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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33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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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三百三十六卷目錄

 潞安府部紀事

 潞安府部雜錄

 潞安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三百三十六卷

潞安府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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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志》:「神農時,有鳳凰巢於天冢岡。」在潞城縣

漢宣帝五鳳三年,上黨大熟。

成帝陽朔二年,關東水流,民走入壺關口。

哀帝建平四年,上黨地裂。

章帝建初六年二月辛未,日食。

順帝建康元年,上黨地裂。

靈帝建寧四年,上黨地裂。

晉武帝泰始元年,鳳凰見上黨。

太康元年三月,上黨雨雹,傷桑、麥。五月,雨雹,傷禾麥 三豆。

二年五月,上黨雨雹傷稼。

三年六月,上黨大風,折木壞屋。

惠帝元康五年九月,上黨災風傷稼。

懷帝永嘉六年,石勒生時,原上草木皆有鐵騎之形, 人參花葉茂盛,有狀如人。

元帝太興二年,黎城民陳武妻一產三男,一女皆育。 成帝咸和三年,襄垣縣雨雹,大如雞子,平地三尺,行 人並禽獸死者萬計,千里樹木摧折,禾稼蕩然。 穆帝永和十一年正月,上黨郡獻白雉。

北魏世祖始光三年二月,上黨郡獻白雉。

太平真君六年,世祖幸上黨,觀連理樹於泫氏。 九年,望氣者言「上黨有王氣,窮之在鳳凰山。」詔於壺 關東北大王山累石為三封,又斬其北鳳凰山南足 以斷其翼。後唐明皇果潛於此山。

北齊文宣帝天保八年,上黨大蝗。

唐太宗貞觀元年,潞州獻嘉禾。

中宗景龍元年,潞州黃龍昇天,紫雲見。四月,日有抱 戴。八月十四日夜,月重輪。

二年八月,長子縣嘉禾合穗。九月,黃龍見郡城東。 三年正月,襄垣縣北有古仙洞,塞久忽開,十數里雲 氣湧出。

六月,黃龍見。伏牛山延唐寺有木連理。九月,長子紫 雲見。十二月,郡城內外有巨人跡,長二尺五寸。 元宗開元十二年,潞城大旱。八月,霜殺稼。

十三年,潞州獻白鹿。

德宗貞元十年八月潞州進白鶻。

十一年八月,潞州獲白鵲,獻之。

十五年正月,潞州進「白烏。」

二十一年七月,潞州進白鵲芝草嘉禾。又上黨慶雲 見。

武宗會昌元年五月,潞州市大火。長子縣白烏與鵲 𩰚。

後周太祖廣順二年三月,潞州鵲巢平地。是年,河南 北旬日無鳥,皆聚澤、潞山中,壓折樹枝,人疾疫死者 甚眾。

宋太祖建隆三年七月,潞州雨雹。

乾德二年,潞州風雹傷禾。

太宗淳化三年,潞州上嘉禾,異壟合穗。

英宗治平元年春,潞州不雨。

徽宗建中靖國元年十二月,潞州地震彌旬,壞城壁、 屋宇,壓死人畜不可數計。

金章宗泰和三年,有大鳥集壺關縣北山,「其羽五色 爛然,赭冠雞項,尾闊而修,狀若魚尾,高可逾人,九子 差小,禽鳥萬數從之,皆成行列,首皆北向,自東南來, 勢如連雲,聲若殷雷,林木震動,留一日而去。」

