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王朝實錄/高宗實錄/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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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
(丁丑)十四年清光緒五年
十五年

春正月[编辑]

1月1日[编辑]

初一日。丁巳。詣勤政殿,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于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大庭擧獻發之禮,呼萬者三,兩殿膺壽考之祺,躋七、望五,二慶竝溱,十行誕宣。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大王大妃殿下,坤元而配乾元,母道而兼君道。鞶帨而服庭訓,胚前光於文翼、孝、忠;盥饋而飭矩容,媲徽音於太姜、任、姒。緬昔庶政代理,嬀汭贊協帝之華;弼我萬年鞏基,塗山誕繼道之啓。頃我邦澟綴旒之勢,猗!慈天御簾帷以聽。龜兆橫庚,代邸之大策克定;燕謨翼子,周嗣之曆服無疆。若其起居節宣,靡所不容極,凡諸政令損益,敎之以義方。故三載抗裘冕之間,使四海被帡幪之覆。謹關石、懲貪墨,吏皆願爲循良,移船粟、發帑金,民不知有饑饉。漢明德之濯龍崇儉,世仍侈風之頓無;宋宣仁之儀鸞釋勞,功若喜雨之斂却。今値古稀年彌邵,遹追仁元后盛儀。騰遐祝於嵩山,屆神堯在位之歲,添靈筭於海屋,符宣尼從心之期。篤餘慶於含飴,啓佑我咸以正,介景福於酌斗,保定爾莫不增。仰覆育之至恩,賁號縱闡於吉日,體沖挹之盛念,豐呈少遲於來秋。恭惟明純徽聖正元粹寧大妃殿下,得之恭儉溫良,大哉高明博厚。系文正而篤忠貞詩禮,以聖配聖人,嗣純元而性端一誠莊,爲婦盡婦道。《卷耳》審官,《樛木》逮下,二南之風所由,邑姜翼武,有莘佐湯,百福之源在此。應重坤元吉之位,黃裳文在中,叶交泰輔相之宜,玄紞昭其道。古后妃未有盛者,女史氏不勝書之。周旋中規,奉太母而如事,齊治爲本,勛寡人以先思。聞見已習於家庭,沈潛經籍,命令不出於閨壼,高拱穆淸。是知爲四德之備兼,以至于六宮之愛戴。怡神養性,蘄祝常在於岡陵,導和迎祥,功利自及於陬澨。方頌萬有千茀祿,爰屆四旬一寶籌。邁《鄒經》之不動心,歲其自今伊始,推羲象之大衍策,福有留餘以歸。未艾方興,頤期之璿紀將半,申錫有秩,泰和之玉度彌康,俾爾戩穀無不宜,恭識天心之克享,思皇多祜永言保,更願山斗之與齊。逮長樂之景貺潛周,亦璇闈之縟儀竝晉,大德得名得祿壽作三朋,深愛有婉有愉,養隆千乘,奚但一人之有慶?庸與八方而同歡。松柏茂日月升恒,祈黃耉而引翼,草木坼雷雨作解,沛丹綍而敷心。自本月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欲竝生哉,徧爲德爾。曁一國興仁、興孝,天地擧在春和,嚮五福曰壽、曰寧,君民相與皇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在顯製。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頒賜老人歲饌。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敎曰:「月正元日,親行上箋之禮,庸伸祝岡之忱,予小子歡欣幸忭,何以形喩?其在及老之義,宜有識喜之擧。文臣三品侍從以上、武臣三品梱帥以上、蔭官三品準職以上年七十歲人,各加一資。市民徭役限一朔,泮人懸房贖限十日,貢人舊遺在限千石,諸道舊還最年久限五千石,竝蠲除蕩減,以示是日廣慶之意。」

上護軍金在顯等二十人,特加一資。

1月2日[编辑]

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春享大祭香祝。

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冊寶祗送後,仍詣太廟,展謁,親上冊寶。

1月4日[编辑]

初四日。罷總戎使趙羲復職,尋命分揀。因訓倉東庫失火,所儲火藥,盡爲燒燼也。

司譯院啓:「因政府草記,東萊別差改作譯學矣。左水營譯學之任,使之兼管擧行,前差人減下,其廩況及館守差備所給之需,竝付於東萊譯學。而如有不贍之端,自萊府從長措劃事,分付何如?」允之。

禮曹啓:「因江華留守疏,請忠烈祠及國殤士民賜祭事,啓下。而英廟戊寅,因特敎,沁都行宮樹林間,其時闕中人立節處,設壇致祭矣。今亦依已例設行何如?」敎曰:「一體設行。」

1月5日[编辑]

初五日。敎曰:「今當歲新,諸道賑救之政,必以次第設施矣。此乃幾萬生靈溝壑袵席之會,則予之憧憧一念,何可晷刻暫弛乎?昨臘飭敎之後,未知道臣、守宰,果何以施措?而抄飢之際,果能無遺漏之患乎?俵給之際,果能無欠縮之患乎?負戴往來之際,果能無僵仆之患乎?今日悠悠萬事,惟在於哀我赤子之能免顚連也。予之報答天心,只在於此;道臣、守宰之對揚予意,亦在於此。顧玆三陽布澤,萬物回蘇之時,雖一夫一婦,有不保之歎,予之所謂報答者,何事;道臣、守宰之所謂對揚者,亦何事也?九重雖深,措劃之善不善、賑恤之誠不誠,自可入聞。而凡守宰之或不誠者、或不盡其心者,道臣必摘發論啓,以爲嚴勘,幾巡幾口之分給幾許,每巡畢,卽爲登聞。」

1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申正熙爲左邊捕盜大將。

前掌令郭基洛疏略:「禁酒一條,實係救荒之要政,筵席之敷諭、廟堂之薰飭,有司之臣,固宜循公奉行,而士夫家,甕罌相接,豪富戶大釀列肆。或有現捉者,是特涓滴之流,王法不行於貴族,而獨行於下流乎?國之爲國,在乎信法令,則前秋設禁以來,不善擧行之法司堂上,竝捧現告,施以重勘,而故意操縱之各該司吏隷,竝嚴刑遠配,巨室宦族,隨現重繩,以爲不畏法者之戒焉。」批曰:「非但禁釀,法令一出,則豪貴之家,謂之莫敢誰何,而先自犯之,不知自陷於蔑法之科,寧不駭歎?所陳甚切實無隱,極庸嘉尙。疏辭令廟堂稟處。」

1月7日[编辑]

初七日。詣勤政殿,親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致詞箋文、表裏,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旣右烈考,亦右壽母,大德必得其名,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我家自有是禮。誕告以追上、加上,莫大乎尊親、顯親。恭惟翼宗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啓天建統神勳肅謨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睿知有臨,正體居震,寢膳寒暖之問節,周世子之朝於王;濬哲溫恭之德升,虞重華之協于帝,銘愼獨而服訓,至聖爲能盡誠,扁務本而揭箴,君子所其無逸。粤惟萬機之代理,可與三古而比隆。止孝、止慈、止仁,會罕慶於一堂三聖;先齊、先修、先正,奉傳心於四勿、九經。皇壇之寶籙祕藏,寓下泉苞稂之感,王基之穹碑屹立,溯自土沮漆之功。思民艱於夏怨、冬咨,刺史、守相輒親問,下寬詔於秋租、春賑,水旱饑饉不爲災。猗!淵衷旁達四聰,矧睿孝爲源百行。七廟之圭瓚攝祼,慤則著、愛則存,兩殿之瑤觴屢稱,色有愉容有婉。聞善言江河若決,廷納藥石之論,卽康功日昃不遑,屛列耕織之繪。典于學而對越方冊,郁乎文而倬漢爲章。揭義理於嚴明,雨露霜雪無非敎,招才藝於秀異,草萊巖穴率以庸。肆謳歌皆曰:『敬承』,亦父老思見化盛,如風偃草,仁聲入人者深,若雲過虛,至善沒世不忘。顧寡昧大統嗣受,而猷爲舊章率由,璿殿之睟容恭瞻,怳奉晨昏之定省,寶鑑之遺訓昭載,如承朝夕之提撕,赫厥聲濯厥靈,世世匰祏之獻,顯哉謨承哉烈,煌煌琬琰之稱。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大王大妃殿下,保佑我東,尊居太上,符檀君戊辰之降,誕膺千一淸聖生,毓塗山癸甲之祥,爰啓萬億年基命。配寧考而助內,與天合大,與日合明,奉純元而嗣徽,已貴能勤,已富能儉。頃承簾帷之定策,永賴盤泰之奠基。東朝抗裘冕之尊,先君思以勖,南面畀堂構之法,丕子責是存。捐帑貨設倉儲,䘏荒政而豫備,衛正道、闢洋學,回染俗而咸新。朝著勵精白之心,治道寅協;郡縣懲貪墨之習,考課申嚴。懿敎丕成於宮闈,陰功遍及於寰宇,若論長樂之運化,下民不識不知,逮夫延和之釋勞,上載無聲無臭。養隆千乘,常切稱觥之誠,歌騰四重。晩供含飴之喜。迨寶齡彌邵七褒,而遐福方進九如。仰前光於仁元,是慶也五百年再有,式今休於小子,所祝則千萬歲三呼。將寸心欲報暉,拊我育我顧復我,酌大斗以祈耉,昌而熾而耆艾而,受祉介繁。效微忱於愛日,遇喜增感,倍孺慕於見牆。象聖德而旣侔兩儀,孚顯號而宜隆一體。尊至養至,人子心獨無恔乎?大書特書,先王觀可以比也。摹天畫日,終有耳目之逮詳,鏤玉范金,敢云:『形容之盡善』?廼於本年正月初三日,謹奉冊寶,追上翼宗大王尊號曰:『乾大坤厚廣業永祚。』仍於初七日,謹奉冊寶,加上大王大妃殿下尊號曰:『壽寧。』値春祠而祇告太室,受朝賀而播修昕庭。朱弦之遺音三歎,如見洋洋在上,翠蓂之瑞景長駐,但願年年似今。廣慶覃恩,正當三陽泰運,滌瑕蕩垢,其令萬民咸和。自本月初七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同我太平,錫汝保極。草木皆有以自樂,囿萬物於生成,松柏無不爾或承,躋一世於仁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在顯製。敎曰:「元朝親上致詞箋文、表裏及陳賀時,上冊寶陳賀時,禮房承旨趙秉世、對擧承旨權泳夏、宣敎官朴憙陽,竝加資。

命今番慶科,以除初試庭試爲之。因禮曹啓也。

1月8日[编辑]

初八日。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提調閔致庠、金炳地、徐堂輔、都廳金九鉉、鄭寅性,追上尊號時讀玉冊官林翰洙、讀金寶官任孝準,竝加資。

寶印改鑄修補時,監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戶曹判書閔致庠,加資。

命李承輔、裵翊承放。

特除兪鎭學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議政府啓:「前掌令郭基洛疏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禁釀一款,自古救荒之急務也、要政也。而今之痼瘼,無論大小去處,有法不行,有令不立,寧不寒心哉?苟究其由,先自豪貴之家,恣行犯科而然。如是而閭巷小民,安所畏法而信令乎?此疏所陳,切中時弊。今下批敎,申複嚴重,孰敢不懍然而惕然?不思所以革心改過?而掌法之臣,果能不慴、不撓,則必不蕩然之至此矣。頒禁以後,法司堂上,竝捧現告,從重推考,仍飭各該司,使之悉心擧職,毋敢如前關隳,這這摘發,以法從事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1月10日[编辑]

初十日。以李祉秀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

1月12日[编辑]

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金海居前景福將金斗榮,捐錢一萬五千兩,自願補賑,特施褒賞之典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首先出義,捐貲願補,數旣不些,志固可嘉。似此人之畢賑前論賞,多有已例,令該曹守令待窠,差送之意,分付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江華留守李喬翼所報,則『本營屬長串僉使鄭東周,鎭屬結,本無災減之例,而二結五十餘負,特爲給災,傾其殘廩,抄飢救賑,又將輸來家財,貿穀繼賑。府民崔順元,招集飢民分粥,金堤居幼學劉東源,納錢一萬兩,願補賑資。其在激勸之道,竝合有褒賞之典。』爲辭矣。旣傾鎭廩,且輸家儲,救活災民,惟恐不及,如非到底誠力,何以辦此?僉使鄭東周,待本鎭瓜滿,善地邊將,首先檢擬,府民崔順元,五衛將加設單付,劉東源,相當初仕,從其願加設單付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1月14日[编辑]

十四日。御景武臺,行柑製。賦,生員曺秉先,直赴殿試。

1月16日[编辑]

十六日。設人日製于勤政殿。詩,幼學金永悳,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金永悳,賜樂。」

1月17日[编辑]

十七日。行王子師傅相見禮于多慶閤。

1月18日[编辑]

十八日。以沈舜澤爲刑曹判書。

敎曰:「發賣再巡,當在今月。初巡時,已有飭敎,自可惕念擧行。而在前歉荒時,雖皆以發賣爲例,凡係賙給之政,不可以常例爲拘。初巡旣已發賣,再巡似又已一例知委矣。後巡則勿捧價錢,特爲頒給,使貧戶事力,得一分實惠之意,分付賑廳。」

1月19日[编辑]

十九日。詣永禧殿,展謁。仍詣景慕宮、儲慶宮,展拜。

1月20日[编辑]

二十日。賑恤廳以『東部字內,中戶九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四十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二百八十四戶,各米二斗,西部字內,大戶二十戶,各米五斗,中戶六百四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四百七十九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五十六戶,各米二斗,合米六百四十石五斗分給。』啓。

1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賑恤廳以『南部字內,大戶十二戶,各米五斗,中戶五百三十四戶,各米四斗,小戶三百五十四戶,各米三斗,獨戶六百二十五戶,各米二斗,沿江各部,中戶十九戶,各米四斗,小戶一戶,米三斗,獨戶一千一百九十七戶,各米二斗,合米四百六十五石十一斗分給。』啓。

議政府啓:「連接萊府所報,則『近日日商輩,種種有挈眷出來者,故屢度責諭,使之入送,則管理官謂:「有彼中公文,實難擅斷。」』云矣。昨夏,理事官之公幹也,果有挈眷一款,而竟爲抹去者,非但俗習之不同,大關後弊而然。則今何可議到於條規所不載之事乎?令槐院將此事實,撰出書契,斯速下送于萊館何如?」允之。

1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以洪淳學爲吏曹參議。

賑恤廳以『中部字內,中戶十一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十三戶,各米三斗,獨戶八十一戶,各米二斗,北部字內,大戶四戶,各米五斗,中戶一百五十八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三百五十一戶,各米二斗,合米三百四十石一斗分給。而再巡已畢。』啓。

1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以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

給興陽縣渰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卽見右捕廳所報,則『廣州地所捉賊漢金三孫,卽坡州火賊同黨,而恣行去掠之狀,節節自服。』云矣。三尺莫嚴,不可容貸。押送坡州防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1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以洪祐吉爲侍講院右賓客。

1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昨年,以丙子舊甲,特宣恩侑於斤和死節諸臣;今年,又命賜祭於忠烈祠。此寔出於宸念之增感。而至若忠剛公李尙伋,以忠肅公尙吉之弟,力主斥和,毅然立殣,其祀孫初仕調用,恐好矣。」允之。又曰:「粤在丙子之歲,沁府中軍黃善身、千總姜興業、具元一,是所謂江都三忠也。其時殣節之臣,固已磊落相望,而此三人不幸受制於庸夫之管下,乃其忠肝、義膽,澟澟乎閱千古而如生矣。其中有已經三品之人,而加贈之職,止於三品,物議久而齎惜,竝施超贈之典。贈承旨金秀南,見其城陷,慷慨發憤,能樹大節,一體超贈,恐好矣。」允之。仍敎曰:「如此殣節之人,緣何而止贈三品職乎?」最應曰:「此實朝家未遑之事矣。」敎曰:「超贈則爲正卿乎?」最應曰:「然矣。」又曰:「故相臣文簡公洪命夏,以忠烈公命耉之弟,受業於文正公金尙憲,丁丑下城後,從其師遯于安東。孝廟盛際,契合密勿,託爲股肱。當時諸賢之彙征,實左右贊揚之,而身任綱常之重,明大義、正人心,澟然秉執,威武不能屈,以淸節、直道,歷事三朝,名德、功業,備載國乘。其祀孫令該曹初仕調用,恐好矣。」允之。又曰:「贈領相文肅公臣李一相,斥和之義,質北之勞,朝家恩褒,固已備矣。而當時斥和臣之孫,擧皆趨參於皇壇享班,惟獨此家後孫,未列祼薦之庭,實有抑菀之歎。追命入參,亦有已例,故敢達矣。允之。」又曰:「司成趙性鶴疏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見其疏本,則端廟朝生六臣中,金時習、南孝溫,已爲追享於死六臣彰節祠,而其外李孟專、趙旅、元昊、成聃壽四人,未蒙竝享,宜其後孫之抱菀鳴籲。而恩施之許不許,其時公議,自有所愼重,請博採處之。」允之。又曰:「務農一款,最關於堤堰,而民不致力,官不擧職,有名之巨堤、洪洑,到處潰缺,又有挾襍之徒,變幻形址,眩惑來歷,無難毁破,恣意冒耕。請令方伯居留,築底察禁。」敎曰:「堤堰之大關農本,果何如?而初不修築,反又毁破者,此豈非道臣、守宰之責乎?別般申飭,期有實效」最應曰:「近日日本通商之後,館所竊發之患,聞極驚惋。偸贓之夥多者,令本府境上梟警。而彼中飛船之來往頻數,此因商販然矣。凡係邊情之緊關者外,每朔末都聚啓報,而如或緣此有淹延、疎忽之弊,則難兔論責,此意請一體關飭于該道、該府使處。」敎曰:「若不另施重律,其貽羞隣國,當何如也?邊情緊關外,都聚啓聞,亦甚便宜,依爲之。」戶曹判書閔致庠曰:「各宮房免稅結之在於諸道者,一從其價,準納本曹,以爲分送事,向奉筵敎行會矣。今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本道前在免稅結,爲九百五十六結,而間因虛留還蠲蕩,此結上納條外,每結八兩取剩,移充還耗,補用於支放之需。今若一依元結價上送,則更無他變通之策,只以前在結,依年例取用,又其餘數及新劃結價,準數上納事,請令該曹稟處』矣。今此宮結更張之時,有難遽許,而値玆歉荒,蕩還之充耗,支放之補需,亦不可不念。姑依狀請施行,其給代之方,自明年更爲另究之意,關飭恐好矣。」允之。

