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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五經語類 (四庫全書本)/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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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 朱子五經語類 卷四十一 卷四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朱子五經語類卷四十一
  錢塘程川撰
  書一
  統論經義
  問可學近讀何書曰讀尚書曰尚書如何看曰須要考厯代之變曰世變難看唐虞三代事浩大濶逺何處測度不若求聖人之心如堯則考其所以治民舜則考其所以事君且如湯誓湯曰子畏上帝不敢不正熟讀豈不見湯之心大抵尚書有不必解者有須着意解者不必解者如仲虺之誥太甲諸篇只是熟讀義理自分明何俟於解如洪範則須着意解如典謨諸篇辭稍雅奥亦須略解若如盤庚諸篇已難解而康誥之屬則已不可解矣昔日伯恭相見語之以此渠云亦無可闕處因語之云若如此則是讀之未熟後二年相見云誠如所說
  鄭可學録字子上莆田人辛亥所聞先生六十二嵗饒録十六卷中
  伯豐問尚書未有解曰便是有費力處其間用字亦有不可曉處當時為伏生是濟南人鼂錯却頴川人止得於其女口授有不曉其言以意屬讀然而傳記所引却與尚書所載又無不同只是孔壁所蔵者皆易曉伏生所記者皆難曉如堯典舜典臯陶謨益稷出於伏生便有難曉處如載采采之類大禹謨便易曉如五子之歌𦙌征有甚難記却記不得至如泰誓武成皆易曉只牧誓中便難曉如五步六步之類如大誥康誥夾著微子之命穆王之時冏命君牙易曉到吕刑亦難曉因甚只記得難底却不記得易底便是未易理㑹
  黄㽦録字子耕豫章人戊申所聞先生五十九嵗饒録九卷十卷中
  典謨之書恐是曾經史官潤色來如周誥等篇恐只似如今榜文曉諭俗人者方言俚語随地随時各自不同林少頴嘗曰如今人即日伏惟尊候萬福使古人聞之亦不知是何等說話
  萬人傑録字正淳興國人庚子以後所聞先生五十一嵗池録十七卷饒録四十六卷中
  某嘗患尚書難讀後來先將文義分明者讀之聱訛者且未讀如二典三謨等篇義理明白句句是實理堯之所以為君舜之所以為臣臯陶稷契伊傳軰所言所行最好紬繹玩味體貼向自家身上來其味自别周謨録字舜弼南康人己亥以後所聞先生五十嵗饒録四卷五卷中
  道夫請先生點尚書以幸後學曰某今無工夫曰先生於書既無解若更不點則句讀不分後人承舛聼訛卒不足以見帝王之淵懿曰公豈可如此說焉知後來無人道夫再三請之曰書亦難點如大誥語句甚長今人却都碎讀了所以曉不得某嘗欲作書說竟不曾成如制度之屬祗以疏文為本若其他未稳處更與挑剔令分明便得又曰書疏載在璿璣玉衡處先說個天今人讀著亦無甚𦂳要以某觀之若看得此則亦可以粗想象天之與日月星辰之運進退疾遲之度皆有分數而厯數大槩亦可知矣
  楊道夫録字仲思建寧人己酉以後所聞先生六十嵗池録十八卷十九卷中
  或問讀尚書曰不如且讀大學若尚書却只說治國平天下許多事較詳如堯典克明峻徳親九族至黎民於變這展開是多少舜典又詳
  葉賀孫録字味道括蒼人辛亥以後所聞先生六十二嵗池録七卷八卷九卷十卷十一卷中
