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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埜集/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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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東埜集

作者:姜泰重
1845年

右東埜金公遺集若干卷。其孫度均甫見示余。請助塗乙之役。記余甞得一拜公於養素堂。時年尙少。但見儼然其古貌而野而眞也。旣又哭公于寢。出而見胤子丈于次。視其冠屨應禮而戚容與之稱。斬斬有法家型範。已知其家學淵源之有自。而竊自恨生也晩。未究公言行之萬有一也。今始得此於五十星霜之後。盥手而敬讀之。其蔚然之氣蒼然之色。吐出胸中之奇。汪洋放肆。究極事情。而無艱難辛苦之態。信乎文如其爲人。人如其爲文。而當日聲容。恍若相接於卷中也。不有其忠信之美。蘊之爲德行。發之爲文章。詎能然也。宜其咫尺天陛。一言昭融。眞實之褒。莫掩於淵鑑之下也。嗚呼。使其終始際遇。少展所蘊。不惟其華國之手。足以黼黻王猷。其入而經帷。出而民社。無往而非眞實中做將出來。而其必異乎今世士大夫之所爲者無疑也。顧乃動輒見躓。陸沈下僚。癸巳擬䟽。竟歸削藁。甲午陳奏。無補辨姦。而擢旨纔下。公已示憊。則今此寂寥之編。何足爲全鼎之一臠也哉。雖然平生孝友之政。施于有家。正如凝之之爲父。道原之爲子。而其所以敎所以學。一按可知。則奚其爲爲政。聖言眞不我欺矣。後之君子。盖將由此以論公之世。猶可想像於千載之下。其又可使之沒沒無傳而遂已乎。於是乎樂爲之助。而附以平昔之所感慨者。書之左方如是云。旹乙巳之上巳日。菁川姜泰重謹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