以李淳翼爲吏曹參判。

安撫使金有淵,以關北還結矯捄事,馳啓:「一,各邑、鎭流亡虛留還蕩減秩,富寧府營賑折米一百十八石零,慶源府折米二千九百二十五石零,慶興府折米二百八十四石零,廢茂山堡折米合四百三十四石零,梁永堡軍資倉折米合一百五石零,北兵營恒留折米一百石,豐山堡折米合二千三百六十八石零,古豐山堡折米合四百七十五石零,都已上折米六千六百四十石。一,各邑元田畓,續田川反浦落陳荒結蕩減秩,富寧府元田畓九十九結九十六負零,續田三百二十九結九十三負零;茂山府元田九百十一結六十七負零,續田二百六十八結六十二負零;會寧府元田一千二百八十一結十三負,續田六百十四結六十負零,鍾城府元田畓一千三百四十三結令,續田一千一百二十七結十五負零;穩城府元田畓四百九十九結七十三負零,續田一千八結六十六負零;慶源府元田畓一千七百九十八結八十六負零,續田一千三百六十一結十三負零;慶源府元田畓五百六十結七十負,續田八百五十九結九十八負零,都已上元田畓續結一萬二千六十五結二十負零。一,各邑均廳秩付船鹽盆無亡破傷蕩減秩,富寧、茂山、會寧、鍾城、穩城、慶源、慶興、明川,亇尙船、耳船、小耳船、槽船,合二百七十隻,鹽盆三十四坐。」

京畿監司李載元以「明火賊李昌根等十四名,梟警」,馳啓。

1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所報,則『道內釜山鎭各項排用,專靠於柴炭錢捄弊條,而此猶不足,每有支放米五百石加劃之請矣。柴炭今旣革撤,捄弊亦歸勿論,則此不可無別般軫念。捄弊條四千九百餘兩,仍舊劃付該鎭,迨此更張之會,支放米特爲設置。且柴炭錢中二千三百餘兩,每以各鎭減布代結錢劃送者,而今見柴炭撤罷,各願還屬,參以事勢,恐不可已』云矣。該鎭處在倭館咽喉之地,緩急所恃,比他逈別。而今若以柴炭之革撤,捄弊名目,隨以停罷,則戍卒之失哺,邊堡之疎虞,極係可悶。歲劃錢原數九千七百餘兩內,四千九百餘兩,如前劃付,二千三百餘兩,此是各鎭結錢中所劃者也,依所報還屬。而釜山支放米之無所資用,亦合存念,餘數二千四百餘兩,特令本鎭,從長措處,以補餼料,仍成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1月30日[编辑]

三十日。召見安撫使金有淵。敎曰:「許多弊端,今皆矯捄,勞勩多矣。今此數百餘民之還來甚幸,而若非卿措處之得宜,何以致此乎?」又敎曰:「邊將之不甚緊要者,革罷甚好矣。」有淵曰:「與其分置於閒僻處,無寧合設於要害鎭矣。」敎曰:「要害鎭堡爲幾處乎?」有淵曰:「造山、阿吾地、黃拓坡等堡矣。」敎曰:「茂山地有可置把守處云,是何處乎?」有淵曰:「通虛項嶺之要隘,而山頭洞犯越之類,多從此路矣。」

安撫使金有淵進別單,以爲:「差需穀,卽開市需用者,而辛未入蕩後,每年割本,駸駸至枵然。經差邑中,最是穩城,應用末由。故與道臣爛商措劃,則定平會穀中,己巳貿米四百四十餘石,不係支放。趁今春拔本,作錢一千三百餘兩,劃送該邑,爲先立本。其外南北關散在久置、私賑別賑、各年賑餘等還穀,半分取耗,添上會錄者,收合作錢,則假量爲二千餘兩矣。差需穀充本間,丁丑爲始,特爲劃下,自監營代錢收捧,量宜作還,俾補差需不足,亦可爲救急之道也。令廟堂稟處。六鎭之犯越,比年茂、源、興三邑最甚也。茂山、白山之北空虛之地,彼人漸次開拓,自作村落,或獵鹿、採金,或剪棘、播種,往往有駭聽聞。慶興豆江之東,卽接俄界。俄夷之意,在大不在小,計久不計速,以謀墾闢,以圖生聚,匪類則許給天荒,不征、不稅。而我民則己、庚荐歉之後,結縮、戶減,役繁、賦重,其懷綏遵守,專在於守令治否。勿拘資格,另擇才器,使之久任,考其勤慢,特遷右職,是爲勞徠之政。鍾城,以堂上文臣差遣,鏡城以堂下文臣差遣,兼之敎養官,彈壓導率,恐似有效。而北評事之任,兼監市掌試,且爲採訪幽隱而設也,奉職者罕,貽弊者多,至廢行巡,便是冗官。依西評事例,更勿差遣,監市與都會,以道內文守令,無論堂上下,自巡營啓聞差定,式科差定都事,恐合便宜。俱係官制,令廟堂稟處。六鎭處於極邊,邑倅、鎭將,廩料至薄。且無邸吏,故京各司禮木、藥、筆債、稧屛債、罰例錢、舍、檢債、鋪陳債、單子債等名色,不爲分定久矣。近年復舊例,每致民斂數雖少,而弊則多,令廟堂分付革罷。慶源府古珥島,仁祖丙子,江水橫流,民田變爲別嶼,顯宗甲寅,築隄立石,定界耕食,其後防缺無常,仍爲荒廢。年來水尋古道,派斷陸連,民欲復墾,今又齊籲。詳察形便,溯考事蹟,則我疆彼界,江限分明,邑誌、碑文,帳付眞的。以此膏沃之地,棄作雉兔之場,實爲可惜。從民願許耕,恐好,令廟堂稟處。會寧贈參議臣崔愼,始以倡學爲己任,遊於先正臣宋時烈之門,踐履之確,造詣之篤,著於先正集中語錄諸條及故判書臣閔鎭厚所撰墓文。而第流竄十二年,可見信道不惑,而甲子一疏,尤爲秉執之卓絶矣。至今,關北淵源種子,彬彬可數,而擧斯人爲宗師。其學文氣節有如此,未蒙節惠之典。如章簡公臣李載亨,以私淑後進,已蒙超資贈諡,而獨於崔愼尙闕者,恐有欠於崇奬之政也。鍾城故都事臣南大任,學識超詣,行誼純備。見今雅飭之士,皆其餘訓遺則。家庭門路,蔚然爲遐徼師表,其在奬褒之道,合施貤贈之典。竝下詢廟堂而稟處。」竝因覆啓施行。

京各司、各營進丙子會計簿,戶曹、惠廳、餉廳、兵曹、訓局、禁營、總廳。時在黃金一百四十四兩四錢六分七釐,銀子十萬七千六百七十一兩零,錢文十六萬四千七百七十五兩零,淸錢六百四十四兩零,木一千三百九十九同四十一疋零,布子八百三同四十六疋零,米十三萬五千八百七石零,太一萬九千九百五十四石零,田米二百二十九石零,皮雜穀一石零。

二月[编辑]

2月2日[编辑]

初二日。以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洪祐吉爲藝文館提學,曺錫雨爲工曹判書,趙命敎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茂朱士人柳鶴增,自昨秋以來,饑民則給糧,流丐則饋粥,且正租一千石,以補賑資。論賞之典,請令廟堂稟處』矣。給糧而濟之,饋粥而救之,已著其到底誠力,而況又千包之願出捐補,尤極嘉尙。令該曹,相當初仕首先檢擬,庸示朝家褒賞之意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狀啓,則『備陳本道儲置加下排比不足之狀,仍請四分一米錢裁減條,特許還寢事,令廟堂稟處』矣。歉年裁減,自是恒規,而第念本道事勢,除却例劃,將無以措手。且曾前還寢,多有其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所報,則『道內時留還米之以賑需入用者,當爲立本,而以錢以穀措辦無術。就各邑永劃儲置米一千五百六十石特以本色劃付,以爲執錢取用。外此不足之數,待賑政就緖,更爲措劃。』爲辭矣。儲置米卽係本道已劃之需,而亦無從他變通之策,今年條特以本色許付,俾爲準總事,分付該道及該廳何如?」允之。

給宜寧縣燒戶及燒死人恤典。

2月3日[编辑]

初三日。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2月6日[编辑]

初六日。敎曰:「今初八日,城內城外流丐,都聚宣惠廳,以賑恤廳錢量宜分給事,分付。」

議政府啓:「以上納愆滯事,前後朝飭,不啻申嚴,而各邑未納厥數夥然,目下支調,尤爲罔涯。道臣、守宰,苟能嚴法而遵式,則宜無若是稽淹之理。而豈或未捧於民間而然乎?此非但邑屬之從中乾沒,亦由於近來外劃之致也。言念法綱,萬萬疎忽。第以令申之意,抄出未納之數,姑先定限行會,如或過期,則該守令直請罷勘,該道臣亦爲論警之意,甘飭戶惠廳及各衙門。而外劃受去之人,一一捉囚嚴刑,刻期督捧事,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2月7日[编辑]

初七日。以趙基應爲弘文館提學。

2月8日[编辑]

初八日。賜饌于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玉堂宗正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承、史、時原任師、傅、賓客、春、桂坊,仍召見。以世子宮誕辰也。

設日次儒生殿講。以製代講于泮宮。頌,幼學趙秉翊、進士嚴胄永,竝直赴殿試。

敎曰:「今日之榜,甲戌生入格,事非偶然。生員成載瑾,瓜近初仕作窠,令該曹擬入。」綏陵參奉下批。

2月9日[编辑]

初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忠淸監司趙秉式狀啓,則『忠州可興倉領運差使員,輪定於槐山、陰城、淸安、鎭川等四邑,而鎭川則年前賃船自納,自庚午,永定忠州之後,三邑俱係於該州,官隷、倉屬,侵凌濫索,害歸民邑,稅無完納,特依舊制,輪定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至若差員聊賴之移補守城者,營、邑爛商措處。』爲辭矣。差員永定之後,三邑受弊,如是到劇,則宜其有通變之政,而道臣論啓,亦必深裁便否而然,依舊例輪定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2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洪澈周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15日[编辑]

十五日。敎曰:「世子宮動輿時,別軍職及宣傳官六員,槍劍軍六十名,磨鍊於陪衛節目。」

2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趙基應爲禮曹判書、鄭基世爲判義禁府事。

2月20日[编辑]

二十日。以閔善鎬爲弘文館副修撰。中批也。

賑恤廳以「東部字內,中戶九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四十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二百八十四戶各米二斗,西部字內,大戶二十一戶各米五斗,中戶六百四十九戶各米四斗,小戶四百七十九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七十一戶各米二斗,合米六百四十三石十一斗分給。」

2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賑恤廳以「南部字內,大戶十三戶各米五斗,中戶五百三十九戶各米四斗,小戶三百五十四戶各米三斗,獨戶六百二十五戶各米二斗,沿江各部,中戶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戶米三斗,獨戶一千一百九十六戶各米二斗,合米四百六十六石十四斗分給。」啓。

2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賑恤廳以「中部字內,中戶十六戶各米四斗,小戶一百十三戶各米三斗,獨戶八十二戶各米二斗,北部字內,大戶四戶各米五斗,中戶一百七十四戶各米四斗,小戶三百九十四戶各米三斗,獨戶一千三百三十五戶各米二斗,合米三百四十二石五斗分給,而三巡已畢。」啓。

2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朝家救恤之政,何嘗有此疆彼界之別?而均是王土也,王民也。況京師,根本之地,畿萬生靈之朝夕望哺者,專藉乎四方之輸挽。而顧今公私蓄積,到底匱罄,景色顑頷,迫在呼吸,而各邑防穀,愈往愈甚。屢度關飭,置之笆籬。都下如此,遠外可知。頃因華留所報,賑資貿租之自海營執留者,卽令出給之意,關飭道臣矣。卽見其報辭,則以不閱遑恤等語,張皇煩陳。然則其所謂大荒通財之訓,有無相資之義,其將自今日,遂廢不講,立視而莫之救矣。事未前有,大關後弊,黃海監司李根弼,施以譴罷之典。又聞湖西、關東,亦多閉藏,轉相繹騷,非但邑倅之慢不擧行也,先自道臣,而期欲禁遏,寧有如許事體乎?江原監司閔泳緯、忠淸監司趙秉式,竝施緘推之典,仍以此遍飭諸道何如?」敎曰:「朝令一出,則先自道臣,而惟事防塞者,果是承流之義乎?荒年米穀之轉移貿遷,自有莫嚴之典。而又況都下事勢,必待外道之輸挽,則雖無朝令,少康之省道臣,自當斟量,思所以捍衛根本之義。而命令屢下,一往越視,至有登諸公牒,而若將角勝者然,國綱事體,寧容若是?竝依所奏爲之。」最應曰:「向因北道安撫使金有淵狀啓:『明川之在德、鏡城之魚游澗、朱乙溫、吾村、富寧之廢茂山,地僻鎭殘,皆不成樣,撤此分屬於造山、阿山、安原、黃拓坡等堡,以其廢鎭給代,量宜移劃,而朱乙溫之北兵營親騎衛久勤窠,廢茂山之南北兩兵營承傳輪辟窠,吾村之北道初仕窠,竝爲移施他鎭,穩城之永達,近爲慶源、慶興砲軍久勤窠,以十二朔爲瓜限,迎送太頻,更以間年交遞,且茂山農事洞,合置把守,將、卒自該府擇差入把,其給代則以廢茂山鎭將料條,士卒身布移劃,而廢茂山基址之峽路相距,爲九十里,以內驛中幾戶移置,劃給鎭屯田,俾補聊賴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直北要害諸處,此焉而鎭,彼焉而堡,蓋有當初制置之深意而然矣。第其古今異宜,緊漫有別,則沿革更張,亦合時措之義。而奉使重臣,躬涉形便,道伯、梱帥,爛商心籌。況又承命啓聞,事體尤重,上項臚陳諸條,一一準施之意,分付銓曹及該道道臣、南北兵使處。至若會寧之古豐山,誠爲必守之關隘,增兵固壘之策,亦令道、帥臣,裁量措劃事,一體關飭何如?」允之。又曰:「今番安撫使之特命差遣,亶出於詳詢疾苦,誕宣德音之盛擧。上自進獻公納之需,下至邑弊民瘼之事,無不矯革而整理之,以啓以奏,隨請輒施,別單諸條,亦當覆啓,將發關本道。而此實曠絶千古之惠,乃是北民再造之秋也。然而典守之道,懷保之方,專在乎營梱與邑倅矣。萬一有奸僞滋冒,以致違繣之端,則該守令直施竄配之典。道帥臣亦施重勘之意,嚴飭行會,而將臣所奏,各揭于衙門壁上,使之常目恪遵之地何如?」允之。又曰:「卽見東萊府使洪祐昌報辭,則『倭館守、設門,雖已毁撤,海關及定界後立標處,不可無糾檢監官,而其所效勞,非比前日矣。守、設兩門將,旣是報仕遷轉窠,則兩門革罷前,當次久勤二人外,未準朔四人,分番兩處,以爲次次限滿後遷轉,實合便宜。』爲辭矣。守、設兩門,雖曰革撤,海關與定界處,將置監官之任,則其酬勞之方,宜無異同。報仕遷轉之規,一依兩門將例,成節目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在昔成周救荒之政,以先除盜賊,爲安民之要務矣。雖在常歲,詗戢之節,固不可弛縱,而近聞村警野竊,種種有驚駭聽聞者。聚黨糾徒,放火持械,有非探胠穿窬之可比,安用捕廳爲哉?又安用各鎭營爲哉?其所鋤治,宜亟宜嚴,以此另飭京外,俾各着力捕捉,免抵重勘事,分付何如?」允之。