  問尚書難讀葢無許大心胷他書亦須大心胷方讀得如何程子只說尚書曰他書却有次第且如大學自格物致知以至平天下有多少節次尚書只合下便大如堯典自克明峻徳以親九族至黎民於變時雍展開是大不大分命四時成嵗便是心中包一箇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底天方見得恁地若不得一箇大底心胷如何了得
  葉賀孫録
  僝功亦非灼然知是為見功亦且是依古注說亦厥君先敬勞肆徂厥敬勞肆徃姦宄殺人厯人宥肆亦見厥君事戕敗人宥之類都不成文理不可曉
  不知何氏録川按不知何氏録有三饒録二十卷為辛亥先生六十二嵗時同舍共聞饒録卅九卷為己未先生七十嵗時同舍共録建别録十八卷十九卷二十卷不詳何時所聞未詳孰是餘倣此
  四岳只是一人四岳是總十二牧者百揆是總九官者黄義剛録字毅然臨川人癸丑以後所聞先生六十四嵗池録二十六卷二十七卷饒録州八卷中
  正淳問四岳百揆曰四岳是總在外諸侯之官百揆則總在内百官者又問四岳是一人是四人曰汝能庸命㢲朕位不成讓與四人又如咨二十有二人乃四岳九官十二牧尤見得四岳只是一人因言孔壁尚書漢武帝時方出又不行於世至東晉時方顯故揚雄趙岐杜預諸儒悉不曾見如周官乃孔氏書說得三公三孤六卿極分明漢儒皆不知只見伏生書多說司徒司馬司空遂以此為三公不知此只是六卿之半武王初是諸侯故只有此三官又其他篇說此三官者皆是訓誥諸侯之詞如三郊三遂亦是用天子之半伏生書只顧命排得三公三孤六鄉齊整如曰太保奭芮伯彤伯畢公衛侯毛公召公與畢公毛公是三公芮伯彤伯衛侯是三孤太保是冡宰芮伯是司徒衛侯是康叔為司寇所以康誥中多說刑三公只是以道義傅保王者無職事官屬却下行六卿事漢時太傅亦無官屬
  呉必大録字伯豐興國人戊申己酉所聞先生五十九嵗六十嵗饒録八卷中
  問四岳是十二牧之長否曰周官言内有百揆四岳則百揆是朝廷官之長四岳乃管領十二牧者四岳通九官十二牧為二十有二人則四岳為一人矣又堯咨四岳以汝能庸命㢲朕位不成堯欲以天下與四人也又周官一篇說三公六卿甚分曉漢儒以揚雄鄭康成之徒以至晉杜元凱皆不曾見直至東晉此書方出伏生書多說司馬司空乃是諸侯三卿之制故其誥諸侯多引此顧命排列六卿甚整齊太保奭冡宰芮伯宗伯彤伯司馬畢公司徒衛侯司冦毛公司空疏中言之甚詳康誥多言刑罰事為司冦也太保畢公毛公乃以三公下行六卿之職三公本無職事亦無官屬但以道義輔導天子而已漢却以司徒司馬司空為三公失其制矣
  萬人傑録
  帝曰我其試哉女于時觀厥刑于二女此堯之言釐降二女于潙汭嬪于虞此史官所記釐治也帝曰欽哉堯之言乃徃之女家必敬必戒之意輯五瑞是方呼喚來乃日覲四岳羣牧隨其到者先後見之肆覲東后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贄恊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禮如五器卒乃復文當次第如此復只是囬象以典刑是正刑墨劓剕宫大辟象猶懸象魏之象畫之令人知流宥五刑正刑有疑似及可憫者隨其重輕以流罪宥之鞭作官刑朴作教刑鞭朴皆刑之小者金作贖刑鞭朴小刑之可憫者令以金贖之正刑則只流無贖法𤯝災肆赦過誤可憫雖正刑亦赦怙終賊刑怙終者則賊刑
  呉必大録
  因言舜禹揖遜事云本是箇不好底事被他一轉轉作一大好事
  陳文蔚録字才卿上饒人戊申以後所聞先生五十九嵗池録四卷中
