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第02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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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輿彙編 邊裔典 第二十二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二十三卷
方輿彙編 邊裔典 第二十四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

 第二十三卷目錄

 朝鮮部彙考十一

  明一太祖洪武二十四則 惠宗建文一則 成祖永樂十則 仁宗洪熙一則 宣宗

  宣德四則 英宗正統八則 代宗景泰三則 英宗天順二則

邊裔典第二十三卷

朝鮮部彙考十一[编辑]

明一[编辑]

太祖洪武二年高麗遣使入貢賜金印誥命封為高麗國王[编辑]

按《明外史朝鮮傳》:「朝鮮,箕子所封國也。漢以前曰朝 鮮,始為燕人衛滿所據,漢武帝平之,置真番、臨屯、樂 浪、元菟四郡。漢末,有扶餘人高氏據其地,改國號曰 高麗,又曰高句麗,居平壤,即樂浪也。已,為唐所破,東 徙。後唐時,王建代高氏,兼并新羅、百濟地,徙居松嶽, 曰東京,而以平壤為西京。其國北鄰契丹,西則女直」, 南曰日本。元至元中,西京內屬,置東寧路總管府,畫 慈悲嶺為界。明興王高麗者王顓,太祖即位元年,遣 使賜璽書,二年送還其國流人,顓表賀貢方物,且請 封爵。帝遣符璽郎偰斯齎詔及金印誥文,封顓為高 麗國王,賜曆及錦綺。其秋,顓遣總部尚書成惟得、千 牛衛大將軍金甲兩上表謝,并賀天壽節。中宮及皇 太子皆有獻,因請祭服制度,帝命工部製賜之。冬十 月,惟得等辭歸,帝從容問:「王居國何為?城郭修乎?兵 甲利乎?宮室壯乎?」頓首言:「東海波臣惟知崇信釋氏, 他未遑也。」遂以書諭之曰:「古者王公設險,未常去兵。 民以食為天,而國必有出政令之所。今有人民而無 城郭,人將何依?武備不修則威弛,渤海之地不耕則 民艱於食。且有居屋,無廳事無以示尊嚴。此數者朕 甚不取也。夫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苟闕斯二者而徒 事佛求福,梁武之事可為明鑑。王國北接契丹、女直 而南接倭,備禦之道,王其念之。」因賜《六經》《四書通鑑》 等書。先是,高麗使言王有姪女,遭亂相失,帝令中使 訪得之,至是給衣糧,令護歸。

按《明會典》。「洪武間。賜國王大統曆。及錦繡絨綺。王母 妃金綺紗羅。相國等官綵段紗羅。又賜廟社樂器。」 按《朝鮮史略》。王顓十七年。元至正二十八年明太祖洪武元年罷國子 監試都諫議。侍中《柳濯》《鄭思道》上書極諫《影殿》之役。 王怒下濯等於巡軍欲殺之。命《李穡》製教諭眾。穡請 罪名而不奉教王大怒,并下穡於獄,使《李仁任》鞫之。 《穡》曰:「今濯在獄穡為問事官而敢盡言者欲王動心 省悟也。」因泣下。《仁任》具以聞。王感悟命釋濯等。元風 人《郭儀》每月遇名日往《靈山》奠旽父墳,令直墳者具 辭達旽。旽驚喜,召之拜正言,後除按廉使。辛旽殺柳 淑。初,淑之退歸也,於餞席作詩,末云:「不是忠衰誠意 薄,大名之下久居難。」旽陰求淑罪。有人為旽誦此詩, 譖於王曰:「淑以句踐比上范蠡,自比罪莫大焉。」王乃 命杖之,除名籍沒,旽遣人縊殺之。初家人送龍腦,又 謂不如走,乃送良馬。淑曰:「君父,天也,天可逃乎!死生 有命,亡將何之!」遂就死,顏色如平時,人皆為之流涕, 其子實與厚皆流竄。及旽誅,王始知其然,悼甚,雪其 冤,諡文僖。《金文鉉》譖《辛旽》弒其父達祥及其兄君鼎。 初,《文鉉》夜入其兄君鼎妾房見捕,其父欲黜之,故譖 於旽。遣禮儀判書張子溫聘於吳王,王禮接甚厚,使 六部御史臺宴會。至臺宴日,張樂。大夫謂子溫曰:「憲 司之會,未曾用樂,今日之樂,為使臣耳。」子溫曰:「樂以 和為主,諸公既以和氣相接,何必用樂。」夫子曰:「禮云 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大夫曰:「尚 書既知禮樂之本,不必用樂。」乃止。吳王聞之,加厚禮 以遣。十八年,用循資格。明太祖高皇帝遣符寶郎偰 斯賜王璽書以諭之。於是停元至正年號,行洪武年 號,七月為始,王遣洪尚、戴如明賀登極。王謁太后,語 及旱甚,太后曰:「王知天之所以旱歟,奈何委政臣下, 多殺有功無罪之人,大興土木,致傷和氣耶?」因泣下 沾襟。王有不豫色曰:「母后何以彰子之過,若是其甚 耶?」自是孝衰,蓋因旽譖也。

洪武三年,高麗表謝貢方物。中書有請征其私貨稅, 及禁攜中國物,俱不許。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三年正月,命使往高麗,祀其 國山川之神。是歲,頒科舉詔於高麗,顓表謝,貢方物, 并納元所授金印。中書省言,高麗使者入貢,多齎私 物貨鬻宜征稅。」又奏「使者多攜中國物出境,禁之便。 俱不許。」時高麗貢獻數至,元旦及聖節皆遣使朝賀, 歲以為常。

洪武五年,定高麗朝貢之禮。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五年,顓表請遣子弟入太學。 帝曰:「入學固美事,但涉海遠不欲者,勿強。」又請徙耽羅國所留蒙古人及征蘭秀山逋寇,詔不許。時貢使 洪師範、鄭夢周等共百五十餘人來京,師範等三十 九人失風溺死。帝憫之,遣元樞密使延安答里往諭, 入貢毋數。而顓復遣其門下贊成事姜仁裕來貢馬。 其賀正旦使金湑等已先至,帝悉遣還。謂中書省臣 曰:「高麗貢獻繁夥,既困敝其民,涉海者復致覆溺。古 者諸侯於天子,比年小聘,三年大聘,九州之外,世見 而已。高麗去中國近,稍知禮樂,宜遵三年一聘之禮, 貢物惟所產,毋過侈。其明諭朕意。」

按《朝鮮史略》:二十年,前長沙監務李存吾卒。存吾,慶 州人,早孤力學,慷慨有志節,簡重寡言。年十餘,賦《江 漲》詩云:「大野皆為沒,孤山獨不降。」識者異之。及疏逆 旽貶黜,退居公州之石灘,旽勢益熾,憂憤成疾。疾革, 令左右扶起,曰:「旽尚熾乎?」曰:「然。」還臥,曰:「旽亡,吾乃亡。」 返席未安而逝。後王思其忠,贈成均大司成。其子來, 時年十歲,王手書諫臣存吾之子安國,下政房授直 長。安國來,小字《辛旽》,謀反伏誅,王嘆曰:「益齋嘗言,旽 骨相似古兇人,必貽後患。先見之明,不可及已。」旽初 以僧行見信於王,既納金蘭女,又蓄妾無算,卿大夫 妻貌美者,必密招私之。凡在朝者,希恩畏威,爭獻臧 獲寶器。王猶以不受祿,不近色,不置田園。信重之旽, 恣行威福,恩讎必報。世家大族,誅殺殆盡,出則侍中 以下擁前後,道路為之俱塞,黨與滿朝,人謂權王,王 亦有不自安之意。旽自知所為,恐王忌之,遂謀不軌, 反王謁陵,設伏道旁,未成,更謀刻日舉事。門客李韌 陰籍記之,為《匿名書》,投金續命第。續命上聞王命,分 肫黨,鞫之俱服。以尹桓為門下侍中《韓方信》為贊成 事,《李穡》為政堂文學。《我太祖》知門下府事時王自以 為文武得人。王每召穡及《李仁復》必命左右淨掃焚 香待之。《後尹桓》罷以《慶復興》代之。召《牟尼奴》納太后 宮。先是捕旽王謂近臣曰:「予嘗至旽家幸侍婢生子 毋令驚動善保護之」子即《牟尼奴》也。至是召納乃屬 守侍中《李仁任》曰:「元子在,吾無憂矣。」因言有美婦在 旽第,聞其宜子,遂幸之,乃有此兒。初,林樸與上將軍 李美沖曰:「汝知阿只事乎?」對曰:「臣知之矣。」樸怪之,及 出,以問美沖,美沖曰:「上嘗鑄金錢授臣,往旽家賜《阿 只》。」阿大喜,旽謂予曰:「上數幸吾家,非為我也。」美沖具 以聞,故上有是言。至是樸謂史官閔由誼、李至曰:「上 幸宮人生子,今已七歲。」以僧惠勤為王師,改官制。太 祖開國,立三省、六尚書,九寺、六衛,略倣唐制。成宗稍 加增損,內有省、部、臺、院、寺、司、館、局,外有牧、府、州、縣,累 代遵守不失。忠烈、忠宣服事元朝,凡官爵之侔擬上 國者,悉改之,互相分更,官爵大紊。恭愍嗣位,二十年 之間,改官制者四,而或從舊制,或用新制,遂不勝其 繁矣。蓋高麗立法之始,宰相統六部,六部統寺、監、倉 庫,省不過五,樞不過七,繁簡得中,宰相之職舉,而庶 司百寮各供其職。及其弊也,省宰增至七八事。元以 來,事多倉卒,簽議密直,每於都評議使司會議,而商 議之名又起,與國政者至六七十人。於是六部徒為 虛設,百司渙散無統,而政事不復修舉。置子弟衛,選 年少美貌者屬焉,以代言金《興慶》總之。洪倫、韓安、權 縉、洪寬、盧瑄等在選中以淫穢得幸。王慮無嗣,使倫、 安輩強辱諸妃,冀其生男以為己子。定、惠、慎三妃死, 拒不從。王性不喜色,又不能御,故公主生時,御幸甚 希。及薨,雖納諸妃,置諸別宮,不敢近。日夜悲思,公主 遂成疾。嘗納年少子婢於房中召倫輩亂之。王旁穴 窗壁視之及心歆動引倫等入臥內使為其狀。《倭》船 二十七艘入揚州留三日諸將領兵出戰大敗。王以 各司成眾《愛馬》及五部坊里人分隸五軍親率出《昇 平》遂次《龍泉寺》以閱兵。先是《倭》寇時時竊發於慶尚 《全羅》等道邊境而已。至是倭勢大熾,西北東南諸道 畿甸郡縣無處不發。國之兵備疏虞,又不習水戰,兵 出輒敗。中郎將李禧、鄭《准提》等上《平寇策》。王大悅,以 禧為揚廣道安撫使,准提為《全羅》道安撫使。准提與 禧上疏,凡數十條。其略以為:「深陸之民,不閑舟楫,難 以禦倭。但生長海島及自請水戰者,令臣等將之,期 以五年可清海」道都巡問使,則徒費軍餉,擾民生,乞 罷之,准提改名地。

