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57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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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五百七十四卷目錄

 慶陽府部藝文一

  大順城記         宋張載

  景范堂碑記       明吳士英

  開渠灌田記        閻國脈

  創建文廟記         徐亨

  闢街并修倉場養濟院記   劉寓春

 慶陽府部藝文二

  玉泉           唐杜牧

  送汪郎中伯陽出守北地   明謝榛

  送康元龍之靈武       徐𤊹

  環縣道中         李夢陽

  慶陽行臺          秦昂

  次環縣           前人

 慶陽府部紀事

 慶陽府部雜錄

 慶陽府部外編

職方典第五百七十四卷

慶陽府部藝文一[编辑]

《大順城記》
宋·張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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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曰:「兵久不用,文章武縱,天警我宋,羌蠢而動,恃地 之強,謂兵之眾,傲侮中原,如撫而弄。」天子曰:「嘻!是不 可捨。養姦縱殘,何以令下?講謨於朝,講兵於野,諶刑 斧誅,選付能者。皇皇范侯,開府於慶。北方之師,坐立 以聽。」公曰:「彼羌地武兵勁,我士未練,宜勿與競。當避 其強,徐以計勝。吾視塞口有田,其中賊騎未近,卯橫」 午縱,余欲連壁以禦其衝,保兵儲糧,以俟其窮。將吏 曹掾,軍師走卒,交口同辭,樂贊公命。月良日吉,將奮 其旅,出卒於營,出器於府,出幣於帑,出糧於庾。公曰: 「戒哉,無敗我舉。」汝礪汝戈,汝鑿汝斧,汝干汝誅,汝勤 汝與,既戒既嚴,遂及城所。索水箕土,編繩奮杵。敵騎 之來,百十其伍,自朝及暮,眾積我倍。公曰:「無譁,是亦 何害?彼姦我乘,攻我未備,勢雖不敵,吾有以待。」爰募 彊弩,其眾累百,依城而陣,以堅以格。戒曰:「謹之,無𩰚 以力,去則勿追,罷我以役。」賊之逼城,傷死無數。公曰: 「可矣,我功汝全,無怠無遽。」城之惟堅,勞不累日,池埤 以完,深以如泉,巋焉如山,百萬雄師,莫可以前。公曰: 「濟矣,吾議其旋。」擇士以守,擇民而遷。書勞賞才,以斂 以筵,圖列而上,薦聞於天。天子曰:「嗟!我嘉汝賢,錫號 大順,因名其川,如金如湯,保之萬年。」

《景范堂碑記》
明·吳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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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未仕時,常讀《宋史》,則知文正公出處大節與凡人 異,慨然興嘆,使人景慕不已。洪武辛亥,欽遇盛世隆 用儒士,予以明經忝貢於朝,初任是郡佐。下車之初, 詢訪故迹,觀諸宋題名記,則知文正公父子俱守此 土,愈增慨嘆,若有感於中也。時缺府尹,襄陽王敬行 恕為副尹,掌府事。公餘論至文正公文章功業,亦為 慨嘆景慕,亹亹不已,謂予曰:「彼此儒者,恨不得與文 正公同時親炙其儀型。今幸值公為政之地,安可不 表揚其盛德,俾後人知所矜式與!」因大書廳治曰「景 范居。」無何,行恕公以疾卒。予懼湮沒此盛意,不揣鄙 陋,筆於石,以貽不朽。登斯堂者,尚相與勉之,并為銘 警云。銘曰:茫茫古今,維儒至大;自家而邦,興利除害, 名臣貞士,歷顯前代。維我文正,斯為真儒。忠義智勇, 著於簡書。猗與盛哉!為後人模。

