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坤輿典/第13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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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卷目錄

 冢墓部紀事一

坤輿典第一百三十八卷

冢墓部紀事一[编辑]

《史記·伯夷傳》:太史公曰:「余登箕山,其上有許由冢。」 《正義》曰:皇甫謐《高士傳》云:「許由,字武仲。堯致天下而 讓焉,乃退而遯於中嶽潁水之陽,箕山之下,歿葬此 山。」亦名許由山,在洛州陽城縣南十二里。

《吳越春秋》:「太伯卒,葬於梅里平墟。」即太伯故城之 地。劉昭云:「無錫縣東皇山有太伯冢,去墓十里有舊 宅,其井猶存。」《皇覽》云:「太伯墓在吳縣北梅里聚。」二說 不同,此云平墟,當以劉說為正。

《史記·周本紀》:「武王命閎夭封比干之墓。」正義曰:封 謂益其土及畫疆界。《括地志》云:「比干墓在衛州汲縣 北十里二百五十步。」

《國語》:「晉文公既定襄王於郟,王勞之以地,辭請隧焉。 王勿許。」賈侍中云:「王之葬禮,闕地通路曰隧。」 《禮記檀弓》:「趙文子與叔譽觀乎九原,文子曰:『死者如 可作也,吾誰與歸』?叔譽曰:『其陽處父乎』?文子曰:『行并 植於晉國,不沒其身,其知不足稱也』。」「『其舅犯乎』?文子 曰:『見利不顧其君,其仁不足稱也』。」「我則隨武子乎?利 其君不忘其身,謀其身不遺其友。」

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殯於五父之衢。人之見之者,皆 以為葬也其慎也,蓋殯也,問於郰曼父之母,然後得 合葬於防。

孔子既得合葬於防,曰:「吾聞之,古也墓而不墳。今丘 也,東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識也。」於是封之,崇四 尺。孔子先反,門人後。雨甚至,孔子問焉,曰:「爾來何遲 也?」曰:「防墓崩。」孔子不應《三》。孔子泫然流涕曰:「吾聞之, 古不修墓。」

《左傳定公元年》:夏六月癸亥,公之喪至自乾侯。季孫 使役如闞,公氏將溝焉。榮駕鵝曰:「生不能事死,又離 之,以自旌也。縱子忍之,後必或恥之。」乃止。秋七月癸 已,葬昭公於墓道南。《闞魯群公墓》所在也。季孫惡 昭公,欲溝絕其兆域,不使與先君同。公氏,猶言公之 墓宅,雖不為溝,猶別葬於先君墓道之外。

《家語》:季氏葬昭公於墓道之南,孔子溝而合諸墓焉。 謂季桓子曰:「貶君以彰己罪,非禮也。今合之,所以掩 夫子之不臣。」

《禮記·檀弓》:「延陵季子適齊,於其反也,其長子死,葬於 嬴博之間。曰:『骨肉歸復於土,命也,若魂氣則無不之 也』。」遂,行。

《吳越春秋》:越王使人如木客山取元常之喪,欲徙葬 瑯邪,三穿元常之墓,墓中生熛風,飛砂石以射人,人 莫能入。勾踐曰:「吾前君其不徙乎?」遂置而去。

《越絕書》:「闔廬冢在閶門外,名虎丘下,池廣六十步,水 深丈五尺,銅槨三重,墳池六尺,玉鳧之流,扁諸之劍 三千,方圓之口三千,時耗魚腸之劍在焉,千萬人築 治之。取土臨湖口,築三日而白虎居上,故號虎丘。 闔廬子女冢在閶門外道北,下方池廣四十八步,水 深二丈五尺。池廣六十步,水深丈五寸。𡑞出廟路以 南,通姑胥門,并周六里。舞鶴吳市,殺生以送死。」 《述異記》:「闔閭夫人墓中,周迴八里,別館洞房,迤邐相 屬,漆燈照爛,如日月焉。尢異者,金蠶玉燕各千餘雙。」 《吳地記》:「昔齊景公女聘吳太子,終纍闔閭。長子,夫差 兄也。齊女喪夫,每思家國,因號齊門。後葬常熟海隅 山東南嶺,與仲雍周章等墳相近。葬畢,化白」龍沖天 而去,今號「母冢墳。」

《史記·孔子世家》:「孔子葬魯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 三年心喪畢,相訣而去,則哭,各復盡哀,或復留。唯子 貢廬於冢上,凡六年,然後去。弟子及魯人往從冢而 家者百有餘室,因命曰孔里魯。世世相傳,以歲時奉 祀孔子冢。而諸儒亦講《禮》,鄉飲、大射於孔子冢。孔子 冢大一頃,故所居堂弟子內。後世因廟藏孔子衣冠」、 琴車書,至於漢二百餘年不絕。《皇覽》曰:「孔子冢去 城一里,冢塋百畝,冢南北廣十步,東西十三步,高一 丈二尺。冢前以瓴甓為祠,壇方六尺,與地平,本無祠 堂。冢塋中樹以百數,皆異種,魯人世世無能名其樹 者,民傳言孔子弟子異國人,各持其方樹來種之。其 樹枌柞雒離、女貞五味毚檀之樹。孔子塋中不生荊 棘及刺人草。」

《兗州府志》:「孔林在曲阜城北三里,先師墓高丈餘,前 為石壇,其厚三尺,方亦如之。壇石縱橫各七,其數四 十有九。墓前一室東向,相傳子貢廬墓處也。其左數步為伯魚墓,其前數十步為子思墓,外有壖垣環之。 墓之東南為享殿三間,殿前有石翁仲二,左執笏,右 帶劍,石麟、石虎四,華表二。漢永壽元年魯相韓叔節」 所建。前為廟門,廟門之左有宋真宗駐蹕亭,亭前有 輦路。廟門之前為洙水,水上有橋,橋南為觀樓,樓在 周垣之外,魯故北城也。樓南為林坊,坊之前為大石 坊、五洞。萬曆二十二年,巡撫鄭汝璧連標建「孔林」,圍 徑十里,繚以周垣,林木茂密,多不知名,數千百年物 矣。

顏林在魯城東二十里陜山之陽,有石刻曰:「先師兗 國公之墓。」墓前一石鐫兩甲士背負而坐,一執斧,一 執金吾。又一碑湮沒不存,惟坐趺在,墓高丈餘。杞國 公墓在兗國墓西北,林木森鬱,其地廣袤各一百五 尋有五尺。按任昉《述異記》云:「曲阜古城顏林墓上,石 楠二株,可四十圍。土人云,顏淵手植木也。」

《戰國策》,顏斶曰:「『昔者秦攻齊,令有敢去柳下惠壟五 十步樵採者,死不赦』。令曰:『有能得齊王頭者,封萬戶 侯,賜金千鎰』。」由是觀之,生王之頭,曾不若死士之壟。 《列女傳》,孟子始舍近墓。孟子之少也,嬉戲為墓間事, 踴躍築埋。孟母曰:「此非所以居子也。」乃去舍市。 《兗州府志》,孟嘗君墓,《皇覽》曰:在魯國薛城中向門。東 向門者,出北邊門也。《水經注》云:「冢結石為郭,作制嚴 固,瑩麗可尋。今墓已開發,內如宮室,以銅鐵鑄壁,扣 之有聲,堅不可動。」