洪武六年,諭高麗,「以後遣使擇人。」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六年,顓遣甲兩等貢馬五十 匹,道亡其二。甲兩以聞,及進以私馬足之。帝惡其不 誠,卻之,賜顓書。自後遣使須擇人。」

按《朝鮮史略》:二十二年,左正宮尹紹宗以《金興慶》等 群小在王側亂政。宦者金師幸迎合王意,大興影殿 之役。草疏欲請去興慶,斬師幸罷影殿役。獻納金允 升、諫議禹元寶等托以紹宗在官曠職,劾去之。王朝 太后,太后曰:「影殿壯麗天下罕比,勞民傷財莫甚焉。 水旱災害靡不由此,請罷其役。」又,人臣出從王事,入 「治家產,而金《興慶》等諸子弟日夜在宮,不得歸家,豈 不怨王。王嘗偏信賊旽,不聽予言,幾至誤國。今又若 爾何耶宜令子弟輪番宿衛。且萬幾至繁,宵旰勤政猶懼不給。今王日中而起,軍國之務豈無稽滯。王宜 夙興夜寐,親聽國政,以孝老母。」王不悅,欲辭出。后三 復言之,乃對曰:「謹從命。」太后又問曰:「何不御妃嬪」王 曰:「無如公主者。」因泣下。太后笑曰:「死理之常王亦終 不免矣。何慟之甚恐為人笑。慎勿復然。」遣贊成事《崔 瑩》討《濟州》平之。《韓邦彥》受命往徵進獻馬於濟州。州 酋等曰:「何敢以元世祖蓄放之馬獻《大明》只送三百 匹。」明使林密等大怒於是遣瑩討平之。作花園八角 殿於泥峴周植花木以備宴遊。

洪武七年,卻高麗貢物。是歲高麗王顓被弒,辛旽之 子禑立。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七年,顓遣監門護軍周誼、鄭 庇等來貢,表請每歲一貢,貢道從陸,由定遼,毋涉海, 其貢物稱送太府監。中書省言,「元時有太府監,主收 貢物,本朝未嘗有言涉不誠。」帝命中書責之,卻其貢。 是歲,顓為權相李仁任所弒。顓無子,以寵臣辛旽之 子禑為子,於是仁任立禑 按《朝鮮史略》:二十三年興安府院君李仁復卒諡文 忠。仁復為人正大謹厚以禮自守力學善屬文國家 辭命多出其手。王方寵辛旽仁復密啟旽非端人他 日必為變請遠之不聽。及旽誅王嘆其先見之明。至 是患疽垂歿,弟仁任勸念佛。對曰:「吾平生素不信佛 今豈可自欺?」改牟尼奴名曰禑,封江寧府院大君,追 封故宮人韓氏。祖考,以禑冒稱,韓氏出也。宦者崔萬 生、幸臣洪倫等弒王,前一日,萬生侍王如廁,密啟曰: 「益妃與洪倫合,有身已五月矣。」王曰:「明日謁昌陵,將 殺倫以滅其口,汝知此謀亦不免。」萬生懼,是夜與倫、 璡寬、安、瑄等謀,乘上醉,手刃之,呼曰:「賊自外至也!」𥟖 明,李《仁任》入,見屏障及《萬生》衣上有渫血痕,下《萬生》 獄鞫之,得其狀,遂繫倫等。百官會於市,轘《萬生》。倫斬 韓安、權瑄、洪寬、盧璡及其諸子並流,父兄親黨《金興 慶》伏誅。初,吳獻聞《洪倫》等謀以告,興慶以倫等有寵, 恐王不信,反為所害,猶豫未敢聞。及亂作,獻具告崔 瑩,瑩遣獻與興慶貶所對辨,興慶顧獻曰:「汝尚乳臭, 吾薦汝先王,汝反欲噬我耶?」獻曰:「吾以倫等逆謀告 公,乃所以報公德也。」興慶無以對。《稷山君白文寶》卒。 文寶善屬文,性質直,不惑異端。《金義》殺大明使蔡斌, 奔於北元。仁任為宰相,恐有問罪之師,密遣安師琦 囑義殺斌以滅口,仍欲與北元和親。

洪武八年,拘高麗使崔原,敕「遼東守臣」絕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八年,禑遣判宗簿事崔原來 告哀,且言前有貢使金義殺朝使蔡斌,今嗣王禑已 誅,義籍其家。帝疑其詐,拘原而遣使往祭弔。」

按「《蒼霞草》,洪武八年,顓弒死,子禑嗣。貢不如期,卻之, 羈其使周誼,仍敕遼東守臣,絕勿通。」

按《朝鮮史略》,辛禑,小字牟尼奴。辛旽娶私婢般若,生 禑,恭愍稱為己子。辛禑元年,明洪武八年,遣崔源如 京師告喪,並請諡及承襲。元陵被弒,金義殺使,國人 以通使為疑。鄭夢周、樸尚衷建諫議,請北元以元陵 無嗣,封瀋王,暠孫脫脫不花為國王。納哈出遣使來 告,擢安東府使李寶林為大司憲。後寶林阿仁,任意 劾林樸,為世所少。寶林嘗宰京山府,聞婦人哭聲,若 有喜者,執訊之,果與奸夫謀殺夫者。有人訟鄰人割 我牛舌,鄰人不服。寶林渴其牛,會里人各將水次第 飲牛,里人如令至所割人則駭走,訊之果服,云食我 禾,故斷其舌。又人馬逸,食人麥苗殆盡,麥主將訴之, 馬主曰:「我有麥田,稔與汝,請勿訴。」麥主許之。及夏,麥 再苗,猶可取,馬主曰:「汝麥亦稔,不與?」麥主訴。寶林命 馬主坐,麥主立曰:「俱走不及者罰。」馬主不及,詰之曰: 「彼立我坐,其能及乎?」寶林曰:「麥亦然。牧而後苗,其及 稔乎?汝逸馬食麥,罪一也。乞令不告,罪二也;違約不 與,罪三也。亂法之民,不可不懲。」遂杖之,以麥與告者, 為政嚴明類此。至是,以治最,擢拜是職。羅興儒上書 請行成,日本乃以興儒為通信使遣之。興儒初至,日 本國人以為諜者,囚之。我國良柔在其國,請釋之。其 國僧周佐寄書云:「西海亂臣,割據西邊,觀釁出寇,非 我所為。當克復後,誓天指日,禁約海寇。」北元遣使來, 李仁、任池洲等欲迎之,金九容、李崇仁、鄭道傳、權近 等上書都堂曰:「若迎北使舉國之人皆蒙亂賊之罪。」 《仁任》與慶《復興》不受其書令道傳迎元使。《道傳》詣《復 興》第曰:「我當斬使首而來不爾則縛送《於明》。」辭頗不 遜。復興《仁任》怒乃流《道傳》於會津。大司成鄭《夢周》等 亦上書言迎元使之不可。判典校寺事《樸尚衷》再上 疏極論迎北使棄順從逆背強向弱之非計,辭意俱 切,獻納李詹正言、《金伯英》亦上疏糾舉「仁、任、池淵唇 齒煽變,將然之禍不可測,請誅之。」《禹仁烈》、韓理阿仁 任意上書,以為諫官論宰相非細故也。於是下詹伯 英於獄,使崔瑩淵鞫之,辭連尚衷及田祿生。瑩酷加 刑訊,並杖流之。《祿生》《尚衷》皆道死。又以鄭夢周、金九 容、李崇仁、林孝先、廉廷秀、廉興邦、樸形、鄭思道、李成、 林尹虎、崔乙義、趙文信等謀害己,並流之。尚衷「慷慨有大志,博學善屬文,兼通星命,其行己蒞官,必以其 道,不義而富且貴,視之蔑如也。崔瑩以正直自許,而 反取兇黨,嚴加酷刑,賊害忠良,觀後日攻遼之計,則 瑩之心自見矣。」改定都城五部戶數,凡屋間架二十 以上為一「戶,出軍一丁,間架小則或併四五家為一 戶。」太祖始置六衛,衛有三十八領,領各千人,上下體 統,相為維持,有唐府衛之遺意。肅宗志吞女真,日事 練兵,別置武班,吏胥、商賈、僕隸髡緇,亦皆隸焉,雖得 一時之小效,已不合於古制矣。毅明以後,軍政一歸 於權姦,國無一旅一伍之卒,將皆私家之將,兵皆私 家之兵。及至封疆多事,倉皇調撥,括中外文武散職、 白丁、雜色、賤隸、家僮,無問賢愚,皆編營伍,或以屋架 多少出丁有差。軍政之不修,一至於此。下金義母妻 於巡軍獄,將殺之。憲府言:義雖叛逆,婦女何知,請勿 殺。乃沒為尚州官婢。以河允源為大司憲,允源嘗書 「知非誤斷『皇天降罰』」八字牌於柱,每赴臺必掛。後視 事辛禑二年,洪武九年,辛旽妾般若,夜潛入太后宮, 呼曰:「我實生主上,何母韓氏耶?」仁任下般若獄,兩府 臺諫及耆老會興國寺,議辨般若事,竟投般若於臨 津。般若臨鞫呼曰:「天若知我冤,此門必頹。」司議許時, 纔入門,門自頹,人頗疑之。放僧懶翁子密城郡,時懶 翁於揚州檜巖寺設文殊會,寺外士女無貴賤,爭齎 布帛果餅施與,猶恐不及,寺門填咽,故放之。行至驪 興神勒寺死。懶翁,惠勤號也。知貢舉,政堂文學洪仲 宣復以詩賦取士,罷鄉試殿試,議者非之。以柳濴為 全羅道元帥。河乙沚聞濴代己來,輒歸晉州農莊。倭 乘隙而至,無敢禦者,杖流乙沚,配河東。乙沚無才行, 且有簠簋之誚賂權貴得任閫寄。《倭》寇《扶餘》至《公州》 元帥朴仁桂戰死。《崔瑩》請自往擊之。乃與楊《廣道》元 帥《崔公哲》等擊倭於《鴻山》。賊隱林中射瑩中口血流 漓神色自若射其賊應弦而倒戰益力遂大敗之俘 斬殆盡。凱還論功以瑩為《鐵原》府院君。禑始習馳馬 放鷹。禑初稍志於學。李仁任池淵林堅味等不喜儒, 竟以珍玩導之。葬順敬王后韓氏於懿陵。時韓略自 言:「我韓氏宗人也。」初韓氏卒,我與韓氏族僧能祐火 其屍,收骨厝於奉恩寺松林。乃於寺之北岡,發燒骨 一缸,備儀物,移葬顯陵之西。轜車至十川橋,祖奠將 徹,燒魂帛延及柩幄,并爇儀物,惟柩賴救得免。時人 怪之,或云天火。

