朝鮮王朝實錄/高宗實錄/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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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
(癸未)二十年清光緒十一年
二十一年

春正月[编辑]

1月1日[编辑]

初一日,癸未。詣仁政殿,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仍受賀,頒赦。

敎文若曰:三陽泰運載回,迓天休於千秋萬歲。兩殿臨御彌久,瞻母儀於五紀四旬。慶湊一時,誥宣八域。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壽寧禧康顯定』大王大妃殿下,功符厚載,德著塞淵。以聖女配聖人,克贊寧考至治,若太姒嗣太任,益闡純元徽音。已富能儉,已貴能勤,頌騰二南,化被俾壽而臧,俾昌而熾,禮修千乘養隆。迨小子堂構是承而太母簾帷寔御。回綴旒於盤泰,定大策而謳歌,有歸頒溫綸於澨陬諴小民而寒暑無怨。每鷄鳴問寢而退,奉朝誨於先王烈謨。自鸞司命撤以來,斂神功於上天聲臭。自享長樂含飴之慶,益切內庭稱觥之誠。顧惟洪恩之偏蒙,曷以稱於報答?雖有顯號之屢颺,猶未盡於形容。寶筭逾增,値堯皇問野之歲,縟典宜擧,有漢帝呼嵩之儀。亦惟我『明憲淑敬睿仁正穆弘聖章純貞徽』王大妃殿下,忠貞毓祥,幽閒成性。早襲詩禮家訓,蘋蘩致虔,不煩圖史宮箴,琮璜合度。佐憲廟宵旰,圖理盛德至仁,侍東朝晨昏,承歡怡聲婉色。敎令不出內壼,高拱乎穆淸,恩澤無私外家,先率以恬約。閨範修載於彤管,嬪御莫不化之,陰功普覃於靑邱,民人皆自樂也。肆寡躬纘緖以後,惟至德仰芘者深。統序之義莫嚴,宜盡尊奉之道,繼述之思政切,屢荷詔告之勤。自黃裳陟六五之辰,計丹蓂滿四十之歲。大德必得壽,仰玉度之冞康,今日式至休,拊寶曆之惟永。玆當三元之始迓,爰覩二慶之竝臻。母一國而光臨,時則符先甲後甲,子萬姓而悅豫,孰不願尊親顯親?壽考福祿之無疆,佇見自今伊始,歡忭頌禱之不已,庸效于前有光。物采之備,儀文之隆,我家自有制也,岡陵如增,松柏如茂,太史不勝書焉然。懿衷每切謙沖而,烔戒恒存,豫大縱緣,將順之不暇。姑從損約之規,其在忱誠之少伸,詎緩賁崇之典。莅法殿而播鳳綸,闢昕庭而騰鰲抃。年彌高德彌邵,壽星竝耀於極南,月之正日之元,歡聲方溢於海左。推予心之廣慶,宜宣德音,體慈念之好生,特頒赦典。自本月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春風和氣,擧在同樂昇平,雷雨霈澤,旁流共躋仁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報學李應辰製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頒賜老人衣資食物。

接見日本公使竹添進一郞。

1月2日[编辑]

初二日。禁衛營、御營廳以「三淸洞北倉近處有虎患,發遣砲手,使之搜獵矣,今日酉時量仁旺山下,小豹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捉虎將卒,自各該營考例施賞,仍爲行獵。」啓。

1月4日[编辑]

初四日。減省廳啓:「各道、各邑之無處不弊,亶由吏額太濫。聊賴漸薄,以致舞弄多岐,逋欠易生故也。自今,凡州、府、郡、縣衙門,一依典式所載原額磨鍊,其餘則一竝除汰之意,行會于八道四都何如?」允之。

1月5日[编辑]

初五日。詣宗廟,上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冊寶。仍行省牲省器後,行春享大祭。王世子隨詣,行禮。

1月6日[编辑]

初六日。敎曰:「歲籥載新,予之思慕倍切。陳奏使一員,令該曹差出,使之由津赴京。」

1月7日[编辑]

初七日。以金炳始爲陳奏使。

1月8日[编辑]

初八日。詣仁政殿,親傳社稷祈穀大祭香祝。

1月9日[编辑]

初九日。以徐相雨爲弘文館副校理。中批也。

1月10日[编辑]

初十日。詣仁政殿,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仍受賀,頒赦。

敎文若曰:「如在上,如在左右,盛美追闡於穆淸,必得壽,必得祿名,顯號加進於長樂,允協神理人情,玆用上告下布。恭惟翼宗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啓天建統神勳肅謨乾大坤厚廣業永祚莊義彰倫行健配寧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啓天建統神勳肅謨乾大坤厚廣業永祚莊義彰倫行健配寧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羲繼明照,方虞重華協帝。粤自養德貳極,百姓相和於謳歌,及夫代聽萬機,八域盡歸於涵育,溢和氣於一堂,三聖止慈達孝之無間,熙睿工於四勿九經,全體大用之咸備,銘曰愼獨,扁曰務本。先哲王祗懼嚴恭,廓然英斷,超然遠觀。大聖人發强剛毅,猗盛度若是粹美,伊謨烈殆難名言。先知稼穡艱難,勸本業而除苦瘼,廣求草萊遺逸,咨善道而納諫爭。祖廟之瑟瓚攝將,致虔乎冬韭夏麥,皇壇之寶籙尊奉,寓感於山榛隰苓。金鑑載一王之治,宜後嗣造次必是,璇寢享百歲之獻,曁遺民於戲不忘。嵬乎,功煥乎文,緬虛雲之無迹,存者神,過者化,尙闓澤之在心。顧冥庥厚荷帡幪式克休於今日,肆徽號屢進琬琰,猶未恔於予衷。恭惟我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壽寧禧康顯定大王大妃殿下,天佑我東,尊居太上。胚前光於文翼孝忠,年符檀君竝堯立。亹令聞於幽閒貞靜,德媲太姒嗣任。徽配寧考而資始資生,至哉陰功柔化,奉純元而盡誠盡敬,藹然愉色婉容。迨寡昧,入承于丕基,而功化仰成於慈極。御簾帷而決機定策,回綴旒於泰盤,拊膏燭而發政施仁,奠溝壑於袵席。大而治法政謨,小而起居飮食,靡不諄諄命之;近則郊牧畿甸,遠則山海澨陬,擧皆熙熙如也。三朝效問安問寢,只是子職恭爲,四方頌重輝重輪。亦惟孫謨貽厥。念母儀光臨一國,計年數恰滿五旬,邁殷宗享國之年。人子心以喜以懼,符唐帝問野之歲,昊天命如式如幾,嚮用乎壽富康寧,斯乃九五福兼備。欲報之撫育顧復,若爲萬一分相稱。受祉延祥,旣歡忭於殿陛,遇喜增感,倍孺慕於羹牆。蓋聖德兩儀儷尊。宜顯稱一體揚美宗廟享子孫保,拚鴻號而擧彝章,松柏茂日月恒,奉龜圖而祝遐筭。我家禮古有今有,可援耳目遠詳,太史筆大書特書,豈云形容盡善?乃於本年正月六日,謹奉冊寶,追上翼宗大王尊號曰『基泰垂裕熙範昌禧』,仍於初十日,謹奉冊寶,加上大王大妃尊號曰:『徽安』。値春初而祗薦太室,受朝賀而誕告多方。一唱三歎,餘音愀朱絃之疏越,萬有千歲,靡害慶蒼籙之潛周。凡物采儀文之當然,得以爲悅;若聲音笑貌之惟肖,質之無疑。按鳳曆而布德行仁,回三陽泰運,樹鷄竿而滌瑕簜垢,與萬民咸和。自本月十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同我太平錫汝保極。尊親莫大,祝純嘏於俾熾俾臧,與物皆昌,導盛化於興孝興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蟄文提學李應辰製上冊寶時陳賀及王世子坐堂受賀時各差備官以下、春享時、亞獻官以下、宗廟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尹榮信、對擧承旨金益容、宣敎官金定均、禮貌官洪英植、左通禮張錫祚、右通禮柳宗植、相禮尹泰駿,竝加資。

1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鄭基勉爲吏曹參議,閔泳穆爲弘文館提學,趙康夏爲慶尙道觀察使,金聲根爲全羅道觀察使。

命今番康科,以有初試庭試設行。以禮曹啓也。

1月12日[编辑]

十二日。御重熙堂,接見中國提督吳長慶。

召見平安監司金永壽。辭陛也。

以李正魯爲吏曹參判,金炳德爲督辦軍國事務,閔泳穆爲督辦交涉通商事務,洪英植爲協辦交涉通商事務,尹泰駿爲參議軍國事務。

1月13日[编辑]

十三日。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讀玉冊官徐璟淳、讀金寶官鄭順朝、都廳徐相祖、洪世燮,竝加資。

以朴斗陽爲奎章閣直閣,金祚均爲待敎,趙寧夏爲督辦軍國事務。

施沃溝孝子故士人田讓聖、孝婦金氏旌閭之典。因全羅右道御史魚允中別單有政府請裒及禮曹啓也。

減省廳啓:「官額減省之地,頒祿之有涉煩冗者,亦宜除減。自今文臣,承文參下之無定數付職者,竝減下。只定三十窠實職,及差役人,劃定於此窠中。堂下官之祭官及差役人,亦就軍職窠中劃定。養賢庫儒生減額以後,飯供米未減條,亦於稅船劃受時計減。各道都事本爲巡檢災傷,糾擧臺職,而今則初不赴仕。坐帶虛名,此亦冗官之一也。自今各道都事,竝權減何如?」竝允之。

1月14日[编辑]

十四日敎曰:「判中樞府事李宜翼,九耋康健,聞甚稀貴。其孫問名,瓜近初仕作窠擬入,以示優老之意。」又敎曰:「姜奉朝賀奉朝賀回卺在今年云。宴需與內外衣資食物,令度支從厚輸送,別遣曹郞,存問以來。」

仁昌君李冕榮疏略:「卽伏見減省廳節目啓下者,勳府有司堂上,從下座差定也。臣以下座膺是任,不勝悶菀。本府有司與他司有別,勳臣嫡長,例授君銜者,差有司,至三員,而不得加數。以一王之制,定百世之式。有司之一差,身後塡代者,亦出於不忘先功之隆恩宏謨,毁劃他不得者也。今謂府財不敷,有此更張則,是在本府量宜措劃而已,何必壞五百年金石之典?臣竊惑之。且本府『忠義』,屬之吏曹,尤有所大乖於面目。『忠義』本非官職,卽朝家優恤勳裔,侈以世祿,以待諸勳家嫡長年滿可仕者,口傳付祿,以之宿衛於禁省者也。其規嚴且密矣,今也屬之吏曹,太無意義此非官職。則銓臣,何以擬差?又無籍單則勳裔,何以憑考?且有勳臣之府,則爲後裔者,捨此安歸乎?伏乞俯垂鑑諒,兩件節目,特下還收之命,以存本府舊規焉。」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1月15日[编辑]

十五日。詣永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1月17日[编辑]

十七日。以鄭範朝爲督辦軍國事務,李喬翼、朴定陽、趙準永、韓章錫、閔鍾默爲協辦軍國事務,趙同熙、李重七爲參議軍國事務,趙秉弼、金玉均、李祖淵、卞元圭爲參議交涉通商事務,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

減省廳以「各道營將之設,專爲管轄兵制,戢捕盜賊。而挽近管轄,則徒歸文具,戢盜則終無實效。一道疊設,爲弊滋多。自今湖西之忠州鎭、嶺南之尙州鎭、湖南之羅州鎭、關東之三陟鎭外,各鎭營將竝減下,以本邑守令,兼帶管轄戢盜,俾爲專責。而管下各邑徵斂之例,一切勿施。以廣州中軍、珍島郡守、靑山島、格浦、絶影島、東津、大興僉使及統禦中軍,復設,竝作陞資窠,依營將例施行。」啓。又以「總府旣革罷,則武臣堂上敍陞,甚是窠窄。以兵曹員外郞中六員,移付於中樞府經歷都事,永作實職,以爲區處。」啓。

1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

1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沈相穆爲吏曹參議,中國人王錫鬯爲參議軍國事務。

1月20日[编辑]

二十日。諭贊善宋秉璿,曰:「招徠求助,何時不切,而在今日國勢,跂予之望,尤當如何?況卿以喬木家聲,儒林雅望,蘊抱經濟之學,自學獨立長往,絶棄斯世者逈然不同,則其於國家休戚憂愛之忱,當與在朝襟紳一般。而尙此固守東岡,退然不居,予之所慨歎不已者也。歲色又改,春晷將舒,講筵、書筵,次第繼開。卿其幡然改圖,須卽簉朝,俾有輔迪觀感之效,深有所待。」

諭經筵官朴性陽,曰:「側席而俟,今幾年矣,由予誠淺,尙未能挽回遐心,曷勝慙愧?究其欲致之意,卽出於緇衣之好,非有私於爾矣。況目下民國事勢,不翅岌羹,爾以耆年邃學,其所蘊抱,必在經世宰物,豈可固守林樊,獨善其身,有若無意於致君澤民之事者乎?予之所慨歎而不已矣。歲籥已新,春晷漸長,講幄啓沃之責,冑筵輔道之功,惟爾跫音是待,卽爲登途,副此厚望焉。」

諭進善金洛鉉,曰:「予之寤寐欲致爾于朝者,誠以匡輔啓沃,賁飾聲明。惟爾問學是俟,而素履愈堅,遐心莫回,永矢薖軸,未見其幡然改圖,予之所不能無慨歎者也。爾以讀書窮理所蘊抱者,出而展布,施諸事爲,則將見民國有賴,臣主俱榮。予安得無厚望於爾也?迨此春序日候稍和,講筵與書筵將開,時敏之工,日就之學,豈非爾所擔之責乎?體予至意,斯速簉朝。

以朴元陽爲工曹判書。

1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以具完植爲禁衛大將,李奎遠爲御營大將,金箕錫爲總戎使。

1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協辦軍國事務趙準永、參議軍國事務趙同熙,吏務差下;協辦軍國事務韓章錫、參議軍國事務李重七,戶務差下;督辦軍國事務鄭範朝、協辦軍國事務朴定陽、參議軍國事務王錫鬯、禮務差下;參議軍國事務尹泰駿,兵務差下;協辦軍國事務李喬翼,刑務差下;協辦軍國事務閔種默,工務差下何如?」允之。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設鑄多處,銅鉛不敷。萬里倉鑄所,移設於端川府,令鑄堂主管擧行何如?」允之。

漢城府啓:「本府爲撫綏都民,表準八道之地,而奉承宣布,五部是巳。臣於肅命之後,收聞物議別岐摘奸,則五部官員中,惟中部、北部官員,在職不曠,奉公惟勤。而其餘三部官員,初不就直,諸公務竝爲抛却。公廨傾覆,部卒渙敢,臣於坐起時,各別申飭矣。今又摘奸,則如前伈泄,終不入直。事體所在,寧容若是?詞訟無地可決,號令無處可施。安可望維持都民振勵紀綱乎?此若掩置,則法無所施,不得不大加懲創,然後可以董飭庶僚矣。當直東部都事鄭海稷、西部令尹榮兌、南部令李應達,竝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允之。

1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金允植狀啓,則『前假監役盧德鎭納租三千石,願補賑資。極庸嘉尙,其在激勵之道,特施裒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島民呼庚,方在孔劇之際,穀物出義,有此夥數,合施裒嘉之典。前假監役盧德鎭,先付司果,守令待窠檢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減省廳啓:「內資寺、內贍寺,今旣革罷矣。捲草閣,所重自別,令戶、禮曹員外郞輪回入直,戶曹堂上隨時奉審事,分付何如?」又啓:「惠民署官生。今旣移屬典醫監矣。薦錄取才及赴擧等節,與本監官生通融無礙。而等第則依司譯院例,施行何如?」竝允之。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近來巡綽解弛,竊發之患,無處無之。此不得不別般捕戢,始令漢城府設置巡警部,其節制規模,使之爛議於本衙門,以爲遵行何如?」允之。

1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敎曰:「京畿水使鄭騏澤,南兵使李敎復相換。」

以沈舜澤爲判義禁府事。

釜山口,設海底電線條款成。

釜山口設海底電線條款:朝鮮與日本兩國政府,爲聯絡隣交便通商務起見,議准設放海底電線條款于左:第一條,兩國政府,約准丁抹國大北部電信會社安置海底電線,自日本九州西北海岸起,經對州至。朝鮮釜山海岸止,以陸線承之,達日本人羇留地。由日本政府架線建電信局,理通信事。所有該地,此項應用電線器物,均由朝鮮政府准其免納進口及積藏稅。他項不得援例。至電線室地租,照二十五年限免稅,惟該電無利,則再議免稅。第二條,朝鮮政府約該海、陸電線竣工後,自通信之日起至滿二十五年之間,朝鮮政府不架設與該海、陸線路對抗爭利之電線。竝不准他國政府及會社之布設海底線。其非對抗爭利處,則朝鮮政府可隨便開設線路。第三條,朝鮮郵程司,架設官線,則海外電報,卽可與釜山口日本電信局通聯辦理。其細節,由本司屆時與該電局議定。第四條,朝鮮政府爲保護該線,俾無損壞起見,議定通行刑律懲辦。故犯之人,一經日本政府照會,竝責令該犯,依新律賠償。第五條,該電信局所收所發各報,徑可授受於人民。惟收發存根紙,一經涉訟,由朝鮮官調取作證者,郞當呈閱。遇有朝鮮官報,應當先於他私信,行發分送。其電費,在釜山地方自日本所設架之電線,則不論其線路長短,祇取十之五。右兩國全權大官,各奉諭旨,議定條款,署名蓋印,用照憑信。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正月二十四日。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協辦交涉通商事務洪英植。大日本國明治十六年三月三日。辨理公使正五位勳四等竹添進一郞。

1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洪淳穆曰:「故典翰臣宋疇錫乃先正臣時烈之孫。稟簡潔愷悌之資,襲正大宏博之學,蜚英臺閣,啓沃弘多。自任以世道之重,隨先正出處而終始之,實承衣鉢之傳。因文忠公閔鎭厚筵白,至有隱恤之典。而其所裒嘉尙遲,久爲士林之齎恨,超贈正卿,仍施節惠,恐好。」又曰:「故縣監兪莘煥受業於文元公吳熙常,門路純正,踐履篤實,問思之切近,文章之超悟,蔚爲後學所矜式,到于今稱之。故都事李鍾祥私淑爲己之學,平生專力於朱子書。聞見之博,持守之篤,闇然日章,由縣官而至登外臺。湖、嶺之士,及門甚盛。此兩儒,皆羽翼世敎者也。特贈都憲兼祭酒,恐不無有補於聲明之治故,敢此仰達。」又曰:「昔在正廟朝,以文淸公鄭澈祀孫寅煥,年八十,秩二品,封君。故相臣金履素筵奏,特施致侑於其先祖祠版,嗣孫初仕調用之典。今其玄孫文源之壽與爵,又如之,則繼有此賜祭錄用,乃是朝家之美事故,玆敢仰達矣。」竝允之。

1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以呂圭亨爲弘文館修撰。中批也。

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金允植狀啓,則枚擧本府中軍李熙善牒呈,以爲『明火賊僧徒申順吉等八漢,合施梟警,其餘兩漢,用其次律,搜捕諸校,合有裒賞,請令廟堂稟處』矣。上項八漢,令該營中軍,梟首警衆,其餘兩漢,嚴刑島配,捕校七人,俱爲嘉尙,從所願,以示激勸之意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兩捕廳所報,則『黨賊李尙喆等八漢,自左捕廳捉得,黨賊金興學等十一漢,自右捕廳捉得。而俱以無賴襍類,出沒京鄕,威脅剽掠,無所不至,情節自服,竝姑嚴囚,以待處分』爲辭矣。在囚諸漢,竝出付御營廳,令該營中軍,城內通衢,大會軍民,梟首警衆。至於詗捉之捕校,從所願施賞,以示激奬之意何如?」允之。

給端川府渰死人恤典。

減省廳啓:「錢穀衙門情費禁飭之意,向有所特敎矣。公納因此而虧欠,民斂由是而橫濫,亦不可不及今釐正。自今無論某衙門,只分米、錢、木、布定給,成規,使之一例施行。米、太則以每百石爲準,本穀十石式;錢則每百兩式;木布則以每一同爲準,錢五兩式磨鍊。而至若物種私贈之弊,一切痛禁。所謂官剩與吏役等情費,量宜分排。如是刊布之後,如有一毫加索隱匿之弊,該色吏,卽以此由,往告于本司堂上及法司以爲嚴處之地。官剩與人情,該色例給條,竝令勿施,以當罰錢,京司上納情費,旣已歸正,則各該邑收納之際,亦不可分交加排,中間消融。如有此弊,則該守令,隨現論勘,該色刑配之意,曉示京外何如?」允之。

1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啓:「國旗今旣製造,行會八道四都,使之認驗擧行何如?」允之。

都政,以李冕榮爲司憲府大司憲,尹宖善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德均爲成均館大司成,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閔敬鎬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以「釜山口海底電線條款,今日會同日本公使竹添進一郞,鈐印交換」啓。

1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敎曰:「京外戎服,自今爲始,竝以軍服代用。軍務外,以黑團領爲之。」又敎曰:「戎服旣已除之,各司皂隷天翼,亦竝以戰服爲之。」

鑄錢所啓:「新鑄之『戶』字下『二』字錢,爲先行用,以通錢路何如?」允之。

1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詣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歷臨淸陣,接見提督吳長慶。

以朴周陽爲吏曹參議,朴齊寅爲判義禁府事。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前監司趙康夏狀啓,則『謹依筵奏行會本道,流來逋負,期圖淸刷,而拈出其指徵無處者,錢米實數、始逋年條區別,修成冊上送。蠲蕩一款,不敢擅便。群山倉戊寅以上及己卯虛留穀,詳代錢,合未納三萬八千七百二十二兩,限十年排納。聖堂倉己卯條虛留穀,七千四百二十七石,亦依群山例,特許詳代,竝與戊寅條以上,詳定代錢,而使之排年督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査櫛列邑逋簿之際,其必築底無遺。而長水還逋中壬子、甲寅條,胡爲不入於壬戌蠲蕩乎?此固未可知也。庚午、壬申條一槪混錄,無所區別。而至於靈光惠均兩廳辛巳詳代條與海南丁、戊兩年稅穀,指徵無處者,年條不久,竝更加詳覈,使之從速登聞。漕倉事勢之窒礙,在所當念。群山各年詳定代錢條,特許限十年排納;聖堂己卯虛留穀,亦依群山詳代例,許施,竝與戊寅以上條。一體排納事,分付何如?」允之。

百歲老人加資,下批。姜周煥,都彦培,尹昌逵。

二月[编辑]

2月1日[编辑]

初一日,壬子。議政府啓:「以社還價錢修報事,自戶曹發關,已至幾朔,尙今寥寥無聞。顧今經用之艱絀,如是淹滯者,其於事體,果何如乎?三南道臣,竝施重推之典何如?」允之。

2月2日[编辑]

初二日。以趙準永爲吏曹參判。

2月3日[编辑]

初三日。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2月4日[编辑]

初四日。以閔泳穆爲吏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日本兵隊駐接掌樂院時放箭罪人安奉順,今始捉得。嚴覈其所犯,節節輸款,而自本廳不敢擅便』爲辭矣。此罪人之所犯情節,雖極悖惡,旣不至於傷人,則參酌律例,特貸一縷,限己身,絶島定配何如?」允之。

幼學尹龍協疏略:「置迎賢館,擇道德、文章、强直、明斷者、兵略如神知驗如龜者,厚祿而養之,以備將相之任。且治國有三,本也,道也,法也。本者,仁義、禮樂也;道者,崇賢、遠姦也;法者,賞功、罰罪也。本立則道正,道正則法行。故爲治之要,莫如立本焉。」批曰:「橫竪之說,多有可採也。」

2月5日[编辑]

初五日。漢城府以「新聞紙,自本府設局措辭,亟宜刊布,而應行規則,請商確稟處」啓。

2月7日[编辑]

初七日。御重熙堂,接見中國提督吳長慶。

敎曰:「閑良金載鉉、申寬五、高俊甫、崔載亨、朴齊安、蔡民仲、安世鼎、安鎬俊、金興謙、李道心等十人,竝特賜武科。」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趙康夏所報,則『靈巖郡露兒島、吉島、芿島,俱以地本斥鹵,居民産業惟事漁農。而自地方邑稱以年例,科外橫斂,吏從售奸,窮島殘民,不得資活,將有離散之患。且揪子島民,興販於三島,而一自移屬濟州之後,靈巖邑屬,逢輒敺迫。到今,更張不若依舊,設鎭,永爲禁制之方。上項三島,合設一鎭,依威鳳、南固自辟例,設置別將,限二年定瓜守鎭,俾保島民』爲辭矣。本來設鎭之中廢,未知緣何事端。而此三島距該邑絶遠,便屬無主之處,則安得無橫至之侵責乎?合設一鎭,復舊作別將窠,自辟,與瓜限,竝依所報施行何如?」允之。又啓:「稅船到泊,多般侵責,已是苦瘼。而湖南三倉漕運上來時,聞卿宰家稱以『分稅』,每於船頭恣意奪取,竟致正供之見縮,船格輩,何以抵當乎?所謂『文券』,令京兆一倂收聚爻周,俾無如前之弊。而亦以此意,分付道臣,知委於各該漕倉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金弘集狀啓,則『本道儲置米之本色區劃者,自己巳,每石代錢只給五兩,其所窘迫比前愈甚。而今因惠廳啓下關,各樣價依已例,四分一裁減。本營應用及各邑進排,無以措手。特許還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歉歲裁減,自是恒規。而第念本道事勢,除郤例劃,將何以措手?且曾前還寢,多有其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2月8日[编辑]

初八日。命賜饌于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時原任賓客、閣臣、春桂坊、內外衙門堂、郞、宗親、儀賓、宗正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承、史、玉堂。以王世子誕辰也。

接見日本公使竹添進一郞。

特放輕囚。

設館學儒生應製于春塘臺。賦,幼學宋鍾贊、童蒙兪鎭三、幼學李日彦、進士金貞均,竝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金貞均賜樂。」

2月10日[编辑]

初十日。迎接官以「今日中國提督吳長慶,率隨員二十四人,兵隊十八名,發向馬山浦」啓。

2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尹滋悳爲兵曹判書。

鑄錢所以「新鑄『武』字錢,旣已行用,自今十三日爲始,改以『戶』字繼鑄」啓。

2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金炳始爲宣惠廳提調。

2月15日[编辑]

十五日。召見全羅監司金聲根。辭陛也。

以韓敬源爲兵曹判書。

掌令朴衡東疏,陳節儉爲爲治之本。批曰:「所陳,當留念矣。」

2月16日[编辑]

十六日。召見修信從事官徐光範。復命也。

2月17日[编辑]

十七日。敎曰:「島配罪人李會正、安置罪人任應準,放逐鄕里。」

院議啓:右副承旨趙命敎「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島配罪人李會正、安置罪人任應準,放逐鄕里之命。臣於此,萬萬愕眙。臺討莫嚴,輿情尙沸,何可遽施寬宥之典乎?伏願亟寢成命焉。」批曰:「今此處分,予豈無斟量而然?不必如是,卽爲頒布。」

玉堂聯箚應敎鄭光淵、副應敎尹相翊,請寢李會正、任應準放逐之命。批曰:「處分自有參量,爾不必如是也。」

以南廷順爲禮曹判書,徐璟淳爲工曹判書。

給高城郡雪汰壓死人恤典。

2月18日[编辑]

十八日。兩司聯箚大司憲李冕榮、掌令朴衡東鄭璣相、持平宋淳鐸、趙光祐、獻納曺始永,請寢李會正、任應準放逐之命。批曰:「今此處分,自有斟量者存。不必如是爭執也。」

召見總理大臣洪淳穆。淳穆曰:「近來經費,萬分艱窘,方設鑄錢,而其爲通用,猶有所不敷。臣意則以當五銅錢及今鼓鑄與銀標,互行共濟,似無窒礙之慮矣。」敎曰:「此乃時急之務,依爲之。」淳穆曰:「當五錢設鑄事,蒙允矣。以協辦軍國事務朴定陽,使之句檢何如?」允之。

特除閔泳韶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鑄錢所以「新鑄『戶』字錢,繼卽行用,以通錢路」啓。

2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成彝鎬爲禮曹判書。

2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召對。

敎曰:「新榜進士尹成求,此是桂坊也,特爲賜樂。」又敎曰:「新榜進士尹柱聖,特爲賜樂。「

敎曰:「生進中年七十以上人,令該曹,五衛將口傳加設,單付。」朴周欽等十二人,下批。

以李敦夏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當五錢鼓鑄處所,以禁衛營稟定。而新設排鋪之際,不得不曠日持久矣。萬里倉鑄所,聚銅設爐,已爲經紀,則設鑄興役於此。而協辦軍國事務朴定陽,旣句管鑄銀,不無相妨之慮,三所設鑄以行,左贊成閔台鎬,依前兼管何如?」允之。

2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以金壽鉉爲禮曹判書。

2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以洪鍾雲爲刑曹判書。

詣春塘臺,行大報壇祭享受誓戒。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卽見黃海監司沈東臣、兵使鄭雲翼狀啓,則『自箕營淸人五名押送之路,領去譯學,到劍水站下去,淸人一名又爲捉,送鳳山郡。而彼以淸陣汲水、炊飯軍無公文下來者,則押還與放行等節,請令統理軍國事務衙門稟處』矣。以中國人執留,探知於淸陣,則以派差押送爲言。依此分付該道臣,使之領到于前三軍府何如?」又啓:「卽見黃海監司沈東臣、兵使鄭雲翼狀啓,則枚擧鳳山郡守趙秉老馳報,以爲『淸人七名,過去本郡邑底,而初無路標及領來之人,俱不識字,語音莫通,姑爲執留。而押送淸陣與放還等節,請令統理軍國事務衙門稟處』矣。沿路中國人執留,非止一再,則依前知委,使之派差押送,領到于前三軍府事分付何如?」竝允之。

命當五錢以鍮銅鑄成事,分付鑄錢所。

2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議政府啓:「一年各祭享獻官以下都差單子,自該曹啓下矣。此乃使塡差人,豫知其當行之大事,以爲恪謹奉遵。而毋論京外,實病實故外,如或有罔念祀典所重,規避占便,以至臨享苟簡之弊,捧現告拿問勘處之意,先事嚴飭何如?」允之。

戶曹以「各道年終錢穀御覽會計,每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修正,自是定式。而咸鏡道六鎭等邑,程道絶遠,近因積雪,道路不通,文簿未勘,不得趁限之由,文移臣曹。慶尙道、全羅道、黃海道,限內不得磨勘,又無狀謄移之事,有違格例。該道臣推考,都會官從重推考。御覽會計,待其會案齊到,修正以入」啓。允之。

2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金弘集所報,則『通津宣惠廳辛巳條大同未上納米,爲七百五十五石。而當此歉荒,窮蔀民情,擧皆顑頷,萬無本色收捧之道,依辛巳結價每石十一兩八錢式,持許代納』爲辭矣。該邑賑政旁午,窮春民情,在所懷恤。今若以本色責納,果係行之不得,以辛巳條時價,依所報,使之代錢上納何如。?」允之。

書筵官朴性陽陳疏,乞遞。賜批:「敦勉。」

三月[编辑]

3月1日[编辑]

初一日,辛巳。命湖南古阜郡大同米四百一石,特許詳代。以該郡稅船,荐遭致敗。政府因道報啓請也。

3月2日[编辑]

初二日。詣大報壇,省牲省器後,齋宿。領議政洪淳穆曰:「故忠烈公吳達濟祀孫,落職旣久。香火寂寥,是日曠感,合有示意之擧。以甄復首先檢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敎曰:「躬祼皇壇,冞切風泉之感。皇朝人子孫之列聖朝收錄何如?而近甚零替,在所矜念。其令兩銓訪問。各別收用。」

3月3日[编辑]

初三日。行大報壇,親祭。

御春塘臺,行參班儒武應製試射。

3月5日[编辑]

初五日。召對。

敎曰:「不思分憂,恣行貪饕,贓犯至於一萬三千九百兩之多。哀彼小民,何辜而罹此憯毒也?思之痛駭,寧欲無言。似此蔑法之類,不置之重律,無以昭國紀而慰民情。安峽縣監李承弼,令王府具格拿來,南間囚。」

議政府啓:「義州府尹趙秉世,聲績茂著,而屢呈辭狀。民有願留之情,且通商事務未及釐正,此時遷易,難付生手。姑爲仍任何如?」允之。

以尹用求爲吏曹參判,張斗衡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禮曹佐郞金尙萊疏,陳慶尙、全羅兩道大同米,鄕船漕運之弊。批曰:「令廟堂稟處。」

3月7日[编辑]

初七日。召對。

給三陟府雪壓死人恤典。

3月8日[编辑]

初八日。敎曰:「各營各貢未下夥多。言念事勢,去益悶然。糧餉廳所在,無論銀與錢,限五萬兩,爲先劃下,令廟堂量宜分給。」

議政府以「各營各貢未下夥多,謹依下敎,就糧餉廳所儲中,銀與錢參半,戶曹一萬二千兩,惠廳一萬兩,兵曹一萬五千兩,禁御兩營各五千兩,總戎廳三千兩,分排劃給之意」啓。

3月10日[编辑]

初十日。兵曹以「慶熙宮煮硝所,失火」啓。

敎曰:「煮硝所失火,人命之多數被死,民家之廣袤延燒。頃刻之間,若是酷烈驚慘之極,寧欲無言。傷者之救療,爛死者之埋瘞,被燒戶結構奠接之方,令賑廳,從厚題給事分付。」又敎曰:「煮硝所失火時,看役以下諸人之爛死者,一一摘察。令廟堂,別般示意。「

3月11日[编辑]

十一日。召對。

前持平兪萬柱疏,請興學校,設武技。批曰:「所陳,當留念矣。」

前掌令安翊豐疏,陳淸肅宮闈、安頓民心、嚴立綱紀、委任內修、誠信外交五條。批曰:「所陳諸條,多有切實,甚庸嘉尙。當留念矣。」

命鑄錢一、二所,以當五錢,參半鼓鑄。

3月12日[编辑]

十二日。設式年文科殿試于春塘臺,取尹皞燮等三十七人。

3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召對。

3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金有淵爲判義禁府事,尹秉鼎爲藝文館提學。

賑恤廳以「煮硝所失火,人命被死,民家延燒,依漢城府區別成冊,救療次四名各錢五兩,埋瘞次三十名中二十七名各錢七兩、木布各一疋,看役等三名各錢二十兩、布木各一疋,結構五十五戶各錢七兩式,發遣本廳郞廳,眼同該府官員,一一頒給之意」啓。

3月16日[编辑]

十六日。敎曰:「故相臣文淸公鄭澈祠板,遣地方官致祭。」

以趙慶鎬爲漢城府判尹;金玉均爲東南開拓使,兼捕鯨等事,使之除。下直,從便往來。

3月17日[编辑]

十七日。召對。

命卜相。

賓廳,卜相:奉朝賀李裕元、姜㳣、領敦寧徐堂輔、領府事宋近洙、判府事申應朝、行戶曹判書金有淵。加卜:督辦軍國事務金炳德、知事鄭基世。

拜金炳德爲議政府右議政兼總理軍國事務。

以尹致聃爲吏曹參議,趙寧夏爲弘文館提學,朴泳孝爲廣州府留守,鄭騏澤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尹雄烈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梁柱星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金晩植爲參議交涉通商事務。

