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山川典/第22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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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山川典

 第二百二十九卷目錄

 河部紀事一

山川典第二百二十九卷

河部紀事一[编辑]

龍魚河圖黃帝時鱗甲成字從河中出付黃帝令侍

臣圖寫以示天下

竹書紀年帝堯十九年命共工治河

六十一年命崇伯鯀治河

拾遺記帝堯在位聖德光洽河洛之濱得玉版方尺

圖天地之形

竹書紀年帝堯七十五年司空禹治河

史記河渠志夏書曰禹抑鴻水十三年過家不入門

陸行載車水行載舟泥行蹈毳山行即橋以別九州

隨山浚川在土作貢通九道陂九澤度九山然河菑

衍溢害中國也尤甚唯是為務故導河自積石歷龍

門南到華陰東下砥柱及孟津雒汭至於大邳於是

禹以為河所從來者高水湍悍難以行平地數為敗

乃廝二渠以引其河北載之高地過洚水至於大陸

播為九河同為逆河入於渤海九川既疏九澤既灑

諸夏艾安功施於三代

秦二世本紀禹鑿龍門通大夏決河亭水放之海身

自持築臿

呂氏春秋昔上古龍門未開呂梁未闢河出孟門大

溢逆流無有丘陵沃衍平原高阜盡皆滅之名曰鴻

水禹于是疏河決江為彭蠡之障乾東土所活者千

八百國此禹之功也;