洪武十年,都督僉事濮真征高麗,被執,不屈,死之。是 年請故王顓諡號,不許。

按《明通紀》:洪武十年,都督僉事濮真征高麗,被執不 屈,死。之真,鳳陽人,國初從舉義,以忠勇被遇有功,歷 官都督。至是征高麗,被執。高麗王愛其驍勇,欲降之 真厲色曰:「吾為天朝大臣,視爾國君猶若下風,敢以 此望我耶?」王怒,欲兵之,真大罵曰:「賊虜!爾害吾吾王, 必滅爾國。爾不知吾大丈夫有赤心,肯汝屈耶?」即抽 刀剖心示之而死。王初意止欲迫脅真耳,不虞真之 死也。真死,王大懼,遣使入朝謝罪,並歸真從行兵士。 上曰:「濮真當阨難,秉義不屈,忠義可嘉。」追封樂浪公, 諡忠襄。表其門曰:「班超飛將,志邁群英。」時真子璵生 甫數月,即襁褓中封為西涼侯,以報真功。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年,使來請故王顓諡號。帝 曰:『顓被弒已久,今始請諡,將假吾朝命,鎮撫其民,且 以掩其弒逆之跡耳。不可許前所留使者,其遣之』。」於 是釋使歸。其夏復遣使貢馬及方物,卻不受。冬又遣 使賀。明年正月正旦,帝諭中書省臣曰:「高麗王顓自 奉表朝貢,願世為臣妾。後被奸臣所弒。貢使來,皆云」 嗣王所遣,莫明其實,故拘使諭之,終不得詳,乃敕歸 之。未幾,復遣使至,卻而不納。尋以朝正為名,奉表貢 馬,皆稱嗣王,如此者五。朕觀高麗君臣,自漢而唐而 元,屢降屢叛。今王顓被弒,奸臣竊命,《春秋》之義,亂臣 必誅,夫又何言?第前後使者皆稱嗣王所遣,中書宜 遣人往問嗣王如何,政令安在,若政令如前,嗣王不 為羈囚,則當依前王言,歲貢馬千匹,明年貢金百斤, 銀萬兩,良馬百,細布萬,仍悉送還所拘。遼東民方見 王位真而政令行,朕無惑已。否則弒君之賊,必討無 赦。其以朕意諭焉。

按《朝鮮史略》。辛禑三年即明洪武十年乃始行北元宣光年號。池 淵欲娶故大司憲王重貴妻,至其第,重貴妻捽其鬍, 批其頰曰:「寧死從汝乎?」遂奔告崔瑩曰:「淵以妾有華 屋,故欲有之,暴辱於妾。公以清白聞,故來告耳。」淵後 與仁任有隙,相積不平。會淵門客結朋黨,自謂池門 四傑:金允升、華之元、李悅、金承德,且謂仁任厚接北 使,停洪武年號之非。仁任聞之,以為誹謗朝政,鞫流 悅之、《元承德》於清州,又嗾臺諫劾《升慶》朋黨。於是,《升 慶》陰與淵謀去仁任。《仁任》知其狀,《與慶》復興《白禑》,誅 淵及允升、《益謙》。《益謙》,淵子遣人斬之《元悅》《承德》等於 配所。王遣前大司成《鄭夢周》於日本,《朝廷》忌夢周,故 遣之。始置《火焰》都監,從判事《崔茂宣》之言也。時《元焰》、 匠《李元》與茂宣同里閈。茂宣竊問其術,使家僮數人私習試之,建白於朝慶尚道:「倭寇大熾,守將不能 禦,乃遣我太祖與《金德齋》等往擊之。」太祖井日而行, 與賊戰於智異山,相距二百許步,有一賊背立俯身, 手扣其臀,示無畏心,辱之。太祖用片箭射之,一矢而 倒,賊驚懼氣奪,即大破之。餘賊狼狽登山,臨絕崖,露 刃垂槊如蝟毛,官軍不得上。太祖令軍中曰:「我馬先 登,則汝等當隨之。」遂觀地勢,拔劍用刃背打馬,一躍 而上,軍士或推或攀而隨之。賊墜崖死者大半,遂奮 擊殲之。後又擊倭於海州,大破之。

洪武十一年四月。禑復命周誼來貢。至冬遣歸 按《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按《朝鮮史略》。辛禑四年即明洪武十一年鄭夢周還自日本,復行 《洪武年號》。

洪武十二年,詔遼東守將毋納高麗逃逋。其冬遣使 來貢。以不如約,卻之。

按《明通紀》:「洪武十二年閏五月,敕遼東守將潘敬、葉 旺曰:『奏至,知高麗龍州鄭白等率男婦來降,特未審 將軍識其計否?高麗僻居海隅,其俗尚詐,況人情莫 不安土重遷,豈肯舍桑梓而歸異鄉也?中國方寧,正 息兵養民之時,爾與東夷接境,慎無與彼生隙,使彼 得以藉口。符至之日,開諭來者令還,以破彼奸。若我』」 正而彼邪。彼果不臧。則師出有名矣。其來降者切不 可留。《春秋》有云:「毋納逃逋。」不然則邊患將自此而起 矣。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二年,敕遼東守將潘敬、葉 旺等謹飭邊備。其冬,禑遣其臣李茂芳等來貢,以不 如約,卻之。」

按《朝鮮史略》。辛禑五年即洪武十二年殺贊成事楊伯淵、洪仲宣 於流所,又殺前提學《金濤》等七人,杖流成《石磷》、柳曼 殊等四人。《仲宣》與李仁任、林《堅味》等同在政房有隙, 罷歸宜寧田里。《伯淵》恃戰功,頗自驕矜。《仁任》《堅味》等 嗾憲府,劾伯淵通妻弟,又奸李仁壽、成大庸妾,削職 流於陝州。《崔瑩》白《禑》曰:「伯淵謀害兩侍中,欲自為相, 請按治其黨。」禑命瑩治之,辭連仲宣。遣袁德麟等殺 伯淵、仲宣於流所。仲宣臨死仰天誓曰:「予若無罪枉 死,天必動威。」及死,天果大雷電以風,又殺濤等,籍家 梟首。濤臨死對獄官曰:「我死不足惜,殺一無辜,反受 其殃。」獄官皆惕然知其冤。濤門生進士十餘人,隨至 門外護屍。有李悰者,抱屍入川,洗血解衣,衣之,裹以 簟,網其頭而懸之。再拜而去。瑩之斷此獄。刑戮過重。 國人冤之。

洪武十三年,留《高麗》使於京師。敕「遼東守將以後絕 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三年,遼東送高麗使誼至 京師。帝敕敬等曰:『高麗弒君,又殺朝使,前堅請入貢, 及與之約,又不如期。今遣誼來,以虛文飾詐,他日必 為邊患。自今來者,其絕不通』。」因留誼於京師,遣通事 先回。

