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典/第66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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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彙編 藝術典 第六百六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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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藝術典

 第六百六十一卷目錄

 堪輿部彙考十一

  管氏地理指蒙七亨絕動靜第五十三 師聰師明第五十四 貪奇失險

  第五十五 通世之術第五十六 三停釋微第五十七 企眽第五十八 憑偽喪真第五

  十九 過脈散氣第六十 左右勝負第六十一 星辰釋微第六十二 預定災福第六十

  三 五行象德第六十四

藝術典第六百六十一卷

堪輿部彙考十一[编辑]

《管氏地理指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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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絕動靜第五十三[编辑]

《內經》曰:「善言天者,必驗於人;善言人者,必證於己。證 於己者,知其己也。知己而後知人,知人而後知天矣。」 且以一已而言之,有左右以分清濁,以分動靜;有頭 足以分上下,以分首尾。濁則動而凶,清則靜而吉。首 而上則奮,足而下則止。奮則亨,亨則無絕之理;止則 絕,絕則無亨之理。

「天道左旋,其氣清,地道右轉,其氣濁。」 天動而地靜,輕清者上為天,重濁者下為地,首尾之辨也。濁則動而凶,清則靜而吉,山水貴清而喜靜也。諸陽之氣皆聚於上,故「奮」 ;群陰之氣皆萃於下,故「止。」 「奮則亨,止則絕」 ,皆自一己言之,可以通於天地也。

何為「《氣庫》江湄,有浮鱉之融;不辨風城水尾,認行龍 之起。」

氣庫喻首之奮,風城喻尾之止。氣庫,亨處也,風城,絕處也。凡貯物府藏曰庫。曰「氣庫」 者,氣之所積聚也,城以盛民也。風城所以蔽風之入,其城江湄水尾皆是濱水之地,浮鱉見乎近者,行龍見乎遠者,浮鱉,俗謂之「螺星」 ,風城,捍門之類是也。

「動則忌於持刀,靜則嫌於杖匕。辨其內外,分其遠近, 輔門權殺東西當辨其兩端,夾室鑱尖,左右亦同於 一軌。」雖天道之甚懸,即吾身之一唯。

「動在右,靜在左。」 《刀匕》者,皆尖利之器,內者近者其害重,外者遠者其害輕。然亦有外者遠者居穴,見之甚明,不可謂其害之不重;有內者近者居穴,隈藏不見,不可謂其害之重也。唯,應也,以一身言之,故以右為動,左為靜。

李淳風曰:「輔門左尖為權,右尖為殺,夾室左右尖皆為殺。左右之形,謂之夾室;左右之勢,謂之輔門。」

師聰師明第五十四[编辑]

假術叨贓,作聰明而賊主;任術無學,或諛順以喪經。 不熟於耳,聽之而不聰;不習於目,視之而不明。非不 明也,不明於三形四勢;非不聰也,不聰於二氣五行。 蓋聽不聰則耳不熟,心無師傳,則五鬼《易》中;視不明 則目不習,心無師傳則五鬼《易》惑。五鬼之中人也,中 以形;五鬼之惑人也,惑以星。星不志於天文,形常矜 於自能。

此篇重在吾人之聞見上。聞見不廣,未有不為庸術所誤者,故須得師之聰明者而師之。師之而明,則「三形、四勢、二氣、五行」 、五鬼,不得而誣之。

《水畔乾流》,澤不源於發脈;鉗中詭結,肘失顧於沿藤。

隨龍發脈之水為源頭,水畔乾流,非祖宗之一氣。「內砂雖抱,而外砂不顧」 者,沿藤之謂也。沿藤,肘之分擘處。

《曲禮》曰:「未葬,讀《喪禮》。」此孝子事也。一物不知,君子所 恥,不可不游於藝。惟見聞之熟,則五鬼安得而縱橫? 必守廉以濟術,而術斯慎;習正以擇術,而術斯誠。將 慎將誠,亶是術之可憑。

「守廉」 者「不慳,習正」 者達道。

達五行之相替,乘二氣之純清,鍾和發秀,凝神降靈, 真宰攸司,以誕豪英,背少陰少陽,構淫殞傷,山水不 造,五氣不成,六相流蕩,六替侵凌,猖孫劣子之所孽, 離宗絕業而不承,是則反本歸藏之大事,其旨何昧, 而吉凶禍福之先期,其心曷輕?

達五行二氣之理,能鍾和,能發秀,能凝神,能降靈,真神主宰,豪英由是而生也。其次必副少陰少陽,而推「陽生於子,陰生於午」 之法,如壬癸甲乙,陽之位也;艮巽則伏陰之微;丙丁庚辛,陰之位也。乾坤則愆陽之施。其背乎少陰少陽之理,則順逆不明,相替顛倒,其禍可勝言哉!

何必易名,應秀防胡築城,申申然,淡淡然。修身慎行, 慕聲容於翼京。春秋灑掃,以配其常。祀真宰,豈不簡。 閱也其精誠。

劉秀為天子,不知其為光武;國師公更名而應之,幾致身於一死。亡秦者胡,不知其為胡亥。是皆極意於圖福,而不知修身慎行之所當務也。翼京,漢之翼奉京房也。欲知真宰之簡其精誠,讀《祭禮》《祭義》自悟。

近代五鬼,所學益偽,其誇益精,勇以貪貲,任《二兆五行》之棄背;巧於詞色,但《九宮八卦》以翻謄。

舊註曰。少陰少陽,謂之二兆。五行則應於五星。五行之應五星。見於《內經》之五運。

「明如翼奉,聰似《京房》」,即「遊魂」而起變卦,由生氣以擇 《明堂》。或作游魂而生氣變化例以擇明堂《是特》「《黃鍾》少質,不錯不戕。」雖 有一偏之得,不虞《六擊》。一作替之《攘琴》。鳴蒼鶻之雙翎, 豈便奮擊錦籍驊騮之四足,恐誤騰驤。

《乾》變坎則為遊魂。變兌則為生氣,即乾遊福天,五命體生之訣。以乾坎艮震為序,故以《兌》終之。「琴鳴錦籍」 四語,喻遊魂之動則掣肘,不可為用也。舊註逐宮返吟之說大謬,不錄。

彼有《氣庫》成龍,九龍未該,如蛇怒項。一作項如牛壯頦。 頤下也如木之《癭》。瘤也如魚之腮。魚頰也「是皆氣庫之積聚, 非人力之所可培。必也勢迢迢而入路,形單單而結 魁。此乃運靈盤礡之大造,襟江枕澗而周迴,不有學 焉。雖耳雖目,而聞見不開。故《虢公》論之以極前作,《樗 里》著之以遺後來。」予執其左手而咳。父執其子之手而命之曰咳一 本作孩

氣庫,結於水際,如江湄浮鱉之融也。九龍者,曰降龍、騰龍、蟠龍、出洋龍、臥龍、生龍、飛龍、領、群龍、隱龍。第江湄浮鱉之類,恐人以「打水孤遺」 等誤為氣庫,故曰必也。以勢迢迢言其遠,以形單單言其眾,非單獨龍頭之可比也。其曰「如蛇怒項,如牛壯頦,如木之癭,如魚之腮」 ,摹寫其堅凝有力之象,非天之運靈,地之盤礡,烏可得耶?然此勢此形,未易測識,不有師授,雖有耳目,不可得而聞見也。故虢公著之於前,《樗里》遺之於後,予將執其手而命之。

貪奇失險第五十五[编辑]

謹按《春秋左傳》,僖公三十二年,秦大夫杞子自鄭使 告於秦曰:「鄭人使我掌其北門之管,若潛師以來,國 可得也。」穆公召孟明,使出師於東門之外。蹇叔哭之 曰:「孟子,吾見師之出,而不見其入也。」公使謂之曰:「爾 何知?中壽,爾墓之木拱矣。」蹇叔之子與師哭而送之 曰:「晉人禦師必於殽。殽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 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風雨也。必死是間,余收爾 骨焉。」