  孔壁所出尚書如禹謨五子之歌𦙍征泰誓武成冏命微子之命蔡仲之命君牙等篇皆平易伏生所傳皆難讀如何伏生偏記得難底至於易底全記不得此不可曉如當時誥命出於史官屬辭須說得平易若盤庚之類再三告戒者或是方言或是當時曲折說話所以難曉
  萬人傑録
  問林少頴說盤誥之類皆出伏生如何曰此亦可疑葢書有古文有今文今文乃伏生口傳古文乃壁中之書禹謨說命髙宗肜日西伯戡黎泰誓等篇凡易讀者皆古文况又是科斗書以伏生書字文攷之方讀得豈有數百年壁中之物安得不訛損一字又却是伏生記得者難讀此尤可疑今人作全書解必不是余大雅録字正叔上饒人戊戌以後所聞先生四十九嵗池録三卷中
  書中廸字或解為蹈或解為行疑只是訓順字書曰惠廸吉從逆㓙惟影響逆對順恐只當訓順也兼書中廸字用得本皆輕棐字只與匪同被人錯解作輔字至今誤用只顔師古注漢書曰棐與匪同某疑得之尚書傳是後來人做非漢人文章解得不成文字但後漢張衡已將棐字作輔字使不知如何王若曰周公若曰只是一似如此說底意思若漢書皇帝若曰之類葢是宣導徳意者敷演其語或録者失其語而退記其意如此也忱諶並訓信如云天不可信不知何氏録
  湯武征伐皆先自說一叚義理
  呉必大録
  書有兩體有極分曉者有極難曉者某恐如盤庚周誥多方多士之類是當時召之來而面命之面教告之自是當時一類說話至於旅獒畢命微子之命君陳君牙冏命之屬則是當時修其詞命所以當時百姓都曉得者有今時老師宿儒之所不曉今人之所不曉者未必不當時之人却識其詞義也
  楊道夫録
  書有易曉者恐是當時做底文字或是曽經修飾潤色來其難曉者恐只是當時說話蓋當時人說話自是如此當時人自曉得後人乃以為難曉爾若使古人見今之俗語却理㑹不得也以其間頭緒多若去做文字時說不盡故只直記其言語而已
  輔廣錄字漢卿慶源人甲寅以後所聞先生六十五嵗池録二卷中
  包顯道舉所看尚書數條先生曰諸誥多是長句如君奭弗永逺念天威越我民罔尤違只是一句越只是及罔尤違是總說上天與民之意漢藝文志注謂誥是曉諭民若不速曉則約束不行便是誥辭如此只是欲民易曉顯道曰商書又却較分明曰商書亦只有數篇如此盤依舊難曉曰盤却好曰不知怎生地盤庚抵死要恁地遷那都若曰有水患也不曾見大故為害曰他不復更說那事頭只是當時小民被害而大姓之屬安於土而不肻遷故說得如此曰大槩伏生所傳許多皆聱牙難曉分明底他又却不曾記得不知怎生地顯道問先儒將十一年十三年等合九年說以為文王稱王不知有何據曰自太史公以來皆如此說了但歐公力以為非東坡亦有一說但書說惟九年大統未集予小子其承厥志却有這一箇痕瑕或推泰誓諸篇皆只稱文考至武成方稱王只是當初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也只是覊縻那事體自是不同了
  黄義剛録
  尚書中盤庚五誥之類實是難曉若要添減字硬說將去儘得然只是穿鑿終恐無益耳
  潘時舉録字子善天台人癸丑以後所聞先生六十四嵗池録十六卷饒録四十六卷中
  尚書諸命皆分曉葢如今制誥是朝廷做底文字諸誥皆難曉蓋是時與民下說話後來追録而成之不知何氏録