按《朝鮮史略》。辛禑六年即洪武十三年明德太后洪氏薨,恭愍王 母臨薨,謂禑曰:「我國傳世將五百年,人君多不聽臣 僚所言。願王稽大義,決大事,必咨慶復興、李仁任、崔 瑩及諸相,慎勿觸情直行。」又「君舉必書,不可數出郊 野,以事遊觀。」禑出遊里巷射狗,自是射殺雞犬,日以 為常,城中雞犬幾盡。李仁任、林堅味忌侍中,慶復興 清直,托以嗜酒不治事。白禑流清州又杖流復興所 善評理《薛德》等於外。以《尹桓》為侍中以《崔瑩》兼海道 都統使以我《太祖》為揚廣全羅慶尚道都巡察使邊 《安烈》等為副皆受其節制。倭自《鎮浦》之敗攻陷郡縣 奮志殺掠三道沿海之地瀟然一空自有倭患未有 如此之比故有是命。元帥《裴克廉》《鄭地》等擊倭於《沙 斤》《乃驛》敗績。倭焚雲峰縣屯引月驛,聲言將牧馬於 元之《金城》北上,中外大震。太祖與安烈等引兵至南 原,克廉等來謁,歡悅,咸曰:「賊在險,不若俟其屈與戰。」 太祖慨然曰:「興師敵愾,猶恐不見賊,今遇賊,不擊可 乎?」遂部署諸將入險與戰,大敗之。太祖入險,賊奇銳 果突出。太祖以大羽箭、柳葉箭迭射七十餘發,皆中 其面,應絃而斃。凡三遇鏖戰,殲之。後又接戰,有賊將 引槊向太祖甚急,偏將李豆蘭射殪之,太祖馬中矢 而仆,易乘又中,仆。又易乘,飛矢中太祖左腳,抽矢氣 益壯。賊有一將,年纔十五六,骨貌端麗,驍勇無比,乘 白馬,舞槊馳突,所向披靡,稱「阿只拔都。」太祖欲射之, 以其人面上皆被堅甲,無隙可射之。太祖謂豆蘭曰: 「我射《兜牟》,頂子落,汝便射之。」遂躍射之,正中頂子,兜 牟絕纓而側。其人急整之,太祖即射之,又中頂子,兜 牟遂落,豆蘭便射殺之。於是賊挫氣,太祖挺身奮擊, 遂大破之,川流盡赤,獲馬一千六百餘匹,餘賊七十 餘人奔智異山。辛禑七年即洪武十四年禑乘醉馳馬於龍首山, 墜馬,輿還。崔瑩泣諫曰:「忠惠王好色,然必以夜,不使 人見;忠肅王好遊,然必以時,不使民怨。今殿下遊戲 無度,以致墜馬傷體。臣等備位宰相,不能匡救,何面 目見人!」禑曰:「自今改之。」辛禑八年即洪武十五年政堂文學鄭公權卒。公權性恭儉謹厚,居官以正。時家廟制廢,公權 以祭器藏於別室,堂祭之日,必手自滌之,奠物務極 蠲潔。疾權奸用事,常懷憤惋,遂患背疽而卒。禑常馳 騁閭里,而尚畏懼臺諫,宦豎進說曰:「臺諫皆上所除, 如有忤旨,替之何難?」自是禑益輕臺諫,無復忌憚,遊 戲畋獵無虛日。權近屢上疏,又與同僚極諫,禑醉甚, 欲射之。胡拔都嘗虜掠東北面,至是來寇端州,我太 祖以都指揮使赴東北面。時李豆蘭以母喪在青州, 即今北青。太祖使人強起之,豆蘭乃脫衰服,拜哭告 天,佩弓箭從行,為前鋒,先與戰,大敗而還。太祖尋至, 胡拔都著厚鎧三重,襲紅褐衣,乘黑牝馬,橫陣待之。 意輕太祖,獨拔劍挺身馳出,太祖亦單騎拔劍馳進, 揮劍相擊,交相閃過不能中。胡拔都未及勒馬,太祖 迴騎射其背鎧。箭未深入,復射其馬,馬倒而墮。太祖 又欲射之,其麾下大至,共救胡拔都僅以身遁去。 洪武十六年卻高麗貢。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六年,高麗來貢,卻之。命禮 部責其朝貢過期,陪臣侮慢之罪。誠欲聽約者,當以 前五歲違約不貢之物并至。」

按《朝鮮史略》。辛禑九年即明洪武十六年遣政堂文學鄭夢周如 京師賀聖節,且請諡承襲。時本國與朝廷有釁,帝怒, 將加兵於我,增定歲貢。乃以五歲貢不如約,杖流使 臣洪尚載、金寶生、李子庸等於遠地。至是,當遣使賀 聖節,人皆憚行,規避最後,乃擬遣密直副使陳平仲。 平仲以臧獲賂林堅味,遂辭疾。堅味即舉夢周禑召 面諭,對曰:「君父之命,水火尚不避,況天朝乎!然我國 去南京凡八千里,除候風渤海,實九十程。今去聖節 纔六旬,脫候風浹旬,則餘日僅五十,此臣恨也。」禑曰: 「何日就道?」對曰:「安敢留宿!」遂行。

洪武十七年,高麗貢馬代金,許之。請故王顓諡號,不 允。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七年六月,禑遣司僕正崔 涓、禮儀判書金進宜貢馬二千匹,且言金非地所產, 願以馬代輸,餘皆如約。遼東守將延安侯唐勝宗為 之請,帝許之。然請顓諡號及襲王爵,未允也。」

洪武十八年,減高麗貢數。封禑為《高麗》國王。賜故王 顓諡《恭愍》。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八年正月,貢使至,帝諭禮 臣曰:『高麗王顓被弒,其國屢請約束,朕數不允。聽彼 自為聲教,而其請不已,故索歲貢以試其誠偽,非以 此為富也。今既聽命,宜損其貢數,令三年一朝,貢馬 五十匹。至二十一年正旦乃貢。其以此諭之』。」七月,禑 上表請襲爵,并請故王顓封諡。命從其請,封禑為高 麗國王,賜故王顓諡「恭愍」,頒詔於其國。十二月,遣使 朝貢。

按《朝鮮史略》。辛禑十一年即明洪武十八年令代言尹就掌成均試, 皆取勢家乳臭之童,時人譏之,以為「粉紅榜」兒。童每 著粉紅衣,故名。鄭夢周與金庾、洪尚載、周謙等還自 京師。初,夢周倍道及節日進表,帝嘉之,特賜慰撫,優 禮以送。前此,賀聖節使《金庾》及賀正旦使洪尚載、周 謙、賀千秋使李子庸,以海道阻險,皆不及期,故帝詰 其受命稽緩,且鞫弒君殺使之故,竄於大理,至是皆 放還,且許通朝聘。地震,聲如陣馬之奔,牆屋頹圮,人 皆出避。《松嶽西嶺》石崩,禑曰:「此地震無乃天欲陷遼 東耶?」命贊成事《沈德符》檢點。進獻物於《平壤府》,禁私 挾金銀者。押物魏堅犯令,斬以徇。《雞林君李達衷》卒。 達衷剛直不撓,有識見,嘗為《東北面》都《巡問》使。及還, 《我桓》祖餞於野行酒達衷立飲。太祖行酒跪飲。《桓祖》 怪問之曰:「此子誠異人非公所及。公之家業必此子 大之。」因以子孫屬之。《恭愍》朝擢為密直提學忤旽罷。 所著詩文大為李齊賢所稱賞。帝遣張溥段祐等來 賜詔,周倬雒英等來冊禑為王。又賜《敬孝王》諡恭愍。 於是禑焚黃於太廟致膰於溥及倬溥躬迎以受。倬 方食,齎膰者不告,置廚而去。倬大怒,責以三大不敬: 慢天子之命,一也;忽國王之教,二也;輕祖宗之賜,三 也。倬等又求見我國祀典,乃書《社稷》《籍田》《風雲儀》目 以示知。倬仍加忠臣、烈士、孝子、順孫、義夫、節婦,使并 祀之。及還,禑贐以白金苧布衣服、鞍馬,不受,曰:「今身 不受寒,目不徒行,受將焉用?」但受朝臣贈行詩,覽而 嘆曰:「東方有人矣。」禑遣曹敏、河崙禹元寶等如京師 謝恩。禑調馬於花園,謂左右曰:「將《水青木公文》來,予 將制此馬。」時李仁任、林堅味廉興邦,縱其家人有良 田,率以《水青木》杖而奪之。其主雖有公家文券,莫敢 與辨,時人謂之《水青木公文》。禑聞而惡之,故每言之。 洪武十九年,高麗貢方物。詔遣使以綺布市馬於高 麗。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十九年二月,遣使貢布萬匹, 馬千匹。九月表賀,貢方物。其後貢獻歲不絕,每踰常 額,且未嘗至三年也。冬,詔遣指揮僉事高家奴以綺 布市馬於高麗。」

按《朝鮮史略》。辛禑十二年洪武十九年禑在李仁任第,仁任妻進大爵,禑盡爵戲曰:「吾一則為孫,一則為婢壻,今而對 飲,無乃失禮耶?」乃冒假面作戲以悅之。韓山府院君 李穡掌貢舉,以舊例亭禑於花園。禑以穡為師傅,敬 重之,親執手入,欲對榻坐,穡固辭,禑親牽內廐鞍馬 賜之。漆原府院君尹桓卒,桓家鉅富,嘗乞告歸漆原, 歲大饑,人相食,乃散家財以賑之,乃取貧民稱貸契 券悉燒之。時方久旱,忽水湧桓田,浸及人田大熟,慶、 尚之民,稱之不已。又遣鄭夢周如京師,請蠲減歲貢。 夢周奏對詳明,得除五年未納者及增定歲貢常數。 禑喜甚,賜衣帶、鞍馬。 洪武二十年命戶部咨高麗王,各正疆界。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年三月,高家奴還陳高 麗表辭馬值。帝不聽,敕如數償之。先是,元末遼瀋兵 起,民避亂,轉徙高麗。至是因市馬,帝令就索之,遂以 遼瀋流民三百餘口來歸。十月,命戶部咨高麗王,鐵 嶺北東西之地,舊屬開元者,遼東統之;鐵嶺之南,舊 屬高麗者,本國統之。各正疆境,毋侵越。」