2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敎曰:「驪城府院君延諡日,遣承旨致祭。」

以李秉文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敦應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敎曰:「前海伯處分,誠事體之不可已,而此時道臣之迎送,亦不可不念。前黃海監司李根弼譴罷,特爲分揀。」

三軍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會正、前南兵使申正熙狀啓,則枚擧利原縣監張啓煥牒呈:『本縣有四處烽臺,四百名烽軍塡充,誠爲大瘼。斗應峙邑主峰兩烽,合設一臺於船盆後山。則應燎無差,邑弊可蠲。而事係重大,不敢擅便,請令三軍府稟處』矣。烽臺之革兩設一,旣捷應燎,烽軍之減額祛弊,且愜民情,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2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開春以後,都下艱食之憂,日甚一日,且畿內諸處賑救之資,末由措辦,迭相告悶。故向已發關海西,就社倉穀,折米二萬石,使之船運以來矣。待其到泊,畿營限五千石加劃,水原、廣州、江華,各五百石分劃以送,其餘一萬三千五百石,計減船價,竝屬惠廳,參酌排給於貢價上下。而諸處分劃之節,亦令該廳句檢擧行,嗣後立本條六萬兩,以本廳上納錢中,姑令除留該道,形止報府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允之。

2月30日[编辑]

三十日。戶曹啓:「本曹歲入田稅太中,黃海道長山以北十一邑條,使各該京邸吏,捧錢貿納事,曾有定式。而鳳山、黃州、長淵、豐川、殷栗、長連等邑乙亥條,尙今未收,連加嚴督,一向愆納。因此而太邊尤爲窘乏,將至來朔祿太之闕頒。事體欠缺,臣實有責,誠不勝萬萬悚惶。而此輩之如是頑拒,極爲痛惡。紀綱所在,不可無嚴加懲勵。上項六邑京邸吏,移送秋曹,嚴刑定配,未捧條別般措處,刻期準刷何如?」允之。

三月[编辑]

3月2日[编辑]

初二日。敎曰:「春序已窮,賑政將半,此正道臣、守宰之倍加勵精處也。未知諸道災民之情,今至何如,而果能免溝壑之顚連乎?亦能免道路之殭仆乎?饑餓之餘,力能及於耕作,而田野無荒廢之患乎?凶荒之時,每有輪行之沴氣,不饑者亦病,能無此憂乎?目下民命攸係,卽麥農也。姑未知來頭之如何,而開春以後,日候調和,農家之占,能有大登之喜云乎?雖少康之年,窮春民情,不能無遑汲,而況今日乎?雖尋常之事,凡係民隱,不能不終始盡誠,而況賑救乎?道臣、守宰之盡誠,予非不知,而予深居九重,每念民情之許多景狀,不覺中心煩鬱。又此重言復言而不止,廟堂須以此意措辭,更飭于設賑道、都,向後賑救之政,使之益加殫竭,惕念擧行。」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狀啓,則『聞慶居幼學金顯基,納錢一萬兩,願補賑需。其褒賞之典,請令廟堂稟處』矣。捐出不些之財,有此願補之擧,誠意所在,極爲嘉尙。令該曹六品職加設單付,以示朝家激勸之政何如?」允之。

3月3日[编辑]

初三日。以李承五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仁川防禦使李南輯狀啓,則『德積鎭漂到彼人三名,該僉使與京譯官,詳細問情,則乃是淸國登州府文東縣人之遭風漂到者,而願從旱路還歸,治送之節,請令廟堂稟處。彼人姑爲移接於該鎭公廨,而其屍身之已埋者,與船隻什物,彼言以七月內持公文載去』云矣。漂盪危濤,渰沒多命,遠地人事,極爲慘惻。而餘存三名之由陸願歸,其情固然,使之從旱路發送。旣是外地之人,則不必別定咨官,依已例令沿路譯學官及差員,次次替傳,而留住間救療、饋給之節,與所騎刷馬,竝令各該道,照例擧行。其屍身與船隻什物,另飭該鎭,著實守護緣由,咨文令槐院撰出,以爲順付入送何如?」允之。

3月4日[编辑]

初四日。以李㘾爲侍講院右賓客。

給熊川縣渰死人恤典。

副護軍李敦禹疏,陳立志、居敬、納諫、愛民、崇儉、恢公、立綱、斥邪、興學九條。賜批嘉納。

北兵使以「匪類朴道松,去月初七日行營西門外,梟警。」啓。

3月5日[编辑]

初五日。御勤政殿,行三日製。詩,幼學閔泳翊,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閔泳翊,賜樂。」又敎曰:「直赴閔泳翊放榜日,驪陽府院君內外祠版、驪城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故判書閔升鎬祠版,一體致祭。

以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卽見安撫使金有淵別單,則其一:『差需穀,每年割本,駸駸枵然,而經差邑中穩城,應用末由,以定平會穀中,己巳貿米四百四十餘石,拔本作錢,劃送立本,其外不足條,以南北關散在久寘、私賑、別賑、各年賑餘等還穀之半分耗條,限差需充本間,丁丑爲始,自監營代錢收捧,作還補用』事也。北市之諸般用費,專資是穀,竝依所請許施。其一:『六鎭犯越之弊,茂、源、興三邑最甚。其懷綏遵守,專在於守令治否,勿拘資格,另擇才器,久任責效,考其勤慢,特遷右職』事也。白山之北,相連淸界,豆江之東,直接俄境,居土生利蕭索,役民漸致煩重,荷擔冒越,種種駭聽。至若增戶口一事,王政之宜先也。勤慢而殿最之,優績而陞遷之,卽必賞必罰之義也。依此施行事,申飭銓曹及該道。其一:『關北守令,在昔以文武輪差,而近爲履歷,便作武邑北民之願得文倅,情或無怪,鍾城府使以堂上文臣差遣,鏡城判官,以堂下文臣差遣,北評事依西評事例,更勿差遣,監市與都會,以道內文守令中,毋論堂上下,自巡營啓差,式科則差送都事』事也。鍾城之堂上,鏡城之堂下文臣遵舊規,擬差評事,更勿差遣監市都會,以文倅啓聞,定行式科,主試事從當稟處。其一:『六鎭所納京各司禮木藥筆債稧屛債罰例錢,舍檢債鋪陳債單子債等革罷』事也。竝一切毋敢責納之意,嚴飭各該司。其一:『慶源古珥島疆界,從民願耕作』事也。特副衆願,許其耕墾。其一:『會寧贈參議崔愼,特施節惠,鍾城故都事南大任,合施貤贈』事也。崔愼特施加贈之典,若其節惠之請,博採公議而處之,南大任亦施貤贈之典,請示奬褒之意。」竝允之。

3月7日[编辑]

初七日。京畿監司李載元以「火賊林伯仁等五名,梟警」啓。

3月8日[编辑]

初八日。詣眞殿,行權安告由茶禮。

3月9日[编辑]

初九日。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

3月10日[编辑]

初十日。移御于昌德宮。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同日移御。

詣璿源殿,御眞奉安後,行酌獻禮。

3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御春塘臺,行春到記。講,幼學金秀馨,製述,進士金天洙,竝直赴殿試。

昌德、昌慶兩宮修理時別單,施賞有差。武衛提調金輔鉉,加資。

以金在顯爲弘文館提學。

3月15日[编辑]

十五日。世子宮動輿時陪從別單師傅以下,施賞有差。

3月18日[编辑]

十八日。以徐堂輔爲侍講院左賓客。

3月19日[编辑]

十九日。詣北苑,行望拜禮。

設參班儒生應製于仁政殿,武試射于中日閣。賦,生員李載允,試射,閑良李敏昌等八人,竝直赴殿試。

敎曰:「此家科聲,事甚稀貴。直赴李載允賜樂,放榜日,贈領議政內外祠版,遣宗正卿李明應致祭。

以李載兢爲吏曹參議。

3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御春塘臺,行館學儒生應製。詩,幼學吳濚鐸、李在明、盧泳敬,竝直赴殿試。

刑曹以「私鑄罪人金英守,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爲奴,李石甫智島,劉千萬金甲島,金萬仁鹿島,金興吉荏子島,竝定配所押送。」啓。

3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刑曹以「總戎廳北漢火藥庫庫直趙永淳,咸鏡道甲山府,減死定配押送。」啓。

3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議政府啓:「嶺伯瓜期,已滿矣。此道臣出按以後,厥有茂著之績,而況値饑荒之會,賑政垂畢之前遞易,實爲可悶。慶尙監司朴齊寅,請姑爲仍任。」允之。又啓:「廣州留守尹滋悳,箇滿在邇矣。此守臣莅任是府,治規旣著,賑政旁午,民憂孔棘,請姑令仍任。」允之。

以李奎奭爲三道水軍統制使,白樂莘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3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各道徒流案中,放蔡宗伊等四百餘人。

3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前統制使申桓啓本,則『營下居前五衛將金尙鍾,特出向義之心,各穀一千石,自願補賑,誠力嘉尙。論賞一款,請令廟堂稟處』矣。大賑旣設,飢口漸滋,方患排巡之際,能捐夥數之穀,乃辦救活之資,其誠、其義,萬萬嘉尙。相當守令,令該曹待窠,首先檢擬,以示朝家酬勸之意何如?」允之。

夏四月[编辑]

4月1日[编辑]

初一日。丙戌。敎曰:「春序盡而夏已屆矣。災道賑救之方,果能終始惟均,無一民仳離之歎否,夏晷極長,窮蔀必轉益艱楚。賑政稍久,守宰或易致怠忽,察其隱而糾其失,惟在於道臣一心之誠不誠,此予所以每念靡弛,屢言而不知其煩者也。邇來諸道雨暘,未知均適之如何,而如過是月,麥可登場,頷顑近止之幾萬生靈,庶可以少紓艱食之憂,此豈非道臣、守宰倍加着力之時乎?昨秋以後,千辛萬苦,而保有今日者,今當麥熟不遠,或顚連而不能支,其冤鬱之情,益當如何?且盡力懷保之本意,果安在乎,此予所以尤念靡弛者也。畢賑前,自有按知之道,而廟堂先以此意措辭,更飭于設賑道、都,使之益勉惕念。」

4月2日[编辑]

初二日。以李源珪爲吏曹參議。

4月3日[编辑]

初三日。以金有淵爲司憲府大司憲,尹致聖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滿浦、靑水、多大等鎭舊兵符換隻委折,兩道査啓,纔已登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符驗關係,何等愼嚴?而左右互換,矇然不辨,效替之際,仍致泛忽,事未前有,萬萬驚悚。毋論時任與前任,其爲失檢之罪,固無彼此之殊。而第今兩道査啓中,當初錯誤,未知在於何時,實無以追究云。揆諸法意,決不當以旣往之未覈,付之全恕。平安前兵使李奎奭、慶尙左水使梁柱華及上項三鎭邊將,竝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勘處。雖以道臣言之,事在省內,宜其窮詰乃已,而莫重行査,不成體段,誠爲之慨然。慶尙監司朴齊寅、平安監司金尙鉉,竝施譴罷之典何如?」敎曰:「其在事體、紀律,斷不可尋常處之,而災歲農務,見今方張,此時迎送之弊,極爲可念。罷拿與譴罷,特爲安徐,該帥臣竝施越俸三等,該鎭將竝令該帥臣,嚴棍懲放事,廟堂分付,兩道臣,施以重推之典。」

4月4日[编辑]

初四日。召見回還冬至三使臣。正使沈承澤、副使李容學、書狀官尹升求。敎于入侍承旨金性均曰:「近來文臣之戎服內着軍服,旣非古制,復舊例爲之事,言于廟堂可也。」性均曰:「兵判、性將臣之外,皆以此爲之乎?」敎曰:「可也。」又敎曰:「桂坊中,若有登科人,則放榜時賜花,以緞屬爲之。紅牌則紙品與長廣,特異於凡紅牌事,定式於春、桂坊謄錄,亦爲分付於戶曹,一體著式。」

以尹滋承爲刑曹判書。

4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閔謙鎬爲吏曹參判,李鳳儀爲京畿水軍節度使,尹致稷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前正言金基龍等疏略:

臣等俱以非辜之累,擧抱不獲之冤,年前前持平臣洪贊燮、權鵬圭等,相繼陳疏,特蒙官方之許通。而第其一端腐心之痛,切骨之冤,實有所未雪者。今若不一仰籲,雖以殿下之明達,亦何能照燭此情私也哉?粤我太祖大王,創定邦憲,爲萬世法程,未嘗有一條錮廢之典。始於太宗大王十三年,因徐選之請,庶孽勿敍顯職,歷八朝而猶不行之。逮夫成宗大王十六年乙巳,頒行《大典》,姜希孟添註子子孫孫之語,仍爲永世禁錮之弊。自開國九十四年之後,始因憸人憯毒之計,遽成三百九十三年不刊之典,則天之所畀,本無間於嫡庶,而均爲殿下之赤子也。柰之何一有臣等之名者,不論門地,不辨賢愚,人人禁錮,世世枳塞,便同鐵限之莫可越,則豈不有歉於平蕩之化,而將何以解後人之惑乎?是以故永安府院君臣金祖淳議曰:「庶類枳塞,不過庸碌無識之人,挾憾報復之計。」故判書臣尹行恁奏曰:「我東之區別庶類,實是前古所未有之法。臣於先朝,仰承悶歎之敎者屢矣。」故府使臣朴趾源擬疏曰:「庶類禁錮,不過國初宵小之臣,乘機售憾。」故相臣金履喬曰:「莫如先從律令而釐革。」故判書臣金魯應曰:「不過就法律中刪改其條件。」故判書臣金履載曰:「法典則永除其禁條。」此皆臣等疏鬱之道,最爲第一矯捄之方也。乞賜矜憐,亟取《經國大典》及《通編》、《會通》中吏、兵、禮、戶、典所載禁錮諸條,一一刪改而釐革,使此千萬人無窮之冤,得伸屢百年未洗之案,則奚特有生之倫,期圖隕首之報?抑亦不瞑之魂,擧頌及骨之澤矣。

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4月7日[编辑]

初七日。命御營大將金箕錫,總戎使趙羲復相換。

4月9日[编辑]

初九日。御春塘臺,行庭試文武科。文,取趙重弼等五人、武,取尹泳先等六百十六人。

命都統使申櫶,總戎使金箕錫相換。

敎曰:「本所設置,寔倣五衛之制,則非但宿衛之專管,凡係諸般戎務,不可不統轄句檢。自今爲始,增設三營提調,都統使例兼,口傳單付,龍虎營、總戎廳,一體兼管事,分付。」

4月10日[编辑]

初十日。特除趙臣熙爲同副承旨。

4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趙成夏爲禮曹判書。

4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御春塘臺,行日次儒生殿講。

4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韓敬源爲司憲府大司憲、尹相賢爲司諫院大司諫。

給高城郡渰死人恤典。

4月15日[编辑]

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目今金、穀衙門,蕩然如掃,汲汲難支,況昨秋諸省之暵荒,壤賦大蹙,尤無涯畔矣。州郡之當納,無或淹愆,宮府之恒需,雖且謹節,新舊之互繼,出入之相埒,勢無以議到。而挽近各衙門員役輩,巧伺而售奸,潛食而滋逋,無弊不生,日加、月增,如是而其可曰國有法乎?參其多寡,誅之、配之,然後駭惡無憚之習,庶可小戢。而又聞爲郞官者,旣不能着念典守,乃從以容情掩庇,照納之時,不但厚招瑣謗,封樁之後,至有恣行躬犯。大抵名以朝官,爲吏先驅,一年、二年,隨手爛用。苟知有公貨之所重、邦憲之可畏,則寧或忍斯,聞極驚惋?亟令各司、各營,築底査究,郞官之犯用,員役之逋負,一一區別,按法處斷,以爲大懲創之道。而萬一因循顧忌,不卽糾覈,則從重規警,亦事體之不可已者。竝以此意,嚴飭於各該堂上及諸將臣處何如?」敎曰:「胥吏輩之恣行犯逋,已是罔赦之罪,而名以典守之郞官者,有此不法之事,言之痛歎。依所奏到底査究,以爲別般嚴懲可也。」最應曰:「諸道稅船,方次第裝發矣。近年以來,元納欠縮之源委,每在於裝發之後,船到他境,則進退遲速,專係於沙、格之任其操縱。以是之故,有憑藉而侵奪者,有和謀而竊取者。這間消融,已無限度,許多情節,無所不有,烏在其重稅政、嚴國法之意哉?以臣此奏,行會於三南、京畿諸道,各其所經海路,豫先候探,毋論漕倉船、執籌船、地土船,使之恪勤指導,護送之節,切勿停滯,而另遣耳目,這這偵察。如有冒犯之現捉者,大則境上梟首,小則直施刑配後,形止馳聞,無敢有稽忽之歎事,竝爲分付何如?」敎曰:「貢賦之重,何可一任於沙格之手,而恣意操縱者乎?事體疎忽,莫此爲甚。卽速行會,若有如前偸弄停滯之習,先自道臣論勘可也。」最應曰:「昨年因湖南道臣狀請,尤甚邑還穀,限折半許令停退矣。卽見該監司李敦相啓本,則光州等邑社還當捧中未捧,爲三萬五千九百餘石云矣。前冬廟覆之分數停捧,自有所參互較量者,則停固爲民,捧亦爲民。而第其年形之歉荒如此,民情之顑頷又如此,則按藩之臣,據實更聞,仰請稟處,卽事體然也,規例然也。蓋還餉法意甚重,有不敢自下擅便故也。今於時序晼晩之後,乃以未捧惶恐等語,仍作磨勘,而止此路一開,弊將無窮,該道臣施以重推之典。至於未捧還,勢難强督,待今秋按簿準完,具由修啓,而俾無敢援以爲例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允之。又曰:「敦尙儒術,扶植世敎,卽我列朝家法。而向有才學人別錄啓聞之命,繼述之道,於斯冞光,蒐羅之政,於斯益勤,誠不勝攢頌萬萬,而京外薦狀,今旣齊到矣。此是博搜審簡名實克副之人,則抄選儲望,當在其中,竝令選部,各別收用,隨才展布,以爲取次奬進,恐好。」敎曰:「收用人材,是今日第一急務也。薦中諸人,必各別收用,其中當有招延講論之士,經筵官抄選,取次爲之可也。」最應曰:「見今麥事告登,賑政垂訖,迨此時請弛酒禁,自有已行之例,竝與飴糖而弛禁之意,分付法司何如?」允之。