管鑰也。孟明,百里奚之子,合手曰拱,言其過老,不可用。殽在弘農澠池縣西。自東殽山至西殽山,相去三十五里,地極險峻,大阜曰陵。皋,夏桀之祖父,孔甲之子,在位十一年。皋之子發,在位十年。發之子帝履癸,是為桀。力能伸鐵鉤索,寵妺喜,為瓊宮瑤臺,肉山酒海,貪虐荒淫,天下怨恨。湯放於南巢而死,在位五十年。二陵之間,南谷中谷深委曲,兩山相嶔,故可以避風雨,古道由此。魏武帝西討巴漢,惡其險,更開北山高道,必死是間,以其深險故。明年晉敗秦於殽。

杜預曰:

不應有「杜預曰」 三字。杜預,晉武帝時人;管公明,三國魏人,其先後不侔,當屬後人所添,然其文義相接。

《二殽》「谷深委曲,兩山相嶔。」嶔岑也《嶔則岑》。山小而高「岑」則險, 險則危,兀囚隘。不夷不蕩,不容不居。夏桀由之以喪 天下,孟明登之以喪師旅。墳塚類之,其證可數。矧送 終之大事,非一時之簣聚;下應三泉,上通五祀。禍福 所緣,真宰所主;清濁二氣,相替五土。固非下學之所 可能,亦非贓奴之所可語。

《嶔》者,欹仄不正之貌。若二殽之險,至於亡國喪師,可為趣險者之一鑑,所以穴必貴於平夷也。簣,運土之器也。言墳塚必待天地之真氣而應,非一時簣聚可成,而謂不學者能之乎?其《贓奴》益未可與語矣。

《爾雅》云:「濫泉正出。」 正出者,從下上出也。

「沃泉垂出」 ,垂出者,下出也。

「氿泉穴出。」 「穴出」 者,仄出也。

郭璞曰:「正出,湧出也。下應三泉,指地德上載。說地之下莫非泉爾。」

《鬻術》狡獪,有此胸臆。入之而不知其來,中之而不知 其所。

牛鼻穿風,駝背泄水,方詭後龍之容,而不可拒。「騎龍 《杵握》」而三形虛設,「攀龍簷牙」而四勢不利。方誇明堂 之容萬戶。是以輕重之心一搖,則迷神奪魄,傾耳注 目,信任之而不可禦。

《賣術》一流,既不知山水所從來,又安知山水所自止?故入之中之,而皆在不可問。「牛鼻」 ,當風也,駝背,決脊也,而以為可容杵握;水分流也,簷牙,腳傾陡也,而以為有畜。聽之者心既無主,目又無識,未有不因富貴之念而為其所惑者,故信任之而不可禦也。

嗟乎《夏曆》偶窮,天祿永終。謀之臣鄰,草偃隨風。占之 太史,龜筮葉從。或疑或二,罪延爾躬。匪天之力,乃人 之工

「《夏曆》之喪」 雖天,而惡德之積,由於人也。

《書經虞書益稷篇》:「帝舜曰:『吁!臣哉鄰哉!鄰哉臣哉』!禹曰:『俞』。」 鄰,左右輔弼也。臣以人言,鄰以職言,俞,然也。

「草偃隨風」 ,皆順從其德之義。

《虞書·大禹謨》篇:禹曰:「枚卜功臣,惟吉之從。」 帝曰:「禹,官占,惟先蔽志,昆命于元龜,朕志先定,詢謀僉同,鬼神其依,龜筮葉從,卜不習吉。」 禹拜稽首固辭。帝曰:「毋惟汝諧。」

益告帝舜曰:「任賢勿貳,去邪勿疑,疑謀勿成,百志惟熙。」

故曰「積之累之,攀懸立溺,以望閑峰。」

《撥沙》有裸,婆立溺形。

積之累之,貪狼必會,而廉貞不逢。積之累之,左避右 著,必受樊籠。積之累之,親朋薦引,莫得明公。

《夏曆》之喪,非天也,人也。故曰:「積之。」 「累之」 ,言積不善者所必至之數。

「懸處高而危者,溺處卑而沉者」 ,立身於不可穴之地,徒望其閑峰已耳。

「貪狼」 ,污濁之徒。「廉貞」 ,端潔之士。

「左避」 者惟恐蹈其凶,「右著」 者仍不免於難,樊籠牢獄之象也。

端潔之士,非必不可逢吉凶,非不可趨避,親朋薦引,或亦有明公,而均不可得者,由於「積不善」 之故也。

通世之術第五十六[编辑]

曹叔曰:「通世之言術者有五:曰葬,曰醫,曰卜,曰命,曰 相。夫醫以療病,葬以送終,理固不可得而免也。龜筮 之意,亦慎重之事。而相命之學,則無補於吉凶之機; 雖有時而幸奇;中經俗之道,則無補於維持。況墳墓 之法,非孝子之所習;吉凶之應,非倉卒之可期。故貪 噬之豺狼,武健之曲廝,詭誕欺迷,靡所不為。前偽既」 騁,後藝宗師。以偽傳偽,而偽乃即真;以偽即真,而真 無不遺。主方慕其有傳,身惟咎於不基。故嬴虢憫之, 因設矩以陳規。

《通世》之術,皆不能外五行而別有其說,但就中顛倒縱橫,非大解悟者,未易臻其妙也。

「相命定於先天而改天,命奪神功,非地之力莫能轉也。」 特偽者馳騁既久,其相沿流毒之弊,反以真者為偽,反以偽者為真,嬴虢於是乎憫之,因陳其說。

若曰:「中央之土出於東南而生金,乙巽丙丁,坤庚涖 之六相,辛乾壬癸、艮甲,流六替以興衰。」「金至西南而 生水,坤庚辛,乾壬癸,涖之六相,艮甲乙、巽丙丁,流六 替以依歸。水至西北而生木,乾壬癸、艮甲乙,涖之六 相,巽丙丁,坤庚辛,流六替以返之。木至東北而生火, 艮甲乙、巽丙丁,涖之六相,坤庚辛,乾壬癸,流六替以 相宜」,火復中央而生土。土旺四季,而寄理於坤維,則 相替之道,與水而同儀。法也

萬物以土為體,故從中起;「五十」 不用,故寄理於《坤》。水貴《干》維,故相替不以支論。

土者氣之體,氣者水之母,水土相依,其實一氣,故同生。

《循環》之理,金生於木之後,水生於火之後,木生於金之後,火生於水之後,一為我之所剋,一為剋我,而要非土則無以成之也。金生於木之後,是得父之力;水生於火之後,是得官之力;木生於金之後,是得財之力;火生於水之後,是得子之力。是父以生我,官以泄彼,財以助我,子以救我,而生者乃得其平。

雖然天地無全功,葬墳之法,必副少陰少陽而推。「陽 生於子」,故壬癸甲乙,陽之位也;艮巽則伏陰之微。「陰 生於午,故丙丁庚辛,陰之位也,乾坤則愆陽之施。」

「八干四維」 ,分陰陽之位也。

《竁兆》取黃鐘之氣,即血氣未定之時,是亦未艾之時 也。

又嘗稽之于《降原》《陟巘》之詩,觀流泉相陰陽,亦必以 三形四勢而著其綱維。

少陰少陽,所以佐造化之不逮。壬癸甲乙居陽宮,艮㢲屬陰而居陽位,故謂之「伏陰」 ;庚辛丙丁居陰宮,乾坤屬陽而居陰位,故謂之「愆陽。」

陽生于子者,壬癸甲乙皆順行,艮㢲為順中之逆。其例如壬火生寅,癸土生申,甲水生申,乙火生寅,艮木生午,㢲水生卯。陰生於午者,丙丁庚辛皆逆行,乾坤為逆中之順。其例如「丙火生酉,丁金生子,庚土生酉,辛水生卯,乾金生巳,坤土生申」 也。