按《朝鮮史略》。辛禑十三年洪武二十年定「百官冠服,一品至九品 皆服紗帽圓領,其品帶有差。」主是議者,「鄭夢周河崙、 廉廷秀、姜淮伯、李崇仁」也,百官皆服之。禑與宦者及 幸臣獨不服。禑徵六道倡優,陳百戲於東江,必竭帑 藏以供雜戲。宰執、臺諫不能諫,至有作奇技以逢迎 者。一日,禑裸水中,以交群妓。天大雷電以雨。張萬平、 李玖、李種德朝京師,至遼東。帝以本國執政之臣輕 薄譎詐難以信憑,敕遼東都司不許入聘乃還。《倭》寇 《光州》執前正《金彥卿》妻《金氏》欲污之。《金》罵賊大叫,賊 殺之。《并邑縣》《景德》妻《安氏》《李得仁》妻《李氏》亦不污於 賊皆死之。

洪武二十一年,高麗臣囚其王禑,敕遼東謹嚴備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一年四月,禑表言:鐵嶺 之地,實其世守,乞仍舊便。」帝曰:「高麗舊以鴨綠江為 界,今飾辭鐵嶺,詐偽昭矣。禮部以朕言諭之,俾安分, 毋生釁端。」八月,高麗千戶陳景來降,言「是年四月,禑 欲寇遼東,使都軍相崔瑩、李成桂繕兵西京。成桂使」 景屯艾州。以糧不繼退師。王怒殺成桂之子。成桂還 兵攻破王城。囚王及瑩。景懼及故降。帝敕遼東謹烽 堠嚴守備。仍遣人偵之。十月禑請遜位於其子昌。帝 曰:「前聞其王被囚。此必成桂之謀。姑俟之以觀其變」 按《朝鮮史略》。辛禑十四年明洪武二十一年誅廉興邦、林堅味、都吉 敷、李成、林福海并其賊黨。先是,前密直副使趙胖以 奪田陵辱之故,斬興邦奴李光於白州。興邦聞之大 怒,誣胖謀反,收其妻及母,仍逮捕胖,禑命巡軍官及 臺諫典法雜訊。胖曰:「六七貪婪宰相,縱奴四方,奪人 田民,戕害百姓,是大賊也。今斬李光者,為國家除民 賊耳,何云謀叛?」拷掠竟日,不服。時興邦為巡軍上萬 戶,必欲誣服,治極慘酷,胖罵辱不少屈。興邦使人亂 擊其口,左司議金若采以為不可而止之。後數日,禑 如崔瑩第,議胖獄。命釋胖及母妻,賜醫藥。遂誅興邦 等諸族黨,其子孫在襁褓者皆投之江。於是,置田民 辨正,都監考覈林廉等奪占民田,又遣使各道捕其 家臣惡奴誅之。獨赦李仁任,安置京山府。初,仁任謀 竊國柄,援立禑一國威福,在其掌握,支黨根據,殺害 忠良,時又比之李貓,堅味為其腹心。放黜文武臣,請 興邦為婚,三姦為一,權姦親黨,布列兩府,中外要職, 無非私人。奪人土田,籠山絡野;奪人奴婢,千百為群。 州縣津驛,陵寢宮庫之田,皆被攘取。背主逃賊之人, 歸之如市,廉使守令,莫敢徵發。瑩與《太祖》同心協力, 導禑除之。瑩獨以仁任右已白禑不誅,只安置。流其 孽子瓛及其弟仁敏,《仁敏》子稷於《玉州》,國人恨其網 漏。李仁復嘗惡二弟所為,曰:「敗國亡家者,必二弟也。」 至是,其孫存性,果連坐見斬,其黨何籥李存仁,亦杖 流,以崔瑩為門下侍中。我《太祖》守侍中李穡判三司 事,禑納崔瑩女為寧妃,禑欲納瑩女,瑩不可曰:「臣女 鄙陋,不可配至尊,必欲納之,臣當剃髮入山。」泣且固 拒,後為鄭承可等所誤,竟納之。自李謹妃而下,謹妃 即仁任族琳之女,九妃及三翁主皆倡妓,供上煩夥, 倉庫俱竭,預徵三年貢,又加橫斂,其弊極矣。帝以鐵 嶺迤北本屬於元,並令歸之遼東,命立鐵嶺衛,遣遼 東百戶來告,禑稱疾不出迎。崔瑩勸禑攻遼東,李子 松力言不可,瑩托以堅味,黨而殺之。子松清廉,國人 注意,復相聞其死,莫不悲嘆。遂徵八道兵,禑與瑩如 西海道名為《獵海州白沙事》。至鳳州,今鳳山郡。召太 祖,始言攻遼之意。太祖條陳四不可:以小逆大:一不 可;「夏山興師,二不可。舉國遠征,倭乘其虛,三不可;暑 雨弓膠解,疾疫起,四不可。」禑不納。次平壤,以瑩為八 道都統使,曹敏修為左軍都統使。分諸將屬左右,共 三萬八千八百三十號十萬,督令發行。停洪武年號, 令國人復胡服。左右軍渡鴨綠江,屯威化島。都統使 等再請班師,禑與瑩皆不聽。《我太祖》乃諭諸將以逆 順利害,遂回軍還,渡鴨綠江。禑聞變,與瑩馳還京都。 諸軍來屯近郊,為書請去瑩,禑不從,欲拒戰。太祖領右軍由崇仁門入城,與左軍犄角而進。瑩知勢窮,奔 還花園,不勝憤怒,以槊洞刺門者,乃入與禑在八角 殿,諸軍毀垣闌入。郭忠輔等索瑩,禑執瑩手泣別。太 祖謂瑩曰:「國家未寧,人民勞困,故不得已焉。」相對而 泣。遂流瑩於《高峰縣》。諸將更會議,移配瑩於合浦,後 移於忠州,放禑於江華。百官奉《傳國寶》,獻於定妃。恭 愍王妃立禑子昌,年九歲。我太祖欲立王氏,曹敏修 念仁任薦拔之恩,謀立李謹妃子。昌恐諸將違己,以 《李穡》為時名儒,欲藉其言密問穡。穡言當立前王之 子,遂以《定妃教》立《昌朴》。宣中還自京師帝引見待禮 有加遂寢《鐵嶺》立衛之議。宣中行裝無一物遼東護 送鎮撫《徐顯》索布宣中傾囊示之解所衣苧衣與之。 顯嘆其清廉以告禮部帝特厚待顯。出曰「偰宰相而 下吾見麗使多矣未有若朴宰相者。」倭寇光州判典 校寺事《康好文》妻《文氏》被虜不污賊文氏攜二兒將 走匿,忽被虜行至夢佛山極樂庵,有石崖,高可千餘 尺,文氏謂同被虜鄰女曰:「污賊求生,不如潔身就死。」 奮身而墜,賊殺兒去。崖下有蘿蔓,蒲草密布,得不死, 折右臂,久而復蘇。居三日,聞賊退乃還。鄉里莫不驚 嘆。遣政堂文學偰長壽以禑遜位,表如京師,流曹敏 修於昌寧。敏修當林廉之誅,恐禍及己,凡攘奪民田, 悉還其主。既得志,稍稍還奪,復肆貪婪,沮革私田,大 司憲趙浚劾而逐之,以李穡為門下侍中。我太祖守 侍中,始復銓選法。舊制,吏、兵部分掌文武銓注,大司 憲趙浚上書請正田制。初,麗祖既一三韓,首正《田制》, 分給臣民,百官則視其品而給之,身歿則收之府兵, 二十而受,六「十而還。」士大夫受田者,有罪則收之,國 有定制,臣民安業。光宗定貢賦,景宗立田柴科,及成 憲經界愈詳,文宗恭儉節用,家給人足。中葉以降,權 姦蠹國。逮事元,朝覲饋遺及國贐等事,殆無虛日。省 官、達魯花赤迭相往來,誅求無厭,徵督無藝。遂至叔 季,世族巨室占奪民田,所在連阡陌,絡山野,一歲征 租,或再或三,猶以為不足。革田柴為私有。版籍不明, 民胥咨怨。以洪永通領門下府事。國人皆曰:「以彼貪 婪,得免正月之誅。」今值更化之初,尚不見斥,又位上 相,真福人也。改諸道按廉使,為都觀察黜陟使,賜教 書鈇鉞,皆用臺諫。廌復以士人為縣令監務。《鄭地》擊 倭兵於南原,大敗之。時倭寇慶、尚、全羅揚廣自秋及 夏屠燒州郡地。時為三道都指揮使,擊倭大捷人謂 非此戰三道民幾盡矣。《朴葳》亦為元帥擊倭頗有功。 西海道觀察使《趙云仡》將行上書其略云:「國界自西 海歷揚廣全羅至於慶尚海道幾二千餘里有水中 可居之洲曰大青小青喬洞江華珍鳥絕影。南海巨 濟等二十小島不可勝數,皆有沃壤魚鹽之利。乞於 五軍將帥、八道軍官,皆給虎符金牌,至於千戶、百戶, 授以牌面,仍以大小海島為其食邑,傳諸子孫,則不 惟將帥一身之富貴,亦且子孫萬世衣食。有餘。人人 各自為戰,戰艦自備,兵糧自齎而為游兵,無時擊之, 則賊不敢窺覦,民得以富庶,民獲魚鹽之利,國無漕 轉之虞祖宗土地復全於今日矣」云仡農壤縣人金 德培壻。立志奇古跌宕瑰偉徑情直行不肯隨時俯 仰。《恭愍》時登第退居《尚州》露陰山下。《辛禑》朝起授諫 議大夫又退居廣州古垣江村重營板橋沙平兩院 自稱院主人。《本朝》授江陵府使。尋以病辭,歸廣陵別 墅。將終乃自述墓誌遷禑於《驪興》改政房為尚瑞司, 以我太祖及《李穡》文達漢安宗源兼判尚瑞寺事。遣 侍中《李穡》、簽書密直司事《李崇仁》如京師賀正,請王 官監國。自《元陵》薨,帝每徵執政大臣入朝,皆畏懼不 行。穡為相,自請行,以我太祖威德日盛,中外歸心,恐 其未還有變,請一子從行。太祖以太宗為書狀官從 行。及還,穡曰:「皇帝中無所主之主也。」典法及郎舍上 疏曰:「崔瑩事元陵,定亂興王,驅僧北鄙,卻倭寇,蕩群 兇,以濟生民,誠社稷臣也。然闇於大體,決策攻遼,獲 罪天子,願斷以大義。」昌從焉,命斬之。瑩,鐵原人,惟清 五世孫,風姿魁偉,膂力過人,剛直忠清。年十六,父元 直臨終戒之曰:「見金如石。」瑩佩服遺訓,不事產業,居 第湫隘,服食儉素,其視乘肥衣輕者如「犬豕」然。每臨 陣對敵,神氣安閒,矢石交於前,略無懼色,戰士卻一 步者悉斬,故大小百戰,未嘗一敗。雖為宰相,握重兵, 關節不行,世服其清。務持大體,終身掌重兵,麾下軍 士所識面者,不過數十人。每赴都堂,正色直言不少 隱,左右無應者,獨自歔欷而已。然性少戇,不學無術, 凡事斷以己意,喜殺立威。及其衰耗,妄興攻遼之師。 尹紹宗論曰:「功蓋一國,罪滿天下。」世以為名言。臨刑, 辭色自若。死日,都人市罷,遠近聞者,至於街童巷婦, 皆為流涕。死在道傍,行者下馬。