《史記樗里子傳》:樗里子卒,葬於渭南章臺之東,曰:「後 百歲是當有天子之宮夾我墓。」樗里子疾,室在於昭 王廟西渭南陰鄉樗里,故俗謂之樗里子。至漢興,長 樂宮在其東,未央宮在其西,武庫正直其墓。秦人諺 曰:「力則任鄙,智則樗里。」

《西京雜記》:「滕公駕至東都門,馬鳴跼不肯前,以足跑 地。久之,滕公使士卒掘馬所跑地,入三尺所,得石槨。 滕公以燭照之,有銘焉。乃以水洗寫其文,文字皆古 異,左右莫能知,以問叔孫通,通曰:『科斗書也』。以今文 寫之,曰:『佳城鬱鬱,三千年見白日,吁嗟滕公居此室』。 滕公曰:『嗟乎天地,吾死其即安此乎』!死遂葬焉。」 《後漢書郡國志注》:孝文竇皇后父,隱身漁釣,墜淵而 卒。景帝立后為太后,遣使者更填父所墜淵而葬,起 大墳於縣城南,民號曰「竇氏青山。」

《漢書霍去病傳》:「去病,元狩六年薨,上悼之,發屬國元 甲軍陳,自長安至茂陵,為冢,象祁連山。」《師古》曰:「在 茂陵旁,冢上有豎石,冢前有石人馬者是也。」

《衛青傳》:「青尚平陽主,與主合葬,起冢象廬山云 原。」《涉傳》:「涉字巨先,祖父武帝時以豪傑自陽翟徙茂 陵。涉父哀帝時為南陽太守,天下殷富,大郡二千石 死,官賦斂送葬皆千萬以上,妻子通共受之,以定產 業。時又少行三年喪者。及涉父死,讓還南陽賻送,行 喪冢廬三年,繇是顯名京師。涉自以為前讓南陽賻 送,身得其名,而令先墳墓儉約,非孝也。」迺大治起冢 舍,周閤重門。初,武帝時,京兆尹曹氏葬茂陵,民謂其 道為京兆阡。涉慕之,迺買地開道立表,署曰「南陽阡」, 人不肯從,謂之《原氏阡》。

《張禹傳》:「禹為丞相,封安昌侯,以老病乞骸骨,天子數 加賞賜。禹年老,自治冢塋,起祠室。好平陵肥牛亭部 處地又近延陵,奏請求之。上以賜禹,詔令平陵徙亭 它所。曲陽侯根聞而爭之,此地當平陵寢廟,衣冠所 出遊道。禹為師傅,不遵謙讓,至求衣冠所遊之道,又 徙壞舊亭,重非所宜。孔子稱『賜愛其羊,我愛其禮』。」宜 「更賜禹它地。根雖為舅,上敬重之,不如禹。根。」言雖切, 猶不見從,卒以肥牛亭地賜禹。根由是害禹寵,數毀 惡之,天子愈益敬厚禹。

《西京雜記》:杜子夏葬長安北四里,臨終作文曰:「魏郡 杜鄴,立志忠款,犬馬未陳,奄先草露,骨肉歸於后土, 氣魂無所不之,何必故丘,然後即化。」封於長安北郭 此焉。宴息及死,命刊石埋於墓側。墓前種松柏樹五 株,至今茂盛。

廣川王去疾好聚,無賴少年遊獵,畢弋無度,國內冢 藏,一皆發掘。余所知爰猛說,其大父為廣川王中尉, 每諫王不聽,病免歸家。說王所發掘冢墓,不可勝數, 其奇異者數焉。為余說十許事,今記之:魏襄王冢皆 以文石為槨,高八尺許,廣狹容四十人,以手捫槨,滑 液如新。中有石床石屏風,宛然周正,不見棺柩明器 「蹤跡,但床上有玉唾壺一枚,銅劎二枚,金玉雜具皆 如新王取服之。」哀王冢,以鐵灌其上,穿鑿三日乃開, 有氣如霧,觸人鼻目,皆辛苦不可入。以兵守之,七日 乃歇。初至一戶,無扃鑰,石床方四尺,床上有石几,左 右各三石人立侍,皆武冠帶劍。復入一戶,石扉有關 鑰開,見棺柩黑光照人,刀斫不入,燒鋸截之,乃漆兕 革為棺,厚數寸,累積十餘重,力不能開,乃止。復入一 戶,亦石扉關鑰,得石床方七尺,石屏風銅帳鉤一具, 或在床上,或在地下,似是帳糜朽,而銅鉤墮落。床上。 石枕一枚,塵埃朏胐甚高,似是衣服。床左右石婦人各二十,悉皆立侍,或有執巾櫛鏡鑷之象,或有執盤 捧食之形,無餘異物,但有鐵鏡數百枚。魏王子且渠 冢,甚淺狹,無棺柩,但有石床,廣六尺,長一丈,石屏風。 床下悉是雲母。床上兩屍,一男一女,皆年二十許,俱 東首裸臥,無衣衾,肌膚顏色如生人,鬢髮齒爪,亦如 生人。王畏懼之,不敢侵近,還擁閉如舊焉。袁盎冢以 瓦為棺槨,器物都無,唯有銅鏡一枚。晉靈公冢,甚瑰 壯,四角皆以石為玃犬捧燭,石人男女四十餘皆立 侍,棺器無復形兆,屍猶不壞,孔竅中皆有金玉,其餘 器物皆朽爛不可別,惟玉蟾蜍一枚,大如拳,腹空,容 五合水,光潤如新,王取以為書滴。幽王冢,甚高壯,羨 門既開,皆是石堊,撥除丈餘深,乃得雲母,深尺餘。見 百餘屍縱橫相枕藉,皆不朽。唯一男子,餘皆女子,或 坐或臥,亦猶有立者,衣服形色,不異生人。欒書冢棺 柩明器,朽爛無餘。有一白狐,見人驚走,左右往擊之, 不能得,傷其左腳。其夕王夢一丈夫,鬚眉盡白,來謂 王曰:「何故傷吾左腳?」乃以杖叩王左腳。王覺腳腫痛 生瘡,至死不差。

《後漢書溫序傳》:「序,太原祁人,遷護羌校尉,行部至襄 武,為隗囂別將苟宇所拘刦,遂伏劎而死。序主簿韓 遵、從事王忠持屍歸斂,光武命送喪到洛陽,賜城南 為冢地。長子壽,服竟,為鄒平侯相。夢序告之曰:『久客 思鄉里。壽棄官乞歸葬。帝許之,乃反舊塋焉』。」「《序》墓」 在今并州祁縣。

《繆彤傳》:「太守隴西梁湛,召彤為決曹史。安帝初,湛卒 官,彤送喪還隴西。始葬,會西羌叛,湛妻子悉避亂他 郡,彤獨留不去,為起墳冢。乃潛穿井旁以為窟室,晝 則隱竄,夜則負土,及賊平而墳已立。」

《梁鴻傳》:鴻至吳,依大家皋伯通,居廡下,疾且困,告主 人曰:「昔延陵季子葬子於嬴博之間,不歸鄉里,慎勿 令我子持喪歸去。」及卒,伯通為求葬地於吳要離冢 旁。咸曰:「要離烈士,而伯鸞清高,可令相近。」「要離冢」 在今蘇州吳縣西,伯鸞墓在其北。