元世祖至元十年,襄垣縣蝗。

十二年,潞城縣南馬村有「同穎之禾。」

十四年,襄垣縣「大風,拔樹偃禾。」

十九年,襄垣、潞城、壺關三縣蝗,稼草木俱盡,民饑相 食。

成宗大德六年,潞州地震,壞學宮,獨存大成殿。 武宗至大四年六月,潞州雨,害稼。

六年,漳水溢,襄垣地震。

仁宗延祐三年,潞州地震。

六年,漳水溢,壞民田二千餘頃。

文宗至順二年四月,潞城縣大雨,漳河決。

六年,長子縣有蝗傷稼。

順帝至正十七年,曹州賊入太行山,陷冀寧、大同路。 陝西行省左丞察罕帖木兒遣關保、虎林赤擊之,合 上黨縣尹郭從善兵,大破賊於壺關十九年,潞城、襄垣、壺關春夏旱蝗,秋復大水。

明洪武元年十月,右副將軍馮勝取潞州。

英宗正統七年,潞州歲饑,斗粟銀三錢。

憲宗成化四年,潞州嘉禾,一本六七穗,一本二三穗 者尤多。

五年,潞城縣嘉禾,有一本三穗者,有一本五穗者。 八年三月,雨雹,大如雞卵。襄垣大旱,民饑。

十年,壺關縣霜雹大作,秋無禾;冬春人相食。

十八年,潞州大雨連旬,高河水溢,漂流民舍,溺死人 畜甚眾。

十九年,大饑。

二十年,長子縣大饑,人相食。

二十二年,大旱,禾盡槁,人相食。

二十三年,歲薦饑,瘟疫大作,餓殍盈野。

孝宗弘治六年春,屯留甘露降。四月,隕霜殺桑。十二 月,天鼓鳴,流星如火。

八年,春夏大旱。

九年,潞州官舍有「桃生一蔕二實者,茄生一蔕二實 或四五實者。」是年大稔,斗粟十文。

「武宗正德五年秋,屯留縣大風拔木,桃李復華。 六年,大風頹屋,三月二十日甘露。四月,屯留縣隕霜 殺桑。十二月,屯留縣天鼓鳴,流星如火。是年,薊寇自 壺關南界入太行山,至潞州雄山鄉,焚掠而去。」 七年六月,有黑眚乘夜著人,即膚折血出,或出黃水, 皆爪痕,入二三分,經月始愈。不受藥餌,日暮,比屋燃 燈響爆,鳴金鼓以震懾之。凡兩月,化為白氣,蔽日而 去。是歲長子旱,《禾稿》

世宗嘉靖四年六月,大雹如鵝卵,殺二麥,秋禾,歲饑。 六年六月,屯留縣雹。七月又雹,傷稼。

七年,壺關大饑,餓殍盈途。是年潞城民陳卿作亂,拒 殺官兵,合三省兵討平之。詔兵科都給事中夏言「覈 功罪、區處善後事」,設兵備道。陞州為潞安府州版籍 置長治縣。割壺關、黎、潞,另置平順縣。設參將於潞安。 未幾裁去。