3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諭右議政金炳德,曰:「國之治否,在於輔相之得其人。而得之於夢卜之外,予心充然有喜,輿論欣然相賀者,見之於今日之卿矣。卿以卿家之人,貞忠孝友,世襲其美。況歷試內外,蔚然有已著之績。顧今如此時事,如此國計,安得無倚望於卿?而擔責於卿乎?卿於此,當有裁量者存。須勿備例巽讓,卽起膺命,與元輔左揆,同寅協贊,弘濟艱難。」

敎曰:「凡於應製、節製命下後,王世子隨詣之節,自該曹依例取稟。」

3月19日[编辑]

十九日。詣北苑,行望拜禮。仍御春塘臺,行參班儒生應製。賦,幼學權榮洙、王濟肯,竝直赴殿試。

敎曰:「此家人之得參此科,事不偶然。直赴權榮洙,特爲賜樂。放榜日,忠烈公權順長祠版,遣禮官致祭。」又敎曰:「直赴王濟肯,卽皇朝人後裔也。此日科聲,不可無示意,特爲賜樂。「

以李世宰爲司憲府大司憲,申泰寬爲司諫院大司諫,鄭範朝爲弘文館提學。

3月20日[编辑]

二十日,京畿監司以「火賊張之汗等三名,梟警」啓。

接見中國提督吳長慶。

再諭右議政金炳德。

3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召對。

3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錦陵尉朴泳孝疏略:「臣於京兆之職,惟治道一事,本非軍國重務,乃有司之職耳。犯路假家,一倂毁撤,而路傍築室,雖逼不毁,重遷人民也。至若負戴離散,長安空虛云者,無乃不悅者之胥動浮言乎?大更張之際,未有不招謗斂怨。臣豈不盧及于此乎?負此罪戾,幸逭天誅,其可曰國有法乎?伏願遞臣廣州留守之任,仍施當勘之律焉。」批曰:「今此特授,予意攸在。更勿逡巡,卽爲察任。」

右議政金炳德疏略:「聖諭若曰:『國之治否,在於輔相之得其人。』時事多艱,弘濟爲急,有以仰宸念,深軫輔相之重。其於弘濟時事,所以擔責倚注之者,合有其道。而今乃畀之於如臣無肖,將不免群情駭惑,國事狼狽。顧安敢徒諉趨走之恭,不恤僨敗之懼也。伏乞將臣新授議政之任與總理之銜,劃賜收還,改卜賢德毋關重任。」批曰:「凝佇之餘,巽牘忽至,惘然失圖,曷以爲喩?卿於此時此任,將欲應文備例,退然而不居乎?三揖一辭,雖曰君子進退之節,顧今許多事計,如焚如溺,若規行矩步,不可副救拯之急。況以卿才猷聞望兼之?以家庭擩染急病讓夷,必有所不遑他顧。而今乃雍容暇豫,莫之擔夯,則是豈所望於卿也?予之委毗,卿不可孤也;朝野厚望,卿不可缺也;匡輔經濟、隨時展蘊,卿不可失也。卿其體予至意。」

3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三諭右議政金炳德。

以梁柱星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李熙善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3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以李應辰爲吏曹參判,鄭順朝爲工曹判書,許傳爲漢城府判尹,趙秉弼爲成均館大司成。

3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右議政金炳德再疏,辭職。賜批:「敦勉。」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沈東臣狀啓,則『水使梁柱顯,不思對揚,全事棓克。營差相屬,枉罹者無不蕩産。幕帖殆遍,饒居則動輒索賂,封松之濫伐,島氓之侵虐,已爲現露,許多所犯,不可置而勿問。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懲貪之政,前後朝飭,不啻截嚴,而身爲梱帥,有此侵虐。苟念法紀所在,豈敢若是無憚乎?該水使,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允之。

3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召對。

以李奎鶴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3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召見回還冬至三使臣。正使沈履澤,副使閔慢默,書狀官鄭夏源敎曰:「貪汙之於安峽事,有不忍言者矣。念彼窮峽殘民遭此箕斂之酷,其呼號顚連,森然在目。痛惋之至,寧欲無言。雖斷以極律,實無足惜。南間囚罪人李承弼,金吾堂上開坐通衢,爲先嚴刑一次,黑山島圍籬安置。」又敎曰:「莫嚴者贓律也。監、守,自盜求索枉法,自有計贓勘斷。而每議讞之地,反照輕擬,至仿流配島置而止。無憚之習,何所爲懼,不至冒犯乎?安民爲國之先務,則公納民財,宜無輕重之別。且刑律之適輕適重,在於因時制宜。自今爲始,貪汙贓犯之數甚夥多者,當施以極律,著爲關和,以此意,令廟堂關飭。「

四諭右議政金炳德,曰:「奉見附牘,一往邁邁,由予辭意淺拙,不能動引,良用愧歎。夫有其名則必有其實,卿之言,誠然矣。蔚有聲績,朝野聞望,卿之名也;淸愼儉約,素履有常,卿之實也。名與實皆卿之所自有,而雖欲斂然退託,不之自居,豈可得乎?況今事計岌嶪憂虞。澒洞民訛日興,綱紀日頹,財蓄日以罄竭矣。有如朝不慮夕,莫能支拄。以卿謀猷識量鎭頓之振肅之,良劃而裕足之,使予民國有賴,豈非最急之務、莫大之幸也乎?卿之出膺,予方臨軒而俟之。」

直閣圈:鄭寅奭,李軒卿,南奎熙。

以閔泳穆爲奎章閣提學,南奎熙爲直閣。

3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以閔泳緯爲禮曹判書。

3月30日[编辑]

三十日。右議政金炳德三疏,辭職。批曰:「巽章,又何爲而至也?噫,卿之先卿,膺玆輔相之職,嘉猷令望,炳耀朝野。蓋由於世篤忠藎之義也。然則紹述家聲,弘濟艱業,卽先卿遺卿之志,卿何可邁邁若是,曰不能追躡,曰何以藉乎云乎哉?愼節雖仰慮,卿之神思精力,今非衰邁之境,論道經邦,又非奔走之任,以此以彼,卿當無具說於退讓矣。傾注至此,卿須體諒,不日登筵,以副厚望。」

減省廳啓:「各貢契矯革事,向有所別單啓下者。而更爲爛加商確,則窒權處爲多,且未受價積滯,有難遽罷。就其中弊瘼尤甚者,略存矯捄無所關係者,亦爲革罷。另其別單以進,依此成節目擧行何如?」允之。

夏四月[编辑]

4月1日[编辑]

初一日,辛亥。召對。

五諭右議政金炳德,曰:「予之批卿者二,諭卿者四,亶出於肝膈而然也。以卿憂國慮民,固當勇往直前,而予則懇懇,卿乃浼浼然。則予必欲致卿,卿必不辭。予自有一副義諦,而寡躬之眷毗,朝野之想望,亦豈有私於卿乎?勿復固辭,卽日簉朝。」

議政府啓:「北兵使具駿鉉,制闕鎭邊,撫綏晏如。況當開市更張,難付生手。東萊府使金善根,自以良吏治法,軍民咸服,且港口酬應,誠信相孚。竝姑仍任,俾責成效何如?」允之。

承文院啓:「卽見咨文,則一是馬中書權任之贊議,應作罷論。若令會辦通商事宜,則亦無干涉之嫌,札飭馬中書遵照事,北洋大臣衙門咨也。一是朝鮮購買違禁等物,照例,俟北洋大臣代奏候旨,永遠遵行,竝嗣後該國使臣,到京如有咨行各處文件,由本部轉行,不得徑行事也。一是副使請歷探天津、烟台關港稅務及由海道回國之處,礙難準行事,都京禮部咨也。竝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一是吳提督一軍,卽着暫留朝鮮,俾資保設,仍隨時察看情形事,總督部堂咨及都京禮部咨也。竝以感謝之意,各撰回咨何如?」允之。

4月3日[编辑]

初三日。召對。

4月4日[编辑]

初四日。次對。領議政洪淳穆曰:「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關西沿江各鎭堡之設置,爲防守關隘,而現今自中國置烽撤卡,則可無烽火之警。且鎭堡,擧多殘薄疲卒數三,無足爲備,使地方官及附近各鎭,更番形便,設置砦將,邊禁瞭望俾,專管轄,恐合便宜。而各鎭堡中,渭原革嗭洞、乫軒洞,楚山革山羊會,碧潼革廣坪、大坡兒、小坡兒、小吉號里、楸仇非,昌城革大吉號里、廟洞、雲頭里、於汀灘,朔州革仇寧,義州革靑水、方山、玉江、水口、乾川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關隘設鎭,固是宇險之策。而沿江形便,自有古今之異宜,則雖其仍舊留置,不甚緊要,且以若殘鎭零卒,顧何能有爲乎?今此經略之行,必有所深識利病,其十八鎭堡,依狀請竝革罷,若乃善後方略,爛加商確,俾圖經遠之規制事,分付該道道帥臣處何如?」允之。又曰:「各邑京納愆滯者,取考戶、惠廳舊未收成冊,則厥數甚夥,年條亦久。夫如是而經用,安得不窘絀乎?若無別般董飭,將至莫可收拾之境。行關各道道臣,嚴督列邑,限三朔,期於準納受尺。而如或更事玩愒,該守令,卽請罷拿,按察之地,亦不得辭其責,以此分付何如?」敎曰:「上納之先後申飭,不啻申嚴,而尙此玩愒。方伯守令,苟有一念董飭,寧有是也?依所奏關飭,復或違越,先從道、帥臣論警可也。」淳穆曰:「永宗之防禦營,近年移設於仁川府。該府以其開港處與東萊、德源,同一邊地,故今旣減下矣。此營終未可等聞抛置,仍舊復設於該鎭,以爲海防增重之圖何如?」允之。又曰:「向來皇壇親享日,以故忠臣家,合有示意稟白施行。而追聞之,則忠正公洪翼漢祀孫,尙未霑祿矣。其在一視之政,瓜近初仕作窠調用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全羅監司金聲根所報,則以爲『龍潭縣田稅、大同米、太,謹依啓下關,以錢、木參半爲定。而該邑,以綿貴之鄕,上納木,勢將貿取於他邑,容入雜費,猶浮元納,上項木邊,以錢代納』爲辭矣。該邑,以峽裏殘局,民業蕭條。頃因詢瘼道啓,稅、米、太奏許,錢、木參半矣。今又以綿貴之鄕,貿木甚艱,請此代錢變通。有關民情,特令許施,何如?」允之。右議政金炳德曰:「臣於是任,莫或承當,非止一端。爲大官者,以道事君。而旣無啓沃之學,將何以獻可替否?以人事君而又無鑑別之識,將何以簡修進良?民志日益渙散,而以何器量靖鎭之?國計日益窘絀,而以何才術經濟之?紀綱日益解弛,而以何風力振肅之?重以癃痼之疾,尫羸之形,有百可差。無一可儀,其何敢冒忝具瞻之地乎?伏願聖明,亟賜斥退,改卜賢德,寔公私萬幸。」敎曰:「卿今登筵,而鼎席備矣。予心充然,曷以盡喩?況時當極艱之會,凡內修外交許多事之彌綸經濟,惟在於輔相之任,寅協共貞而已。卿須更勿巽辭,保邦制治之道,匡君底民之責,與元輔左揆,擔夯做去。使予有垂拱仰成之喜,染切企望焉。」

命贊議馬建常減下。

都堂錄:尹吉求、申容善、鄭誾朝、李勛卿、鄭秀鉉、金中植、林羲相、金昇均、尹起元、金思準、李容鎬。

4月5日[编辑]

初五日。以金玉均爲吏曹參議,尹滋承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根秀爲司諫院大司諫。

安州幼學金必淵上疏:「論本州人前都正安時協悖乖武斷之罪。」批曰:「當有處分矣。」

敎曰:「前武衛營所管錢、米、木、布等,付之糧餉廳,以爲覘軍營接濟之需事,分付。」

敎曰:「曾列仕籍,宜知法紀之可畏。而不悛前習,愈往肆悖,營邑無柰,生民受害。人之稔惡,胡至此極,思之痛駭,廳懲乃已。前都正安時協,遠惡島定配,勿揀赦前。」

4月6日[编辑]

初六日。御春塘臺,行春到記。講,幼學朴周鉉,詩,進士鄭世源,竝直赴殿試。

待敎圈:徐光範、鄭寅昇、金弼洙。

以李寅命爲漢城府判尹,洪祐吉爲判義禁府事,徐光範爲奎章閣待敎。

議政府啓:「卽見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江界府戶曹納二斤蔘,復舊施行之後,民情不無齎苑之歎』爲辭。而判付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以此種之貽弊於土民,間嘗停貢,而不幾年,又爲復舊者,莫重所需,實有難繼之故也。今若依狀請施行,揆以事體,極爲悚悶,有未可遽許蠲除,依前重數,以爲封進。而幽隱旣如是,則仰體憂勤之聖念,合施別般存恤。營邑從長措劃,以厚價貿取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水原留守洪祐昌所報,則『茂朱居進士金斗泰納錢六千兩,願補賑資。以遐鄕之人,有此出義,宜施賞奬之典』爲辭矣。該府,酷被歉苑,賑政旁午,以若所儲還穀牽補不得之際,有此出義捐助,誠甚嘉尙,合施朝家激奬之典。相當初仕窠加設,單付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4月7日[编辑]

初七日。議政府啓:「仁川府防禦營,今又復設於永宗鎭矣。仁川亦係關防,則自今以獨鎭施行。海防將與監牧官,依舊專屬於永宗。而節制、文牒之間,俾邑鎭勿復相關,永爲定式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允之。又啓:「卽見黃海監司沈東臣所報,則『本營中軍吳鼎鉉發校譏詗,賊黨十一漢捉得。剽掠情節,箇箇捧招後,賊魁六漢,竝卽結果,同黨五漢,限死嚴棍牢囚。而該中軍,實心奉行,極爲嘉尙,捕校等,亦爲竭力跟探,以除民害,其在激勸之政,合有施賞之擧』爲辭矣。以京外黨盜之尙未寢熄,常所虞憂,該中軍之嚴督詗,捉若是多數,殫誠可嘉,不容不施,以激奬之典。特爲仍任,捕校朴奎璉等四人,竝以帖加成給事,分付該曹何如?」允之。

4月8日[编辑]

初八日。詣仁政殿,親傳宗廟夏享大祭香祝。

4月9日[编辑]

初九日。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4月10日[编辑]

初十日。敎曰:「新及第鄭世源,特爲賜樂。」

以朴齊寅爲判義禁府事。

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金允植狀啓,則『本營兵隊敎鍊哨官以下,勤勞精習者,奬賞之典,請令廟堂稟處』矣。敎亦多術,精鍊技藝,皆可作有用之卒。苟其樂赴而賁勇,不可無激奬而示意,更令守臣,區別登聞,以爲施賞何如?」允之。

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以「去壬午年,在仁川口所立英國、德國條約,本以一年期滿,互換爲訂。而英國領事官阿須頓,因英國、德國政府意,改期緩訂於本年十二月初三日內互換。故委派本衙門參議李祖淵與該領事官阿須頓,訂立約章。畫押蓋印」啓。

4月11日[编辑]

十一日。命江華鑄錢,亦以當五鼓鑄事分付。

以尹滋承爲刑曹判書,李景宇爲判義禁府事。

左議政金炳國陳疏,辭職。賜批:「敦勉。」

4月12日[编辑]

十二日。以韓圭稷爲右邊捕盜大將。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金弘集所報,則備陳振威、交河、漣川等三邑,民力難辦之狀,仍『請振威縣均惠廳納四年條米、太,交河郡均廳納兩年條米、太,漣川縣戶惠廳納三年條米、太,以各年所捧價,特許從便代納』爲辭矣。歉歲民情,況當窮夏,若責捧多年未納之本色,殘局事力,尤難牽補。且厥數不至甚夥,請依所報,竝許代納。」允之。

4月13日[编辑]

十三日。以曺殷承爲吏曹參判,沈相漢爲參議。

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以「與美國全權大臣福德,將批準條約互換」啓。

4月14日[编辑]

十四日。御便殿,接見美國公使福德。후도國書奉呈也。

4月15日[编辑]

十五日。以鄭基會爲漢城府判尹。

4月16日[编辑]

十六日。召對。

禮曹啓:「卽接濟州生員金炳胤、幼學吳冀權、高致休等聯名呈單,則以爲『生等所居絶島,處在八道之外。每於設科取士之時,多有朝家區別處分者,職由乎柔遠之澤。而昨今兩年別試,只令八道薦擧,濟州則初不擧論。當此擧國同慶之會,不無闔島向隅之歎。雖有若箇才行,莫之上達,皆將埋沒巖穴,收用無階。此宜有聖朝軫念矣。伏願深加燭察,上綴黈䌙,今番濟儒之赴京。特許赴擧,與八道薦儒,同爲應試,俾有以導疏』爲辭矣。本牧薦剡之見漏有欠。廣慶之方,闔島才行之坐停,似非柔遠之政。而程式攸限,臣曹不敢越例許赴,請上裁。」敎曰:「令廟堂稟處。」

寧越幼學金復淵、長水幼學黃贊、南原幼學李興宇等聯名疏,陳時弊。批曰:「爾等以遐土之人能言時弊,極爲嘉尙。」

4月17日[编辑]

十七日。臨淸陣,接見提督吳長慶。

以鄭範朝爲弘文館提學,李應辰爲藝文館提學。

敎曰:「會辦馬建常,奏進諸條,言多切實,深庸喜幸。其令廟堂,參量時措,亟議施行。」

4月18日[编辑]

十八日。以金炳始爲禮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禮曹草記,則因濟州儒生呈單:『昨今兩年別試,八道薦擧,本州則初不擧論,當此同慶之會,不無向隅之歎。濟儒之上京者,特許赴擧』爲辭。而令廟堂稟處事,批下矣。越海踔遠之地,科令未卽聞知,道擧亦爲見漏,雖有待價之士,其何以自售藝能乎?今玆三儒呼籲於春曹,合施廣慶之義,特令許赴何如?」允之。

4月19日[编辑]

十九日。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北兵使之移駐行營,實無補於禦邊。緣此責應於六鎭等邑者,爲弊甚多。道內群情,擧願還廢,請令廟堂稟處』矣。北梱移駐之乍廢旋行,本非大關於節制。往來之際,其所貽弊於六鎭,素稱無藝之苦瘼矣。自今行營移處,使之永停何如?」允之。又啓:「卽見統制使李元會所報,則以爲『本營砲手,每朔試放之時,略干施賞,猶不足勵志矣。通一年試放,每終朔計其數,十二中以上,取優等科一人,定式施行』爲辭矣。此營砲科,雖有舟師邑鎭之試取,至於營下,尤加致力,於奬藝之方,逐朔計劃,施以優等一科之意,分付該曹該營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忠淸監司南一祐狀啓:『因筵奏行會,許多逋藪,方定限收刷。而舊逋中,撮其最難捧之忠州、延豐、扶餘、淸安等四邑條,爲先列錄成冊上送。而外他各邑,新舊未納,隨其拮据,連加嚴督。如有身犯巨逋,侵徵族隣者,待其了刷,査撥勘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道臣査啓,可知其誠實對揚。而旣若是積年未捧,指徵無處,則徒擁虛簿,亦非綜核之政。成冊中,舊逋八千餘兩,依狀請特許蠲蕩何如?」允之。又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關北居民之巨瘼,卽糴糶。而六鎭等邑,按撫使,已令永停。其餘十八邑,尙仍舊制。民不安居,流亡甚多。依關西例,永停營邑之取耗需用者,竝於結戶間,從便排斂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關北糴糶,久爲居民切骨之瘼。而今此狀請,必有所不得不變通者存,則自今以永停施行。至於耗條之有關支放者,必給代後乃已,則結戶間,從長措劃,以爲善後之道,成節目報本府,永久遵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近來設鎭於絶影島,素稱海防之形勝,而與釜山鎭對峙,互爲猗角之勢也。其兩間所在多大鎭,到今便非緊要。此則永革而該僉使許用履歷,凡屬綢繆排置,竝移付於釜山鎭,俾港口節制,有所增重事,分付該道道帥臣何如?」允之。

4月20日[编辑]

二十日。敎曰:「開拓使金玉均,開拓捕鯨外,沿邊列邑,一體廉察。而凡係救民興利,及矯捄辦理等事,隨時狀聞。」

以金翊鎭爲司憲府大司憲,李豐翼爲工曹判書。

4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召對。

4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敎曰:「延昌府夫人病患沈重云,遣御醫看病以來。」

延昌府夫人卒逝。王大妃殿擧哀。敎曰:「聞延昌府夫人卒逝,東園副器一部輸送,喪葬等節,照例擧行。」

4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敎曰:「開城留守之代,左贊成閔台鎬除授贊成,特爲仍帶。」

以李源命爲判義禁府事。

4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特除趙東萬爲承政院同副承旨,以徐相翊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林翰洙狀啓,則『鍾城府烏渴巖烽臺及把守形便,別遣耳目,更爲詳細摘奸,則三烽與釜回巖相距,爲十五里前後相準。而渴巖處在兩烽之間,置之無益。把守中,緊歇存革,區別成冊上送,請令廟堂稟處』矣。三烽之相距不遠,間烽之疊設,無益。故旣有關問。而今此狀辭,又如是,則渴巖烽燧自今永撤,把守之存革,依此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敎曰:「別試會試,前後常赴人中,更抄三十人,待令之意,分付。」

4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召對。

4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召見別試會試試官韓章錫、尹泰駿、李重夏,面試別試會試被抄儒生。

敎曰:「今日臨軒親試,卽予取士之苦心。而金禹用者,符同掖屬與院隷,潛借外作,至於參榜。揆以士習,極爲駭惋。原榜目拔去,遠惡島,限已身充軍;該掖屬,遠地定配;院隷出付秋曹,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又敎曰:「今日親試,旣有奸弊,不免多士之缺望。前後常赴人,當於再明日,便殿更試。「

敎曰:「包藏凶圖,背馳國是,樂禍好亂,謂時可乘,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文字之至悖,儀節之極變,關係至重,有難以乍勘而止。趙秉昌、趙宇熙、李會正、任應準,竝施以遠惡島圍籬安置。」又敎曰:「負犯若此輩,而涵貸至今,則苟具彝性,宜有一分畏戢。而陰奰之行,十目難掩,怨懟之說,肆口無憚。譸張凶謀,乘亂樂禍,梟鳴蚓結,危迫呼吸。國家何負於渠輩,而至憯極凶,一至於是。予決不忍倒授太阿,坐受其困。定配罪人鄭顯德、趙采夏,圍籬安置;罪人李載晩、李源進,竝賜死。「

敎曰:「全保世臣,卽予一段苦心也。十數年來,凡群下義理之淑慝,趨向之情僞非無默識。而猶未顯示好惡。蓋包荒藏疾,不忍遽絶,俾開其白新之路也。惟彼一種凶邪,陰懷祕圖,讎視君上。其徒寔繁淪胥,至於人不人國不國。噫嘻!禍亂之作,豈一朝夕之故?《春秋》之義,將則必誅。誅豈所欲哉,不得已也。癉惡佑善,寔予全保之苦心。咨爾大小臣工,其明義正趨,靖恭在位勿疑勿貳,偕底大道。雖罪家支屬,苟能革面改心,亦將許其自新,視同無故。象魏在彼,予言不再。」

減省廳啓:「革罷各司各貢,應行善後之方,向有所別單啓下矣。就其中,官員、員役應屬衙門,進排物種擧行處所,各司捧下分屬區別,各貢受價減總數,逐一商確,遵行節目改修正,謹具別單以進,依此施行何如?」允之。

4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兩司聯箚。大司憲金翊鎭、大司諫李根秀、掌令南奎熙、南廷哲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趙秉昌、趙宇熙、李會正、任應準,施以遠惡島圍籬安置,定配罪人鄭顯德、趙采夏,圍籬安置,罪人李載晩、李源進,竝賜死之命。臣等忝居言地,而處分先下,惶恐無地。上項四罪人,包藏凶圖,背馳國是,樂禍好亂,謂時可乘。若夫文字之至悖,儀節之極變,關係至重。乍勘而止,王章何以伸乎?至於下項四罪人,則陰奰之行,十目難掩,怨懟之說,肆口無憚。譸張凶謀,乘亂樂禍,梟鳴蚓結,危迫呼吸,至憯極凶,一至於是。此等惡逆,亘古所無,臣等請兩項諸罪人,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批曰:「諸罪人處分輕重,果有裁量而然,不必有此持論也。」

玉堂聯箚應敎姜友馨、副應敎尹相翊、校理金思準、申容善、副校理金中植、副修撰尹吉求、徐光範,請趙秉昌等,夬正典刑。批曰:「諸罪人勘斷輕重,不無裁量於其間。何須更此峻論?」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議政洪淳穆左議政金炳國領敦寧徐堂輔右議政金炳德略:「噫,彼鄭顯德、趙采夏、李載晩、李源進,行已陰慝,而莫掩於萬目,蓄心怨懟而不憚於肆口。其所譸張凶謀,謂亂可乘,惟禍是樂。梟鳴相應,蚓結益固,全沒畏戢。情跡畢露,致使民志靡定,國勢阽危。年來騷訛之迭興,亂逆之層生職,由此輩之醞釀也。亟行嚴覈,夬施顯戮。至若趙秉昌、趙宇熙、李會正、任應準,凶圖之積有包藏,國是之甘自背馳。而必愼之文字,至發絶悖。莫重之儀節,乃敢極變。此固萬戮猶輕,何可一縷尙貸。諸罪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批曰:「四罪人,已有處分。趙秉昌等之施以島置,亦有酌量而然。卿等其諒之。」

兩司再次聯箚,請亟蒙允兪之音。批曰:「卿等之如是明張,可見公義之嚴峻,當有處分矣。」

玉堂再次聯箚,請諸罪人快正典刑。批曰:「已諭於臺箚之批矣。」

敎曰:「日前處分,不欲索言,姑從寬典矣。相箚臺論,相繼峻發,可見公憤之莫可遏。噫,彼譸張誣逼,陰謀動搖。以哀爲慶,因變行悖。其心則所不可忍;其言則所不敢道。雖以渠輩梟獍之腸,應自知其死有餘罪。罪人趙秉昌、趙宇熙、李會正、任應準,竝賜死。」

敎曰:「不無斟量者存,加棘罪人李景夏、申正熙,竝放逐鄕里。」

院議啓左副承旨權膺善、右副承旨趙命敎,請寢李景夏、申正熙放逐鄕里之命。批曰:「今此處分,豈無斟量而然也?勿煩,卽速頒布。」

敎曰:「李敦應之鄙悖陰賊,常懷怏怏;吳夏泳之甘心背公,跳踉無憚;尹冑鉉之乘時樂禍,閃祕爲謀;姜凡秀之締結邪類,流言怨懟,情節叵測,痛惡者久矣。竝遠惡島三倍道安置,以示不與同中國之義。」

以李景宇爲判義禁府事。

五月[编辑]

5月1日[编辑]

初一日,庚辰。堂聯箚應敎姜友馨、副應敎尹相翊、校理金恩準、申容善、副校理金中植、副修撰尹吉求、徐光範,請寢李景夏、申正熙放逐鄕里之命。批曰:「豈無斟量而然乎?更勿煩瀆。」

以金有淵爲判義禁府事。

敎曰:「朝臣在外,前後禁飭矣,顧瞻偃息,暋不知畏。每有差除,在外居多,是果事君之道乎?此等風習,有關法紀,不可置諸朝籍。老病實故外,在外人,自政院,爲先捧現告以入,以爲大懲創之地。新除授金吾堂上李景宇、徐衡淳、南廷龍、趙濟華,姑先施以刊削之典。

設別試文科于景武臺,取朴治恒等七人。

減省廳以「減省事,旣告竣矣。本廳,自今日撤罷」啓。

5月2日[编辑]

初二日。召見京畿暗行御史李建昌。因書啓,罪南陽前府使尹雄烈、陰竹縣監李敏性、朔寧前郡守李章赫、砥平前縣監申錫完等。德浦前僉使崔鳳善、德津萬戶李學浚,裒施陞敍。

特擢李玄翼爲知春秋館事,金益容爲知中樞府事。

5月3日[编辑]

初三日。以南廷順爲禮曹判書,李玄翼爲工曹判書。

5月4日[编辑]

初四日。鑄錢所以「當五錢,自今初五日行用」啓。

敎曰:「軍餉貢價及各衙門料布未下者,數甚夥多云,事極可悶。新鑄當五錢七萬兩,令廟堂爲先量宜均排,以示朝家存恤之意。」

敎曰:「參議交涉通商事務金晩植,問候官差下,使之從速登道,前往保定府。」

5月5日[编辑]

初五日。議政府以「謹依下敎,當五錢七萬兩中,戶曹二萬一千兩,惠廳一萬六千兩,兵曹一萬兩,禁衛營六千六百兩,御營廳一萬一千六百兩,總戎廳四千八百兩,分排」啓。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迎接官金綺秀,移拜外任矣。其代,行護軍金昌熙差下何如?」允之。

5月7日[编辑]

初七日。設三日製于仁政殿。詩,幼學趙東冕、金用均,竝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趙東冕,賜樂。」

5月8日[编辑]

初八日。引見總理大臣。領議政洪淳穆曰:「度支之以田米支放,爲近三千石,而專靠三手糧所捧。今旣移屬於糧餉廳矣,軍資、太僕接濟,更無從他區處之方。而在該廳,本非緊需,則此條還付戶曹,以爲各衙門發料之資,似合事宜。而有關經用,令戶判、餉堂,商議措畫何如?」允之。又曰:「故水使魯認,當壬辰龍蛇之役,以都元帥權慄參畫,屢立奇功。而竟被俘獲,抗義不屈,潛身逃海,達于天朝。神皇有詔曰:『爾忠如祥,爾節如武。』及賜還本國,宣廟有敎曰:『得全素節,皎然本心。』又曰:『古社稷臣,近之矣。』以若危忠卓節,荷寵於中華,振耀於東方者,如是焉。而朝家報施之典,尙今未遑,萬世之公議,不能無齎鬱。臣意則超贈正卿,仍議節惠,俾樹風聲,恐好矣。」允之。

敎曰:「直赴金用均,賜樂。」

5月9日[编辑]

初九日。以李冕榮爲司憲府大司憲,申泰寬爲司諫院大司諫,洪鍾軒爲刑曹判書。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多大鎭,今旣爲革罷矣。所兼監牧官,當有送處。而牧場,連界於絶影島,則俾該僉使兼帶何如?」允之。

給三陟府渰死人恤典。

5月10日[编辑]

初十日。詣北苑,行望拜禮。王世子隨詣,行禮。仍御春塘臺,行參班儒武應製試射。

以李在敬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11日[编辑]

十一日。敎曰:「持心之邪慝,行己之鄙悖,梁楚之聲,豈無所以而然也?李周憲、李觀和,竝遠惡島定配,勿揀赦前。」又敎曰:「元用星、許煜、洪觀錫,行己悖戾奰慝,不可置諸朝紳,永刊仕籍,免爲庶人。」

敎曰:「上海所購機器,今將來到云。設廠製造之方,令軍國衙門,成節目以入。」時協辦穆麟德奉上旨,購十二馬力火輪機器。主事金明均雇天津工匠袁榮燦等四人東來以申獻求爲吏曹參議。

兩司聯箚大司憲李晩榮、大司諫李在敬,請賜死罪人顯德、采夏、載晩源進、秉昌、宇熙、會正、應準等支屬,竝施散配之典;安置罪人李敦應、吳夏泳、尹冑鉉、姜凡秀等,竝施加律。批曰:「不無斟量者存,其勿更煩。」

玉堂聯箚應敎姜友馨、副應敎尹相翊、校理金思準、申容善、副校理金中植、副修撰尹吉求、徐光範,請賜死罪人顯德等支屬,竝施散配之典,安置罪人李敦應等,竝施加律。批曰:「已諭於臺箚之批矣。」

5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御春塘臺,行別試文武科殿試。文取金洛鎭等十四人;武取韓耆淳等二百十九人。

敎曰:「新及第趙東冕,將應榜矣。事甚奇喜,亦切愴感。放榜日,豐恩府院君、德安府夫人祠版,遣承旨致祭。」又敎曰:「此家科聲,宜有示意。新及第金用均,放榜日,故領議政金左根祠版,遣承旨致祭。「又敎曰:「新及第金春熙,特爲賜樂。」又敎曰:「直赴申錫游,付之今番別試榜末,一體放榜。「

5月14日[编辑]

十四日。召對。

領議政洪淳穆、左議政金炳國、右議政金炳德聯箚,請寢毓祥宮酌獻禮親行之命。賜批勉從。仍命遣大臣攝行。

5月16日[编辑]

十六日。行別試文武科放榜。

命祈雨祭,不卜日設行。

5月17日[编辑]

十七日。待敎圈:趙東冕、李容善、金春熙。以趙東冕爲奎章閣待敎。

5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覓山、漢江。

5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李鳳儀爲左邊捕盜大將。

前持平宋淳鐸疏略:

奉朝賀臣姜㳣,跡從疎迂,恩荷曠絶。邇來二紀之間,峻秩華銜,已踰涯分。而終然致身三事,進據勺軸,其所盡瘁圖報,宜倍餘人。而前日之奏對,旣無殫竭,近年之進退,尤涉閃忽,廟謨焉袖手傍觀,私計焉利已是事。其意所在,已非常情所及。而千萬夢外,去歲六月之變,尙忍言哉?上而國勢岌嶪,坤維幾傾,下而將相遘禍,宮庭震盪。當此之時,渠以相臣,宜其奔走呼號,如不欲生。而外則老態荒亂,內則禍心潛滋,陰與一種梟獍之徒,連腸接肚,鼓吻抵掌,隱然若未盡其所圖者存焉。及應準之撰出咨文,構草往來,是可忍爲之耶?夫君父之貽辱,母后之離位,卽天下之大變。而乃反指禍爲福,用意叵測,此輩之本心,不難知也。噫噫,亦太甚矣。應準則罪合正法。而聖慈如海,只命賜死,全其身首,已極失刑之歎。且聞比年以來,對人酬酌,屢發怨謗之言。侵凌干犯,口不可道。苟有一分北面之心,豈敢以此萌諸中而發於外乎?近日其子勘罪之後,固當蹙伏江郊,革面洗心,恭俟日月之照臨,而汲汲然撤歸遐鄕。悻悻然有若不滿,則其平日無君黨惡,陰蓄凶圖,於是乎益不可掩。噫,國何負於此輩,而甘心自陷於天下萬古所無之逆乎?似此巨魁,若以身經大官,假息於覆載之間,則義理漸至晦塞,亂賊無所懲畏,冠裳變爲戎狄,人類淪於禽獸,生心僥倖之徒,又將接踵而起,豈不大可憂哉?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焉。

批曰:「豈有然乎?爾言大欠忠厚矣。」

5月20日[编辑]

二十日。敎曰:「捕廳擧行之有若玩愒,事甚駭痛。左右捕將,施以刊削之典。」

以新及第吳有善、沈琦澤爲弘文館校理,李大植、張錫裕爲修撰。竝中批也。以趙載觀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

5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敎曰:「飭已施矣,左捕將李鳳儀、右捕將韓圭稷,竝特爲分揀。」

行再次祈雨祭于龍山江楮子島。

5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召對。

以朴齊寅爲判義禁府事。

慶尙監司趙康夏以「東萊府亂民數百名,今月十一日,突入官庭,升堂作梗,打破獄門,放出罪囚。事關變怪,該府使金善根,爲先罷黜」啓。

5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以李容直爲司憲府大司憲,趙翼永爲司諫院大司諫,洪萬植爲吏曹參判。