《謝夷吾傳》:夷吾少學風角占候,豫剋死日,如期果卒。 敕其子曰:漢末當亂,必有發掘露骸之禍,使懸棺下 葬,墓不起墳。墓,謂塋域。墳,謂築土。

《趙岐別傳》:「岐字臺卿,年九十餘,建安六年卒。先自為 壽藏圖,季札、子產、晏嬰、叔向四像居賓位,又自圖其 像居主位,皆為贊誦。敕其子曰:『我死之後,墓中聚沙 為床,布簟白衣,散髮其上,覆以單被。即日便下,下便 掩』。」

《水經注》:洱水南道側有二石樓,相去六七丈,雙跱齊 竦,高可丈七八,柱圓圍二丈有餘,石質青綠,光可以 鑒。其上鑾櫨承栱,雕簷四柱,窮巧綺刻,妙絕人工。題 言:「蜀郡太守姓王,字子雅,南陽西鄂人。有三女,無男 而家累千金,父沒當葬,女自相謂曰:『先君生我姊妹, 無男兄弟,今當安神元宅,翳靈后士,冥冥絕後,何以 彰吾君之德』?」各出錢五百萬,一女築墓,二女建樓,以 表孝思。銘云:「墓樓」

沔水逕,漢南陽太守秦頡墓。頡,郡人也。以江夏都尉 出為南陽太守。逕宜城中見一冢東向,頡住車視之, 曰:「此處可作冢。」後卒於南陽,喪還至昔住車處,車不 肯進,故吏為市此宅葬之。

黃水東南流。水南有漢荊州刺史李剛墓。剛字叔毅, 熹平元年卒,見其碑,「有石闕祠堂、石室三間,椽架高 丈餘,鏤石作椽,瓦屋施平天造方井,側荷梁柱四壁 隱起,雕刻為君臣官屬、龜麟龍鳳之文,飛禽走獸之 像,制作工麗,不甚傷毀。」

《後漢書董卓傳》:「李傕等葬卓於郿。葬日,大風雨霆震 卓墓,流水入藏,漂其棺木。」《獻帝起居注》曰:「冢戶開, 大風暴雨,水土流入,杼出之棺向入,輒復風雨,水溢 郭戶,如此者三百,冢中水半所。稠等共下棺,天風雨 益暴甚,遂閉戶。戶閉,大風復破其冢。」

《幽明錄》:漢末大亂,潁川有人將避地他郡,有女年七 八歲不能涉遠,勢不兩全。道邊有古冢,穿敗,以繩繫 女下之,經年餘,還於冢尋覓,欲更殯葬,忽見女尚生, 父大驚,問女得活意,女云:「冢有一物,晨暮輒伸頭翕 氣,為試效之,果覺,不復饑渴。家於冢尋索此物,乃是 大龜。」

《獨異志》:「曹操無道,置發丘中郎、謀金校尉數十員,天 下冢墓,無問新舊,發掘時,骸骨橫暴草野,人皆悲傷。」 其兇酷殘忍如此。

《錄異記》:漢長沙王吳芮冢,在長沙縣東二里,高二十 七丈,周迴六百丈。昔諸葛誕長史吳綱時,有人詣綱 者,云:君酷似吳芮。綱驚曰:「君何以知之?」客曰:「『黃初三 年嘗至長沙,見人發吳芮冢中多玉器,芮僵屍,容貌 不異生時,君酷似之』。綱曰:『是吾七世祖也』。於時玉器 復何在?曰:『悉置孫堅廟中』。」

《酉陽雜俎》:「漢平陵王墓多狐。狐自穴出者,皆毛上坌 灰。魏末有人至狐穴前,得金刀鑷玉唾壺。」

《三國志管輅傳》:輅隨軍西行,過毋丘儉墓下,倚樹哀吟,精神不樂。人問其故,輅曰:「林木雖茂,無形可久;碑 誄雖美,無後可守。元武藏頭,蒼龍無足;白虎銜尸,朱 雀悲哭。四危以備,法當滅族,不過二載,其應至矣。」卒 如其言。

《孫堅傳注吳書》曰:堅世仕吳,家於富春,葬於城東,冢 上數有光怪,雲氣五色,上屬於天。眾皆往觀視,父老 相謂曰:「是非凡氣,孫氏其興矣。」

《搜神記》:「吳孫休時,戍將於廣陵掘諸冢,取版以治城, 所壞甚多。復發一大冢,內有重閣戶扇皆樞轉可開 閉,四周為徼道通車,其高可以乘馬。又鑄銅人,數入 長五尺,皆大冠朱衣,執劎侍列,靈坐皆刻銅人。背後 石壁,言殿中將軍,或言侍郎常侍,似公侯之冢。破其 棺,棺中有人,髮已斑白,衣冠鮮明,面體如生人。棺中」 《雲母》厚尺許,以白玉璧三十枚,藉戶兵人輩,共舉出 死人,以倚冢壁。有一玉長尺許,形似冬瓜,從懷中透 出墮地。兩耳及鼻孔中皆有黃金,如棗許大。

《兗州府志》:羊祜祖墓時,有善相墓者謂當產帝王,祐 大驚,以為非望,問何用已之,相者曰:「鑿之可也。」然無 後。祜乃掘地脈以壞其形,相者曰:「猶當出折臂三公。」 俄而祜果墜馬折臂,位至三公,竟無子。

《志怪集》:陶侃微時遭大喪,家貧,親自營磚。有班特牛 專以載至,忽失去,便自尋覓。道中逢一老公,舉手指 云:「向於岡上見一牛眠山洿中,必是君牛眠處,便好 作墓安墳則位極人臣,世為方嶽。」侃指一山云:「此好, 但不如下,當世有刺史。」言訖,便不復見。太尉之葬如 其言。侃指別山與周訪家,則并世刺史矣。

《南史張𥙿傳》:初,𥙿曾祖澄當葬父,郭璞為占墓地曰: 「葬某處年過百歲,位至三司,而子孫不蕃,某處年幾 減半,位裁卿校,而累世貴顯。」澄乃葬其劣處,位光祿, 年六十四而亡,其子孫蕃昌云。

《晉書郭璞傳》:璞以母憂去職,卜葬地於暨陽,去水百 步許。人以近水為言,璞曰:「當即為陸矣。」其後沙漲,去 墓數十里,皆為桑田。

《溫嶠傳》:「嶠初葬於豫章,後朝廷追嶠勳德,將為造大 墓於元、明二帝陵之北。陶侃上表曰:『故大將軍嶠,忠 誠著於聖世,勳義感於人神,非臣筆墨所能稱陳。臨 卒之際,與臣書別,藏之篋笥,時時省視,每一思述,未 嘗不中夜撫膺,臨飯酸噎。人之云亡,嶠實當之。謹寫 嶠書上呈。伏惟陛下既垂御省,傷其情旨,死不忘忠。 身沒黃泉,追恨國恥。獎臣戮力,救濟艱難。使亡而有 知,抱恨結草,豈樂今日勞費之事。願陛下慈恩,停其 移葬,使嶠棺柩無風波之危,魂靈安於后土』。」詔從之。 其後嶠後妻何氏卒,子放之載喪還都,詔葬建平陵 北。

《魏書劉曜傳》:「曜西通張駿,南服仇池,窮兵極武,無復 寧歲。又發六百萬功,營其父及妻二冢,下洞三泉,上 崇百尺,積石為基,周回二里,發掘古冢以千百數,迫 督役徒,繼以脂燭,百姓嗥哭,盈於道路。又更增九十 尺,冢前石人有聲言慎。」