雲仙雜記禹導河之際沈祕景符以鎮五千年之水

患後人賴焉

竹書紀年舜在位十有四年乃薦禹于天於是八風

循通慶雲叢聚蟠龍奮迅于其藏蛟魚踊躍于其淵

龜鱉咸出其穴遷虞而事夏舜乃設壇于河依堯故

事至于下昃榮光休至黃龍負圖長三十二尺廣九

尺出于壇畔赤文綠錯其文言當禪禹

晉書地理志昔大禹觀于濁河而受綠字寰瀛之內

可得而言也

竹書紀年帝少康十一年使商侯冥治河

帝杼十三年商侯冥死于河

帝芬十六年洛伯用與河伯馮夷鬥

帝癸二十九年冬十月鑿山穿陵以通于河

殷仲丁元年辛丑王即位自亳遷于囂于河上

通鑑前編河亶甲元祀徙都于相河亶甲立是時

囂有河決之患遂自囂遷于相

祖乙元祀圮于相徙都于耿祖乙既立是時相都

又有河決之患乃自相而徙都于耿

九祀圮于耿徙都于邢大紀曰王之世遷都于耿

為水所圮王懼以巫咸之子賢為相諸侯賓服天下

大和

竹書紀年武乙十五年自河北遷于沬

史記殷本紀帝武乙無道獵于河渭之間暴雷武乙

震死

沈約竹書紀年註武王伐紂至于孟津八百諸侯不

期而會咸曰紂可伐矣武王不從及紂殺比干囚箕

子微子去之乃伐紂渡孟津中流白魚躍入王舟王

俯取魚長三尺目下有赤文成字言紂可伐王寫以

世字魚文消燔魚以告天

拾遺記周武王東伐紂夜濟河時雲明如畫八百之

族皆喜而歌

淮南子武王伐紂渡于孟津陽侯之波逆流而擊疾

風晦冥人馬不相見于是武王左操黃鉞右秉白旄

瞑目而撝之曰余任天下誰敢害吾意者于是風濟

而波罷

穆天子傳天子西征至于䣙人河宗之子孫䣙柏絮

且逆天子于智之先豹皮十良馬二六天子使并

利受之癸酉天子舍于漆澤乃西釣于河以觀

甲辰天子獵于滲澤于是得白狐元貉焉以祭

于河宗丙午天子飲于河水之阿天子屬六師之人

於䣙邦之南滲澤之上戊寅天子西征鶩行至于陽

紆之山河伯無夷之所都居是惟河宗氏河宗伯夭

逆天子燕然之山勞用束帛加璧先白天子使

父受之癸丑天子大朝于燕之山河水之阿乃命

井利梁固聿將六師天子命吉日戊午天子大服冕

禕帗帶搢笏夾佩奉璧南面立于寒下曾祝佐之官

人陳牲全五具天子授河宗璧河宗伯夭受璧西

向沉璧于河再拜稽首祝沉牛馬豕羊河宗命于皇天子河伯號之帝曰穆滿女當永致用峕事南向

再拜河宗又號之帝曰穆滿示女舂山之珤詔女崑

舍四平泉七十乃至于崑崙之丘以觀舂山之

珤賜語晦天子受命南向再拜己未天子大朝於黃

之山乃披圖視典用觀天子之珤器曰天子之珤玉

果璿珠燭銀黃金之膏天子之珤萬金珤百金士

之珤五十金鹿人之珤十金天子之弓射人步劍牛

馬犀器千金天子之馬走千里勝人猛獸天子之

狗走百里執虎豹伯夭曰征鳥使翼曰烏鳶鸛雞

飛八百里名獸使足走千里狻猊野馬走五百

里卭卭距虛走百里糜二十里曰伯夭皆致河典

乃乘渠黃之乘為天子先以極西土乙丑天子西濟

于河爰有溫谷樂都河宗氏之所遊居丙寅天子

屬官效器乃命正公郊父受敕憲用伸八駿之乘

以飲於枝之中積石之南河天子之駿赤驥盜驪

白義踰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狗重工徹止雚猳

黃南來白天子之御造父三百耿翛芍及曰天子

是與出入藪田獵釣弋天子曰於乎予一人不盈

于德而辨于樂後世亦追數吾過乎七萃之士

子曰後世所望無失天常農工既得男女衣食百姓

珤富官人執事故天有峕民氏響何謀于樂何

意之忘與民共利世以為常也天子嘉之賜以左佩

華也乃再拜頓首伯夭缺缺封膜晝於河水之陽

以為殷人主

天子南征陽紆之東尾乃遂絕之谷已至于

河之水北阿爰有溲之口河伯之孫事皇天子

之山有模堇其葉是食明后天子嘉之賜以佩玉一

隻柏夭再拜稽首癸丑天子東征柏夭送天子至於

䣙人䣙伯絮觴天子於澡澤之上多之汭河水之

所南還曰天子五日休于澡澤之上以待六師之人

戊午天子東征顧命柏夭歸于丌邦天子曰河宗正

也柏夭再拜稽首

後漢書東夷傳徐夷僭號乃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

河上穆王畏其方熾乃分東方諸侯命徐偃王主之

子夏詩序新臺刺衛宣公也納伋之妻作新臺於河

上而要之國人惡之而作是詩也

定之方中美衛文公也衛為狄所滅東徙渡河野處

漕邑齊桓公攘戎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

市而營宮室得其時制百姓悅之國家殷富焉

清人剌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顧其君文公惡而欲