竁,穿壙也。兆,塋域也。黃鐘之氣在干維,如壬為亥末子初未交子,亦未脫亥,故曰「未定未艾。」 論陰陽相替以此。若形勢不備,雖合相替,取黃鐘亦是無。

《益》,故引《公劉》降原、《陟巘》之詩以明之。

如曰:《將星符》。一作相德,虎嘯龍吟,豈知曳紫腰金之士, 苟非《鳳龜紋》猿臂犀停。一作鵝肩犀準亦未鑑其將相之 姿。

將星以天言,自有生而得於天者曰德。符德,是與天命相符合也。「虎嘯龍吟」 ,言人之聲,通世之術曰命曰相。此言命雖貴,相不貴亦未必貴,故目必如鳳之目,手如龜背之紋,臂如猿臂之長,天庭如伏犀骨起,是命與相合,而後見其為將相之姿也。

是以牛肋裝鉗,來歷不承於正派;兔脣爭主,結窊何 取於分枝。案忌搥胸之袖,臂防理髮之釵。當知散氣 之披,但在雙鉗之外,豈審絕元一作元之的,徒貪一距 之垂。

牛肋似橈棹而小,一順不顧。兔脣是兩鉗相鬥,內水直傾。二者映上文無主星,無龍虎說。「搥胸案面山撞穴」 ,理髮之釵左右尖垂也。凡大聚之地必內鉗而外衛,若外馳則內氣已散,雖有雙鉗奚益耶?絕元之的龍身所帶之倉庫耳。「一距」 言其細,其大者遠者,胥失之矣。

故曰:「青龍帶刃,白虎御屍;元武斬頭,朱雀負蓑。」

刃尖利也。《御屍》頭上開口。「《元武》欲垂頭」 ,斬是後斷。「朱雀欲翔舞」 ,負蓑山背碎。小而叢附也。

白虎帶刃,青龍號饑。元武倒筆,朱雀亂衣。

號饑。亦是開口之意。但龍不御屍。故云「倒筆直硬」 也。亂衣無倫也。

左手垂釵,右手擲著。背後不來,面前直去。

釵,婦人岐。者,似鉗而直長,垂釵擲著,左右皆不顧也。「背後不來」是空窩,「面前直去」是傾脫。

《舊註》曰:「多是內案遮面前了,不知案外之去。」

虎腕抱胾。則史切大臠肉龍肘連雲。元武嘔溺,朱雀撫𥱧。

腕,宛也,言可宛曲也。胾,大臠肉也。《記》:左骰右胾,肉體曰骰,切肉曰胾。抱胾,言虎內有堆阜之屬。「連雲」 ,言其高,嘔傴也,將有所吐。脊,曲傴也。嘔溺,氣泄於水。撫𥱧,其指亂也。

元武出水,朱雀上山。青龍東去,白虎西奔。

《元武》止處,眾山包藏,若走入水中,第為人之衛,人不能衛我上山,言高壓於本山也。「東去」 「西奔」 ,皆反背之象。

元武垂尾,朱雀開骹;青龍擲筆,白虎拋刀。

元武貴乎垂頭尾尖而不可納。劉熙曰:尾,微也,承脊之末,稍微殺也。尾既微細,自不能有窊會之容。骹,脛骨近足而細於股者,於義不合。「骹」 當作腳。《說文》:「脛也。」 劉氏曰:「腳,卻也。以其坐時卻在後也。」 開骹,猶言其開兩腳,羞淫之象。擲筆,斜竄勢。拋刀,刑傷勢。

青龍管笛,白虎曲尺。元武抬頭,朱雀折翼。

直者曰「管」 ,橫者曰「笛。」 曲尺乃為方之器,皆不圓之物,抬頭其意他去而不垂,折翼不能翔舞也。

青龍叛頭,白虎縮腳。元武吐舌,朱雀生角。

龍虎俱在頭腳上,辨其真偽。叛頭䟦扈之象。縮腳不適於用也。吐舌前生尖嘴於外生角,頭生惡石於上。一云「生角巖峰石筍」 也。

青龍折腰,白虎破腦。元武胖開,朱雀屍倒。

《折腰》便有風入破腦,其位有傷,胖開似剖腹屍倒橫臥如屍也。

《元武》「邋遢」朱雀。「嘈」,「青龍。」水白虎《戤刀》。烏沒切。《戤》。渠害切。 倚也。

《元武》欲端崇不側,邋遢行不正,貌亦不潔淨也。以水為朱雀者,貴乎澄靜停凝,若「嘈」,便有聲而急。「《納』頭》,水中也。「《戤》」,倒倚也。

前築乾流。後培客土。有人無天,有今無古。

「築者培者」 ,皆人也,人勝則亡其天,亡其天則失其古矣。

形不展腕,勢難轉肘。內看如住,外看如走。

「形小而勢大」 ,腕運於肘內,勢不順者,其形自背。

腦如爬。音把音拏以收除也臂如丳。音划燔肉器七玉切炙具也明堂 舂。音創又霜去聲船首一竅通水所以下捍船木也來《龍趢》。小兒行貌《趗》。追也

爬。其紋直裂丳。其破縱橫舂。「坑小而深,《趢趗》」氣促不舒,

元武不仁,臂連朱鶉,內案前去,分水脫身。

「仁如果核中之實不仁,虛殼無仁」 ,四句一串。蓋元武仁則左右臂環護朱鶉,外朝內案伏,而案內之水,與後龍之水相會聚而出口。

「主山不義」,「客山連臂,無水界腳。」或作脈如何聚氣?

《洪範》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 不義者,主山偏陂而不正也。客山連臂,即臂連朱鶉也,無水界腳,與內案前去,亦是一義。

已上二義。或居大龍之左腋。或居大龍之右腋。

右手拖椎,左手抱鼓,元武投矢,朱雀反弩。

右手欲其東來,拖椎則西向矣。「抱鼓」 者,挾私之象,「投矢」 形直而銳,反弩勢,背居陰也。

「臂直拓弓」,臂折搥胸袖,披拭淚。袖反鼓風。

拓弓以左臂,搥胸以右臂。或云「右亦可拓,左亦可搥」 ,但非理之自然。旁持曰「披山」 ,一邊高壓曰「拭淚」 ,袖反則水去,水去則風來也。

「雨打蝦蟆背,風吹牛鼻頭。」「來龍不住穴,無後歸荒坵。」

「《蝦蟆背》小墩露處,《牛鼻頭》大山盡處。」 二者雖有來龍,並無包裹,結作後世,淪作荒坵而已。

《一本增有》:「龍拱則氣停,龍流則氣脫。伏犀風急,背負無屏;銀海浪崩,腳前傾斗。」

四獸之法,「三形應合,界水內橫,賓主不雜。內案臂連, 水無發源,江澗前抱,氣勢完全。水內認形,三方窊污。 水外朝應,四獸以俱鳳蓋中央,黃帝之墟祼。」祭也「奉中 藏。卜吉元墟。五章奠位。五造攸居。明堂運轉。源派縈 迂。或連內案。不其侈乎。」鉗裏破相。六相也抑亦防虞,忽 然突起,八字分䔕,聾啞淫瞽,鰥寡嫠孤,貧賤夭絕,五 福全無。

觀四獸之法,惟在乎得三形之全,界水內橫而賓主自然皆序。上文云「臂連朱鶉」 ,又言「客山連臂」 ,此復言「內案臂連」 ,總言其水之無發源耳。若有江澗前抱,內源雖短,得與外水為呼吸,亦為氣勢之完。然內水發源既短,其內形須要認得真正,必求其窊而有容,仍要觀水外朝集孚應,四獸咸會,是即鳳凰翠葆之宅,中央黃帝之墟,拜掃灌祭之場也。蓋五方之章采既奠厥位,五行之肇造得其所居。且《明堂》水行轉摺無傾脫之患,其臂雖與內案相連,不愈見其地之大乎?然《明堂》為第一緊要,設或鉗口破相,是又所當虞者。否則,忽然突起,水或八字分散,是無外氣之畜,其聾啞淫瞽等弊,均所不能免也,安望其五福之臻耶。

