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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萊集 (四庫全書本)/外集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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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集卷十六 東萊集 外集卷一 外集卷二

  欽定四庫全書
  東萊外集卷一     宋 吕祖謙 撰策問
  問名正言順大義之所以立也内修外攘大業之所以成也表大義於天下一日而白至於經綸大業則内外先後未嘗無其序焉劉石俶擾神州陸沈繇晉氏以來明君哲輔慨然有志於中原者史不絶紀庾亮之將鎮石城也郗鑒以為資用未備不可大舉禇裒之徑赴彭城也蔡謨憂其經營分表疲民以逞商浩之復謀再舉也王羲之謂雖有可喜之㑹而所憂乃重於所喜是三者迄無成績終不能出旁觀者之所料意者名不正耶言不順耶抑亦先後陵節而戾經綸之序耶温之枋頭安之步丘裕之長安幾成而敗既濟而覆追數其過葢必有所在下至到彦之檀道濟王元謨沈慶之之流雖長短多寡之算不足煩前籌之箸然尚論古昔者亦不得而廢也孱儒腐生玩嵗愒日者固不可與論恢復之略鳴劒抵掌志吞狼居之北莫不壯其快然横挑强敵敗人事者又未必非此曹居兩者之間而咨至當之論將何施而可
  問方鎮在唐與國迭為升降葢其始列鎮於邊置將以統之至永徽而始有節度之名至景雲而始有節于開元文武迭用不久任不兼領不遥授尾大不
  掉之患尚未見於天下自天寶分置十道節度馴致漁陽之變議者固追咎林甫之任蕃將然武徳以來邊陲戍守城鎮守捉小大相維餘百年而無變者其制要當深考而十道之分鎮輿地封略要必有失形格勢禁之宜者無徒曰禄山非池中物而已也安史既平而藩鎮之禍方始雖僕固懐恩養冦以自封然此大事也子儀光弼軰曾無一言乎建中之元威令幾振其所以失田悦於孤窮之中者釁端果安在而羣叛相仍同時有四王一帝之僣又誰致之也奉天息兵之詔始返都邑遽欲食言陸敬輿葢懇懇言之汴水之變嵗月未幾耳乃選懦姑息而又煩敬輿之諫人心勇怯何其不同也憲宗以英武起衰弊元年平夏末年平山東謀畫攻戰之詳皆當條舉其間如淮蔡一役宿兵數年劒門之險則不如闢長江之阻則不如錡彼易而此難其故何也河朔再失議者每恨蕭俛軰不用劉總之策藉令盡如其策所制者盧龍一道而已王庭湊史憲誠相挻而起又將何以禦之耶督師于外者亦前日平淮蔡之裴度也師老財弊終於講解何前智而今愚邪澤潞之役李徳裕許河朔世襲以安其心此權一時之宜可也使徳裕而久得政長守此言根盤絡連何以為國若異時有所更置彼將執右劵以責我矣徳裕之智豈不慮此葢必有説存焉自大中以下則既無譏矣我藝祖之興天造神斷丕變區夏一時藩臣如符彦師向拱王景十數軰皆前代倔强難制者奔走聽命無敢後先至於太平興國之初支郡遂罷而諸鎮皆歸於環衛矣兩朝開闢之大略圖回之宻機經畫錯綜之本末先後願因論唐深究其所以然