《十六國春秋·前趙錄》:「張嵩事母至孝。母死,既葬,廬於 墓側,哀感幽顯。歲餘而墓地自裂,棺亦自破,母遂蘇 活。」

《晉書石勒載記》:晉征北將軍祖逖據譙,將平中原。逖 善於撫納,自河以南,多背勒歸順。勒憚之,不敢為寇, 乃下書曰:「祖逖屢為邊患。逖,北州士望也,儻有首丘 之思。其下幽州修祖氏墳墓,為置守冢二家,冀逖如 趙佗感恩,輟其寇暴。」逖聞之甚悅,遣參軍王愉使於 勒,贈以方物,修結和好。勒厚賞其使,遣左常侍董樹 報聘。自是兗、豫又安,人得休息矣。

《石季龍載記》:「季龍貪而無禮,既王有十州之地,金帛 珠玉及外國珍奇異貨,不可勝紀,而猶以為不足,曩 代帝王及先賢陵墓,靡不發掘而取其寶貨焉。邯鄲 城西石子岡上有趙簡子墓,至是季龍令發之,初得 炭深丈餘,次得木板厚一尺,積板厚八尺,乃及泉。其 水清冷非常,作絞車以牛皮囊汲之,月餘而水不盡」, 不可發而止。又使掘秦始皇冢,取銅柱鑄以為器。 《異苑》:「晉司空郗方回葬婦於驪山,使會稽郡史澤治 墓,多平夷古墳,後壞一冢,搆制甚偉,器物殊盛。冢發, 聞鼓角聲。」

潁川諸葛閭字通明,墓在揚州莊蔣山之西。每至陰 雨,冢中輒有絃歌之聲。

朱文繡,與羅子鍾為友,俱仕於梁。繡既死,子鍾哭之, 其夜亦亡。梁南七里有雞山,繡葬於其中。北九里有 雉澗,埋鍾於其內。繡神靈變為雞,鍾魂魄化為雉,清 鳴哀響,往來不絕。故《詩》曰:「雞山別飛響,雉澗和清音。」 武昌戴熙,家道貧陋,墓在樊山間。占者云有王氣。宣 武仗鉞西下,停武昌令鑿之,得一物,大如水牛,青色, 無頭腳,時亦動搖,斫刺不陷,乃縱著江中,得水便有 聲如雷,響發《長川》。熙後嗣淪胥殆盡。

《宋拾遺錄》:「桓溫葬姑熟之青山,平墳不為對域,於墓 旁開隧,亡碑,故謬其處,後代人不知所在《晉書姚興載記》:「西胡梁國兒於平涼作壽冢,每將妻 妾入冢飲讌,酒酣升靈床而歌。時人或譏之,國兒不 以為意,前後征伐,屢有大功,興以為鎮北將軍,封平 輿男。年八十餘乃死。」

《呂纂載記》:「胡安據盜發張駿墓,見駿貌如生,得真珠 簏、琉璃榼、白玉樽、赤玉簫、紫玉笛、珊瑚鞭、馬腦鍾,水 陸奇珍,不可勝紀。纂誅安據黨五十餘家,遣使弔祭 駿,并繕修其墓。」

《慕容德載記》:德如齊城,登營丘,望晏嬰冢,顧謂左右 曰:「禮,大夫不逼城葬。平仲古之賢人,達禮者也,而生 居近市,死葬近城,豈有意乎?」青州秀才晏謨對曰:「孔 子稱臣先人平仲賢則賢矣,豈不知高其梁,豐其禮。 蓋政在家門,故儉以矯世。存居湫隘,卒豈擇地而葬 乎?所以不遠門者,猶冀悟平生意也。」遂以謨從至漢 城陽景王廟,讌庶老於申池,北登社首山,東望鼎足, 因目牛山而嘆曰:「古無不死」,愴然有終焉之志。遂問 謨以齊之山川丘陵,賢哲舊事,謨歷對詳辯,畫地成 圖,德深嘉之,拜尚書郎。

德,大集諸生,親臨策試。既而饗宴,乘高遠矚,顧謂其 尚書魯邃曰:「齊魯固多君子。當昔全盛之時,接、慎、巴 生、淳于、鄒、田之徒,蔭修檐,臨清沼,馳朱輪,佩長劍,恣 飛馬之雄辭,奮談天之逸辯,指麾則紅紫成章,俛仰 則丘陵生韻。至於今日,荒草頹墳,氣消煙滅,永言千 載,能不依然。」邃答曰:「武王封比干之墓,漢祖祭信陵」 之墳,皆留心賢哲,每懷往事。陛下慈深二主,澤被九 泉,若使彼而有知,寧不銜荷矣。

《異苑》:「蒼梧王士燮,漢末死於交趾,遂葬南境。而墓常 蒙霧,靈異不恒,屢經離亂,不復發掘。晉興寧中,太原 溫放之為刺史,躬騎往開之,還,即墜馬而卒。」

剡縣陳務妻,少與二子寡居,好飲茶茗。宅中先有古 塚,每日作茗飲輒先祀之。二子患之,曰:「古塚何知,徒 以勞祀。」欲掘去之,母苦禁而止。及夜,母夢一人曰:「吾 止此塚二百餘年,謬蒙惠澤,卿二子恒欲見毀,賴相 保護,又饗吾佳茗,雖泉壞朽骨,豈忘翳桑之報。」遂覺, 明日晨興,乃於庭內獲錢十萬,似久埋者,而貫皆新。 提還告其兒。兒並有慚色。從是禱酬愈至。

《西征記》:「焦氏山北數山,有漢司隸校尉魯恭塚,前有 石祠石廟,四壁皆青石隱起,自書契以來忠臣孝子、 貞婦、孔子及弟子七十二人形像,像邊皆刻石記之, 文字分明。又有石床,長八尺,磨瑩鮮明,叩之聲聞遠 近。時太尉從事中郎傅珍之、諮議參軍周安穆拆敗 石床,各取去。為魯氏之後所訟,二人並免官。」

《述異記》:南康郡鄧德明,常在豫章就雷次宗學。雷家 東郊外,去史豫章墓十里許。南宋元嘉十四年,德明 與韋遙等乘夜步月,忽聞音樂諷誦之聲,共訝曰:「此 間去人尚遠,必鬼神也。」乃相與尋之,至史墓,果聞墳 下有管絃女歌,講誦吟詠聲,咸嘆異焉。史名群,晉豫 章太守,葬東湖之東北一里。

《異苑》:「海陵如皋縣東城村邊,海岸崩壞,見一古墓,有 方頭漆棺,以朱題上云『七百年墮水,元嘉二十載三 月,墜於懸巘和,蓋從潮漂沈,輒泝流還依本處。村人 朱護等異而啟之,見一老姥,年可七十許,皤頭著褂, 鬢髮皓白,一如生人,釵髻衣服,粲然若新,送葬器物 枕履悉存。護乃齎酒脯施於柩側。爾夜護婦夢見姥』」 云。「向獲名貺感至無已。但我牆屋毀發形骸飄露。今 以值一千乞為治護也。置錢便去。」明覺果得。即用改 殮移於高阜。