特除李𨯶永爲兵曹參知。

吏曹以「才學別薦三人,進士金在兢、幼學宋秉璿、茂長縣監成大永。」啓。

召對。

4月16日[编辑]

十六日。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水原留守金炳地所報,則『本府賑資艱絀,莫可接濟之際,咸平居幼學李景寅,捐納一萬兩,極爲嘉尙,俾蒙褒賞之典。』爲辭矣。出義捐補,其志甚嘉,施賞激勸已例且多。李景寅令該曹六品職加設調用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17日[编辑]

十七日。召對。

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李喬翼所報,則『本府賑資已盡,方切憂悶之際,境內居曺鎬永,補納一萬兩,誠心極爲嘉尙,特施褒賞之典。』爲辭矣。賑穀旣罄,飢口漸滋,而有是捐補,繼以賙救。似此出義之人,合施激勸之政,初仕待窠調用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允之。

4月18日[编辑]

十八日。召對。

4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召對。

4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召對。

以金炳德爲奎章閣提學。

4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御仁政殿,行庭試文武科放榜。

待敎圈:閔泳翊、金永悳、朴斗陽。以閔泳翊爲奎章閣待敎。

以沈相薰、李載允爲弘文館校理、洪承穆、李輔榮爲修撰,竝中批也。

敎曰:「新及第孔在範,賜樂。」

以曺錫雨爲藝文館提學。

4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翰圈:金學洙、李容稙、李壽榮、洪承憲、李起鍾、李重七、趙同熙、閔泳翊。

注薦:閔泳翊、金裕成、李軒卿、嚴柱漢、申箕善、趙秉翊、丁弘燮、洪鍾永。

4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璿源譜略》修正時,校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監印堂上李秉文、《國朝御牒》書寫官李寅卨、宗府正趙翼永,竝加資。

大小御押,大小啓字,與制勝大小內敎,大小達字,與省字符信造成時,該房承旨以下施賞有差。

4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本宮。

4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御春塘臺,行西北別付料內三廳試射。

翰林召試于仁政殿,取李重七、洪承憲、金學洙、閔泳翊。

4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召對。

給甕津府渰死人恤典。

4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召對。

以金炳德爲禮曹判書。

4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召對。

五月[编辑]

5月1日[编辑]

初一日,乙卯。詣景慕宮,省牲、省器齋宿。

5月2日[编辑]

初二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

5月4日[编辑]

初四日。召對。

給咸興府燒戶恤典。

5月5日[编辑]

初五日。召對。

5月6日[编辑]

初六日。召見統制使李奎奭。辭陛也。

以尹宇善爲吏曹參判。

5月7日[编辑]

初七日。以任冕鎬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金尙鉉狀啓,則枚擧義州府尹南廷益謄報,以爲:『犯越罪人金文玉,自鳳城將處,今纔押來。而此罪人久處異域,語音侏離,以我國言不能陳告。故使通事査問得情後,具格牢囚,以待處分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我民之冒干邦禁,若是其太無防限,事之駭惋,孰甚於此?今以金漢言之,雖曰愚蠢矇眛,不知其犯越之爲死罪乎?暫投綠林之夥賊,勢或由於脅逼,久作黃葛之家傭,計專在於祕匿。本律莫嚴,斷案旣成,罪人金文玉,押送于原籍官慶源府,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5月8日[编辑]

初八日。以趙康夏爲吏曹參判。

5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召對。

5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朴憙陽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16日[编辑]

十六日。召對。

議政府啓:「近來京司之支調,到底枵罄。況値昨秋歉荒,災減尤爲夥多。如干供稅,雖能趁限,諸般應下,已患難繼。而外無溱泊之資,內乏俵頒之需,窮蔀景色,轉益顑頷。不農、不穡之地,公私遑汲,誠有朝不謀夕之歎,而外道則麥事在在穰穰矣。迨此時計價買穀,勢實不難,毋論大小米與麰麥,三南、兩西,各一萬石,關東五千石,就某樣公錢中,斯速貿取,另擇完固船隻,隨貿隨載,星夜發送,使之抵達于京江。而道內公穀中,如有可以推移者,則許令準此數,從便轉運。今玆貿納之節,各其道臣,須宜躬執句檢,切勿委諸下邑,以杜其滋弊容奸之端,而若或不遵令飭,以致玩愒稽忽之境,則該道臣從重論勘之意,竝爲行關何如?」允之。

5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朝鮮漂流船取扱約定成。朝鮮漂流船取扱約定:朝鮮國人,漂到日本國,所駕船桴破損者,日本國政府,從前總爲之修繕,使所在日本船舶,牽之送還。其破損尤甚者,則沽却付價爲例。雖然日本國理事官宮本小一,曩旣與朝鮮國講修官趙寅熙,議定兩國漂民,經費則該船修繕之事,亦不可無其約。於是駐釜山港日本國管理官近藤眞鋤,與朝鮮國東萊府伯洪祐昌,會同協議,更立約如左。第一條。一。嗣後有朝鮮國民,漂到日本國,要修繕其船桴者,則隨處日本國地方官,雖聽其求,爲是所費一切金額,須爲漂民經費之外,由駐釜山港日本國管理官,報告之於朝鮮東萊府,則該府速另完淸之。在他港,亦照此例。第二條。一。若其船桴破損已甚,不可繕修者,隨處日本國地方官,使船主沽却之,給付其價錢。第三條。一。若其船主欲沽却之,而其船材不唯無價値,人不欲買之,則隨處日本國地方官,令船主眼前焚燬無餘念。第四條。一。若朝鮮國民,漂到日本海孤島,要修繕其船桴,而不得工材,欲轉移之于他處,日本國地方官,諭船主沽却之,抛棄之等,皆從時宜。右立約互相鈐印,以昭憑信。朝鮮曆丁丑年五月二十三日,東萊府使洪祐昌印。日本曆明治十年七月三日,管理官近藤眞鋤印。附記。戊寅四月,更加下一條。凡朝鮮國人,漂到日本國,其船桴破傷,難以修葺者,斷付斥賣,或燒燼不煩送還。但略加修補,可以駕回者,令該漂民於口牒內登記修補,所費歸國後,辨納萊府,以爲報償於日本官廳之意,若漂民不知字,則代書和文口牒,令其按印。然後修補以給。且雖完船,五島、平戶、壹岐、對馬之外,遠路地方,則亦於口牒內登記送運,所費歸國後,辨納萊府,以爲報償於日本官廳之意,然後聽送運之,漂民送還之時,日本國地方官,合取口牒,直寄贈在朝鮮國日本管理官。管理官證該口牒,求完淸修補送運之費,則東萊府據其口牒,隨時當爲計償。

5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以李寅卨爲刑曹判書,南廷順爲工曹判書,李景夏爲漢城府判尹,鄭基世爲判義禁府事,洪祐吉爲藝文館提學。

5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本道三漕倉中,聖堂稅船,纔已裝發,而群山、法聖兩倉已捧之穀,竝襍費爲二萬餘石,許久積庤,與未納者,同爲停滯,則不無生弊之端,先爲罔夜分載,以各其倉附近鎭將,別定差員,使之領發,未捧穀物,另加督納,鱗續裝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稅穀愆納之全州、沃溝、靈光、高敞四邑守令。竝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爲辭,而判付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漕船之裝發與上納,俱有莫越之程限,則一或愆淹,罪固難逭。而第念昨年年形。不免大歉,窮蔀民力,到底艱絀,已捧之穀,雖未準總,與其庤倉,而生其奸弄,莫若從權,而圖其方便,依狀請別定差員,毋滯運納,未捧之數,刻期董督,踵後輸上。而見今賑政纔撤,漕捧未勘,際此而多倅遞易,恐有民邑添弊之慮,上項四邑守令罷拿,特爲安徐,竝令戴罪擧行,更毋敢一毫稽忽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允之。又啓:「卽見總戎廳所報,則『北漢山城別庫米三百石,卽辛未年改色入庫者。而今當大無,民情顑頷,積置旣久,陳腐可惜。以此先爲排用於城卒及營軍放料之資,待其原料上下,如數移充』爲辭矣。山城儲餉,本有所重,固不當遞議許貸,而封樁歲久,便作等棄。況當歉荒,士卒失哺,不可但以悶隘言,依所報特爲取用,以爲排給之地,向後準充之節,毋敢遷延之意,分付該廳何如?」允之。

5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慶尙左水使以「奸倭罪人莫連伊、崔善鶴、鄭順岳,誘女罪人吳致敬等,今月十二日大張軍威於倭館門外,梟警」啓。

5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敎曰:「卽見捕廳啓目,則諸罪人凶悖情節,不可不嚴覈。令王府設鞫得情,委官洪判府事爲之。

5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和順縣居前五衛將金奎文,不待勸勉,自願出義,該縣田稅與砲糧竝雜費,米四百七十一石,太二百二十九石,全數替當,畢納考尺,誠意嘉尙,合施褒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慨然出義,能捐夥財,上而公稅告完,下而民力獲紓,想其誠意,萬萬嘉尙。似此之人,不容不別般酬奬,相當守令待窠,首先差送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義禁府以「捕廳諸罪人凶悖情節,不可不設鞫嚴覈得情事,命下矣。捕廳在囚罪人中李秉淵、李啓豐、李英俊等,爲先具格拿來。」啓。

5月30日[编辑]

三十日。敎曰:「諸道畢賑之啓,今方次第來到,而麥事且登矣。未知窮蔀遑汲之狀,比之冬春,能免艱食之患,而亦果無捐瘠者乎?哀彼無辜之民,猝當歉荒,其不幸而不能安生樂業者,卽由予否德也。其幸而保有今日者,卽賴上天之仁也。凡係懷保之方,何時不盡心焉?而顧今日民情,譬若大病之後,調息扶護,必倍加於方病之時,然後來蘇可速,前效可全,此豈非憧憧者乎?道臣、守宰,勿以麥登放慮,亦勿以撤賑,謂了勘,益加勉勉於懷保之策,俾萬危一生之民,皆得以安生樂業,毋孤上天保有之仁意,此予所夙宵企望者也。廟堂須以此意,措辭行會于今番設賑諸路之道守臣處。」

六月[编辑]

6月2日[编辑]

初二日。以閔謙鎬爲弘文館副提學,李源命爲禮曹判書,金箕弘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李長會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6月3日[编辑]

初三日。左右捕盜廳以「因鞫廳標紙,臣廳在囚罪人李在善、李世英、李在廈、金元吉等四名,移送義禁府。」啓。

6月4日[编辑]

初四日。議政府啓:「昨秋三南穡事,俱値大無,民力之匱絀,非曰不然,而蓋歲有水旱,天時流行也。況屢十年豐稔之餘,朝家惠恤之政,亦旣逈出常格,刪却蠲災之數,諸道供稅,殆無幾矣。而何幸目下麥農,到處穰穰,民邑事勢,可得稍紓。如是而猶尙淹延時序,京司支繼,益致告蹶,豈今之民,異於古之民而然哉?溯考己、甲、壬、癸之荒年,誠未有若是停滯之甚者矣。第以湖西數邑言之,其歲歉民窘則一也,而當納公稅,不踰程限,推此觀之,專在乎守令之盡心擧職焉耳。近聞三南各邑稅納,擧皆準捧,而該色輩從中奸弄,故意延拖,使船漢逗遛不發,究其做謀,明若觀火,乘時而高價收斂,待秋而歇價貿充故也。其可曰有稅政有國法乎。三道道臣,姑先從重推考,毋論漕船、京船,使之刻期輸納。而守令之玩日愒時,趁不董納者,一一摘發,直請罷黜,加倍勘律,奸弄之該色,先梟後啓事,知委何如?」允之。

6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李淳翼爲弘文館副提學。

6月9日[编辑]

初九日。義禁府以「罪人李秉淵結案,本以梟獍之性,久蓄鬼蜮之情,結導賢爲神交,經營十載,仗春晩爲義子,奔走四方。形家氣脈之勝,謂之已占,相術聲音之詡,充然自負。謂錢財不可以暫絀,派官牌而掌庫,謂器服不可以猝辦,峙戎物而待時。求神埋戊,演妖法於護身,聚衆團丁,包凶圖於搬舍。渭水南陽之只曰不敢承當,旣出將心,天府敖倉之自稱先據形便。尤是慝計,凶腸悖肚,醞釀有素。捕供鞫招,掀露無餘,謀反大逆不道,的實遲晩,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李啓豐結案,賦性絶慝,行己叵測。秉淵之極凶,結爲心腹,導賢之至憯,接其腸肚,湖、嶺隱僻之地,旣搬運而相隨,器服妖僭之物,亦造成而備豫。前後討索之擔當,千金不惜,終始陰祕之參聽,一心相通,甚至掌庫之受牌,最其根窩之斷案。悖謀逆節,綢繆有年,捕供鞫招,次第掀露。知情不告,的實遲晩,不待時斬。」啓。

敎曰:「推鞫撤罷。」

義禁府以「鞫廳罪人李英俊定配所于薪智島。」啓。

6月10日[编辑]

初十日。玉堂聯箚。副提學李淳翼、應敎李載完、副應敎朴齊晠、校理李正來、副校理李能華、李範九、修撰鄭元和、副修撰吳麟泳、申錫淵。請罪人秉淵等加律。批曰:「諸罪人酌處,旣以當律,何必如是煩請?」

兩司聯箚。大司憲李升洙、司諫權鍾祿、掌令洪淳馨、持平李集鎬、獻納鄭元夏。請罪人秉淵等加律之典。批曰:「今番鞫獄,旣稱停酌處,不必以加律煩請矣。」

兩司合新啓。大司憲李升洙、司諫權鍾祿、掌令洪淳馨、持平李集鎬、獻納鄭元夏、正言趙重弼。請秉淵等加律之典。批曰:「勿煩。」

6月11日[编辑]

十一日。兩司合新再啓。批曰: 「勿煩。」

全羅右水使金箕赫以「黑山別將金商龍馳報內:『今月初九日酉時量,三帆船一隻,自南海而來,下碇于本島前洋。故別將驚惶往視,則船體上玄下黃,旗號或白質紅心,或黑質白心。而以書問之,則彼人書示內,去年七月中,到泊此處英國船。云。而彼人形貌,則紅毛碧眼,服色則或白或黑矣。禁雜之節,著意擧行』爲辭矣。問情次臣營虞候池禹洪、漢學鄭德潤,登時發送,而地方官羅州牧使金善根,主鎭將黑山別將金商龍處,亦爲會同,消詳問情馳報之意,發關嚴飭。而嗣後形止,待其問情報來,鱗次登聞」啓。

6月12日[编辑]

十二日。館錄曺寅承、李萬敎、南肅熙、洪英植、宋世憲、尹定求、趙重弼。

給漢城府頹壓戶恤典。

6月13日[编辑]