洪武二十二年,高麗權國事《昌》,奏「乞入朝」,帝不許。是 歲,成桂廢昌而立定昌國院君瑤。

按:《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按《蒼霞草》:二十一年,相國李仁任廢禑立王昌,歲中 兩請入朝,皆不許。李成桂復廢昌立定昌國院君瑤按《朝鮮史略》:「恭讓王諱瑤,神宗七代孫,其初封定昌 府院君。我太祖與沈德符鄭夢周共定策立之元年」, 即明洪武二十二年。慶尚道元帥《朴葳》以兵船一百 艘擊對馬島,燒倭船三百艘,廬舍殆盡,元帥金宗衍、 崔《七夕》《朴子安》繼至,搜被虜民百餘以還。昌賜葳衣 服、鞍馬、銀錠,獎諭之。禮儀司請每月用六衙日朝參, 諫官吳思忠等劾李崇仁,流京山府,權近上書論救, 亦被流牛峰,徙寧海府。李穡亦不自安,乞解職歸長 湍別業。尹紹宗嫉崇仁才高,又憾穡譽崇仁而不譽 己,讒毀多方,放昌於江華。立宗室定《昌府》院君瑤為 王。初《崔瑩》甥《金佇》潛往《黃驪》謁禑禑授一劍使遺所 善《郭忠輔》圖復位。《忠輔》陽諾,奔告我太祖。《太祖》囚佇 巡軍鞫之辭《連邊安烈》李琳《禹元寶》《禹仁烈》《王安德》 《禹洪壽》。於是遷禑於江陵廢為庶人。《太祖》與《沈德符》 等議奉瑤立之。《李穡》自《長湍》詣闕賀王召入內下床 而待乃曰:「生平閒遊不意今日得此也。願卿輔之。」誅 辛禑、辛昌,臺諫、交章司宰輔、令尹會宗亦上疏請罪 故也。禑妻崔氏大哭曰:「妾之至此,吾父之過也。」不食 十餘日,晝夜哭泣,得粒輒精舂供奠,時人憐之。 洪武二十三年,高麗遣使告定昌院君瑤立。

按:《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按《朝鮮史略》:二年,郎舍尹紹宗、李詹上疏,以邊安烈 欲迎立辛禑,流漢陽,立積慶園,置祠官祀四代。禮臣 奏言:「漢光武繼漢舊統,別四親廟於洛陽,祀南頓君 以上至春陵節侯。宋英宗以仁宗從兄濮王之子入 繼大統。」司馬光議:為人後者為之子,宜尊以高官大 爵,稱皇伯而不名。程子曰:「為人後者,謂其所後者;為 父母,謂其所生者為伯叔父母。然所生之義至大,不 可盡絕於私恩。今當依漢宋故事,西原君以下四代 尊,以高官大爵,立園置祠官,別子奉祀,而子孫襲爵, 禮在當然。」王從之。始置經筵官,前此只稱書筵,至是 始改,而於世子稱書筵。鄭夢周進言曰:「儒者之道,皆 日用平常之事,飲食男女,人所同也,至理存焉。堯舜 之道,亦不外此。佛氏之教則不然,辭親戚,絕男女,獨 坐巖穴,草衣木食,觀空寂滅為宗,豈是平常之道?」時 王欲迎僧粲英為師,故《夢周》語及於此。以我太祖領 八道軍馬,置軍營,分番更宿,廩以軍資。時有強盜劫 人於城門外,大司憲成《石璘》、左常侍尹紹宗援引吳 元濟遣人殺武元衡之事以為劫盜之發實《邊安烈》 輩乃上疏請罪遣《金伯興》就貶所誅之。《王御經筵》謂 侍講官曰:「予年齒已暮雖讀聖經恐無益也。」《朴宣中》 引師曠秉燭之喻反復陳勸。《王嘉之》。《晉平公》謂《師曠》 曰:「吾年七十七欲學恐年老矣。」對曰:「何不秉燭乎?」公 以為戲己怒之對曰:「盲者安敢戲君少而學之如初 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曰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秉燭之 明。秉燭之明孰與昧」行公然之置《宮城宿衛府》始立 提調提舉。王欲罷偽朝添設職,《鄭道傳》請依宋大丹 館福源宮提調提舉之制別置宮城宿衛。而秩高者 授以提調秩卑者授以提舉則政得。趙溫放諸囚安 置臺諫復論執不己。《鄭夢周》因邀崇之慶請王《大霈》 鴻恩,王命宥穡等任使居住。後《鄭道傳》還自京師,帝 言:「朕既不信《彝初》之誣,已斷罪流溧水縣,汝國復何 憂疑為也。」時江水赤沸三日,王有憂色。牢元弼曰:「安 知其不為祥也?」人皆譏其謟,焚公私田籍於市街,火 焰數日不滅。遷都漢陽,判書安瑗力言術士之妄,乞 還都,王從之。

洪武二十四年,高麗臣李成桂廢其王瑤自立。是年 詔「市高麗馬,及索閹人二百。」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四年三月,詔市馬高麗。 八月,權國事瑤進所市馬千五百匹。帝謂禮部曰:『三 韓君臣悖亂,二紀於茲。今王瑤嗣立,乃王氏苗裔,宜 遣使勞之』。遂命以所市馬送廣寧中護等衛牧養。十 二月,瑤遣其子奭朝賀。明年正旦,奭未歸,而成桂遂 廢瑤自立。王氏自五代傳國數百年,至是絕。」