  問晉氏之東衣冠人物蔚然萃於一時清標勝致觴詠談賞無益於治亂之數者皆置不論獨取其闗盛衰者與諸君論之王茂洪芟草萊立社稷號為江左夷吾而坐視處仲之驁悖弗慮弗圖及再經蘇峻之釁可以懲矣乃尚持遵養時晦之論何耶庾元規以元舅同國休戚顧專方面之威自外制内使居中者不忍則將何以繼之溫太真再造王室焯乎不可揜然辭京尹詆錢鳳正歟譎歟陶士衡屏翰武昌議者方之孔明孟徳彼折翼刺指之傳信乎否也戴若思號名士河南之行量能推賢之義安在商深源係蒼生望至為元子所發咄咄書空迄不能有所為何其衰耶劉真長一時名流皆推下之試迹其實禆國益民者有幾卞志正甘受瓦石之譏當其嵗寒視諸公何如也且車騎避權徇國其與謝安石未知其孰先孰後曾謂料將揣敵反出郗嘉賔下耶興公羲之自放丘壑若不預世故者遷都之諫道勝之論何其切於事情也觀其所由視其所以葢必有定論盍枚數而著于篇
  問天子六卿諸侯三卿體統相承所以綱維天下之治也自伯禹作司空一見於虞之書而六事之咨再見於甘之誓孟津牧野周之正朔將班矣猶曰司徒司馬司空不敢有加焉是制也葢虞夏以來共之約之為百豐之為二百張之為三百六十是特緝其目疏其流而於大節則未之或改也四代官制至周官而備立政之作反復致意於常伯常任準人求於天地四時之官漫不知其何職𤨏𤨏如擕僕綴衣阪尹之屬則亦缺焉周官成於周公之手而立政亦公親筆也公自立之而自二三之何耶三公下兼六卿諸侯亦或入為之在宣王詩王命卿士太師皇父是皇父與太師兼卿士矣則未知於六卿果何居也東遷之後虢鄭皆嘗為之
  父子世為周司徒指卿士為司徒也邪十月之交既舉卿士矣繼之曰番維司徒是兩官也六卿倡九牧清其原於上列國之三卿受其委於下教化政事之倡固有和之者矣餘三職其誰受之先儒論傅其伍以三卿之屬大夫兼太宰司寇之事就如其説曾謂為國以禮常伯之職乃不能以一大夫兼之耶夏父弗忌為魯宗伯見於左氏則先儒之説又未可信矣羽父求太宰臧氏為司寇使六官果卿之屬大夫則翬也必不降心求之而臧孫之聘㑹春秋所書曷為例於三家無所輕重邪借曰東遷之後諸侯廢置自如傳載孔子以司冦相魯名不正則言不順命官非先王之故孔子肯安之邪宋襄公泓之戰大司馬諫司馬子魚復諫同時而二司馬何也晉士蒍為大司空則既與聞國政矣文襄之後司空司馬不得列於卿而參於輿帥候正之間其軒輊何意也太師太傅天子三公晉既僣有之而趙宣子成晉國之政乃授太傅陽子太師賈佗行焉其班爵亦少卑矣漢氏中葉取諸侯三卿之名而位之三公抑又何所祖述也至諸侯王國則置傅相中尉皆二千石而命於天朝豈三卿之苖裔邪官師之升降治道之開塞係焉盍相與求其説
  問至治無象至亂亦無象治與未治實相逺而形相近者也葢文景無可書之事而中世之君亦無可書之惡房杜無可載之功而具員之相亦無可載之過果何道而辯之耶寛大似踈闊簡易似縱弛安静似緘黙函覆似冗濫優㳺似怠荒精審似猶豫見其似而不得其真則其害有不勝言者矣畏其似而併棄其真則其害亦有不勝言者此論治體者所當辯之於早者也差之毫釐固將以可憂為可喜以可戒為可師非是錯處而美惡易位矣故願與諸君論之