十三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國之有財用,猶人之有氣血,財用竭則國何以爲國?氣血竭則人何以爲人?究其竭乏之所由,則奚特年荒稅減而然哉?卽惟曰不畏邦憲也、不憚朝令也。竊念今之事勢,諸道各樣應納,苟能遵程限而莫愆,嚴典守而無虧,尙患塗抹之末由,況加之以謬弊奸僞,轉輾滋長,縱欲不竭,得乎?毋論粟米、錢、布,其所謂舊未收云者,非偸弄則皆乾沒也,何嘗有民間遺漏之理乎?勞筋苦骨,終歲盻盻,一絲半粒,俱是生靈膏血中出來者,而爛熳消瀜於京外吏屬船漢之手,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京師,四方標準之地也,不容不先整頹綱。用毖來後,船主中千石以上逋魁,與書庫中千石以上逋魁,竝出付軍門,先施梟警之律,其餘則定限督刷,如或過限,隨其多數,一例用律。外邑負逋沙工及吏屬之可以梟警與督刷者,令道臣參酌其數爻,亦照此法而擧行後,形止馳聞。倉官之犯用者,竝令該府拿問,分等勘處,其所欠縮之物,刻期嚴督,按簿準完,上納未收邑守令之年條最久及原數最多者,這這摘發,竝請罷拿。失飭之該道臣,一體論警,斷不可已。而前後筵飭申嚴之下,荏苒玩愒,竟歸文具而止者,豈有如許事體乎?戶、惠堂、兵判、各營將臣,捧現告施以重推之典,一依上項所奏,卽令各其衙門草記施行,恐合於目下急先之務。」敎曰:「內而京司,外而營邑,皆以公文爲不足準,故其虧欠愆滯,至於此極,而視若尋常矣。奸細無知之輩,尙何論哉?此必有別般懲畏,然後國法可行,竝依爲之,各衙門草記,亦使之當日擧行。」最應曰:「公穀防納,邦禁本自截嚴,而惟其利之所在,暋不知畏。邑吏輩與船漢,互相締結,高價代捧,空船來泊,恣意逗遛,貿聚京穀,於是乎街市如掃,有錢莫售,顑頷之狀,殆將朝夕難保矣。夫以土地惟正之供,從中翻弄之際,其毒、其害,遍及於都下幾萬民命。國無法則已,苟有之,奚爲而不之痛禁乎?揆以擧行,萬萬駭歎。左右捕將,竝從重推考,使之築底詗察,不論石數之多寡,賣買之誰某,一一執捉,大則梟警,小則刑配。上納邑守令之拿問嚴勘,在所難逭。此意一體行關諸道何如?」敎曰:「依所奏各別操飭也。」最應曰:「各營及兵曹封樁財貨,在昔則歲常有裕,國有不恒之需,而動輒移劃,營樣遂至空蕩,支放應下,停闕居多。興言及此,不覺哀痛。此雖非一朝一夕之故,嗣後支拄之方,莫若亟加謹節,少收一分之效,原定廩況外,各軍門之新營策應所移用,兵曹之他色移用。俱係謬例,自玆以往,使之永勿擧論。而如或因襲不悛,則該將臣、兵判,難免重究之意,申明提飭。且聞上納之際,下屬輩從中容奸,稱以拘留雜費,先除於元數之內,以致公物之見蹙,止竟害歸於民邑,事之駭惡,莫此爲甚。令各其營別般察禁,犯者移法司嚴刑遠配事,竝爲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廣州留守尹滋悳所報,則『本府畢賑後,餘在錢爲三千三百九十餘兩、穀爲一百石零,而昨年災頉,至爲三百餘結,支放所需,莫可排比以上項錢穀,給代補用』爲辭矣。支放之見絀,卽由於災減之多數,而賑事垂畢之後,現有用餘之錢穀,則移此補彼,不無斟量而然。依報許施何如?」允之。又曰:「上京守令,必有帖移,爲驗其往還之勤慢而然矣。挽近以來,罔念法意,掩匿帖移,認作妙方,雖有催促之令,便若無關之人,關曠旣如是,而敢曰能做治乎?其在道理,極涉駭然,京則銓曹,外則巡營,一一摘察,照律重勘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三營都提調所屬別軍官,隨其久勤報仕,邊將差送,自昔伊然。而年前勿施之後,不但爲渠輩向隅之歎,大臣營轄,事體有異,依舊例擬差邊將之意,請分付銓曹。」允之。

以尹宜善爲判敦寧府事。

戶曹啓:「公穀典守,自是嚴重,犯逋多寡,各有當律。而廣興倉前書員盧鼎鎭所逋,米爲八百五十四石、太爲八百五十三石,此是千石以上逋魁也。依大臣所奏,盧鼎鎭出付軍門,梟首警衆何如?」允之。

以李熙準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源命爲弘文館提學,李敏宇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朴鼎和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6月15日[编辑]

十五日。司譯院啓:「卽見東萊前府使洪祐昌牒報,則『東萊別差,改稱譯學,左水營譯學及館守差備官之任,使之兼管擧行矣。挽近彼船出入,殆無虛日,凡干事務,自多煩氄。到館與左漂,出於一時,則左右問情,有失先後。差備官,今雖減下,水營譯學,依前復設,恐好』爲辭矣。左右問情,一時竝出,則替行無人,勢所固然,水營譯學,依前復設,左漂則使水營譯學擧行,到館則使本府譯學擧行何如?」允之。

6月16日[编辑]

十六日。議政府啓:「豐川居前敦寧都正盧升熙畿營納錢,爲二萬兩矣。論賞之節,不可遲延,相當守令,令該曹隨窠差送,以示朝家奬褒之意何如?」允之。

6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以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兪初煥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因左右捕廳啓目,罪人李在善、李在廈、金元吉、李啓浩、呂圭哲等五名,竝姑嚴囚,以待處分爲辭,而判付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此五囚中李啓浩之主簿稱名,渠曰聞知,則曷掩和應之罪?江陵構屋,渠曰往檢,則難逭綢繆之跡,而敢謂之愚魯不辨,無所參涉者。究厥情狀,尤極狡譎,移送秋曹嚴刑,遠惡島定配。呂圭哲之尋訪秉淵,縱緣問藥而然,而其所擧義云云,渠旣聞之,則不可以泛聽之說,置之全恕,亦爲刑配李在善、李在廈、金元吉,屢經廳査,且行鞫覈,今無更問之端,竝特爲放送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6月20日[编辑]

二十日。都政:以金炳雲爲司憲府大司憲,金昌秀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鎬翼爲成均館大司成,李寅卨爲冬至兼謝恩正使,李珪永爲副使,李敎榮爲書狀官,尹錫九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

6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以金炳三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忠淸水使李熙訥謄報,則『湖南聖堂倉漕船六隻,致敗於瑞山安眠島境,四隻致敗於洪州元山境』云矣。十隻漕船之一時臭載,卽前所未有之變也。設令船在大洋,獰風怒濤,出於不虞之地,沙、格輩之情僞,猶所難測,而至於今番事之可疑可訝者,誠非一二端矣。元山逢點之日,爲雨所滯,旣泊港浦之穩便,豫料刺船之不利,則作綜留碇之船隻,一齊簸盪,措手不及者,其或近理乎?且其色吏、沙、格之稱病下陸,已涉駭歎。況船覆之後,雲峰監官之無緣逃躱,抑何故也?眞贓之自露,卽此可執,而所謂鉤拯之穀物,亦未免零星而止。此若尋常處斷,國法漕政,更無可講之所,而其何以遏絶無窮之弊乎?致敗監、色、沙、格,竝與逃躱及稱病諸漢,關飭錦營,捉致嚴刑盤覈,作奸幾漢,押送水營,卽於臭載境上,梟示後馳啓,領運差使員,護送差使員,不可但以溺職言,待具格狀聞,令該府拿問重勘,護送地方鎭將及候望校吏等,亦令水營,爲先嚴棍懲礪。大抵漕船,自有定額,而今此黎字船之賃代云者,非但有違漕規,謂以卜重,移載於此船彼船,於斯之際,安得無容奸之跡乎?其委折令湖南道臣斯速査聞,以爲論勘之地何如?」允之。

6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特擢曺錫輿爲都總府都總管。

秋七月[编辑]

7月1日[编辑]

初一日,甲寅。特擢閔謙鎬爲刑曹判書。

以趙濟華爲吏曹參議,曺錫輿爲冬至兼謝恩正使。

7月2日[编辑]

初二日。敎曰:「進饌之尙未展誠,卽因承順而然矣。幸今秋序已屆,吉日已涓,庶可以少伸情禮。而慈聖撝謙之至意,又以如此歉荒之歲,決不可有此豫大之擧。鄭重懇惻,不啻如昨冬之下敎,仰勉屢煩,衷誨愈切。予小子區區悶鬱之忱,雖無以形諭,惟當以仰體撝謙,又爲承順之道,進饌之節,更待下敎。」因該曹進饌日推擇啓,有是命。

7月6日[编辑]

初六日。以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

7月11日[编辑]

十一日。召見輪對官。

7月13日[编辑]

十三日。議政府啓:「日前自右捕廳,有推捉之事,聽聞甚爲騷擾。故有所分付者,而拖日漫漶,趁不擧行,捉囚其廳校矣。該捕將謂有情勢,昨夜撤巡云,敢因一校之被囚,認作應行之套習,萬萬寒心。況此武臣之年前規警,不止一再。而罔念謹畏,去益驕蹇,若此不已,紀綱與朝體,更無可論。右捕將金箕錫,施以刊削之典何如?」允之。

7月17日[编辑]

十七日。敎曰:「前都統使金箕錫,特爲分揀,仍任前職。

7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7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全羅兵使李敏應以「靈巖郡松市場嶝逗遛之匪類,爲三十四名,作兇情節捧招內,又有同黨諸漢。故隨其現出,推捉盤問,則罪人問招,極爲浩繁。而所招中露出姓名,張國元、兪克老、全東植、權元淑、權元擧等,居在嶺南各邑,金明仲居在谷城,朴民西居在綾州。故以跟捕之意,發關各其邑。張赫晉、崔鳳周、李相大、宋持菊,處搜來書札及李祜秀處搜來書札、《鐫握機》一卷、《兵要》一卷、《武經體注》三卷、《行軍須知》一卷、紅褙子一件、堅封上送」啓。敎曰:「令廟堂稟處。」

7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以鄭基世爲侍講院左賓客。

咸鏡監司李會正以「犯越罪人金文玉,慶興府梟警」啓。

7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議政府啓:「頃因北道都安撫使金有淵狀本,鎭堡沿革事,臚陳諸條,一一準施。會寧古豐山增兵固壘之策,裁量措劃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該道道帥臣狀啓,則『後錄條陳,請令廟堂稟處』矣。各鎭、堡之革此補彼,遵久垂遠之策,惟在於按藩制梱之臣,以此意另飭行會爲好。而其一,廢鎭中魚游澗、廢茂山殿牌移安之節,待處分擧行事也。其一,朱乙溫之佛巖烽、古烽、吾村之下烽、魚游澗之遮山等四烽臺,竝撤罷,廢茂山黑毛隅烽,仍舊設置,將卒入把,烟準文報等節,使富寧府擧行事也。其一,朱乙溫等三鎭所管四烽燧,今已撤罷,則在前上下之烽,復仍使鏡城府,每年結穀中代錢收捧,半屬古豐山,半屬造山等四堡,烽料亦爲分屬,各使移屬之主鎭邑,會減上下事也。其一,廢鎭軍器什物之永破不用,年久無麪者,竝爲減下,隨其所存,魚游澗、在德軍物,移送於古豐山,而廢茂山軍物中,銃、槍、藥、丸,量宜移送于農事洞新設把守,其餘在及吾村、朱乙溫軍物,分置造山等四堡事也。其一,魚游澗、在德之巡營句管還穀,待秋捧,移轉於各其主鎭邑。北兵營句管軍糧穀,在德、朱乙溫、吾村、魚游澗、廢茂山所在折米,合爲二百三十五石零內,廢茂山之流亡逋十八石零,年久未捧二十四石零及吾村之年久未捧七石零,到今難以彊責,伏俟蠲蕩之典。其餘庫在者,發賣執錢,限五十石移送於美錢等鎭、堡,其外則半屬古豐山,半屬造山等四堡,以爲作還取耗,補其支放事也。其一,朱乙溫之北兵營親騎衛久勤自辟窠,移施於防垣堡,廢茂山之南北兵營輪辟窠,移施於豐山堡,吾村之北道初仕窠,移施於梁永萬洞堡,以三十朔箇限定式事也。今其諸窠之移施,竝與瓜期而遵行,吾村之時任權管,姑付司果,待其第次區處之意,分付該曹及各該營。其一,魚游澗之與獨仇味,廢茂山之與古豐山,互相兼管,而魚游澗、廢茂山,今旣革罷,獨仇味與古豐山,互相兼管事也。其一,古豐山堡城堞、廨宇修補之策,惟有募人差送,自辦財力,而陞爲僉使窠,然後可得應募之人。而時萬戶年少未經事,亦願遄歸,似無礙於改差事也。該萬戶改差,陞爲僉使窠,以道內可合人差遣事也。其一,古豐山今不可不募人差送。而瓜準之後,付之北兵營自辟窠,以行營首校久勤,自辟差遣事也。其一,慶源、慶興砲軍久勤窠,永達萬戶箇限,以二十四朔定式事也。其一,鎭將料米、太,俱是會減之殼也。廢茂山料,旣已移付於農事洞,而朱乙溫、吾村料,分屬於造山等四堡,在德、魚游澗料,移屬於古豐山,各自移屬之主鎭邑,會減上下事也。其一,破鎭公廨材瓦及屯田,發賣執錢,竝與取殖本錢,一體執總,半屬古豐山,半屬造山等四堡,使之作還取耗,廢茂山屯田,移付於新設驛站事也。其一,古豐山堡方擬固圉,又在近地,廢堡卒伍中,自願者使之移居,其餘則略定身貢,仍居應役事也。其一,農事洞把守,以一將五卒定額,而將則以該府別砲將,遷轉差出,卒則以砲軍中輪番入把,而排料不足米十石零,以破堡某樣錢,劃送茂山,作還取耗,使之上下,隨率雇立,把幕新造等節,亦令該府擧行事也。其一,廢茂山士卒襦衣,移給於農事洞事也。其一,廢茂山基址新設驛站,處在間路,應役不繁,以櫟山等站馬五匹移付,而各站元付位土,使之發賣,移買於近境,添付依賴,而移買田,減稅於富寧,發賣土,執稅於各其邑事也。其一,驛復不可往受他邑,今此移置五戶給復,自主邑劃給事也。以上諸條,藩梱之爛議措處者,竝請依施。」允之。

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玉堂、春桂坊、宗正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承、史賜饌。以誕辰也。

7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給靈光、羅州等邑漂頹戶渰死人恤典。

以金世均爲藝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以全羅兵使李敏應狀啓,現捉罪人等嚴覈取招事判付,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獄情之關係何如?盤査之謹密,又何如?而今其問招也,論跋也,俱不免模糊而止,揆以事體,極涉疎忽。該兵吏施以越捧之典,在囚諸漢,竝爲押上于本道監營,鉤覈得情後,斯速馳啓,未捕諸漢,刻期跟捉之意,一體分付於道帥臣處何如?」允之。

7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給德源府渰死人恤典。

八月[编辑]

8月4日[编辑]

初四日。特擢洪祐昌爲都總府副總管。

8月5日[编辑]

初五日。以申道熙爲吏曹參判。

特除李載完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8月6日[编辑]

初六日。忠淸監司趙秉式以「公州等三十八邑人命渰壓死四十二名,民家頹壓一千八百四十六戶」啓。敎曰:「今此極備之警,又何若是於歉荒之餘也?人命之許多渰歿,已極驚慘無比,而漂家頹戶,又此夥多。今當秋事方成,窮蔀菜色,庶望其蘇,而遽作失所之民,靡有止泊,其棲遑呼號之狀,不覩而森然在前矣。掩埋奠接之方,雖有恤典,外另加顧助,若不別般措劃,難期其實惠必究。渰歿人生前身、還、布蕩減,結構之策,營邑到底爛商,更加助給,趁速奠居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8月7日[编辑]

初七日。詣宗廟,展謁,景慕宮展拜。秋謁也。仍御武衛新營,行一內禁軍試射。

8月8日[编辑]

初八日。行護軍金炳駿卒。敎曰:「此山林屢年企佇之餘,竟未一致經席,而今焉逝單遽至,愴衋曷已?卒金山林喪,弔祭之節,喪葬之需,令該曹照例擧行,造墓擔持軍,亦令本道題給。

8月9日[编辑]

初九日。詣眞殿,行茶禮。

以韓敬源爲吏曹參判。

8月10日[编辑]

初十日。訓鍊都監啓:「局軍中亂類幾名,稱以放料闕給,揭付榜文,聽聞駭悖。故査其委折,則左哨軍梁用凡,主張發論,前哨軍金漢文,作其榜文書之,右哨軍朱陽昇,同參前後之事,後哨軍崔俊弘,前哨軍李甲用,受其指使而揭付矣。亂軍悖卒之煽動衆心,自有師律,竝大會軍民,請梟首警衆。」敎曰:「此是亂兵也。當用師律,而揭榜事,必愚蠢無知而然矣。合有斟量,以示好生之意。竝特貸一縷,限死嚴棍,回示後移送秋曹,首倡之漢,嚴刑二次,遠惡島減死定配,其餘諸漢,各嚴刑一次,邊遠減死定配。」

8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閔致庠爲判義禁府事。

8月12日[编辑]

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東萊府使尹致和所報,則『濟州漂民李元春,自左兵營捉來嚴覈,亦爲質卞於管理官日本人,則再次故漂,剃髮幻倭之前後情跡,綻露無餘。究厥所犯,關係大辟,枷囚府獄,以待處分』爲辭矣。剃髮幻服,變名納供,已是節節凶譎,而再度故漂之跡,今皆掀露。三尺莫嚴之律,決難容貸。罪人李元春,令左水使,大會軍民,梟首警衆,以爲戢奸習肅邊禁何如?」允之。

8月13日[编辑]

十三日。以金炳翊爲吏曹參議。

8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徐堂輔爲侍講院右賓客,趙成夏爲左副賓客,閔謙鎬爲右副賓客。