耳通於腎,腎屬水,明堂,水之藏也,突則塞,故聾。《洪範》二曰火。火主揚言,明堂突則暗而不明,故啞。又戌主喑啞。戌火之庫也。明堂污會,為牝之象,突則隳理,故淫。離為目,主明,突則失其明,故瞽。又曰:形如覆盌,孤眠無伴,故又主鰥寡嫠孤等,非臆說也。

三停釋微第五十七[编辑]

西北寬容,息道便當於《鶉首》;「東南秀發,明堂自屬於 元墟。」

「鶉首」 ,未次也;「元墟」 ,子也。子為元枵之次,故曰「元墟。」 「寬容秀發」 ,皆指穴地說言。穴在西北,而水從左倒右,由未丁出口,此乾甲丁局也;龍自東南來,而水自左倒右,由子癸出口,此巽庚癸局也。此篇釋三停穴法,先提其水口之大要。

亦有「四勢融結於一氣,五方盤礡於一壺。」是則穴法 騎龍,內既乾流於池畽。音坦禽獸所踐處《水城限驥》。驥能行如山腳 之走外須擁抱於江河。爾或不學。則知一水之外。雖三 陽之峰。五星之岳。皆不應運於黃區。黃土之穴蓋前水斷 山骨。而分地脈。則前案已間隔其方。諸徒知日月之 照臨。而水火之憑虛。

上文言案應在水外,此言案應在水內。由是而知,騎龍穴皆一氣而成。《古訣》云:「鳳凰銜印龍吐珠,天馬昂頭蛇過路。」 皆形容其尾之掉轉,而攔截內堂之水,地之大者。案外仍有水城,不然恐有若驥足之馳而不可禦耳。故須得江河擁抱於外,而內氣斯久遠勿泄。爾或不學,是不識騎龍之法,則水外之峰巒不能為我用也。蓋一水之外,與本龍之骨既不相續,而欲其氣之與我相通,若方諸然。方諸在地,日月在天,毫釐有偏,水火不應,而謂此一區之穴,不學者能乎?

方諸見月,則津而為水注。方諸,陰燧大蛤也。熱磨拭向月下,則水生。又云:「方石,諸珠也。」 又:方諸,鑑名,以取水於月。

《矧》:「其相穴之法,如相兒郎,祖功宗德,積累延長,三停 豐滿,賓從堂堂。」

《相山》即如相人。「兒郎」 ,喻穴之近。「祖宗」 ;「積德累仁」 ,喻來歷之遠。《三停》分三才:額為天,欲闊而圓,名曰「有天」 者貴;鼻為人,欲旺而齊,名曰「有人」 者壽;頦為地,欲方而闊,名曰「有地」 者富。又以身分三停,頭為上停,自肩至腰為中停,自腰至足為下停。三者蓋言穴之高下賓從,則言前後左右之擁簇堂堂者盛也。

天停之穴,發勢自天,降勢雲垂,住勢城完。《橫埏》望之, 危若莫攀,門戶周密,應對不閑,精神氣概,有儀有權, 層疊四起,居之自安,俯而揖之,明堂《養元》,天停之敗, 來歷何之?應對無權,出入無儀,瀏無盛。一作乘《蕩》揚。一作 散無掩吹。肢脈俱散。一作寂「肩背俱垂。」登之愈高。俯之 愈危。乾源流竭。明堂不歸。

「埏」 ,地際也。「揚」 ,眉目之間也。天穴上聚,城郭門戶,應對皆顯於上。穴地安閑,明堂則仍聚於下。

「天停之敗,來歷何之」 與「降勢雲垂」 二句反。「應對無權」 ,與上「應對不閑」 反。「出入無儀」 「瀏無盛蕩」 與上「有儀有權」 反;「揚無掩吹」 與上「門戶周密」 反,「肢脈俱散。」

「肩背俱垂」 與上「層疊四起」 反。「登之愈高」 二句與上「居之自安」 反。「乾源流竭」 二句與上「明堂養元」 反。

「中停之結,水山盤踞,內方外圓,內停外住,虎伏犀馴, 龍驤鳳翥,精神發秀於先天,氣概兆基於太素。水北 山南,而三形衛主,水南山北,而四勢朝墓,應星斗之 昭回,永子孫之福祚。」或恃人為,欲夷天度,偏而不通, 執而不悟,促不可延,去不可阻,流不可塞,源不可住。 雖有朱亥之力,秦皇之勢,山水可為,而星躔如故,則 皮毛可偽。而骨脈不具。故曰「百金售山。愈險愈慳。千 金顧簣。愈費愈歡。」輕重不審。後人之緣。

「中停結」 者,內停而面前恆豁,其下恆去而外住,其流不能驟止,其源未免過迅,勢使之然也。而俗眼必欲延之、阻之、塞之、住之,其如上不應於星躔,而骨脈不可改也。

至於「地停平洋,脈理經絡,蚓陌貝隧。」一本作魚隊《蛇蚹》:音夫 蟠也《蛙躍》如蛛經絲,如蚊隱帛。藕斷絲連,瓜採藤纏。仰 掌金盤,水城親切。寬兮而虹,近兮而月。惟忌其衝,惟 忌其割;惟忌其鎗,惟忌其脫。道其一貫,理其一訣。嗟 五鬼之無傳,徒紛紜乎。《說》主不稽於文書,卒然以 大事任之,是其信人也何拙!

脈,血理之分,袤行體中者,理紋也。經絡相連,不絕之義。陌,東西道也。貝紫貝,海介蟲也。隧紫貝,所行之路,平洋止有影可認,非躁妄者得窺其端倪。穴法在「仰掌金盤」 一句,其真假視水城之親切何如耳。「如虹」 如月,即天停之住勢城完,中停之內方外圓也。「衝割鎗脫」 ,即天停之明堂不歸,中停之水北山南,不能衛主,不能朝墓也。

企眽一作瞻第五十八[编辑]

元女一曰「企。」去智切舉踵也《眽》。莫單切相也又相視也《二致》。

《舊註》曰:「企以望遠,眽以察邇。」

企其氣於險隆,眽其脈於《夷易》。《夷易》之結,水限勢,而 應就形;《險隆》之鍾,水限形而應就勢。

企,舉踵而望之也。眽,斜視也。平夷之地,須旁觀方見其起脊,故用「眽」 ,非若險隆者之可望而知也。「應,或就形,或就勢」 者,夷易非無勢,險隆非無形,以其企之所見者恆在勢,眽之所見者恆在形也。

如鞶帶鎖腰,而扦魚垂,如長虹輪頷,而防雲際,如珠 貫璧聯,如瓜藤魚隊,遁蹤晦跡以難明,必兩水夾輔 而遠至。

此一節申夷《易》之結。「鞶」 ,大帶也。輪,回旋也。頷,兩腮也。「鎖腰」 者,灣遶當前;「輪頷」 者,環抱左右。珠貫璧聯者,一繫之接。瓜藤魚隊者,斷續之奇維。察其水之所歸,而知其氣之所會。

如「長城《郭露》」,而「《廈夏》街旋」,如「萬騎出關」,而「旌旗翼曳」, 如「鸞揚鳳舉」,而「霞燦雲敷」,如「虎屯象駐」,而「林豐草翳。」 翳草盛貌力強步驟以難羈,一水橫流而環制。

此一節申險隆之結。「長城郭露」 ,謂長城之露於郭外也。夏,大屋也,如大廈之旋遶於街也。萬騎出關,魚貫而不亂;旌旗翼曳,夾衛而不紛。鸞鳳之翔,雲霞掩映;虎象之伏,林草鬱蓊。望一水之橫流,以知其不可越焉。

