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第029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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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輿彙編 邊裔典 第二十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方輿彙編 第二十九卷
方輿彙編 邊裔典 第三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典

 第二十九卷目錄

 新羅部彙考二

  後梁太祖乾化一則 末帝貞明二則

  後唐莊宗同光三則 明宗天成一則 長興一則

 新羅部藝文一

  敕新羅王金興光書    唐張九齡

  又             前人

  又             前人

  敕新羅王金重熙書      前人

 新羅部藝文二

  送金卿歸新羅       唐陶翰

  送從兄使新羅        顧況

  送歸中丞使新羅冊立弔祭  吉中孚

  送僧歸新羅         姚鵠

  送韋中丞奉使新羅     權德輿

  送陸珽侍御使新羅      錢起

  送歸中丞使新羅冊立弔祭   李益

  前題            耿湋

  前題           皇甫冉

  送源中丞充新羅冊立使   劉禹錫

  送新羅使          張籍

  送金少卿副使歸新羅     前人

  送新羅人歸本國      釋無可

  送新羅客歸         許琳

  送人充新羅使       李昌符

 新羅部紀事

 新羅部外編

邊裔典第二十九卷

新羅部彙考二[编辑]

後梁[编辑]

太祖乾化三年新羅王嶢薨國人立朴景暉為王[编辑]

按《五代史》不載 按《朝鮮史略》:十六年王薨,國人立 朴景暉,是為神德王,姓朴氏,阿達羅王遠孫。後梁乾化三年

末帝貞明元年新羅遣使納貢於遼[编辑]

按《五代史》。不載 按《遼史太祖本紀》。「九年。新羅貢方 物。」

貞明三年,《新羅》王景暉薨,子《昇英》立。

按《五代史》不載 按《朝鮮史略》:「六年,王薨,太子昇英 立,是為景明王。」後梁貞明三年

後唐[编辑]

莊宗同光元年新羅國王金朴英遣使者來按朝鮮史略作  朴昇英[编辑]

按《五代史唐莊宗本紀》云云。 按《新羅傳》:「新羅,弁韓 遺種也。」其國地君世物俗見於唐。其大族曰金氏朴 氏。自唐高祖時,封金真平為樂浪郡王,其後世常為 君長。同光元年,新羅國王金朴英遣使者來朝貢。 同光二年,新羅國王金朴英遣使者來。是年王薨,弟 魏膺立。

按《五代史唐莊宗本紀》:「同光二年,新羅國王金朴英 及其泉州節度使王逢規,皆遣使者來。」

按《冊府元龜》:「同光二年四月,新羅朝貢使授朝散大 夫、守倉部侍郎、賜紫金魚袋金岳為朝議大夫、試衛 尉卿。」

按《朝鮮史略》:「八年,王薨,弟魏膺立,是為景哀王。」後唐同光

二年

同光三年《新羅》國納貢於遼。

按《五代史》。不載 按《遼史太祖本紀》。「天贊四年十一 月己酉。新羅國來貢。」

明宗天成二年新羅遣使朝貢其年王被弒立王族弟金傅為王[编辑]

按,《五代史唐明宗本紀》:「天成二年二月,新羅使張芬 來。三月,林彥來。」

按《冊府元龜》:「天成二年三月乙卯,以新羅國權知康 州事王逢規為懷化將軍,新羅國前登州都督府長 張希巖、新羅國登州知後官本國金州司馬李彥謨, 並可檢校右散騎常侍。庚午,以新羅國入朝使中散 大夫、兵部侍郎、賜紫金魚袋張芬可檢校工部尚書; 副使兵部郎中、賜緋魚帶朴術洪可兼御史中丞判」 官倉部員外郎賜緋魚袋李忠式可兼侍御史。八月 新羅國《康州》遣使《林彥》朝貢,對於中興殿,賜物有差。 按《朝鮮史略》,「甄萱襲高鬱府今蔚山郡,猝入王都。時 王出游鮑石亭,忽聞兵至,倉卒不知所為,與夫人走匿城南離宮,侍從臣僚宮人伶官皆被陷沒。」萱索王 弒之,強辱王妃,乃立王族弟《金傅》為王。《麗王》親率精 騎五千,邀擊萱於《公山》《桐藪》,敗績,大將《申崇謙》《金樂》 皆死於兵。後《萱》因《吳越王》《詒》貽書請和,《高麗王》為書 報之。《敬順王》諱《傅》,姓《金》氏,《文聖王》之裔。後唐天成二年《甄萱》 圍《古昌郡》。《麗》王從《庾黔弼》計,進軍於《瓶山》,在郡北十 里與萱戰,萱敗走,獲侍郎《金渥》。以《古城》主《金宣平》為 《大匡權幸》,本姓金,賜姓權。《張吉》為大相,陞郡為《安東 府》。王遣太守《謙用》於《高麗》,請相見。《麗》王往會於《國都》, 肅隊而行,秋毫不犯。都人相慶曰:「昔甄氏之來也,如 逢豺虎。今王公之來也,如見父母。」