八年夏,蝗自河南來,食稼。

十年,壺關縣有秋,《長子縣》七月,蝗。

二十年二月,襄垣學宮「甘露降。」夏屯留文廟《松樹》自 焚。

二十二年二月三十日,屯留縣星隕。

二十三年七月,黎城縣山水潰隄,壞廬舍,傷人畜。 二十五年,襄垣、黎城漳河水清三日。

二十九年冬,壺關縣禾稼折枝。

三十二年,潞城、壺關二縣大饑。

三十四年,黎城縣十二月十二日子時分地震,雞墜 塒,犬驚吠,良久乃已。

三十五年,壺關縣有「秋斗粟」二十文。

三十六年,壺關縣有秋。

三十七年,壺關縣有秋,屯留縣大風拔木,雹如卵,殺 民稼,饑。

三十九年,壺關縣歲少祲。

四十年,壺關縣歲少祲。

四十一年春二月,雷已發聲。夏四月,大雪殺桑,民失 蠶,花果不實。十月,黎城縣民家一乳三男。

四十三年夏,壺關縣冰雹如雞子。

四十五年,壺關縣歲少祲。

穆宗隆慶二年,旱,秋歉。

四年,黎城縣山水潰隄,壞廬舍,人畜有死者。

六年,壺關縣有秋。

神宗萬曆五年八月九日夜五鼓,地震。

六年十一月,郡城西濠中冰成龍形,鱗甲頭角皆具, 如雕鏤狀,蜿蜒曲折,長里許。

七年秋,「郡中演武場鐵砲滴血。九月二十一日未時, 無雲而電」,其先有霏煙若縷,有龍形,首尾彷彿可辨, 自東北上昇。

八年九月二十七日夜五鼓地震,未刻又震。

九年四月初一日,郡城北門自闔。是歲大疫,腫項,善 染病者不敢問,死者不敢弔。

十三年冬,無雪。

十四年春,風霾經旬,五月方雨,民始播百穀。八月即 霜,歲大饑。先是,襄垣、黎城二縣連歲歉,至是,斗米銀 二錢,荒疫並行,死者相枕藉。

十五年春,大疫,死者更眾。七月,長治縣圃茄有「一蔕 二實,或三四實者。」

十六年八月,壺關縣歲饑,雹如雞卵;長子縣多豺狼。 二十四年四月,黎城縣大雪。六月,長子縣雨雹。 二十六年,長子縣「秋螟大饑。」

二十八年,不雨,黎城縣更饑。

三十二年六月,黎城縣雹如雞卵。

三十三年冬,大雪。

三十四年,《長子縣》大雨雹傷禾。

三十六年五月,長子縣雨雹害稼三十七年,無蠶,夏秋不雨,大旱。長子縣歲荒,斗米錢 二百三十有奇。

四十一年九月二十一日地震。

四十四年,蝗。

四十五年七月,長子縣蝗,食西鄉一帶穀田。

熹宗天啟四年冬,大雪三晝夜,樹多折。

六年六月六日,襄垣地震。

愍帝崇禎四年三月初四日,白晝忽然黑暗。

五年,流賊紫金梁、《老回回》等由陵川至長治南界,焚 掠雄山鄉及壺關、平順、邢紅娘破遼州,遂掠黎城之 南北陌、東西井。

六年,壺關縣四月、五月不雨,斗米三錢。黃山東坡有 土類白石脂,居民取以為食。王加印至長子東裏村, 焚掠而去,遂襲平順,知縣徐名揚死之。

九年七月,蝗食禾,生蝻。秋,桃李復華。

十二年冬,無雪。

十三年,平順縣春夏不雨,人相食。

十四年秋,霪雨,凡十七日,是歲豐稔。壺關縣春大饑, 斗米七錢,民皆相食。

十五年元旦,風霾晝晦,道絕往來。壺關縣六月初四 日地震,初八日冰雹如盌,厚尺許。是日,叛將任國琦 夜踰壺口,因襲「北董鎮。」

「十六年八月十四日夜,黎城縣星月皎潔,絕無雲雷, 一龍蜿蜒上昇,金光閃爍,戶牖皆黃,冬鬼哭。」是年「《闖 賊李自成》擁兵取潞安。」

潞安府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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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志》:百穀山,《一統志》謂:「山與太行王屋相連,多柏,因 名焉。」《山西通志》曰:「百穀,神農嘗百穀於此,故建廟祀 之。」今有神農廟像甚古。《潞州志》謂建自北齊武平四 年,傳流已遠,則《通志》有據。考之襄垣亦有百穀山,亦 以神農稱。顧百穀多古雅,近有堅執以為柏谷者,則 古雅之僻也。

洹水酈道元注《水經》曰:「洹水出上黨洹氏縣洹山,山 在長子縣。」考之上黨從來無洹氏縣,長子亦無洹山。 洹水惟是秦漢時有泫氏縣,即今高平是也。有泫水 出丹朱嶺下,即丹水是也。丹水南行,由澤州下懷慶 入沁河。所謂洹水,則發源於林慮,經丹陽入衛。此酈 道元注水之誤。《州志》采入山川中,非矣。