《開渠灌田記》
閻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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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寧公劉舊疆》。詩之詠公劉曰:「相其陰陽,觀其流泉」, 當年興水利以篤民生者,可為後世法程至明也。羅 水發源子午而達於涇者,上下近二百里,水下地高, 似難灌溉,然自上流導而引之,自溝而澮而畝,則河 伯亦可濟雨師之窮也。不肖甲子來宰茲土,至乙丑 春,庶務稍稍就理,乃率壽官雷鼓,踏田郊而問農桑。 見縣東小河,縣西長溝諸流,水勢瀠洄,可事灌溉,遂 命地主各事畚鍤,因勢鑿渠,達於園畝。踰月而澆灌, 所及者二十餘頃。憑隄而望,綠疇潺潺,青畦漪漪,鋤 耰往來,堪入圖繪。或者曰:「是役也,百年曠睹,宜為記 之。」予曰:「孔子有言:『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 不費乎?夫天一地六,自然之利也。往』」予治費時,亦嘗 開渠鑿井,灌田二百餘頃。諸上人謬相許可,見之薦 剡,然亦不過因勢而利導之耳,予何德焉?倘天鑒明 德,昭格於下,箕風畢雨,屢書大年,區區涓流,又安用 之?若夫開源節流,使池不竭頻,泉不竭,中雖望洋海 若,而承流宣化,以自附於河之細流者,予不肖又何 讓焉?

《創建文廟記》
徐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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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立宇修祀,明乎 物采而象其儀形,皆器也,而道未嘗不在。是故君子 必謹於此而不敢慢也。今夫三綱五常,俾得以正天 敘天秩俾得以明,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莫不上 畏乎天而內謹乎儀。雖或欲動而情勝者,猶將泥其心而革其面,亦皆陰為不善而欲掩之,是孰使之然 「哉?蓋以夫子之道,尊於時而用於世耳。惟其尊也,故 人知敬而信之,仰而慕之。惟其用也,故人知率而由 之,服而守之。苟或不然,則夫子之道幾乎息,而世之 為世,吾亦不知其何如也。嗚呼!存其器而忘其道,或 有矣,未有忘其器而能存乎道者也。此後世立宇修 祀,明乎物采而象其儀形者,又豈可以且已乎?」寧州 夫子廟,自元季海內兵起,蕩為灰壤荊棘幾年矣。大 明御世之二年,洪武己酉,州判陳公恕始為其倡,改 卜其地,得州東高明之地,以經營之。明年而陳公卒, 不果其事。又明年,同知州事李公惟一至而瞻顧咨 嗟,既展其蘊,尤致力以成其功焉。於是拓其基,周其 墉,宏其宇,新其像,有「禮殿以妥神,有明倫堂以資五 教,有籩豆以嚴春秋祀事,有杏壇以致琴瑟,東西齋 各居其所,構亭刻石,乃《紀事》之始終。堂後培松柏竹, 為務學者憩息之處」,此其大略也。工傭之費,廩餼之 給,皆出於僚佐之俸。既而鄉書儒士率從翕然以財, 若力勸助者相繼,其為屋若干楹,可謂完且美矣。卜 日,延薦紳馬恕夫先生詣學,謁宣聖先賢,以經學授 徒,其諸生威儀濟濟,觀者莫不稱嘆。竊嘗怪世之為 士者,其在平居,莫不揚眉吐氣,以道自任,懷振起斯 文之心。及乎受一命,履一階,較之異日,畔若二人。不 知驕逸豢養之氣,或有以移之乎?抑敲扑簿書之煩, 或有以撓其心、害其事也?今諸公能謹於此,其所以 「崇德報本」之意,不既厚矣哉!則今日學校之興,其殆 有關於世教,而道之所以寓於器者,今在是矣。茲不 可以不書。