長興三年新羅遣使者來[编辑]

按《五代史唐明宗本紀》云云。 按《新羅本傳》。三年。權 知國事金溥遣使來。朴英溥世次卒立。史皆失其紀。 自晉巳後不復至。按朝鮮史略溥作傅未知孰是傅降於高麗國亡五代史不載今按

史略補於後

按《朝鮮史略》,甄萱子神劍,與國相能奐謀幽其父於 金山,佛宇殺其弟金剛自立。萱第四子金剛,自長多 智,萱愛之,欲傳位其兄神劍。良劍、龍劍等憂憫二兄 出鎮外,神劍獨在內,作亂,移萱於金山,佛宇令壯士 守之。萱飲醉守卒,與季男能乂等奔高麗。麗王待以 厚禮,號為尚父。王與群臣謀降高麗,王子曰:「國之存 亡,必有天命,當與忠臣義士,收合民心,以死自守,豈 宜以一千年社稷輕與人乎!」王不聽,使《金封休》齎《書》 請降於《高麗》。王子哭泣以辭,徑入《皆骨山》,即金剛山, 在襄陽。倚巖為屋,麻衣草食,終其身。麗王受王降書, 遣使往報。王率百僚,發王都,香車寶馬,連亙三千餘 里,入《開京》。《麗》王館于柳花宮,妻以長女《樂浪公主》行 庭見之禮,封為《樂浪王》,國除,為《慶州》。《新羅》《亡麗》王,納 傅伯父《憶廉》女,生子郁,是為《顯宗》之考。《安宗》。《朴氏》十 王,《昔氏》八王,《金氏》三十七王,合五十五王,共九百九 十三年。