命置機器局。因軍國衙門啓請也。以朴定陽、金允植、尹泰駿、李祖淵爲總辦,白樂倫、安鼎玉、金明均、具德喜爲幫辦。

議政府啓:「聞禁將,因微細事,謂有難安,廢擱營務。將兵職任,何等嚴重,而今旣多日,堅執無變動底意?揆以事體,寧容若是乎?禁衛大將具完植,袘以罷職之典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嶺伯狀啓謄報,則東萊民擾,誠一變怪也。無賴數百名,藉託尋常事端,作黨攔入於官庭,仍卽陞堂興鬧,罔有紀極。而且打破獄門,放出罪囚者,雖遐土愚頑之類,苟知一分嚴畏,豈敢稱亂之至斯乎?此不得不大行誅罰。然後國綱可立,邊情可鎭。以安東府使趙秉鎬,按覈使差下,使之馳往該府,拿獲亂民,盤覈定罪,首倡諸漢,先斬後啓何如?」允之。

5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以金炳翊爲成均館大司成,閔應植爲參議軍國事務。

行三次祈雨祭于南壇、雩祀壇。

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金允植狀啓,則『本營捕校申龍順等,捕捉賊黨七漢於白川護國寺,而賊魁一漢,挺身逃出,竟未捉得。又捕京畿賊一漢,竝嚴覈取招,則出沒畿海,明火行盜,情節狼藉,合施一律。賊魁更爲嚴飭發捕』云矣。今玆八賊之出沒畿海間,其所縱橫肆惡,觀此狀辭,亟施一律。無容更議,爲先刻期梟警。而在逃之漢,不日詗捉,竝施同律。凡係黨盜緝捕,不必動輒稟啓,來頭如有現捉,依前飭,先斬後啓事分付何如?」允之。

5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召對。

以沈遠彬爲弘文館修撰。中批也。

兩司聯箚大司諫趙翼永、掌令朴顥陽、持平林永相、獻納沈相說,請諸罪人加律。又請奉朝賀姜淡,論以當律。批曰:「誰罪人事,已有前批。下段所論,以此人而得此聲,誠可駭或也。」

玉堂聯箚應敎姜友馨、副應敎尹相翊、校理鄭秀鉉、副校理金中植、金昇均、修撰李大植、副修撰尹言求、徐光範,請奉朝賀姜㳣,施以當律。批曰:「己悉於臺箚之批矣。」

5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敎曰:「優遇而全保之者,前後顧何如也?平日體國,果能孚人,人之爲言,寧至於此?誠非所料,慨歎極矣。奉朝賀姜㳣,施以竄配之典。」

行四次祈雨祭于北郊、社稷。

5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召對。

5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敎曰:「飭已施矣,前禁衛大將具完植,特爲分揀。」

六月[编辑]

6月1日[编辑]

初一日,己酉。敎曰:「昨年卿宰諸人之慘被酷禍,至今追思,有不忍言者矣。忠肅公閔謙鎬、文獻公金輔鉉,竝上相贈職,祠版,遣承旨致祭。故參判閔昌植,吏曹判書贈職,祠版,遣禮官致祭。」又敎曰:「此月已朞,追惟昨年事,予心傷衋,曷以爲喩?故領議政忠翼公李聚應祠版,遣承旨致祭。」又敎曰:「昨年軍變時,朝紳及幼學、軍校、閒散之人,慘被其禍者,竝令廟堂,詳探稟處,貤贈爵秩,以示朝家恤隱之義。」

給廣州府燒戶及燒死人恤典。

6月2日[编辑]

初二日。召見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李道宰。因書啓,罪密陽前府使吳章默、榮川前郡守孫相駿、豐基前君守李晩昇、軍威前縣監鄭在範、機張前縣監柳寅衡、漆谷前府使李載旭、梁山前郡守趙晩植、義城前縣令金秉燮、寧海前府使李晩由、黃山察訪宣俊采等。慶州前營將玄昇運,裒施陞敍。

議政府啓:「秋參罷坐歸路,使其率隷執,捉錦營退吏全濟弘,仍回赴衙,遽至當場打斃。擧措聞極驚駭。若有平日罪犯,論以蔽罰,何所不可?而身爲刑法之官,致此濫殺無名,其於典則欽恤之義,顧安在哉。刑曹參判趙秉式,施以竄配之典何如?」允之。

以李尙㾾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6月3日[编辑]

初三日。召對。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見今經用,轉盆艱絀,而裕則之方,莫先於鼓鑄矣。新設於義州,令道臣專管擧行何如?」允之。

6月4日[编辑]

初四日。敎曰:「主璧屢蕆。靈雨尙未周洽,言念民事,渴悶何喩?六次祈雨祭不卜日設行。獻官正一品塡差,諸執事亦各別擇差事,分付。」

敎曰:「李觀和、金東爀、趙宗淳,竝永刊仕籍免爲庶人。」

以嚴世永爲吏曹參判,金炳㴤爲藝文館提學。

6月5日[编辑]

初五日。敎曰:「美國公使賁來國書。隣好旣敦,宜有報聘。協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翊爲全權大臣,協辦交涉通商事務洪英植爲副大臣,使之前往。」

以閔泳穆爲侍講院左副賓客。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機器局,旣已設始矣。一應需費,不可無措辦。各司各貢減省條,量宜劃付,總戎廳、月課契、軍器寺元貢,亦爲移屬該局何如?」允之。

6月6日[编辑]

初六日。召免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左右捕將。請對也。敎曰:「捕廳在囚罪人許煜、張泰辰、張順吉、金昌榮、柳興燁、張在植、李奉學,令王府具格拿來,南間囚。仍命庭鞫處所以禁衛營爲之,委官領議政爲之。」

以李冕榮爲司憲府大司憲,沈相穆爲司諫院大司諫,朴鳳彬爲吏曹參議,鄭基世爲判義禁府事,徐光範爲美國報聘全權大臣從事官。

6月7日[编辑]

初七日。敎曰:「暵乾大甚,農稼受災。極無之咎,良由否德。慙歎憂悶,靡能自寧。社稷別祈雨祭,再明日,遣大臣虔誠設行。」

領議政洪淳穆陳箚,乞免委官。賜批勉副。以右議政金炳德代之。

以申泰寬爲司諫院大司諫。

設庭鞫。

6月8日[编辑]

初八日。以金炳始爲左邊捕盜大將。

時任大臣,以災異聯箚,陳勉引退。賜批責躬敦勉。

前學官朴宜鉉疏請用人材。批曰:「當留念矣。」

保寧幼學具承祖等疏請保寧復邑。批曰:「令廟堂稟處。」

6月9日[编辑]

初九日。敎曰:「圍籬安置罪人白樂寬,令王府具格拿來,南門囚。」

6月10日[编辑]

初十日。義禁府以「罪人煜結案:『昨年六月亂軍之犯闕也,以鄕谷蟣蝨之類,着軍服,佩環刀,入脩門,蹂禁扃,做出窮凶之變,謀反大逆的實遲晩』,泰辰、順吉、昌榮、興燁、在植、奉學等結案:『始也藉口於放料,逞凶肆毒,終焉作頭於犯闕,同惡犯分,謀反大逆的實遲晩。』竝不待時處斬」啓。

命庭鞫撤罷。

敎曰:「甘雨旣始,未洽旋霽。渴望之餘,憂悶轉甚。宗廟別祈雨祭,再明日,遣大臣虔誠設行。」

敎曰:「督辦軍國事務金炳始、行護軍李憲稙,特爲加資。」

6月11日[编辑]

十一日。召見駐美全權使臣。全權大臣閔泳翊、副大臣洪英植、從事官徐光範辭陛也。

以金炳始爲禮曹判書,李鳳儀爲左邊捕盜大將。

議政府啓:「義州府尹、東萊府使,行將辭朝矣。自今以後,使之從便挈眷何如?」允之。

6月15日[编辑]

十五日。以金有淵爲判義禁府事,韓圭稷爲總戎使。

禁府都事慶光國疏略。

臣頃於本月初七日庭鞫時,以別刑房都事擧行。而看審布帳內外軍兵戒嚴,則內有新兵隊,服色鮮明,節制嚴整;外有禁營軍兵,服色陰慘,紀律懈弛。今日七賊之捧招,卽昨年六月之亂軍也,寧不痛惋?旣罷都監,獨爲亂軍也,止誅其魁。而罷都監,使禁御兩營,得保首領。然至於亂軍服色,何不當場變制乎?伏乞亟令兩營,變其服色,以副朝野臣民之望焉。且近日高陽礪峴地,有白晝强盜六七十名,皆持銃劍,刦奪數千金商財。至於都下,往往有竊發之患,賊黨不過六七十名,或不過十餘名,而皆持銃劍云。此輩本非擧兵成軍,則有何器械,而動輒銃劍,行此殺越之變,而皆不畏死乎?臣愚得其由者存矣。昨年六月十日軍變後,十一日夕,有負商輩,東入之訛言,洞開各處軍器庫,銃劍藥丸散給都民,家家持銃,人人持劍。當場爻象,可謂危懍。伏願密遣親近之臣,取考軍庫文案,照數摘發,其時軍庫該掌吏,施以一律。且令左右捕廳,秘密傳諭,閑散輩之家置銃劍者,一一跟捕,則强盜之機括可尋,浮言之胥動可息焉。

批曰:「所陳甚好。疏辭,令廟堂稟處。」

6月16日[编辑]

十六日。以李鳳九爲弘文館校理。中批也。

6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6月19日[编辑]

十九日。召見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𨯶永。因書啓,罪昌原前前府使梁柱顯、晉州前牧使尹宖善、河東前府使李鳳鎬、咸陽前郡守金永文、南海前縣令田世鎭、固城前府使李秉翼、泗川前前縣監柳肯秀、漆原前前縣監李相德、熊川前縣監李建溥、晉州前前牧使申錫游、星州前牧使洪秉僖、善山前府使金鳳洙、巨濟前前府使尹錫元、昆陽郡守申宅熙、前前郡守李相悳、陜川郡守洪恩燮、鎭海前縣監申正遠、自如前察訪金鏞賢、前兵使趙羲升、尙州營將李載旭、前前虞候李秉洙等。

領議政洪淳穆疏,辭議政、總理兩銜。賜批相職勉副。

以洪淳穆爲領中樞府事,宋近洙爲判中樞府事,李𨯶永爲吏曹參議。

6月20日[编辑]

二十日。敎曰:「徐領敦寧病患沈重云。持相當藥物,遣御醫看病以來。」

領敦寧府事徐堂輔卒。敎曰:「此大臣端亮之姿,恬簡之操,兼之以文識綜淹,朝野之期望斯厚。而年來雖有愼節,優閒調養,竊謂自復常度,逝單遽徹,悼盡曷已?卒領敦寧喪成服日,遣承旨致祭。東園副器一部輸送,祿俸限三年仍給,禮葬等節,令該曹照例擧行。」

6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召見全羅道暗行御史朴泳敎。因書啓,罪長興前前府使尹𪲶、光陽縣監李周永、興德前縣監李秉世、泰仁前縣監李定稙、南原前府使沈宜斗、咸平前縣監權在禹、靈光前郡守金羽均、礪山前府使金宜柄、萬頃前前縣監白南卨、南平前縣監張熙、求禮前縣監柳翊衡、靈巖前郡守沈宜哲、益山郡前郡守申泰鼎、金溝前前縣令金思國、金堤前郡守李渭在、淳昌前郡守洪岐周、沃溝前縣監金鳳鎬、咸悅前縣監林徹洙、順天前營將閔泳國、古今島前僉使白南圭等。

敎曰:「御營大將李奎遠、總戎使韓圭稷,相換。」

以金炳始爲判敦寧府事,尹秉鼎爲弘文館提學。

朝、日通商章程成。通商章程。第一款,日本各商船,進朝鮮國通商口,卽由海關派委官吏,封銷艙口及別載有貨物之處,安爲管押。在商船,須要懇待其員,與之房室居住。如無可給房室,任憑該員,或在關艇,或在岸上,隨便居住,其一切需費,總歸海關支辦。不得向船主及代辦商人等,私受毫釐。至於日本舊式帆船所載貨物管押之法,須海關稅務司與日本領事官,安議辦法施行。第二款,日本商船,進朝鮮國通商口,該船長或其代辦人,卽將船牌、貨單,呈交日本領事官,領其存照、然後遵辦進口應行各事。乃自其抛錨時刻起,限四十八時內,際禮拜日及休辦公事之日,不筭。以下各款內所謂時刻者,皆倣此。將其存照、進口報單、艙口單、船上自用物件及所有免稅物件指非商貨者。各淸單,呈交海關。如有不遵此規者,罰該船長銅錢三萬文。如尙怠不遵,卽自其時限起,每二十四時,徵罰錢與前數同,但不得逾十萬文之外。本款所載進口報單,應註明船名、吨數或石數、船長姓名、所乘水夫總數、船客姓名總數、所出港名、開帆年月日及進口年月日時,仍須船長或其代辦人,記名畫押。艙口單,應註明所載貨物圖記號數、件數、貨名及貨主姓名,保其確實,仍須船長或其代辦人,記名畫押。至船上自用物件及免稅物件各淸單,亦須船長或其代辦人,記名畫押。但各報單及各文件,均用日本國文,不副譯文。第三款,艙口單所載內,倘有或脫或誤者准,於遵辦進口應行各事之後,二十四時內,自行補改。如已過此限,非納規費七千文,不得請行補改。又或過其時限,不知有誤脫而起岸者,將其貨物額稅之二倍,罰徵船長或代辦人。第四款,一經遵辦進口應行各事,卽由海關稅務司,發給開艙單。在船長,當將此開艙單,與看守本船官吏,査照,請其將艙口及別載有貨物之處,開封。如或擅開其封,勿論何人所爲,罰該船長三萬文。第五款,欲將進口貨起岸,或將出口貨裝船者,應先將置貨單,置貨單謂註明置貨之年月日、地名及其原價、裝包費、抽分錢、保險費、運費、其他各項需費、由其買主或貨主或落貨本主或其代辦人,記名蓋印者。附起貨稟單或落貨稟單,呈交海關,在海關,卽發准單。其欲將貨裝御,應先將准單,與看守本船關吏,査照,其欲將貨挪載別船者,亦照此例。起貨、落貨各稟單,均應註明其進出船名及其貨物圖記號數、貨名等,仍保其決無隱藏有稅貨物,須由稟主或其代辦人,記名畫押。第六款,自日落至日出,非經海關特准,其得將貨起落,或挪載別船。海關官吏,自日落至日出,封鎖艙口及別載有貨物之處,妥爲管押。如有不經該員允准,開其封鎖,或破其管押之處者,罰該船長三萬文。第七款,如有不領海關准單,將其貨起落,或挪載別船,又不經海關允准,擅在指定埠頭之外,上下貨物者,均將其貨入官。第八款,凡日本人民,在通商各口,應聽任便,雇朝鮮車、船夫役,搬運貨物,送迎船客。朝鮮官吏,決不干預,又不可限定何舟、何人。如日本商民,難於雇用,一經稟請海關,須由海關妥爲照料。第九款,凡進出口各貨過關,應按照本約所附稅則,交納關稅。至於船上自用各物,如起岸發賣,仍照稅則納稅。惟從價稅,則將其貨物所産或所製造地方實價與由該地運到之費用、保險費及抽分錢等各費,合筭爲之原價,徵其定則之稅。第十款,如所納稅銀,或過多或過少,自納稅之日,不出三十日,則由海關得以追收,其所少之數,由納主得以請還,其所多之數,又如有因看出貨物。所裝短缺,或有所損壞,請還其所多納之稅者,一經過關不准。第十一款,凡海關官吏,可以將進出口貨全件,或其內一二件,在査驗局査驗,其搬運花費,悉由貨主自理。如貨物運至,非尋常驗貨之地,則費當出自海關。海關官吏,須將貨物留心搬動,以防損壞。若有因不留心,以致損壞,當由海關賠補。一經査驗,將其貨細心包裝,仍不可徒費時刻。第十二款,海關稅務司,如或將進出口貨主所稱價値,以爲不合,可以按照海關看貨人所認價値,徵稅。倘貨主不服應,限二十四時內,將其不服緣由,具報海關稅務司。海關稅務司,卽令貨主自擇估價者,將其所估之價,再報後,任憑海關稅務司,或照其再報估價,徵稅、或按估價,更加其百分之五,收買其貨。惟收買其貨,須自再報之日起,限五日內,還淸其價。第十三款,凡進口各貨內,如有在途上損壞者,應由進口貨主,將其事由報關,擇老實看貨人兩名以上,核定其受虧幾何,將各件圖記號數及其受虧幾何,開列淸單,仍應看貨人畫押與起貨稟單,同呈海關,請減其稅。惟遇有此等事,亦不妨照第十二款所載,看貨估價。第十四款,如有將起貨、落貨,各稟單內,所不開列物件,隱在貨內,希圖漏稅者,將其物件入官。又如有將貨物種類、件數、稱量等,捏報,或將應納稅物,混入免稅物單內,希圖漏減稅銀者,除徵應納關稅外,罰徵其所希圖漏減稅銀五倍之數。第十五款,如將船人及船客,自用各物上下,無庸請領海關准單。惟海關官吏,將其各物査驗,有應納稅物,遇多不能認作自用者,可以按照稅則,徵應納之稅。其行李內藏有違禁物項者,將其貨入官,至鴉片,照第三十六款,處辦。第十六款,凡日本欽差署所用各物,均應不徵關稅,毋庸査驗。第十七款,凡將爆發質或危險質各物上下,豫定一地,除其地不准上下。第十八款,凡進朝鮮國通商口,完納關稅,各貨運送朝鮮國各處,均應不徵運稅及內地關稅竝其他一切稅銀。又由朝鮮各處,運送通商口之貨物,亦應不徵運稅、內地關稅及其他一切稅銀。第十九款,凡進口各貨,完納關稅後,欲改運別口者,在海關査,無坼開、抽換、揷入等跡,果係原樣,應發給完稅執照。在別口海關,將其貨對比執照,相符則不再徵進口稅。如査有將貨抽換、揷入等弊,按其所抽換、揷入之貨,徵應納之稅外,罰徵其稅銀五倍之數。第二十款,凡進口各貨,由貨主領收後,請運回者,在海關査驗,實有進口貨之據,則准其不納出口稅運回。第二十一款,日本商船所運回朝鮮國通商口之朝鮮國土貨,比之起初出口之時,不改其性質樣式,而由其出口之日起,未過三年,且附有其出口時所領落貨准單,在貨主,證明其爲朝鮮國土貨者,准其免稅過關。第二十二款,朝鮮國沿海運載之便未敷,日本國商船,勿論其爲何國物件,得以在通商各口,裝載往來。惟欲將在通商各口所買朝鮮國土貨,運送朝鮮國通商別口者,將抵其物出口稅之銀,或擇承當其銀之保人,稅務司之所肯可者將其保單,寄存其所出口之海關。然後到通商別口,起其貨時,請領其口海關起貨憑單,收執,但不納進口稅由出寄之日起,限六箇月內,交之所出口之海關,請還起初所寄存銀或保單。倘其所運之船失事,由出口之日起,限一年內,應將日本領事官所證明之失事單,送交海關,以代該憑單之用。俟朝鮮船隻敷用,則朝鮮國此口貨,運往彼口者,槪不用他國船隻。第二十三款,在通商口海關經辦貨物之處,由朝鮮政府,建設廠房,又須建設棧房,以便寄存進出口各貨。至其棧租及其他各事,另議章程施行。第二十四款,有欲將進口各貨不納關稅,寄存海關棧房者,應照棧房章程,稟經海關稅務司,允准。旣遵此規,如欲將其貨運回日本國,准卽行出口。或卽已完關稅之貨,由該棧直行運回者,須還其已納稅銀。惟一經由貨主領收,則照第二十款所載,辦理。惟在朝鮮政府,未設棧房之前,雖已由貨主領收後,査係原包,在海關,還其已納稅銀,准其運回。其已過一年者,照第二十款,辦理。第二十五款,如有日本商船,因爲修理起貨者,准將其貨不納關稅。起岸,安放海關所轄廠房或棧房,但棧租及一切需費由船長支辦。俟修竣,可以下貨。如有發賣其貨,則應照納關稅。又如有將在朝鮮近海,所壞船隻之船材、船具及船上所用物件,發賣者,免其進口稅。第二十六款,日本商船,欲出口者,在其起錨前,船長或其代辦人,須將出口報單及出口艙口單,呈交海關,領回領事官所發船牌、貨單存照,俟領出口准單,卽行出口。第二十七款,已經遵辦出口應行各事之船隻,如因有故,欲再上下貨物,仍應再辦進口應行各事。其出口亦須遵辦出口應行各事。如或已經遵辦出口應行各事,已至出口時期,尙未能起錨者,應由船長或其代辦人,將其事由呈報海關,聽准。第二十八款,船長欲領出口准單,倘遇有違犯海關各章程之案,未經審判,則海關不發准單。但一經領事官飭令船長,或立妥保或出保銀後,知照海關稅務司,卽發出口准單。第二十九款,凡郵船得以同日或同時,倂辦進口與出口應行各事。其進口艙口單,除將其在該口所起及所挪載別船之貨物開列外,不必另載。至出口艙口單,如由船長不能呈報,准由其郵船公司代辦人,在出口後,三日內呈報。第三十款,凡因買船上所需各物,或因避災,過朝鮮通商口之日本商船或漁船,無庸遵辦進口及出口應行各事。惟其停泊過二十四時,則應將其事由報關。如或就行貿易,必須照第二款規則,辦理。第三十一款,朝鮮政府日後,須將各通商口內,修築,以及建設燈塔、浮樁而日本商船之到通商口者,應納船鈔每噸二百二十五文,以充其維持之費。但其稱裝幾石之船者,以日本六石五斗五升筭爲一噸如經納船鈔,卽由海關發給專照,以四箇月爲限,在其期內,任憑隨便,到朝鮮國通商各口,無庸再納船鈔。又有進口商船,未經起貨,欲赴他處者,於兩日內出口,無庸納鈔。低遇風雨大霧,不能開纜,則應將其事由,呈報海關。但漁船不納噸稅。俟有別國商船多到,則可公同籌商修築口岸及建立燈塔、浮樁之費,再行改定噸稅。第三十二款,凡兵艦及日本國官船不載商貨者,到朝鮮國通商口,無庸遵辦進口及出口應行各事,又無庸納鈔,亦不須海關官吏看守。如有將其不用之物,起岸發賣,應由該買主報關納稅。第三十三款,如有日本商船,在朝鮮國不通商口,密行買賣或希圖密行買賣者,朝鮮政府,將該商貨及其所載各商貨,入官,罰船長五十萬文。惟因避風浪,或因需薪、水、食物,一時收口者,不在此例。第三十四款,朝鮮國政府或人民,欲將貨物人員等,運送不通商口,得其雇用日本商船。但其雇主,若係人民,應領朝鮮政府准單,雇用。第三十五款,本章程所載罰銀及入官其他所關罰則之案件,因海關稅務司訴告,由日本領事官審判。但其所徵罰銀及入官各物,均歸朝鮮政府。在朝鮮官吏所攔由各物,該官吏會同日本領事官,加封蓋戮,仍留海關,以待判結。如領事官判爲無罰,則其各物,須移由領事,給還貨主。如朝鮮官吏,意見不合,控告其應訴之裁判所,則貨主應將其貨價,寄存領事官,以待判結。如或其所攔留物件,係腐敗質、或變更質、或危險質者,應將其價銀,在領事衙門,寄存,貨付原主。第三十六款,鴉片嚴禁進口。如有將鴉片密運、或希圖密運者,將貨入官,仍按其密運總數,每一斤罰徵七千文。惟其係朝鮮政府收用者,或寄居日本人民需用配藥,而經日本領事官證明其事,進口者,不在此限。第三十七款,如朝鮮國,因有旱潦、兵戎等事,恐國內缺乏糧食,欲暫禁糧米出口,須先期一箇月,由地方官知照日本領事官,以便豫將其期,轉示在口日本商民,一律遵照。現在諸穀進出口,竝行抽五。如朝鮮災荒缺食,要米糧進口,可臨時知照免稅。日本災荒缺食,要米糧出口,亦臨時知照免稅。第三十八款,大小艙砲、各種彈子、火藥、雷粉、其他一切軍器,除朝鮮政府或經朝鮮政府准買軍器朝鮮人外,不准賣給朝鮮人民。如有密行售賣者,將貨入官。第三十九款,如有違犯本章程中不載罰款者,罰徵一萬五千文以下。第四十款,本章程所定稅餉及罰款,應以朝鮮銅錢完納。或將日本銀貨,照時價換用,墨洋與日本銀貨同價,亦可換用。至第二、第三、第四、第六、第三十三等各款內所載罰款及規費,其商船係五百噸以下者,徵二分之一,五十噸以下者,徵四分之一。第四十一款,准日本國漁船,於朝鮮國全羅、慶尙、江原、咸鏡四道海濱,朝鮮國漁船,於日本國肥前、筑前、石見、長門、對朝鮮海面處出雲、對馬海濱,往來捕漁。但不准私將貨物貿易,違者。將本貨入官。賣買其所獲魚類,不在此例。至其彼此應納魚稅及其他細目,俟遵行兩年後,核其情況,更行妥議酌定。第四十二款,本章程,自蓋印之日起,一百日內,當經朝鮮、日本兩國政府允准,過一百日後,施行,卽所有從前貿易規則及其他各約中有礙本章程各條款者,槪歸廢止。但現時若將來,朝鮮政府,有何權利、特典及惠政、恩遇,施與他國官民,日本國官民,亦卽一體均沾。至本章程,自施行之日起,以五年爲期,再行改訂,乃須期滿之前,兩國政府,妥議設立新章。倘有商議逾期未決,則其間姑照本章程,辦理。又若遇本章程內,有應要增加之件,彼此均以爲便,卽得隨時妥議增訂。爲此兩國全權大臣,記名蓋印爲憑。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大日本國明治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全權大臣辨理公使,竹添進一郞。

朝、日通商章程續約成。通商章程續約:朝鮮政府,於義州、會寧二處,徵收値百抽五之稅,以爲邊界人民隨時往來貿易之便。此雖與海路貿易自別,因其徵稅稍輕,致有海路貿易,生衰微之兆,則朝鮮政府應當速將海陸關稅,改爲均一,俾得其平。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大日本國明治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全權大臣辨理公使,竹添進一郞。

日本人漁採犯罪條規成。漁採犯罪條規:第一條,日本國人,在朝鮮國約定海岸,犯朝鮮國法禁,應照左開條款,辦理。第二條,朝鮮國官吏,査拏犯法禁之日本國人,應具錄其罪證,將該日本人,一倂送交就近口岸日本領事官,請其處辦。日本領事官,當速行審査,照律處辦。但朝鮮國官吏,査拏或護送之際,不得欺侮、凌虐。第三條,朝鮮官吏,護送犯罪之日本人,不論海陸,均任其便。但當妥速護送,不可無故淹留罪犯於其地。第四條,朝鮮官吏,將在朝鮮國約定海岸,犯罪之日本人,由海路護送時,搭坐日本人之船隻,或在別船管帶,均任其便。如由陸路護送,應由地方官監守該日本船,俟至判還,俾勿有所毁失。且將其船具、漁具及不易搬運物件,繕造淸單,與罪犯一倂送交。第五條,倘遇有需薪、水、糧、饌售,賣魚鮮登陸同行有犯罪者,止將該犯照此條規,護送,其同行者,不得押去。如係海上,除罪犯外,自餘人員猶能堪航海,則朝鮮官吏,止將罪犯護送,其餘當卽放還。第六條,施行此條規後,如有更須增減者,應得彼此妥議改正。玆兩國各委任大臣,記名蓋印,以昭信憑。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大日本國明治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全權大臣辨理公使,竹添進一郞。

議訂朝鮮國閒行里程約條。閒行里程約條:第一條,兩國政府,據朝鮮曆壬午年七月十七日,日本曆明治十五年八月三十一日。各全權大臣議定之續約第一款旨趣,在朝鮮國仁川、元山、釜山三口,今年應行擴充之閒行里程,玆由彼此委任大臣議訂,開列于左。第二條,仁川口,東限安山、始興、果川,東北限陽川、金浦,北限江華島。元山口,西限德源府管轄馬息嶺,南限安邊府管轄古龍池院,北限文川郡管轄業加直。釜山口,東限機張,西限金海,南限鳴湖,北限梁山。以上所定各地境界,應由兩國官吏會同立票,以明四方限止。第三條,朝鮮曆甲申年,日本曆明治十七年,再行擴充之里程境界,應俟屆期,由兩國委員議定,以作此約附錄。第四條,此里程內,聽日本人隨意放銃打獵。但接近人家之處及朝鮮政府制禁處所,不可放銃。第五條,如有日本人,在此里程內行暴,或踰越境界者,應由地方官吏拏管,送交日本領事館,或攔留於該處,行報領事官,請辦。但攔留其送致之際,不可虐遇苛待。其攔留,視往來領事館之時刻爲限。第六條,在此里程內,如有朝鮮人對日本人行暴者,應由地方官卽速派吏,救護,嚴罰其行暴人。第七條,遇有日本人閒行之際,日暮不能歸,或途中有疾病事故,不能行走者,沿路人民,當聽其請,雇用轎馬,或令歇宿其家等,懇切相待。但其轎馬費及歇宿錢等,由該日本人完筭。第八條,朝鮮政府,應將第四條以下各條,出示曉諭里程內鄕村及道路人民,一體遵奉。玆兩國委任大臣記名蓋印,以昭信守。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大日本國明治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全權大臣辨理公使,竹添進一郞。

朝、日通商章程稅則成。稅則物名太繁,故略。

6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啓:「海關稅則今方施行。而裕國之政,莫如勸商,勸商之道,莫如護商。是以都賈及無名雜稅,革罷事,前後飭敎,不啻截嚴矣。貨物榷酤,則商路壅閼;場浦私征,則稅額耗蠡。弊源不杜,害將焉歸?自今更加申明,如有暋不畏法,復踵謬習者,毋論京外各宮房、各衙門所管,自本衙門,一一摘發啓稟,嚴禁何如?」敎曰:「此係民國事計,不可不痛禁乃已。自本衙門,各別禁斷,如有入聞,隨卽論稟,可也。」

6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敎曰:「糧餉廳稱以親軍營,堂上以提調,下批。制度、規例,與軍國衙門爛商,磨鍊節目以入。」

毓祥宮廟宇改建時,戶判以下及酌獻禮獻官以下,施賞有差。

直閣圈:鄭夏源、金昇均、鄭寅興。以鄭夏源爲奎章閣直閣。

翰圈:尹命燮、金喜洙、尹相衍、趙東冕、金貞均、閔京鎬、鄭寅昇、朴勝悳。

6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都政。以趙準永爲司憲府大司憲,金洛鎭爲司諫院大司諫,洪承穆爲成均館大司成,鄭基會爲禮曹判書,金益容爲漢城府判尹,沈舜澤爲藝文館提學,成彝鎬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朴定陽爲副使,金文濟爲書狀官。

行翰林召試,取閔京鎬、尹相衍、金貞均、趙東冕。

注薦:尹瀷、鄭佑默、趙東冕、朴彝陽、尹尙學、朴岐勳、趙秉聖、李瑞永。

6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召見問候官金晩植。復命也。

6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以金翊鎭爲漢城府判尹。

6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敎曰:「鑄所當五錢五萬兩,令廟堂劃給各衙門,貢價及料布未下者,使之量宜分排。」

敎曰:「前靈光郡守金羽均家奴,擊鼓訟冤,與繡啓有所相左。自廟堂飭該道臣,嚴査登聞。」

敎曰:「予於前前完伯事,誠不勝駭歎矣。以若地步、以若家聲,其圖報對揚,宜倍餘人。而所犯贓汙,若是夥然,此豈彝性之所忍行者乎?繡啓雖諉於褊裨濁亂,懜不覺察,誰任其罪?國有律憲,宜無容貸。而特以世宥之義,不無參量者存。前前全羅監司李秉文,遠惡島圍籬安置,勿揀赦前。所謂褊裨濁亂者,令秋曹嚴刑遠配。」又敎曰:「惟我八域民生,卽列聖朝休養生,全付予小子之赤子也。古語云:『春補秋助,縱難如古。彼自爲生,切勿撓之。撓之斯不可。』而況掊克而剝斂乎?所以有向日特敎,贓犯鉅萬,擬以極律者,此也。今見嶺、湖兩南繡啓,則貪饕殘虐,在在皆然。至於前前統制使鄭洛鎔,數爻若是夥多。噫!朝廷何負於渠輩,使無辜生靈,橫罹枉遭,呼號顚連,莫之保有?其無良、不法,胡至此極?贓犯雖在飭敎之前,而王府關和,自有莫嚴。前前統制使鄭洛鎔,金吾堂上開坐通衢百官序立,嚴刑一次,遠惡島圍籬安置。贓至三萬兩以上者,亦於通衢決杖,遠惡島竄配。一萬兩以上者,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其餘竝照律勘處。今番繡論人中,已經勘處者勿論。「

敎曰:「前前統制使鄭洛鎔、前前昌原府使梁柱顯、前前長興府使尹𪲶,竝具格拿來,南間囚。」

給豐基郡燒戶及燒死人恤典。

6月30日[编辑]

三十日。議政府啓:「亂軍巨魁,已爲捉得正法,而譏校首、副捕姓名,自左右捕廳,修成冊報來矣。亂魁之出力跟捕,合有別般裒賞。首捕李千興等十三人,竝從願施賞,副捕金德柱等十三人,竝善地邊將待窠,首先差送何如?」允之。

秋七月[编辑]

7月1日[编辑]

初一日。己卯。敎曰:「南間囚罪人梁柱顯,移囚西間。」

議政府以「謹依下敎,當五錢五萬兩中,戶曹,二萬五千兩;惠廳,一萬八千兩;兵曹,七千兩,分排」啓。

義禁府啓:「南間囚罪人尹𪲶贓犯,係是三萬兩以上,依承傳內辭意,通衢決杖,遠惡島竄配。時囚罪人梁柱顯贓犯,三萬一千兩內,三千六百餘兩,徵送監營;其餘二萬七千餘兩,歸屬疑眩云。係是萬兩以上,當爲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事。」允之。

7月2日[编辑]

初二日。左議政金炳國,疏辭相職、總理之銜。賜批不許。

7月3日[编辑]

初三日。敎曰:「尹性普之訟冤,與繡啓若是相左,其何以取信乎?時囚罪人尹𪲶贓犯有無,自廟堂關飭該道道臣,嚴査登聞。」

7月4日[编辑]

初四日。以閔應植爲吏曹參議。

義禁府以「罪人鄭洛鎔,定配所于智島,圍籬安置,梁柱顯,安州牧定配」啓。

敎曰:「南間囚罪人尹𪲶,姑爲移囚西間。」

東萊府按覈使趙秉鎬以「稱亂首唱罪人鄭希伯等四名,梟警」啓。

7月5日[编辑]

初五日。敎曰:「貨幣鑄造,多有因時制宜。而當此艱絀之會,尤不可無廣加經紀。況國朝有月鑄之例乎?權設鑄所,無以爲許多繼給。另置一局,常設鼓鑄,俾補經用。設置節目,令軍國衙門磨鍊以入。」

7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閔種默爲吏曹參判。

7月9日[编辑]

初九日。敎曰:「諸贓犯之懲勘,已有日前處分矣。以李載旭言之,以若殘邑、殘鎭,隨處貪饕,若是狼藉,究厥罪狀,不可以數爻稍減,有所輕勘。前前尙州營將李載旭,金吾堂上開坐通衢百官序立,嚴刑一次,遠惡島安置,勿揀赦前。」

以金炳㴤爲工曹判書。

7月13日[编辑]