遠之不能使高克將兵而禦狄於境陳其師旅翱翔

河上久而不召眾散而歸高克奔陳公子素惡高克

進之不以禮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國亡師之本故作

是詩也

左傳僖公二十四年春王正月秦伯納之不書不告

入也及河子犯以璧授公子曰臣負羈絏從君巡于

天下臣之罪甚多矣臣猶知之而況君乎請由此亡

公子曰所不與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投其璧於河

濟河圍令狐入桑泉取臼衰

二十八年春晉侯將伐曹假道於衛衛人弗許還自

南河濟侵曹伐衛

三十三年夏四月敗秦師於殽獲百里孟明視西乞

術白乙丙以歸遂墨以葬文公晉于是始墨文嬴請

三帥曰彼實搆吾二君寡君若得而食之不厭君何

辱討焉使歸就戮於秦以逞寡君之志若何公許之

先軫朝問秦囚公曰夫人請之吾舍之矣先軫怒曰

武夫力而拘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

讎亡無日矣不顧而唾公使陽處父追之及諸河則

在舟中矣

文公三年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取王官及郊

穀梁傳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晉君召伯尊伯尊

過遇輦者問焉輦者曰君親素縞帥群臣哭之既而

祠焉伯尊至君問之伯尊如其言而河流矣

桓譚新論王平仲云周譜言定王五年河徙故道今

所行處非禹所穿

續文獻通考定王五年河徙砱礫

左傳宣公十一年秦晉為成將會于令狐晉侯先至

焉秦伯不肯涉河次于王城使史顆盟晉侯于河東

晉卻犫盟秦伯于河西

平陽府志定王十四年河赤於龍門三里

左傳襄公九年公送晉侯晉侯以公宴于河上

十八年晉侯伐齊將濟河獻子以朱絲係玉二玨而

禱曰齊環怙恃其險負其眾庶棄好背盟陵虐神主

曾臣彪將率諸侯以討焉其官臣偃實先後之苟捷

有功無作神羞官臣偃無敢復濟唯爾有神裁之沈

玉而濟

搜神記齊景公渡於江沅之河黿銜左驂沒之眾皆

驚惕古冶子于是拔劍從之邪行五里逆行三里至

于砥柱之下殺之乃黿也左手持黿頭右手㧞左驂

燕躍鵠踴而出仰天大呼水為逆流三百步觀者皆

以為河伯也左傳昭公元年秦后子享晉侯造舟于河十里舍車

竹書紀年景王十四年河水赤于龍門三里

左傳定公十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實郹氏使

師伐晉將濟河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茲曰可銳師

伐河內傳必數日而後及絳絳不三月不能出河則

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內

家語孔子自衛將入晉至河聞趙簡子殺竇犫鳴犢

及舜華乃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

命也夫

左傳哀公六年初昭王有疾卜曰河為祟王弗祭大

夫請祭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漢睢漳楚

之望也禍福之至不是過也不穀雖不德河非所獲

罪也遂弗祭

博物志澹臺子羽渡河齎千金之璧于河河伯欲之

至陽侯波起兩鮫挾船子羽左操璧右操劍擊鮫皆

死既渡三投璧于河伯河伯躍而歸之子羽毀而去

吳越春秋勾踐選吳越將士西渡河以攻秦軍士苦

之會秦怖懼逆自引咎越乃還軍軍人悅樂遂作河

梁之詩曰渡河梁兮渡河梁舉兵所伐攻秦王孟冬

十月多雪霜隆寒道路誠難當陣兵未濟秦師降諸

侯怖懼皆恐惶聲傳海內威遠邦稱霸穆桓齊楚莊

天下安寧壽考長悲去歸兮河無梁

淮南子昔者公孫龍在趙之時謂弟子曰人而無能

者龍不能與遊有客衣褐帶索而見曰臣能呼公孫

龍顧謂弟子曰門下故有能呼者乎對曰無有公孫

龍與之弟子之籍後數日往說燕王至于河上而航

在一氾使善呼之一呼而航來故曰聖人之處世不

逆有技能之士

竹書紀年貞定王六年晉河絕於扈

通鑑綱目前編貞定王十二年晉河水赤三日

山西通志考王二年晉龍門河水赤三日

史記西門豹傳魏文侯時西門豹為鄴令豹往到鄴

會長老問之民所疾苦長老曰苦為河伯娶婦以故