《曆年圖》曰:「始祖之生,異於常人,是蓋天命,匪人為也。當此時,蕞爾三韓,各保一隅,徒事干戈,互相侵伐,無君臣名位之分。始祖年方幼沖,為國人推戴,其寬厚足以有容,其雄偉足以濟民,建邦設都,築城郭,營宮室,勸督農桑,不伐鄰喪,使民敬讓。至於夜戶不扃,倭人感德而不犯,卞韓舉國而來降,樂浪服其有道,沃」 沮稱為聖人。享國六十年之間,家給人足,民不見兵,以基一千年之業,其殆天授乎!南解遺命,朴、昔二姓以年長而立新羅氏,三姓相傳,實兆乎此。儒理從父亂命,卒傳之昔氏,非貽謀燕翼之道也。脫解以南解之壻不當立而立人,惑雞林、《金櫃》之說,養閼智為子,使新羅重器卒歸之金氏,惜也,然其終也,不傳於子,而傳於儒理之子,視後世貪天之位,欲傳己子而推刃同氣者,何其賢也!婆娑節儉愛民,勸農桑,問高年,廉察州郡,屏斥尸素,謹天災,恤民隱,年穀屢豐,可謂守成之良主也。秪摩逸聖,守而不失,阿達羅粗保厥位,及薨無子,國人又立昔氏之後。伐休能占天時,又知人邪正,奈解睦鄰,恤民助賁臨事明斷。沾解不能強國怯於《海寇》使大臣見殺辱國甚矣。味鄒《金閼智》之裔繼《朴昔》之後得有大寶。《新羅》易姓今已三矣。其授受雖未盡得宜然王能留意政刑訪民疾苦務農桑省經費有人君之德。《金氏》之興其肇于此乎。《儒禮》《基臨》皆昔氏之後。《儒禮》之委任重臣《基臨》之威信鄰敵猶足可稱。訖解忘父之讎,聽婚島夷,終受侵辱,昔氏之祀,于是絕矣。奈勿亦金氏也,能以武略自守。《實聖》嘗質《高句麗》,挾恨于前王,欲殺其子,而後快于心,其及禍也宜矣。訥祇篡立《新羅氏》,三姓相讓之風,至是掃地。慈悲救患禦寇,《炤智》謙恭自守,然而晚年魚服,得免豫且之禍,幸矣。《智證》銳意圖理,定國號稱王,洗累朝因循之陋,頒喪制,禁殉葬,有足多者。法興始崇佛教,信之既篤,奉之愈謹,唱為裔戎之邪說,聾瞽斯民,為新羅基禍之主。又不知《春秋》大一統之義,僭行年號,越禮犯分甚矣。真興佞佛尢甚,創興輪、皇龍二寺,鑄丈六金身,浚民膏血,且屈千乘之尊為桑門之行,方袍圓頂,以終其身,遂使佛剎半於閭閻,齊民盡為緇褐,流禍無窮,真智歷年不永,真平享國雖長,而繼嗣不定,卒以神器付之女兒之手。善德、真德,皆以陰居尊,牝雞司晨,邦家扤捏,天厭穢德,太宗挺生,以不世出之資,奮大有為之志,倚任良佐,言聽計從,至誠事大。衣冠文物,並從唐制。崇獎節義,激勵將士。仗天朝之「威,雪百濟世讎雄,視《高句麗》如囊中之物」 ,將取而有之,享年不永,功業不究,惜哉!文武以英明之資,承先人之烈,請唐兵滅高麗,始一三韓,克成前志,何功烈之盛也!何乃納高麗叛眾,據《百濟》故地,得罪於唐,幾不自保乎?神文、孝昭,聖德,僅能守成,孝成惑佛滋甚。景德納忠諫,定州號,優於孝成,惠恭「荒於聲色」 ,身且不保。宣德躬行,不

道,元聖與聞其故。昭聖短祚,哀、莊昏弱,憲、德篡弒,禍亂相仍。興德不惑左道,遇災知懼,猶可稱者。僖、康得不以正,竟為《金明》所害。蓋自神、文以降,朴散淳離,亂賊接踵,其禍蔓延,至是極矣。神武能知討賊復讎之義,義旗一揮,而元惡授首,撥亂反正,人心痛快。《新羅》國勢,幾微而復振。文聖、憲安、景文、憲康之時,中外寧謐,民物阜成,盛極而衰,理固然也。定康昏闇,復以大器付之女弟,其家法所由來遠矣。真聖淫恣,浮於唐曌,斲喪邦基,新羅氏之亡,於茲決矣。自是群盜蝟起,弓裔叛北原,甄萱據完山,生民塗炭,疆宇日蹙。孝恭昏弱,特寄生之君耳。神德、景明、景哀,又以朴氏之遠裔,當叔季之衰,僅能相繼國事,已非謂之何哉!況當景哀之時,甄賊跋扈,侵逼郊畿,猶且荒淫遊佚,晏然自肆。鮑、石之樂方酣,而萱兵奄至,君臣被戮,宮闈見辱,言之可為「於邑。」 敬順亦以金氏之後,為萱所立,天命已去,人心已離,以區區一州之地,生聚圖存,固亦難矣。然不能效死一朝,甘為降虜,宗社丘墟,嗚呼惜哉!