  伯豐再問尚書古文今文有優劣否曰孔壁之傳漢時却不傳只是司馬遷曾師授如伏生尚書漢世却多傳者鼂錯以伏生不曾出其女口授有齊音不可曉者以意屬成此載於史者及觀經傳及孟子引享多儀出自洛誥却無差只疑伏生偏記得難底却不記得易底然有一說可論難易古人文字有一般如今人書簡說話雜以方言一時記録者有一般是做出告戒之命者疑盤庚之類是一時告語百姓盤庚勸諭百姓遷都之類是出於記録至於蔡仲之命微子之命冏命之屬或出當時做成底詔告文字如後世朝廷詞臣所為者然更有脫簡可疑處蘇氏傳中於乃洪大誥治之下畧考得些小胡氏皇王大紀考究得康誥非周公成王時乃武王時葢有孟侯朕其弟小子封之語若成王則康叔為叔父矣又其中首尾只稱文考成王周公必不只稱文王又有寡兄之語亦是武王與康叔無疑如今人稱劣兄之類又唐叔得禾傳記所載成王先封唐叔後封康叔决無姪先叔之理呉才老又考究梓材只前面是告戒其後都稱王恐自是一篇不應王告臣下不稱朕而自稱王耳兼酒誥亦是武王之時如此則是斷簡殘編不無遺漏今亦無從考正只得於言語句讀中有不可曉者闕之又問壁中之書不及伏生書否曰如大禹謨又却明白條暢雖然如此其間大體義理固可推索但於不可曉處闕之而意義深逺處自當推究玩索之也然亦疑孔壁中或只是畏秦焚坑之禍故蔵之壁間大槩皆不可考按家語後云孔騰字子襄畏秦法峻急乃蔵尚書於孔子舊堂壁中又漢記尹敏傳云孔鮒所蔵
  黄㽦録
  王若曰周公若曰若字只是一似如此說底意思如漢書中帝意若曰之類蓋或宣道徳意者敷演其語或紀録者失其語而追記其意如此也
  沈僴録字杜仲永嘉人戊午以後所聞先生六十九嵗池録州八卷州九卷四十卷四十一卷中
  問致知讀書之序曰須先看大學然六經亦皆難看所謂昔人有郢書後世多燕說是也如尚書収拾於殘闕之餘却必要句句義理相通必至穿鑿不若且看他分明處其他難曉者姑闕之可也程先生謂讀書之法當平其心易其氣闕其疑是也且先看聖人大意未須便以己意參之如伊尹告太甲便與傳說告高宗不同伊尹之言諄切𢢽到蓋太甲資質低不得不然若髙宗則無許多病痛所謂黷于祭祀時謂弗欽之類不過此等小事爾學者亦然看得自家病痛大則如伊尹之言正用得著蓋有這般病須是這般藥讀聖賢書皆要體之於己毎如此
  周謨録
  商書㡬篇最分曉可玩太甲伊訓等篇又好看似說命葢髙宗資質髙傅說所說底細了難看若是伊尹與太甲說雖是麤却切於學者之身太甲也不是箇昏愚底人但欲敗度縱敗禮爾
  輔廣録
  伊尹書及說命三篇大抵分明易曉今人看書且看他那分明底其難曉者且置之政使曉得亦不濟事輔廣録
  伊尹之言極痛切文字亦只有許多只是重遂感𤼵得太甲如此君陳後亦好然皆寛了多是代言如今代王言者做耳
  不知何氏録
  語徳粹云尚書亦有難看者如㣲子等篇讀至此且認㣲子與父師少師哀商之淪喪已將如何其他皆然若其文義知他當時言語如何自有不能曉矣鄭可學録
  問生明生魄如何曰日為魂月為魄魄是黯處魄死則明生書所謂哉生明是也老子所謂載營魄載如車載人之載月受日之光魂加於魄魄載魂也明之生時大盡則初二小盡則初三月受日之光常全人在下望之却見側邊了故見其盈虧不同或云月形如餅非也筆談云月形如彈圎其受光如粉塗一半月去日近則光露一眉漸逺則光漸大且如日在午月在酉則是近一逺三謂之弦至日月相望則去日十矣既謂之既望日在西而月在東人在下面得以望見其光之全月之中有影者葢天包地外地形小日在地下則月在天中日甚大從地四面光起其影則地影也地礙日之光世所謂山河大地影是也如星亦受日光凡天地之光皆日光也自十六日生魄之後其光之逺近如前之弦謂之下弦至晦則月與日相沓月在日後光盡體伏矣魄加日之上則日食在日之後則無食謂之晦朔則日月相並又問步里客談所載如何曰非又問月蝕如何曰至明中□暗處其暗至微望之時月與之正對無分毫相差月為暗處所射故蝕雖是陽勝隂畢竟不好若隂□退避之意則不至相敵而成蝕也
  黄義剛録録中光起池録作衝上録
  中兩暗處池録皆作暗虚