《闢街并修倉場養濟院記》
劉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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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事之來也,固必有所因,而其事之成也,亦必有所 懼。有所因則非驟舉以駭人之耳目,有所懼則非嘉 功以張已之勤能。不駭耳目則常同於眾見而動中 其機會,不張勤能則常恐其勞擾而不免於遲緩。二 者交相致而後有事,若無事,天下事可次第而舉也。 苟出獨見而又欲擁眾而速成之,不病己則病民,非 所謂循良之政也已。嘉靖壬辰歲杪,聖天子命寓春 來守是邦。會時告饑,當道檄下郡邑糴穀備賑,率借 民舍僧寺散儲之。越明年正月,登城閱視西南隅俱 隙地,袤百七十丈有奇,廣六之。一。曰:或有警,何以守 為?舊倉倚西,圮其十之八。九曰:「倉固在,何以借為?」用 是謀諸父老,曰:「若就其地闢為街,募民相向聯居,以 塞其虛,而因以其值築倉,與養濟院,則儲賑、待老、守 禦兼得之矣。」眾皆曰「然。」緣饑饉頻仍,迎送相屬於道, 懼其難舉,而又勢不容不舉者久之。適侍御毛公按 陝過寧,首詢孤老,見其房隘甚,令改拓焉。寓春,即以 前地并素與父老所議上之,報可。乃率僚佐,同知陳 潾、判官趙嘉謨、義官董仁、豆廷寶相度由西城門右 上數武,就舊隙處闢為街門扁曰「國儲新巷」南上,直 二百三十尺,橫仍舊。折而西,直六十五尺,橫二十四 尺。又折而南,漸下抵水渠,又折而東,抵峻坡。屈曲六 百五十尺,橫如前。始折處建倉,建養濟院并門,繞以 垣。東向四座二十六楹。稍南以東向為草廠,廣八十 尺,袤同街東。稍北為預備倉門,并廒五座二十五楹, 亦俱垣繞之。稍南西向為廣惠倉,仍舊臨街,增豎一 門,與預備倉門并峙,各有扁,星分碁布,井井有條。自 院倉至峻坡,可漸夷為店址者。士民見其明爽可居, 爭買之。適中最聳處若構亭,可覽溪山之勝。坡迤東 抵南街,直四百六十尺,橫視前稍狹,亦豎門復扁曰 「西達通衢。」蓋始於嘉靖癸巳十月,明年乙未之四月 竣事。其費取諸地之值三之一,餘取諸官及胥役,踰 兩年而後落成。或曰:「不亦緩乎?」寓春應之曰:「費取諸 彼,則吾事有所因而斂不及民;力取諸此,則吾事未 嘗不自懼勞,吾民得之,不斂不勞,則不為民病,而向 所議事罔不就緒矣。雖緩」何傷?或又曰:「公今以力不 及而調,得毋以郡務俱類事而然乎?不病民,則亦病 己矣。」寓春曰:「子所云,真切中寓春之病也。寓春去矣, 重有感焉。」因序其事,并附所云刻之。雖然,舉事寧緩 毋急,寧病己,毋病民。後有循良吏繼守是邦,安知不 取於寓春之言也夫?亦安知不有取於寓春之舉事 也夫?

慶陽府部藝文二[编辑]

《玉泉》
唐·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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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股逗飛泉,泓澄傍岩石。亂垂寒玉條,碎灑珍珠滴。 澄波涵萬象,明鏡瀉天色。有時乘月來,賞詠還自適。

《送汪郎中伯陽出守北地》
明·謝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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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馬衝寒色,冰霜滿去程。君王憂北地,父老望前旌。 典郡才方振,防年計不輕。河山分陝服,形勢輔咸京。 樹隱青蛇廟,天空白豹城。人家盡周俗,羌笛半秦聲。 夜月登樓嘯,春風露《行》。試看「《循吏傳》,終古定垂名

《送康元龍之靈武》
徐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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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山下戰塵收,君去征途正值秋。落日故關秦上 郡,斷煙殘壘漢靈州。邊兒射獵經河北,壯士吹笳怨 隴頭。城窟莫教頻飲馬,水聲嗚咽動鄉愁。

黃河官路黑山程,羌笛橫吹漢月明。漠北烽煙三里 塞,隴西鼙鼓十年兵。燕鴻度塞寒無影,胡馬行沙暗 有聲。後夜思君勞遠夢,朔風吹過白登城。

《環縣道中》
李夢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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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習鞍馬,而我憚孤征。水抱琵琶寨,山銜木缽城。 裹瘡新罷戰,插羽又徵兵。不到窮邊處,那知遠戍情。

《慶陽行臺》
秦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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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負霜臺若履冰,投閒何處覓漁汀。深山簪雪頭還 白,細柳窺春眼欲青。客路悠悠疑泛梗,人家落落似 疏星。世間百物渾如醉,盡被東風一喚醒。