十三日。敎曰:「左贊成閔台鎬,典圍局管理事務,差下;參議軍國事務李重七,總辦,差下;管城將安鼎玉、僉知權用哲,竝幫辦,差下。」

召見忠淸右道暗行御史李容鎬。因書啓,罪藍浦前縣監李敎元、德山前郡守李廷珪、結城前縣監鄭泌鉉、魯城前縣監宋熙斗等。

以李建容爲弘文館修撰。中批也。

給載寧郡漂、頹戶恤典。

7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朴定陽爲司憲府大司憲,趙定熙爲司諫院大司諫,金昌熙爲吏曹參判,李敎榮爲參議交涉通商事務。

議政府啓:「長興前府使尹𪲶,繡論贓犯有無,令本道嚴査登聞事,因特敎行會。而聞該道臣有四寸男妹應避之嫌,勢無以擧行。金堤郡守趙弼永,査正官差下,使之詳査馳啓何如?」允之。

7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行護軍尹致聖疏略:「嗚呼!昨年六月之變,只緣於狂豼易其性、逆貅奪其魄,而乃有此剖判後一初非常之變矣。猗!我坤聖,値蒼黃震迫之中,被不意無妄之災,回天地日月之量,行反經合道之德,使東土數千里含育,得有今日,是我坤聖殿下創行之賜也。雖三代聖賢莘、嫄、姒、姜之德,鮮有其處變之如是也。今當天地之覆載,如古;人物之化育,依然,倐忽隙駟,遽迫其期矣。以昨視今,回咷伊笑、返災爲慶,實有感於衷情者切矣。宜以縟儀之賀、美號之尊,贊揚乎盛德之萬一也。以离明孝養之誠,宜有稱述之德。以廷僚具瞻之地,亦應行庭籲之擧,則固不待如臣之有此管見。而粗效芹獻,以備荃鑑。惟聖明斷自震衷,趁其回辰,亟行勿疑焉。」批曰:「疏辭雖如此,予之所不取也。」

前正言李羲鳳、李舜範、禮曹佐郞韓兢烈、員外郞崔壽光,皆上疏,請坤殿上尊號。竝賜批不允。

7月19日[编辑]

十九日。召見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柳𪼩。因書啓,罪堤川前縣監鄭在範、溫陽前郡守曺鎭億、燕岐前縣監李秀元等。

7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大臣率禮堂,請對入侍時,左議政金炳國曰:「適遇昨年是時,八域含生,益頌我聖上轉危爲安之盛德、神功,乃敢相率,請擬上兩殿顯號,揄揚其萬一矣。」右議政金炳德曰:「第玆曠慶之歲周,合有晟典之賁飾矣。」禮曹判書鄭基會、參判嚴世永、參議姜贊,皆請及今飾慶熙闡鴻號焉。敎曰:「予實多愧,無以勉從矣。」

刑曹參判李容元疏略:「臣學蔑需世,才莫猶人,朋輩之所嘗見斥、朝廷之所不堪用。惟犬馬之誠,自不後人。雖無激論可以犯諍,至於諂君則不忍爲也。區區矢心,可質彼蒼。伏見近日公車之積者,率皆聖德揄揚之請矣。繼又廷論峻發,賓啓將擧,政府知委,促臣赴列。臣欲進而從衆,則心旣違於素矢;欲退而含默,則跡亦歸於自阻。遂敢冒死而陳之,願聖明裁察焉。噫!以所經于昨夏者,獲觀夫今日,則凡我東臣子,其孰不歡喜蹈舞,仰戴我殿下嵬功休烈?而第上尊之擧,昉於唐朝,《綱目》貶之。此非賢聖之君所可襲,而謬之也審矣。而昔漢光武,禁言聖於上前,其功德自如,後世稱以爲明主。人臣之期望其君者,其必在東漢以上。而乃與唐以下同歸,則臣不敢願也。顧今國家事計,茫無涯畔,法紀頹而姦宄日滋,財用匱而支調不敷,馴以致亂軍之興,幸賴祖宗默佑,氛祿纔銷。政宜小大臣僚,奮發淬勵,毋忘繫苞之懼,努力收楡之圖。而不此之務,乃反崇飾美事,有若民國寧謚,更無可慮者然,甚非所以懋實之道也。仰惟寶筭方盛,於萬斯年,無非忭賀之日。何必曰『此時之爲不可已也?』臣竊惑焉。臣猥以測管之淺,敢排盈廷之見,罪合萬死。臣只知有殿下而已,臣生、臣死,非臣所敢知也。」批曰:「初非如是張大之事也。」

左議政金炳國、右議政金炳德,以所被人言,萬萬惶蹙,逬出城外,仍納命召。敎曰:「遣史官還傳命召,安心還第事,傳諭。」

7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諭左議政金炳國、右議政金炳德。

再諭左議政金炳國、右議政金炳德。

三諭左議政金炳國曰:「設有可引之端,予之諭卿,已屢矣,庶幾挽回所執,而一往恝然,有若無所動心者,得無有欠於分、義乎?反躬慙歎,無以爲計。顧今民國事之卿所擔夯者,較諸可引之義,公私輕重,果何如也?卿於此,必有財量者存,予何多誥?」三諭右議政金炳德曰:「目下民國事計之遑汲,卿所憂悶,而今以不必引之人言,若是相持,可引之事,反重於可憂者而然歟?且予之諭卿,已屢矣。一往恝然,有若無所變動者,其於分、義上,得無有可議者乎?傾瀉至此,深庸慙歎。而卿亦當有體諒者,存也。」

7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承政院以「左議政金炳國、右議政金炳德,胥命于金吾門外」啓。敎曰:「今此胥命,又意外也。屢敷衷蘊,跂卿入城之報,而漠然未聞,遣辭自爾過中矣。昨下敦諭句語,一往以下十九字,玆以還收。卿其安心,卽爲還第事,傳諭于左議政。」又敎曰:「欲卿改圖,予心著急。故遣辭不得不切至。而又有此胥命之擧,寧不可悶?已下敦諭句語,一往以下二十三字,玆以還收。卿其體諒,安心還第事,傳諭于右議政。」

7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左議政金炳國疏略:「臣適遇昨年是時,八域含生,益頌我聖上轉危爲安之盛德、神功。臣亦彝情所同,乃敢相率求對,擬上兩殿顯號,揄提其萬一矣。宸衷不以聖自居,終靳允兪。仰而撝謙之德,欽頌居先;俯而將順之道,臣分攸宜。不敢更瀆而退,際有宰臣之疏,至以『漢之所禁,唐之所貶』,反復爲言。又曰:『顧今國計無涯,乃反美辭崇飾。』臣之職則承弼其責,臣之事則容悅是爲,其視諂君不忍爲之人,豈非可惡之侫、無恥之鄙乎?凡人之見,各自不同,則朝廷上相可否,亦一美事。臣不欲多卞,惟有受而爲罪而已。第所惜者,此言不出於諸疏之後,乃在於請對之際,使臣自陷於其所謂『諂君不忍爲之地』也。身名旣僇,有非湔拂可瘳,眷庇雖摯,實是彈束無望。況於具瞻之地,以何顔而董正百官乎?逬出而不罰,胥命而又宥。雖不得已冒還私次,而臣之罪自在。玆敢冒悚哀籲,伏願亟遞臣議政之銜,仍議臣當被之律,俾朝綱肅而諛習懼焉。」批曰:「予以否德,叨承艱業,治不後志,夙夜憂畏。揄揚美號,初非擬議。而卿之前席陳請,雖出於愛戴之彝情,然予心劃定。卿亦諒悉而將順矣。然則上下情志,交相孚洽。今若以卿之建言,謂近於阿諂,則是不諒之甚也。以卿體重之地,不必如是爲引。且廷議之相與可否,亦爲美事。卿其厚諒,更勿巽讓,是予之望也。」

右議政金炳德疏略:「臣以劣材、蔑學,猥叨重任。始昧量入之戒,終招匪據之譏,隳關旣積,譴何是俟?至於日前宰臣疏出,而許大罪戾,益無所自逃矣。第玆曠慶之歲周,合有晟典之賁飾,徒知讚頌之出於彝情,罔念獻替之在所當分。至有相率求對,宸衷撝謙,聖德益光,不敢以未準所請爲悚,相與欽仰將順而退矣。際玆人言引古證今,而辭義甚峻責以諂諛。臣將何辭自解?爲人臣而不能以道事君,其職則匡弼,而其事阿容,其視所謂『不忍爲之人』,豈不誠小人之無恥者哉?臣雖感恩眷而怵嚴命,冒還私次,以情、以實,更不敢以見職自居,亦禮防廉隅之所,不得不然也。亟遞臣不衷之銜,仍治臣未勘之罪,使國體尊而臣分勵焉。」批曰:「予以寡昧,叨承丕基,民國事計,茫無涯畔。而卿之求對,前席陳情尊號,雖出於彝情之同,然予實多愧,無以勉從。卿亦將順而退,此豈非上下之間,各盡其情者乎?今若以卿之所奏,擬之於阿諂之科,則是說不去而理不當也。卿不必引而爲義。況以卿體重之地,如是退讓,亦不能無滋惑於卿之雅量矣。卿其亟斷來章,庸副予至意。」

7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命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時任賓客、時原任閣臣、時任春桂坊、內外衙門堂郞、宗親、儀賓、玉堂、宗正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承史,賜饌。以誕辰也。

7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以李鎬俊爲兵曹判書,朴齊寅爲判義禁府事。

承文院啓:「卽見中國禮部咨文,則『口岸之開與未開地方,如遇兩國商民,未領執照,潛往貿易游歷者,彼此委員解送事,奉旨知照』云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何如?」允之。

7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特擢閔種默爲知春秋館事。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包蔘之或增、或減,亶出於因時制宜之政。而目下經費,到底窘絀,就元包蔘二萬二百斤外,依辛巳例,以五千斤加定磨鍊。至若禁潛之節,今方措辭,關飭于各道道帥臣,團束各邑。益加譏詗,而冒犯之漢,隨其現捉,依律施行。其未能糾察之道帥臣及該地方官,當有重勘。請竝以此行會何如?」允之。

7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璿源譜略》改修時,纂修堂上,知宗正卿李寅應、宗正卿李泰應、監印正洪鍾運,竝加資。

以曺錫輿爲司憲府大司憲,尹泰駿爲吏曹參議,洪祐吉爲判義禁府事,閔種默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源逸爲副使。

八月[编辑]

8月1日[编辑]

初一日。戊申。召見時原任大臣、貳師、賓客、時原任閣臣、承史、玉堂、春桂坊。

敎曰:「昨年中宮殿奉迎時,忠州與沿路諸邑,尙未有示意之擧矣。結捧賦稅之量宜減給,令廟堂稟處。忠州潛御時,該洞民人之效勞者,亦令廟堂關問該道,稟處施賞。」

敎曰:「上護軍閔泳緯,特陞正一品;江華留守金允植,特陞正卿;上護軍趙寧夏、吏曹參議尹泰駿、參議軍國事務魚允中、軍國衙門主事尹瀗,竝加資。」又敎曰:「端川府使李容翊,加資。「

敎曰:「總戎廳別抄軍,移屬御營廳。」又敎曰:「三軍府革罷後,負商、褓商,尙無歸屬。付之軍國衙門,牽制之方,從長措處。「

甲冑、筒箇造成時,監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軍器寺提調金箕錫,加資。

特擢金蘊淳爲漢城府判尹,以閔泳緯爲工曹判書,金弘集爲奎章閣直提學,李祖淵爲吏曹參議,安鼎玉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8月2日[编辑]

初二日。敎曰:「觀此柳仁榮擊鼓冤情,則壬申獄諸罪人,一辭推委於身故之柳興榮。端緖未執,證質無據,其弟訟冤,容有其說,而亦有參量於其間。罪人柳興榮,停啓以入。」又敎曰:「李兢善、趙喆增、李景夏、申正熙,停啓以入。」

院議啓同副承旨洪承憲,請寢柳興榮等停啓之命。批曰:「今此處分,實有斟量而然。惟允之地,不必如是,卽爲頒布。」

8月3日[编辑]

初三日。兩司聯箚大司憲曺錫輿、執義尹吉求、司諫李在淳、嘗令徐誼淳、趙秉翊、持平尹英秀、安昌範、獻納李勛卿、正言李起東,請寢柳興榮等停啓之命。批曰:「日昨處分,實有斟量於獄體、罪名而然。則箚論峻發,誠爲過擧也。」

玉堂聯箚應敎鄭夏源、副應敎鄭誾朝、校理沈遠彬、李重夏、副校理曺始永、修撰尹泰興、李建容、副修撰沈相說、李㝡榮,請寢柳興榮等停啓之命。批曰:「獄體之謹嚴、罪犯之輕重,豈無參量而有此處分乎?不必如是爭執也。」

8月4日[编辑]

初四日。議政府啓:「『昨年中宮殿奉迎時,忠州與沿路該邑,結捧賦稅之量宜減給,令廟堂稟處。忠州潛御時,該洞民人之效勞者,亦令廟堂關問該道,稟處施賞』事,命下矣。今下恩敎,若是優渥,該邑民人,益當感戴德意,瞻聆攸及,不勝欽仰。忠州長湖院一面,田稅全減,大同每結二斗蠲除。外他各面,每結田稅、大同各一斗,沿路驪州、砥平、竹山、陰竹、陽智、龍仁、廣州等,大同每結一斗,竝以癸未條蠲除。因究曠絶之澤,該洞人之效勞者,今方關問該道,待報來稟處何如?」允之。

以朴瑄壽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5日[编辑]

初五日。御仁政殿,行日次儒生殿講,以製代講。詩,幼學趙寧九、徐光弼、任善準,竝直赴殿試。

8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尹宇善爲江原道觀察使,尹致聃爲吏曹參議。

8月7日[编辑]

初七日。兩司合啓中,柳興榮、李兢善、趙喆增、李景夏、申正熙,停啓。

以曺錫輿爲弘文館提學,閔泳駿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8日[编辑]

初八日。次對。左議政金炳國曰:「近以繡啓被論之人,多坐贓汙,荐降懲貪之處分,極其嚴正惻怛。此出於使吏戢勵、使民安保之盛德、至意也。凡厥大小臣僚,孰敢不懍惕而警怵矣乎?第伏念藩閫、守令之愼擇,何時不然?而顧今最急、莫先之務,亶不外乎保民二字。隨其有窠,益加揀選檢擬事,分付兩銓何如?」敎曰:「民之休戚,係於藩閫、守令之臧否,則愼擇差擬,乃急務也。未知銓曹如何對揚,而自廟堂各別申飭,可也。」炳國曰:「當五錢之鑄用,爲紓經費之窘絀者,則中外遠近,互相流通,然後必無罣礙之端。而近聞各邑上納,輒以葉錢責出,致使小民轉滋疑訛。便若彼此緊歇之有殊,場市湊會之地,甚或有有當五莫售之境,寧有如許駭歎之事乎?自臣府纔已措辭發關,而亦將此奏,嚴飭各道道臣。復或有違越之弊,則該守令這這摘發啓聞論勘。而當五錢公私所需,無礙行用之意,揭付坊里,咸須洞然曉悉事,行會何如?」敎曰:「錢幣貴於流通。而若於公納,有區別新舊,則烏得無滯閼疑訛之端也?自廟堂關飭中外,俾無此弊爲好也。」炳國曰:「社穀作錢之令,在於昨冬。以報價之遲淹,三南道臣,至請問備之典。爲守宰地,宜其對揚朝飭,倍加憧憧,趁速了當之不暇,而尙多有愆滯之邑。使此遑汲難支之貢人,未沾下究之澤,其爲缺望呼冤,倘復如何哉?慨歎之極,寧欲無言。令各該道臣査發督刷,而毋論前任與時任守令,社穀錢未告勘者,爲先解由拘礙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卽伏見開城留守閔台鎬狀啓,則『本營將官及閑散武士之登科者,殆過二百餘人,而課歲一試,每恨窠窄,輿情齎鬱。自今爲始,六臘取才,一依西北例施行,令廟堂稟處』矣。朝家之軫念收用,西北、松都,卽無彼此之別。而惟是取才之不同其規,宜有韎韋之齎鬱。特依守臣狀請,每歲六臘兩等,許令取才之意,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法聖僉使鄭愚植、高嶺僉使金寅浩,治績優著,俱登道啓,請竝許用防禦履歷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忠淸監司南一祐所報,則備陳淸州、連山、魯城、保寧、大興、扶餘等六邑悶迫之事勢。而取閱成冊條陳,則皆其各年上納時,情費加入也、斛量欠縮也。且有民間未收,駸駸然迄此積滯者。而營邑雖另行董督,築底充補,苟非拔例之澤,則邑勢、民力,萬無以本色淸帳而然矣。上項六邑,各衙門舊未納米六千四百五十石零,太四百十石零、竝特許詳代。而至於排年一款,亦合參酌施之。淸州、連山限三年;保寧、大興、扶餘限二年;魯城則徵刷之節,方有入量,限三朔內,告勘之意,關飭道臣何如?」允之。

慶尙監司趙康夏狀啓:「星州牧亂民,以結價之不爲歸正事,聚衆作黨,攔入東軒,擔舁官長,將欲過境,誠是變怪。別定査官,嚴加究覈。該牧使李容準,旣當民變,有難仍置,爲先罷黜事。」敎曰:「觀此狀啓,則星州民擾,駭惋之極,寧欲無言。爲守宰者,苟能字撫得宜,政理相孚,則寧有致此獰頑?且以民習言之,設有可冤,呼訴營邑,何患無計,而嘯聚徒黨,甘做干紀之罪乎?按覈懲治之道,令廟堂稟處。」

議政府啓:「以慶尙監司趙康夏狀啓,星州牧亂民,作閙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此誠無前之大變怪也。乃敢聚黨起閙,以至燒毁人戶,攔入政堂,舁出命吏,犯分、干紀,孰甚於此?安東府使趙秉鎬,按覈使差下,使之馳往該邑,捕獲亂民,窮覈定罪。首倡諸漢,先梟後啓事知委。該牧使,道啓旣請罷黜,待査事究竟,以爲勘處何如?」允之。

8月9日[编辑]

初九日。詣眞殿,行茶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8月11日[编辑]

十一日。敎曰:「予於前錦伯事,誠不勝慨歎矣。褊裨作弊,若是狼藉,而瞢不覺察,誰任其咎?實無以假貸。前忠淸監司李承五,施以竄配之典。該褊裨,秋曹堂上開坐,通衢嚴刑一次,遠惡島充軍。」

黃海監司沈東臣以「去六月二十日之雨,信川、海州、長淵、翁津等邑,民家全頹一千二百九十三戶,壓死一名」啓。敎曰:「觀此海伯前後狀啓,則各邑民戶之漂頹、田畓之潰決,若是夥多。念彼窮蔀殘氓,失所棲,遑於奔濤駭浪之中,丙枕靡安,無以爲心。安岳郡守金文鉉,慰諭使差下,與地方官,遍行坊曲,撫諭安集,期無一民仳離之歎。元恤典外,營邑各別顧助,未寒前,使之結構入處。壓死人掩埋之節,拔例助給。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錢五千兩,特爲內下,亦量宜俵給,以示朝家憫恤之典事,令廟堂措辭行會。」

議政府啓:「卽見東萊府按覈使趙秉鎬狀啓,則『亂民等罪犯,臚列登聞,恭竢處分。本府前別將金漢基、嘉善李基永、前僉使李雨慶、千總辛明祿、通引金學伊等,襃賞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該府以邊徼重地,常被朝家眷庇,且有官政之優著。而惟彼樂禍之徒,强覓事端,謂以呼籲,成群聚黨,乃敢陞政堂而起閙,碎獄門而放囚者,卽係無前之變怪。勿論首、從,何惜殪殄?而亂魁四漢,已施梟警,則今此諸囚之參酌情跡,分等論啓,所以仰體欽恤之聖意也。金光汝等五囚,竝嚴刑二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徐仁業等六囚,竝嚴刑一次,遠地定配;吏房尹師翰,臨難擅離,極涉痛駭,一體嚴刑遠配;文學坤等五囚,竝刑配;鄭漢奎等九囚,竝嚴刑放送;朴仁斗等三囚,竝懲勵放送;在逃諸漢,刻期詗捉,按律處之。至若手下校、隷之盡力捍禦,固是當然底道理。而猝當危急,不避沙石,能辦死長之義,合有示意之政。金漢基,道內瓜近邊將作窠,差送;李基永、李雨慶,竝五衛將加設,單付;辛明祿,賞加;金學伊令本府從願施賞何如?」允之。

以閔泳緯爲判敦寧府事,金有淵爲判義禁府事,閔種默爲漢城府判尹。

命全羅右水使閔敬鎬,仍任。因廟啓也。

8月12日[编辑]

十二日。金吾以「李承五,礪山府竄配」啓。

8月13日[编辑]

十三日。詣太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8月14日[编辑]

十四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趙康夏狀啓,則『備陳穡事判歉之狀。賑資米限六萬石,特爲分排於關北、關西、關東、海西等道,使之風高前,船運齊泊于本道境海邊,以爲幾萬生靈賑救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嶠農告歉,民命近止,道臣有此賑資請劃,在朝家矜恤之政,移粟之擧,有不可緩。而第念諸路穀簿,擧皆枵竭,若而現存者,昨秋竝許停退,轉運一款,果無可議。就本道內公納錢中,限三十萬兩,特爲劃付,使之從便貿穀,以爲及時排巡,無至捐瘠之患事,分付何如?」允之。

8月15日[编辑]

十五日。詣眞殿,行茶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8月16日[编辑]

十六日。以吳俊泳爲吏曹參判,呂圭益爲參議。

議政府啓:「卽見開城留守閔台鎬所報,則『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別備穀耗條,依此數劃送何如?」允之。又啓:「囹圄法意,何等嚴密?而挽近囚徒,無難擅放,聽聞極其狼藉。此由於闕內外各司下隷及班家所屬,威脅該署吏,而罔念憚畏,做此無前之習者也。紀綱所在,萬萬駭惋。已往雖不追究,今於申飭之下,或有此等入聞,則無論勒放與許放之下屬,直令秋曹嚴刑遠配,不能操察之該衙門官員、該家長,亦自該曹草記重勘。而又若一直伈泄,則秋曹堂上、本署官員,當施論勘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8月17日[编辑]

十七日。以宋秉璿爲司憲府大司憲,柳來駿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19日[编辑]

十九日。引見左議政金炳國。炳國曰:「『負商、褓商,付之軍國衙門,牽制之方,從長措處』事,纔有成命矣。現今宇內諸國,皆有商局、商社、商會等名,則負商、褓商,另立一局,稱以惠商公局,以爲管撿之道。而若其外邑無賴輩之蔑視凌侮也、藉託收斂也、假託混雜也,各項爲弊,一切痛禁,然後可以杜奸僞而安生業。分付諸道,這這探察,各別嚴懲。亦自本局成標烙印出給,俾爲憑驗之資。而如是之後,負商、褓商,苟或一毫侵逼於民間,則各該營邑,隨現重繩之意,一體關飭何如?」允之。

敎曰:「親軍左右監督,旣是領軍之任,則不可無所佩符信。以密符傳令牌爲之。」

以尹秉鼎爲禮曹判書。

承政院啓:「『親軍左右監督,所佩符信,以密符、傳令牌爲之』事,命下矣。親軍左監督李祖淵、右監督尹泰駿,竝卽牌招,傳授密符及傳令牌何如?」允之。

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啓:「通商三港口海關事務,宜有委派大員。行護軍趙秉稷,監理仁川港通商事務;副護軍李𨯶永,監理釜山港通商事務。差下。元山港則事務尙簡,姑以德源府使鄭顯奭,兼帶監理何如?」允之。

8月20日[编辑]

二十日。敎曰:「親軍左右監督,以監督兼營務處,令兵曹下批。文案依主事例,令吏曹下批。以此定式。」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以「分司章程、事務規則,磨鍊書入」啓。

前正言具健喜疏陳行賑政、禁酒醪、修社倉、築民堡。批曰:「所陳諸條,令廟堂稟處。」

8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黃海監司沈東臣狀啓,康翎縣民家全頹事。敎曰:「民家之漂頹、田疇之潰決,若是夥多,極爲驚慘。結構、修築之方,令慰諭使一體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8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以趙寧夏爲工曹判書。

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以「三港監理事務設置事目,修正以入。」啓。

8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敎曰:「向見嶺伯狀啓,則道內諸邑,歉荒偏酷,無望有秋,至請賑資矣。念我赤子,雖逢樂歲,有稌黍篝車之喜,貪汙之剝割、賦役之徵索,竟使甁罌甔石,勞苦無儲。況値此六無,莫能奠安厥居,呼號顚連溝壑。當前仁天,若是示警,誰任其咎、誰任其責?一念及此,寢食靡甘。關西城餉米二萬石,移劃,使之從便裝運。內帑錢一萬兩,特爲頒下,以爲賑資事,竝自廟堂措辭,關飭于兩道道臣。」

副護軍許稷疏略:「臣是嶺人,慣於嶺治之得失。嶺民之不得聊生者,不一其端。其貪鄙之甚者,則奸吏爲之助惡,百般舞弄。重之結役、戶布,其弊滋入,結價之高下,隨其綿花之豐凶。而近來嶺綿,年年大登,軍木一匹價,合駄價、情錢,不過三兩,而徵出爲七八兩。戶布之每戶所徵,無論彼邑、此邑,少不下四五兩,多或至六七兩。昔之戶布,不是戶戶爲之,一年所徵,不過二三兩。今之戶布,戶戶爲之,每年徵出,何若是多也?況今大嶺以南,野無靑草,死且不暇,結役、戶布,何以爲之?所謂火賊,豐年猶且不息,況當凶年,其勢百倍。彼若十而爲百、百而爲千,則安知黃巾、赤眉不有於其間乎?臣意則自廟堂嚴飭監兵營,自監營申飭各邑守令,有此患而不捕之邑,論罷施罰,其必各自勉勵,庶有實效。伏乞聖明留神焉。」批曰:「捄弊之論,殊嘉尙矣。」

前持平李會英疏略:「噫嘻痛哉!李容元之罪,可勝誅哉?渠何心腸,獨立常情之外,有此排衆投疏之擧?第以其疏辭言之,其曰『諂君則不忍爲』云者,以一國庭論,歸之諂君之科,其意之凶譎一也;其曰『欲進而從衆,則旣違於素矢』云者,其意之凶譎二也;其曰『上號之擧,唐朝貶之,言聖之禁,漢帝爲之』云者,其意之凶譎三也;其曰『於萬斯年,無非抃賀之日,何必曰此時之爲不可已』云者,其意之凶譎四也。且春宮邸下之於今日,尤何等莫大之慶?則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乃敢爲此,爲春邸罔赦之罪人耶?伏乞李容元,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邦刑焉。」批曰:「如是爲言,未知其穩當也。」

前正言李舜範疏請:「刑曹參判李容元,斥排廟議、侵逼至尊。伏乞亟下處分焉。」批曰:「如是爲言,未知其穩當也。」

燕岐幼學蔡相祐疏進《通鑑政要》及《補拾》各一卷。批曰:「所進《政要》,當留念矣。」

8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詣獻陵、仁陵,親祭。

敎曰:「故領議政興寅君內外墓、驪城府院君內外墓,遣承旨,致祭。」又敎曰:「故領議政鄭元容墓,遣地方官,致祭。「

8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以金蘊淳爲工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六鎭親騎衛都試,北兵使移駐後試取,而今旣永停移駐。不當待十月設行,依本營都試,限九月望前,磨勘。試官,令北兵使以會寧府使、鍾城府使、北虞候差定施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帥臣移駐,旣許永停,則親騎衛都試,不必遲待冬節。九月望前,使之告勘,試官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前正言具健喜上疏批旨,有『所陳諸條,許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行賑政』事也。蘊隆爲災,嶠南最酷,幾多邑穡事,已判歉荒。於檢田之前,道啓告悶,宸念垂惻,先以公納而劃之,繼以帑貨而頒之。至有關西城餉移運之命,德意攸曁,可使回溝壑而奠袵席矣。若其湖西年形,則傳聞所及,不無優遜之別。而苟有設賑之擧,則道臣自當登聞,今姑置之。『其一,禁酒醪』事也。禁釀,乃備荒之要政,第當參酌而處之。『其一,修社倉』事也。此是崇安舊規,所以丁卯創設,而已驗者,則容俟財力之稍紓,始可議到。『其一,築民堡』事也。遇警固守之策,莫先於此。年前果有堡制、堡約之頒示、知會,惟在營邑申明、講行之如何。以此關飭諸道何如?」允之。

鴻山幼學趙聲敎疏,請重建書院,以示尊賢之意、以立講道之所焉。批曰:「尊賢、講道之言,固可嘉尙。而至於祠院之在在復設,有不可遽議也。」

8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敎曰:「推鞫爲之。委官,右議政爲之。」

8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設推鞫于本府。罪人白樂寬原情後,捧結案以『犯上不道』,正法。推鞫撤罷。

以李寅命爲司憲府大司憲,沈相穆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鍾健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8月30日[编辑]

三十日。兩司合新啓執義曺寅承、司諫鄭光淵、掌令李載崑、許元栻、持平申克休、李承淵、獻納鄭璣相、正言李羲鳳、姜日馨。,請樂寬亟施孥戮之典。批曰:「已有處分,勿煩。」

敎曰:「惠商公局,不可無句檢。左贊成閔台鎬,句管堂上,差下。御營大將韓圭稷,權知協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翊,協辦軍國事務;尹泰駿,參議軍國事務;閔應植、參議交涉通商事務李祖淵,竝總辦,差下。」

仁川口日本租界條約成。租界條約:第一條,在朝鮮國仁川口各國人羇留租界中,將另附圖上朱畫之處,特充日本商民居住處所,以爲日本商民先來之報。倘遇後來租界滿塞,朝鮮政府,應更行擴開租界之地。至於各國人羇留租界,不論何處,日本商民,亦得隨便居住。第二條,租界中,日本商民所住之地,除道路、溝渠,朝鮮政府,應按圖上所定,住址區域,用公拍法,租與日本人。第三條,凡租界中,道路、溝渠、橋梁及塡平、海岸、石壁等,由朝鮮政府創設。其創設方法,朝鮮監理事務,須與日本領事官商議。如埠頭必築於圖上朱畫之處。至租界中之巡捕等費,朝鮮監理事務,同日本領事官商定,飭令租地之人輸納。第四條,住址地稅,定爲每年每方二米突,上等卽近海沿第一條街道之地,朝鮮銅錢四十文;中等卽第二條街道之地,三十文;下等卽第三條街道之地,二十文。每年十二月十五日,先納明年地租。但朝鮮政府,徵收其地稅三分之二,將所剩三分之,作租界存備金,存於朝鮮監理公所。設立確實方法保管,以充修補道路、溝渠、橋梁、街燈巡捕及其他租界各事業費用。至支用該存備金,則監理事務與日本領事官,商議妥辦。第五條,公拍住址原租價,定爲每方二米突,朝鮮銅錢二百五十文。其公拍日期,須知照日本領事官,自五日前佈告,會同領事官施行。但公拍之法,必租與價貴者,遇有二人以上競爭出錢,互生異論,則更行公拍。但朝鮮政府,將公拍住址原租價四分之一,撥付租界存備金內,用補修理租界之各費。所有公拍,逾原租價額之數,亦將其半,加付該存備金內。第六條,修補道路、溝渠、橋梁、街燈,巡捕及其他租界費用,因有上條存備金,除遭非常天災破損外,朝鮮政府,無所關涉。但因天災,有要朝鮮政府支出金額,則彼此會議,定其額數。第七條,公拍時,速將租住者姓名登簿,當卽徵其租價五分之一,以爲定銀。所餘之價,飭限十日內完淸,交給地契。倘其十日內不完納,則作爲罷約。第八條,交給租地者之地契,應照左開式樣。地契:第幾號,四址東止某處爲界。西南北一例開明。住址幾百方米突。玆因收訖,上開地址,租價銅錢幾百千文。本監理事務,代本國政府,據下文方法,永遠租與日本商人姓名、或其承當人、或嗣續人。一,地稅應遵某年月日,朝鮮政府與日本欽差,所訂租界約條第四條,照每方米突幾十文之例,每年十二月十五日,先納明年之地稅幾百千文,不得遲延。一,倘罹火災或偸盜,失此地契,應詳開其記號、米突之數,竝聲明後日雖獲所失地契,作爲廢紙等。因稟經日本領事官,且報監理事務。則據此轉行廣告一個月間,徵常例規費,更給新契。但係廣告之費,應歸稟報者銷辦費。一,如有過納稅期不完納者,由監理事務移知日本領事官,辦理。一,此地契應製二件蓋戳,一給租者收執,一存朝鮮政府爲照。年月日朝鮮國監理事務。姓名印。第九條,交給地契時,朝鮮政府,應徵規費銅錢一千文。第十條,嗣後倘欲更改續補此約條款,或特設管束租界方法,則應俟兩國政府意見相同,互命委派,妥行議訂。彼此委派大臣,記名蓋印,以昭憑信。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八月三十日。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大日本國明治十六年九月三十日。全權大臣辨理公使,竹添進一郞。

九月[编辑]

9月1日[编辑]

初一日,庚寅。幼學權鍾純等疏略:

竊伏念先正臣文敬公金集、文烈公趙憲、文正公金尙憲、文純公權尙夏,道德、學問,著在方冊,恐不待臣等之枚陳。伏願試取四臣之文集,徐考其學問造詣。且臣於四臣從祀之請,旣犯僭越之誅,則固不敢妄贅他說。嗚呼!以若文忠公臣朴淳、文淸公臣鄭澈、文敏公臣黃愼、文忠公臣兪棨、文忠公臣閔鎭厚、文簡公臣金昌協之從祀於文廟,亦或庶合於人心。今與院享而竝停,則豈不是聖世之闕典歟?至若華陽書院,則關係之重,尤有異於他院矣。今皇廟則依舊虔奉,而獨其書院,則尙未復設,多士之悽愴,尙矣。伏乞廓揮乾斷於扶陽抑陰之義,懋昭大德於賢愚卞別之權,勿爲持難於今日大同之論,克下竝復於昔年所有之院,則東方億萬之休,安知不更基於此乎?