新羅部藝文一[编辑]

《敕新羅王金興光書》
唐·張九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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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新羅王開府儀同三司使持節大都督雞林州諸 軍事上柱國《金興光》、賀正使《金竭丹》等至,兼得所進 物省表具知海路艱阻,朝賀不闕,歲益忠謹,日以嗟 稱,所謂君子為邦,動必由禮。頃者渤海𩎟鞨,不識恩 信,自恃荒遠,且爾逋誅。卿疾惡之情,常以奮厲,故去 年遣中使何行成與《金思蘭》同往,欲以葉謀。比聞此 「賊困窮,偷生海曲,惟以抄竊,作梗道路,卿當隨近伺 隙掩襲取之。奇功若有所成,重賞更何所愛。適欲多 有寄附,實恐此賊抄奪,不可不防,豈資窮寇。待蕩滅 之後,終無所惜。昨金志兼等到,頓緣事物,未及還期, 忽嬰疹疾,遽令救療,而不幸殂逝,相次數人,言念殊 鄉,載深軫悼。想卿聞此,良以增懷。然」死者生之常,固 其命也,固當理遣,無以累情。秋初尚熱,卿及首領百 姓以下並平安好,今有答信物及別寄少信物,並付 金。信忠往,至宜領取,遣書指不多及。

又             前人[编辑]

敕《雞林州大都督新羅王金興光。賀正謝恩》,兩使繼 至,再省來表,深具雅懷。卿位總一方,道踰萬里,純誠 見於章奏,執禮存乎使臣,雖隔滄溟,亦如會面。卿既 能副朕虛己,朕亦保卿一心。眷言懇誠,每以嗟尚。況 文章禮樂,粲焉可觀;德義簪裾,浸以成俗。自非才包 時傑,義合本朝,豈得物土異宜,而風流一變?乃比卿 於魯衛,豈復同於藩服,朕之此懷,想所知也。賀正使 金義質及祖榮相次永逝,念其遠勞,情以傷憫,雖有 寵贈,猶不能忘,想卿乍聞,當甚軫悼。近又得《思蘭表》, 稱,「知卿欲於浿江置戍,既當渤海衝要,又與祿山相 望,仍有遠圖,固是長策。且蕞爾渤海,人已逋誅,重勞 師徒,未能撲滅,卿每嫉惡,深用嘉之。」警寇安邊,有何 不可,處置訖,因使以聞,今有少物答卿厚意,至宜領 取。春暮已暄,卿及首領百姓並平安好,遣書指不多 及。

又             前人[编辑]

《敕雞林州大都督新羅王金興光》:「比歲使來,朝貢相 繼,雖隔滄海,無異諸華,禮樂衣冠,亦在此矣。皆是卿 率心忠義,能此恭勤,朕每嘉之,常優等數,想卿在遠, 應體至懷。頃者彼遣使來,累有物故,水土不習,飲食 異宜,奄忽為災,遂至不救。言念逝者,此其命乎?想卿 乍聞,應以傷悼。所有表奏,皆依來請。」夏初漸熱,卿及 吏人並平安好,今有少物,並付來使,至宜領取,遣書 指不多及。

《敕新羅王金重熙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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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新羅王金重熙、金獻章及僧沖虛等至,省表兼進 獻及進功德,并陳謝者,具悉。卿一方貴族,累葉雄材, 秉忠孝以立身,資信義而為國,代承爵命,日慕華風, 師旅葉和,邊疆寧泰。況又時修職貢,歲奉表章,進獻 精珍,忠勤并至,功德成就,恭敬彌彰,載覽謝陳,並用 嘉嘆。滄波萬里,雖隔於海隅;丹悃一心,每馳於闕下, 以茲嘆賞,常屬寢興,勉弘始終,用副朕意。今遣金獻 章等歸國,并有少信物,具在《別錄》。卿母及妃并副王 宰相以下,各有賜物,至宜領之。冬寒,卿比平安好,卿 母比得如宜。官吏將士百姓僧道等各家存問,遣書 指不多及。

新羅部藝文二[编辑]

《送金卿歸新羅》
唐·陶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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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義朝中國》,殊恩及遠臣。鄉心遙渡海,客路再經春。 落日誰同望,孤舟獨可親。拂波銜木鳥,偶宿泣珠人。 禮樂夷風變,衣冠漢制新。青雲已干呂,知汝重來賓。

《送從兄使新羅》
顧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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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氣銅渾轉,三光玉律調。河宮清奉賮,海嶽晏來朝。 地絕提封入,天平錫貢饒。揚威輕破虜,柔服恥征遼。