神農之後,黃帝封其支子於潞州。《志》以為即潞子嬰 兒國,非也。嬰兒,赤狄別種,晉文公時始散居於晉鄙, 其後奪黎地而居之,前此未入潞境也。黃帝所封在 唐虞前,當另是古諸侯,非潞子。

壺口、衡漳,舊《志》以為即《書》所稱「壺口、衡漳」,非也。《書》稱 「既載壺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於岳陽;覃懷底績, 至於衡漳。」此治河之大勢。由河東、河內以至河北,皆 河水經由之地。壺口,在河東屈縣,今隰州所屬;衡漳 在清濁交流之後,今磁州臨漳地是也。潞之壺口,山 名偶同,所謂衡漳,乃導漳之始,非治河之中。雖皆禹 「蹟,地實不同。」

慕容廟《舊志》以為慕容瑋,未之考也。廟碑甚明,乃慕 容永僭都長子,為慕容垂所敗,走死郡西張村。土人 哀而葬之,為立廟。元文宗朝,禱雨偶應,民請追贈。下 太常議。博士王瓚以當時晉室未亡,諸竊據不宜稱 帝,乃降封隴西王,故稱隴西廟云。墓在其旁。

靈泉山「舊志」謂在郡東南三十里。《長治縣志》謂在城 東南十里。今查十里曰秋谷山,有一窟曰龍洞,淺甚 且無泉。歲旱,民自山下挑水灌之,灌滿即雨。三十里 有仙泉山,山半有泉,歲旱祈禱與舊志合,則《縣志》誤 矣。

摩雲寺,在佛耳山,翠雲寺在山下。《長治縣志》以為城 東北十五里。查東北十五里曰佛耳坪,上舊有玉皇 廟,下有百穀寺,並無所謂摩雲、翠雲者。今查城東南 五十里大峪鎮,有佛耳山二寺在焉。山與壺關共,故 《壺關志》亦載。《長治志》以「佛耳坪」當之,誤矣。

「長子」,顏師古以為長短之長,非長幼之長,謂為長狄 所居而得名。今考長狄在春秋始之潞,而武王封辛 甲,已稱長子,則顏說誤矣。《縣志》又因長狄而推其祖, 曰在夏為防風氏,在商為汪芒氏,愈失真矣。防風氏 守封隅之山,非長子也。長子大抵以丹朱得名,雖非 封國,實畿內之采邑。浮山縣,丹朱食邑也。長子接境, 今境內有丹嶺、丹水,有堯水、堯村,南北朝有堯暄,以 為帝堯之後。明徵非一,豈皆附會?又考之《竹書》曰:「后 稷放丹朱於丹水。」或曰:丹朱封於丹水,非放也。受封 丹淵,自是舜事,謂之虞賓;封於丹水是堯事,謂之引 子,原不相悖。故據今古山川人物及《竹書綱目》而辨 之。

後魏分置樂陽北齊廢。謂後魏於長子縣分置樂陽 縣,至北齊廢樂陽縣也。《舊州志》於「樂陽北齊」下加二 「縣」字,而《府志》《縣志》遂因之,訛矣岳陽城,誤也。即上樂陽,查史自明。

冀氏縣,《志》謂「隋開皇九年置冀氏」,誤也。上黨舊有猗 氏,後魏改寄氏,後與長子并廢。隋復置寄氏,後改寄 氏,稱長子。冀氏乃樂陽分置縣,與長子終始無與考。 《後魏》《隋史》自明。

丹朱陵,《山海經》曰:「蒼梧之山,舜葬於陽,丹朱葬於陰。」 又平陽、陽城皆有丹朱墓,而長子獨曰陵,非也。虞賓 既封,自宜葬於本國,況陵墓非一,孰辨其是哉?聞陵 為水溜,其中甚大,有古器,非唐虞制,大類秦漢以下 物。此必堯暄父子之墓,而誤以為丹朱陵也。