批曰:「尊賢、衛道,有國先務。而今見此疏,甚庸歎賞。所陳事,竝當有朝家裁處。爾等退修學業。」

9月2日[编辑]

初二日。議政府啓:「長興前前府使尹𪲶、靈光前郡守金羽均,贓犯行査狀本,今纔啓下,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閱兩度査啓,則其與繡啓,多有相左。而長興則任債縱曰流例,難免不廉之嫌云。揆諸事面,有難全恕。靈光則且有民貸、訟賂。而如是指數,自有當勘。竝令該府照律處之。直指之論,非曰『混歸爽實』,而按廉之失審,則固有之矣。該御史朴泳敎,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允之。

9月3日[编辑]

初三日。詣健元陵、穆陵、元陵、綏陵、景陵,親祭。禮畢,左議政金炳國曰:「御乘馬至於顚躓,萬萬驚悚。當該司僕寺官員,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勘;下屬,令該寺査實重繩何如?」允之。

還宮時,王世子詣興仁門內,祗迎。

敎曰:「東宮初行祗迎於都門,予心欣悅。不可無識喜之擧。陪從春桂坊以下,別單書入。」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曰:「御營大將韓圭稷,惠商公局堂上差下何如?」允之。

9月4日[编辑]

初四日。獻陵、仁陵親祭時及健元陵、穆陵、元陵、綏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東宮祗迎時陪從以下,施賞有差。贊禮尹秉鼎、禮房承旨朴容大、大祝金文濟、執禮曺寅承、執尊鄭璣相、右賓客沈舜澤、左副賓客閔泳穆、右副賓客鄭範朝、禮貌官金晩植、相禮鄭夏源、總戎使李奎遠、左營監督李祖淵、總戎中軍朴鼎和,竝加資。

以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徐相雨爲冬至使書狀官。

領府事洪淳穆箚略:「法駕臨淸涼峴,仍以馬座進前,忽有銜橛之失,遂致驚動玉體,至及於遞騎,當場悚懍,神魄飛越。臣雖病伏,不能扈從,職是管領同寺也。伏乞亟降威罰,以爲不職者戒焉。」批曰:「此乃無妄之事也。卿不必如是爲引。卿其諒之,安心調理。」

9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朴齊敎爲吏曹參議,閔台鎬爲宣惠廳提調,李憲稙爲開城府留守。

9月8日[编辑]

初八日。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金永壽狀啓,則『城餉穀移運之節,與嶺南道臣,商議擧行。而城餉穀之留庫五萬石,散在各邑山城,遠浦駄運,其勢末由。就沿江近邑,換貿裝運計料,而年形失稔,暴加早霜,秋穫未畢,多數貿取,則穀價刁騰,民情遑汲。恐不及於該道設賑之時,量宜蠲減,及時便運之節,請令廟堂稟處』矣。餉穀二萬包之特劃,寔出於憫恤嶺民之聖念,而今此道啓請減,亦由年形、民情之萬不獲已而然也。其在共濟之義,有難强督而準載,姑先限一萬石移運,毋至有遲延之歎事,行會何如?」允之。

9月10日[编辑]

初十日。御春塘臺,王世子侍座,演操親軍。

以李裕承爲吏曹參判。

9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韓章錫爲弘文館提學。

9月12日[编辑]

十二日。召見江原監司尹宇善。辭陛也。

召對。

9月13日[编辑]

十三日。詣眞殿,行茶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挽近邊首工匠輩,私買銅、鉛』云。從今除官下外,銅、鉛之擅貿者,施以私鑄之律事,請分付京外鑄所。」允之。

9月14日[编辑]

十四日。召對。

9月15日[编辑]

十五日。引見大臣。左議政金炳國曰:「永宗之復設防營,爲其海防增重而然。而以若凋殘去處,汔未成樣,依前以邊地窠,定式施行,恐好。」又曰:「卽見京畿監司金弘集所報,則『龍仁縣京司上納,盡入於舊逋,指徵無處,矯捄沒策。癸未條大同米,特許詳定代納』爲辭矣。正賦法意,所重尤別,有不可遽議許代。而該邑素以殘弊之局,公納盡入欠逋,旣曰『指徵無處』,則與其徒擁虛簿,莫若趁圖淸帳。且有竹山、陽智可援之例,依報辭,特爲詳定代納事,分付何如?」竝允之。

星州牧按覈使趙秉鎬以「作閙首倡鄭仲執等四名,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啓。

9月16日[编辑]

十六日。月食。

9月17日[编辑]

十七日。御春塘臺,王世子侍座,行瑞葱臺試射。隨駕軍校,試放銃。

敎曰:「左右監督,乃親軍重任也,事體有別,不可無劃定規式。以從二品以上差除,有闕則將官來告政院,兵房承旨稟旨承批,頒傳令事,著爲定式。」又敎曰:「親軍監督,一依守禦使例爲之。「

9月18日[编辑]

十八日。敎曰:「瑞葱臺未畢試,令各其營試取。」

以李祖淵爲左營監督,尹泰駿爲右營監督。

9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閔台鎬爲督辦軍國事務,閔種默爲刑曹判書,韓圭稷爲工曹判書,曺錫輿爲漢城府判尹,金箕錫爲判義禁府事。

9月20日[编辑]

二十日。館學儒生沈魯正等疏略:「嗚呼!有若文敬公臣金集、文烈公臣趙憲、文正公臣金尙憲、文純公臣權尙夏,道德、學問,先賢之所推重,聖朝之所奬許。今日仰請之四臣陞廡、諸院復設,疇有不然矣?尊賢而陞廡,乃是有國之常典;崇德而設院,亦是士林之公議。故惟我列聖,尊之至而崇之盡。則今日許允,又非創始之事,乃是繼述之孝,復何難重於是乎?又況春宮邸下,年德漸長、睿學日就,則豈不是殿下前光于施、佑啓以正,繼絶學於去聖、開太平於萬世者歟?伏乞廓揮乾斷,以副士林顒望之地。」批曰:「疏辭出於尊賢之誠。而至若金文敬、趙文烈兩先正,陞廡之論,厥惟久矣。實爲未遑之典,亦重其事、尊其禮之義也。」

9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參議軍國事務王錫鬯上疏:

首陳當五、常平不爲通用之弊。次陳,今我東方數千里,不及中國中省之二,人數亦不甚相下。山川草木之秀,日出而不竭,亦未必不如。今物價愈昻而所出之貨愈少,民之貧困,反更甚於中國瘠苦之郡,何也?在於民氣頹惰,而不求所以贍家之法,但知苟免飢寒而已。臣愚今日之事宜,通飭內外,各道軍民人等一體知悉。而願貲本而往謀貨殖者,除照例關稅外,一切山澤漁梁之禁,槪予蠲免。更責令里長,使之家喩、戶曉,俾廣生路。若小民不諳其利,則官移商會之貲,擧阜通之法,以誘其向往之氣,毋侈尙新奇,毋貪見小利,因其固有之利,而示以可利之道,則無不趨之如流水,而成家給、人足之盛矣。臣又竊謂任官惟賢,罪人不孥,則子孫思蓋愆。此一定之理,亦情所同然也。我東方世貴之風、錮禁之例,由來久矣。去年冬間,殿下亦嘗翻然欲破此習,而宣諭八道矣,至今民猶有疑。夫重臣之後裔,不能免飢寒;姦臣之後裔,不能參科擧。如重臣之後,何可人人得用;姦臣之後,何可人人不用?其故重臣承祀子若孫,必調用初仕,姦臣之代遠後孫,當贖罪應試,可以昭大公之政。而朝無倖位,野無遺賢,必欣欣然喜以相告,庶幾有王政之化矣云云。

批曰:「所陳疏辭,論以時弊,多見切實,有可裨補政法。甚庸歎賞。」

以洪鍾雲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基正爲司諫院大司諫,權膺善爲吏曹參議,閔應植爲弘文館副提學。

9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9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柳𪼩別單,則『其一,外邑番保、束伍,精充其額數,更加修整兵隊;將領中,選其尤曉方略者,派遣道內重鎭,另申講究,克圖實效』事也。軍制之疎虞,莫近日若,先從虛額而精抄塡充,以熟諳技藝者,從當派遣,圖所以次第照鍊之方。『其一,近年水災,莫如己卯,而永同、黃澗兩邑田畓受傷,尤爲甚焉。永同縣災結一百七十三結三十七負八束、黃澗縣災結五十五結三十二負七束,宜有曠蕩之恩。且各邑田畓之泥生新墾可以執總者,亦爲不少。而或隱漏於豪戶之結,或乾沒於猾吏之簿,不可不亟行釐整。新還起無遺抄執,舊陳災從實頉減』事也。兩邑陳結,數雖無多,窮蔀冤徵,不可不恤。令道臣到底査摘,待年分修啓。豪戶、猾吏之隱匿、欺冒,永作私橐,法綱所在,駭歎極矣。申飭營邑,自今秋,無遺執總。『其一,合錄穀,自來秋捧糴時,一齊移輸于各面倉,擇置社首句管;磨鍊事目,一依社米例,切勿復入吏屬之手,使民自主』事也。別備米,今雖告罄,社倉之規,行之幾年,民賴其效。今玆繡論,深諳便否。本道所在合錄穀,輸納社倉,諸般條式,仍前遵施事,關飭道臣。『其一,吏逋成藪,公納愆期,皆由於外任數遞。另飭銓曹,非有大故,勿爲遷改,使之久任』事也。守令數遞,民邑百弊之攸萃。所以前後提奏亦屢矣。以瓜限前,勿爲遷移之意,另飭銓曹。『其一,各司上納情費、外邑邸吏。稧房及吏胥減額事,已有減省廳關飭,而迄未奉行。從今以後,不卽奉行者,以制書有違律論勘』事也。有減省之名,而無減省之實,此職由於法不立、令不行故也。更爲申飭。『其一,沃川幼學李晩翼學術,合有特典』事也。依已例,令該曹稟處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忠淸右道暗行御史李容鎬別單,則『其一,各營所納移劃、結作米,所謂江主人,報留元穀,討索情費,多致元納之不足。江主人,自今永革。而移劃米,則勿以石數排劃於各邑,直就惠廳所捧中,除出分送。結作米,則邑有當納之總,亦自惠廳一依年前定式,都捧出給』事也。惟在各軍門之操制、禁束。以此捧甘申飭。『其一,舟師十八邑鎭搜討軍名色,全無其實,自今永爲革罷。荒唐船,則只使各其面里任,隨時瞭察,面而聞官,官而報營』事也。搜討之爲弊,在所當禁。而其革、其存,令道帥臣量宜措處。『其一,保寧,自罷邑屬營以後,令出二門,民有兩役之苦、吏有奔走之勞。自營距府,爲二十里程,凡干擧行,甚爲難便,民、吏呼籲不止,今若分設,則民得省弊之效、營有居重之體,令廟堂稟處』事也。營、府分設之論,曾有繡單,且有儒章,今又所陳,如是纖悉。分付道臣爛商,具意見登聞。『其一,各邑川浦之全無形址,永不起墾者,爲數百結。而若當無災之時,則全數白徵,民莫支保。尤其中,多有無主之結稅,橫侵於不關之該里,特許更爲摘奸,從實登聞後,準數蠲頉。仍令著力勸耕,隨其墾闢,次次還錄』事也。民隱攸關,不容不軫念。待年修啓,當有斟酌措處,査報與漏結,使之一一執稅。『其一,各邑私屠販,卽巡營營屬輩,藉託補弊。納賂圖得付屬之後,永作渠物,各邑場庖之官廚補用者外,巡營屬補弊名色,一竝革罷,如有付囑者,施以刑配之典』事也。犯屠之禁,爲其耕作而然。而謂以補弊,許多設庖,揆以法意,卽可寒心。這這嚴防,干囑設庖者,隨其現發,勘以刑配。『其一,巡營所用雜物,分定各邑,取用本色,大爲民邑之弊。更以代錢,從時價,恒定收捧,曾有啓下定式。而近年謂以物價之高騰,每兩頭六錢式,數外加捧,至近五千金。纔經稱罷,旋卽復設,嚴辭關飭,成節目下送。如有數外加用之物,必以時價,自營貿取』事也。時價恒定,旣著定式,則數外加捧,豈容若是?從今以後,一例定式施行。『其一,各邑官廩中,油淸紙筆墨等價米,卽儲置大同中舊米。而每石以代錢三兩劃給,則其邑倅,固當依此取用。而三兩條出給,該邑苟充上納,必以新米中,計石責納,有若元定之需米。以致該邑之生逋,或偶代錢分給民間,收捧本色,怨聲狼藉,別般痛革』事也。以舊米換新米,則利歸於何、害及於誰乎?嚴飭列邑,亟令痛革,而如或有襲謬之守令,自本道啓聞論勘。『其一,各邑官用物種之必遵時價,年前有朝飭,而邑倅則藉其邑例,責納無節,及其會計而減削。且各庫加下,多至數千金,而仍不報給。嚴辭關飭,先自巡營,凡係官用物種,一從時價,更爲恒定,各成節目。如有違越不遵者,施以贓汙之律』事也。此與上款條陳,一般無異。現發之守令,亦爲啓勘,而成節目報本府施行事,知委道臣。『其一,近來公行,濫把,下隷誅求,殆無限節,而京捕校之出沒行惡,尤有甚焉。各驛渙散,絶站在卽,亟令該曹別立條規,頒行新式』事也。各驛之弊,極涉悶念。而濫把與誅求,何不猛察而痛禁乎?此後則這這指名馳報,按法懲治。『其一,舒川一境之以丘爲姓者數千人,而年前丘鎭圭爲名者,不得於門內,敢懷不逞之憾,謂以渠姓之觸犯大聖諱字爲未安,改丘爲具之意,雇人擊錚。依願許施,而一箇悖孫,行此圮族,數千丘民,無故易姓,反有徵斂,擧皆敗亡。特爲分付,依舊復姓』事也。事實旣如此,令禮曹關問本道後稟處。『其一,牛痘之法,創自西醫,百試百驗,萬無一失。故以査徵二千九百餘兩,設置牛痘局於錦營營底,使嶺醫敎其術,所用器械、諸般應備,皆有料理措劃。亟令內醫院行關該道,期圖善終之效』事也。有試輒驗,不勸自應。且旣設局敎術,竚觀來效,先自營邑隨宜勉飭。『其一,林川幼學李溟翼、扶餘幼學閔泳龍、洪州前司果金寯根、前承旨鄭憲朝、德山幼學閔載坤,學行嘉尙。扶餘孝子徐鎭文、錦營孝子金德潤,竝合施襃贈之典』事也。此則依已例,令各該曹稟處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全羅道暗行御史朴泳敎別單,則『其一,挽近各邑,民多困瘁、稅多愆納,職由於各該倅之數遞、曠官之致。從玆以往,令該曹各別擇差,限五年,勿許遞改。受由一款,除非共知之大故外,一切勿許』事也。數遞則迎送之疲弊,可念;久曠則事務之關隳,可悶。況乎罷軟溺職,則民邑之害,有不可勝言。申飭銓曹,隨闕擇差,瓜限前,勿爲遷移,由暇則亦毋得輕許之意,行關道臣。『其一,各邑民庫,卽爲民設置者,而近來百弊層生。京司求請,營門卜定之當官下者,輒下民庫。所謂該色,夤緣作奸,結、戶排斂,看作歲課,窮民末由支保。各邑民庫,另作官庫之意,成給節目,更爲申明知委』事也。民庫濫下,誠一鉅瘼。從今以往,另作官庫,民斂一款,永爲嚴防事,一依繡衣節目施行。『其一,丙、丁飢癘,人耗、地盡,無邑不然。而其中陳結之迄未起墾者,羅州爲二千六百九十結,光州爲一千二百十結,順天爲六百六十結,靈巖爲七百十四結,萬頃爲一百八十三結,沃溝爲五百十五結,扶安爲二百五十結,咸平爲四百二十三結。徒念國計,不恤民隱,則旣集之民,必當還散,已墾之土,亦當復陳,無亡結中,白徵隣族者。關飭道臣,另加査櫛,從實執總,限五年,特許蠲稅後,復總』事也。近來結政之有陳無起,固理外也。各樣隱漏者,令道臣嚴飭各邑,到底査櫛,一一執稅。而上項十邑陳結之眞箇冤徵者,待年分,從實修啓,以爲量處。『其一,羅州結總,甲於一省,而經歉以後,民力疲弊、邑樣蕭條,每年稅捧,自爾愆滯。自己卯至辛巳,已裝發,未考尺者,爲二萬二千八百十四石,尙未裝發者,爲八千二百七十三石。沙格弄奸、小吏犯逋,而所犯諸漢,或死、或逃,且其族戚難辦,指徵無路。在逃未捕者,關飭道臣,多岐跟捕,照法勘處。逋穀八千二百七十三石,特許詳代,限年排納』事也。正供欠逋,萬萬駭惋。在逃未捕之逋吏,刻期詗捉,按律處之。逋穀,營邑更加査覈後狀聞。『其一,羅州稅、大同船,爲十六隻。每年春,雖以京江船、執籌,有初再運區別。而再運船,不能齊致,拖至秋冬,穀物自歸消融,輒致葛藤。若只責賃裝,不思變通,則莫重上納,轉益愆滯。而本邑濟民倉,卽一大浦港也。綾州、南平兩邑稅穀之其捧、其裝,皆在此浦,合置漕倉,某樣辦財。新設漕倉,擇差沙工,漕船,限二十隻,特令造成。依法聖、群山例,別置差員。羅州、綾州、南平三邑稅穀,專管督捧。三月裝載、四月上納,則吏奸、邑弊,自可防杜』事也。已設之倉,弊猶難支,新創之倉,果能著效乎?關問本道後裁處。『其一,三漕倉稅,斛原有定式,而年久行用,全板破傷。或暗地容奸,四隅動退,容入太濫,民怨頗多。以鍮斗斛,較量定式外,加入條,一切減削。而稅賦上納之每年虧欠,職由於京各倉情費過濫、斛子稍大故也。情費,旣自減省廳刊板行會,斛子,亦以鍮斛較正,依法改造』事也。情費事,已悉於上項覆啓,而京各倉斛子之稍大者,使該衙門詳察校正。『其一,邑雜役米,卽官況與邑屬上下者。而挽近各邑,不念民情,輒責高價,其所督刷,急於正供。故參互折衷,每石九兩式,收捧之意,成給節目,而發關該道,使之永遵』事也。旣有繡衣之參酌節目,依此施行事,知委本道。『其一,各鎭營,旣已分數存革。而全州則在於營下,爲弊稍少。羅州則監營截遠,前後作弊,民怨狼藉。羅州鎭營,移設於全州鎭』事也。島陸之間,致滋民怨,由於距營踔遠而然。依繡單移設,而時營將,令該曹更爲下批。『其一,吏、鄕任賴,卽一痼瘼。而挽近邑倅,認作應例,校任、鄕任,惟賂是視,朝差夕改。至於吏輩差役之際,或使吏房,都數興成。害及窮民,虧欠上納,令廟堂嚴飭』事也。所謂吏、鄕任賴,果是不廉之甚者也。如現發,則視贓律加倍勘處之意,著式遵行。『其一,山城餉穀,全乏,軍器無用,而所謂鎭將,徒榮其身,空費餼廩。各山城別將,一竝革罷,申飭該邑倅,使之兼管』事也。築城而無人,則是等棄也。饋餉、備械,惟在乎修擧之如何。且別將之團束,亦在於管轄之地,以此關飭。『其一,左水營休番錢,每年遺在條,一千二百餘兩,移屬兵庫,都數爲六萬一千六百餘兩。而或爲閫帥加下,或爲吏奴所逋,徒擁虛簿,便成鬼錄。雖欲刷充,萬無其路。逋魁生存者,依律懲勘,舊逋特許蕩減。自明年爲始,休番錢在條,一千二百兩,特付該營,俾作支放』事也。番錢之夥數乾沒,揆諸法意,誠甚駭歎。逋漢這這査懲,照法作處,加下之閫帥,亦卽按簿修報,以爲督捧。而其中無憑鬼錄之不得不蠲蕩者,一體報府。『其一,海南幼學李喜冕、全州幼學高龍鎭、張文逸,學行俱著。孝子泰仁鄭昇容、烈女全州柳俊根妻金姓,合施綽楔之典。孝子寶城林馨國、金堤金永坤,合施贈職之典』事也。此則令該曹稟處。『其一,全州文官李鳳九,前年軍擾以後,與興德李復榮,散財數萬,募衆擧義。指揮未定,而聞還御之慶,蹈舞撤歸,似此忠義之人,合有襃賞之典。全州文官金昌錫,出沒京鄕,興訛造訕,全省騷動。若不嚴懲,人心難定,而係是朝官,令攸司依律科治』事也。兩人之其誠、其義,深庸可嘉。李鳳九,加資;李復榮,相當初仕調用。金昌錫,繡單中臚列旣如此,令該府拿處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李道宰別單,則『其一,本道糴弊,最甚於他省。而移貿旣革罷,不容不亟圖善後。道內新舊逋還,另行査櫛,難刷者蠲蕩、可糴者督捧,歸之實數,均俵列邑。名以社還,春分秋斂,一依社倉式例,永作民穀。略收其耗,京外給代,則原還耗作錢二十一萬六千餘兩。今從壬午時,起結排斂,則每結不過一兩八九分。且査得隱結,一體排斂,則多不過八九錢。還瘼可革、蕩逋歸結,更設社還』事也。移貿名色,自來還民之厲階也。所以有昨冬永革之特敎。而虛留白徵,在在皆然。此若荏苒推度,將至救濟無術。凡蕩還之明核、排結之均精、隱漏之査櫛、社倉之程式。且夫刷逋之可以嚴督者,竝令道臣爛商講究,消詳論理登聞,以爲從長稟處。『其一,軍案磨勘,今旣革罷,邑屬、軍保之冗濫者,亦已逐條減削。而邑吏則循私存拔、村民則避役隱漏,更爲査括戶總,平均排役。別砲軍則一一嚴飭,使之塡闕、課試,推給朔料。而如不另行操束,囫圇之弊,恐復踵生,竝申飭道臣』事也。戶布之役,均其役也;軍案之革,念其費也。若其隱欺之査括、虛闕之塡充,以至鍊藝、排料等節,繡衣旣已築底操飭。依此遵行,毋敢更有蕩弛之弊事,行關道臣。『其一,本道量田,爲百有餘年。字號紊亂、卜數眩幻。今若査括冒頉,優可塡補白徵。全省改量,則別般生財,然後可以議到。而各邑隱結,雖經壬戌、庚午兩次自首,亦多隱漏。冒稱川反,圖免稅納,起墾田土之過限漏稅者,無邑無之。先從隱結,而在在自首,冒頉免稅,亦有査得,常年條付之。量費不足條,雖至結斂,民必樂從。旣量之後,京營勘情,一切勿論,隱結、頉結,仍付實結』事也。二十年一改量,法典所載也。庚子以後,仍不修擧,六等不無陞降,四標亦多變遷。吏奸由是而漸滋、民隱由是而愈甚。全省之一時竝量,雖不可遽議,今年、明年,次第經紀,則豈無方便措處之道乎?以此申飭營邑。且以隱結事言之,壬、庚兩年之自首,不至若此而塞責而止。土豪、邑屬之偸匿冒頉,則固自如矣,事之駭歎,孰甚於此?嚴飭道臣,無遺査剔,以補經費及量費。旣量之後,京外情債,竝爲嚴防事分付。『其一,本道漕運,法久生弊。數年以來,創行賃船,比之造船,雖曰省弊,纔過一年,弊復如前。而近日館所,有風帆船賃載之例。故探其容載、計其賃價,千石賃不至三百石。速往、速來,有非漕船賃船之可比。今若貰得幾隻使船,則用彼艦長裝漕後,只使勤幹色吏,掌其鎖鑰,約日到泊,則許多弊端,不祛自祛。關飭道臣及萊府使之定價賃載』事也。挽近漕輸之弊,到劇處,已所稔悉者也。今此繡論,非無意見,係是創例,令道臣詳探便否於萊府,以圖便宜載運之方。『其一,東沿各邑海浦之弊,甚於陸弊。冬月令進獻物種,自有定制。而禮吏外,又有海監名色,憑公營私,責捧倍蓰,殘民渙散。故沿邑海監,一竝革罷,進上物種,依謄錄釐正。應行邑役,精略磨鍊。而如無別般申飭,則復襲前謬,難保必無。行會道臣,嚴杜後弊』事也。海戶異於陸民,以寸鱗尺腮爲契活者。營邑下屬之憑藉、誅求,罔有限極,哀彼無告之類,其何以奠保乎?各項弊瘼,繡衣旣皆釐革,遵此施行。而苟欲有毁畫之歎,則論責所及,營邑惟均,以此關飭。『其一,各驛凋殘,幾至絶站。而大小公行之夫馬濫把無節,各營下屬之無草料往來者,責騎討食,所謂外驛都長,本無沾漑。而吏、兵房輩,稱以筆債,夥數勒捧,盡奪公物。立馬時有賂,則能售倍價,無托則不直一錢。從今以後,嚴飭各驛,痛革前謬,復有此弊,則該察訪摘發啓勘』事也。繡單所陳,纖悉無餘。如復有此等弊端,該察訪畫卽啓聞罷勘,濫把與討索之下屬,切勿饒貸之意,行會另飭。『其一,各邑守令之吏任捧賂,吏輩之行賂圖差者,欠逋公錢、剝割民膏,上納積滯、邑弊孔劇。無論各營鎭守令、察訪,若有吏任捧賂者,隨其現發,道臣啓聞論勘,施以倍贓律』事也。吏任捧賂,曾所未聞,貽羞傷廉,誠莫此若。從玆以往,如有以此現發者,視贓律加倍勘處事,分付金吾及該道。『其一,各邑官需米及油淸紙地價米,有本色邑、有代錢邑,而每多濫捧,民役不均。故詳覈減定,而悠久施行,恐未可必。竝參互豐歉,畫一定價,成給節目之意,關飭』事也。此亦大關民弊,故曾有禁飭之朝令。而繡衣措處,深有商酌,依此成目遵行。而或有違越之守令,則道臣這這廉察,隨聞論勘。『其一,大邱,戶曹納丙子條米,代錢三萬一千餘兩,或災民流離而未收、或逋吏死亡而難捧、或發送而差人乾沒逃躱。俱是靡有親戚,指徵無處。七八年之間,區處沒策,關飭道臣,爛商措處』事也。纔有道臣陳啓,當量宜稟覆。『其一,東萊畫給米九千石分畫之際,每多稍遠之邑,輸運之間,靡費不少,擧皆違越月當,延拖經歲。從今以後,以該府附近幾邑,分數排畫,歲爲恒定。月當則依曾前下納例,以四月爲限,而過限守令,自萊府摘發狀聞,直請論勘』事也。邊門重地,凡百需用,專靠於此。此而乾沒,將何着手?如是定限,而又若拖越,則該守令,自萊府直爲論啓,請勘事分付。『其一,大邱進士徐贊奎,篤行孝友,宜有擢用。盈德故義士申虬年,貞忠義烈,合施旌貤。豐基幼學都始復,誠孝素著,宜加襃美』事也。此則令各該曹稟處何如?」竝允之。又啓:「卽見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𨯶永別單,則『其一,漕運二十邑,分作三倉。以昌原、晉州、密陽等三邑爲都差邑,管轄其所屬邑矣。近以都倉之弊,至有分倉之擧,而分倉之弊,反甚於邑屬奸弄、船主欠逋。宜置都倉,申明舊規』事也。分倉而有分倉之弊,都倉而有都倉之弊,所以詢議而更張之也。今亦依此單辭,關問便否於道臣,以爲裁處。『其一,道內沿海各邑魚鹽藿船隻等稅,卽均役廳上納者。而近來海弊漸滋,漁戶凋殘,冤徵疊稅,不一其端。加現新起之隱漏者、破亡陳廢之白徵者,令首臣、邑倅査櫛存減,毋至有不均之弊』事也。魚鹽船盆之加現則執稅、陳發則免稅,自是法例也。另飭列邑,從實査櫛,俾無見漏、冤徵之端。『其一,各浦口百一稅名色,庚午以後設施者。而砲料添補條,七千三百兩外,俱是冗費。近多疊稅,所謂百一稅,永爲革罷,該營砲料,從他變通』事也。年前因繡論以禁之意,旣有行會,則一直收捧,致滋民怨,寧有如許事體乎?自今一切痛革,而砲料則從他措畫事,行會嚴飭。『其一,統營還、餉穀之布在嶺南者,折米爲十萬石。而山邑則詳定錢,沿邑則本色取用。而本色價收捧,殆無限節,民不堪命。統還穀耗米中,本色作錢之數,減定於漕米時價之內,俾爲沿民均沾之澤。且統營便分錢,所負軍、民,已作身故,橫徵隣族,轉至痼瘼,特許蠲蕩』事也。該閫之餉穀、耗與便分錢,爲民切骨之冤,厥惟久矣。今玆所陳,儘有商量,嗣後作錢,較諸漕米時價,必爲減定。便分錢之橫徵與難捧者,査簿蠲蕩,而形止竝卽報府事,分付帥臣處。『其一,大邱府,一自丙子大歉之後,流亡居多。丙子條戶曹上納未刷錢,爲二萬七千四百九十餘兩,而盡是指徵無處。舊還米八千七百餘石,亦流來無麪之逋,而卽前道臣査實狀聞之數也。其從長措盡之方,令廟堂稟處』事也。此已有道臣狀聞,而錢數與道啓有相左。第當稟覆行會。『其一,星州處在沿江,流來浦落,未蒙頉災。每結三負式,逐年加排,充補不足之數。而結稅之科外加斂,實係民隱。上項加斂結二百七結十負五束及未蒙頉結各面九十七結九十九負四束,特下蠲恤之政,俾無冤徵』事也。民隱攸關,不容不軫恤。令道臣年分修啓時,詳査登聞。『其一,晉州昌善牧場屯稅,每結所捧,較諸正供,殆過三四倍,將無耕作之民。而巨濟府所在牧場各處之濫稅,竝蠲減,冗費革罷』事也。此是太僕所關,令該寺措處。『其一,本道各驛,凋敗益甚。位土之覆沙成川者,起墾末由。驛屬之難支,馬乘之闕數且多。而大小公行之加把、監兵營屬之濫騎,殆無限節,民散站絶,勢所必至。新定式後,路文竝置之,而近或私通各驛,責其支供,竝關飭禁斷』事也。各驛之到處凋瘵,挽近尤甚。凡加把也、濫騎也、討索也,各項弊瘼,別般察禁,而隨其現發,一切以法從事事,申飭本道。『其一,尙州幼學趙東佐、進士金近淵、安義幼學愼敦九,學行誠孝,合有嘉奬。知禮贈執義李胤績,學行卓異,合施貤贈。居昌學生愼性烈,純孝篤行,合施旌褒。晉州閑良宋芝壽母鄭姓、善山學生沈相翰妻黃姓,孝烈表著,合施旌閭』事也。此則依已例,令各該曹稟處何如?」竝允之。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趙康夏狀啓,則『本道流來逋負中,抄其身死、逃散之的實無疑者,錢穀數爻、姓名、年條,逐邑列錄,別具成冊上送。而逋還折米,至近十三萬石之多。若蒙蠲蕩,則耗條從以減數,給代又爲不足。且大邱,以積弊之邑,上納未勘,爲二萬九千一百餘兩,而徒擁虛簿,淸帳無期,請令廟堂稟處』矣。本省糴弊,已到劇處。苟不別般更張,其何以牽架補漏乎?蕩除逋還,則耗隨以縮,固其勢也。方因繡單,諸般矯捄之策,令道臣爛商論啓之意,有所稟覆行會,斯速具意見登聞。大邱,戶曹未納錢之若是夥數,揆以公貨攸重,實難遽議。而的是指徵無處,則合有斟量者存。特許蠲減外,他稅米與錢邊,更加督刷,期於告勘事,分付何如?」允之。

9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以朴定陽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冑榮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召見各國公使。

敎曰:「新建北關王廟,今已畢役。祭式與諸般儀節,依東南廟例爲之。關西建廟,亦有年所。香祝封送之節,依星州、安東例爲之。令本道臣行祭。」

9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玄明昊,製述詩,進士金明均,竝直赴殿試。

敎曰:「進饌之節,已使各該司準備。而以今歲災歉,不宜豫大之擧,奉慈敎矣。予小子祝岡之忱,雖靡有其極,撝謙盛德,亦不敢不仰體承順。今秋東朝進饌、行禮,更待下敎。」

敎曰:「直赴金明均,賜樂。」

以曺錫輿爲吏曹判書。

9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詣毓祥宮,展拜。仍詣延祜宮、宣禧宮,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

9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以申泰寬爲司諫院大司諫,沈舜澤爲禮曹判書,鄭順朝爲漢城府判尹,閔泳穆爲議政府左參贊,洪祐吉爲藝文館提學,韓圭稷、具完植爲協辦軍國事務。特除李鳳九爲兵曹參議。

方外儒生鄭混等疏略:「文敬公臣金集、文烈公臣趙憲,宏德邃學、卓節大義,賴有功於斯文。所以從祀之請,屢發於章甫。而臣等之更陳不得請則不已也。繼伏念文正公臣金尙憲、文純公臣權尙夏,力扶彝常、功存繼開,同德同道,同躋腏享之列,不但臣等之私論,實是百世之公議。臣等向日疏陳竝享之論,又有館、學疏擧,不謀而同。今於裁定處分,若未蒙竝享之典,則臣等抑鬱,容有極哉?至於書院復設,亦有朝家尊賢、尙德之美,而尤爲有國之盛擧。伏乞殿下克體列聖未遑之志,竝爲處分,以靖世道、以幸斯文焉。」批曰:「諸先正陞廡事,已有向日之批。至於復設書院,亦難遽議。爾等退修學業。」

兩湖儒生金永年等疏略:「近日方外及太學儒生:『以先正臣文敬公金集、文烈公趙憲、文正公金尙憲、文純公權尙夏,從享』事,抗章叫閽。及伏讀疏批下者,有曰:『金文敬、趙文烈兩先正陞廡之論,實爲未遑之典,亦重其事、尊其禮之義也。』特頒恩言,庸誨丁寧,孰不仰大聖人大中、至正之見出尋常萬萬也?第伏念尊大賢,盛節也;躋聖廡,大禮也。以盛節而擧大禮,以之而勵世道、正士氣,卽是今日大機也。特命攸司,遄擧金集、趙憲,從祀文廟之典。」批曰:「兩先正腏享事,又見此疏,固知爲大同之論,而當有朝家裁處。爾等退修學業。」

9月30日[编辑]

三十日。敎曰:「督辦金炳始,利用司、軍務司,兼管;督辦趙寧夏,農商司;督辦鄭範朝,監工司;督辦金有淵,典選司,竝句管。協辦尹泰駿,農商司、軍務司,兼管;協辦閔種默、具完植,農商司;協辦金允植、朴定陽,監工司;協辦韓圭稷,軍務司;協辦李喬翼、趙準永,利用司;協辦韓章錫、魚允中,典選司,竝句管。參議趙同熙,農商司、軍務司;參議申箕善,典選司、農商司;參議閔應植,農商司、利用司,竝兼管。參議李重七,監工司;參議王錫鬯,農商司,竝句管。」又敎曰:「掌內司與諸司事務,一體督辦句檢。」又敎曰:「禮曹參判李祖淵,雖帶外衙門協辦,旣有領軍之任,內衙門軍務司事務,一體兼管。」

特擢李鎬俊爲判義禁府事,金善根爲工曹參判。

冬十月[编辑]

10月1日[编辑]

初一日,戊申。日食。

敎曰:「南漢敎鍊兵隊,移屬御營廳,使之鍊習事分付。」

10月2日[编辑]

初二日。召對。

10月3日[编辑]

初三日。議政府啓:「忠州長湖院效勞民人姓名成冊,道臣今纔修報矣。此是特旨訪問,有勞必賞之聖意也。前五衛將張羲文,外職調用;幼學盧仁鏞,初仕調用;良人尹龍文等,竝帖加成給何如?」允之。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中國駐津大員,不容不趁今派遣。工曹參判金善根,差下,使之從近登程何如?」允之。

10月4日[编辑]

初四日。召對。

召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辭陛也。

議政府啓:「公私行路文之竝爲除之,寔由軫念民邑之弊而然矣。至若燕使行與䝴咨官,比他公行有異。沿路驛遞,依已例施行之意,分付該曹及所經各道何如?」允之。

慶尙道幼學李錫基等疏:『請文康公張顯光,從祀文廟。批曰:「疏辭出於尊賢、重道。而朝家之不能遽施,亦重其事之義也。爾等退修學業。」

海州幼學金益魯疏略:「立紀綱、正名分,有國之本也。粤昔先正臣李珥,退休于本道時,初設鄕約,而儒鄕薦錄,卽其約條中一大件事也。擇一省中有文學、有地閥者,曰儒曰鄕,以爲謄書衿錄,其餘儒鄕不及之類,編於軍簿,全省之名分,自此而嚴明矣。挽近以來,各邑儒鄕,混雜無分,儒任、鄕所,未得依規塡差。而且況一自戶布之出,軍、民輩,擧皆免役。則冒稱幼學,直欲與儒鄕子孫,比肩而平交,國家正分、先賢立綱,果安在哉?伏乞行薦錄,一依古規,下敎于政府,以爲擧實行關。而本道儒生中,有地閥、雅望之士,定其『都有司』之名。且成節目下送,依此行薦焉。」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10月5日[编辑]