  書中可疑諸篇若一齊不信恐倒了六經如金縢亦有非人情者雨反風禾盡起也是差異成王如何又恰限去啟金縢之書然當周公納策於櫃中豈但二公知之盤庚更没道理從古相傳來如經傳所引用皆此書之文但不知是何故說得都無頭且如今告諭民間一二事做得㡬句如此他曉得曉不得只說道要遷更不說道自家如何要遷如何不可以不遷萬民因甚不要遷要得人遷也須說出利害今更不說呂刑一篇如何穆王說得散漫直從苗民蚩尤為始作亂說起若說道都是古人元文如何出于孔氏者多分明出於伏生者都難理㑹
  葉賀孫録
  問周誥辭語艱澁如何看曰此等是不可曉林文說艾軒以為方言曰只是古語如此竊意當時風俗恁地說話人便都曉得如這物事喚做這物事今風俗不喚做這物事便曉他不得如蔡仲之命君牙等篇乃當時與士大夫語似今翰林所作制誥之文故甚易曉如誥是與民語乃今官司行移曉諭文字有帶時語在其中今但曉其可曉者不可曉處則闕之可也如詩景員維河上下文皆易曉却此一句不可曉又如三夀作朋三夀是何物歐陽公記古語亦有三夀之說想當時自有此般說話人都曉得只是今不可曉問東萊書說如何曰說得巧了向常問他有疑處否曰都解得通到兩三年後再相見曰儘有可疑者陳淳録字安卿臨漳人庚戌己未所聞先生六十一嵗七十嵗饒録十三卷十四卷中
  黄義剛録云問五誥辭語恁地短促如何曰這般底不可曉林擇之云艾軒以為方言曰亦不是方言只是古語云云
  書中弗弔字只如字讀解者欲訓為至故音的非也其義正如詩中所謂不吊昊天耳言不見憫弔於上帝也
  沈僩録
  康誥梓材洛誥諸篇煞有不可曉處今人都自強解說去伯恭亦自如此看伯恭說書自首至尾皆無一字理㑹不得且如書中注家所說錯處極多如棐字竝作輔字訓更曉不得後讀漢書顔師古注云匪棐通用如書中有棐字止合作匪字義如率乂于民棐彜乃是率治于民非常之事
  葉賀孫録
  因讀尚書曰其間錯誤解不得處煞多昔伯恭解書因問之云尚書還□解不通處否曰無□因舉洛誥問之云據成王只使周公徃營洛故伻來獻圖及卜成王未嘗一日居洛後面如何却與周公□許多答對又云王在新邑此如何解伯恭遂無以答後得書云誠□解不得處雉問先生近定武成新本曰前軰定本更差一節王若曰一叚或接于征伐商之下以為誓師之辭或連受命于周之下以為命諸侯之辭以為誓師之辭者固是錯連下文說了以為命諸侯之辭者此去祭日只爭一兩日無縁□先誥命諸侯之理某看却是諸侯來便教他助祭此是祭畢臨遣之辭當在大誥武成之下比前軰只差此一節
  呉稚録字和中建陽人所聞年嵗未詳饒後録十五卷中
  安卿問君牙冏命等篇見得穆王氣象甚好而後來乃有車轍馬跡馳天下之事如何曰此篇乃内史太史之屬所作猶今之翰林作制語然如君陳周官蔡仲之命微子之命等篇亦是當時此等文字自有箇格子首呼其名而告之末又為嗚呼之辭以戒之篇篇皆然觀之可見如大誥梓材多方多士等篇乃當時編入君告其民之辭多是方言如卬字即我字沈存中以為秦語平音而謂之卬故諸誥等篇當時下民曉得而今世人不曉得如尚書尚衣尚食尚乃主守之意而秦語作平音與常字同諸命等篇今士人以為易曉而當時下民却曉不得
  黄義剛録
  伏生書多艱澁難曉孔安國壁中書却平易易曉或者謂伏生口授女子故多錯誤此不然今古書傳中所引書語已皆如此不可曉僩問如史記引周書將欲取之必固與之之類此必非聖賢語曰此出於老子疑當時自有一般書如此故老子五千言皆緝綴其言取其與己意合者則入之耳
  沈僩録



  朱子五經語類卷四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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