《宋書郭世道傳》:「世道子原平,父抱篤疾彌年,原平衣 不解帶,口不嘗鹽菜者,跨積寒暑,又未嘗睡臥。父亡, 哭踊慟絕,數日方蘇,以為奉終之義,情禮所畢,營壙 凶功,不欲假人。本雖智巧,而不解作墓,乃訪邑中有 營墓者,助人運力,經時展勤,久乃閑練。又自賣十夫, 以供眾費,窀穸之事,儉而當禮。性無術學,因心自然。」 葬畢,詣所買主,執役無懈。與諸奴分務,每讓逸取勞, 主人不忍使,每遣之。原平服勤,未曾暫替,所餘私夫, 傭賃養母,有餘聚以自贖。本性智巧,既學搆冢,尤善 其事,每至吉歲,求者盈門,原平所赴,必自貧始,既取 賤價,又以夫日助之。

原平母墓前有數十畝田,不屬原平。每至農月,耕者 恒裸袒原平,不欲使人慢其墳墓,乃販質家貲,貴買 此田。三農之月,輒束帶垂泣,躬自耕墾。

《蘇州塚墓記》:「宋青州刺史郁泰元,性多仁恕,德感禽 獸。初葬之日,群鷰數千,銜土冢上。今冢猶高大,與他 墳有異,鄉村歲祭祀,至今不絕。」

《南史王元謨傳》:元謨從弟元象,位下邳太守,好發冢, 地無完槨。人間垣內有小冢,墳上殆平,每朝日初升, 見一女子立冢上,近視則亡。或以告元象,便命發之, 有一棺尚全,有金蠶銅人以百數,剖棺見一女子,年 可二十,姿質若生,臥而言曰:「我東海王家女,應生,資 財相奉,幸勿見害。」女臂有玉釧,破冢者斬臂取之。於 是女復死。元謨時為徐州刺史,以事上聞,元象坐免郡。

《張興世傳》:興世歷雍州刺史,左衛將軍。父仲子由興 世致位給事中,興世欲拜墓,仲子謂曰:「汝衛從太多, 先人必當驚怖。」興世減撤而行。

《何承天傳》:承天博見古今,為一時所重。張永嘗開元 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銅斗,有柄,文帝以訪朝士,承 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三公亡皆賜之,一在冢外,一 在冢內。時三台居江左者,唯甄邯為大司徒,必邯之 墓。俄而永又啟冢內更得一斗,復有一石銘「大司徒 甄邯之墓。」

《何尚之傳》:「尚之從孫點,宋太始末徵為太子洗馬。齊 初,累徵中書侍郎,太子中庶子,並不就。與陳郡謝𤅢、 吳國張融、會稽孔德璋為莫逆友。點門世信佛,從弟 遁以東籬門園居之,德璋為築室焉。園有卞忠貞冢, 點植花於冢側,每飲必舉酒酬之,招攜勝侶及名德 桑門,清言賦詠,優游自得。」

《齊書文惠太子傳》,「時襄陽有盜發古冢者,相傳云是 楚王冢,大獲寶物。玉屐、玉屏風、竹簡書、青絲編簡,廣 數分,長二尺,皮節如新,盜以把火自照。後人有得十 餘簡,以示撫軍王僧虔,云是科斗書,《考工記》《周官》所 闕文也。是時州遣按驗,頗得遺物,故有同異之論。」 《柳世隆傳》:「世隆曉數術,於倪塘創墓,與賓客踐履,十 往」五往,常坐一處,及卒墓,正取其坐處焉。

《賈淵傳》:淵字希鏡,平陽襄陵人也。祖弼之,晉員外郎。 父匪之,驃騎參軍。世傳譜學。孝武世,青州人祭古冢 銘云:「青州世子,東海女郎。」帝問學士鮑照、徐爰、蘇寶 生,並不能悉。淵對曰:「此是司馬越女嫁苟晞兒。」檢訪 果然,由是見遇。

《竟陵王子良傳》:初,豫章王嶷葬金山,文惠太子葬夾 石,子良臨送,望祖硎山,悲感嘆曰:「北瞻吾叔,前望吾 兄,死而有知,請葬茲地。」既薨,遂葬焉。

《南史荀伯玉傳》:初,伯玉微時,有善相墓者,謂其父曰: 「君墓當出暴貴者,但不得久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 聞之曰:「朝聞道,夕死可矣。」頃之,伯玉姊當嫁,明日應 行。今夕迯隨人去家,尋求不能得,後遂出家為尼,伯 玉卒敗亡。

《齊宗室傳》:「南豐伯赤斧子穎達,穎達第七子斆,太清 初為魏興太守,梁州刺史宜豐侯循以為府長史。梁 州有古墓,名曰尖冢,或云張騫墳。有欲發者,輒聞鼓 角與外相拒,椎埋者懼而退。斆謂無此理,求自監督, 及開,唯有銀鏤銅鏡方尺。」

《齊宜都王鏗傳》:鏗,高帝第十六子也。為南豫州刺史, 鎮姑熟。於時人發桓溫女冢,得金巾箱,織金篾為嚴 器,又有金蠶銀璽等物甚多,條以啟聞鬱林敕以物 賜之。鏗曰:「今取往物,後取今物。」如此循環,豈可熟念。 使長史蔡約自往修復,纖毫不犯。

《齊始興簡王鑑傳》:鑑為益州刺史,於州園地得古冢, 無復棺,但有石槨,銅器十餘種,並古形玉璧三枚,珍 寶甚多,不可皆識,金銀為蠶蛇形者數斗。又以朱砂 為阜,水銀為池,左右咸勸取之。鑑曰:「皇太子昔在雍, 有發古冢者,得玉鏡玉屏風玉匣之屬,皆將還都,吾 意常不同。」乃遣功曹何佇為之起墳,諸寶物一不得 犯。

《梁昭明太子統傳》:初,丁貴嬪薨,太子遣人求得善墓 地,將斬草,有賣地者,因閹人俞三副求市,若得三百 萬,許以百萬與之。三副密啟武帝,言太子所得地,不 如今所得地於帝吉。帝末年多忌,便命市之。葬畢,有 道士善圖墓,云:「地不利長子,若厭伏,或可申延。」乃為 蠟鵝及諸物埋墓側。長子位有宮監鮑邈之、魏雅者, 二人初並為太子所愛,邈之晚見疏於雅,密啟武帝 云:「雅為太子厭禱。」帝密遣檢掘,果得鵝等物,大驚,將 窮其事,徐勉固諫得止。於是唯誅道士。由是太子迄 終以此慚慨,故其嗣不立。

《梁·南康簡王績傳》:績,武帝第四子也。績子又理,大同 八年封安樂縣侯。又理慷慨慕立功名,每讀書見忠 臣烈士,未嘗不廢卷嘆曰:「一生之內,當無愧古人。」博 覽多識,有文才,嘗祭孔文舉墓,并為立碑,製文甚美。 《吳明徹傳》:明徹,字通炤,秦郡人也。父樹,梁右軍將軍。 明徹幼孤,性至孝,年十四,感墳塋未修,家貧無以取 給,乃勤力耕種。時天下亢旱,苗稼焦枯,明徹哀憤,每 之田中,號哭仰天自訴。居數日,有自田還者,云苗已 更生。明徹疑其紿已。及往,如言,秋而大獲,足充葬用。 時有伊氏者,善占墓,謂其兄曰:「君葬日,必有乘白馬 逐鹿者經墳,此事最小,孝子大貴之徵。」至時果有應, 明徹即樹之小子也。