議政府啓。「連以稅穀愆淹事,筵奏關飭,非止一再,而秋序已半,到泊無幾。道臣、守令,苟能畏憚董察,安有是也?更爲申飭於三南監司處,使之火速督納,而或有一直玩愒之弊,別般論勘,在所不免。請竝以此意分付。」允之。

8月15日[编辑]

十五日。詣眞殿,行茶禮。

都堂錄:曺寅承、李萬敎、南肅熙、洪英植、宋世憲、尹定求、趙重弼。

議政府以「經筵官、書筵官,同議抄選以入」啓。以宋秉璿爲經筵官、書筵官。

8月16日[编辑]

十六日。諭經筵官宋秉璿曰:「劬經飭躬,士之所當行,而無意於需世,則非有爲之士也;求賢訪德,國之所急先,而無意於資治,則非有爲之國也。以故士無獨賢之名,國有賴安之效。昔先正乃祖文正,以間世之大賢,託昭融之契,都愈吁咈之間,消長進退之際,粹然一出於正,以明天理、正人心,爲己責,尊王道、扶世敎,爲自任,式克至于今日聲明。顧今林樊耆德,次第凋謝,予以否德,茫無求治之所。苟欲趾先烈而仗世篤,戔帛之聘,弓旌之招,捨爾家而奚以哉?爾之服襲,必在於詩禮忠貞,又有近日家庭之濡染,至登於中外薦剡,其見推儒林可驗,而今授經幄之銜,夫豈徒然哉?此正予之所有爲之日,而爾之亦有爲之會也。啓沃之任,今焉在爾,冑筵之責,又將在爾。爾尙念乃先休,亟圖賁然,用副予至意。」

以曺錫輿爲刑曹判書。

8月18日[编辑]

十八日。以趙秉世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20日[编辑]

二十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近見錦伯所報,則『今夏公州等邑田土之入於川浦者,爲二千三百餘結』云矣。宿水未退,新漲又急,沿江傍川之地,永廢全棄之數,至於此多,實是料外。況田政之易眩,吏奸之難知者乎?邑報營探,十分脗合,果無差爽,則猶可矣。而苟或不然,上而不補國計,下而莫恤民隱,則其責安歸,其咎孰執?目下秋事告登,在在可喜。似此之歲,檢災之節,尤不可少忽,而非但湖西,他省亦然。先自報槪之初,嚴飭列邑,築底摘察,必精毋濫之意,一體行會諸道道臣何如?」允之。又曰:「京外各衙門屯土收稅之節,自有定總。而就原數之內,除却例納,以其零餘,付之屯監,此足爲渠輩沾漑之資矣。挽近以來,所謂屯監,威脅勒討,罔有限節。揆以法綱,誠極駭惡。從今以後,復或有一毫濫收於定總之外,則該屯監隨其現發,邑報于巡營,營報于臣府,這這嚴刑遠配,而掩置不報之道臣守令,各別論勘事,一體申飭何如?」允之。又曰:「挽近松政之蕩然,固已萬萬寒心。而無論關隘、海島,封山諸處,乃是朝家幾百年勤念勞力,長養擁護者也。惟其蔑法牟利之徒,憑託公用,往付公文,恣意斫伐,殆無紀極。山麓則不免汰覆之患,畦塍則亦被湮廢之害,而宮室之材,船艦之需,將無處可藉,是豈細憂也哉?如有不得不公用者,量其株數,遵其舊規,先爲關由廟堂後施行。萬一違式襲謬,至於入聞,則別般論警,在所難免。以此意竝爲申飭於各司、各營及諸道何如?」允之。又曰:「頃以憑藉公貨,勒徵私債之弊,一切禁斷之意,筵奏行會矣。近年此習之狼藉,不但傳聞之有據,且見鄕民奔走訴冤者,滔滔是此等橫侵之事也。京外奸細之輩,惟利是趨,自不覺陷於罪辜,固不足責之以公私輕重。而乃其干囑則聽施之,公文則署給之,有若按例酬應者然,事理之乖宜,已無可言。且其中種種有擅劃公錢者,而竟至於難捧,則遂以彌縫之計,行此移徵之擧,其爲損體而取怨,尤當如何哉?繼自今,另飭有司之臣,典守出納,倍加謹嚴,而亦爲關飭諸道,若有似此公文之來付者,不論京人、鄕人,直爲捉囚,指名馳報,而原公文粘連上送,以爲各別査處之地何如?」敎曰:「以此事前後申飭,果何如乎?中外之不念國法與民情,聽施奸細輩圖囑,是豈可行之事?另加嚴飭,俾有實效於無辜之鄕民。」最應曰:「北道陵官,仕滿九十朔後,始爲內遷,故衰老潛郞,無故準職者,殆幾希矣。物議之因此齎鬱,積有年所。而崇仁、崇靈、崇德、崇義四殿官之朔數變通,至有已許之恩典。況本道陵寢,尤有所重者乎?臣意則仕滿以六十朔施行,俾伸向隅之歎,恐合振淹之政。」敎曰:「四殿官計仕,旣已變通,況於北道陵官乎?非但爲疏鬱之政,實係事體之當然。依所奏爲之。」

8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命捐補邑倅光州牧使南鎬元等七人,各邑補賑人幼學李時萬等一百六十三人,竝施賞有差。因京畿、湖西、湖南、嶺南道臣及廣州留守畢賑後狀請也。

8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命廣州府補賑一萬兩人李澤奎,六品職加設單付。因守臣褒啓也。

命補賑人自如驛民裵弼文免役。因道臣狀褒也。

8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御春塘臺,行七夕製。

8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全羅監司李敦相以「長城、咸平兩邑人命渰死二名,民家全頹一百六十四戶」啓。敎曰:「列邑被災,固已慮之,而兩邑之民家全頹,若是夥多,人命渰死,尤極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無一民流散之患。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蕩減事,廟堂措辭關飭。」

8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梁漢容,製述詔進士趙秉升,竝直赴殿試。

8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以鄭健朝爲刑曹判書。

8月30日[编辑]

三十日。宣惠廳啓:「今見湖南道臣査報,則船主崔錫浩所逋,爲一千五百石,間以一萬三千兩,已爲備納,貿米充納,幾盡收刷,而不可以已充逋曲恕。依前廟啓,出付軍門梟警何如?」敎曰:「幾充所逋,則合有斟量,必刻期準捧後,特貸一縷,令秋曹嚴刑一次,遠惡島減死定配。」

九月[编辑]

9月6日[编辑]

初六日。給密陽等邑漂頹戶恤典。

9月7日[编辑]

初七日。經筵官宋秉璿疏略:「臣猥被道剡廟選,又縻以筵銜,恩諭繼降,聞命駭惑,莫省所以獲此也。至於諭及先故勉承祖武,伏讀未半,感淚交逬。若臣先祖臣時烈,伯父臣達洙,亦且懇辭,而臣何敢膺招延經幄,出入書筵?奈何以如臣者,苟然充備?乞收召旨,仍刊選藉焉。」批曰:「前月敷諭,已罄予意,而惠音尙邈,巽章乃至,凝佇之餘,不覺悵歎。予雖誠禮薄,爾是誰家人乎?平日之所究,家世之所守,必先正之學與志,則不思所以述先克追,圖終惟休。若將自歸嵁巖隱淪之士,徒保其貞者然,豈予所望於爾哉?縻爾待賢之銜,決非賁飾觀美而止。爾須亟起幡然,以補寡昧之不逮。」

9月8日[编辑]

初八日。命海西納軍布,兵曹及各營,五分一許代,各司純錢施行。因道啓也。

慶尙左水使朴鼎和以「罪人李元春梟警。」啓。

9月9日[编辑]

初九日。以趙同熙爲弘文館副修撰。中批也。

9月10日[编辑]

初十日。直閣圈:趙同熙、尹相萬、韓章錫。

以金有淵爲工曹判書,曺錫雨爲藝文館提學,李鎬俊爲侍講院右賓客,趙同熙爲奎章閣直閣,宋秉璿爲侍講院諮議。

9月12日[编辑]

十二日。以李豐翼爲吏曹判書。

9月13日[编辑]

十三日。詣眞殿,行茶禮。

9月15日[编辑]

十五日。御春塘臺,召見時原任大臣、耆堂,賜饌。領府事李裕元曰:「今日召見耆舊諸臣,仍設耆老應製,此卽我家故事也。英宗丙子,仁元聖母七旬,有耆老科,正宗甲寅,惠慶宮六旬,召接耆堂,哲宗甲寅,純元聖母六旬六歲,亦召接耆堂,又設耆老庭試,誠曠古稀有之慶會也。今我殿下,克追三聖朝已行之擧,視膳之暇,耆堂晉接,應製特設,出於知年之情,愛日之誠,孰不仰聖孝彌光盛禮同符乎?臣等不勝歡欣蹈舞之忱矣。」

行耆老儒生應製。賦,幼學徐鼎勳、前縣令趙在淳、生員韓在絢,竝直赴殿試。奉事曺錫永、郡守鄭承源、別提金商民、前假監役金炳瓚、前學官趙基寅,竝敦寧都正除授。生員李孝一、許宷、趙性敏、柳秉一、進士宋鼎玉,竝五衛將除授。

敎曰:「今日試取耆儒,卽識喜之盛擧也。唱名不必遲待後日,直赴殿試人,特爲除殿試,今二十日放榜,付之監試會試榜末人,亦同日放榜。

9月16日[编辑]

十六日。以閔謙鎬爲兵曹判書。

禮曹啓:「卽接前察訪金載熙所志,則以爲:『矣身,曾經察訪之職,而今番耆老應製赴擧時,試紙封內及書頭,書以幼學,及其榜出,矣身得參於付之監試會試榜末之恩命,不勝惶悚。玆以據實仰訴,伏乞卽賜啓稟釐正。』云矣。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付之監試會試榜末人金載熙,原榜目中拔去。而此與故意容奸有異,論罪一款,姑爲安徐何如?」敎曰:「允。旣已參榜之人,五衛將特爲除授。」

9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李起鏞爲吏曹參判。

9月20日[编辑]

二十日。御仁政殿,行耆老應製大小科放榜。

敎曰:「耆老科,異於他科。新及第徐鼎勳、趙在淳、韓在絢,竝特爲加資,僉知加設單付。」又敎曰:「新及第徐鼎勳、趙在淳、韓在絢,賜樂。「

以金在顯爲判義禁府事。

9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以金炳德爲吏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會正、南兵使李祉秀狀啓,則『惠山、雲寵兩鎭之間,我民之締結匪類,冒越作梗,揆以邊情,極爲蕩然。常時失飭之地方官甲山府使具然承、惠山僉使朴承大、雲寵前權管任泰斗罪狀,竝請令攸司稟處』矣。冒犯防閑,變幻出沒,至有放砲刦財之境,常時苟能嚴束,豈可蕩然至此乎?邑倅與鎭將之罷勘,道帥臣論啓,事體誠然。而此時迎送,恐有民邑添弊之端,竝特爲安徐,使之戴罪擧行。鄭、崔兩漢,雖已被囚,在逃金哥,迄未就捕,另飭譏詗,竝按法處之。嗣後防守之節,十分惕謹,毋敢少弛之意,行會何如?」允之。

9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仍御仁政殿,行日次儒生殿講。幼學李景稙,直赴殿試。

敎曰:「京畿監司李載元,廣州留守尹滋悳相換。」

9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以金炳始爲武衛所提調兼宣惠廳提調。

9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召見時原任大臣、金吾堂上。請對也。領府事李裕元曰:「卽見完伯謄報,則諸罪人凶肚逆腸,掀露無餘,亟令王府,設鞫得情,獄體所在,斷不可已。故相率請對矣。」敎曰:「果因此事,而有此請對之擧乎?」裕元曰:「然矣。」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所奏皆同。敎曰:「完伯啓本中罪人之數,六十有餘矣。其數甚多,而其中亦有年前犯逆者矣。」淳穆曰:「其中數三人,重犯極逆,是乃古今所無之至凶絶慝矣。」敎曰:「諸罪人,雖有監兵營査啓,而揆以獄體,合有更査之擧。發告人先令捕廳,押來窮問後,從當處置未晩矣。」最應曰:「聖敎至當,而顧以獄體,不可不拿鞫正刑矣。」炳國曰:「此罪人之凶逆,神人之所共憤。而若遲延時日,則王府關和,無地可施,一竝拿鞫,斷不可已矣。」炳學曰:「諸罪人竝自王府押上,一體鞫問,實有合於獄體矣。」敎曰:「諸大臣設鞫之請,予亦知其獄體之當然。而拿來之際,沿路貽弊,不可不念矣。」最應曰:「聖敎洞澈民邑之弊,誠不勝欽仰萬萬。而若使王法失正,則恐有後艱矣。不可以沿路如干之弊,廢此王府不易之典矣。」炳國曰:「諸罪人凶圖逆節,今旣掀露無餘矣。明正典刑,不容少緩,則何可顧些小貽弊,而不爲拿鞫乎?亟降處分焉。」敎曰:「大臣之請,獄體則得當,而或有玉石俱焚之慮,所以欲其一番詳覈矣。」最應曰:「窮覈得情,則焉有此患乎?」敎曰:「崔鳳周是九月山餘黨乎?」炳學曰:「然矣。以若凶悖之類,尙今假息,已極憤惋,而又復糾結醞釀逆節掀露,此是覆載之所不容也。」

敎曰:「完營諸罪人之設鞫得情,大臣之請,實由於重獄體之義,而旣自監兵營,屢經窮覈矣。發告人李奇執、金致浩,先令兩捕廳押來,一番盤問,諸罪人姑爲嚴囚。」

以金有淵爲刑曹判書,金輔鉉爲工曹判書。

9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敎曰:「驪城府院君墓所,定經界以入事,分付畿營。」

冬十月[编辑]

10月2日[编辑]

初二日。以李乾夏爲吏曹參議,鄭海崙爲成均館大司成。

10月4日[编辑]

初四日。以趙羲復爲左邊捕盜大將,任商準爲右邊捕盜大將。

議政府啓:「卽見忠淸監司趙秉式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各營門、各衙門,竝以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一體代捧,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代納事,竝令廟堂稟處』矣。綿農之稍遜於他農,縱有傳聞之可驗。若以暵澇,何歲無之?而今其慘歉之云,能不過當乎?依他道已施之例,兵曹及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七邑苧納,亦許代錢,訓局砲保,事體自別,置之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亦陳綿農判歉之狀,請各營門、各衙門上納軍身布及樂工保布,竝以純錢代納,訓局保布限五分四代錢事,令廟堂稟處』矣。綿農之値潦受損,勢或無怪,而晩候晴曝,綽有桑楡之收,則以若全省幅員之大,豈可混歸之失稔乎?然而道臣之備陳民情,如是切至,有難一切防塞。兵曹及各營五分一,各司純錢代納,訓局砲保,事體不輕,以本色準納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10月6日[编辑]

初六日。雷電。

敎曰:「連承慈敎,飾喜之節,尙未展誠。間以區區下懷,自內屢煩仰請,始蒙允許。情禮慶幸,曷有其極?而誕辰之月,今又在邇,尤不勝慶祝。來十二月初六日,當進饌,以伸祈頌之忱矣。」又敎曰:「今番進饌時,諸般擧行,令本所專管爲之。凡係張大之事,有非所以仰體慈衷之意,外方女伶,勿爲知委。「

敎曰:「近日冬候太暄,已有乖於時行之令,而轟燁之異,又在此際。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藐予小子,寡昧否德,上不能對越天心,下不能懷保民生,仁愛之警,不啻若耳提面命,驚懍憂懼,曷敢自已?修省之道,惟在於君臣上下交勉共貞。報答譴告之意,自今日限三日,減膳掇樂,以伸一分惕若之忱。凡厥在廷,咸悉此意。大臣若或因此而有引咎之擧,決非應不以文之義,亦須諒悉。」

玉堂聯箚應敎鄭元和、副應敎洪淳馨、校理洪英植、李𫒳、副校理李喜元、李範祖、修撰閔泳奎、尹定求、副修撰趙重弼、李輔榮。,以雷異陳勉。批曰:「轟燁之在於此時,必有所召,卽由予之否德也。驚悚之際,爾等之規勉乃至,曷不另爲銘念?」

院議啓右承旨趙秉鎬、右副承旨尹用求。,以雷異陳勉。批曰:「當此收藏之月,轟燁之異,豈無所以然而然?必由予否德,而威警若是丁寧。際見爾等之所陳,懍惕之餘,甚喜勉戒之切實也。」

10月7日[编辑]

初七日。敎曰:「工曹判書金輔鉉、京畿監司尹滋悳、大護軍金炳始、知三軍府事趙寧夏、大護軍趙成夏,進饌所堂上差下。」

以李世宰爲吏曹參判,金世均爲江原道觀察使,金炳㴤爲議政府左參贊,鄭基世爲弘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以綿農慘歉之致,請山邑大同木全數代錢,各邑訓局砲保及兵曹各軍門、各衙門番布,竝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處』矣。綿性雖曰惡濕,一番經潦,固常年之所不免也。綿農雖曰失稔,全省同歉,亦當理之所不究也。毋論彼此優劣之如何,何可以一例請代乎?然而民情攸關,有難防塞。依他道已施之例,兵曹及各營,五分一代錢,各司純錢,至若大同正賦也,砲保重需也,俱不當容易議到,以本色準納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兩司聯箚大司憲金炳雲、大司諫金昌秀、執義李在淳、司諫吳慶履、掌令宋彙仁、金稜、持平李徽圭、韓炳洙、正言李秉緯。,以雷異陳勉。批曰:「非時雷異之警,豈無所以而若是丁寧乎?卽由予寡昧否德,不能仰答天心也。際見聯陳之規戒,懍惕之餘,尤豈不銘佩?」