貧豹問其故對曰鄴三老廷掾常歲賦斂百姓收取

其錢得數百萬用其二三十萬為河伯娶婦與祝巫

共分其餘錢持歸當其時巫行視人家小女好者云

是當為河伯婦即聘取洗沐之為治新繒綺縠衣閒

居齋戒為治齋宮河上張緹絳帷女居其中為具牛

酒飯食行十餘日共粉飾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

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數十里乃沒其人家有好女者

恐大巫祝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遠逃亡以故城

中益空無人又困貧所從來久遠矣民人俗語曰即

不為河伯娶婦水來漂沒溺其人民云西門豹曰至

為河伯娶婦時願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來告

語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諾至其時西門豹往會之河

上三老官屬豪長者諸里父老皆會以人民往觀之

者二三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從弟子女十

人所衣皆繒單衣立大巫後西門豹曰呼河伯婦來

視其好醜即將女出帷中來至前豹視之顧謂三老

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煩大巫嫗為入報河伯得

更求好女後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嫗投之河

中有頃曰巫嫗何久也弟子趣之復以弟子一人投

河中有頃曰弟子何久也復使一人趣之復投一弟

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西門豹曰巫嫗弟子是女子也

不能白事煩三老為入白之復投三老河中西門豹

簪筆磬折嚮河立待良久長老吏旁觀者皆驚恐西

門豹顧曰巫嫗三老不來還奈之何欲復使廷掾與

豪長者一人入趣之皆叩頭叩頭且破額血流注地

色如死灰西門豹曰諾且留待之須臾須臾豹曰廷

掾起矣狀河伯留客之久若皆罷去歸矣鄴吏民大

驚恐從是以後不敢復言為河伯娶婦西門豹即發

民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

呂氏春秋孟賁過於河先其五船人怒而以楫虓其

頭顧不知其孟賁也中河孟賁瞋目而視船人髮植

目裂鬢指舟中之人盡揚播入於河

竹書紀年顯王二年河水赤于龍門三日

八年入河水于圃田又為太溝而引圃水瑕陽人自

秦導岷山青衣水來歸

十年楚師出河水以水長垣之外

新序申徒狄非其世將自投于河崔嘉聞而止之曰

吾聞聖人仁士之于天地之間民之父母也今為濡

足之故不救溺人可乎申徒狄曰不然昔者桀殺關

龍逄紂殺王子比干而亡天下吳殺子胥陳殺洩冶

而滅其國故亡國殘家非聖智也不用故也遂負石

沉于河君子聞之曰廉矣乎如仁與智吾未見也詩

曰天實為之謂之何哉此之謂也

史記秦本紀惠文君九年渡河取汾陰皮氏

說苑梁相死惠子欲之梁渡河而遽墮水中船人救

之船人曰子欲何之而遽也曰梁無相吾欲往相之

船人曰子居船楫之間而困無我則子死矣子何能

相梁乎惠子曰子居艘楫之間則吾不如子;至于安國家全社稷子之比我蒙蒙如未視之狗耳

西閭過東渡河中流而溺船人接而出之問曰今者

子欲安之西閭過曰欲東說諸侯王船人掩口而笑

曰子渡河中流而溺不能自救安能說諸侯乎西閭

過曰無以子之所能相傷為也子獨不聞和氏之璧

乎價重千金然以之間紡曾不如瓦磚隨侯之珠國

之寶也然用之彈曾不如泥丸騏驥騄駬倚衡負軛

而趨一日千里此至疾也然使捕鼠曾不如百錢之

狸于將鏌鋣拂鐘不錚試物不知揚刃離金斬羽契

鐵斧此至利也然以之補履曾不如兩錢之錐今子

持楫乘扁舟處廣水之中當陽侯之波而臨淵流適

子所能耳若試與子東說諸侯王見一國之主子之

蒙蒙無異夫未視之狗耳

甘戊使于齊渡大河船人曰河水間耳君不能自渡

能為王者之說乎甘戊曰不然汝不知也物各有短

長謹愿敦厚可事主不施用兵騏驥騄駬足及千里

置之宮室使之捕鼠曾不如小狸干將為利名聞天

下匠以治木不如斧斤今持楫而上下隨流吾不如

子說千乘之君萬乘之主子亦不如戊矣

韓褐子濟於河津人告曰夫人過於此者未有不快