《裴邃傳》:「大同初,都下旱蝗,四籬門外桐柏凋盡,唯邃 墓犬牙不入。當時異之。」

《裴松之傳》:「松之曾孫子野卒,及葬,湘東王為之墓誌 銘,陳於藏內。邵陵王又立墓誌,堙於羨道。」羨道列誌, 自此始焉。

《劉虯傳》:「虯子之遴,之遴子三達,字三善,數歲能清言及屬文,年十八卒。之遴深懷悼恨,乃題墓曰『梁妙士』 以旌之。」

《孝義傳》:「庾道愍,潁川鄢陵人,有孝行,孫沙彌亦以孝 行著。母亡,墓在新林,忽生旅松百許株,枝棄鬱茂,有 異常松。」

《劉懷珍傳》:「懷珍從孫杳,累遷尚書左丞,卒。杳清儉無 所嗜好,臨終遺命,斂以法服,載以露車,還葬舊墓,隨 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設靈筵及祭醊。其子遵行之。」 《周山圖傳》:「山圖遷淮南太守,時盜發桓溫冢,大獲寶 物,客竊取以遺山圖,山圖不受,簿以還官。」

《水經注》:「濟南劉熹,字德怡,魏時宰縣,雅好博古,學教 立碑,載生徒百有餘人,不終業而夭者,因葬其地,號 曰生墳。」

《魏書甄琛傳》:「琛母服未闋,復喪父。琛於塋兆之內,手 種松柏,隆冬之月,負掘水土,鄉老哀之,咸助加力,十 餘年中,墳成木茂。與弟僧林誓以同居,沒齒專事產 業,親躬農圃,時以鷹犬馳逐自娛。朝廷有大事,猶上 表陳情。」

《傅永傳》:「永嘗登北邙,於平坦處奮槊躍馬,盤旋瞻望, 有終焉之志,遠慕杜預,近好李沖。王肅欲葬附其墓, 遂買左右地數頃,遺敕子叔偉曰:『此吾之永宅也。永 妻賈氏留於本鄉。永至代都,娶妾馮氏,生叔偉及數 女。賈後歸平城,無男,惟一女。馮恃子,事賈無禮,叔偉 亦奉賈不順,賈常忿之。馮先永亡。及永之卒,叔偉稱』」 父命,欲葬北邙。賈疑叔偉,將以馮合葬,賈遂求歸葬 永於所封貝丘縣。事經司徒。司徒胡國珍,本與永同 經征役,感其所慕,許叔偉葬焉。賈乃邀訴靈太后,遂 從賈意,事經朝堂。國珍理不能得,乃葬於東清河。又 永昔營宅兆,葬父母於舊鄉,賈於此強徙之,與永同 處,永宗親不能抑,葬已數十年矣。棺為桑棗根所遶 束去地尺餘,甚為周固,以斧斬斫,出之於坎,時人咸 怪。未三年而叔偉亡。

《韓延之傳》:延之,太常二年,與司馬文思來入國,以延 之為虎牢鎮將,爵魯陽侯。初,延之曾來,往柏谷塢省 魯宗之墓,有終焉之志,因謂子孫云:河洛三代所都, 必有治於此者。我死不勞向北代葬也,即可就此。及 卒,子從其言,遂葬於宗之墓次。延之死後五十餘年, 而高祖徙都,其孫即居於墓北柏谷塢。

《稽神錄》:熊博者,本建安津吏,岸崩,出一古冢,藤蔓纏 其棺,傍有石銘云:「欲陷不陷被藤縛,欲落不落被沙 閣。」五百年後遇熊博。博使平光寺僧為率錢葬之。博 後至建州刺史。

《壟上記》:「後魏天賜中,河東人張恩盜發湯冢,得志云: 『我死後二千年困於恩』。恩得古鐘磬,皆投於河。」 《周書賀蘭祥傳》:「祥為荊州刺史,進爵博陵郡公。先是 祥嘗行荊州事,雖未期月,頗有惠政。至是重往,百姓 安之。由是漢南流民襁負而至者日有千數,遠近蠻 夷,莫不款附。祥隨機撫納,咸得其歡心。時盛夏亢陽, 祥乃」親巡境內,觀政得失。見有發掘古冢、暴露骸骨 者,乃謂守令曰:「此豈仁者之為政耶?」於是命所在收 葬之,即日澍雨。是歲,大有年。州境古墓,其俗好行發 掘,至是遂息。

《邵惠公顥傳》:「顥子導,為秦州刺史,薨於上邽,年四十 四。魏帝遣侍中漁陽王繩監護喪事,贈本官,加尚書 令秦州刺史,諡曰孝。朝議以導撫和西戎,威恩顯著, 欲令世鎮隴右,以彰厥德,乃葬於上邽城西無疆原。 華戎會葬,有萬餘人,奠祭於路,悲號滿野,皆曰:『我君 舍我乎』!」大小相率負土成墳,高五十餘尺,周迴八十 餘步,為官司所止,然後泣辭而去。其遺愛見思如此。 《渚宮故事》:齊隨王嘗率佐使上樊姬墓,酣宴其夕,夢 樊姬怒曰:「獨不念封崇之義,奈何溷我,當令爾知。」詰 旦,王被病,使巫覡引過設祀,積日方愈。

《續博物志》:東都殖業坊十字街有王戎墓。隋代釀家 穿其旁作窖,得銘曰:「晉司徒尚書令安豐侯王君銘。」 《唐書。羅士信傳》:初,士信為仁基所禮,及東都平,出家 財斂葬北邙以報德,且曰:「我死當墓其側。」至是如所 志。

《李義府傳》:「義府為同三品,更葬其先永康陵側,役縣 人牛車,輸土築墳,助役者凡七縣,高陵令不勝勞而 死。」

《安金藏傳》:「神龍初,母喪,葬南闕口,營石墳,晝夜弗息。 地本卬燥,泉忽湧流。廬之側,李冬有華,犬鹿相擾。本 道使盧懷慎上其事,詔表闕於閭。」

《大唐新語》:大理卿徐有功持法不濫,及其葬也,將穿 筮者曰:「必有異應,以旌善人。」果獲石堂,其大如倉,中 堅,四門八牖。占曰:「此天所以祚有德也。」置之墓中,其 後終,優詔褒贈,寵及其子。

《唐書伊慎傳》:「伊慎字寡悔,兗州人。通《春秋》《戰國策》《天 官》、五行書。用善射,為折衝都尉。喪母,將合葬,而不知 父墓,晝夜哭,夢若有導者,既發之,舊志可按也,乃得 葬《姚崇傳》:「崇曾孫勗,終夔王傅,自作壽藏於萬安山南 原崇塋之旁,署兆曰寂居,穴墳曰復真堂,中剟土為 床,曰化臺,而刻石告後也。」

《李適傳》:適嘗夢與人論大衍數,寤而曰:「吾壽盡此乎?」 敕其子曰:「霸陵原西視京師,吾樂之,可營墓,樹十松 焉。」及未病時,衣冠往,寢石榻上,置所譔《九經要句》及 素琴於前,士貴其達。