  問學之不講聖人之所憂也講學烏乎始當自孔孟之門始孔孟之所講葢嘗闚其略矣聞之與達也政之與事也性習之近逺也禮樂之先後也聖智之終始也仁義之内外也毫釐之際未嘗不精言而明辯之反復紬繹則猶有未判然者四十五十而無聞夫子前日方以厲後學及對子張之問遽奪聞而與達夫子亦言乎政事之判舉其端而未嘗言其委定哀之間誅賞號令具載於春秋試取而枚數之抑孰為政孰為事也習之相逺不待訓詁而可知性而曰相近其於一本同源之㫖果無可致思者耶質勝文者野也文質彬彬者君子也夫子舍其全而從其偏或曰將反周之文而用夏之忠是耶非耶譬之金玉則智始而聖終譬之巧力則聖至而智中此一章耳以智為尚則害前説以聖為尚則害後説抑猶有並行而不相悖之論乎否也告子義外之説其與義以方外奚辨孟子置仁内而不言或者告子既知仁耶則未有知仁而不知義也彼長而我長之彼白而我白之斯言也葢堅白同異之祖孟子累章辯析歴舉玉雪羽馬人五白之説借其矛而伐之而其技窮名物之同異可得而考乎夫精義所以致用要必章條部區洞達通貫然後可以言學其毋以物色牝牡不知為解
  問周公作君奭之篇歴數成湯至于文武厖臣碩輔功烈之盛以勉召公夫立乎成王之世而望商周之間元老所傳耳目所接宜其無毫釐之不盡也然高宗舉傅説於版築之中置諸丞弼三篇之書光明閎肆葢所謂明良千載之遇而周公獨曰在武丁時則有若甘盤率惟兹有陳没傅説之名而不稱何耶維師尚父佑文武以興周詩之所歌孟子之所稱六韜之所載諸子百家之所述不可誣也而周公論昭文王昭武王之臣徧舉虢叔散宜生泰顛南宫括之屬而不列太公於其間抑又何也聖人之言抑揚去取為有深意周公豈欺我哉問兵食大政也以水佐攻者彊以水佐耕者豐葢水者兵食之司命而江淮者抑又水之居也疏而為川匯而為陂屏而為坊堙而為埭竒正出焉勝負判焉穰歉權焉列於史牒者遽數之不能終其物試簡其二三策論之呉子夫差城䢴溝通江淮此自南通北之道也考其地形所謂射陽湖所謂末口所謂廣陵韓江流之源委勢之高下名之遷易論進取者皆不可不稽魏文帝以舟師自譙循渦入淮寒冰舟不得入江此自北通南之道也考其地形所謂精湖所謂廣陵故城何所經歴何所通滯何所開遏論守禦者皆不可不察芍陂之田曹氏故迹也墾闢之略瀦蓄之方彊畎之數可得而講乎濡湏之塢孫氏重地也城之南北岸之東西洲之中外可得而論乎齊垣崇祖之守夀陽欲堰淝水以自固議者以自有淝水未嘗堰難之崇祖不顧終以取勝梁武帝堰淮水以灌夀陽浮山之役功力視崇祖不啻百倍也魏人謂終當自壞未幾竟如所料夀陽一地在齊可堰在梁則不可堰料於前者拙料於後者工豈天時不齊而地利有改耶抑主客殊勢而攻守異便耶跨江被淮堰埭相望雞鳴召伯西陵柳浦之屬其興其廢𤨏𤨏葢無足議若海陵之堰則范文正公之所參近而可攷者也其堤隠然首尾百五十里興創之嵗月議論之異同版築之䂓畫灌溉之廣狹葢略可見舉一以例百亦治水學者之經始也具以質言無為虚論
  問闢邪説正人心孟軻氏所以承三聖也自春秋之世異端寖出至於戰國極矣稷下之盛自名其家者蠭起孟子獨與楊墨辯夫豈餘子瑣瑣不足數耶申商刑名之學行於秦老莊虚無之説放於晉勝廣淵勒之際生民之類幾盡使楊墨得志其禍亦何以加此孟子置之若不聞者意安在乎均之為異端也墨氏兼愛施猶及人楊氏為我意專私已朱葢尤下於翟孟子乃謂逃墨必歸於楊逃楊必歸於儒反近楊而逺墨何也當是時嘗親與夷之辨矣指泚顙之端何以遽能使之憮然自失然彼夷之所謂施由親始視伊尹立愛惟親之論抑何異乎後之儒者有言楊墨塞路孟子辭而闢之然後廓如也東西都間儒墨並稱時出於名士之口唐韓愈乃推尊孟子功不在禹下而孔墨相為用猶自筆之書安在其為廓如也此猶可也史遷