三嵕山,屯留縣,《志》以為湯伐三嵕,非也。湯所伐者在 定陶,不在屯留。

三嵕山,俗傳以為羿射九烏之所,遂以山之神為后 羿。夫射烏已近誤矣。羿,堯射官也,乃遂以為有窮之 后羿,豈不更謬哉?今制止稱「三嵕之神」,可破千古之 惑。

陳龜舊志皆稱上黨人,考之《漢史》,上黨泫氏人也。今 割去為高平縣人矣,《郡志》宜刪。

濕氏舊志《漢、魏表》中列濕氏,查各史俱無,蓋涅氏之 誤矣。

《襄垣縣志》以為先屬韓歸趙,後襄子築城於甘水之 北,故名襄垣,誤也。襄子在三晉之前,歸趙在六國之 末,大約襄子築城時屬趙,三晉分地時屬韓,馮亭歸 趙後又屬趙,當時相攻相併,朝彼暮此,不可執一而 論,況有《竹書》可考。

《黎城縣志》據蘇秦「南有河漳」一言,以為黎原屬趙,不 屬韓之上黨。不知蘇秦之言,指趙都邯鄲而言,原在 河漳之北,非言其屬邑俱以河漳為界也。果如《縣志》 所言,則發雄山以北皆趙地,發雄山以南皆韓地,中 間逶迤曲折,並無尺寸犬牙乎?則所稱河者,亦將推 及河源以北盡屬趙乎?因所指一處而概論所屬,非 矣。古郡東有壺口關,此是郡界。黎在壺口關內,為上 黨地無疑。在晉、在韓、在趙,皆當以此為據。

上黨皆黎地,非止黎城一縣。郡西南三十里「黎嶺𥟖 水」,乃其都會。「黎城」名始於後魏,遷潞縣,被誅遺民,其 建縣始於隋,原非黎之都會。

郡治。秦治壺關。前漢治長子。東漢末,治壺關。慕容儁 治襄垣之安民城,後復治壺關。元魏皇始中遷安民。 真君中復治壺關。隋置上黨縣,遂為郡治。至於今,古 壺關,今長治之故縣也。故漢、魏以後,隋、唐以前,多稱 壺關,猶唐、宋以後之稱潞州耳。

《潞州志》以隋建韓州,而無潞州府,舊志亦因之。考之 後周改上黨郡為潞州,襄垣郡為韓州。至隋廢二州, 復置上黨郡。唐初二州並置。貞觀中廢韓州,併入潞 州。舊志皆誤。

馮奉世墓。《黎郡》載之,非也。馮衍曰:先將軍葬渭陵,哀 帝之崩也,營之以為園。奉世,衍之曾祖,為右將軍。此 明徵也。傅太后之譖,家受奇禍,子孫徙還故郡,當是 馮氏子孫之墓。所謂「中山太后宜鄉侯墓」,皆誤也。 洪武庚戌科,明朝第一鄉科也。次年辛亥為甲科,各 縣多執後來子午卯酉之鄉科,而誤改洪武初科為 己酉,故襄垣以傅奎為「進士。」

李左車平順,以為邑人,無可考。至於竇建德,史稱漳 南人非潞產,死於長安,亦無返葬之理。黎城,平順爭 載之,不可解。房、杜陪葬昭陵,《襄垣志》收之。其他如段 志元、張子房市橋諸不稽事,不勝辨。今《志》悉刪之,不 敢傳疑也。