《次環縣》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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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風煙捲敝裘,塵懷何處一登樓。遙天老鴈空相 憶,遠路軺車豈浪遊。望裏飛雲隨我去,沿邊荒草向 人愁。伊誰能獻《平戎策》,宵旰還分聖主憂。

慶陽府部紀事[编辑]

《府志》:「秦厲公二十三年,北伐義渠,擒其王以歸。 惠公五十五年,北伐義渠,取二十五城。」

漢文帝十四年,匈奴十四萬騎入朝那蕭關,殺北地 都尉,虜人畜甚多。詔發車千乘,騎卒十萬。上親勒兵, 欲自征,群臣諫,不聽。皇太后固爭,上乃止。以張相如、 欒布為將軍,擊逐出塞而還。

武帝元光元年,遣將軍李廣將兵屯北邊。廣與程不 識俱以將兵有名當時。廣行無部伍,行陣最善水草, 止舍,人人自便,不擊刁斗自衛幕府省約文書,然亦 遠斥堠,未嘗遇害。不識正部曲、行伍、營陣,擊刁斗,治 軍簿至明,軍不得休息,亦未嘗遇害。然匈奴畏李廣 之略,士卒亦多樂從廣,而苦不識。

宣帝五鳳三年,置北地屬國,以處匈奴降者。

成帝永始二年,侍中張放以罪左遷北地都尉。 順帝永建二年秋九月,詔復安定、北地、上郡。虞詡言: 「安定、北地、上郡山川險阨,沃野千里,土宜畜牧,水可 溉漕。頃遭羌亂,郡縣兵荒,二十餘年矣。棄沃壤之饒, 捐自然之利,不可謂利。離山河之阻,守無險之處,難 以為固。今三郡未復,園陵單外,而公卿巽懦,計費不 圖其安。宜開聖聽,考所長,使謁者督徙者各歸本縣, 繕城郭,置㬋驛,又浚渠屯田,省歲費一億許。」遂合諸 郡儲粟,周數年

永和五年,鞏唐羌寇北地郡。

六年冬十月,徙安定、《北地郡》。

靈帝熹平三年二月鮮卑寇北地。

晉惠帝元康六年夏,匈奴郝《度元》與北地馬蘭羌等 反,寇北地,太守死之。

光熙元年三月,五苓夷寇寧州。寧州頻歲饑疫,五苓 夷彊盛,遂圍州城。刺史李毅病卒。女秀,明達有父風, 眾推領州事。秀獎勵戰士,嬰城固守。城中糧盡,炙鼠 拔草而食之,伺其稍怠,輒出兵掩擊,破之。

愍帝建興四年,漢劉曜陷北地。曜圍北地,麴允救之。 曜使反間紿允曰:「郡城已陷,往無及矣。」眾懼而潰。曜 追敗允,遂取北地。允性仁厚,無威斷,喜以爵位悅人。 諸郡太守皆領征、鎮,村塢皆將軍之號。然恩不及下, 故諸將軍驕恣而士卒離怨。

北魏孝明帝正光五年,朔方胡反,圍夏州,城中食盡, 刺史源子雍欲自出求食,行數日,為胡騎所擒。時其 子延伯守統萬,子雍潛遣人齎書敕城中,「努力固守。」 眾感其義,莫不奮勵。子雍被擒,為陳禍福,賊眾立降。 隋文帝開皇二十年,地震,是日天下地大震。

唐元宗十五年,幸蜀,太子往就朔方,通夜馳三百餘 里。至彭原,太守李遵出迎,獻衣及糗糧。七月,即位靈 武。裴冕、杜鴻漸等牋五上,乃許。八月,郭子儀徵兵五 萬至靈武,拜靈武長史、同平章事,軍威稍振,人始有 興復之望。