謂孟子獵儒墨之遺文遷固非知孟子者然何以得此聲於後世耶老莊末流合吐納符覡丹石衆技為一區其參錯殽雜之由豈無可攷而身毒之釋則晚出於永平之後者也厥今楊墨之害既息釋老之徒方張説者或謂釋近墨老近楊嘗試祖孟子之遺説而闢之果能折其鋒耶抑猶未也諸公長者之論有曰修其本而末自勝所謂修者科條次第政當講也有曰以予觀於儒釋事事是句句合然而不同所謂不同者毫釐之際政當辨也有曰道與吾道同教與吾教異道與教又若之何而區别之也至若傅奕之排釋氏則謂中國夫模象莊老以文飾之信如是説則二氏本一家耳試併論之
  問漢監秦弊弛挾書律六籍次第列於學官大都小邑師生講肄弦歌之聲四聞然論者既以發策決科之學目之葢嘗觀夏侯勝黄霸皆坐議廟樂繫獄霸既在縲紲乃欲從勝受經勝辭以罪死霸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吁當是時霸豈有䇿之可發科之可決乎身被重劾旦暮即刑猶汲汲欲有所聞吾不知所聞者復何事也勝竒其意遂授以經繫再更冬講論不息勝之所授果霸始所欲聞者歟抑猶未也小用之則出治潁川大用之則相宣帝名蹟振耀一時意者尊所聞之效歟諸君與勝易地而居承霸之問將何以授之
  問年之貴於天下也久矣五帝憲三王乞言養老之典紀於書傳形於聲詩洋洋乎盈耳計算見効至於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何其盛也周室之東是禮浸廢尚齒敬老之義浸不復聞以洙泗之間親被聖人之化仲尼尚有魯道衰之嘆況非禮義之邦耶然仲尼親發是嘆而杖叩原壤之脛與夫四十五十無聞之言若與此意大不相似聖人之抑揚操縱未必無説也以東漢後周屢舉養老之禮而桓榮于謹之徒終不能示天下以孝弟之義彼西都之孝文未嘗恢授杖執醬之鴻儀而習俗敦厚耆耋黄耉懽然嬉戲殆若童稚意者是禮之興初無益人之國耶信如是則書傳聲詩之所以稱果何謂也盍深求其説
  問古之制邦用者量入以為出約於出而豐於入固非治世之事其入至一二而其出不啻倍蓰十百則亦理之所無也成周畫千里之畿以地計賦所入固有彛矣按其所出之目錯見六職未易條舉其體大用鉅三焉祭祀也賓客也官師輿𨽻之奉供也一嵗之祭槱燎貍沈疈辜肆獻並列交作取天官之屬舍其卿士大夫府史胥吏之徒猶三千六百有竒以一例六殆踰數萬千里之入抑何以贍之至於賓客之費則尤不可以理推者邦中之賦以待賓客郊甸縣稍闗市山澤之征皆不與焉先儒謂其賦二十而一地最狹而賦最輕入之鮮者莫若此也及按賓客之籍侯服嵗一見甸服二嵗一見以至於男於采於衛於要至疎且逺者也大抵六嵗畧徧焉推掌客所載等之王國置其公侯伯禮之重者姑以子男論置其饔飱餼物之重者姑以禾米論其一見也出入三積其一積也米三十車車為米二十四斛禾三十車車為禾三十束成周撫封葢千有八百國輻湊麕至嘗試均之於六嵗嵗以三百子男國計之為斛者六十四萬有竒為束者八十一萬上之為公侯伯加之為飱饔餼費固不可勝計以區區邦中二十取一之賦待之是納升勺之水而泄之以尾閭也然未聞以不足為慮可不深求其故耶漢氏度官用以賦民文帝除民田租景帝三十税一山海舟車之利皆未領於縣官所入不既鮮矣乎方是時京師南北軍之屯皆仰給大農而吏禄之差三公月三百五十斛中二千石月百八十斛二千石月百二十斛下至百石吏猶月十六斛自佐史至丞相具員凡十三萬二百八十有五月之所廪葢踰百萬斛此猶經費之有秩者也匈奴間嵗盜邊陳武之出卒十萬張武之出車千乗騎十萬呉楚七國之叛至發三十六將軍天下之震動如此其他廵幸之役禱祠之費束帛之賜不為無事抑安所取此計臣不以闕告既甚可疑而都内貫朽太倉粟腐復大可疑在周疑不足者也而不聞其不足在漢非有餘者乃至於有餘求其説而不得盍推其本末源流以對