是以五氣積而有光,八風扞而不吹。長生之位雄踞, 誰云鸚鵡之殤;冠帶之位尊崇,休說鵝頭之穢。既非 池沼之乾流,何慮屠沽之速退。

此一節,總結夷易險隆,不能外五行生旺之理。凡五氣之積應,七曜之流行,故云「有光。」 《夷易》則以水為風之捍,險易之止,均不能外水以為止。特夷易氣沉,無大水有岡阜者亦發,險隆氣浮,無大水不開陽者不發,池沼易竭,故易退。若池沼為真應,流泉便非乾流矣。

《舊註》曰:「殤,未成人喪也。」 年十六至十九為長殤,十二至十五為中殤,八歲至十一為下殤,七歲以下為無服之殤。生未三月不為殤。少死之山如鸚鵡,淫穢之山如鵝頭。

又況地有險夷者天之造,穴有洿隆者水之配。必也 分二少以顧愆,校五兆以審害。四勢外周,三形內會。 遷就其包容親切,反覆其端圓尖銳結,雖寡特而周 遮,蕩雖縮陝而明快。水淘沙石以彎環,賓肅威儀而 應對委蛇。委音威蛇音移行委曲貌《入路》「應軌格以端中」,起伏「過 關」,齊騰驤而沛艾。一作降外

險之穴恆在洿處,夷之穴恆在隆處。地非天不造,穴非水不配。水非二少,無以別其相替;地非五兆,無以論其生剋。「結雖寡特」 者,夷《易》之結;「蕩雖縮陝」 者,險隆之「鍾。」 「委蛇、入首」 ,言夷、《易》之從來;「起伏過關」 ,言《險》《隆》之入首。沛,仆也。艾,息也。

憑偽喪真第五十九[编辑]

「葬」者,反本而歸藏也。奉先以配五土,而一體於青山。

眾生必死,死必歸土,骨肉斃於下陰。去聲。為「野土」,其氣發揚於上,而一體于青山。

《山》者,「地崇而勢,水限而形。五氣精積,五運通靈。氣概 融而下符地絡,輝光發而上普天星

普,同也,青山非一概之山,其來有勢,其止有形。五氣金精鰲極之五氣,五運《洪範》變遁之五運,甲寅辰、巽戌、坎申辛屬水 。乘金相水 ,庚年上應太白星。丙年,水氣太過,大雨至,埃霧朦鬱,上應鎮星。辛年,水氣不及,為涸流之紀,是為「反陽」,藏令不舉,化氣乃昌,長氣宣布,蟄蟲不藏。

艮震巳屬木 ,《穴土蔭木》。

丁年,木氣不及,為委和之紀。生氣不正,化氣乃揚,長氣自平,收令乃早,上應太白星。

壬年為木氣太過,甚則化氣不政,生氣獨活,雲物飛動,草木不寧,上應太白星。

離壬丙乙屬火 ,火以木富。

戊年,為火氣太過,收氣不行,長氣獨明,雨水霜寒,上應辰星。

癸年,為火氣不及,長氣不宣,藏氣反布,收氣自政,化令乃衝,上應辰星。

兌丁乾亥屬金 。金以土積。

庚年,為金氣太過,上應熒惑星。

乙年,為金氣不及,收氣乃後,生氣乃揚,長化合德,火政乃宣,庶類燥爍以行,上應熒惑星。

丑癸坤庚未屬土 。土以火著。

「甲年為土氣太過,變生得位,藏氣伏,化氣獨治之」 ,泉湧河衍,涸澤生魚,風雨大至,土崩潰,鱗見於陸,上應歲星。

己年為土氣不及,化氣不令,生政獨彰,長氣整,雨乃愆,收氣平,上應歲星。《氣交變大論》曰:「歲土不及,風乃大行,化氣不令,草木茂榮,飄揚而甚,秀而不實,上應歲星。」

丘延翰曰:「地法以二十八宿之經分度分配八方,推之為二十四路。又以二十八宿分配日月、五星、緯星之氣,分而隸之。就分配分野,天禽地獸,在人各有所主。」

「一清一濁,已昭回于經緯;一賞一罰,巳司屬于法程。」清者干也,濁者,支也。清者五運,濁者,六氣也。其見於經緯者,丹天之氣,經於牛女戊分。「天之氣,經於心、尾己分;蒼天之氣,經於危、室、柳、鬼;素天之氣,經于亢、氐、昴、畢;元天之氣,經于張、翼、婁、胃;戊己分者,奎、壁、角、軫,天地之門戶也。賞者以德,罰者用刑。司者,司天,在泉之氣也。」喻少陽司天,火氣下臨,白起金用;陽明司天,燥氣下臨,蒼起木用。太陽司天,寒氣下臨,火明丹起;厥陰司天,風氣下臨,土隆黃起;少陰司天,熱氣下臨,白起金用。用謂用行刑罰也,其賞者可知矣。

豈「人力之可偽,而簣進之可憑。雖盈虧乎《地理》,而高 下乎天然。」果有造龍之匠石,則當創端于《夷坦》之野, 《渾成》之先,何交相于《巳胚已孽》之京。山也形且難偽,勢 奚以營。恐乏《修女轉男》之藥,醫者「再少之齡。」

葬雖方寸之土,其氣上通於天,不可以人力為之增益者。人第知日月星辰之為天,而不知山川夷險之形皆天也。故龍之不可造,猶藥之不可轉男為女,醫耆再少。然則砂水之損益,亦因其自然可耳。匠石,古之工師也。丘之高大者,為京《巳胚》已孽,不可鑿也。

是以「治霸陵而不傷」,文帝興漢,「造驪山而具象」,胡亥 亡嬴。

漢文帝《遺詔》曰:「霸陵山川,因其故,毋有所改。」 霸陵在長安東南。乙巳,葬霸陵。古者墓而不墳,聚土使之高大也。漢長陵高十三丈,陽陵高十四丈,安陵高三十餘丈,則不度甚矣。

秦始皇葬驪山下,錮三泉,奇器珍怪,徙藏滿之。令匠作機弩,有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後宮無子者,皆令從死。葬既已下,或言工匠為機,藏皆知之。藏重即泄,大事盡閉之墓中。

過脈散氣第六十[编辑]

三形未住,四勢隨去。住不界水,五氣不庫。三形融結, 四勢環顧。四勢外馳,三形內吐。三形伸而未盤,《五氣》 散而多露。五氣亂而未憑,《三形》指而何據。鳧兮不棲, 牛兮不污。

過脈之所,形所未住,而四勢隨之,形住必界以水,過脈之所,水尚未停,是為散氣之場也。形結者不內吐,勢顧者不外馳,大都因脈之止,以見其氣之凝,亦猶夫勢之歸,以見其形之宿。禽獸得氣之先,觀鳧牛之棲污,知其風所不及矣。

《李淳風》曰:「鳧棲臨水不污者,被風所吹。」一作「《牛污》無風。」

《黃鐘》之道,陽明各步,火守金流,金剛木蠹,木榮,土虛 土實,水腐,水流,火滅,火以木富,木以水殖,水以金著, 金以土積,土以火著。徹氣之悖,開心之悟,導其相替, 由其交互,干維向首,經常憲度。真純一氣,無向背之 春風;駁雜兩逢,見彫零之寒露。