曙色黃金闕,寒聲白鷺潮。樓船非習戰,驄馬是嘉招
考證
帝女飛銜石,鮫人賣淚綃。管、寧雖不偶,徐市儻相邀。

獨島緣空翠,孤霞上泬寥。蟾蜍同漢月,螮蝀異秦橋。 水豹橫吹浪,花鷹迥拂霄。晨裝凌莽渺,夜泊記招搖。 幾路通員嶠,何山是沃焦。颶風晴汨起,陰火暝潛燒。 鬢髮成新髻,人參長舊苗。扶桑銜日近,析水帶津遙。 夢向愁中積,魂當別處銷。「臨川思結網,見彈欲求鴞。」 共散羲和曆,誰差甲子朝。滄波仗忠信,譯語辨謳謠。 疊鼓鯨鱗隱,陰帆鷁首飄。南溟垂大翼,西海飲文鰩。 指景尋靈草,排雲聽洞簫。封侯萬里「外,未肯後班超。」

《送歸中丞使新羅冊立弔祭》
吉中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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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稱漢獨坐,身是魯諸生。絕域通王制,窮天問水程。 島中分萬像,日起轉雙旌。氣積魚龍窟,濤翻水浪聲。 路長經歲去,海盡向山行。復道殊方禮,人瞻漢使榮。

《送僧歸新羅》
姚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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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萬餘里,扁舟發落暉。」滄溟何歲別,白首此時歸。 寒暑途中變,人煙嶺外稀。驚天巨鼇起,蔽日大鵬飛。 雪入行沙屨,雲生坐石衣。漢風深習得,休恨本心違。

《送韋中丞奉使新羅》
權德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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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洽聲明,殊方均惠養。計書重譯至,錫命雙旌往。 星辭北極遠,水泛東溟廣。斗柄辨宵程,天琛宜晝賞。 孤光洲島迥,淨綠煙霞敞。展禮盛賓徒,交歡覿君長。 經途勞視聽,懷別縈夢想。延頸旬歲期,新恩在歸鞅。

《送陸珽侍御使新羅》
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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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周柱史,才學我鄉人。受命辭雲陛,傾城送使臣。 去和滄海月,歸思上林春。始覺儒風遠,殊方禮樂新。

《送歸中丞使新羅冊立弔祭》
李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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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望扶桑日,何年是到時。片帆通雨露,積水隔華夷。 浩渺風來遠,虛明鳥去遲。長波靜雲月,孤島宿旌旗。 別葉傳秋意,迴潮動客思。滄溟無舊路,何處問前期。

《前題》
耿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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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國通王化,儒林得使臣。立君成冊典,行弔奉絲綸。」 雲水連孤棹,恩思在一身。悠悠龍節去,渺渺蜃樓新。 望裡山仍暮,波中歲又春。「昏明看日腳,靈怪問舟人。」 城邑分華夏,衣裳擬縉紳。他時禮命畢,歸路不迷津。

《前題》
皇甫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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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使殊方遠,朝儀舊典行。浮天無盡處,望日計前程。 暫喜孤山出,長愁積水平。野風飄疊鼓,海雨濕危旌。 異俗知文教,通儒有令名。還將《大唐禮》,方外授諸生。

《送源中丞充新羅冊立使》
劉禹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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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門才子稱華簪,持節東行奉德音。面帶霜威辭鳳 闕,口傳天語到雞林。煙開鰲背千尋碧,日浴鯨波萬 頃金。想見扶桑受恩後,一時西拜盡傾心。

《送新羅使》
張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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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為朝使,離家今幾年。應知舊行路,卻上遠歸船。」 夜泊避蛟窟,朝炊取島泉。悠悠到鄉國,還望海西天。

《送金少卿副使歸新羅》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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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島茫茫天畔微,向東萬里一帆飛。久為侍子承恩 重,今佐使臣銜命歸。過海便應將國信,到家猶自著 朝衣。從前此去人無數,光彩如君定是稀。

《送新羅人歸本國》
釋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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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林隔巨浸,一往一年行。日近國先曙,風吹海不平。 眼穿鄉井樹,頭白渺瀰程。到彼星霜換,《唐家》語卻生。