  問風俗之變國勢之隆替寓焉昔者夏商周迭王忠質文之推移在聖門則有成説而齊魯之先公亦前卜後世之弊於報政之初觀人之國者葢必於此焉占之漢高帝徒歩撥天下之亂其恢廓大度寛仁長者固將以洗秦人鍥薄苛刻之風再傳文景醇厚之治有加於初而誶語併倨之陋習尚錯見於流涕太息之疏元狩之君網宻刑嚴翼以巧詆深刻之吏風俗宜益趨於弊矣而文物並興金聲玉振意者整齊風俗果在彼而不在此耶孝宣中興厲精總核凛不可犯黄龍五鳳之間雖技巧工匠亦咸精其能前日醇厚之風一變於剛明肅給之政威靈所被猶將十世頼之子元孫成乃以萎弱失其柄何耶東漢自周黨嚴光之召清風高節震耀四海馴至末流甘陵之釁魚貫就戮迄無補於勝敗之數豈建武敦崇奬勵者固欲其至此耶其後建安七子風流醖藉談笑閒雅視李杜諸公行行自表者韋弦有問矣㢮張舒卷果協於時而適於義耶嗚呼漢有天下餘四百年風俗屢變終莫能定於一豈亦天下之勢自有相激而不可知歟其亦可以長守而後世不能舉偏補弊而莫之守也願聞其説
  問嵗之有上下天地消息盈虚之理也以三十年之通制國用論則甚正而不能紓旦夕之憂臯夔稷契易地而立漢唐之朝制作未及定培養未及成急民之病要當自有方略必不闊視而坐談九年之蓄也平糴歛散之法後之作者將有取焉見其出於管仲李悝望其名而遽少之非識時務實者也漢耿夀昌言於宣帝請名義倉曰常平使榖賤増價而糴貴則减價而糶葢有意售管李之遺業矣蕭望之争議容可諉以儒者不通世務至元帝卒罷之望之之言果酬似未可以書生少之也東都興是倉劉般以為外名利民内實侵刻明帝却其議而立之或者有所獨見非般所能與乎魏晉以降廢興不常豈無所以然者永明擬常平之制出上庫諸郡錢數千萬市其糴按其目不徒曰米粟而布帛絲蠟之屬皆在焉是果夀昌之舊乎其意且何所屬也隋開皇中置倉備水旱轉相灌注若衛之黎陽華之廣通洛之河陽而陜之倉獨名以常平豈歛散之制專行於陜而不行於他郡乎是可疑也常平市糴之本在𤣥宗時取諸客户在徳宗時取諸茶漆在憲宗時取諸地税在文宗時取諸回易自唐而上不知於何取之猶有可攷乎否也開兀修常平法淮浙劒南諸道以下濕不堪貯積討論貯儲之方益精而地氣不能病也其策可得而講乎國朝自淳化舉常平之政而嘉祐中下廣惠之制利益博法益詳矣熈寜改制出使者時歛散一時在廷之議具存因革損益之宜不可不三復也建炎紹興以來詔令為常平而下者相踵使名雖仍舊貫而參繹潤色則非二二條矣亦可得而悉數乎盍博考折𠂻以佐計司之餘議
  問酒有𣙜非古也妹土之誥萍氏之譏文帝之詔皆害之懲而匪利之奪也在漢中葉漁民財而奉邊費














  東萊外集卷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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