按:《續文獻通考》:「洪武二十四年,瑤遣使朝貢,又令其 子奭朝。明年正月,詔位尚書下。是年令市高麗馬萬 匹,索閹人二百。」

按《朝鮮史略》:三年,省五軍為三軍都總制府,以我太 祖為都總制使,裴克廉為中軍總制使,趙浚為左軍 總制使,鄭道傳為右軍總制使。王欲御經筵,有宦者 金師幸止之曰:「日月多矣,不講無害於政。」王從之,置 各道牧府儒學教授官職。中郎將房士良上時務十 一事:一曰崇儉素、二曰貴賤服飾有等、三曰婚姻家 「勿用綾錦褥衾;四曰稅行商以抑末;五曰禁鍮銅器 專用瓷木;六曰禁麤布行用錢楮為貨;七曰西北萬 戶千戶用兩府、六曹臺諫之薦;八曰禁潛賣牛馬於 他境;九曰罷其人之役;十曰都城外凡墳塚所在禁 樵採;十一曰往時勳烈之臣枉被刑戮。」如《金德培》、安 祐、《李芳實、朴尚衷》等,追加褒贈。王深納之,拜士良刑 曹正郎。帝遣宦者韓龍、黃禿蠻來求馬一萬匹,宦者 二百人,定喪服之制,一依《大服制》。唯外祖父母、妻父母,服與親伯叔同。無後人以三歲前遺棄冒姓付籍 者,即同己子。其同宗之子以親近繼後者,許行其職。 唯軍官只許行百日喪,三年以內不許娶婦及宴飲。 前典醫副正金琠、前戶曹判書鄭士倜俱上書請重 營佛寺,加給田丁,以興釋教。於是成均生員《朴礎》等 上疏極斥佛法,以抵崇奉之非,且論《金琠》佞佛媚王 之罪,請轘諸都市,以示萬世。王大怒。礎等將上疏,生 員徐復禮不署名,博士金貂等鳴鼓而黜之。司藝柳 伯淳止礎等不得,言於知。申事《石容》曰:「礎等疏請,勿 納,礎」等議,將不受業。大司成金子粹等惡其無禮,且 怒貂等不告,擅黜生徒,囚貂等家奴,召復禮還入學。 及子粹赴衙,貂等不庭迎。子粹上箋辭,不允,下貂等 於巡軍,將欲殺之,而不得罪名。左代言《李詹啟》曰:「我 朝自太祖以來,崇信佛法,金貂斥之,是破毀先王成 典。以此罪之,不患無辭。」王然之。兵曹左郎鄭擢上疏 論救,乃得免,只笞四十。鄭道傳上書都堂,請誅李穡、 禹元寶。臺諫交章請治穡、元寶、種學等罪,乃流穡於 咸昌,元寶於鐵原,種學於遠地。時司藝《柳伯淳》與《順 寧君聃》相語曰:「今儒者鄭道傳謀弄國柄,儻有毅宗 朝廷之亂,吾等恐陷其禍。」臺諫行曹聞之,乃執伯淳 等訊之,流於外三道。水軍都體察使王康請開蓴堤 渠以通漕運,調發楊廣道下夫以浚之,不克。都評議 使司上書,以為:「銀銅本非國產,錢瓶之貨,卒難復行。 宜令有司參酌古今,倣《會子》寶鈔之法,置高麗通行 楮貨,印造流布,與五綜布相輔兼行,以資國用。」事竟 不行。省憲、刑曹上疏曰:「道傳濫居功臣之列,內懷姦 惡,外施忠」直染污國政請加其罪。王放歸其鄉奉化 縣。省憲刑曹論列立子昌迎《辛禑》及宗衍。先是西京 千戶尹《龜澤》來告我《太祖》曰:「金宗衍趙裕等與沈德 符等十二人謀作亂欲害侍中。」於是獄大起絞裕捕 宗衍斬之流餘人於外地。彝初益富之黨以聞。王召 鄭夢周等議夢周曰:「敏修昌之近親欲立昌者」敏修 之志。當是之時,穡雖欲立宗室,敏修之志其可奪乎? 則穡之罪,應末減矣。王然之。命籍敏修、《安烈》家,李《乙 珍》按律斷罪,《池湧奇》《朴可興》仍舊付處,禹《仁烈王》《安 德》《朴葳》外方從便,餘皆京外從便。夢《周啟王》為《著令》 曰:「今後復有論劾者,以誣告論。」判開城府事鄭地卒, 諡景烈。地少有大志,姿魁偉,性寬厚。為將好讀書,通 大義。凡出入,常以書籍自隨。《彝初》之獄,逮繫清州,不 服,言必誓天,辭旨慷慨。竟以水災免,退居光州。至是 被召,未赴而卒。召還李穡、李崇仁。

洪武二十五年,高麗權知國事《李成桂》請更國號,命 仍古號為《朝鮮》。

按:《明通紀》云云。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五年九月,高麗知密直 司事趙胖等持國都評議司奏言,本國自恭愍王薨, 無嗣,權臣李仁任以辛旽子禑主國事,昏暴好殺,至 欲興師犯邊,大將李成桂以為不可而回軍。禑負罪 惶懼,遜位於子昌國人第順,啟請恭愍王妃安氏擇 宗親瑤權國事,已及四年。昏戾信讒,戕害勳舊。子奭 癡騃不慧,惟縱酒色,國人謂瑤不足主社稷,今以安 氏命,退瑤於私第。王氏子姓無可當興望者,中外人 心,咸繫成桂。臣等與國人耆老共推主國事,惟聖主 俞允。」帝以高麗僻處東夷,非中國所治,且事有隱曲, 未可信,令禮部移諭:「果能順天道,合人心,不啟邊釁, 使命往來,實爾國之福,我又何誅?」其冬,成桂聞皇太 子薨,率群臣制服,遣使表慰,并請更國號。帝命仍古 號曰朝鮮。

按《朝鮮史略》:四年,憲府劾柳曼殊不侍母奉養,奪諸 弟田,民請治其罪。王不聽,再論之,只削上護軍職。世 子奭還自京師,太祖迎於黃州,遂畋於海州,墜馬病 篤。王連遣中使問候,獨鄭夢周聞之,有喜色焉。諫官 金震陽、李擴、李來、來存、吾子李敢、權弘等上疏曰:「道 傳起身賤地,竊位堂司,欲掩賤根,謀去本主,纖成萋」 斐之罪,連坐眾多之人。初,禹元寶族人金戩,嘗為僧, 私其奴樹伊,妻生一女,密加愛護,以嫁士人。禹延生 女適鄭云敬,生道傳。三卿相間偊起嫌讎與道傳同 心,賣弄權勢,誘脅諸人,誾在等為扇亂之羽翼,紹宗 璞等為造言之喉舌,唱和而起,廣張罪網,施刑於不 可刑之人,求罪於本無罪之地。眾心「危懼,咸怨咨嗟。 請令有司收浚等職,牒功券而明正其刑。」亦於道傳 貶所置典刑,以令後疏。留中不下。於是震陽等伏閣 更請,王召、鄭夢周等議,乃流浚、誾、紹宗於遠地。震陽 等使人執道傳於奉化,囚蒲州,即今真寶縣憲府。又 論吳思忠罪與紹宗同,并請流之。鄭夢周忌我太祖, 威德日盛,中外歸心,知道傳、浚、誾等有推戴之心,欲 乘墜馬,病篤圖之。令臺諫劾道傳、浚、誾及素所歸心 者五六人,將殺之以及太祖。太宗與李濟等議於麾 下,十乃謀去夢周。卞仲良,太祖兄元桂壻也,洩謀於 夢周。夢周詣太祖邸欲觀變。及還,太宗,趙英珪等要 於路,擊殺之,籍其家。夢周,迎日縣人,性豪邁絕倫,有忠孝大節。少好學不倦,精研性理之學,有所得,講說 發越,超出人意,大為我太祖所器重。屢加薦引,同升 為相。時國家多故,機務浩繁。夢周處大事,決大疑,不 動聲色,而左酬右答,咸適其當,多所張設。時謂「王佐 之才。」時俗不行三年喪,夢周獨廬墓三年。始令士庶 倣《朱子家禮》,立家廟,奉先祀。又內建五部學堂,外設 鄉校,以具學術。如立義倉,設水站,皆其畫也。所著詩 文,乃豪放峻潔,流震陽、李擴、李來、李敢、權弘、鄭熙、金 畝、徐甄、李作、李申於遠地,放穡於韓州,今韓山穡貫 鄉也。王使謂穡曰:「兩江之外惟卿所適。」穡憮然曰:「臣 顧無田宅,果安歸乎?」遂貶衿州,尋徙驪興。穡天資明 敏,博覽群書,為詩文操紙立就,略無疑滯。勉進後學, 以興起斯文為己任,學者皆仰慕。掌文翰數十年,屢 見稱中國。平生無疾言遽色,不露圭角,不治生產,雖 至屢空,亦不以為意。與鄭夢周同心,終始不變臣節。 又廢崇仁、趙瑚、種學、種善二人皆穡子震陽擴為庶 人。崇仁天資英銳,文辭典雅,穡每嘆賞曰:「此子文章, 求之中國不多得也。」帝每覽所撰《表》曰:「表辭誠切,中 原士大夫觀其著述,莫不嘆服。」司憲府又上疏論贊 趙浚忠功,極陳夢周之罪,請流餘黨,偰長壽、李茂、李 彬、金履、安魯生、崔關、金贍於遠地。後臺諫又極論震 陽罪,杖流遠方,尋卒。震陽,慶州人,清直慷慨,常居草 屋,號草屋子。時沈德符、裴克廉等請罷諸道觀察使, 復按廉使;罷節制使、經歷、都事,復掌務錄事。且罷新 定監務諸驛丞、儒學教授官,《資贍諸貨庫人物》《推刷 都監》、東西遞運所水站,及《戶口成籍》《牛馬烙印》、州郡 鄉社里長等法。又令各司凡受稟事,皆令直報都堂, 勿隸六曹。王召還趙浚、《鄭道傳》南誾都評議。使司執 宗親南平君和等共六人,及禹、《元寶》五父子《安翊》《金 南得》《崔乙義》《王承貴》《都興》《安瑗》《柳廷顯》《許應》《朴興澤》 《安俊》《申元弼》《崔咸》流於遠地。使經歷《張志和》啟王曰: 「元寶等屢干罪犯更欲謀亂禍機甚迫未及啟聞已 將分配於外。」以《趙浚》為京畿左右道節制使南誾為 《慶尚》道節制使各道皆如之使掌其道戎馬。且以浚 判三司事;鄭《道傳》為奉化郡忠義君;趙浚知密直司 事;恭靖王為三司右使;南誾同知密直司事;權仲和 商議贊成事;尹虎成石璘為贊成事;李仁敏判開城 府事;慶儀鄭《熙啟》為門下評理;金士衡為三司左使; 尹師德判密直事;金用超《金乙貴》李嶷金裀並為密 直副使;以李行為藝文館提學。王召我《太宗》及司藝 趙庸曰:「予將與李侍中同盟,卿聽李侍中言,草《盟書》 來,豈無故事?」庸言:「列國同盟,則古有之矣。君與臣盟, 則無經籍可據。」王曰:「第草之。庸言於我。」太祖退草以 進。王遜於原州,尋移《扜城郡》,降封恭讓君。後三年甲 戌,薨於三陟府,追封恭讓王。《高麗》亡,歷數歸於真主, 壬申年即位。高麗自太祖以後,梁末帝貞明四年戊 寅即位,都松岳郡,至恭讓王四年壬申,明太祖洪武 二十五年而亡,合三十二王,共四百七十五年。 洪武二十六年,朝鮮王李成桂上前王金印,請更名 旦。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六年二月,遣使進馬九 千八百餘匹,命指揮王鼐運紵絲綿布一萬九千七 百餘匹酬之。六月,成桂表謝,貢馬及方物,并上前恭 愍王金印,請更己名曰旦。從之。是日,遼東都指揮使 司奏,朝鮮國招引鄰國五百餘人,潛渡鴨綠江,欲入 寇。乃遣使敕諭旦,示以禍福,詞甚厲。旦得敕,惶懼陳」 謝,貢方物,并械送逋逃軍民三百八十餘人至遼東。 洪武二十七年,朝鮮王《旦》遣子入貢。