《大唐新語》:開元中,集賢學士徐堅葬妻問兆域之制 於張說。說曰:「長安神龍之際,有黃州僧泓者,通鬼神 之意,而以人事參之。」僕嘗聞其言,猶記其要:「墓欲深 而狹,深者取其幽,狹者取其固。平地之下,一丈二尺 為土界,又一丈二尺為水界,各有龍守之。土龍六年 而一暴,水龍十二年而一暴。當其隧者,神道不安,故」 深二丈四尺之下,可設窀穸。墓之四維謂之「折壁」,欲 下闊而上斂。其中頂謂之「中樵」,中樵欲俯斂而旁殺。 墓中抹粉為飾,以代石堊。不置瓴、甋瓦,以其近於火。 不置黃金,以其久而為怪。不置朱丹、雄黃、礬石,以其 氣燥而烈,使墳上草木枯而不潤。不置毛羽,以其近 於屍也。鑄鐵為牛豕之像,可以禦二「龍,玉潤而潔,能 和百神,置之墓內,以助神道。」《僧泓之說》如此。

《集異記》:「蘭陵蕭穎士,揚府功曹,秩滿南遊,行侶共濟 瓜洲,舟中有二少年,熟視穎士,相顧曰:『此人甚有肖 於鄱陽忠烈王也』。穎士是鄱陽曾孫,即自款陳二子 曰:『吾識爾祖久矣』。穎士以廣眾中未敢詢訪,俟及岸, 方將啟請,而二子忽遽負擔而去。穎士心謂二子非 仙則神,虔心嚮矚而已。明年穎士北歸,止於盱眙邑」 長之署。方與邑長下簾晝坐,司門遽白云:「某吏於某 處擒獲發塚盜共五六人。」登令召入,皆反接其手,束 縛甚固,旅之於庭。而穎士懸認江中二少年亦縲紲 於內。穎士驚曰:「斯二人非仙則神。」具述曩事,邑長即 令先窮二子,須臾款伏,佐驗明著,皆云:「我之發丘墓, 今有年矣。」穎士即以前說,再令詢之,皆曰:「我嘗開鄱 陽王塚,大獲金玉。當門有貴人,顏色如生,年方五十, 髭鬚斑白,僵臥於石榻,姿狀正與穎士相類,無少差 異。我舟中遇子,又知蕭氏固是鄱陽後也,因此啟言, 我豈有他術哉?」

《李白傳》:白晚好黃老,度牛渚磯至姑孰,悅謝家青山, 欲終焉。及卒,葬東麓。元和末,宣歙觀察使范傳正祭 其冢,禁樵採。訪後裔,惟二孫女嫁為民妻,進止仍有 風。範因泣曰:「先祖志在青山,頃葬東麓非本意。」傳正 為改葬,立二碑焉。

《孟浩然傳》:「樊澤為荊州節度使,時浩然墓庳壞,符載 以牋叩澤曰:『故處士孟浩然,文質傑美,殞落歲久,門 裔陵遲,丘隴頹沒,永懷若人,行路慨然。前公欲更築 大墓,闔州搢紳,聞風竦動。而今外迫軍旅,內勞賓客, 牽耗歲時,或有未遑。誠令好事者乘而有之,負公夙 志矣』。澤乃更為刻碑鳳林山南,封寵其墓。」

《諧噱錄》:「鄧寅廬墓,墳土未乾,日影為之不移。」

《酉陽雜俎》:「貝丘縣東北有齊景公墓,近世有人開之, 下入三丈,石函中得一鵝,鵝轉翅撥石,復下入一丈, 便有青氣上騰,望之如陶煙,飛鳥過之輒墮死,遂不 敢入。」

江淮元和中,有百姓耕地,地陷,乃古墓也,棺中得裩 五十腰。

《舊唐書》:盧坦為侍御史,會李錡反,有司請毀錡祖父 墓。坦上言曰:「淮安王神通,有功於草昧,且古人之父 子兄弟,罪不相及,況以錡故,可累五代祖乎?」乃不毀。 因賜神通守墓五戶,以備酒掃。

《雲溪友議》:「鳥重引葬先世,掘得石碑,有云:『牛領岡前, 紅簫隴下,葬用丙日,手板相亞。重引依而用之』。」 《賈氏談錄》:「白傅葬龍門山,河南尹盧真刻《醉吟先生 傳》,立於墓側,今猶在。洛陽士庶及四方遊人過其墓 者,必奠以巵酒,故塚前方丈之土嘗成泥濘。」 《纂異記》:「予伯祖巽,舊葬惹山,後忽卜兆於一村,遂遷 葬焉。其中紫」藤蟠固棺上。或云:「穴有紫藤,此吉徵也。」 遂砍藤遷之,自後其家浸衰。

《錄異記》:越州上虞縣過江二十餘里,有南寶寺,在南 寶村,過橫嶺則到。有好事者尋訪山水,登嶺行倦,息 於樹下,有村叟亦歇焉,共話山川形勝,指顧之間,見 路側一墳,老叟曰:「此墳若是丈夫則無可說,若是女 人則子當為三公。」好事者異其言,訪於寺僧,村民有 知者曰:「此鄭注母墓也。」初元和中,寺有女家人與村 民石生通焉。有一兒,十餘歲。時有客僧姓鄭,遊止寺 中,病苦痢逾月。寺僧常令此兒供給湯粥,甚得氣力, 擬乞為童子。將去,問可否。諸僧曰:「其父石生存,待為 問之。」石生許可,固無所恡。問石生,生乃許焉。僧將去, 因姓鄭氏,僧以方書伎術教之。又別遇方士,頗精遊 藝,交謁王公,因遂榮達。太和中,思渥隆異,除鳳翔府 節度使,因坐事伏誅,即鄭注也。其母死後,寺僧葬於 嶺上,則是老叟所指之墳也。

洪州大廳前有皂莢樹,數人合抱,鳥不敢棲。人犯之者,立有靈應,相傳見之數百年矣。大廳中非時不敢 視事。李憲為太守,既至,命伐其樹,吏民爭之,咸以為 不可,憲竟伐去之。既而群鴉數千,鳴噪不已,憲疑其 下有物,命掘之,而深數尺,乃巨墓也。中有石誌,讖言 數百字,末云「郭璞墓也。後五百歲開墓,賊李憲是也。」 所讖將來之事,至今猶有知者,即命修完其墓,遷廳 事以避之。按東晉元帝元年時郭璞為王敦所殺,事 在金陵,不知何因。墓在豫章。東晉元年丁丑,至唐文 宗、敬宗中,即五百年矣。

李道咸通末為鳳翔府府曹因推發掘塚賊問其所 發云:「數為盜三十年咸陽之北岐山之東陵域之外 古塚皆開發矣。」又問其所得之物云:嘗入一塚自埏 道直下三十餘尺得一石門以物開之門內箭出不 已如是百餘發不復有箭矣。遂以物撞開之一盜先 入俄為輪劍所中倒死於地門內十餘木人周轉運 劎,其疾如風,勢不可近。盜以木橫拒之,機關遂定。盡 拔去其劍,亦不復能轉。因至其中,但見帳幄儼然。 「褥,舒展遍於座上有漆燈甚明,木偶人與姬妾皆偶。 去地丈餘,有皮裹棺柩,鐵索懸挂焉。即以木撞之,纔 動其棺,即有沙流下如水,逡巡不可止。流溢四面,奔 馳出門,沙已深二尺餘。良久視之,沙滿塚內,不可復 入,竟不知何人之墓矣。」又一墓在咸陽原上。既入得 鏡,兩面可照人,鼻在側畔,背面瑩潔如新。磨以面照 之,如常無異;以背照之,形狀備足,衣冠儼然而倒立 也。