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聯箚略:「是月轟燁,靑臺告異,御膳特減,宮懸且撤,臣等不勝欽仰。顧今秋事旣成,風雨霜雹,往往可憂,哀彼民生,何以聊生?我殿下盛德至善,而臣等不能贊君德,協天心,致使國事日非,時憂日劇。休咎之來,策免是例,而聖敎鄭重,直欲藏逃而不得也。第念雷者,奮發之象也。其不誠實而應之,則非所以仰答天譴。殿下奮發誠實,相爲表裏,無或間斷,然後聖德可以益隆,致福之本,亦在乎此。此誠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伏願亟賜澄省焉。」批曰:「昨日雷燁之告警,必有所召,豈非予小子否德,不克仰副天心而然乎?所以數行責躬,粗伸修省之義,而達宵惕惕,不敢遑寧。今見卿等之陳戒,匡救憂愛之誠,溢於辭表,懍悚之餘,重爲感歎。謹當書紳服膺,無負導予迪予之至意。卿等其諒之。」

諮議宋秉璿上疏辭職。賜批敦勉。

10月11日[编辑]

十一日。敎曰:「兵曹判書閔謙鎬,進饌所堂上加差下。」

10月12日[编辑]

十二日。議政府啓:「『日本外務大丞花房義質,湖南開港地方測水後,仍爲上京』,云矣。開港處指點,雖有其約,通商事駐京,旣無所許。故自萊府連加開諭,而彼人期願上來續好之地,亦難牢拒。凡干接應之節,令各衙門,參酌昨年例施行,禮曹參判洪祐昌,伴接官差下,通津府使李奎遠、金浦郡守李重允、陽川縣令李敏善,竝延接官差下,以爲替站護行,回歸時仍兼護送官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10月13日[编辑]

十三日。敎曰:「完和君墡,今番進饌時,應爲進參。冠禮吉日,來十二月旬前擇入。」

水原留守金炳地以「今月十一日,異樣船一隻,來碇于古溫浦前洋,使本府判官,馳進問情。而卽接古溫浦瞭望將校李斗鉉書吏洪在南馳告內:『今月十一日黃昏,彼從船一隻,來泊于本浦,故問何處船隻,則答云『日本』國人。而其中東萊通事一人,出示該府指路公文,與彼人十三名,一齊下陸,問此處地名及何邑所屬,人口戶數,與去京城及水原里數爲幾許里。又問京城及南陽地界,向何去了云。而又稱前有貴國約條,故開港測水次來到,而懇請明日指路。故方欲將船指路計料,彼人還乘其船,旋入于二帆船留碇處。而東萊府通事姓名朴琪淙,彼公事隨員五人中二人姓名,外務九等屬住永辰妥,通辯武田邦太郞。』云。」啓。

10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李源命爲刑曹判書。

10月15日[编辑]

十五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臣以稅穀愆拖之弊奏達,非止一再,批敎不翅截嚴。而外邑之淹延,自成套習,京司之催督,遂歸弁髦。過夏涉秋,冬序又屆,朝家命令,其無足顧憚而然乎?程限法意,固無足恪遵而然乎?不然則安有是理?今之爲按藩守土之職者,輒曰『歉歲,民力莫之奈何。』苟如其言,則曾前慘凶之時,凡粟米、麻絲事上之需,一竝蕩之蠲之,無所擧論乎?幾百年來,未有如己、甲之慘凶。而除却災減之外,當納稅賦,亦未有一包一端之遺滯者。古之爲按藩守土之職者,果不恤歉歲民力,而乃如是耶?一則令長之乘時玩愒也,二則吏屬之從中偸弄也。失飭之咎,先在道臣。三南監司,竝施越俸之典,隨其擧行之如何,更爲論勘何如?」敎曰:「恤民亦命令法意中事,則順命令明法意,乃恤民之本也。道臣、守宰,豈不知此義而然歟?依所奏爲之。」最應曰:「財賦衙門蓄儲之空枵,莫今日若,而重之前歲大無,諸道俵災,至於十二萬餘結之多。稅舶之達于京師者,隨以大蹙,而意外臭載,又爲夥數。如此極艱之會,益不覺茫然失圖矣。今秋雖幸豐熟,冬春頒放之資,其將於何著手乎?言念國計、民食,萬萬悶隘。不得已以外道社穀中,三南、海西各二萬石,京畿一萬石,纔有排定知委,待其次第到泊,分劃於戶、惠衙門,俾爲牽補支用之地何如?」允之。又曰:「顧今生民困瘁,其端固不一,而況諸路才經大荒,殿屎者尙未就蘇,寧不可矜乎哉?第以近年結價言之,筵稟行會,旣勤且嚴,而守宰則不念査減,吏屬則惟意浚剝,濫收加歛,數目繁多。由是而衆瘼滋,由是而群言興,法綱所在,誠極駭歎。先自按察之地,別般檢束,嚴加警勵,然後此等謬弊,可以革祛。列邑所報結價,道臣十分參酌精略,定給後依例修成冊,上送本府,以爲憑處,而如有踰越之邑,則該守令直請重勘何如?」敎曰:「出於民自有定數,而結政若是淆濫,則民將何以聊生乎?另加嚴飭,期有實效可也。」最應曰:「各道鎭營之設置,亶爲戢捕之政,而近聞『種種有公貨私債徵捧之弊』云。此何關於鎭營之事,而敢行法外之擧乎?如係當徵而當捧者,則營與邑之間,豈無可處之道?而自鎭營濫杖毒刑,如治盜賊,侵族及隣,不有餘地,一經推捉,蕩析乃已,此非干和之端乎?該營將這這摘發,施以先罷後拿之典,而匿不以聞之道臣,亦爲別般論勘事,嚴飭諸道何如?」敎曰:「以戢盜之職,恣行徵捧,已極痛歎。而民生之受毒,當如何也?別般申飭,摘發重勘可也。」最應曰:「昨秋歉荒之餘,穡事登稔,米直稍低,而閭里之竊發,場市之刦掠,殆有甚於昨冬今春者,抑何故也?此專由於京外詗捕之嚴不嚴如何耳。左右捕將,除拜未幾,姑先另飭,使之別加譏捉,亦以此意,行會諸道,毋敢有縱弛之歎,而營將中其慢不擧職者,劃卽啓聞重勘何如?」敎曰:「各別操飭可也。」

以趙寧夏爲禮曹判書。

10月16日[编辑]

十六日。敎曰:「完和君墡冠禮時主人,以宗正卿李載冕爲之。」

全羅監司李敦相以「羅州牧使金善根牒呈內:『到付慶尙道後漕倉領運差使薺浦萬戶移牒內,「漕船十三隻中,一隻落後,十二隻,九月二十九日,下碇於八禽島前洋,東北風大作,三隻爲風所逐,未知何處止泊,兩隻荷板動退沈水。十月初一日,一隻船不意失火,穀物船格十七名,盡爲燒火。」云』矣。爲先鉤拯次關飭,船隻燒燼形止,詳細摘奸,格軍屍體埋瘞,措辭題送,嗣後形止,鱗次登聞。」啓。敎曰:「漕倉雖或失火,人命被燒,何若是夥多乎?聞極驚歎,不覺慘然。其從速掩埋之方,廟堂另爲申飭,恤典及顧助之事,亦爲分付於該漕倉及本道道臣。」

水原留守金炳地以「今月十四日酉時量,日艦從船二隻,自三洞浦口,來泊于古溫浦,書示以『我等爲風波,不得歸船,故今夜此所願一宿。』十七字。故定給一處所,仍許止歇,供給夕飯,而人數爲二十一名」啓。

10月17日[编辑]

十七日。厚陵厚陵陵役時監董開城留守以下,施賞有差。

10月18日[编辑]

十八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則『日本使船到務安時,有萊府移文,而測水條規後錄以來矣。雖是公蹟,邊情所關,有難擅行,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乃昨夏理事官之手錄者也,以是憑驗,毋致疑眩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京畿監司尹滋悳以「日本使行,二十日到京」啓。

10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外務大丞花房義質一行,入來館所」啓。

10月23日[编辑]

二十三日。伴接官洪祐昌以「日使花房義質,躬呈書契次,率隨員六人從者一名,入去禮曹,書契呈納後,臣與義質,仍行下船宴享」啓。

10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掌令金稜疏略:「噫!彼校書判校臣安時協,本以安州土族,爲濟原察訪,一考貶罷,旋登道啓遠配。而莫戒前轍,連圖座首,偸食公私錢穀,武斷鄕曲。至於閫帥捽曳,道伯拿縛,邑守楚撻,而恬不知愧,其爲辱朝廷,豈細故哉?乞下處分,所謂安時協,永刊仕籍,直施遠配,令該地方官,査徵前後贓物,還給該民,以昭法紀。」批曰:「令廟堂稟處。」

10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召見冬至三使臣。正使曺錫輿、副吏李珪永、書狀官李敎榮。辭陛也。

10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議政府啓:「掌令金稜疏批,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則備陳校書判校安時協居鄕鄙悖之狀,仍請刊仕籍,施遠配,徵其贓物,還給該民矣。安時協年前勘配,由於武斷貪鄙,則宜其縮伏悔改,而曾未幾日,圖差座首,國結奸弄,饒民侵虐,鄕系變幻,公私錢穀偸取,無所不至,乃有臺章。爲先削去仕版,仍施遠竄之典,所犯贓物,令本道督徵,公貨則還充,私財則還給,形止馳聞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10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以金炳始爲侍講院左副賓客。

十一月[编辑]

11月2日[编辑]

初二日。南兵使李祉秀以「甲山犯越罪人鄭長秀,梟警」啓。

11月3日[编辑]

初三日。以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金世均爲咸鏡道觀察使,洪在鉉爲江原道觀察使。

敎曰:「今番進饌時,又以二爵加磨鍊,而第四爵,宗親班首完和君墡進上,第五爵,命婦班首進上,味數亦以每味三器爲之。」

11月5日[编辑]

初五日。以洪祐吉爲弘文館提學。

11月6日[编辑]

初六日。設柑製于泮宮。賦,幼學金文鉉,直赴殿試。

敎曰:「直赴金文鉉,賜樂。」

敎曰:「卽見捕廳啓目,則發告人盤覈之招,與完營査啓,別無異同矣。諸罪人情節,極爲凶悖,究其本,則是不過樂禍惑衆之類也。向日諸大臣,以事體之重,雖請設鞫,不必如是張大,而典刑可施。罪人張赫晉、李祐秀、崔鳳周,令道臣以大逆不道,具格捧結案以聞,其餘廟堂分輕重稟處。」

以李僖魯爲吏曹參判。

時原任大臣聯箚,請諸罪人拿鞫得情。批曰:「卿等之前後陳情,非不重獄體之義,而今番處分,亦豈無斟量而然也?情節畢露,別無更覈之端,則明其罪、正其法,不必以京外有間。況如此輩之從便酌處,多有已例者乎?卿等其諒之,卽爲稟處。」

11月7日[编辑]

初七日。以趙用夏爲吏曹參議。

玉堂聯箚應敎鄭元和、副應敎金演壽、校理洪英植、李𫒳、副校理李喜元、李範祖、修撰閔泳奎、尹定求、副修撰尹相萬、李輔榮。:「請諸罪人設鞫正刑。」批曰:「如此罪人之用辟於外,多有已例,爾等不必煩聒也。」

兩司聯箚行大司憲金炳雲、大司諫金昌秀、執義李在淳、司諫吳慶履、掌令宋彙仁、金稜、持平李徽圭、韓炳洙、正言李秉緯。,請三罪人設鞫。夬伸常典。批曰:「諸罪人情節,旣畢露無餘,則有何更覈者乎?今番處分,非創有之事,卿等不必如是紛紜矣。」

11月8日[编辑]

初八日。議政府啓:

完營査啓罪人張赫晉、李祐秀、崔鳳周有旨,令道臣以大逆不道,具格捧結案以聞,其餘令廟堂分輕重稟處矣。蓋此獄事關係嚴重,先從兵梱,而屢行盤詰,繼自巡營,而連加鉤覈,其徒黨則罔非不逞不軌,其情跡則俱是至凶至悖,天道孔昭,罪人斯得,斷案旣已畢露,王章可以快伸。向請諸賊囚之拿鞫,仍命密告人之押上,自兩捕廳合査以啓。而就其中張赫晉、李祐秀、崔鳳周,以大逆不道,捧結案登聞,以上三漢,更無可論。全東植爲凶徒之爪牙,有賊將之指目,李士允隨渠魁而無事不干涉,聽譎計而無處不來往。朴時化粗解醫方,託心腹於亂逆,願備錢物,視掌握之富貴。黃應七旣知逆節,自陷死罪。以上四漢,令道臣大會軍民,梟示警衆。李相大藁草之檄、麻竹之印,難歸兒戲之所辦,可推逆肚之相連。而此是大辟罪人之子,則王府亦當按法處斷。宋持菊交通匪類,曷揜染跡,參聞凶圖,不免知情,兪克老把管替書,惟其指使,做事無慮,是豈可言?張國元異貫稱族,情好有別,乘夜避身,罪孼莫逃,金應華參會之時,其意何居?襲城之謀,敢曰不知。朴士眞交密亂賊,能許助財,隨問危說,亦不脫身。以上五漢,竝嚴刑三次,遠惡島限己身定配,勿揀赦宥。權元淑、金秉燁、金仁甫、朴宗石、李明七等五漢,共有聽謀之跡,難逭通情之律,竝嚴刑一次島配。朴乃治、蔡以良、崔若大等三漢,或不卽發告,或爲其謀利,不可以無知沒覺,置之全恕,竝刑配。餘外諸囚,分付道臣,竝參酌處之,而待三罪人用辟,依此勘斷後修啓之意,一體知委。發告人李奇執、金致浩,不可無酬賞之擧。李奇執瓜近邊將,作窠差送,金致浩邊將待窠差送,分付銓曹何如?

允之。

11月9日[编辑]

初九日。議政府啓:「頃因北道道帥臣狀本,甲山府犯越諸罪人,按法處之,覆啓行會矣。卽見咸鏡前監司李會正、南兵使李祉秀狀啓,則『罪人鄭長秀,纔已用律,而崔學斗、李宗秀兩漢,姑爲牢囚,以待處分,在逃之金子甲,連加譏詗』爲辭矣。冒入異域,相通脈絡,騙取彼財,自成伎倆,轉致滋擾行刦之變者,一則鄭長秀也,二則金子甲也。長秀纔已梟示,而子甲尙此漏網,揆以邊政,萬萬痛惋。另飭譏詗,直爲用律後啓聞。李宗秀雖有越境之罪,旣與故犯有異,特爲減死島配,崔學斗自無情跡之可執,參酌放送事分付何如?」允之。

11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沈承澤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在敬爲司諫院大司諫,白樂薰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禮曹啓:「今此日本外務大丞及隨員以下贈給物種,參酌磨鍊,令該曹請措備。」允之。外務大丞贈給人蔘五斤、雪漢絹五匹、白綿紬十匹、白綿布十匹、淸心元一百丸、黃蠟十斤、虎皮三張、壯紙五東。議政府贈給外務大丞人蔘五斤、淸心元三十丸、白綿紙三十卷、彩花席十張、眞墨三十丁、香草一百塊、豹皮三張、《聖學輯要》七冊、《聖學十圖》一冊、《濟衆新編》五冊、《桂苑筆耕》四冊,隨員十二員,各白綿紬二匹、白細木五匹、色筆二十柄、眞墨十丁、壯紙三東等,外二人、小使二人、從者二人,各白苧布二匹、白木二匹、粉周紙五𨋀、眞梳十箇。

11月13日[编辑]

十三日。以宋近洙爲侍講院右賓客。

議政府啓:「守臣上京,自有規例,如非就議廟堂之事,則固不敢擅離任所。而開城留守洪承億謂以情踪難安,廢却公務,直爲上京,纔有本府經歷替行封啓之擧矣。雖未知其情勢之因何事端,而廢務已極過當,離營尤涉逕庭,事體所在,不可仍置。該守臣施以譴罷之典何如?」允之。

11月14日[编辑]

十四日。以沈履澤爲開城府留守。

11月16日[编辑]

十六日。以金輔鉉爲侍講院左賓客,徐堂輔爲右賓客。

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公使花房義質入去政府。」啓。又以「日本公使進去禮曹,受回書契後,臣與日本公使,行上船宴享。」啓。

11月17日[编辑]

十七日。議政府啓:「使行與通商船舶之勿由通津,與夫開港之不可擧議於所重之地事,日使謂:『自難擅斷,當歸報該國。』云。此不容不更爲質定書契矣,請令槐院措辭撰出,下送萊館。」允之。