初五日。議政府啓:「卽見左捕廳所報,則以爲:『泮人輩,謂以渠徒一漢,枉被賊招,方在捉囚。屢百名各持稜杖,突入本廳,打開獄門,擅放該賊。後賊囚見失,數爲十名。入直部將,被打致斃,所捉軍官家舍,盡碎無餘。大關紀綱,宜古所無之變怪。作挐之李命浩、鄭貴男、洪玉用、金海集、洪點用等,牢囚本廳;洪卜同、元春植,在逃未捕』云矣。設有可冤之端,控訴何患無道?而突入公廨,打破獄門,已極大關紀綱。又至於人命致斃,賊囚見失者,揆諸罪犯,俱無以容貸。在囚諸漢,移送秋曹,嚴覈得情;首倡幾漢,出付軍門,梟首警衆;在逃者,亦今刻期捕捉何如?」允之。

10月6日[编辑]

初六日。召對。

議政府啓:「戢盜申飭,前後何如?而近日竊發之患,在在滋蔓,甚至畿甸之間,明火放砲之賊,昏夜刦掠,已極驚聞。白晝擢奪,無少顧憚。行旅由是而阻斷、公納以之而滯淹。內而捕廳、外而鎭營,苟能築底詗緝,寧有是也?此不可但以駭惋言。調發砲軍,期於殄滅事,曾有朝令,使之惕勤偵探,毋敢有弛縱之歎。而如復一直玩愒,則左右捕將、各鎭營將,竝當從重論勘。若其校卒之效力跟獲者,指名報府,別般施賞。而出捕之際,憑藉侵索,貽害窮蔀,其與偸盜無異。隨所現發,直用强盜律之意,另飭分付於兩捕廳及八道、四都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成均館所報,則『泮民賣器於街上也,捕校謂盜誤捉,則渠之族戚,不勝憤惋。奪取其所捉良人,仍爲呼訴於捕將次,齊進矣。捕卒輩攔街、擊打,數十名俱至死境。泮人名色,見輒杖毆,泮中老少,波奔無餘。懸房卽公廨,而到處破碎,莫重御供,勢將闕如,萬萬悚惶』云矣。纔因捕廳論報,有所覆啓,而今又泮館報辭如此,亦極驚歎。誤捉果的實,則當律自在;有冤而呼訴,則其情無怪。奚爲而成群攔街,擊打泮民,破碎懸房,至於闕供之境乎?當初跟捉之捕校、追後作挐之捕卒,有不可尋常處之。竝令秋曹捉致鉤覈,分輕重依律勘斷何如?」允之。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駐津大員,纔已差出矣。緣由咨文,令文任措辭撰送,應行條款,參互領選使例,成節目施行何如?」允之。

館、學儒生徐龜淳等疏,請亟許金文敬、趙文烈兩先正從祀之命。批曰:「已有向日之批,不必有此疏擧也。」

10月7日[编辑]

初七日。特擢金玉均爲戶曹參判,以南廷順爲廣州府留守,韓圭卨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10月8日[编辑]

初八日。召對。

10月9日[编辑]

初九日。守門將李漢用疏,請坤殿潛御地,建宮立石。批曰:「不必張大其事也。」

幼學李炳泰等疏,請先正文穆公鄭逑,陞廡。批曰:「疏辭可見士林公議。而朝家靳施,寧或少忽於崇賢、重道而然乎?爾等退修學業。」

幼學趙汶疏,請改量。批曰:「所陳量田事,言多可採。甚庸嘉尙。」

幼學宋龜熙等疏,請先正金文敬、趙文烈,從祀。批曰:「已諭於前批,何必更煩疏擧?爾等退修學業。」

10月10日[编辑]

初十日。召對。

以閔泳緯爲兵曹判書。

10月11日[编辑]

十一日。議政府啓:「卽見星州牧按覈使趙秉鎬狀啓,則『亂民等罪狀,臚列登聞,恭俟裁處。而前戶長都漢求等,施賞之節,請令廟堂稟處』矣。渠魁四漢,先施警衆之律;其餘諸罪人金用發等五囚,嚴刑二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李性有等五囚,嚴刑一次,遠地定配;李夏秀等二十九囚,令本道分等刑配;朴以仁等二十一囚,懲勵放送。前戶長都漢求官奴云大,從願施賞;首校裴成祐,賞加;使令成五述,被害極慘,令該牧另加存恤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向因嶺南道臣狀啓,星州前牧使李容準,待査事究竟,以爲勘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趙康夏狀啓,則『該牧使,當此民變,不可以罷職而仍置。然本無失措,變出倉卒,論罪一款,不無參恕之端,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之啓,旣論其無所失措,按覈之狀,且陳其茂績。勘罪特爲置之何如?」允之。

10月12日[编辑]

十二日。召對。

進士李在哲等疏,請先正文忠公柳成龍,陞廡,書院復設。批曰:「嶺外諸先正陞廡之論,近有數次疏擧。而朝家靳許,卽重其禮之義也。爾等退修學業。」

方外儒生金淳喜等疏,請金文敬、趙文烈兩先正,陞廡。批曰:「自當有朝家裁處,不必如是煩瀆。爾等退修學業。」

10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召見江原道暗行御史李道宰。因書啓,罪伊川前前府使韓龍敎、前府使趙定熙、金城前縣令韓昌錫。

10月14日[编辑]

十四日。召對。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左捕將李鳳儀,去夜不爲發巡』云。事體所在,不可仍置。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允之。

以金炳始爲判義禁府事,曺錫輿爲弘文館提學,吳俊泳爲吏曹參判,閔應植爲成均館大司成。

議政府啓:「卽見德源府使鄭顯奭狀啓,則『本府處在海沿要衝,兼爲開港之地,其所綢繆之道,在於選用人才;選用之要,在於敎養。故設一塾於元山社。文士則先敎經義,武士則先敎兵書後,竝敎以筭數、格致、各樣機器、農蠶、礦採等。而文藝則逐朔課赴,拔其尤者一人,每年秋,報于監營,付於公都會解額;武藝則倣東萊例,選出出身閑良二百人,創置別軍官,課朔施賞。本府所在親騎衛四十四名,不可仗疊役。特令移定於各邑,別軍官朔試計畫,年終以優等二人,報于兵曹。出身特加折衝,閑良特許直赴殿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北沿重地,港務且繁。目下最先急者,惟在乎選才、用人。而苟選用之,則不可無敎養;敎養之,則亦不可無賞奬。竝與親衛移屬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金弘集所報,則『朔寧郡宣惠廳所納大同田米、小豆、甲太,竝雜費,合爲一千六十三石。而本邑素無地土、船隻,水路三百餘里之內,且有四十八險灘。裝載之時,每資水下船隻,而致敗相續,上納愆滯。往在辛未,幸蒙詳代之處分矣。辛巳革罷之後,邑弊民瘼,又復如前,特許代納』爲辭矣。正供之必以本色,法意甚嚴。而第念峽江、險灘,運輸極艱,民力之難支,亦不可不恤。只以小米、小豆,限二年特許詳定代納何如?」允之。

10月16日[编辑]

十六日。召對。

10月17日[编辑]

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金允植狀本啓下者,則『該營出捕校卒,濫用砲殺之,金城前前縣令韓昌錫罪狀,令攸司稟處;作梗諸漢,用律之節,請令廟堂稟處。』而作挐諸漢,關東繡衣,旣已分輕重酌斷,今無更論。該守令,自王府當爲勘處。而第以道臣言之,許多人命之若是濫殺,縱由邑報,而然其在審克之義,難免踈忽之責。前江原監司南廷益,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允之。

10月18日[编辑]

十八日。召對。

以洪鍾雲爲吏曹判書,尹滋承爲禮曹判書。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當五鼓鑄之數,今旣夥然矣。其在子母互用之義,不容不另立程式。自今典圜局,則以當五開鑄;外他鑄所,則只以葉錢開鑄。而邊首工匠之徒,如或冒弄奸僞,潛造當五,則隨所現發,直施私鑄之律事,先爲嚴飭於京鑄所。亦將此意,知委於江華留守、平安監司、義州府尹處何如?」允之。

館學儒生黃夔仁等疏『請金文敬、趙文烈兩先正,陞廡。批曰:「尊賢之誠,若是懇摯,甚庸歎賞。」

嶺南幼學金禹昌等疏,請文莊公鄭經世,陞廡。批曰:「疏辭果出於崇賢、重道之義。而朝家靳施,卽重其禮也。爾等退修學業。」

10月19日[编辑]

十九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仁川港口,湊集之地,不可無詗緝之政。該府使,以兼討捕使下批,定式何如?」允之。

10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召對。

忠州幼學李善奎等疏,請坤殿潛御地,建宮立石,永頌德音。批曰:「何必張大如是?其勿更煩。」

忠淸道進士申奭求等疏,請先正文忠公柳成龍,陞廡。批曰:「嶺、湖皆有此疏,可見崇學、衛道之誠。而朝家靳施,乃重其事也。爾等退修學業。」

10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詣北廟,行奠酌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北廟奠酌禮時,贊禮以下,施賞有差。贊禮尹滋承、禮房承旨申獻求、禮貌官閔應植、執禮吳麟泳、大祝宋世憲、相禮南廷哲,竝加資。

10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召對。

世子宮進上甲冑造成時,軍器寺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提調金箕錫,加資。

以金益容爲刑曹判書,沈相漢爲成均館大司成,柳鼎魯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10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敎曰:「新設敎鍊所,稱以親軍前營,御營大將韓圭稷,仍兼監督。」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駐津參贊官一員啓差事,纔有節目矣。禮曹參議南廷哲,差下何如?」允之。又啓:「駐津大員,行將登程矣。參議交涉通商事務卞元圭,協議官差下;主事朴齊純,從事官差下,使之同爲赴津何如?」允之。

10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召對。

敎曰:「趙文烈之道學節義、金文敬之詩禮道德,可以爲百世儒宗,而陞廡之論,亦已久矣。尙此未遑,乃朝家之欠典,安得無中外多士之抱牘屢煩乎?文烈公趙憲、文敬公金集,竝施以腏享聖廡。儀節,令該曹照例擧行。」

副司果權景直疏略:「夫還穀設置,豐年則斂之、凶年則散之,以爲賑民、餉軍之資也。挽近以來,還弊極甚,各營、各邑,在在空虛。伏願下敎於道臣,革罷移貿加減之法,量州縣之大小,定還穀之多寡,廢其糴糶,而取耗以納,則可除生民痼弊矣。又漕運之弊,近年尤甚,潛賣稅米,畢竟故破。自今爲始,破船船主,一竝梟首,則庶可杜後弊矣。竊伏念火賊之患,諸路同然。甚至於殺越人命,奪取公錢之境,商旅難行。伏願行會八道、四都,如有竊發而不能捕捉,當該守令,斷當罷黜之意,嚴下令申,則自然散解矣。」批曰:「所陳諸條,切實於民隱、時弊。當留念矣。」

敎曰:「近聞賊徒白晝橫行,攘奪人財、傷害人命,至於商旅滯閼、閭里騷動。內而捕廳、外而鎭營,苟能顧畏法紀,奉行朝飭,則寧可任其恣橫,莫之戢斂乎?不勝駭惋,而爲民除害,莫此爲急。地方官亦何可玩愒悠泛乎?竝令廟堂嚴飭,無論京外,官派校屬與坊曲平民,如有捕獲之勞,則當有別般論賞之擧。以此意一體關飭京外。」

方外進士尹喜培等疏略:「吾夫子,千聖之宗、萬世之師。而顔、曾、思、孟,以迄于濂溪周氏、橫渠張氏、河南兩程子、考亭朱夫子,道統之傳,有自來。至于我東,文純公臣李滉上紹考亭之緖,文穆公臣鄭逑親受業於文純,而文穆之門,得其嫡傳者,曰先正臣文正公許穆是已。有志於聖賢之學,從從兄徵士掌令臣厚,講爲學之方。及長,往師鄭文穆,遂成大儒。相臣元斗杓薦曰:『博學能文,高尙其志。』授靖陵參奉,肅命而歸。孝宗八年,再除持平,上辭疏,竝陳君德、時政。批曰:『疏辭無非憂國、愛君之誠』,忻然而悅已。而拜掌令。入侍經筵,講《中庸》,論天命、人心之去就。文正公臣宋浚吉進曰:『許穆,讀書人,所言極是。請留心採聽。』肅宗元年,以大司憲被召,進《心學圖》及《堯舜傳授心法圖》,以勉聖學。又以古文,書《皐陶謨》而進曰:『堯、舜、禹之際,嘉言、善政,此書爲最,遵而行之,則亦唐、虞之治也。』一歲中五遷,至右議政。蓋其所學,不外於誠正、修齊、治平。故行道之志,亶出於堯、舜其君民,陳於上前者,惓惓懇懇,非禹、稷之都兪吁咈,則不敢以陳,乃與《伊訓》、《說命》,相爲表裏。乃作《經說》十一篇而進曰:『《易說》、《春秋說》、《詩說》、《書說》、《洪範說》、《禮說》、《樂說》、《刑說》、《政說》、《時令說》、《鬼神說》,庶幾有補於治道之萬一』云。國有大禮,則据先王之道而徵之;國有大政,則用先王之政以正之。一出於至誠無私。有所輯書十卷曰《經禮類纂》,自冠婚喪祭、朝聘燕射、巡狩征伐、學校養老,以至邦國、王朝、大夫士之禮而附焉。所著書九十二卷,名曰『記言』,自天道、人事、地理之大,以及乎萬物、萬事之蘊奧、精微,無不具載。苟不固聰明睿知而盡其性者,能有是乎?文正之沒,于玆數百有餘歲。臣等以晩生末學,聞而知之,仰而慕之,所願學者,如七十子之服孔子。故乃敢撮其學問、道德之發於事業者,陳請於紸纊之下。伏願聖明勉循擧國之公議。文正公臣許穆,躋配於文廟,則有光於崇儒之盛德,而有補於右文之至治云。」批曰:「省疏具悉。」

10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召對。

北廟動輿時,陪從春桂坊以下,施賞有差。親軍營內印信造成時,監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

10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召對。

議政府啓:「昨以戢盜申飭事,聖敎截嚴,中外掌法之地,自當惕謹奉行。而近來竊發之橫恣,多由於無恒浮浪之類,陷溺雜技而然矣。雜技之禁,苟能猛察,而毋或少弛,則安有馴致盜刦之若是無憚乎?目下鋤治之方,莫先於痛禁雜技,令法司、捕廳,毋論掖隷宮屬、上司徒隷、班家下屬,如有冒犯者,不拘入捉,直爲嚴刑遠配。而法司、捕廳所屬之自作窩主,締結賭技者,亦一痛惡之習,隨其現發,當施加律事,令京兆眞諺飜謄,揭付坊曲。亦以此意,關飭於八道、四都何如?」允之。又啓:「防穀,國之大禁也,均是疆域之內,安有彼此之別?而卽聞『外邑,輒皆閉藏不出,遠近商賈,有錢莫售,不免徒手空歸』云。揆以有無相資之義,寧容若是?萬萬慨歎。以此意關飭諸道,亟許從便懋遷。而如或有一直違限之弊,則道臣、守令,當施重勘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禮曹啓:「因全羅道暗行御史朴泳敎別單,議政府覆啓內:『孝子泰仁故士人鄭昇容、烈女全州柳俊根妻金姓,合施綽楔之典。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鄭昇容事親至孝,微物感應;柳俊根妻金姓,夫病願代,仍卽下從云矣。一孝、一烈,實蹟卓異,旣登繡單之博採,又有廟覆之請襃,竝施旌閭之典,恐合樹風之政。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敎曰:「依回啓施行。」又啓:「因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𨯶永別單,議政府覆啓內:『居昌故學生愼性烈,純孝、篤行,合施推襃之典。晉州閑良宋芝壽母鄭姓、善山故學生沈相翰妻黃姓,孝烈表著,合施旌閭之典。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居昌故學生愼性烈,以天賦之孝,六歲丁母憂,哀毁盡禮,三年之內,未嘗與群兒戲。每當忌日,一如袒括時;事繼母,一如所生母。侍父也,寢食不離,定省無違。平生以《小學》一部爲終身之符,尤致工於《論語》、《家禮》。而早年不幸,其純孝、篤行之實,竝著於士林之公議。晉州閑良宋芝壽母鄭姓,誠孝出天、友愛成性,十一歲遭母違背,有三男弟。而皆幼穉,抱哭尸傍,幾至滅性。親戚以三男弟收養之意,開諭,始飮水啜粥。三年之內,必處堊室,不頮不櫛,哀毁深墨,鄕里以神童稱之。十六歲,又當父病,斫指進血,得延三日。二十歲出嫁,敬夫子、孝舅姑。媤母病疽,禱天而終得完合。媤母又病痰證,而醫云『花蛇可療』,號于中野,得白花蛇,病得痊愈。此豈非孝感之明驗耶?母以天年終,哀毁盡禮,一如前喪。隣里咸服,遠近傳頌。善山故學生沈相翰妻黃氏,素性敏悟,儀範貞淑。及其出嫁,事舅姑盡其孝,奉君子盡其誠。粤在庚辰,其夫得奇疾,藥餌無效,祝天代身,竟至不淑,泣血四日,水醬不入口。纔過成服,盥櫛飮食,如同常時,使傍人勿疑,是夜猝有縊頸之擧。左右驚救,已無及矣。恬然下從,雍容就義,可見平日貞烈之性,能判霎時卓異之節。鄕隣無不嗟歎,士民至有訴籲云矣。以孝、以烈,俱極卓異,旣登繡單之特採,又有廟覆之請襃,竝施旌閭之典,恐合樹風之政。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敎曰:「依回啓施行。」又啓:「因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李道宰別單,議政府覆啓內:『盈德故義士申虬年,貞忠義節,合施旌閭,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其別單,則申虬年卽麗朝判禮賓得淸之後裔也。已自穉齡,孝性根天,十四丁父母喪,廬墓三年,能盡哀毁之誠。及長,膽略過人,慷慨有志。適値龍蛇之亂,本無關柝之責,而慨然倡義,奮不顧身。初赴釜山之戰,而失利;又赴兵營之圍,而未捷。狼狽歸家,訣其妻孥,招募義旅,轉向寧海。是時關東之敵,南犯寧海。虬年,與丑山浦萬戶權詮,約以東西分擊,自作奇兵,埋伏於葦長山下,以遏來路。不意日兵猝到,勢不相敵,衆皆四散。其僕銀九之牽馬號泣曰:『事急矣。死而無益,孰與圖生?』虬年厲聲罵曰:『國亂臣死,分、義當然。』遂張弮冒刃,擄獲數敵。矢窮力盡,不屈而死。鄕人義而收瘞,如彼貞忠義烈,千載澟然如生,而雲仍零替。海陬遐僻,至今三百餘年。邑報、儒狀,積𨋀成卷,而尙闕表忠之典,未伸齋鬱之論。故臣潛行而採摭實狀,入邑而溯閱縣誌,則本末昭載,公議可據云矣。旣孝且忠,實蹟表著,旣登繡單之博採,又有廟覆之請襃,施以旌閭之典,恐合樹風之政。而事係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敎曰:「依回啓施行。」

忠州幼學金愼煥等疏,請坤殿潛御地,建宮立石。批曰:「以此事已有前批,不必如是之煩。」

京畿幼學趙濟勉疏,請文穆公鄭逑、文康公張顯光,從祀。批曰:「此疏復至,可見多士誠意。而朝家重其事而靳施,亦崇儒、衛道之義也。爾等退修學業。」

咸陽幼學許寅斗等疏,請其先祖文敬公稠書院,復設。批曰:「復院與否,非本孫所可陳疏也。」

朝、英修好條約成。

朝、英修好條約。大朝鮮國大君主、大英國大君主兼膺五印度大后帝,切願永敦兩國和好,議定彼此往來久遠通商事宜。是以大朝鮮大君主,特簡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品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大英國大君主五印度大后帝,特簡頭等邁吉利寶星兼二等拔德寶星駐箚中華便宜行事大臣巴夏禮,均作爲便宜行事全權大臣。各將所奉全權大臣便宜行事之上諭,互相較閱畢,俱屬妥宜,卽將會議,各款臚列於左。第一款:一,大朝鮮國大君主、大英國大君主兼膺五印度大后帝及兩國後代嗣君與其人民,彼此皆各永遠和平友睦。此國人民住彼國者,必受該國妥行保護身、家、財産之益。二,彼國日後,倘有與別國相岐之處,此國一經彼國相約,應卽設法,從中善爲調處。第二款:一,大朝鮮、大英君主,均互相簡派使臣,駐箚大朝鮮、大英國京師,或隨時往來。亦可彼此酌設總領事官,領事官或副領事官,在各通商口岸處所駐箚。所有以上使臣、總領事官等,與彼此駐箚之國官員,會晤及往來文件。必須享獲他國互相款待使臣、領事最優之禮及一切種種利益之處。二,兩國所派使臣、總領事官等及一切隨員,均可聽其互相前往各處游歷勿阻。在朝鮮國者,由大朝鮮國官員,發給護照,竝行斟酌派人護送,以重妥爲保護之義。三,兩國總領事等官,必須奉到駐箚之國勅準、或政府允文,方可躬親任事,其所派總領事等官,不得兼行貿易。第三款:一,英國民人及其財産在朝鮮者,應歸英國所派辨理刑名詞訟之員,專行管轄。凡英國民人,互相涉訟,或別國人控告英民之案,均由英國刑訟之員審理。與朝鮮官員無涉。二,朝鮮官員及民人等,若有控告居住朝鮮、英民之案,應歸英國刑訟之員審斷。三,英國官員及民人等,若在朝鮮,遇有控告朝鮮民人案件,應歸朝鮮官員審斷。四,英國民人,在朝鮮者,如有犯法之事,應由英國刑訟之員,按照英國律例審辨。五,朝鮮民人,在朝鮮境內,如有欺凌、擾害、損傷英國民人身家、性命、財産等事,應由朝鮮官員,按照朝鮮律例,査挐審辨。六,凡有控告英國民人,因違背此約及附立章程,竝將來按約續立各章有涉,罰款入官及一切罪名,應歸英國刑訟之員,自行審斷。其所罰之款以及入官財貨,全歸朝鮮國充公。七,凡有朝鮮國官員,在通商口岸。因事扣留英民貨物,應由朝鮮官員,會同英國領事官,先行査報。暫由朝鮮官員看管,俟英國刑訟之員審定,以後發落。如審明貨主,竝無非是,卽應將所封貨物全數,送交領事官發還。惟所封貨物,應聽貨主,將貨物估價,折銀若干,暫存朝鮮官員處所,立卽將貨領出。俟英國刑訟之員審定後,其折價存款分別充公、發還。八,在朝鮮境內,所有兩國民人,一應詞訟刑名交涉之案,如應在英署審訊者,朝鮮國卽可遴派妥員聽審,如應在朝鮮署內審訊者,英國亦可遴派妥員聽審。其奉派聽審之員、彼此承審各官,皆應優禮如儀相待。聽審官如欲轉請傳訊人證,以便自行駁詰,亦聽其便。如以承審官,審斷爲不符,猶許聽審官逐一駁辯。九,凡有首告朝鮮民人,有犯本國律禁,在英國商民開設行棧居住寓所等處及英國商船隱匿者,由地方官照知英國領事官,應由領事官設法,將隱匿之人,査挐交出審辦。領事官尙未照諾,除寓主自行依允外,朝鮮官役,槪不得擅入英國商民行棧寓所等處。其在船上者,應由船主相許,始可登船搜緝。十,凡有英國民人,被人控告違犯法律,或師商各船,在逃人犯,一經英國領事等官,照知朝鮮官員,卽應設法,査緝交出。第四款:一,兩國所立條約,從施行之日起,朝鮮國仁川府之濟物浦、元山、釜山各口釜山一口設有不宜之處,則可另揀附近別口。,竝漢陽京城楊花津或附近便宜別處,皆作爲通商之處,任聽英民來往貿易。二,英國商民,前往以上指定處所,或欲永租地段,或欲賃購房屋、起蓋房室、設立棧房作房等工,均聽其便。至於本敎典禮各儀,均聽隨意自行。在朝鮮通商口岸處所,所有揀擇地畝,立定界限,經營基址,作爲洋人居住之處,及轉行永租地段,各事宜應由朝鮮官員,會同各國所派官員,妥行商辦。三,以上地段,應由朝鮮政府,先向該地業主價買,加以經營用費選擇。俟永租有人,將原出地價及經營之費,由所得永租價內,先行扣除,該地年稅,應由朝鮮及各國官員,會同議定,其年稅,應納於朝鮮政府。由朝鮮政府,公平酌留若干,其餘年稅及所得永租地段餘價,一竝歸入充公存備金內。至充公存備金,何人取同,應由管理租界事務紳董公司,支取。應如何設立公司之處,日後由朝鮮官員,會同各國所派官員,酌商。四,如英人欲行永租,或暫租地段,賃購房屋,在租界以外者聽。惟相離租界,不得逾十里。朝鮮里而租住此項地段之人,於居住、納稅各事,應行一律遵守,朝鮮國自定地方稅課章程。五,朝鮮官員,應在各通商處所,讓出妥善之地,作爲外國營葬之區,其地價及一應年租課稅等項,一律蠲免。所有管理塋地章程,統由以上紳董公司,自行定奪擧辦。六,離通商各處百里內者朝鮮里,或將來兩國所派官員,彼此議定界內,英民均可任便游歷,勿庸請領執照。惟英國民人,亦準持照,前往朝鮮各處,游歷、通商,竝將各貨,運進出售惟朝鮮政府不允之書籍、印板、字帖等,不準在內地銷售。,及購買一切土貨。所持執照,應由英國領事官繕發,朝鮮地方官,或加蓋印信,或秉筆書押。所有經過之處,如地方官,飭交驗照,卽應隨時呈驗,無訛放行。至雇覓所需車船人夫等,裝運行李貨物,亦聽其便。如英民逾越以上界限,竝無執照,或在內地,有不法情事,應行挐交就近領事官,懲辦。其逾界無照英民,卽可酌罰,竝行監禁,或只罰不禁。惟罰款,不得逾墨洋百元,禁期不得逾一月。七,英國民人,居住朝鮮,應遵兩國所派官員,會同議定,租界以內街道規則、巡査匪類及一切除莠安良之章。第五款:一,英國商民,由別國口岸,或由朝鮮各通商口岸,欲將貨物,載入朝鮮某通商口岸,均聽其便。其一切進出貨物,除條約明禁之物不計外,應準英國民人與朝鮮國人及在朝鮮之他國人等,槪行買賣交易,竝所交易貨物,任便載往朝鮮通商各口及他國口岸。朝鮮官員等,槪勿阻止。惟進出口貨,先應按照,後開稅則完納稅項,始可聽其出入。凡英國商民,一切工作、改造洋土各貨之事,朝鮮官員等,亦可任聽其便。二,凡由他國口岸,販來一切貨物,進入朝鮮口岸,旣經貨主或寄交之人,納淸以上稅課。復欲載往他國口岸者,由進口之日起,期在十三箇月內。如係原貨、原包,應行發給,該貨物已經完稅存票一紙,以抵該貨已納之稅。此項存票,該商或持往朝鮮海關,領價,卽應照付,或持往朝鮮通商各口,抵作貨物納稅之款,均聽商便。三,朝鮮土貨,如由朝鮮此通商口岸,載往朝鮮彼通商口岸,所已納出口稅項,應於原出之口,全行給還。惟載貨之人,先宜呈交所進口之海關給發進口憑單,始可發還。倘該貨中途有失,亦應呈出失物確據,方能將稅發還。四,英國商民,將貨物,載入朝鮮國,旣經按照,後開稅則,完納稅項,該貨或轉往朝鮮通商別口,或轉往內地,無論何處,所有一切抽收稅釐、規費等項,永勿再事征收。凡朝鮮一切土貨,由內地無論何處,意欲運出朝鮮各通商口岸,聽便勿阻。其貨在出産之地,或在沿途,所有一切稅釐及各項規費,亦槪免其征收。五,朝鮮政府,如欲雇賃英國商船,裝載客貨,前赴朝鮮境內未通商口岸,亦聽其便。朝鮮商民,如欲雇賃英國商船,裝載客貨,赴朝鮮未通商口岸者,應行一體酌準。惟宜先蒙本國官員允許,方可施行。六,如朝鮮政府,因有事故,恐致境內缺食,大朝鮮國大君主降旨,暫禁米糧出某通商口岸,或各通商口岸,經朝鮮官員照知某口領事官一月之後,則該口英國商民,卽應一體遵守。惟此禁旣係因時制宜,自當設法,酌爲早弛。七,英國商船,駛進朝鮮各通商口岸,應納船鈔,每噸墨洋三十先時。卽洋元百分之三十各船所完鈔項,每四箇月,征納一次,其已完鈔項之船,在四箇月內,準其前往朝鮮各通商口岸,無須再納。所征船鈔,皆須用爲建立燈樓、浮樁椿、表望樓等項,在於進朝鮮通商各口門次及沿海各處,竝備辦船隻停泊處所,淘挖、整頓各工之費。其在通商口岸,撥貨船隻,不得完納船鈔。八,所有約後,附續稅則及通商章程,兩國議定,應由此約施行之日,一竝飭遵,以便條約內所指各節,統歸畫一遵守。以上各章,均可由兩國所派官員,隨時隨事,一竝會同酌宜增改。第六款:英國商民,如將貨物,偸運非通商口岸及禁往處所,不論已行、未行,均應將貨物入官。違犯之人,按入官貨物之價,加倍示罰。以上違禁貨物,可由朝鮮地方官,酌量扣留。其希圖違禁之英民,無論事成與否,竝可査拿,隨卽轉送就近英國領事官。由英國所派刑訟之員,審讞。貨物扣留,俟定案後,再行分別辦理。第七款:一,英國船隻,在朝鮮海面,如遇颶風失事及擱淺不測之虞,朝鮮地方官,應卽一面速行設法,妥行往救,竝保護被難人、船、貨物,免致本地莠民肆行搶掠、欺凌。一面速卽知照附近英國領事官,竝將救護被難英民,分別資送附近通商口岸。二,凡朝鮮政府,所出救護英國難民衣食、解送及一切打撈、葬埋屍身、醫治傷病各資,應由英國政府,照數付還。三,撈救保護被難船隻及打撈該船貨物之費,應將船貨交還原主時,由原主照數付還,不得向英國政府索償。四,朝鮮國所派官員及地方委弁巡役人等,前赴英國難船失事處所及護送被難英民之員弁人等,所用資費,以及文函往來脚力,均由朝鮮政府,自行辦理,不得向英國政府取償。五,英國商船,在朝鮮左近海面,如遇颶風,或缺糧食煤水等需用之物,無論是否通商口岸,應許其隨處收泊,以避狂颶,兼修船隻,購買一切缺少之物。所有花費,全由船主,自行備辦。第八款:一,兩國師船,無論是否通商口岸,彼此均許駛往,其所需一切修船材料及食用各等物件,均應彼此互相幫同購取。以上船隻,勿庸遵守通商及口岸章程,其購取勿料,一應鈔稅各等規費,均應豁免。二,英國師船,駛往朝鮮非通商口岸,其船上員弁兵役,槪準登岸。惟未曾執領護照者,不準前往內地。三,英國師船所用軍裝物料及一切餉需各件,可在朝鮮通商各口,存寄交英國委派之員看管。此項軍裝物料,槪行免征稅項。倘有因事轉售者,則由買客,將應完稅課,照例補交。四,英國師船,在朝鮮沿海處所,踏看水路形勢,朝鮮政府,亦應竭力相助。第九款:一,英國官民人等在朝鮮者,均可約雇朝鮮民人,作爲幕友、通事及服役人等,勷執分內一切事業、工作之端。朝鮮官民人等,亦可分別,約請雇用英國民人,幫同辦理一切未干例禁之事。朝鮮官員,槪應聽準。二,兩國民人,均許互相前赴各國境內,學習語言、文字、律例及織造、格致、肄業等事。彼此皆宜妥行相助,以敦睦誼。第十款:現經兩國議定,自以上條約施行日期之後,大朝鮮國大君主,於各項進出口貨稅則及一切事宜,今後有何惠政、利權,施及他國,竝他國臣民人等之處,英國及英國臣民人等,亦可一體均霑。第十一款:兩國議立此約,自施行之日起,十年爲限,所有條約及附約通商稅則,如有應行更改之處,均可互相請爲會同重修。庶將彼此交接日久,所識因革損益之處,酌量增刪,惟應一年之先,豫爲聲明。第十二款:一,兩國議立此約,原係漢、英兩國文字,均經詳細校對,詞意相同。嗣後,倘有文辭分岐之處,應歸英文講解,以免彼此辯論之端。二,凡由英國官員,照會朝鮮官員文件,暫可譯成漢文,與英文配達。第十三款:本約立定後,俟兩國御筆批準,自畫押之日起,速行遲則一年爲限各派大臣於漢陽京城,互相交換,卽以交換之日,作爲此約施行之期。彼時兩國,均應刊刻約文,通行曉諭。玆由前列兩國欽派全權大臣,在漢陽京城,將約文漢、英各三分,先行畫押,蓋用印章,以昭信守。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卽中國光緖九年十月二十七日。特簡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品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西曆一千八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特簡全權大臣頭等邁吉利寶星兼二等拔德寶星駐箚中華便宜行事大臣巴夏禮。