道,方道也。步二,舉足也。黃鐘論葬,《陽明論》造作一。

在乎山,一在乎向。黃鐘在干維,陽明在地支,其用不同,故曰「各步。」 火守者,赫曦之紀也。黃鐘而葬於兌丁巳丑之山;陽明而造作於兌丁巳丑之向,則金流矣。他如木山向而乘堅成之紀,則木為蠹;土山向而乘發生之紀,則土為虛;水山向而乘敦阜之紀,則水為腐;火山向而乘流衍之紀,則火為滅。故火山向而當「發生則火富;木山向而當流衍則木殖;水山向而當堅成則水著;金山向而當敦阜,則金積;土山向而當赫曦,則土著。」 「知氣之悖我者,則知其氣之益我矣」 ,此得於天者然也。水則導其相替,必由於二少之往來;向則貴乎干維,務合於陰陽之純粹,五氣庶無散蕩之虞爾。

此篇論「過脈散氣而忽及於五行生剋之理者。謂造葬不得其時。即為散氣之時。而初葬初造之日。即為過脈之日也。」 其旨遐矣。

左右勝負第六十一[编辑]

聞之曰:「形止三奇,勢全四應。賓主相登,左右相稱。一 應或偏,三形不令。」余嘗申之曰:「賓主不登,禮固不恭 而不情;左右不稱,猶或未詳而未證。一印一笏,豈不 相宜?一鉤一權,如何相勝?」端坋!房粉切與禹貢墳同塵坋也何媿 於「長岡小嶞。」徒果切小山長而狹尤勝於《曲徑》。扞其內而不吹, 扞其外而不穽。天象開而天蕩寬,地幅方而地心正。 魏珠照乘,大闡邦光,趙璧償城,永膺天命。佳鄧侯之 《臥虎》,尾周匝於虹輪。誤蘇茂之飛猿,一作鳶臂偏垂於 斗柄,或左抱而右水灣,或右拱而左水迎,古人著之, 雖含意而甚該,後人誦之,何探源而不竟?此所以不 識龍之奇,不識龍之病,惟以意逆意,以心逆心,則尋 龍之目,夫誰與競。

「三奇」 者,山水案也。左右前後曰「四應」 ,案外之應其一也。一有不全,則三形俱漏矣。然左右有其勝者,有其負者,印可以配笏,鉤可以配權,所勿論也。端坋小嶞,為力甚微,能為我用,亦為有益。但形小者恐內逼,必求天蕩之開,而地心正大者,乃為的焉。譬珠璧之為物甚細也,一能闡其邦光,一能永膺天命,其小為何如?又有左右之臂,如臥虎之尾遶於當前,尤為奇特。其或如猿臂之直長,則懈而無力,又非所貴。外有無左砂而左水來左,不得謂勝;無右砂而右水揖右,不得為負,是為龍之奇也。而或以為病者,是不識古人之意矣。

《魏惠王》曰:「寡人有徑寸之珠,照車前後,各十二乘者十枚。」

趙得和氏璧,秦昭王願以十五城易璧。相如視秦王無意,償趙城,完璧以歸。

鄧侯,《光武名將,禹》也。

蘇茂,光武時寇,後為張步斬。

星辰釋微第六十二[编辑]

望遠勢以認山,要得古人之訓,審近形以指穴,當資 廉者之為。凡棄勢造形之舉意,皆傷龍速咎之迷癡。 主既強能,爰失色於無學,術欣速售,惟趁色以投機。 豈有文書,死死星辰而自誑,曾無天理,生生局例以 相縻。

凡造形者,必開穵山壟,作為洿窟,未有不立見其凶者。蓋星辰局例,非概不可用,但非勢非形,星辰無處著落,故一曰「死死,一曰生生」 ,惟知此而不知彼也。趙汸曰:「形勢,其言相也;星辰,其推命也。然言相者,因百物之異形而極其情狀,以察造化之微而知吉凶,必不以相人者相六畜也。推命者,以生年月日時,論禍」 福吉凶,猶或失之者,由其為術之本,不足以範圍大化也。移之以推六畜,輒大謬者,六畜之生,不同於人也。夫星辰是有一定之準,不得形勢之真,而概以其說加之,則亦何異以虛中、子平之術而推六畜,以論牛馬者而論人耶?庸術之例,星辰大率類此。

登朱門而即指黃祥,盛誇後裔;見白墳而便期蒼磧, 咸許先知。竊射卜之三傳,笑談自若;鬥弟兄之二位, 氣義俱非。

「九州」 惟青州之土「白墳」 ,《射卜》即六壬之「射覆。」 不知形勢者,惟竊氣數以動人而已。

蕭吉曰:「墳土,壞土也。白墠之下,必有青蒼石誑,能先知也。」

今也「心仰虢公之極,志存《樗里》之遺。」

李淳風曰:虢公著《極心論》,樗里之作,號曰《遺書》。

山喜二少以育粹,水延六替以扶危。上則炳於天文, 何假天文之奧;下則形於地絡,當詳地絡之儀。可見 土中之四獸,必由水內之三奇。

山喜坐八干四維,水要歸衰病死絕。水出干維,即所謂炳於天文也。恐值生旺之方,非地絡之宜,故須詳之。土中四獸,青朱白元也,水之三奇,橫朝遶也。甲向青龍起亥順行,乙向青龍起未逆行,丙向青龍起寅順行,丁向青龍起戌逆行,庚向青龍起巳順行,辛向青龍起丑逆行,壬向青龍起申順行。

癸向青龍起辰逆行。訣云:「發福久長,定是水纏元武;為官福厚,必然水遶青龍。」 其例如甲向青龍起亥,則子屬朱雀,丑屬螣蛇,寅屬勾陳,卯屬白虎,辰屬元武,他向倣此。《金書八字祕本》甲向青龍不起於亥而起於戌,丙向不起於寅而起於丑,庚向不起於巳而起於辰,壬向不起於申而起於未,合陰干共八向,皆起於四墓,故曰「土中四獸。」 然不合水之三奇,究無以用之也。

曰《華蓋》者,《魁》鍾天覆之象;曰《明堂》者,《蕩》鍾地載之規。 至若「元武」之號,亦由壘土之為,水口固防於水散,風 門切忌於風吹。內形之奇,斯因以告;外勢之奇,亦類 而推。

魁,斗首四星也。凡為首者皆曰魁華,蓋首之所在,故曰「象天蕩」 ,水勢廣平也。明堂足之所應,故曰「象地壘」 ,魁,壘也。元武出華蓋之下,亦具有首之義。水口外有山攔截,水始不散,風門外有山障蔽,風始不入,此以其內之小者言也,其外之大者,可類推矣。

左限「蒼龍之肘引右防。」一作裁白虎之肩歧。一作垂《松埏》 前束。一作速其過脈蓬魁。一作顆中,積以盤基,五鬼不學, 誕擎一掌,以轉璇璣。故曰「山不閑生。」有形勢以彰星 象;術難遽曉,竊氣數以卜興衰。挺特有權,可見靈官 之造;縱橫失統,當悲散去之披。

引,開弓也。肘引者,其肘如引弓之形而抱也。物兩為歧,肩歧者,其一枝他去,不為我衛,故宜防之。「埏」 ,墓道也。蓬,蓬顆也。水界於墓道之前,無脈可過。墓居於四獸之內,氣積以凝。四者皆本於形勢之自然。五鬼不學,惟以一掌論星,不亦謬乎?故山不徒自而生,必得形勢之真者,而後星辰應,術者不知也,惟竊月將日時之氣,一、六、二、七之數,以卜其興衰而已。豈知挺特有權者,星辰之發露;縱橫失統者,形勢既不可得,星辰焉得而應之?