李靖廟《舊志》以為附籍潞城,非也。靖征行過此,師律 嚴整,民德之,因立廟,又以「英靈」助漢兵,廟益大,見宋 制。

《潞城志》有「棄仲章」,誤也。仲章,潞賢人,鄷舒棄而不用, 非棄姓。

金甲《舊志》以為潞之仙,釋有金甲,大誤。金時,甲仙也。 或曰姓申屠,亡其名。

潞水凡三,一在本郡,一在幽州漁陽郡。東漢亦有潞 縣。建安中,鑿淘河入潞,名泉州。梁以通於海,漁陽之 潞也。《漢書註》以為上黨之潞,誤矣。又其一在交趾,有 府,亦曰潞安。

絳水有二:一在屯留,東流入漳,達彰德;一在絳縣,西 流達於河。智伯所謂「絳水可灌安邑」是也。今諸家《註》 以為屯留之絳,誤矣。

潞安府部外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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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志》:「石虎時,上黨孟門有神人像坐於山上,三日而 去,虎遣使以太牢祀之。」

後魏大延元年,有鄙婦人持方寸玉印,詣潞縣侯孫 家,既而亡去。玉色鮮白,光照內映。印有三字,為龍鳥 之形,不類人迹。文曰:「旱疫平, 辛彥之崇佛道。」剌潞州時,城中建浮圖二,皆十五層。 州民張元死數日復蘇,云見天上新構一堂,制極崇 麗。問之,曰:「潞州刺史辛彥之堂也。在世有功德,以此堂待之。」其年,彥之卒。

唐崔子玉為長子令,戒民無得殺生。民朱謇冒禁射 兔,執之訊曰:「欲陽罰乎?陰譴乎?」謇欲苟免一時,曰:「願 陰譴。」是夕,有史追至公府,冕服端居者,子玉也。鞫治 諸獄,如輪迴狀,謇受罰而還,杖痕久始愈。

葉法善,中秋夜與元宗遊廣寒宮,過潞州,俯瞰城市 如晝。上以玉笛吹《霓裳曲》,擲金錢於城中。越旬,潞州 上言:「八月望夜有天樂臨城,兼獲金錢以進。」

程逸人,上黨人,善符術遣祟。節度使劉悟常用之,素 與蕭季平善,季平暴死,逸人馳視之,謂其子曰:「爾父 未及死,山神召之耳。」遂書符一擲,風捲去。有頃,季平 甦,曰:「今旦方起,一綠衣人云:霍山神召我。」約行五十 里,空中一朱衣人下,怒目仗劎曰:「程斬邪追汝。」綠衣 者懼,奔去,因與朱衣者還。蓋逸人所學《斬邪術》,朱衣 人即所書符也。

侯元,銅鞮人。貧窶負薪,愁苦而嘆。忽石壁開,一叟引 入,授以《隱書》萬言,皆變化隱顯之術。戒之曰:「女分合 於至道進身,然宿障未除,面有晦色,宜謹密自固,否 必敗,欲見我。」叩石即應。元歸習其術,期月而成。能變 形役鬼,草木土石,皆可為兵。乃集里中少年為甲卒, 陳兵出入,自稱賢聖。州帥高潯討之,元走謁叟,叟戒 其自守勿接戰,元不聽,狃於一勝。酒酣被擒,繫於獄, 醒即脫去,惟遺一檠在枷孔中,復扣石。叟怒曰:「庸奴 終違吾教,雖幸免斧鑕,行且及矣。」遂與之絕。其術漸 歇,猶率其徒掠太谷。捕騎至,斬於陣。未幾,黃巢亂,使 元聽叟言,必當少建功業,何至誅死?