用者也而子不用乎韓褐子曰天子祭海內之神諸

侯祭封域之內大夫祭其親士祭其祖禰褐也未得

事河伯也津人申楫舟中水而運津人曰向也役人

固已告矣夫子不聽役人之言也今舟中水而運甚

殆治裳衣而下遊乎韓子曰吾不為人之惡我而改

吾志不為我將死而改吾義言未已舟泆然行韓褐

子曰詩云莫莫葛藟施于條枚愷悌君子求福不回

鬼神且不回況於人乎

韓詩外傳齊王曰吾臣有昐子者使之守高唐則趙

人不敢東漁於河

戰國策燕王噲曰吾聞齊有清濟濁河可以為固有

長城鉅防足以為塞誠有之乎蘇代對曰天時不與

雖有清濟濁河何足以為固民力窮敝雖有長城鉅

防何足以為塞且異日也濟西不役所以備趙也河

北不師所以備燕也今濟西河北盡以役矣封內敝

竹書紀年赧王六年十月大霖雨疾風河決酸棗

尚書考靈耀秦王政以白璧沉河有黑頭公從河中

出呼政曰祖龍來授天寶開中有尺二玉牘

史記秦始皇本紀王賁攻魏引河溝灌大梁大梁城

始皇推終始五德之傳以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從

所不勝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賀皆自十月朔衣

服旄旌節旗皆上黑數以六為紀符法冠皆六寸而

輿六尺六尺為步乘六馬更名河曰德水以為水德

之始剛毅戾深事皆決于法刻削毋仁恩和義然後

合五德之數于是急法久者不赦

漢書項籍傳章邯已破梁軍則以為楚地兵不足憂

迺渡河北擊趙大破之

史記漢高祖本紀趙別將司馬卬方欲渡河入關沛

公乃北攻平陰絕河津南戰雒陽東軍不利還至陽

漢書孝文帝本紀十二年冬十二月河決東郡

溝洫志漢興三十有九年孝文時河決酸棗東潰金

隄于是東郡大興卒塞之

孝武帝本紀建元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饑人相

元光三年春河水徙自頓丘東南流入渤海夏五月

河水又決濮陽氾郡十六發卒十萬救決河起龍淵

溝洫志孝武帝元光中河決于瓠子東南注鉅野通

于淮泗上使汲黯鄭當時興人徒塞之輒復壞是時

武安侯田蚡為丞相其奉邑食鄃鄃居河北河決而

南則鄃無水災邑收入多蚡言于上曰江河之決皆

天事未易以人力彊塞彊塞之未必應天而望氣用

數者亦以為然是以久不復塞也

史記漢武帝本紀欒大言曰臣嘗往來海中見安期

羨門之屬顧以為臣賤不信臣又以為康王諸侯爾

不足予方臣數言康王康王又不用臣臣之師曰黃

金可成而河決可塞不死之藥可得仙人可致也是

時上方憂河決而黃金不就乃拜大為五利將軍

漢書張騫傳漢使窮河源其山多玉石采來天子案

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崑崙云

平當傳當以經明禹貢使行河為騎都尉領河隄

溝洫志自河決瓠子後二十餘歲歲因以數不登而

梁楚之地尢甚上既封禪巡祭山川其明年乾封少

雨上乃使汲仁郭昌發卒數萬人塞瓠子決河是時

方事匈奴興功利言便宜者甚眾齊人延年上書言

河出崑崙經中國注渤海是其地勢西北高而東南

下也可案圖書觀地形令水工準高下開大河上領

出之胡中東注之海如此關東長無水災北邊不憂匈奴可以省隄防備塞士卒轉輸胡寇侵盜覆軍殺

將暴骨原野之患天下常備匈奴而不憂百越者以

其水絕壤斷也此功一成萬世大利書奏上壯之報

曰延年計議甚深然河乃大禹之所道也聖人作事

為萬世功通於神明恐難改更自塞宣房後河復北

決於館陶分為屯氏河東北經魏郡清河信都渤海

入海廣深與大河等故因其自然不隄塞也此開通

後館陶東北四五郡雖時小被水害而兗州以南六

郡無水憂

宣帝地節中光祿大夫郭昌使行河北曲三所水流

之勢皆邪直貝丘縣恐水盛隄防不能禁乃各更穿

渠直東經東郡界中不令北曲渠通利百姓安之

永光五年河決清河靈鳴犢口而屯氏河絕

成帝初清河都尉馮逡奏言郡承河下流與兗州東

郡分水為界城郭所居尢卑下土壤輕脆易傷頃所

以闊無大害者以屯氏河通兩川分流也今屯氏河

塞靈鳴犢口又益不利獨一川兼受數河之任雖高

增隄防終不能泄如有霖雨旬日不霽必盈溢靈鳴

犢口在清河東界所在處下雖令通利猶不能為魏

郡清河減損水害禹非不愛民力以地形有勢故穿

九河今既滅難明屯氏河不流行七十餘年新絕未

久其處易浚又其口所居高於以分流殺水力道里

便宜可復浚以助大河泄暴水備非常又地節時郭

昌穿直渠後三歲河水更從故第二曲間北可六里

復南合今其曲勢復邪直貝丘百姓寒心宜復穿渠