安州東北七里有古墓,高七八尺,周迴數百步,莫知 名氏。群盜發掘,見以生鐵錮之,入地丈餘,莫見其底。 《錄異記》:「宣州當塗縣之東南,有橫山焉。山下有八墓, 形甚高大。乾符中,有盜發之,得一穴,續絹為繩,凡七 十匹,縋一人以觀之,為黑蜂所蠆。蜂既甚多,縋者驚 懼而去,竟無所得。相傳云是陶廣州墓,莫知其名及」 年代矣。

鍾傳初入洪州,命修一城。軍吏散掘墓磚,以稱用工 畢,傳夢一人,古服頎長,貌如子路,來詣傳曰:「將軍何 得暴我居處?今我不安,速宜修之。」既覺,歷問軍吏賓 客,莫能知者。市老羅通入謁曰:「《舊圖》云東南角三十 一步有子羽先生墓,相傳甚靈,恐軍人取磚有所觸 犯。」傳使人視之,果驗。即命甃砌修飾,立亭於其上,以 表古跡。既畢,後夢致謝,傳以束帛賞羅通焉。按:澹臺 滅明,仲尼弟子也,字子羽,居於武城,貌惡而廉謹。武 城非豫章郡,不知何因有墓於此。

城東二十餘里,有一大墓,群賊發之,數日乃開。得金 釵一百餘枚,有石座,雜寶古樣腰帶,陳列甚多。取其 一帶,隨手有水湧,俄頃滿墓,所開之處尋自閉。盜以 二獅子獻太守、武司空。太守夜夢一人,古服,侍從極 多,來謁云:「南蠻武相公也,為群盜壞我居處,以太守 宗姓之分,願為修之。」群盜三十餘人,同時發狂,相次 皆死。

洪州豐城縣舊在灨江之南,即雷煥得劍之所也。自 黃巢後,所在干戈,縣邑多為撫州所侵。制置使唐寶 遷邑於江北,城於赤岡之上,前臨陡崖,以為險固,發 掘丘墓,創屋宇,居人市井數千家,咸居其上。甚多厲 鬼,形狀長大,見者輒有所傷。唐公在縣,居人皆安。或 時往州使,及暫有他適,即鬼物恣橫,不可禁止。唐公 復至。晏然無苦。其後唐典諸郡。制置使查「代之理 縣,鬼物敬伏」,與《唐》無異。或暫出,鬼即為害。數年之 後,縣竟荒毀,後還舊處。就中廨署內廳事間,尤難居 止。頃有鄰郡避難戶人千百家,寄止廨中者,死亡略 盡。暮夜之際,鬼多見形為暴,疑是積古丘墓中伏屍 鬼耳,終莫知其年代。

《南唐近事》:「沈彬長者,有詩名。保大中,以尚書郎致仕, 閒居於江西之高安,三吳侯伯,多餉粟帛。嘗荷杖郊 原,手植一樹於平野之間,召諸子戒曰:『異日葬吾此 地,違之者非人子也。居數年彬終,諸子將起墳植樹 之所,尋有術士語以吉凶事,卜葬樹北數尺之地,家 人諾之。是夕諸子咸夢家君訶責擅移葬地,復違吾 言,禍其至矣』。」詰朝乃依遺命,伐樹掘土,深丈餘,得一 石槨,工用精妙,光潔可鑒,蓋上刊八篆字云:「開成二 年壽槨一所。」乃舉棺就槨而葬之,廣狹之間,皆中其 度。

《采異記》:「廬山康王觀道士李谷神言:沈杉郎中,袁州 宜陽人,即谷神鄉里之鄰伍也。自卜葬地,既兆,穴開 之下,至七尺間,得大石數片。既啟之,下有隧道,漸次 闢之,乃造成石墓一所。其中高九尺,前後一丈二尺, 闊與高等。靈座前有青石蓮花臺三樹,上有青石蓮 花燈碗三枝皆覆之,後列數樹如前者。其鐫鑱之工」, 妙絕於世。靈席中又得青石銘記一片,朱字篆若方 填,云「開成二年開。雖開,不葬埋,漆燈猶未點,留待沈 彬來,乃就葬之。」

《江表志》:「蘇洪進揚州版築,發一塚,不顯姓名,刻石銘 曰:『日為箭兮天為弓,射四時兮恆無窮,但見天將明月在,不覺人隨流水空。南山石兮高穹窿,天人墓兮 在其中。猿啼烏叫煙濛濛,千年萬歲松柏風』。」

《十國春秋》:蜀王建少葬父,發地數尺而瘞,棺輒躍出。 有神人語之曰:「此天子地,汝小民,何容卜葬?」建不聽, 竟葬之,棺復躍出。如是者三,乃克葬。

蜀檮杌通正二年三月,弘農郡王晉暉,許州人,少有 膽勇。初與蜀王建同為盜,夜泊武陽古墓中,聞人呼 墓中鬼曰:「潁州設無遮會,可同往否?」墓中應曰:「蜀王 在此,不得相從。」二人相謂曰:「蜀王誰是也?」暉曰:「行哥 狀貌異人,必有不常之事。」建即位,嘗與飲敘舊,暉曰: 「武陽墓中言,果不誣耳。」笑曰:「始念不及此。」

《十國春秋》:蜀張武父雍,本合州武金垻渡子。少時,有 禁僧泝流至武金渡頭,顧同舟生曰:「此間山水絕佳, 結穴在南山之腹,法當出貴子握兵萬人,受祿八旬。」 武時假寐竊聽,是夜潛葬父于其處。先是,天色晦霾, 忽覺數丈內冉冉有光,遂平其土而去。及長,勇敢善 戰事。前後蜀每統師下峽,經過故林,輒屏旌旗,獨步 奠父葬之處。

《通鑑長編》:南唐李平嘗語潘佑曰:「六朝冢多寶劍,寶 鑑佩之可辟鬼。」會張洎亦好其說,乃共買雞籠山古 冢地,遇休沐則具畚鍤,破冢得古器,傳玩良久曰:「未 知此生發得幾冢。」

《宋史王仁鎬傳》:世宗時,拜安國軍節度,制曰:眷惟襄 國,實卿故鄉,分予龍節之權,成爾錦衣之美。郡民扶 老攜幼,迎於境上,有獻錦袍者四,仁鎬皆重衣之,厚 酬以金帛。視事翼日,省其父祖之墓,周視松檟,涕泗 嗚咽。謂所親曰:「仲由以為不如負米之樂,信矣。」時人 美之。

《錄異記》:「乾寧三年丙辰,蜀州刺史節度參謀司徒李 公師太理第於成都錦浦里北門之內,西迥第一宅, 西與李冰祠相鄰。距宅之北,地形漸高,岡走西南,與 祠相接。於其堂北,鑿地五六尺,得巨塚焉,磚甓甚固。 於磚外得金錢數十枚,各重十七八銖,徑寸七八分, 圓而無眼,去緣二分,有隱起規,規內兩面各有蕃書」 二十一字,其緣甚薄,猶刃焉。督役者馳其二以白司 徒,命使者入青城雲溪山居以示余。尋命復瘞之,仍 不開發其塚,但不知誰氏之墓也。度其地形,當石筍 之南百步所,即知石筍即此墓之闕矣。自此甚靈,人 不敢犯。其後蜀主改置祠堂,以龍神享之,為立小屋, 龍堂即在墓之東。李公不發古塚,不貪金錢,亦古賢 之高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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