按:《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洪武二十八年《詰責朝鮮表文》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八年,遣使柳珣表賀明 年正旦。帝以表文語慢,詰責之。珣言表文乃門下評 理鄭道傳所撰。遂命逮道傳,釋珣歸。」

《洪武》二十九年,留高麗撰表人鄭總等不遣。

按《明外史朝鮮傳》:「洪武二十九年,旦,送撰表人鄭總 等三人至,云表實總等所撰,道傳病不能行。帝以總 等亂邦搆釁,留不遣。」

洪武三十年冬,復以朝鮮表涉《譏訕》,拘其使。

惠宗建文 年旦表陳年老以子芳遠襲位許之[编辑]

按: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成祖永樂元年賜朝鮮王芳遠金印誥命冕服經籍按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元年正月芳遠遣使朝貢四月復遣陪臣李貴齡入貢奏芳遠父有疾需龍腦沈[编辑]

香、蘇合、香油諸物,齎布求市。帝命太醫院賜之,還其 布。芳遠表謝,因請冕服書籍。帝嘉其能慕中國禮,悉 從之。賜金印、誥命、冕服九章、圭玉、佩玉、妃珠翠七翟 冠、霞帔、金墜及經籍、綵幣、表裏。自後,芳遠貢獻,歲每 四五至焉。

按《明會典》,「永樂間,給國王冕服九章、圭玉、佩玉、《五經》 《四書》《春秋會通》《大學衍義》等書。王父紵絲紗羅,妃珠 翠七翟冠,紅紵絲大衫,素紵絲圓領,霞帔金墜。又給綾絹茄藍香帽,珠鍍金銀匣、象牙、犀角,《通鑑綱目》《列 女傳》等書,腦麝沈檀、白花蛇等藥。又賜編鐘、編磬各 十六,瑟、笙各二,琴簫倍之。」

按《蒼霞草》,永樂元年賜冕服經籍,從芳遠請也。 永樂二年十二月詔立芳遠長子禔為世子,從其請 也。

永樂五年。芳遠表奉儀物祭仁孝皇后。十二月貢馬 三千匹至遼東。命戶部運絹一萬五千匹償之。 按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永樂六年,朝鮮前王旦卒,芳遠遣使來告。賜旦諡《康 獻》。

按《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六年,世子禔來朝,賜纖金文 綺。及歸,帝親製詩賜之,遣中官黃儼護行,賜王朝祭 服白金錦綺。時朝鮮納女後宮,立為妃嬪者四人。其 秋,遣陪臣鄭擢來告其父旦之喪,命官弔祭。賜旦諡 康獻。」

永樂八年九月,芳遠表賀「平寇」,獻馬及方物。

永樂十一年。車駕巡北京。朝鮮復表賀。貢馬及人參 按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永樂十六年,朝鮮王芳遠請以子祹襲位,從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十六年,芳遠奏世子禔不肖, 第三子祹孝弟力學,國人所屬,請立為嗣,詔聽王所 擇。芳遠上表謝,并陳己年老,請以祹理國事。從之,命 光祿少卿韓確、鴻臚丞劉泉封祹為朝鮮國王。」按明一統

志及《續文獻通考》作「十七年」 ,《蒼霞草》作「十三年」 ,與《明外史》俱異。

永樂十七年,朝鮮表賀貢獻,頻至京師,朝廷優待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永樂十七年六月,遣中官齎敕獎 諭,時帝已遷都北京,朝鮮益近,事大之禮亦益恭。中 國有慶,率遣使表賀貢獻。其他慶慰謝恩無常期,或 先使未還,後使已至,朝廷亦待以加禮,優恤賜賚,他 國不敢望也。」

永樂二十年,芳遠卒,賜諡《恭定》,賻布帛。

永樂二十一年七月,祹請立嫡子珦為「世子」,從之。先 是,敕祹貢馬萬匹,至是如數至。賜白金、錦、綺、綵絹。

仁宗洪熙元年二月祹遣使獻方物賀冊立中宮及皇太子七月頒即位詔祹奉表賀[编辑]

按: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宣宗宣德元年遣使賜朝鮮書籍[编辑]

按《蒼霞草》,宣德元年,遣使賜祹《五經》《四書》及《性理大 全》《綱目》《通鑑》,因謂禮臣「是書,有國家所當知,朕嘉惠 遠人,故賜之。」

按《全遼志》:「宣德年間,始許朝鮮國貢使易買書籍藥 材。」

宣德二年,敕「朝鮮進馬,以資邊用。」

按《明外史朝鮮傳》:「宣德二年三月,遣中官賜祹白金 紵紗羅錦,別敕進馬五千匹,以資邊用。九月如數。至 宣德四年,敕朝鮮王祹非土產勿進。」

按《明外史朝鮮傳》:「宣德四年,賜祹書:『珍禽異獸,非朕 所貴,其勿獻』。後又敕祹:『金玉之器,非爾國所產,宜止 之土物,效誠而已』。祹表謝。」

按《蒼霞草》,四年,祹進《海東青,制》詔「珍禽異獸,非朕所 貴,其勿進方物,效誠而已,毋金玉器祹」再進再諭之。 宣德八年,朝鮮奏遣子弟詣太學,不許。

按:《明外史朝鮮傳》:「宣德八年,祹奏遣子弟詣太學或 遼東學讀書。帝不許,賜《五經》《四書》《性理》《通鑑綱目》諸 書。」

英宗正統元年遣朝鮮婦女金黑等還其國[编辑]

按《明外史朝鮮傳》:「正統元年,祹遣使賀即位。二月,遣 官報賜。三月,放朝鮮婦女金黑等五十三人還其國。 金黑等自宣德初至京師,至是遣中官送回。」

正統三年,賜朝鮮王祹冠佩。

按《明外史朝鮮傳》:「正統三年八月,賜祹遠游冠、絳紗 袍,玉佩,赤舄。」

正統七年,諭「朝鮮解逋人至京師。」

按《明外史朝鮮傳》:「正統七年五月,諭祹曰:『鴨綠江一 帶,東寧等衛,密邇王境,中多細人,逃至王國,或被國 人誘脅去者,毋問漢人女直,有至者,即解京祹報如 旨。初,瓦剌密令諸部誘朝鮮使背中國,祹拒之,白其 事於朝。帝嘉其忠,敕獎之,并賜綵幣』。」

正統八年秋,有遼東軍旗八人,被寇掠,賣與兀良哈, 得脫至朝鮮,祹給資糧送至京。

正統九年春,有倭寇犯邊祹,命將擒獲五十餘人,械 送至京。

正統十年,獲倭寇。餘黨來獻。帝連敕獎諭。賜賚加等。 按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正統十三年,調朝鮮兵會於《遼東》。

按《明外史朝鮮傳》:「正統十三年冬,命使調發朝鮮及 野人等地兵,會遼東征北寇。時英宗北狩,郕王監國, 已以皇太后命即位,遣官頒詔於其國。」

正統  年、給朝鮮遠遊冠、絳紗袍、翼善冠、龍袞玉 帶。本國奏請、弓材牛角,准歲買五十枝。又准歲買弓面二百,不得過數。

按《明會典》云云。

代宗景泰元年朝鮮王祹卒封祹子珦為國王珦子弘暐為世子按明外史朝鮮傳景泰元年祹貢馬五百匹奏稱奉[编辑]

敕辦馬二三萬匹。比因鄰寇搆釁,馬畜踣斃,一時未 能。詔曰:「寇今少息,馬已至者償其直,未至者止勿貢。」 是年夏,祹卒,遣中官弔祭。封祹子珦為國王。其秋,珦 續貢馬千五百餘匹。賜珦冕服、金幣、絹布,償其直。冬, 又賜珦及妃崔氏誥命,封其子弘暐為世子。 景泰三年秋,珦卒,來告哀,遣中官往祭弔。賜珦諡恭 順,命子弘暐嗣立。弘暐立三年,以年幼且嬰夙疾,請 以叔瑈權國事。 景泰七年,朝鮮王弘暐上表遜位於瑈。乃封瑈為國 王,立子璋為世子。

按:以上《明外史朝鮮傳》云云。

按:《明一統志》:「七年,封瑈為王。自旦以來,時歲貢獻不 絕。其國置八道,分統府州郡縣。」

英宗天順 年詔許朝鮮買綺羅綵緞[编辑]

按:《全遼志》云云。

天順三年,《登州》船飄入朝鮮,王瑈給衣糧送歸,賜敕 獎之。

按《明外史·朝鮮傳》:「天順三年,山東登州衛海船飄入 朝鮮,船壞物失幾半。瑈令人運送鴨綠江,給衣糧遣 歸,賜敕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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