東行不豫修治北決病四五郡南決病十餘郡然後

憂之晚矣事下丞相御史白博士許商治尚書善為

算能度功用遣行視以為屯氏河盈溢所為方用度

不足可且勿浚後三歲河果決於館陶及東郡金堤

泛濫兗豫及平原千乘濟南凡灌四郡三十二縣水

居地十五萬餘頃深者三丈壞敗官亭室廬且四萬

所御史大夫尹忠對方略疏闊上切責之忠自殺

續文獻通考成帝建始元年夏河決東郡金堤凡灌

四郡二十六縣先是清河郡都尉馬逡議浚屯氏河

不從至是果決杜欽薦王延世為河堤使者以竹絡

長四丈大九圍盛小石兩船夾載下之而堤成

建始三年秋河復決平原入濟南千乘所壞半於建

始元年時復遣王延世治之六月功就

漢書孝成帝本紀建始四年秋河決東郡金堤

山東通志建始四年河大決於館陶東南流東郡金

堤皆潰

漢書成帝本紀河平元年春三月詔曰河決東郡流

漂二州校尉王延世隄塞輒平其改元為河平賜天

下吏民爵各有差

溝洫志以建始五年為河平元年河堤成上曰卒治

河者為著外繇六月惟延世長於計策功費約省用

力日寡朕甚嘉之其以延世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

石賜爵關內侯黃金百斤

濟南府志河平三年黃河決平原流入濟南千乘

漢書成帝本紀河平四年三月遣光祿大夫博士嘉

等十一人行舉瀕河之郡水所毀傷困乏不能自存

者財賑貸其為水所流壓死不能自葬令郡國給槥

櫝葬埋已葬者與錢人二千避水他郡國在所冗食

之謹遇以文理無令失職

溝洫志河復決平原流入濟南千乘復遣王延世治

之杜欽說大將軍王鳳以為前河決丞相史楊焉言

延世受焉術以塞之蔽不肯見今獨任延世延世見

前塞之易恐其慮害不深又審如焉言延世之巧反

不如焉且水勢各異不博議利害而任一人如使不

及今冬成來春桃華水盛必羨溢有填淤反壤之害

如此數郡種不得下民人流散盜賊將生雖重誅延

世無益於事宜遣焉及將作大匠許商諫大夫乘馬

延年雜作延世與焉必相破壞深論便宜以相難極

商延年皆明計算能商功利足以分別是非擇其善

而從之必有成功鳳如欽言白遣焉等作治六月迺

成復賜延世黃金百斤

成帝本紀鴻嘉四年秋渤海清河河溢被災者賑貸

溝洫志鴻嘉四年楊焉言從河上下患底柱隘可鐫

廣之上從其言使焉鐫之鐫之裁沒水中不能去而

令水益湍怒為害甚於故是歲渤海清河信都河水

湓溢灌縣邑三十一敗官亭民舍四萬餘所河隄都

尉許商與丞相史孫禁共行視圖方略禁以為今河

溢之害數倍於前決平原時今可決平原金堤間開

通大河令入故篤馬河至海五百餘里水道浚利又

乾三郡水地得美田且二十餘萬頃足以償所開傷

民田廬處又省吏卒治隄救水歲三萬人以上許商

以為古說九河之名有徒駭胡蘇鬲津今見在成平

東光鬲界中自鬲以北至徒駭間相去二百餘里今

河雖數移徙不離此域孫禁所欲開者在九河南篤

馬河失水之跡處勢平夷旱則淤絕水則為敗不可許公卿皆從商言先是谷永以為河中國之經瀆聖

王興則出圖書王道廢則竭絕今潰溢橫流漂沒陵

阜異之大者也修政以應之災變自除是時李尋解

光亦言陰氣盛則水為之長故一日之間晝減夜增

江河滿溢所謂水不潤下雖常于卑下之地猶日月

變見于朔朢明天道有因而作也眾庶見王延世蒙

重賞競言便巧不可用議者常欲求索九河故跡而

穿之今因其自決可且勿塞以觀水勢河欲居之當

稍自成川跳出沙土然後順天心而圖之必有成功

而用財力寡于是遂止不塞滿昌師丹等數言百姓

可哀上數遣使者處業賑贍之

哀帝初平當使領河隄奏言九河今皆寘滅按經義

治水有決河深川而無隄防壅塞之文河從魏郡以

東北多溢決水跡難以分明四海之眾不可誣宜博

求能浚川疏河者下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請部

刺史三輔三河弘農太守舉吏民能者莫有應書待

詔賈讓奏言治河有上中下策古者立國居民疆理

土地必遺川澤之分度水勢所不及大川無防小水

得入陂障卑下以為汙澤使秋水多得有所休息左

右游波寬緩而不迫夫土之有川猶人之有口也治

土而防其川猶止兒啼而塞其口豈不遽止然其死

可立而待也故曰善為川者決之使道善為民者宣

之使言蓋隄防之作近起戰國雍防百川各以自利

齊與趙魏以河為境趙魏瀕山齊地卑下作隄去河

二十五里河水東抵齊隄則西泛趙魏趙魏亦為隄

去河二十五里雖非其正水尚有所遊盪時至而去

則填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無害稍築室宅遂成聚