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公使花房義質進獻物種單子,令司譯院領納,進呈雲峴宮物種單子,亦令一體領納。」啓。又以「花房義質率隨員八人,海軍小尉一人,今日卯時離發。」啓。

11月18日[编辑]

十八日。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敎曰:「明年卽我慈聖寶齡望八之慶會也。予小子愛日祝岡之誠,擧一國歡欣蹈舞之情,宜有揄揚飾慶之擧。而以慈聖撝謙之德,自內屢煩祈請,纔承兪音矣。玉牒進號,將擧晠典,故今召卿等矣。」領府事李裕元曰:「明年卽我慈聖寶齡光躋於望八,此實我國家稀有之大慶也。加隆懿號,稱慶志喜,允合情禮,臣等實不勝歡祝萬萬矣。」領敦寧金炳學曰:「今年慈齡躋七,誕擧飾慶之禮,明年慈齡望八,下詢闡徽之典,慈德益隆,聖孝益光,不任歡祝蹈舞之至。」判府事洪淳穆曰:「慈聖殿下寶齡添籌,明年八耋誕屆,詢議懿典,是乃聖孝遐祝之深誠,亦惟臣庶所共蹈舞者也。」領議政李最應曰:「明年卽我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八之年也。大小群情,胥切慶忭,而加隆懿號,情文允愜。我殿下愛日祝岡之誠,益有光於聖孝,臣不勝歡欣蹈舞之忱。」右議政金炳國曰:「慈聖誕辰識喜之節,已有成命,臣庶胥切歡忭之忱。而寶齡望八,又在明年,以我殿下祝岡之孝,誕擧範金鏤玉之典,尤不任萬萬慶祝。」敎曰:「此實我家稀有之大慶,今又大臣僉議之詢同,予小子難老無疆之祝,尤庸欣忭也。」

敎曰:「惟我慈聖殿下寶齡望八之慶,誕在明年,此誠我東稀有之大慶也。予小子難老無疆之祝,曷以形喩?凡係飾喜之節,何所不極?而玉牒進徽,情禮宜先。仰惟慈德,雖未足以闡揚萬一,亦可以少伸誠忱。間果屢煩祈請,纔蒙允許。今於亞歲之日,召見大臣、禮堂,告喜稽典,僉辭大同矣。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設都監擧行。」又敎曰:「慈聖進號之節,纔有下敎矣。今當千一之盛會,元朝稱慶,在禮卽然。當於明年月正元日,親上表裏致詞箋文,粗伸祝岡之忱,告布之節,令儀曹依例磨鍊。「又敎曰:「上號都監都提調,領議政爲之。」

以趙命敎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安弼壽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閔致庠、金輔鉉、趙寧夏爲上號都監提調。

11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金翊鎭爲議政府左參贊。

11月20日[编辑]

二十日。以李明應爲弘文館副提學。

義禁府啓:「以全羅監司李敦相啓本,大逆不道罪人赫晉、祐秀、鳳周捧結案事判付內,出給禁府,如法擧行事,命下矣。罪人赫晉、祐秀、鳳周,係是大逆不道,不待時凌遲處死罪人,而右罪人等方囚完營獄。依已例遣府都事,與該道道臣,眼同依律處斷何如?」允之。

11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賓廳議啓:「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望,禧康。」

御仁政殿,親受百官進箋。

加上尊號都監啓差:大王大妃殿玉冊文製述官,金炳學、書寫官,趙成夏、樂章文製述官,曺錫雨、玉寶篆文書寫官,洪淳穆。

11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召對。

11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完和君墡冠禮時,主人李載冕、賓趙秉世、贊金喆熙、贊冠趙雲兢、執冠金炳休,竝單付。

11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以趙羲升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11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戶曹啓:「漕轉自有程限,而嶺南後漕倉稅運裝發太晩,典式所在,不可仍置,漕倉邑密陽府使捧現告拿問嚴勘。且領運差員,有失團束,待其上納,亦爲拿勘,不能操飭之該道臣,請重推。」允之。敎曰:「罔念漕法之重,有此無難違越,是豈尋常處之乎?該守令及差使員拿致後,必各別嚴勘,失飭之道臣,不可重推而止,施以越俸三等之典。」

十二月[编辑]

12月4日[编辑]

初四日。行完和君墡冠禮。

以趙熙哲爲司憲府大司憲,尹致聖爲司諫院大司諫,申應朝爲慶尙道觀察使,閔泳翊爲弘文館典翰。

12月5日[编辑]

初五日。議政府啓:「卽見咸鏡前監司李會正狀啓,則『明川浦落元續田五十二結三十二負六束,茂山浦落元續田十一結二十九負,無田租稅,實難白徵,特許停稅,待年豐隨起復總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兩邑水災之孔酷,已有年啓之登徹,而田結浦落,如是的實,則其在懷保之政,合有寬紓之道。限三年特爲停稅,期復元總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12月6日[编辑]

初六日。行進饌于通明殿。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入小次;王世子具雙童䯻、空頂幘、袞龍袍,入小次;王妃加首飾、具翟衣,入小次;大王大妃殿加首飾、具翟衣,入大次。時至,女執事請王世子,出次,入詣拜位,北向立;女官請王妃,出次,入詣拜位,北向立;女執事請上出次,入詣拜位,北向立;尙儀請大王大妃殿,出次。樂作,尙宮前導陞座,上及王妃、王世子行四拜禮。大院君、府大夫人行四拜禮,左右命婦及宗親、儀賓、戚臣、進饌所堂、郞行四拜。禮訖,女執事奉揮巾函,進于上前,上受函,還授女執事。尙食傳捧,跪進于大王大妃座前。樂作,進饌案,進匙楪。樂作,女執事進花于上,女官進花于王妃,女執事進花于王世子,女執事呈花于大院君,典飾呈花于府大夫人。頒左右命婦、宗親、儀賓、戚臣、進饌所堂、郞花。上跪進大王大妃殿第一爵,進味數致詞,女執事奉致詞,北向跪讀展箋。女執事進當箋案南,北向跪讀。訖,樂作,大王大妃殿擧爵。尙食受虛爵,尙宮宣敎曰:「稱觴之辰,與殿下同之。」樂作,進鹽水及小膳湯、大膳湯,饅頭。樂止,王妃跪進大王大妃殿,第二爵進味數致詞。女官奉致詞,北向跪讀。訖,樂作,大王大妃殿擧爵。尙食受虛爵,尙宮宣敎曰:「稱觴之辰,與王妃同之。」樂作,尙食進茶于大王大妃殿。樂止,王世子跪進大王大妃殿第三爵,進味數致詞。女執事奉致詞,北向跪讀展箋。女執事進當箋案南,北向跪讀。訖,樂作,大王大妃殿擧爵。尙食受虛爵,尙宮宣敎曰:「稱觴之辰,與王世子同之。」樂作,女執事捧揮巾,進上前;女官捧揮巾,進王妃前;女執事捧揮巾,進王世子前。女執事進饌案于上前;女官進饌案于王妃前;女執事進饌案于王世子前。樂作,上及王妃、王世子以下,三叩頭山呼行四拜禮如儀。樂作,女執事展揮巾于大院君、府大夫人前,設饌卓、匙楪,典膳宣左右命婦及宗親、儀賓、戚臣、進饌所堂、郞饌卓。樂作,女執事酌酒,進于大王大妃殿,大王大妃殿受之以授尙食,尙食傳于上,上受爵擧飮。女執事進味數及湯饅頭茶,別行果于上,訖,女官進于王妃前,竝如上儀。女執事進于王世子前,竝如上儀。女執事行酒于大院君、府大夫人、左右命婦、宗親、儀賓、戚臣、進饌所堂、郞。樂作,尙食退大王大妃殿饌案及揮巾,女執事退上饌案及揮巾,女官退王妃饌案及揮巾,女執事退王世子饌案及揮巾訖。女執事撤大院君、府大夫人、又請大院君、府大夫人、左右命婦、宗親、儀賓、戚臣、進饌所堂、郞就拜位,竝行四拜禮。尙宮進榻前,跪啓禮畢。大王大妃殿降座,入大次,女執事奉致詞箋文函,以次跪進于上前,上受之,命敬陪以入。女官奉致詞函,跪進于王妃前,竝如上儀。女執事奉致詞箋文函,以次跪進于王世子前,竝如上儀。行夜進饌禮于通明殿。上具翼善冠、袞龍袍,揷花。時至,女執事請上出次,入詣拜位,北向立。尙宮請大王大妃殿出次。樂作,尙宮前導陞座。上行四拜禮。訖,女執事捧揮巾函,尙食傳捧,跪進于大王大妃座前。樂作,進饌案、進匙楪。樂作,上跪進大王大王殿爵,致詞。女執事奉致詞,北向跪讀。訖,執拍女執事引歌者,就坐。樂作,大王大妃殿擧爵。尙食受虛爵,樂止,歌者出。上三叩頭山呼如儀。樂作,尙食進湯于大王大妃座前,女執事進揮巾于上前,進饌盤、進匙楪、進酒及湯訖,尙食進茶于大王大妃座前。女執事進茶于上前。樂作,尙食退御饌及匙楪、揮巾,女執事退饌盤及匙楪、揮巾訖。請上就位,行四拜禮。尙宮進搨前,跪啓禮畢。賜饌、頒花于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承、史、閣臣、玉堂、春桂坊、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

敎曰:「今日異於他日,輕囚放釋。」

12月9日[编辑]

初九日。以洪承億爲吏曹參判。

兩司合新啓大司諫尹致聖、執義金喆熙、掌令沈相學、李敎夏、獻納洪英植、正言金裕成、李晩鉉。,請赫晉、祐秀、鳳周等加律。批曰:「旣施當律,不必請加矣。」

12月11日[编辑]

十一日。以尹用求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12日[编辑]

十二日。召見咸鏡監司金世均、江原監司洪在鉉。辭陛也。敎曰:「六鎭居民,連爲犯越,且屢歲不登,近雖小康,文川事又在前頭,則必多騷擾也。」世均曰:「傳說雖未可準信,近聞六鎭犯越之民,雖還來,亦有移去其墳墓者云,尤極痛惡矣。」敎曰:「俄羅斯之俗,若有隣民越去者,則輒不拒而受云,然乎?」世均曰:「聞其越去之初,非徒衣食之,若有耕作,則不卽徵稅,期於羈縻云矣。」敎曰:「六鎭民俗,若無彼我之分,而無常往來,必各別操束也。」世均曰:「雖一民流散,爲慮不少矣。若隨現用律,庶可懲戢矣。」

以李根弼爲慶尙道觀察使,鄭海崙爲黃海道觀察使,兪晩源爲吏曹參議,任商準爲刑曹判書。

進饌所堂、郞以下、司饔都提調以下、梨園尙方提調以下,施賞有差。

12月13日[编辑]

十三日。命給流丐恤典。

命金輔鉉、尹滋悳、金炳始、趙寧夏、趙成夏、閔謙鎬,竝進饌儀軌堂上差下。

12月14日[编辑]

十四日。戶曹判書閔致庠疏略:「臣大農劇地,冒蹲且久,一歲出入之數,蓋可按簿而領略矣。只擧臣始除時甲戌總言之,米爲十萬四千二百餘斛、大豆五萬三千二百餘斛、錢爲五十六萬二千五百餘緡、綿布七萬一百餘疋,麻布比綿布爲十分一餘矣。以此元總,上供、下頒,俱有所不足,四三年來,策應是繁,不恒科外之費,每有倍蓰於應入。昨秋慘歉,穀與錢、布,旣多各道災減,亦有他司移劃,竝漕稅臭載,統計其見縮,米爲三萬六千八百餘斛、大豆爲一萬一千七百餘斛、錢爲十萬七千二百餘緡、綿布爲三萬一千三百餘疋,麻布之減亦爲幾分。雖欲不窘,其勢末由。且凡百需用,專責貢市,逐等折受,不能以時,見今未下,錢爲一百二十八萬二千餘緡、綿布三萬四千四百餘疋、麻布五千一百餘疋矣。此輩事勢,辦供無術,呼號道路,渙散在卽。裕財、足用,縱蔑方策,牽架補苴,宜加通變。米、錢、布之已減,各貢契之未受,一準其數,急急區劃,庶可以上下相須,民國爲依。乞念經費之大絀,軫物情之甚急,下此章於廟堂,措劃稟裁,以紓此枵竭艱棘之憂焉。」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12月15日[编辑]

十五日。以李淳翼爲吏曹參判,金奭鎭爲參議,金箕赫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12月18日[编辑]

十八日。以曺錫雨爲漢城府判尹,李景夏爲江華府留守。

12月19日[编辑]

十九日。以李景夏爲武衛都統使,金箕錫爲江華府留守,尋命禁衛大將李鍾承相煥。

12月20日[编辑]

二十日。都政:以金在顯爲弘文館提學,申應朝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晩運爲司諫院大司諫,金永穆爲成均館大司成,李容益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敎曰:「今番都政,尹忠貞、吳忠烈後孫,同爲收用,憶昔丙、丁事,益復興感矣。洪忠正家,亦不可無示意,古今島圍籬安置罪人洪坃,特用可宥之典,放逐鄕里。」

12月21日[编辑]

二十一日。御仁政殿,行日次儒生殿講。

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兩司聯箚執義李在淳、司諫白奎洙、掌令洪承穆、李輔榮、持平裵殷星、獻納金宗漢、正言嚴柱漢、朴齊聖。,請寢洪坃放逐之命。批曰:「此罪人處分,豈無所以而然哉?須勿爭執,卽爲停啓。」

玉堂聯箚典翰閔泳翊、應敎金羽均、副應敎尹相萬、校理李𫒳、副校理趙東萬、修撰鄭元夏、副修撰黃耆淵、姜鐸。,請寢洪坃放逐之命。批曰:「已諭於兩司之批矣,勿煩。」

12月22日[编辑]

二十二日。漢城府啓:「京外帳籍,積置各庫矣。慶尙、黃海兩道籍庫,忽有偸竊之變。慶尙道帳籍見失者,爲三千七百三十七卷;黃海道帳籍見失者,爲一千五十五卷。事未前有,萬萬驚悚。第其買得之漢,幸卽見捉於詳探之際者,至爲十一名之多,而皆曰:『買得於武藝別監趙石吉處。』云。故招致石吉而問之,則衆口所證,無辭自服。行盜之金萬甫、李漢乭,亦爲捉納,如干帳冊,雖先推出,而渠作盜漢之接主,則嚴治窮覈,斷不容已。係是掖隷,有難擅便,敢稟。」敎曰:「帳籍所重何如?而有此無前之變,豈可曰國有法綱乎?本府之看守察置,果何如也?所謂趙石吉,與捉得諸漢,竝出付捕廳,各別嚴覈。」

12月24日[编辑]

二十四日。敎曰:「新除授臺諫牌招。放逐鄕里罪人洪坃,卽爲停啓。」

兩司合新啓掌令柳宗植、持平李秉緯、正言南秉文。,請赫晉等竝施适、雲已行之律。批曰:「勿煩。」

12月25日[编辑]

二十五日。召見前咸鏡監司李會正。

12月26日[编辑]

二十六日。議政府啓:「行戶曹判書閔致庠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凡有國之所藉以爲用者,卽惟曰封樁焉。而年來需用,則極爲浩大,應下則漸致積疊。重以昨秋大荒,稅入遂蹶,各貢市未勘之數,乃至於屢鉅萬之多,支計之哀痛,誠不可使聞者矣。第其恪謹畏法,居積貿辦,供上用而應官役者,專是貢人也、市人也。而現今物價,果不至於刁騰乎?情費亦不至於驟濫乎?設令隨其進排,毋滯頒給,其所霑利,尙不暇論,況無所受而責其納,則此輩雖不欲蕩析渙散,得乎?求諸古今,寧有如許國體?重臣之徹章告悶,寔由職事之不容已者。然而中外蓄儲之觸處谽谺,無地可措,奚但廟堂之憂歎?掌賦之臣,亦當周悉而熟量之矣。大抵理財之道,本有句當,此所以錢穀責內史者也。令戶惠堂,苟可以無害於民,有補於公者,更爲商確奏啓後,參酌施行何如?」敎曰:「特下錢六十萬兩,劃付戶曹,以爲補用之資,其餘措處之方,令戶惠堂就議廟堂,從速區劃。」

12月27日[编辑]

二十七日。給洪原縣渰死人恤典。

12月28日[编辑]

二十八日。特除洪淳馨爲承政院同副承旨。以徐堂輔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熙準爲司諫院大司諫,閔成鎬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12月29日[编辑]

二十九日。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尹滋悳所報,則『向日日使之行,沿路主站,與出待各邑諸般供億之費,初無措劃,其所塗抹,無非時急公貨,而其數至爲七千兩之多,不得不趁卽措辦,就本道各邑永劃儲置米中一千石,以本色劃下,以爲方便措處之地』爲辭矣。日使接應之節,旣無定規,容入物力之數,亦無措劃,其勢也必至於攛挪公貨,則此不容不趁今報勘。而儲置米中,從便取用,多有近例,依所請施行何如?」允之。

12月30日[编辑]

三十日。以金在顯爲判義禁府事。

太僕寺以『各道牧場馬畜數五千一百六十五匹。』啓。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三千五百六十二結,特許準劃』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十四

註釋[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