李泌至靈武,帝拜為右相,不受。初,京兆李泌,幼以才 敏著聞,元宗欲官之,不可,使與太子為布衣交。楊國 忠惡之,奏徙蘄春,後隱居潁陽。上自馬嵬遣使召之, 謁見於靈武。上大喜,出則聯轡,寢則對榻,如為太子 時。事無大小皆咨之,言無不從。上欲拜泌為右相,泌 固辭曰:「陛下待以賓友,則貴於丞相矣,何以官為?」上

乃止
考證
代宗大曆元年,以四鎮、北庭行營節度使馬璘兼領

邠寧璘,以段秀寔為都虞侯。卒有能引弓重二百四 十斤者,犯盜當死,璘欲生之,秀實曰:「將有愛憎而法 不一,雖韓、彭不能為理。」璘善其議,竟殺之。璘處事或 不中理,秀寔爭之,璘怒,秀實曰:「秀實罪若可殺,何以 怒為?無罪殺人,恐涉非道。」璘攝衣起,良久置酒,召秀 實謝之。自是事皆咨秀實而後行,聲稱甚美。

十三年春二月,築方渠、合道、木波三城。秋,吐蕃寇慶, 郭子儀遣李懷光擊破之。七月,以張獻甫為邠寧節 度使,擢范希朝為寧州刺史。

德宗貞元四年吐蕃入寇大掠而去。

宣宗大中四年三月,上以党項久未平,頗厭用兵,崔 紘建議「宜遣大臣鎮撫」,乃以白敏中為制置使。 五年,以白敏中為邠寧節度使。

六年夏月,党項復擾邊,上欲擇帥而難其人,從容與 翰林畢諴論邊事,諴援古據今,具陳方略。上曰:「不意 頗、牧近在禁廷,卿其為朕行乎?」諴欣然奉命。冬,十月, 畢諴招諭党項,降之。

梁太祖開平三年,岐遣劉知俊圍梁靈州,梁遣兵救 之,克岐寧、衍二州,拔慶州,解靈州圍,尋大敗於岐而 還。

周太祖廣順二年,慶州野雞族反。因慶州刺史郭彥 欽性貪,野雞族多羊馬,彥欽故擾之以求賂,野雞族 遂反,以折從阮為靜難節度使討之。

三年,寧州殺牛族反。初,殺牛族與野雞族有隙,聞官 軍討野雞,饋餉迎奉,官軍利其財畜而掠之。殺牛族 遂與野雞族合,敗兵於包山。周主以郭彥欽以致作 亂,黜廢於家。

宋太宗至道二年九月,環、慶二州梨生華。《占》曰:「有兵。」 明年,北寇犯朔方。

三年李繼遷圍靈武遣李繼隆等於道討之。

《宋史鄭文寶傳》:「文寶為陝西轉運副使,朝廷議城古 威州,遣內侍馮從順訪於文寶,文寶言:威州在清遠 軍西北八十里,樂山之西。唐大中時,靈武朱叔明收 長樂州,邠寧張君緒收六關,即其地也。故壘未圮,水 甘土沃,有良木薪秸之利。約葫蘆、臨洮二河,壓明沙、 蕭關兩戍,東控五原,北固峽口,足以襟帶西涼,咽喉」 靈武,城之便。然環州至伯魚,伯魚抵青岡,青岡拒清 遠皆兩舍,而清遠當群山之口,扼塞門之要,芻車野 宿,行旅頓絕。「威州隔城東隅,堅石盤互,不可浚池,城 中舊乏并脈,又飛烏泉去城尚千餘步,一旦緣邊警 急,賊引平夏勝兵三千,據清遠之衝,乘高守險,數百 人守環州甜水谷、獨家原、傳箭野貍十族,脅從山中 熟戶,党項孰敢不從!又分千騎守磧北清遠軍之口, 即自環至靈七百里之地,非國家所有,豈威州可禦 哉!請先建伯魚、青岡、清遠三城,為頓師歸重之地。古 人有言,金城湯池,非粟不能守。俟二年間,秦民息肩。」 臣請建營田積粟實邊之策,修五原故城,專三池鹽 利,以金帛啖党項酋「豪子弟,使為朝廷用,不惟安朔 方,制豎子,至於經營安西,綏復河、湟,此其漸也。」詔從 其議。