落大水時至漂沒則更起隄防以自救稍去其城郭

排水澤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今隄防陿者去水數

百步遠者數里近黎陽南故大金隄從河西西北行

至西山南頭乃折東與東山相屬民居金隄東為廬

舍住十餘歲更起隄從東山南頭直南與故大堤會

又內黃界中有澤方數十里環之有堤往十餘歲太

守以賦民民今起廬舍其中此臣之所親見者也東

郡白馬故大堤亦復數重民皆居其間從黎陽北盡

魏界故大堤去河遠者數十里內亦數重此皆前世

所排也河從河內北至黎陽為石隄激使東抵東郡

平剛又為石隄使西北抵黎陽觀下又為石隄使東

北抵東郡津北又為石隄使西北抵魏郡昭陽又為

石隄激使南北百餘里間河再西三東迫阸如此不

得安息今行上策徙冀州之民當水衝者決黎陽遮

害亭放河使北入海河西薄大山東薄金堤勢不能

遠泛濫期月自定難者將曰若如此敗壞城郭田廬

冢墓以萬數百姓怨恨昔大禹治水山陵當路者毀

之故鑿龍門辟伊闕析底柱破碣石墮斷天地之性

此乃人功所造何足言也今瀕河十郡治隄歲費且

萬萬及其大決所殘無數如出數年治河之費以業

所徙之民遵古聖之法定山川之位使神人各處其

所而不相奸且以大漢方制萬里豈其與水爭咫尺

之地哉此功一立河定民安千載無患故謂之上策

若迺多穿漕渠於冀州地使民得以溉田分殺水怒

雖非聖人法然亦救敗術也難者將曰河水高于平

地歲增隄防猶尚決溢不可以開渠臣竊按視遮害

亭西十八里至淇水口乃有金隄高一丈自是東地

稍下隄稍高至遮害亭高四五丈往五六歲河水大

盛增丈七尺壞黎陽南郭門入至隄下水未踰隄二

尺所從隄上北望河高出民屋百姓皆走上山水留

十三日隄潰二所吏民塞之臣循隄上行視水勢南

七十餘里至淇口水適至隄半計出地上五尺所今

可從淇口以東為石隄多張水門初元中遮害亭下

河去隄足數十步至今四十餘歲適至隄足由是言

之其地堅矣恐議者疑河大川難禁制滎陽漕渠足

以卜之其水門但用木與土耳今據堅地作石堤勢

必完安冀州渠首盡當卬北水門治渠非穿地也但

為東方一隄北行三百餘里入漳水中其西因山足

高地諸渠皆往往股引取之旱則開東方下水門溉

冀州水則開西方高門分河流通渠有三利不通有

三害民常罷於救水半失作業水行地上湊潤上徹

民則病濕氣木皆立枯鹵不生穀決溢有敗為魚鱉

食此三害也若有渠溉則鹽鹵下濕填淤加肥故種

禾麥更為秔稻高田五倍下田十倍轉漕舟船之便

此三利也今瀕河隄吏卒郡數千人伐買薪石之費

歲數千萬足以通渠成水門又民利其溉灌相率治

渠雖勞不罷民田適治河隄亦成此誠富國安民興

利除害支數百歲故謂之中策若乃繕完故隄增卑

培薄勞費無已數逢其害此最下策也

王莽時徵能治河者以百數其大略異者長水校尉

平陵關並言河決率常于平原東郡左右其地形下

而土疏惡聞禹治河時本空此地以為水猥盛則放

溢少稍自索雖時易處猶不能離此上古難識近察

秦漢以來河決曹衛之域其南北不過百八十里者可空此地勿以為官亭民室而已大司馬史長安張

戎言水性就下行疾則自刮除成空而稍深河水重

濁號為一石水而六斗泥今西方諸郡以至京師東

行民皆引河渭山川水溉田春夏乾燥少水時也故

使河流遲貯淤而稍淺雨多水暴至則溢決而國家

數隄塞之稍益高於平地猶築垣而居水也可各順

從其性毋復灌溉則百川流行水道自利無溢決之

害矣御史臨淮韓牧以為可略於禹貢九河處穿之

縱不能為九但為四五宜有益大司空掾王橫言河

入渤海渤海地高於韓牧所欲穿處往者天嘗連雨

東北風海水溢西南出濅數百里九河之地已為海

所漸矣禹之行河水本隨西山下東北去周譜云定

王五年河徙則今所行非禹之所穿也又秦攻魏決

河灌其都決處遂大不可復補宜郤徙完平處更開

空使緣西山足乘高地而東北入海乃無水災沛郡

桓譚為司空掾典其議為甄豐言凡此數者必有一

是宜詳考驗皆可預見計定然後舉事費不過數億

萬亦可以事諸浮食無產業民空居與行役同當衣

食衣食縣官而為之作迺兩便可以上繼禹功下除

民疾王莽時但崇空語無施行者

王莽傳建國三年河決魏郡泛清河以東數郡先是

莽恐河決為元城冢墓害及決東去元城不憂水故

遂不堤塞

桓譚新論大司馬張仲議曰河水濁一石水六斗泥

而民競決河溉田今河不通利至三月桃花水至則

決以其噎不泄也可禁民勿復引河水

後漢書光武帝本紀更始至洛陽乃遣光武以破虜

將軍行大司馬事十月持節北渡河續漢書曰更

始時南方有童謠云諧不諧在赤眉;得不得在河北

後更始為赤眉所殺是不諧也;光武由北而興是得