龍或雙來必統八方之中正。水宜遠赴寧論兩腋之 偏裨。瓜藤不附於蒲藤味甘一實萍稚難希於蓮稚 香馥端彝手撎。左氏注若今之揖馬之四蹄何當遠迅,腋脫 鴻之雙翮,曷任高飛妄指來龍,背後不知其水截,盲 尋駐穴面前豈識其綱維。按鰲極一卦三山以占五炁

「雙來」 是兩宮並至,必取其中者正者以為的,如壬子以子為中,丑艮以艮為正也。「遠赴」 是一水當前,必取其大者遠者以為應。其雙來者,如瓜藤與蒲藤然,瓜實甘而蒲實苦,瓜圓正而蒲偏直也。其遠赴者,如萍稚與蓮稚然,萍生水中,蓮開水際,萍萼小而蓮瓣大也。故龍之行,必分牙布爪,而後能見其奮發。無若蒲藤,然必開障出峽而後能見。其「翱翔」 無若萍稚,然倘本體不施,左右不展,如馬撎其蹄,鴻脫其翮,冀其高遠也難矣。

《蒲藤壺盧》之藤。「壺盧一頭有腹、長柄者為懸瓠,無柄而圓大、形扁者為匏,匏之有短柄大腹者為壺,壺之細腰者蒲盧。」

萍有三種:大者曰蘋,中者曰荇,小者即水上浮萍。

誰謂抱養過房,非吾骨肉。當知戴天履地,盡爾宗枝。 神豈妄於倚附,享必致其依歸。雖形骸之已化,配江 山之莫違。螟《蛉祝》子兮,必感音聲而肖天質,《接木》遺 本兮,亦合理脈而榮春熙。喬山雖葬其衣冠,隨形衍 姓,真宰必歆其拜掃。敦義延禧。

抱養過房是《集義》。所生之氣,未有天地之先,亦無有人;既生人之後,眾莫知其為天地之生。原其始,則一本而萬殊;會其終,則萬殊而一本。神者,非不殽不羞之神,而其抱養即有其倚附。況巳配祀於青山者,觀於螟蛉接木,皆是異類,一以聲感,一以脈續,要之聲亦氣也,脈亦氣也,氣至而理存,可無疑於抱養之非其類。喬山,黃帝所葬。黃帝乘龍上天,群臣以其所遺衣冠葬於喬山,姓以統繫百世。喬山雖葬,其衣冠,尚隨山川之形,以布演其姓於無窮,況形骸有在,能不敦義以延禧乎?

螟蛉,桑蟲也。《小雅》:「螟蛉有子,蜾蠃負之。」 蜾蠃細腰,蜂無雌。摙土作房,取桑蟲負之於其中,教祝七日化為己子。一名蠮螉。

此篇釋星辰也,而及於《抱養過房》者,何也?蓋星辰為天地之氣,而吾人莫非天地之生,但山川非融結之所,星辰不應其位,世之生生局例者,可以返矣。

預定災福第六十三[编辑]

或曰:「反虆梩掩之後,嬴虢未生之前,二少六替之未 述,徒為棺槨而通阡埏;貴賤壽夭,古今而亦然。」亦有 百人不偶,一人遭之而慶;百人所競,一人得之而冤。 形勢雖由於天刱,向背皆生於氣偏。小往大來,固異 往來之數;輕清重濁,本同清濁之源。是以彭越功臣, 窆戌辰而遭戮;留侯世相,塴辰戌以迷仙。失姓豐功, 丙辛附塋於誰氏。真王重典,午丁雙向於期年。信吉 凶之在我,故禍福之由天。塴音崩束棺下土也

或人之意,謂災福自有一定之數,若古無其說,而貴賤壽夭,亦未嘗有異於今,況形勢天造,何向坐獨在干維,不亦氣之偏乎?小往大來者,固是其陽在內,其陰在外之數,然輕清者為天,重濁者為地,其始本于一原,何以獨棄夫支也?若以支為凶,則彭越之窆戌辰而遭戮宜矣,然留侯之先則塴辰戌矣。若以干為吉,衛青之母附葬後夫,而丙辛不居於鄭墓。韓信之父附葬田塋,而午丁遂致于夷族。此其說甚不可知,而禍福之由,豈非天定耶?黃帝始造棺槨,有虞瓦棺,殷周易之以木。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柂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

彭越,昌邑人也。佐漢滅楚,封梁王。反,廢為庶人,呂后誅之,夷三族。

留侯張良者,其先韓人也。大父開地,相韓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釐王、悼惠王。五世相韓。從高帝定天下,封萬戶,位列侯。常學《辟穀》,導引輕身。後高帝八年,卒,諡「文成侯。」 子不疑代侯。文帝五年,坐不敬,國除。

大將軍衛青者,平陽人也。其父《鄭季》,為吏,給事平陽侯家,與侯妾衛媼通,生青。青同母兄衛長子,而姊衛子夫自平陽公主家得幸天子,故冒姓為衛氏,字仲卿。

太史公曰:「吾如淮陰,淮陰人為余言:『韓信雖布衣時,其志與眾異。其母死,貧無以葬,然乃行營高敞地,令其旁可置萬家。余視其母塚,良然』。」 漢四年,信平齊,使人言于漢王曰:「『齊偽詐多變,願為假王便』。漢王曰:『大丈夫定諸侯,即為真王耳,何以假為』?漢」 五年,徙齊王為楚王,都下邳。人有告楚王反,遂械繫信,至雒陽,赦信罪,以為淮陰侯。漢十一年,陳豨反事泄,遂夷信三族。

《舊註》曰:「衛青母野合得子母附後夫,葬辛山丙向。」 韓信以父棺附田墓,方得期年而信夷族。

按:「信夷族」 在漢十一年,其漢四年在齊。若以為期年而「信夷族」 ,則是信為淮陰侯,在漢之九年。十年之間而附葬田墓乎?未可知也。

曰:「孝子之事,至情所根。草未眠於白鹿,彈已驚於烏 鳶。誠豈專於邀福,義合嚴於奉先。應之雖由於後召, 積之亦本於前緣。見挑帨之白楊,無非鼠竊;聞列旌 之蒼柏,管是龍蟠。亦有因葬而得良嗣,亦有因嗣而 得佳山。鉗口淺深,須辨明堂聚散;穴場寬緊,但求一 氣真純。」

或人惟論災福,管氏重在奉先,應之者雖曰在天,積之者實本於人也。「白楊如挑帨」 ,蕭索之象,蒼柏似列旌,鬱茂之徵。因葬而得良嗣,地靈而人傑,因嗣而得佳山,人謀之葉天鉗口,無論淺深,惟以明堂之聚者為的。穴場有其寬緊,但以到頭不雜者為奇。

「後擁前呼,定是八干向塚;背駝肩負,元來四墓安墳。 四維向坐,則犯斷例;四正坐向,則犯支辰。坎壬離丙, 則六替不順;艮甲坤申,則二少不純。」茫乎其說之如 此,恍乎其應之如神。

干者幹也。《禹謨》曰:「舞干羽於兩階。」 故主後擁前呼之應。四墓藏四金殺有殘疾之應。故有背駝肩負之形。

舊註曰:古人制字,必按陰陽物象,故拆《字林》斷例,謂「乾」 、「坤」 、「『巽」 、「坎』二字為一字斷雙生合活,丑辰字病,申字斷扛屍;寅庚辛亥字斷點頭之禿,艮字眼目不全,乙字曲腳、己字自經之類。」

《元黃數書》曰:「丑申為破田殺,寅為白虎,卯為懸針,辰為厄之首,巳為厄之足,午陽極陰生,象衝逆也,未言萬物皆有滋味而未成也。酉字配尊醫,戌形象戰伐。」

坎山放壬水,離山放丙水,不論水之左旋右旋,皆破旺地,故云「六替不順。」 艮龍作甲山,以伏陰而作陽山。坤申當作坤庚,坤龍作庚山,以愆陽而作陰山,故云「二少不純。」 二少以子午為界,子之東屬陽,子之西屬陰。楊公云:「宗廟本是陰陽,元得四失六難為全。」 總之立向消水,別有異書,非此本所盡也。

曰:「惟嬴惟虢」,謂山必應於星文;「惟虢惟嬴」,謂穴必推 於氣數。顧始說之甚誇,何後言之不副噫?葬者藏也, 子孫之事,初無所與。星者山之發揮,山者地之積庫, 配天之道,乘氣而墓,得氣之清,錫天之祚。上下交通 於一竅,子欲岐之於兩路,是則生生之道塞。送葬復 棄於中野,而禍福之心肆然而無所懼。或者心開意 悟,越席而起,欣欣而謝去。