《續湘山野錄》:鄭工部文寶為陝運時,賊欲侵靈武,朝 廷患之,詔鄭便宜經度西事。鄭前後自環慶親部芻 粟,越瀚海七百里,入靈武者十二次,諸羌之語皆通 曉,鄭必知靈武不可守,故參校史傳,作《河西隴右圖》, 進呈,極言乞棄靈武。朝廷方遣大將王超援之,又力 諫太宗「太平之時,慎無開邊,疲弊生姓。」太宗聞奏極 怒,摭以他事,坐擅議鹽禁及違營田,以積石廢壘築 為清遠軍,三過貶郴州。藍山令。王超援兵方至,環州, 靈武果沒,遂班師。而李順梗蜀,隴賊趙包聚徒數千 附之,鄭知必趨棧以進,分兵夜襲,斬其魁,殲餘黨。嘗 又輕車使蜀,至渝、涪,聞廣武卒謀亂,自雲安飛小楫 下峽數百里,一夕擒之,所筭如神。然太宗終怒藍山 任滿更移枝江。京山二縣,牢落五六年方復

《宋史閻日新傳》:「日新移慶州,上言野溪、三門等族恃 嶮隘,桀黠難制,請開古川道,東至樂業鎮,西出府城。 從之。」

《府志》:仁宗景祐元年秋七月,趙元昊反,寇環州。 慶曆三年,寧州大雨如注,漂三千餘家,溺死千餘人。 《宋史范仲淹傳》:「仲淹為環慶路招討使,改邠州觀察 使。仲淹表言,觀察使班待制下臣守邊數年,羌人頗 親愛臣,呼臣為龍圖老子。今退而與王興、朱觀為伍, 第恐為賊輕矣。」辭不拜。慶之西北馬鋪砦,當後橋川 口,在賊腹中,仲淹欲城之,度賊必爭,密遣子純祐與 蕃將趙明先據其地,引兵隨之,諸將不知所向,行至 柔遠,始號令之,版築皆具,旬日而城成,即「大順城」是 也。賊覺,以騎三萬來戰,佯北,仲淹戒勿追,已而果有 伏。大順既城,而白豹、金湯皆不敢犯,環慶自此寇益 少。

《府志孫長卿傳》:「長卿字次公,揚州人。知慶州。州據險 高,患無水,蓋嘗疏引澗谷汲城中,未幾復絕。長卿鑿百并,皆及泉。泥陽有羅川、馬嶺,上構危棧,下臨不測 之淵,過者惴恐。長卿訪得唐故道,闢為通塗。」

高宗紹興十年冬十月,金撤离喝陷慶陽,河東經略 使王忠直死之。

三十二年,吳璘遣嚴忠復環州。

孝宗隆興元年,金人陷慶陽,自是環慶等路皆屬於 金。

金至寧元年五月,夏人侵慶陽。

正大六年冬十月,蒙古圍慶陽。自是慶陽屬蒙古氏, 改號曰「元。」

神宗熙寧三年,夏人寇環慶州,以韓絳為陝西宣撫 使。

元豐四年,環州河水甘,環州以北近鹵水苦,至是河 水變甘,人爭收之,亦一時之瑞云。

明天順八年秋,霪雨饑。雨久禾生耳,甚荒歉,斗米銀 三錢。

成化七年,古長城群狼出列如行伍然。《占》曰:「群賊入 寇。」既而果驗。

十七年春二月,「元鶴盤城而鳴。」

弘治六年,元鶴飛鳴城中。

嘉靖七年旱,人相食,米穀踊貴,斗值四錢。

十三年五月,水寧州居民廬舍漂沒殆盡,溺死者千 人。

二十五年秋八月,寇深入至慶陽,由環縣慘掠而還, 指揮崔桂戰死。

二十八年秋七月,大水,南關民溺死者萬餘,夾河兩 岸二百里許死者亦萬人,廬居貨市,頓成沙磧。 三十四年冬十二月,地大震。是月,地震有聲自西北 徂東南,搖動若沉浮狀,城櫓盡傾,穴居民壓死不知 其數。潼、渭劇甚,年餘不息。