之也

趙繆王子林說光武曰赤眉今在河東但決水灌之

百萬之眾可使為魚光武不答續漢書曰是時上

平河北過邯鄲林進見言赤眉可破上問其故對曰

河水從列人北流如決河水灌之皆可令為魚上不

然之列人縣在今洛州肥鄉縣東北

濟南府志光武帝建武三年春河溢於平原

建武九年平原河水清

後漢書郭伋傳伋字細侯扶風茂陵人也建武九年

徵拜潁川太守召見辭謁帝勞之曰賢能太守去帝

城不遠河潤九里冀京師並蒙福也

續文獻通考明帝永平十二年夏四月修汴渠隄初

平帝時河汴決壞久而不修至是令王景與將作謁

者王吳修之自滎陽東至千乘海口千餘里每十里

立一水門令更相迴注無復遺漏之患

後漢書明帝本紀永平十三年夏四月辛巳巡行河

渠乙酉詔曰自汴渠決敗六十餘歲加頃年以來雨

水不時汴流東侵日月益甚水門故處皆在河中漭

瀁廣溢莫測圻岸蕩蕩極望不知綱紀今兗豫之人

多被水患乃曰縣官不先人急好興他役又或以為

河流入汴幽冀蒙利故曰左堤彊則右堤傷左右俱

彊則下方傷宜順水埶所之使人隨高而處公家息

壅塞之費百姓無陷溺之患議者不同南北異論朕

不知所從久而不決今既築堤理渠絕水立門河汴

分流復其舊跡陶丘之北漸就壤墳故薦嘉玉絜牲

以禮河神東過洛汭歎禹之績今五土之宜反其正

色濱渠下田賦與貧人無令豪右得固其利庶繼世

宗瓠子之作遂渡河登太行幸上黨壬午車駕還宮

桓帝本紀永興元年秋七月河水溢百姓饑窮流冗

道路至有數十萬戶冀州尤甚

梁冀別傳冀專政天為見異河水逆流五星失次

朱穆傳永興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數十萬戶百姓荒

饉流移道路冀州盜賊尢多故擢穆為冀州刺史州

人有宦者三人為中常侍並以檄謁穆穆疾之辭不

相見冀部令長聞穆濟河解印綬去者四十餘人

濟南府志永興二年厭次河水清

兗州府志永興九年四月濟陰濟北河水清

後漢書桓帝本紀延熹八年夏四月丁巳濟陰東郡

濟北河水清

九年夏四月濟陰東郡濟北平原河水清

襄楷傳楷字公矩平原隰陰人也桓帝延熹九年自

家詣闕上疏曰臣按春秋以來及古帝王未有河清

者也臣以為河者諸侯位也清者屬陽濁者屬陰河

當濁而反清者陰欲為陽諸侯欲為帝也京房易傳

曰河水清天下平今天垂異地吐妖人厲疫三者並

時而有河清猶春秋麟不當見而見孔子書之以為

異也

後漢書孝靈帝本紀建寧四年春二月癸卯河水清

光和六年秋金城河水溢

中平六年八月中常侍張讓段珪等劫少帝陳留王

走小平津尚書盧植追讓珪等斬數人其餘投河而

拾遺記獻帝伏皇后聰慧仁明有聞於內則及乘輿

為李傕所敗晝夜迯走宮人奔竄萬無一生至河無

舟楫后乃負帝以濟河河流迅急惟覺腳下如有乘

踐則神物之助焉

獻帝起居注帝從河上還得六玉璽於閣上

三國魏志武帝本紀建安四年春二月公還至昌邑

張楊將楊醜殺楊眭固又殺醜以其眾屬袁紹屯射

犬夏四月進軍臨河使史渙曹仁渡河擊之固使楊

故長史薛洪河內太守繆尚留守自將兵北迎紹求

救與渙仁相遇犬城交戰大破之斬固公遂濟河圍

射犬洪尚率眾降

五年紹遣郭圖淳于瓊顏良攻東郡太守劉延于白

馬紹引兵至黎陽將渡河夏四月公北救延荀攸說

公曰今兵少不敵分其勢乃可公到延津若將渡兵

向其後者紹必西應之然後輕兵襲白馬掩其不備

顏良可擒也公從之紹聞兵渡即分兵西應之公乃

引軍兼行趨白馬未至十餘里良大驚來迎戰使張

遼關羽前登擊破斬良遂解白馬圍徙其民循河而

西紹於是渡河追公軍至延津南公勒兵駐營南阪

十八年九月作金虎臺鑿渠引漳水入白溝以通於

袁紹傳注獻帝傳曰袁紹將濟河沮授諫曰宜留屯

延津分兵官渡紹弗從授臨濟歎曰上盈其志下務

其功悠悠黃河吾其不返乎

世語劉備屯樊城劉表禮焉憚其為人不甚信用曾

請備宴會蒯越蔡瑁欲因會取備備覺之偽如廁潛

遁出所乘馬名的盧騎的盧走墮襄陽城西檀溪水

中溺不得出備急曰的盧今日厄矣可努力的盧一

踊三丈遂得過乘桴渡河中流而追者至以表意謝

之曰何去之速乎

三國魏志明帝本紀太和四年大雨河水溢

晉書五行志太和四年八月大雨霖三十餘日河漢

皆溢歲以凶饑

景初初童謠曰阿公阿公駕馬車不意阿公東渡河

阿公來還當奈何及宣帝遼東歸至白屋當還鎮長

安會帝疾篤急召之乃乘追鋒車東渡河終如童謠

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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