附續通商章程。第一款:船隻進出海口。一,凡英國船隻,進入朝鮮通商口岸,應由船主,在二十四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將該船所持領事官發給船牌收據,呈交該口海關驗收。一面將船名、由何口駛至及船主姓名、搭客人數如海關欲知搭客姓名亦應逐一開列、竝該船噸數若干、水手幾名列單,由船主押結爲據。一面按照運單,將該船所載貨物,復繕淸摺,摺內詳細註明箱包數目、貨色、記號及寄交何人姓名,亦由船主,畫押爲據,同時竝呈。此卽報船之法也。船隻一經如法報到,卽由海關,發給開艙準單,令押船巡役寓目,始可開艙起貨。如未領準單,擅行開艙起貨者,船主可以酌罰。惟罰款不得逾墨洋百元。二,進口總單內,倘査有錯誤者,從遞單之時起,在十二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卽可改正,勿庸納費。如在十二箇時辰之外,遇有增刪更改,應納規費墨洋五元。三,凡船隻進口,已逾前定限期,該船主尙未如法報到者,每逾十二箇時辰,卽罰,墨洋不得逾五十元。四,凡英國船隻,停泊通商口岸時,在二十四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未曾開艙起貨及遇颶進口躱避,或專欲購買食用等物,未經貿易者,槪無須到關呈報,亦不得征收船鈔。五,凡船隻欲行出口,應由船主,將出口總單卽如進口所繕淸擢呈報,由海關,發給準行出口單票,竝將前呈領事官船牌收據,附還。該船主卽將以上票據,呈交領事官,領事官始可將前收船牌,飭還放行。六,凡船隻不遵以上章程報明海關,擅行出口者,卽可將該船船主,分別示罰,其罰款不得逾墨洋二百元。七,英國輪船,進出各口,均可同日報明出入,其貨物總單,除在本口起卸竝撥載他船外,其餘貨物,勿庸報明。第二款:上下貨物納稅。一,凡商賈運貨進口,欲行起卸者,應赴海關,呈遞報單。單內載明本商姓名、船名及運進貨色、數目、記號、價値各節,畫押以爲實據。如海關欲驗各貨原處發票,應卽呈驗,若無發票,亦不言明未能呈票之故,應由該貨主,加倍納稅,始可聽其起卸。俟發票呈驗時,應將多納之稅,卽行飭還。二,凡照以上規例報明,準行起御之貨,可由海關,在於定準驗貨處所,委員査驗。惟査驗各貨,勿致損傷,亦不得耽誤遲延。貨物査驗畢,卽宜勉照前式,歸裝原箱、原包。三,進出口貨,如貨主所報照估價納稅之貨價値,似有不符,應許海關專派估價之人,另行重估,卽令貨主照納稅項。如貨主以海關專派估價之人所估爲不符,應在十二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報明海關稅務司,竝聲明所以不符之故,隨卽自行倩人,再爲復估。海關或照所報復估之價征稅,或照復估之價値,百加五,由稅務司價買。其價銀,無論進出口貨,統自所報復估之日起,限五日內付淸。四,各項進口貨物,如在中途受有損壞者,應行酌量,分別持平,減免稅課。如所減之稅,貨主以爲不足,應照前條辦理。五,凡欲運出貨物,應行豫向海關報明,始可裝載上船出口。其報單上,應將船名、貨色、數目、記號及件數幾何,竝價値若干,逐一開列,由運貨者,押詰爲據。六,凡進出貨物,除朝鮮海關指定處所,不能起卸裝載。其時在日出之前、日沒之後、竝禮拜日及停公之期,須由海關特允,方能起卸裝載。然應公平酌納酬勞規費。七,凡進出口貨主,如欲追回多納之稅,或海關欲行追取未足之稅,均應自原收納之日起,在三十日內,卽行聲明。倘逾限期,槪不得追取。八,英國船隻水手、搭客人等食用物件及搭客行李、箱隻,勿庸專開報單,惟俟海關査驗畢,卽可隨時聽其上下。九,凡船隻應行修理者,所載貨物,均可起卸上岸存放,勿庸納稅。此項上岸貨物,全由朝鮮官員,自行看管,其一切運物腳力、存棧租銀及看守辛工,統由該船船主楚付。惟各價均需核實取索,不得浮冒。倘上岸之貨,間有出售者,其出售之貨,自必照例納稅。十,凡欲將貨物,由此船起運彼船者,先應呈領海關發給撥貨準單,方可照數分撥。第三款:防守偸漏遶越。一,英國商船,一經進口,卽可由海關,飭派巡役,隨船管押,所有裝貨各處,聽其省視。該巡役到船時,應行禮待,竝妥爲安置起坐之處。二,船隻裝貨艙口各處,可由海關巡役,於日出之前、日沒之後、竝禮拜日及停公之期,設法鎖封。如不候海關明示,擅行揭啓封鎖者,除擅爲者示罰外,該船主亦可一體酌罰。惟罰款均不得逾墨洋百元。三,凡英國商民,進出各貨,未經遵照前法豫向海關報明,擅行裝卸及單貨不符,竝違禁者,無論事成與否,貨物均應入官。違犯之人,按入官貨物之價,加倍示罰。四,凡押結報單不實,希圖偸漏朝鮮稅課者,卽可酌罰。惟罰款不得逾墨洋二百元。五,以上章程內所開各節,如有違犯,未經載明如何懲治者,均應隨時隨勢,酌擬示罰。惟罰款槪不得逾墨洋百元。以上章程內所列報單、淸摺等件,均可以英文書寫。

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特簡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器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西曆一千八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特簡全權大臣頭等邁吉利寶星兼二等拔德寶星駐箚中華便宜行事大臣巴夏禮。

善後續條。前列兩國全權大臣,將後開二條,附錄於左。一,本約第三款內,所指各節,現經兩國,彼此言明。此條約內,朝鮮準以英民服英國官員管轄。如日後朝鮮,整頓、改變律例及審案辦法,在英國政府視之,以爲英民現在難服朝鮮官員管轄之處,俱已革除,竝朝鮮審案官員,與英國審案官員,同一明晰律例之能及同一承受獨斷權位,則卽可將英國官員,在朝鮮審理本國民人之權,收回。二,本約第四款內所載各節,現經彼此明訂,中國政府,日後,倘將去年所議中國商民,準入漢城開設行棧之益,允爲撤消,英國商民,則不得援引此款之例。惟朝鮮政府,若將此益利,濟他國商民,則英國商民,亦應一體均沾。三,本約內載各節,彼此言明,所有英國屬下各邦,皆當一律遵守。惟日後,倘査有某邦宜行變通之處,應由英國政府,於此約互換日起,一年爲限,將應行變通者,向朝鮮政府,逐一聲明,方可議更。以上善後各條,均應彼此竝同約文,具奏呈覽,與約文齊蒙批準,勿勞專邀特旨允行。玆由前列兩國欽派全權大臣,在漢陽京城,先行畫押蓋用印章,以昭信守。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卽中國光緖九年十月二十七日。特簡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品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西曆一千八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特簡全權大臣頭等邁吉利寶星兼二等拔德寶星駐箚中華便宜行事大臣巴夏禮。

朝、德修好條約成。

朝、德修好條約。大朝鮮國大君主。大德國大皇帝兼膺大布國大君主,切願永敦兩國和好,議定彼此往來久遠通商事宜。是以大朝鮮國大君主,特簡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品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大德國大皇帝兼膺大布國大君主,特簡駐箚日本橫濱總領事官擦貝,均作爲全權大臣。各將所奉全權大臣之上諭,互相校閱畢,俱屬妥宜,卽將會議,各款臚列於左。第一款:一,大朝鮮國大君主、大德國大皇帝兼膺大布國大君主及兩國人民,彼此皆各永遠和平友睦。此國人民住彼國者,必受該國妥行保護身、家、財産之益。二,彼國日後,倘有與別國相岐之處,此國一經彼國相約,應卽設法,從中善爲調處。第二款:一,大朝鮮君主、大德國皇帝均可互相簡派使臣,駐箚大朝鮮、大德國京師,或隨時往來。亦可彼此酌設總領事官、領事官或副領事官,在各通商口岸處所駐箚。所有以上使臣、總領事官等,與彼此駐箚之國官員,會晤及往來文件,必須享獲他國互相款待使臣、領事最優之禮及一切種種利益之處。二,兩國所派使臣、總領事官等及一切隨員,均可聽其互相前往各處游歷,勿阻。在朝鮮國者,由大朝鮮國官員,發給護照,竝行斟酌派人護送,以重妥爲保護之義。三,兩國總領事等官,必須奉到駐箚之國勅準或政府允文,方可躬親任事。其所派總領事等官,不得兼行貿易。第三款:一,德國人及其財産在朝鮮者,應歸德國所派官員,專行管轄。凡德國人互相涉訟,或別國人控告德國人者,均由德國官員審理,與朝鮮官員無涉。二,朝鮮官員及民人等,若有控告居住朝鮮、德人之案,應歸德國官員,審斷。三,德國官員及德國人等,若在朝鮮遇有控告朝鮮民人案件,應歸朝鮮官員,審斷。四,德國人在朝鮮者,如有犯法之事,應由德國官員,按照德國律例,審辨。五,朝鮮民人,在朝鮮境內,如有欺凌、擾害、損傷德國人身家、性命、財産等事,應由朝鮮官員,按照朝鮮律例,査挐審辨。六,凡有控告德國人,因違背此約及附立章程,竝將來按約續立各章有涉,罰款入官及一切罪名,應歸德國官員,自行審斷。其所罰之款,以及入官財貨,全歸朝鮮國充公。七,凡有朝鮮國官員,在通商口岸,因事扣留德國人貨物,應由朝鮮官員,會同德國官員,先行査封,暫由朝鮮官員看管,俟德國官員審定以後發落。如審明貨主,竝無非是,卽應將所封貨物全數,送交領事官,發還。惟所封貨物,應聽貨主,將貨物估價,折銀若干,暫存朝鮮官員處所,立卽將貨領出。俟德國官員審定後,其折價存款,分別充公、發還。八,在朝鮮境內,所有兩國人民,一應詞訟刑名交涉之案,如應在德署審訊者,朝鮮國卽可遴派妥員聽審,如應在朝鮮署內審訊者,德國亦可遴派妥員聽審。其奉派聽審之員,彼此承審各官,皆應優禮如儀相待。聽審官如欲轉請傳訊人證,亦聽其便。如以承審官審斷爲不符,猶許聽審官逐一駁辯。九,凡有首告朝鮮民人有犯本國律禁,在德國人開設行棧、居住寓所等處及德國商船隱匿者,由地方官,照知德國官員,應由德國官員,設法,將隱匿之人,査挐交出審辦。德國官員,尙未照諾,除寓主自行依允外,朝鮮官役,槪不得擅入德國人行棧寓所等處。其在船上者,應由船主相許,始可登船搜緝。十,凡有德國人,被人控告違反法律,或師商各船在逃人犯,一經德國官員,照知朝鮮官員,卽應設法,査緝交出。第四款:一,兩國所立條約,從施行之日起,朝鮮國仁川府之濟物浦、元山、釜山各口釜山一口設有不宜之處,則可另揀附近別口,竝漢陽京城楊花津或附近便宜別處,皆作爲通商之處,任聽德民來往貿易。二,德國人,前往以上指定處所,或欲永租地段,或欲賃購房屋、起蓋房室、設立棧房、作房等工,均聽其便。至於本敎典禮各儀,均聽隨意自行。在朝鮮通商口岸處所,所有揀擇地畝,立定界限,經營基址,作爲洋人居住之處,及轉行永租地段,各事宜應由朝鮮官員,會同各國所派官員,妥行商辦。三,以上地段,應由朝鮮政府,先向該地業主價買,加以經營用備選擇。俟永租有人,將原出地價及經營之費由,所得永租價內,先行扣除。該地年稅,應由朝鮮及各國官員,會同議定,其年稅,應納於朝鮮政府。由朝鮮政府,公平酌留若干,其餘年稅及所得永租地段餘價,一竝歸入充公存備金內。至充公存備金,何人取用,應由管理租界事務紳董公司,支取。應如何設立公司之處,日後由朝鮮官員,會同各所派官員,酌商。四,如德國人,欲行永租,或暫租地段,賃購房屋,在租界以外者聽。惟相離租界,不得逾十里朝鮮里,而租住此項地段之人,於居住、納稅各事,應行一律遵守朝鮮國自定地方稅課章程。五,朝鮮官員,應在各通商處所,讓出妥善之地,作爲外國營葬之區。其地價及一應年租課稅等項,一律蠲免。所有管理塋地章程,統由以上紳董公司,自行定奪擧辦。六,離通商各處百里內者朝鮮里,或將來兩國所派官員,彼此議定界內,德人均可任便游歷,勿庸請領執照。惟德國人,亦準持照,前往朝鮮各處游歷、通商,竝將各貨運進、出售惟朝鮮政府不允之書籍、印板、字帖等不準在內地銷售及購買一切土貨。所持執照,應由德國領事官繕發,朝鮮地方官,或加蓋印信,或秉筆書押。所有經過之處,如地方官,飭交驗照,卽應隨時呈驗,無訛放行。至雇覓所需車船人夫等,裝運行李貨物,亦聽其便。如德民逾越以上界限,竝無執照,或在內地,有不法情事,應行挐交就近領事官,懲辦。其逾界無照德民,卽可酌罰,竝行監禁,或只罰不禁,惟罰款不得逾墨洋百元,禁期不得逾一月。七,德國人居住朝鮮,應遵兩國所派官員會同議定租界以內街道規則、巡査匪類及一切除莠安良之章。此章應由德國官員,頒發曉諭德國民人,令其遵守。第五款:一,德國人,由別國口岸,或由朝鮮各通商口岸,欲將貨物,載入朝鮮某通商口岸,均聽其便。其一切進出貨物,除條約明禁之物不計外,應準德國人與朝鮮國人及在朝鮮之他國人等,槪行買賣交易,竝所交易貨物,任便載往朝鮮通商各口及他國口岸。朝鮮官員等,槪勿阻止惟進出口貨,先應按照,後開稅則,完納稅項,始可聽其出入。凡德國人,一切工作、改造洋土各貨之事,朝鮮官員等,亦可任聽其便。二,凡由他國口岸,販來一切貨物,進入朝鮮口岸,旣經貨主或寄交之人,納淸以上稅課。復欲載往他國口岸者,由進口之日起,期在十三箇月內,如係原貨、原包,應行發給,該貨物已經完稅存票一紙,以抵該貨已納之稅。此項存票,該商或持往朝鮮海關,領價,卽應照付,或持往朝鮮通商各口,抵作貨物納稅之款,均聽商便。三,朝鮮土貨,如由朝鮮此通商口岸,載往朝鮮彼通商口岸,所已納出口稅項,應於原出之口,全行給還。惟載貨之人,先宜呈交所進口之海關給發進口憑單,始可發還。倘該貨中途有失,亦應呈出失物確據,方能將稅發還。四,德國人,將貨物載入朝鮮國,旣經按照,後開稅則,完納稅項,該貨或轉往朝鮮通商別口,或轉往內地,無論何處,所有一切抽收稅釐、規費等項,永勿再事征收。凡朝鮮一切土貨,由內地無論何處,意欲運出朝鮮各通商口岸,聽便勿阻。其貨在出産之地,或在沿途,所有一切稅釐及各項規費,亦槪免其征收。五,朝鮮政府,如欲雇賃德國商船,裝載客貨,前赴朝鮮境內未通商口岸,亦聽其便。朝鮮商民,如欲雇賃德國商船,裝載客貨,赴朝鮮未通商口岸者,應行一體酌準。惟宜先蒙本國官員允許,方可施行。六,如朝鮮政府,因有事故,恐致境內缺食,大朝鮮國大君主降旨,暫禁米糧出某通商口岸,或各通商口岸,經朝鮮官員照知某口領事官一月之後,則該口德國人,卽應一體遵守。惟此禁旣係因時制宜,自當設法,酌爲早弛。七,德國商船,駛進朝鮮各通商口岸,應納船鈔,每噸墨洋三十先時。卽洋元百分之三十各船所完鈔項,每四箇月,征納一時,其已完鈔項之船,在四箇月內,準其前往朝鮮各通商口岸,無須再納。所征船鈔,皆須用爲建立燈樓、浮樁塔、表望樓等項,在於進朝鮮通適各口門次及沿海各處,竝備辦船隻停泊處所,淘挖、整頓各工之費。其在通商口岸,撥貨船隻,不得完納船鈔。八,所有約後,附續稅則及通商章程,兩國議定,應由此約施行之日,一遵。以上各章,均可隨時隨事,由兩國官員,會同酌議增改。由德國官員,稟候本國政府批準,始可令德國民人遵守。第六款:德國人,如將貨物,偸運非通商口岸及禁住處所,不論已行、未行,均應將貨物入官。違犯之人,按入官貨物之價,加倍示罰。以上違禁貨物,可由朝鮮地方官,酌量扣留。其希圖違禁之德國人,無論事成與否,竝可査拿,隨卽轉送就近德國領事官,審讞。貨物酌留,俟定案後,再行分別辦理。第七款:一,德國船隻,在朝鮮海面,如遇颶風失事及擱淺不測之虞,朝鮮地方官,應卽一面速行設法,妥行往救,竝保護被難人、船、貨物,免致本地莠民肆行搶掠欺凌。一面速卽知照附近德國領事官,竝將救護被難德民,分別資送附近通商口岸。二,凡朝鮮政府所出,救護德國難民衣食、解送及一切打撈、葬埋屍身、醫治傷病各資,應由德國政府,照數付還。三,撈救保護被難船隻及打撈該船貨物之費,應將船貨交還原主時,由原主照數付還,不得向德國政府索償。四,朝鮮國所派官員及地方委弁巡役人等,前赴德國難船失事處所及護送被難德人之員弁人等,所用資費,以及文函往來腳力,均由朝鮮政府,自行辦理,不得向德國政府取償。五,德國商船,在朝鮮左近海面,如遇颶風,或缺糧食煤水等需用之物,無論是否通商口岸,應許其隨處收泊,以避狂颶,兼修船隻,購買一切缺少之物。所有花費,全由船主,自行備辦。第八款:一,兩國師船,無論是否通商口岸,彼此均許駛往,其所需一切修船材料及食用各等物件,均應彼此互相幫同購取。以上船隻,勿庸遵守通商及口岸章程,其購取物料,一應鈔稅各等規費,均應豁免。二,德國師船,駛往朝鮮非通商口岸,其船上員弁兵役,槪準登岸,惟未曾執領。三,德國師船所用軍裝物料及一切餉需各件,可在朝鮮通商各口,存寄交德國委派之員看管。此項軍裝物料,槪行免征稅項。倘有因事轉售者,則由買客,將應完稅課,照例補交。四,德國師船,在朝鮮沿海處所,踏看水路形勢,朝鮮政府,亦應竭力相助。第九款:一,德國官民人等在朝鮮者,均可約雇朝鮮民人,作爲幕友、通事及服役人等,勷執分內一切事業、工作之端。朝鮮官民人等,亦可分別,約請雇用德國人,幫同辦理一切未干例禁之事。朝鮮官員,槪應聽準。二,兩國人民,均許互相前赴各國境內,學習語言、文字、律例及織造、格致肄業等事。彼此皆宜妥行相助,以敦睦誼。第十款:現經兩國議定,自以上條約施行日期之後,大朝鮮國大君主,於各項進出口貨稅則及一切事宜,今後有何惠政、利權,施及他國,竝他國臣民人等之處。德國及德國臣民人等,亦可一體均霑。第十一款:兩國議立此約,自施行之日起,十年爲限,所有條約及附約通商稅則,如有應行更改之處,均可互相請爲會同重修。庶將彼此交接日久,所識因革損益之處,酌量增刪,惟應一年之先,豫爲聲明。第十二款:一,兩國議立此約,原係德、漢、英三國文字,均經詳細校對,詞意相同。嗣後,倘有文辭分岐之處,應歸英文講解,以免彼此辨論之端。二,凡由德國官員,照會朝鮮官員文件,暫可譯成漢文,與德文配送。第十三款,本約立定後,俟兩國御筆批準,自畫押之日起,速行遲則一年爲限各派使員於漢陽京城,互相交換,卽以交換之日,作爲此約施行之期。彼時兩國,均應刊刻約文,通行曉諭。玆由前列兩國欽派全權大臣,在漢陽京城,將約文德、漢、英各三分,先行畫押,蓋用印章,以昭信守。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卽中國光緖九年十月二十七日。特簡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品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西曆一千八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特簡全權大臣駐箚日本橫濱總領事官擦貝。

附續通商章程。第一款:船隻進出海口。一,凡德國船隻,進入朝鮮通商口岸,應由船主,在二十四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將該船所持領事官發給船牌收據,呈交該口海關驗收。一面將船名、由何口駛至及船主姓名、搭客人數如海關欲知搭客姓名,亦應逐一開列、竝該船噸數若干、水手幾名列單,由船主押結爲據。一面按照運單,將該船所載貨物,復繕淸摺摺,內詳細註明箱包數目、貨色、記號及寄交何人姓名,亦由船主,晝押爲據,同時竝呈。此卽報船之法也。船隻一經如法報到,卽由海關,發給開艙準單,令押船巡役寓目,始可開艙起貨。如未領準單,擅行開艙起貨者,船主可以酌罰。惟罰款不得逾墨洋百元。二,進行總單內,倘査有錯誤者,從遞單之時起,在十二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卽可改正,勿庸納費。如在十二箇時辰之外,遇有增刪更改,應納規費墨洋五元。三,凡船隻進口,已逾前定期限,該船主尙未如法報到者,每逾十二箇時辰,卽罰墨洋不得逾五十元。四,凡德國船隻,停泊通商口岸時,在二十四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未曾開。艙起貨及遇颶進口躱避,或專欲購買食用等物,未經貿易者,槪無須到關呈報,亦不得征收船鈔。五,凡船隻欲行出口,應由船主,將出口總單卽如進口所善淸摺呈報,由海關,發給準行出口單票,竝將前呈領事官船牌收據,附還。該船主卽將以上票據,呈交領事官,領事官始可將前收船牌,飭還放行。六,凡船隻不遵以上章程報明海關,擅行出口者,卽可將該船船主,分別示罰,其罰款不得逾墨洋二百元。七,德國輪船,進出各口,均可同日報明出入,其貨物總單,除在本口起御竝撥載他船外,其餘貨物,勿庸報明。第二款:上下貨物納稅。一,凡商賈運貨進口,欲行起卸者,應赴海關,呈遞報單。單內載明本商姓名船名及運進貨色、數目、記號、價値各節,畫押以爲寔據。如海關欲驗各貨原處發票,應卽呈驗,若無發票,亦不言明未能呈票之故,應由該貨主,加倍納稅,始可聽其起卸。俟發票呈驗時,應將多納之稅,卽行飭還。二,凡照以上規例報明,準行起御之貨,可由海關,在於定準驗俱處所,委員査驗。惟査驗各貨,勿致損傷,亦不得耽誤遲延。貨物査驗畢,卽宜勉照前式,歸裝原箱。原包。三,進出口貨,如貨主所報照估價納稅之貨價値,似有不符,應許海關專派估價之人,另行重估,卽令貨主照納稅項。如貨主以海關專派估價之人所估不符,應在十二箇時辰內禮拜及停公日不計,報明海關稅務司,竝聲明所以不符之故,隨卽自行倩人,再爲復估。海關或照所報復估之價徵稅,或照復估之價値,百加五,由稅務司價買。其價銀,無論進出口貨,統自所報復估之日起,限五日內付淸。四,各項進口貨物,如在中途受有損壞者,應行酌量,分別持平,減免稅課。如所減之稅,貨主以爲不足,應照前條辨理。五,凡欲運出貨物,應行豫向海關報明,始可裝載上船出口。其報單上,應將船名、貨色、數目、記號及件數幾何,竝價値若干,逐一開列,由運貨者,押結爲據。六,凡進出貨物,除朝鮮海關指定處所,不能起卸裝載。其時在日出之前、日沒之後、竝禮拜日及停公之期,須由海關特允,方能起卸御裝載。然應公平酌納酬勞規費。七,凡進出口貨主,如欲追回多納之稅,或海關欲行追取未足之稅,均應自原收納之日起,在三十日內,卽行聲明。倘逾限期,槪不得追取。八,德國船隻水手、搭客人等食用物件及搭客行李、箱隻,勿庸專開報單,惟俟海關査驗畢,卽可隨時聽其上下。九,凡船隻應行修理者,所載貨物,均可起卸上岸存放,勿庸納稅。此項上岸貨物,全由朝鮮官員,自行看管,其一切運物腳力、存棧租銀及看守辛工,統由該船船主付楚。惟各價均霑核實取索,不得浮冒。倘上岸之貨,間有出售者,其出售之貨,自必照例納稅。十,凡欲將貨物,由此船起運彼船者,先應呈領海關發給撥貨準單,方可照數分撥。第三款:防守兪漏遶越。一,德國商船,一經進口,卽可由海關,飭派巡役,隨船管押,所有裝貨各處,聽其省視。該巡役到船時,應行禮待,竝妥爲安置起坐之處。二,船隻裝貨艙口各處,可由海關巡役,於日出之前、日沒之後、竝禮拜日及停公之期,設法鎖封。如不候海關明示,擅行揭啓封鎖者,除擅爲者示罰外,該船主亦可一體酌罰。惟罰款。均不得逾墨洋百元。三,凡德國商民,進出各貨,未經遵照前法豫向海關報明,擅行裝卸及單貨不符,竝違禁者,無論事成與否,貨物均應入官。違犯之人,按入官貨物之價,加倍示罰。四,凡押結報單不實,希圖偸漏朝鮮稅課者,卽可酌罰。惟罰款不得逾墨洋二百元。五,以上章程內所開各節,如有違犯,未經載明如何懲治者,均應隨時隨勢,酌擬示罰。惟罰款槪不得逾墨洋百元。以上章程內所列報單、淸擢等件,均可以英文書寫。閔泳穆。擦貝。

善後續條。前列兩國全權大臣,將後開二條,附錄於左。一,本約第三款內,所指各節,現經兩國,彼此言明。此條約內,朝鮮準以德民服德國官員管轄。如日後朝鮮,整頓、改變律令及審案辦法,在德國政府視之,以爲德民現在難服朝鮮官員管轄之處,俱已革除,竝朝鮮審案官員,與德國審案官員,同一明晰律例之能及同一承受獨斷權位,則卽可將德國官員,在朝鮮審理本國民之權,收回。二,本約第四款內所載各節,現經彼此明訂,中國政府,日後,倘將去年所議中國商民,準入漢城開設行棧之益,允爲撤銷,德國商民,則不得援引此款之例。惟朝鮮政府,若將此益利,濟他國商民,則德國商民,亦應一體均霑。以上善後各條,均應彼此竝同約文,具奏呈覽,與約文齊蒙批準,勿勞專邀特旨允行。玆由前列兩國欽派全權大臣,在漢陽京城,先行畫押蓋用印章,以昭信守。大朝鮮國開國四百九十二年卽光緖九年十月二十七日。特簡全權大臣督辦交涉通商事務從一品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參贊兼奎章閣提學世子左副賓客閔泳穆。西曆一千八百八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特簡全權大臣駐箚日本橫濱總領事官擦貝。

10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御便殿,接見英國使臣巴夏禮하리밝스、德國使臣擦貝。쌉배

10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敎曰:「飭已施矣。左捕將李鳳儀,特爲分揀。」

以李景宇爲判義禁府事。

給靈光燒死人恤典。

刑曹以「頃因議政府啓辭,泮人輩突入左捕廳,開獄放賊,打斃部將事,在囚諸漢,移送秋曹,嚴覈得情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在逃罪人元春植,爲先捉得,而其從弟甲植,緊出供招,亦爲捉得。竝與捕廳移來罪人李命浩、鄭貴男、洪玉用、金海集、洪點用等,一一嚴覈。則元春植所供內以爲:『渠以泮民,齋中食母擧行,而今月初四日早朝,其弟長釗,爲賣鍮器,往于梨峴近處,橫被左捕廳譏校之認賊誤捉,方在施刑,勒招贓物云。故同氣之情,冤且憤痛,與其弟良植、從弟甲植,同往捕廳,圖放其弟。則同里隨來之人、街上往來之人,自然叢集,擁入捕廳。所捉軍官,自怯而隱身,牢囚其弟於賊囚間矣。詰責留直,使之開獄放出,只此長釗一人,初無打開獄門,逃失他囚。且因齋中分付,招來誤捉捕校之致,與其從弟甲植,同上該廳,執捉捕校,使甲植押送泮中。渠則呼冤次,卽往左捕將家,未及門前,該廳校卒輩,持杖向打。故奔竄而歸,始知招來之校,不是所捉者,自齊中放送。而當場同謀,卽不過從兄弟二人,別無泮人作挐之同黨』云。甲植所供內以爲:『渠之所懷,與春植供辭,少無異同。而從兄弟偕往捕廳,放出長釗後,卽上該廳,拽出入直軍官,捉去泮中之際,不勝忿冤。縱有如干毆打之擧,及其放送也,能步歸家,豈有重傷之理乎?打開獄門,逃失罪囚,實無所犯,萬萬曖昧』云。李命浩所供內以爲:『渠亦泮民,廣通橋懸房爲業。而今月初四日申後,爲訪其兄,往于孝經橋近處,猝被捕校輩,無數亂打,竟至仕官廳,沒受惡刑,昏窒不省。而作挐之場,實無干涉』云。鄭貴男所供內以爲:『渠則水標橋懸房,隨從資生。而初四日黃昏,歸家之際,忽被捕校輩之成群亂打,亦受仕官廳牢刑,全身受傷,起動末由。而得聞傳說,該廳起閙,出於元哥族黨之作孼云爾。則他人之橫被,豈不冤枉?』云。洪玉用段,偏被重傷,幾至死境,語音不成,無以捧招。金海集所供內以爲:『渠亦水標橋懸房爲業,而初四日午後,捕廳校卒,突入捉去。問其所由,則汝亦泮人,何所爲言?拽至該廳,無限受刑。以元哥作挐之故,如是橫羅,萬萬冤枉』云。洪點用所供內以爲:『渠亦壽洞懸房爲業,而初四日申後,菁根買得次,到于花浪橋近處,何許無賴幾十名,不問曲直,毆之踢之。至于仕官廳,又施牢刑。受傷特重,生死未分。如是橫罹,豈不冤枉乎?』觀此諸供,元春植等之開獄而放出罪囚,升廳而捉去部將,旣爲服招,無容更議。元甲植之罪犯,與春植,一而二也。而捉出捕校之際,不無毆打之供。渠所自服,較諸春植罪,加一層,首唱之目,在所難免。元甲植,出付軍門,使之擧行;春植,特減一等,嚴刑遠配。李命浩、鄭貴男、洪玉用、金海集、洪點用等,擧皆重傷,有難窮治。雖極發明,不可全恕,各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啓。又以「因議政府啓辭,捕卒輩,擊打泮民,破碎懸房事,令秋曹捉致鉤覈,分輕重勘斷,命下矣。謹依傳敎,左捕廳譏校吳鎭浩、李順永、金昌植、金昌錫、朴仁永、李浩仁、捕卒梁鳳鶴、丹軍昌信等,一竝捉致,到底窮覈。則吳鎭浩所供內以爲:『渠以左捕廳譏校,今月初四日,詗察之路,到于梨峴近處,泮人元長釗,持鎖鑰二箇、鍮溺江一箇,方將放賣。故果爲捉入本廳,贓物推問之際,不意無賴輩攔入廳門。故恐失賊漢,緊囚元長釗於賊囚間,卽爲隱避於捕將家矣。泮人等作黨起閙來,破仕官廳云。故激憤所在,不由將令,指揮捕卒,出往履洞屛門,則泮人果爲成夥而來。其中兩漢,捉得治罪,嚴囚於仕官廳。捕卒輩亦有泮人幾名,捉來同囚,而初不入於懸房之門,豈有打破之理乎?』云。李順永所供內以爲:『渠亦譏校擧行,而初四日逢着吳鎭浩於把子橋近處。請以同行,仍爲隨去而已。至於推捉泮人事,初不相關』云。梁鳳鶴、昌信等,所供內以爲:『身爲軍士,凡於擧行,不避水火。而初四日,泮人等,成群來閙之時,因軍官吳鎭浩之指揮,各捉泮人一名而已,別無作挐之擧』云。金昌植、金昌錫、朴仁永、李浩仁等所供內以爲:『渠等俱以譏校,或在仕官廳,或因事而追到作閙之場,實無參涉』云矣。觀此諸供,吳鎭浩段,未執眞贓,而誤捉平民。不有官令,而推捉泮人,依《大明律》訴訟條,曖昧不明,姦贓汙人名節者,發邊衛充軍律。該犯嚴刑一次,發邊衛充軍。李順永、梁鳳鶴,竝杖一百,徒三年定配所押送。金昌植等,杖一百,懲勵放送」啓。

御營廳以「罪人元甲植,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啓。

10月30日[编辑]

三十日。召對。

敎曰:「冬至副使李源逸,仍往保定府,問候以來。」

敎曰:「道臣之職,承宣觀察是耳。反有躬犯貪汙,則其何以黜陟臧否,憚壓列倅乎?關東繡啓,前道臣贓犯鄙瑣,若是狼藉。苟能念到民國,對揚委寄,其所孤負,何若是無所顧畏也?萬萬駭歎。固當斷以重典,而特念世祿,不無裁量。前江原監司南廷益,施以遠惡島安置之典。」

以李寅應爲刑曹判書。

江原道進士趙淵龍等疏,請文莊公鄭經世陞廡。批曰:「朝家之重其禮而靳施,亦尊賢之義。爾等退修學業。」

十一月[编辑]

11月2日[编辑]

初二日。召見冬至三使臣正使閔種默、副使李源逸、書狀官徐相雨。辭陛也。

召對。

慶尙道儒生李能敦等疏,請文穆公鄭逑、文康公張顯光陞廡。批曰:「已有前批矣。此非如是支煩之事。爾等退修學業。」

11月3日[编辑]

初三日。延豐進士金在俊疏,請坤殿潛御所,建宮立石。批曰:「不必張大如是。」

11月4日[编辑]

初四日。召對。

以朴定陽爲吏曹參判。

11月5日[编辑]

初五日。給北靑府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戢盜申飭,非止一再,況又特敎截嚴,中外詗察之地,宜其倍加警惕。而畿甸近處黨賊之患,傳聞所及,愈往驚愕矣。大抵各鎭營將,所奉職者,何事?揆以擧行,不可但以疏忽言。使另加團束,毋復如前玩愒。而若其昧於戢捕者,道臣卽爲啓聞論罪。且以各該地方官言之,禁暴詰宄之政,亦豈可恬然坐視乎?此時畿內守令受由前,切勿擅離任所,到底著力,期圖剿滅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慶尙道幼學李晩協等疏,請文忠公金誠一陞廡。批曰:「疏辭雖如此,陞廡,事體甚重大,無以遽施。爾等退修學業。」

11月6日[编辑]

初六日。召對。

忠州進士慶煥等疏,請坤殿潛御所建宮。批曰:「此事已有前批也。」

11月7日[编辑]

初七日。以金昌熙爲成均館大司成。

議政府啓:「江原道暗行御史李道宰別單,陳『還耗之加作;禁斷獵民之簽付軍案;鐵嶺三防等要路之築砦置兵;春川麒麟面之別設一官;銀溪驛邸債邊錢之蕩減。』又陳『洪川進士金三鉉、李錫基、寧越前學官嚴敏永、民人南啓星,鄕曲武斷,竝嚴刑遠配。洪川前都事金在兢,修行高潔,合有優禮之典。』請竝依施。」允之。

11月8日[编辑]

初八日。召對。

特除李道宰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11月9日[编辑]

初九日。以曺錫輿爲禮曹判書,朴齊寅爲工曹判書,金德均爲吏曹參議。

11月10日[编辑]

初十日。召對。

方外儒生鄭混等疏略:「不意尹喜培者,肆然投疏,敢請許穆之從祀。合享與否,自有士林之公議,彼其疏辭,先以穆之道統,上接乎洙泗、洛、閩,而用意凶險,遣辭駭妄。程、朱大賢,有若置而不數;宣尼大聖,敢又隱然比擬,不覺自陷於侮賢誣聖之科。言之無倫,至於此極,少無忌憚,豈不是斯文之亂賊、國家之罪人乎?伏乞亟念小人不可同國之義,且施荒裔投畀之典,以討凌蔑君父,侮辱聖賢之罪焉。」批曰:「尹喜培疏語,縱有妄率不審之失,抉摘人文字,如是聲討,果非忠厚之風。爾等退修學業。」

慶尙道儒生金億銖等疏,請忠定公權橃陞廡。批曰:「疏辭寔出於崇儒重道。而不可遽施者,卽重其事也。爾等退修學業。」

11月12日[编辑]

十二日。召對。

以尹滋承爲右副賓客。

延豐進士金在俊疏,請坤殿潛御地建宮。批曰:「已有前日之批,勿煩。」

慶尙道儒生金達永等,疏請文忠公金誠一陞廡。批曰:「朝家之於崇儒重道,果靡有其極。而至於陞享聖廡,事體甚重,不可遽施,已有前批矣。爾等退修學業。」

京畿儒生李鍾維等疏,請麗朝祭酒文僖公禹倬陞廡。批曰:「禹祭酒之學問節義,可稽前史。而至於陞廡之不可遽施,卽重其事也。爾等退修學業。」

11月13日[编辑]

十三日。方外儒生申錫泳等疏略:「尹喜培之比擬許穆於大聖者,得非斯文之亂賊乎?崇奬許穆,若大賢者,又非吾黨之罪人乎?伏乞俯循擧國共討之論,將彼喜培,投之荒裔焉。」批曰:「當有處分矣。」

敎曰:「向日尹喜培疏語,多有妄率不審之失,施以停擧之典。」

慶尙道幼學姜夏馨等疏,請文簡公盧守愼陞廡。批曰:「陞廡之不能遽施,卽尊其禮也。更俟後日公議,爾等退修學業。」

前忠義辛鴻集疏,請建宮於坤殿潛御地。批曰:「不當如是煩瀆矣。」

11月14日[编辑]