三十五年,黑眚見自山西,漸至慶陽。夜捕人作害,居 民各鳴金鼓驚之,油脂頓貴,旬餘乃息。六月,大星隕 於西南。是月,田鼠害禾稼。九月,大星隕於西北,光芒 四射,彷彿若龍形。

三十七年七月,霪雨。自春終夏,禾麥俱損。至是大雨 如注,浹旬不止,官民廬舍傾圮殆盡。南城再崩若干 丈,壓死居民凡十八人。

萬曆十年,旱,大飢,人相食,民死甚眾。

四十一年,晝晦如夜,無風,飛沙自辰至酉。

四十五年,無為教《李文》等聚眾作亂,太守史東昌、同 知李備討平之。

崇禎元年,土寇韓朝宰等作亂,環縣守備裴某討平 之。

二年旱,飢。豬產象,身形不大,白色,長鼻,與象無異,移 時即死。

四年二月內,流寇神一奎、劉六子等圍城十一日,壅 塞鵝池水道,城內無水,至有飲馬溺者。定邊副將張 應昌、中軍張天禮率兵擊之,圍解。於本月二十五日 夜半至合水,從北城入,殺戮甚眾。

五年,知縣施喬柟招撫復業。

十年七月內,黎明,見人身有火,彼此視之皆然,眾相 驚愕,不燃衣冠。殆兵火荒旱之象也。

十二年,鴻鴈數萬環飛城上,去屋咫尺,矢石不驚,移 時乃散。識者以為「瞻烏靡定之象。」

十三年,賊帥王老虎盤據金頂山,延、慶騷動。巡撫丁 啟睿統兵征討,駐府四十餘日。是歲大旱,重以耗竭, 次年遂成奇荒。

十四年三月內,「流寇賀弘器、齊三詐等率賊萬餘,暗 薄合水城下,防兵沈應時、郭一學等斬獲渠魁齊三 詐」等百餘級。次年二月十五日平明,火燒合水城門, 直入城內,殺戮之苦,更甚於前,人民星散,止餘空城。 十六年十月內,闖賊攻破潼關,長安諸城皆失。十一 月十六日,賊帥劉宗敏率兵五萬,直逼慶城,環圍數 匝。慶官民誓死不降,擊死賊眾數萬,賊攻益急。十八 日午時,城陷,守道段復興死之。十一月,賀弘器、李大 敖圍寧州,城中矢砲頗多,賊攻四十餘日不克,掠野 而去。

慶陽府部雜錄[编辑]

《菽園雜記》:「陝西環縣界,有唐時木波、合道等城遺址, 《志書》以為范文正公守環時所築。」嘗考之唐德宗興 元十三年二月,築方渠、合道、木波三城,邠寧節度使 楊朝晟之力也。文正或因其舊址而修築之,故云

慶陽府部外編[编辑]

《府志》:「嘉靖三十六年,學宮獲異人舄跡,并其字模。時 教授于魯署印合水,遺幼弱二三人守戶,其妻步御 製亭前,忽聞亭內有欬聲,回視亭扁封鎖如故,而亭 內聲聞甚真,更見門外舄跡四五,若印之者。啟戶視 之,寂然無人,而舄跡遍室,歷歷若步。壁上有手跡二, 掌中有圖書二字,若雷部篆文,殊不能識。御製碑上」 有「草」字,亦不能識,始若脂塗津津入石內。教授于魯 因刻以志之,且為之《記》。五月有手跡復見於太學生 楊友桂門石,洗磨皆不能去,至今有焉。是歲乙卯,本 庠高登科者五人,人以為文明之應云。

三十七年六月既望,南門洞工告完,工人礱石扁亦 成。太守梁惡其門以災毀,欲改題其名而未發,方募 善書而驟報扁已有題矣。初往視之,乃書「永春門」三 字,端楷遒勁,怪而洗之,又若淡墨然,磨礱則字浸入 石矣。人咸異之。太守因不更其名,而竟模其字,刻置 別石,忽仍原書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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