曰「惟嬴惟虢」 至「言之不副」 ,又述或者之辭。管氏則以藏親為本,未嘗及於子孫之事。而或者惟曰災福自天,不涉於地。而不知星之在天,皆山之精積而成,山之在地,又為地之積庫而起,其氣皆上升,故曰「配天。」 乘氣者,是乘其方與時之氣,地之氣濁。

「天之氣清,故葬雖藏地,其實統天。」 或人岐天地而二之,公明統上下而一之。蓋葬死一事,為反本還元之理,所以生之也。或者以為災福無關於地勢,愚夫愚婦必流至於不葬其親矣,則生生之道塞,更何有所謂禍福耶?或者乃大悟而謝去。

五行象德第六十四[编辑]

謹按《爾雅》:「東方之象為青龍,西方之象為白虎,南方 之象為朱雀,北方之象為元武,中央之象為鳳凰」,位 正黃鍾之區宇。

龍「鱗蟲之長,能幽能明,能細能巨,能短能長。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潛淵。八十一鱗,九九之數,有鱗曰蛟龍,有翼曰應龍,有角曰虯龍。」

虎夜觀,一目放光,一目著物。獵人射之,光墮於地,成「白石」 ,金象也。

《朱雀》,天文取象於鶉。南方七宿,「有喙、有嗉,有翼、無尾」 ,象鶉也。

元武象龜《大戴禮》曰:「甲蟲三百六十,龜為之長。上穹象天,下平法地。千載神龜,問無不知。廣肩無雄,以蛇為雄。」

「鳳,神鳥,其象鴻前麐後,蛇頸魚尾,鸛顙鴛腮,龍文龜背,燕頷雞喙。」 《孔演圖》曰:「鳳為火精,生於丹穴,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非醴泉不飲。身備五色,鳴中五音,有道則見,飛則群鳥從之。雄曰鳳,雌曰凰。」 黃鍾者,陽氣踵黃泉而出也。五氣莫盛於黃,故陽氣鍾於黃泉,孳萌萬物,為六氣之元。其在聲為中聲,在氣為中氣,「在人則喜怒哀樂未發與發而中節也。黃鍾為首,其長九寸,各因而三分之,上生者益一分,下生者去一分。上生者為陽,陽主息,故三分益一;下生者為陰,陰主減,故三分去一。」

又按:《黃庭經》:「東方為蟲鱗,西方為蟲毛,南方為蟲羽, 北方為蟲介,中央為蟲裸,象其德之在我。」是皆以五 行方位而寓言之,其說已亙於上古。

《內經》與此有異。「東方,其蟲毛,萬物發生如毛,木化宣行,則毛蟲生。南方,其蟲羽,參差長短,象火之形。中央,其蟲裸,露皮革,無毛介也。」 又曰:「無毛羽鱗甲,與土形同。西方,其蟲介,介甲也,外被介甲,金堅之象也。北方,其蟲鱗,謂魚蛇之族類。」 《黃庭》以象言,《內經》以氣言。

「及考《月令》,則春之三月,其帝太皞,其神勾芒,其蟲鱗, 其音角而屬木。夏之三月,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蟲 羽,其音徵而屬火;秋之三月,其帝少皞,其神蓐收,其 蟲毛,其音商而屬金;冬之三月,其帝顓頊,其神元冥, 其蟲介,其音羽而屬水;而四季所司,其帝黃帝,其神 后土,其蟲裸,其音宮。最靈於萬物而經綸天地者,則」 不可以一方一氣而語。

大皞,伏羲木德之君。勾芒,少皞氏之子曰重,木官之臣。鱗蟲,木屬,五聲,角為木,單出曰聲,雜北曰音。角,調而直也。炎帝大庭氏,即神農也。赤精之君。祝融,顓頊氏之子,名黎,火官之臣。徵,和而美也。少皞,白精之君,金天氏也。蓐收,金官之臣,少皞氏之子,該也商,和,利而揚也。「顓頊,黑精之君。元冥,水官之臣。少皞氏之子」 ,曰修、曰熙,相代為水官,羽深而和也。黃帝,黃精之君,軒轅氏也。后土,土官之臣,顓頊氏之子,黎也。勾龍初為后土,後祀以為社。后土官闕。黎雖火官,實后土也。裸露見,不隱藏也。宮,大而重也。五行,惟土最尊,於四時之末而現,故其神稱「后」 ,實兼四氣焉。

兆宅之日者,惟指朝對,以賓以主,左右衛扞,以門以 戶。象德之獸,惟舉其四,以宗於五。是以山南之明堂, 水北之元廬,鳳凰翠葆之真宅,皆默統乎五行之數 而不數。故擇葬之事,為陰陽之伎,而嬴虢之書,與呂 氏之令,皆齊規而並矩。

日者漢司馬季主一流,每獸得五氣之一偏,鳳凰得五氣之全。蓋居左之獸,其氣恆歸右,居右之獸,其氣恆歸左,山南之獸,其氣歸明堂,水北之獸,其氣歸元廬,而無不歸於鳳凰翠葆之真宅。故曰:「得五氣之全,葆文彩」 也。

又況五行之數,三才之樞,損之則不足,益之則有餘。 不幸沿臂過脈,吐舌抬䔕。或突《明堂》而內亂,或「明 堂而外驅環抱橫塍分面高洋而散水斜欹雙墮牽 盲沃野以號孤。」是則數之隘者,不亦道之傷乎。隘一作溢

五行之數,為「三才運用」,增不得亦減不得,若沿臂者,真氣循左右而去,過脈者,真氣向腳下而行,吐舌氣不能內縮,抬䔕穴無有窊容明堂內室之象,突則其亂不在外。則其水直而奔走他鄉。「環塍」二句,是高處一塊平地,有分無合,與穴場地面相平,而水各四散。「斜墮」二句,是曠野中雙墮斜列,若牽盲然,為其茫無著落,故又有號孤之應。凡此者皆不得謂之有獸,無其獸則無其數矣,故若沿,若過,若吐,若抬,若突,若若高洋雙墮,皆真氣所塞而不通者,寧不為理之害乎

必也如虎環視,如蛇墜珠,如龍顧尾,如鳳攜雛,如臥

虹之博帶,如乘蛙之信符,外絕源於來脈,內乾流於 仰壺,必得臨江之都護,可知隔涉而成虛。如是而裁 論之,則真龍融結,一體自全於五岳,而五數亦縮而 不舒。《莊子》曰:「駢拇枝指,出乎性哉,而侈於德;附贅」懸 疣,出乎形哉。而侈於性。亶!斯言之不誣。

「虎視,專一而不他必也。」六句,形其左右顧盼之真,前後朝迎之的。來脈既止,其外必有水以界之,其內必有水以畜之。然一水之外,又恐峰巒不為我朝,要若都護之尊嚴,而一水之內,乃可得為黃庭之真宅。然一水之內,又恐充塞而不明,必若臨江之都護在水外,斯得以成水內之虛明。以天下之大勢揆之,嵩嶽居天下之中,「東泰、南衡、西華、北恆」,四獸也。五數居天地之中,恆縮而不伸,一有其伸,即犯吐舌抬䔕,明堂突等弊,而穴便不成矣。駢拇,足大指,連第二指、枝指,手有六指,出乎性哉?生而有之而侈於德,比於人所同德,則為剩矣。附贅,餘肉也。懸疣,癭瘤也,出乎形哉?生於有形之後而侈於性,比於初生則為剩矣。二者或有餘於數,或不足於數,其餘憂一也,是皆伸而不縮之病也。都護,漢武帝時內屬者三十六國,直使者校「尉領護」,宣帝改曰都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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