十四日。召對。

侍講院啓:「書筵進講《童蒙先習》,將垂畢矣。繼講冊子,依例問議于傅貳師,賓客何如?」敎曰:「《小學》更爲進講。」

11月15日[编辑]

十五日。次對。左議政金炳國曰:「輔導東宮,爲莫先之務。早諭正養,不但爲講學一事。書筵之外,頻接賓僚,日親左右,翰墨之工,無違遊藝,則緝熙光明,不日可期,深留聖念焉。」敎曰:「卿之所奏,誠切實矣。敎導川迪之方,在於師傅。予於卿等,亦有厚望焉。」炳國曰:「兩先正陞廡之典,寔由崇儒重道之盛意,中外攢頌,而其所作成之方,在乎鼓舞振作之如何耳。古者敎人之法,一出於學校。苟無敎養誘掖之有素,則秀才異等,從何求之哉?我朝制作具備,內而京師,外而州縣,莫不有學校。此乃敎人之具,上自國學,下及鄕塾,一依學校模範,請以爲勸課程式。」敎曰:「若無培養,則何以成就人材乎?依所奏,申飭京外。」炳國曰:「兩先正陞廡吉日已涓矣。文敬公金集,贈以上相之職,恐好。」又曰:「贈吏曹參判任徵夏,家傳忠孝,自任節義。丙午一疏,反爲凶黨構害,久愈嗟惋。不可以只贈亞卿而止,特加八座,仍施易名之典,恐好。」又曰:「贈吏曹參判李鳳秀,年甫弱冠,慨然求道。粤我正廟朝,特賜《近思錄》一部,竝時諸賢,俱許體用圓融,其卓越可見。薄試蔭塗,旋卽恬退。以其子貴,旣贈亞卿,而朝家襃尙,當施以待儒賢之典。加贈正卿祭酒。故縣監金命喜,孝友簡潔,爲士友之推重,而沈屈蔭調,迄今嗟惜,亦宜奬勵。用勸來後,超贈都憲祭酒之銜,恐好。完南府院君李厚源,自在布衣,勳庸旣著,及登台輔,名德尤隆。其在朝家酬報之義,合有嗣孫錄用之典。令該曹問名,勿拘年紀,瓜近初仕作窠檢擬,恐好。」竝允之。又曰:「頃以善治守令,從實狀聞事,有所筵奏,而道啓,今旣上來矣。春川前府使金明鎭、鐵原前府使梁柱星、德源府使鄭顯奭、光州牧使兪致喜、瑞興府使趙奭永,竝施璽書表裏之典。永平前郡守朴齊性、金浦前郡守趙駿九、舒川郡守金益成、金堤郡守趙弼永、新溪前縣令徐綺輔,竝別薦施行。各道繡啓之請襃諸人,別單之學行卓異者,令銓曹各別收用何如?」允之。又曰:「向於諸司減省時,蔭七八品之在職人,隨其仕滿以陞作參上,爲定式矣。曾經直長、奉事及敎官、部都事、監役,在任遭故者,區處無路。每於六臘都政,以參奉遭故人,甄復之窠,通融檢擬,恐合疏鬱之政,故敢達。而事係官制,請下詢登筵大臣、銓官。」右議政金炳德曰:「蔭參下曹故人,甄復之無窠區處,果係可悶。今此如是變通,允合循次振淹之方矣。」吏曹判書洪鍾雲曰:「大臣旣有所奏,臣無容更達矣。」敎曰:「大臣、銓官之意如此,依爲之。」

敎曰:「日昨市廛回祿之災,極爲矜念。結構改建,必難爲力。內下錢一萬兩、惠廳木二十同,特爲助給。自廟堂,量宜分劃,以示顧恤之意。」

以李源命爲弘文館提學,韓章錫爲藝文館提學,閔致序爲黃海道觀察使。

慶尙道幼學李能馨等疏,請文莊公鄭經世陞廡。批曰:「已有前批矣。更俟後日公議,爾等退修學業。」

慶尙道進士李炳商等疏,請忠定公權橃陞廡。批曰:「已有前批矣。公議愈久愈好。爾等退修學業。」

淸州幼學鄭錫範疏,陳當五錢之弊。批曰:「貨泉豈有不通之理乎?必有該道臣申飭也。」

保寧儒生李龍九等上疏,請寢保寧復邑。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11月16日[编辑]

十六日。召對。

議政府以「市民事勢,近益凋殘。而今玆回祿,誠極矜惻。恩敎曠絶,帑金特頒,又有惠廳木助給之條,德意攸曁,擧將回咷爲笑矣。量其間架之多少,綿子廛錢六千兩,木十同;紙廛錢三千兩,木七同;馬床廛錢一千兩,木三同分給,俾爲葺屋安業」啓。

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親軍諸營,次第新設,而凡干餉需,有難支繼。特置籌餉局,使之量宜辦劃何如?」允之。

11月17日[编辑]

十七日。以金翊鎭爲司憲府大司憲,張錫龍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詣文廟展拜。王世子隨詣,行禮。仍御春塘臺,行館學儒生應製。賦,幼學朴揆陽、趙貞鎬、李震翼,竝直赴殿試。

王世子《童蒙先習》畢講後,侍講院傅以下,施賞有差。

王世子文廟展拜時,同成均以下,施賞有差。

特放輕囚。

11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先正臣贈領議政文烈公趙憲、贈領議政文敬公金集,躋享于文廟。敎文若曰:

道不明也久矣,曠感百世之眞儒,法施民則,祀之,竝擧兩廡之盛典。玆揚十行渙號,俾聳四方觀聽。予惟世敎扶植之方,亶在儒宗表章之擧。政化本自首善,丕啓作興,道統厥有嫡傳,式闡崇報。嗟!夫子宮牆之數仞,而先賢俎豆者幾人?越我邦誕敷文洽,旣擧十二祀咸秩,猗!大儒竝挺熙運,尙有三百年未遑。有若先正文烈公趙憲,學透天人,氣鍾河獄。孝通神明,忠貫金石,制行必本乎五倫,身處畎畝,心存朝廷立,志自期以三代。栗、牛之正脈親受,信道篤於約禮博文,蓍龜之先見同符,燭理明於辨姦弭難。非堯、舜不稱說,卓爾輔世之功,以孔、朱爲依歸,屹然任道之勇。看他節義上成就,儘是學問中出來。數千言懷斧叫閽,無非腔血瀉者,七百士義旗受命,豈是聲氣使哉?澟乎風霜,矢九死而靡悔,炳若月月,互萬古而獨存。非至誠,孰能與於聞其風,莫不興也?亦粤先正文敬公金集,才蘊王佐,學宗父師。抱天德王道之資,純正卽其門路,窮下學上達之理,傳授,本之家庭。旣稟質之粹精,金剛玉潤,又踐履之篤實,繩直矩方。禮書成繼述之功,一洗千古之陋,經筵講,誠敬之學,先探萬化之源。位賓師則世躋唐、虞,傳聖道則門成鄒、魯。風雲之密契早託,配食淸廟之庭,《春秋》之大義獨扶。隣德石室之老,弓旌膺三聘之禮,進退消長之審其幾,屋漏謹獨處之工,知行存養之造其極。儼若成周國老,在庠序而達尊,蔚有兩宋大賢,及門牆而宗仰。顧天姿俱是命世,寔地位無愧升堂。明大倫於父子、君臣,宏綱賴以不墜,溯眞源於洙泗洛閩,遠緖的有相傳。生同時道同師,竝際聚五星之運,誦其書論其世,每切起九原之思。遯巖、滄洲,非無妥靈之所,泰山、河海,曷慰景賢之誠?迺者賢關之交章,屢請聖廡之躋享。以四朝尊尙之念,其愼、其難,斯一國大同之論,愈久愈著。襃隆有所未盡,嗟!兩家雲仍之寢微。矜式尙或在玆,幸百代風聲之永樹事,若有待今日,天其未喪斯文,按祀典而分東西,秩秩華簋,循世次而正先後,翼翼文床。肩隨宗師,齒杏壇之列侍,踵武賢父,象鯉庭之趨陪。大業未究於當時,尙流風之不泯,縟儀誕擧仿吉日,庶文敎之丕興。玆於本月二十日,以贈領議政文烈公趙憲、贈領議政文敬公金集,從祀于文廟之廡。是爲邦家之光,豈獨士林之幸?自古先民有作,係斯道升降之機,吾黨小子斐然,卽後人觀感之地。於戲!有大德得常祀,正士趨於一塗,繼絶學、開太平,壽國服於萬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藝文提學韓韋錫製

11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召見全權副大臣洪英植。復命也。

以洪在愼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11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頃因忠淸右道繡單,舟師邑鎭搜討軍,與水營攔後砲軍革罷事,關問道帥臣之意,自政府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南一祐所報。則『枚擧水使梁柱星牒呈,以爲:「舟師邑鎭搜討軍,有時急報警,與荒唐船瞭察。而挽近擧行,全無其效,不若罷搜討軍,而使其各面任,報警瞭望。攔後砲軍,名存實無,爲先革罷。營下居民中,壯健者一百名抄選,名之以別衛士,分爲校羅。而以攔後軍料條錢米,量宜排給,隨隙鍊習」』爲辭矣。搜討軍之有名無實,攔後砲之革彼移此,藩梱論報,如是有據,竝依此施行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頃因忠淸左道繡單,忠州兩稅領運,依各邑自納例,使連原察訪替行事,關問道臣後,裁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南一祐所報,則『以此事,詳問便否於忠州、陰城兩邑,而可興倉付屬之各邑,皆已罷去。惟獨忠州,尙屬於陰城,任其領運,事固無義,所費之專當於忠州,色條之都輸于陰城,尤不妥當。且修城說砲之資,亦歸烏有,以致關防之虛疎。自癸未條爲始,忠州、陰城兩稅,使之各自運納。連原察訪之替行差員,亦關一弊,自各其邑,依他船運例,定監色領納』爲辭矣。該倉所屬之邑,只餘忠州、陰城,而雜費則專責於忠州,色條則都歸於陰城,非但有斑駁之嫌,因此而修城之費,設砲之需,亦未免停廢者,誠甚疎虞。依所請,癸未條爲始,上項兩邑兩稅,許令各自運納。連原察訪之替行差員,殊涉無謂,置之何如?」又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德源府之距元山,爲十五里,而元山今爲通商之區,籌辦港務,管束囂競,宜責成於地方官。且該府使,新兼管理之任,接辦商務,不可不就近移治。德源府移設於元山近地,該道監營所捧元山手越稅,屬之本邑,以補支放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府治之形便與事勢,經略使,旣躬涉目擊,而有此陳請。況港務日繁,移邑元山,實無容他議。而亦不可不關問道臣,使之論理登聞後,更爲稟處。手越稅,特付該邑,以爲牽補之地何如?」又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南兵營新設鍊軍二百五十人之籌餉爲難。與帥臣,爛加商確,軍料穀,從地方邑措劃,軍需錢,就管下各邑,設藿巖場市,巫覡等稅以補之,尙有不給之歎。前訓局所納中旬耗作錢,及雉羽代錢,仍劃該營,以充鍊軍之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南梱重地,新設軍額,不容無別般措劃之需。特依所請,許付該營何如?」又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關北不緊之各鎭堡,歸竝於附近各鎭堡,恐合便宜。慶興之阿吾地,合於造山;慶源之乾原,合於阿山;穩城之美錢,合於黃拓、坡永達,合於柔遠;鍾城之防垣,合於潼關;端川之梨洞宜革;甲山之鎭東、雲寵,合於惠山鎭;三水之羅暖,合於仁遮外,小農、舊乫坡知鎭南兵營,所納麝香,樺皮之排定於三水,甲山所在各鎭堡者,宜爲勿施。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朝家之布置鎭堡,所以備守禦而資瞭察也。苟若有其名而無其實,則宜有通變之政。各鎭堡之合設、梨洞之永革,竝依關西例施行。而其中鎭東、雲寵、羅暖三鎭萬戶,年前特軫虛司果之區處,至有啓下別單,則定式未久,作散可悶。以道內同仁、安原、黃拓、坡三權管,陞爲萬戶,換作實職窠,移付於上項鎭東等三鎭將,乾原、小農、舊乫坡知、同仁、安原五堡權管,此是初仕窠,竝待仕滿陞六。麝香旣係進供所重。而至殘鎭堡之責納,實合存念。令南兵使,從長措處,依前封進,兩邑鎭堡樺皮上納,特爲停止何如?」竝允之。

11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卽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狀啓:則『義州先募鄕武子弟一百五十人,聚于白馬山城,敎以兵學、筭數、射御、步伐之法;關北募二百五十人于南兵營鍊習。而新募兵士,竝按舊制,改稱虎賁衛、忠武衛,以示區別。將領則稱以衛將,兵士則稱以衛士,每年拔其優等,自兵曹給以司正、司猛、司勇等職牒,未出身及已出身者,皆可爲進身之階。義州新募兵士,現駐白馬山城,該別將衛將中,兼差事,竝請令軍國事務衙門稟處』矣。我國軍制,極其疎虞,募丁編伍,誠爲急務。而將領之號、兵士之稱、優等之循次付職,竝依狀辭許施。義州山城別將之衛將兼差,一體施行何如?」允之。

11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文廟動輿時,陪從春桂坊以下,施賞有差。

以李晩耆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召對。

給端川府渰死人恤典。

11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特擢洪澈周爲漢城府判尹,特除閔璟鎬爲承政院同副承旨,以尹滋承爲判義禁府事。

11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御春塘臺,行演操親軍。

以金炳始爲吏曹判書。

十二月[编辑]

12月1日[编辑]

初一日。丁未。召對。

承文院啓:「卽見二道咨文,則一是奉天與朝鮮邊民交易章程,奉旨依議事,都京禮部咨也;一是中江交易章程,冊子知照事,盛京禮部咨也。以承領之意,各撰回咨付撥,下送灣府,以爲入送之地何如?」允之。

京畿幼學朴之陽等疏,請文穆公柳崇祖陞廡。批曰:「禮莫重於陞廡,何可遽爾施之乎?爾等退修學業。」

慶尙道幼學宋寅濩等疏,請文貞公金宇顒陞廡。批曰:「腏享聖廡之不可遽施者,卽重其禮也。爾等退修學業。」

慶尙道幼學金景洛等疏,請書院復設。批曰:「疏辭非無可採。旣撤院宇,何可遽爾復施?爾等退修學業。」

慶尙道幼學權心夔等疏,請文敬公許稠書院復設。批曰:「建撤無常,果非重其事之義。爾等退修學業。」

12月3日[编辑]

初三日。召對。

中國奉天與朝鮮邊民交易章程成。奉天與朝鮮邊民交易章程。第一條,邊界陸路交易,原係天朝優待屬國,專爲便民而設,與各海口岸通商情事不同。所准隨時往來僅指奉省之與朝鮮邊界商民而言,其他各國,不在此例。第二條,奉省商民,除在義州貿易外,非由地方官印發執照爲憑,不准潛往朝鮮各處游歷。朝鮮商民,更應恪遵此次章程,不得潛往奉省各處游歷,尤不准挈帶外人入邊。若有挈帶外人,冒充本國商民,擅入邊界者,一經査出,將起意挈帶之人,照私越邊界例,從重治罪。第三條,鴨綠江以內,與朝鮮平安道隣近各處河口,係天朝採辦祭品官魚之地,嚴禁民間私捕,朝鮮人民,更不准往來捕魚,犯者懲辦。第四條,中江距義州一水之隔,商民貿易,朝至夕返,非如各海口岸通商貨物,運自遠來,必須卸裝寄頓。玆旣勘定中江附近九連城之前及義州西城之外,設立關卞,修建市廛,往來甚便所。有奉省邊界,不准朝鮮人民,建房設棧。中國人民,在朝鮮界內交易,亦照此辦理。第五條,徵收稅課,塡發驗單,需員經理,向來柵門,原設監督,專司稅務,現在改立新章,另建關卞。所有督理稅務之員,由盛京將軍,奉天府府尹,咨商北洋大臣,會議酌派,請旨定奪,欽遵施行。第六條,商民貿物,運到關卞所,有稽査匪類,征收稅課等事,統由督理稅務之員,督飭所屬文武員弁,認眞經理。其錢財、罪犯等案,應歸地方官審斷者,各按定律辦理。此外如奉省人民,在朝鮮滋事,或私逃在朝鮮境內者,由義州府尹,拏交安東縣治罪。朝鮮人民,在奉省滋事,或私逃在奉省境內者,由安東縣,拏交義州府尹治罪。倘遇邊界重大事件,非安東縣知縣義州府尹所能擅專者,或先由安東縣稟報,或經由義州府尹,呈報東邊道衙門,轉詳盛京將軍奉天府府尹批示,仍由道札行安東縣,竝照會義州府尹,遵批辦理。第七條,邊界互市,在於開市之處,設立關卞,稽査匪類,征收稅課,均關緊要。凡商民出入,責成關卞,盤査驗明執照,立卽放行,不得勒措刁難,稍有需索。至貨物往來,責成征稅官員,點驗貨單,相符按照定章,征收稅課,不得額外增添。第八條,當年朝鮮入京朝貢,典禮攸關,一切恪遵定例貢物例,不征稅。其使臣及差官慫人,携帶行李,零星物件,自應遵照部議,寬予限制。使臣不携帶貨物,所帶衣服、書籍、藥物,每員以三百斤爲度。差官從人携帶貨物,冀圖沾潤,准帶紅葠,每差官一員,定額二十斤,從人一名,定額十斤。又衣服行李,零星貨物,每差官一員,定額一百六十斤,從人一名,定額八十斤。差官從人,均照報部員名實數,以爲定限。另有包裏確係屛帳麤重,途中食物,再行量予免稅,藉照體恤。此外裝箱成綑査係貨物,仍報明納稅。至於別項公務差官往來,卽奉有執照,携帶貨物,亦應照章征稅,不准援免。第九條,中江貿易,征收稅課,紅葠一項。應納稅則,按價値百抽十五爲定。至牛隻馬匹,除乘騎外,凡入市售賣,槪以値百抽五爲定。其餘蔬菜、瓜果、鷄、鴨、鵝、魚等類,民間日用所需,亦甚零星,槪行免征。第十條,中江互市,原爲邊民隨時交易,與各海口岸,准令各國通商,毫不相涉,不得仿照海關章程,另分正稅子稅,致滋流弊。凡奉省商民販運貨物,至義州開市之處,無論何處貨物,均照章交納正稅一次,朝鮮商民販運貨物,至中江開市之處,無論何處貨物,亦照章交納正稅一次,均不重征。如商民,不願將外國貨物,販至開市處所者,悉聽其便,官不得强爲抑制。第十一條,柵門按季互市,旣改移中江,隨時交易,向來春秋定期按季互市,自應一律停止。其由中江至柵門,舊有貢道除貢差往來不禁外,其餘商民,未請執照。不准任便販運出入,自當嚴申禁防,杜絶偸漏。第十二條,中江與義州,相距甚近,無勞跋涉,出入往來,旣有限制。其中江與義州上下各處,均有小徑岐途,應卽槪行禁止。冬春之時,氷堅水淺,處處可通,更應査拏重辦,有犯必懲,以昭嚴密。第十三條,中江與義州邊民交易,與彼此已開口岸,各設有商務委員不同。朝鮮商民至奉省,陸路採辦土貨,卽由督理稅務之員,塡給執照,竝照會朝鮮義州府尹備案。奉省商民,至朝鮮陸路,採辦土貨,卽由義州府尹,塡給執照,竝呈報督理稅務之員備案。執照內,均先應聲明何項貨物。如未能預定何貨,俟採辦齊全,回到關卞地方,卽將實在貨物,報明繳還,原領執照,以憑査照征稅,換給稅單,至欲赴何地採辦,必須於執照內塡明。若不應往之處,卽不塡發執照。第十四條,奉省商民,赴朝鮮交易,只准在義州,朝鮮商民,赴奉省交易,只准在中江設卞處所。凡奉天所轄,均係陪都重地,應遵原奏。卽採買土貨,亦只准由鳳凰邊門出入,仍由貢道折回,不得肆意游行。至朝鮮,爲天朝屬國,視同內服。奉省商民,亦不得違禁侵越,犯者懲辦。第十五條,海口貨物,准由海道販運。奉省商民,不准將朝鮮已開口岸,販運之貨,由陸路運回中江,或在朝鮮義州及別境售賣,朝鮮商民,亦不准將奉省已開口岸,販運之貨,由陸路運回義州,或卽在奉省中,以及別境售賣。違者査貨入官,加等擬罪。倘係官員,因公奉有文書,輕身行走,竝無貨物,不與商民竝論,應卽査驗放行,以示區別。第十六條,商民販運貨物,均須開單,呈官査驗。蓋用戮記,如有挾帶私貨,未經報明,卽屬偸漏,査出槪行入官。至洋藥、土藥與製成軍器及一切違禁之物,除照天津原議,不准販運售賣外,竝不准携帶過境。卽行使銅錢,亦不許轉運出境,違者分別治罪。第十七條,商民交易,使用金銀,應與隨身衣服、行李、筆墨、書籍,均准免稅。但砂金礦、銀入市銷售原同貨物與葉金、條金、金飾、寶銀、錠銀、碎銀等項,爲市間行用例,得免稅者不同,應按値百抽五,照章征稅,不得豁免,竝不准影射偸漏。第十八條,交易貨物,凡屬海味皮革、布疋、紙張、銅器、磁器等類,均按値百抽五納稅。如有稅則未載者,由商人估計價値,隨時報明,亦按値百抽五納稅,不得額外需索。第十九條,朝鮮使臣赴京,向例於進邊時,由鳳凰城城守尉,先期馳報盛京將軍,各衙門知照禮部。一面由城守尉,親赴邊門監視,竝派員沿途,照料護送,以及差官通官,迎送等事,均係朝貢,典禮所關。仍應遵照定制,以符天津原議,自當嚴束兵役,不得藉端需索,違者査究。第二十條,中江互市,所用丈尺秤碼與朝鮮不免高下輕重之殊。自應以中江及義州兩處,丈尺秤碼平日所行使者,互相比較,如有不齊,卽由邊界地方官會同,秉公較準,歸於畫一,務在因地制宜,不得以他處丈尺秤碼稱量,用昭公允。第二十一條,舊時柵門,每於夜間交易,難免偸漏隱匿等弊。現旣改移中江,不得仍沿舊習,自應從嚴禁絶,不准黑夜入市,犯者懲辦。第二十二條,朝鮮商民貿易,向憑官設經紀,估計難免高下滋弊。或有把持行市,賒欠貨物,上季購買貨價,期以下季歸償,下季經紀,每因負債,未來無從索討,大爲商民之害。現在改設中江,隨時交易,願買、願賣,悉聽商民自爲評價,不准經紀從中包攬,以除積弊。第二十三條,中江新設關市及地方官,遇有交涉事件,來往文書,應遵體例,朝鮮必須尊稱『天朝』,或稱『上國』字樣。卽屬尋常文移,亦當遵循成憲,不得率書『中東』等字,有違定制。至奉省邊界官員,則稱『朝鮮國』,或稱『貴國』字樣,以示優待。第二十四條,凡邊界稽査偸越,嚴立防閑諸事,如此次章程內有未及備載者,應由彼此地方官,隨時設法辦理,仍互相知照,竝詳明立案,總期密益加密,不以邊民隨時交易,致妨大局。光緖九年十二月初三日。中國二品銜奉天全營翼長東邊兵備道陳本植。朝鮮國西北經略使魚允中。

初三日。以李源命爲判義禁府事。

12月4日[编辑]

初四日。敎曰:「江原監司尹宇善、黃海監司閔致序,相換。」

以李宅應爲吏曹參議。

12月5日[编辑]

初五日。召對。

敎曰:「畿沿海防,兵砲操鍊,是爲急務。督辦交涉通商事務閔泳穆,總管畿沿海防事務差下。東萊、德源等處,亦不可任其疎虞,令統理軍國衙門,從長稟處。」

敎曰:「各司朔下發料及貢價未下,聞甚夥多。當此窮冱,尤極可念,錢十五萬兩,特爲內下,令廟堂量宜分劃於戶惠廳及兵曹,使之俵給。」

給甕津及東萊府,渰死人恤典。

忠州幼學尹永德等、進士慶煖等、前都事李敎哲等皆疏,請坤殿駐輦所,建宮竪碑。竝賜批不許。

12月6日[编辑]

初六日。議政府「『以內下錢十五萬兩,令廟堂量宜分俵』事,命下矣。宸念憂勤,特旨懇摯,乃有此捐帑之盛擧,迫歲望哺之群情,其所欣感攢誦,容有極乎?謹依下敎,戶曹八萬兩、兵曹五萬兩、惠廳二萬兩,分排劃給」啓。

判中樞府事宋近洙疏,請休致。賜批不許。

12月8日[编辑]

初八日。以沈舜澤爲弘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金永壽、義州府尹金綺秀狀啓,則『交易章程各項事務,原係經略議定。而事實創有,終不可自下擅行,伏俟處分』云矣。旣有經略使之議定者,依此施行之意,分付道臣及該府尹處何如?」允之。

慶尙道生員張祐遠等疏,請文貞公曺植陞廡。批曰:「陞廡,禮之重也,不可遽然施之。爾等退修學業。」

12月9日[编辑]

初九日。設柑製于泮宮。賦,幼學李源憙、金德洙,竝直赴殿試。

敎曰:「忠州牧使閔應植,協辦軍國事務仍帶察任。」

以閔泳穆爲判敦寧府事,李寅命爲議政府左參贊,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

12月11日[编辑]

十一日。慶尙道儒生權世淵等疏,請祠院復設。批曰:「已有前日之批,不必更煩。爾等退修學業。」

12月12日[编辑]

十二日。以尹龜永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頃因忠淸右道繡啓,保寧府合設便否,關問道臣,具意見登聞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南一祐狀啓,則『別定査官,査問便否,復設之說,容或其然。而關防綦重,與他逈異。兼府以來,營樣不成。今若分設,則保障之需用、將士之支放,益復凋瘁,反不如初不合付。只從愚民之言,不思矯捄,遽議合設,實所難愼。其合、其分,不敢擅斷,請令廟堂稟處』矣。復邑之論,固匪今斯今,而驟聞之,則其說無怪,細究之則其勢有格。況宜合、宜分之儒章,民訴紛然迭發,其物議之岐貳,可推而知。苟仗復邑官,非其人其所受害,安知不有甚於今日云者?果如道臣所陳,且水梱之益復凋瘁,合存深念,復邑一款,置之何如?」允之。又啓:「保寧儒生李龍九等上疏批旨,有疏辭,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復邑事,悖類奸吏,構張說弊,出沒京鄕,民受其害,本邑永付水營,殿牌校宮,移奉水營,公廨衙舍,一竝毁撤,吏校奴令,亦爲移付水營』爲辭矣。方因道啓復邑一款置之事,有所稟覆,而疏中說弊又如此,諸條所請,令道帥臣,爛商方便,論理登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允之。

12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金晩植爲成均館大司成,閔致卨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12月16日[编辑]

十六日。以李在敬爲司諫院大司諫,趙秉世爲吏曹參判。

12月18日[编辑]

十八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畿沿海防,兵砲操鍊,是爲急務。東萊、德源等處,亦不可任其疎虞。令統理軍國衙門,從長稟處』事,命下矣。設砲、鍊藝,有國急先之要政。而迨此港務旁午之時,聖念深軫於綢繆之備,特宣敎飭,不勝欽誦萬萬。先以畿沿諸處,合行條款,另具事目書入。而至若東萊、德源等處,兵丁操習之節,亦當次第講究,從後稟處何如?」允之。

12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彗星見。

12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也。遠外悵慕益切。雲峴宮,遣都承旨問候以來。」

協辦軍國事務韓章錫疏略:「方今命令日新,而民志靡定,選擧恢張,而才俊不興,戎政增修,而盜賊公行,懲黜申嚴,而四維愈壞,恩澤旁流,而百工不勸。正供常愆,而私獻不絶,言路廣開,而闕遺無補,利源盡開,而公私滋困。豈反身之誠,有所未孚;格物之知,有所未致而然歟?空言無補於實用,徒法不能以自行。故萬化之本,亶在於殿下一身上,體之以剛,守之以誠,行之以無私耳。且伏念東宮邸下,溫文日就,睿知漸開,薰陶輔養,要在於親正士、聞正言。見正事之道,而亦莫切於我殿下遇物之誨,以身先之之敎。伏願深留聖念,以啓宗社丕丕基焉。」批曰:「所陳甚切,實當留念矣。」

忠州進士慶焌等疏,請坤殿駐駕所建宮立石。批曰:「事不當如是煩屑矣。」

12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以朴齊寅爲判義禁府事。

統理交涉通商事務衙門啓:「向因經略使狀啓,灣稅釐正諸條,啓下臣衙門稟處矣。稅課中,譯員之謬例,旣請司譯院裁減,而使行盤纏釐正一款,亦非臣衙門所可擅便,請令廟堂稟處施行。稅額準已定章程,出入貨槪,行抽五之法,無容更議。稅廳差役等項便否,有難遙度,關問義州府尹,待報來,再行稟處何如?」允之。又啓:「義州商務改定新章,不可無大員專管。義州府尹,以兼監理義州通商事務差下何如?」允之。

副護軍李命喆疏略:「見今比歲不登,遊食之徒,多化爲盜,剽掠行路,勦蕩村落,滋蔓之弊,良非細憂。竊惟盜非皆强,民非皆弱。持兵者强,徒拳者弱,今使八域之民家,各置槍,人各佩刀,兼有銃礮,則不待逐捕,盜皆自戢,不獨戢盜,亦有裨於綢繆之戒焉。」批曰:「所陳亦可爲備禦之一道也。」

出身兪鎭夏疏略:「國家强弱,專在兵卒。而惟我本朝,不修武備,今幾百年矣。逮至今年,始設親軍,足爲常備之兵。旣有常備,則亦必有分隊。今若重修禁、御兩營之軍案,除去老弱,塡充壯丁,各使其營,晨夕操鍊,則其功效,可期日而待矣。」批曰:「疏辭多有可採。甚庸嘉尙。」

楊州幼學黃心顯疏,請臣之先祖故領議政翼成公黃喜陞廡。批曰:「陞廡,禮之重也,不可遽施。更俟後日公議。」

忠淸道儒生黃翼熙等疏,請諸書院復設。批曰:「此非遽施之事。爾等退修學業。」

12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兵曹啓:「卽伏見江華留守金允植狀啓,則『本營別驍士,番長之久勤,每都目抄報,係是啓下定式,而別驍士,卽已革罷,改之以兵丁矣。前日番長之久勤,移屬本營,兵將守門將、中營軍官、從事軍官、軍器監官等五廳,隨其勤仕多者,依已例抄報,以爲勸奬酬勞事,有令該曹稟旨分付』之啓下矣。別驍士,今旣革罷,改以兵丁,則久勤一窠,依狀請,以本營兵將、守門將、中營軍官、從事軍官、軍器監官中,隨其勤仕多者,每都目,一人抄報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平壤府進士盧𤍤上疏,請仁賢書院復設。批曰:「雖曰公議,何可遽施也?」

12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統理軍國事務衙門啓:「卽見平安監司金永壽狀啓。則以爲:『義州葉錢開鑄,事鉅力絀,銅鉛無以繼鑄,工匠貽害。自今初五日,限二十日仍鑄當五後,撤爐云矣。當五撤爐,自本衙門,已有啓稟行會。此雖因邑報而然,初不關由,遽爾許題,該道臣,施以重推之典,撤爐趁限馳聞事,分付何如?」允之。

12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淑儀范氏卒。敎曰:「范淑儀喪,棺板一部輸送,依方淑儀喪例,葬需,令度支量宜輸送。」

議政府啓:「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黨賊所捉譏校,及惠商公局,左右社公員商隊等首副捕姓名,修成冊以來矣。冒入危險之巢穴,偵探凶悖之情跡,戮力擒獲,誠意嘉尙,合有奬勵之典。首捕捕校太興元等、惠商公局首捕商隊盧九奉等、首捕公員金奎桓,竝令該曹,善地邊將作窠差送;副捕捕校閔應五等、副捕商隊崔龍俊等、副捕公員金相俊,竝賞加;商隊李在容等、公員金光淵等,竝帖加成給事,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金弘集三度啓本,則『枚擧楊州牧使、竹山府使、長湍府使牒呈,明火賊跟捉之捕校等,合施優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黨賊譏獲,朝飭旣嚴。而三邑鎭校輩之冒危跟捕,極庸嘉尙,合有分等論賞。楊州首捕鎭校安得煥,道內瓜近善地邊將差送;竹山鎭校梁今卜、長湍鎭校朴鎭弘,竝賞加;楊州鎭校金洙煥等、竹山鎭校李明俊、長湍鎭校金奎泰等,竝帖加成給事,分付該曹何如?」允之。

12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京畿監司金弘集以「火賊金多物等四漢,梟警」啓。

12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議政府啓:「歲除只隔,春漕行將不遠矣。凡稅穀之開倉發船,與夫監色同騎,俱有原定之科程。而每每遲淹,已係違法之甚者。矧玆京司經費到底枵匱之時乎?且其裝發之際,監色輩惟意占便,初不騎船,看護無人,任他愆欠。興言及此,萬萬寒心。道伯、守宰,苟能別般董檢,無或少有弛忽,則莫重壤賦,豈可拖久致縮而認做尋常乎?特以令申之義,爲先關飭於三南道臣,捧穀裝運,監色領騎等節,一遵典式。而有不善事事之守令,則劃卽論勘,切勿饒恕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平安監司金永壽、兵使李鍾健、義州府尹金綺秀狀啓,則『憲書䝴咨官,帶來犯越罪人李魯日,連次取招,而參情究跡,恐不無惟輕,具格嚴囚,以待朝家處分』爲辭矣。邊禁至嚴,有犯無赦,自是邦憲之攸著。而此與無端冒越有異,且其身病滯留,情固可矜,腰牌漏失,勢或似然。今玆惟輕之論,恐合審克之義。在囚罪人李魯日,嚴刑島配事,分付,將此事由,令槐院,撰咨入送何如?」允之。

忠淸道幼學趙得年等疏,請諸書院復設。批曰:「不必煩瀆如是。爾等退修學業。」

12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敎曰:「親軍監督,自當承接擧行,而不可無將領。左右營各兵房一員、前營正領官二員,依各營中軍例,以曾經亞將差出;前營副領官二員,自營將至梱帥擬差;左右營領官一員,自參上至堂上三品擬差;前營參領官二員,堂下正三品以下擬差。」

都政。以吳俊泳爲司憲府大司憲,朴齊敎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完秀爲成均館大司成,曺錫輿爲弘文館提學,金思翊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忠州牧使閔應植疏略:「第念本州之爲邑,背嶺、控湖,三南之要衝也,一道之根基也。往昔成敗之蹟,雖不必言,近日敵愾之風,尙有可觀。而彈丸孤堞,半爲頹圮,數百砲軍,擧皆疲癃,便若一座空城矣。方欲增設兵砲,日夜鍊習,修築城郭,陰雨備豫不無愚迷之方略,而究竟難辦者,錢與穀也。籌其所入,則倒罄廩俸,不能爲萬一之補。伏乞將臣之疏辭,下詢廟堂。臣言若不甚虛妄,亟垂措劃,則丁勇抽抄之制,餉需磨鍊之節,追當論報廟堂,方便裁處,以爲保障之效。」批曰:「所陳實合時宜。疏辭令廟堂從長稟處。」

12月30日[编辑]

三十日。侍講院啓:「王世子限十一歲前會講,依已例,勿爲取稟事,曾在庚辰年,草記允下矣。明年則正月初二日,乃是會講日次,請依例擧行。」允之。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四萬五千五百八十六結,特許準劃」啓。

太僕寺以「各道牧場馬畜數爻,四千八百五十八匹」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二十終

註釋[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