梁李思安攻潞州城,營於壺口,伐木作柵,木中朱字 六,皆隸體,曰「天十四載石進。」思安表上之,梁臣皆賀, 以為十四載必有遠夷貢珍寶者。司天少監徐鴻私 謂所親曰:「自古無一字為年號者,上天符命豈闕文 哉?吾以為丙申之年,當有石氏王此地者。移四字中 二豎畫,置天字左右,即丙字也;移四字外圍以十字」 貫之,即「申」字也。後至丙申年,石敬塘起兵,同契丹王 至潞,進取汴京,果如鴻言。

宋初,征潞州,軍士於澤中取草夜歸,鐮刃透成金色, 或以草燃釜底,亦成黃金。

崔韜,崞縣人。之任祥符,道過褫亭,夜宿孤館,見一虎 入門,韜潛避梁上。虎脫皮,變一美婦人,即枕皮睡。韜 下梁,取皮,投眢井中。婦醒失皮,向韜啼,索之,韜徉不 知也,因納為妻。抵任,生二子。及官滿,復過褫亭,談及 往事,婦問「皮安在?」韜自井取出。婦大笑披之,復成虎, 咆哮去。

金皇統中,高平舉子六七輩赴都試,憩於韓店。一道 士遍視諸生,得李晏執其手曰:「公富貴壽考,他年當 建節於此。值水敗,道賴公治之。」語畢不見。其年登第, 歷官至中丞。歸老,起為昭義節度使。水果敗道,父老 請修治,晏欣然從之。即今石閘也。

元潞州守周幹臣有德政,一夕宿屯留,短檠,膏盡然, 以綿炬達旦不滅,至潞止。天慶觀燈,復如前,道者三 吹,光焰愈盛,延及辰巳時,又與修撰傅岩輔飲,出樽 酒酌七十觥不竭。遲明,以水注之,容不及半。二事人 皆異之。

魏文昌,壺關人。本農夫,輟耕憩神祠,見梁端有書,取 視則風雲變色。持歸,作地室習之,術成,能隱形變化。 嘗有事被逮,挾一瓦擲之縣廳。及笞,瓦碎而體自若。 尋縮入瓶中,呼之則應而不出。尹怨,碎其瓶,再呼則 片片皆應。遣人四捕,已揮霍過縣南八里川矣。時耕 者滿地,文昌剪紙為兔,眾競逐得兔。其他幻術甚多, 人以左慈方之,或曰「文昌後亦尸解去。」

明壺關柏林西山,有古北極祠,幽僻,人不敢夜入。郭 翀未第時,與友人賈敏、李素約取神笏。二友先令人 潛神座後,欲恐喝翀,其人忽聽神云:「郭狀元借笏。」翀 至,取笏見神立授之。後翀開科,臚唱第一。及登殿,太 祖從燭影下見其眇曰:「真榜眼。」因易第二名人猶稱 郭狀元。

郡之東南五龍山多松,數百年來人無敢伐者。僧真 果俗姓馬,假修廟砍伐私賣,易騾十數,覓取腳利,積 錢百餘緡。將還俗託婚,偶暴病而卒。是日,申莊民家 產一騾,踣地作人言曰:「我五龍山馬和尚也。」

嘉靖中,長子修城乏磚,當道下令發古塚。一塚有隧, 磚石甚多,及門皆金碧龍鳳之像,一「赤色巨蛇守之, 目閃閃如電,口中噴氣繚繞如煙,人觸之立仆不敢 近,乃止。」

萬曆十六年,郡中荒疫,郡守李公杜悉心拯救,城中 死者尚三萬人。先是公在郎署,夢上官移文取十萬 人,公爭之,減去五萬,再爭更減去二萬,又爭不復減 矣。次日治郡命下,尚未省夢中事。及抵郡,值荒且疫, 乃請蠲請賑。乞糴於鄰壤,為粥以食餓者。又圖《犯盜 受刑狀》為說,以曉愚民,嚴禁搶掠,民感甚,寧死無竊 者。計四門出,饑疫如前數,始悟夢中事。即治郡事。 郡人王體吾與諸友醵飲五龍山,治具而忘其箸,乃各以簪代。食畢,隨意取坐旁草拭其膩,體吾所冠為 銅簪,比明日視之,其半已成銀矣。急往山上原坐處 遍取草試之,竟不可得。可見太行之山常有死汞之 草,但人不能識,無緣以遇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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