《送新羅客歸》
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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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滄海外,一別見何因。」風土難知教,程途自致貧。 浸天波色曉,橫吹鳥行春。明發千檣下,應為更遠人。

《送人充新羅使》
李昌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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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林君欲去,立冊付星軺。越海程難計,征帆影自飄。 望鄉當落日,懷闕羨迴潮。宿霧蒙青嶂,驚波蕩碧霄。 春生陽氣早,天接祖州遙。愁約三年外,相迎上石橋。

新羅部紀事[编辑]

《朝鮮史略》:「晉元康中,新羅王賜印觀署調二人爵。初, 印觀賣線于市,署調以穀買之而還。忽有鳶攬線墮 于印觀家,印觀取還于署調,署調以天與,卻不受,印 觀乃還其本穀署調以賣已久矣,拒之,并棄于市。市 官聞于上,有是官。」

宋大明中,新羅有百結先生者,家極貧,衣百結,時人 因號之慕榮。啟期之為人,常以琴自隨,凡喜怒悲歡 不平之事,必於琴宣之。歲將暮,鄰里舂粟,其妻聞杵 聲曰:「人皆有粟可舂,我獨無何以卒歲。」先生仰天嘆 曰:「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其來也不可拒,其往也不可 追。汝何傷乎?」乃鼓琴作杵聲以慰之,世傳為碓樂。 《酉陽雜俎》:近有海客往新羅,吹至一島上,滿山悉是 黑漆,匙著其處,多大木。客仰窺匙著,乃木之花與鬚 也。因拾百餘雙還用之,肥不能使,因偶取攪茶,隨攪 而消焉。

雲溪友議。登州賈者馬行餘轉海,擬取崑山,路適桐 廬,時遇西風吹到新羅國。其國君聞行餘自中國至接以賓禮,乃曰:「吾雖外夷之邦,歲有習儒者舉於天 闕,登第榮歸,吾必祿之且厚,乃知孔子之道被於夷 夏乎!」因與行餘論及經籍。行餘避位曰:「庸陋賈豎,長 養,雖在中華,但聞土地之所宜,不識《詩》《書》之義。熟《詩》 《書》,明禮律者,其惟士大夫乎?非小人之事也。」遂乃言 辭揚舲,背扶桑而去。新羅君訝曰:「吾以中國之人,盡 嫺典教,不謂尚有無知之俗者。」行餘還至鄉井,自慚 以貪恡衣食,愚昧不知學道,為外夷所嗤,況於英哲 乎?

《杜陽雜編》:「上崇奉釋氏,每舂百品香,和銀粉以塗佛 室。遇新羅國獻五彩氍毹,製度巧麗,亦冠絕一時。每 方寸之內,即有歌舞妓樂、列國山川之象。忽微風入 室,其上即有蜂蝶動搖,燕雀飛舞,俯而視之,莫辯真 假。又獻萬佛山,可高一丈,因置山於佛室,以氍毹藉 其地焉。萬佛山則彫沉檀珠玉以成之。其佛之形,大」 者或逾寸,小者七八分。其佛之首,有如黍米者,有如 半菽者。其眉目口耳螺髻毫相,無不悉具。而更鏤金 玉水晶為幡蓋,流蘇、菴羅、薝葡等樹,搆百珤為樓閣 臺殿。其狀雖微,而勢若飛動。又前有行道僧徒,不啻 千數。下有紫金鐘,徑闊三寸,上以龜口銜之。每擊其 鐘,則行道之僧禮首至地,其中隱隱謂之梵音,蓋關 戾在乎鐘也。其山雖以萬佛為名,其數則不可勝紀。 上因置九光扇於巖巘間。四月八日,召羽眾僧徒入 內道場,禮萬佛山。是時觀者嘆非人工。及睹九色光 於殿中,咸謂之「佛光」,即九光扇也。由是上令三藏僧 不空念《天竺密語》,千口而退。

《唐國史補》:元義方使新羅,發雞林洲,遇海島,上有流 泉,舟人皆汲攜之。忽有小蛇自泉中出,舟師遽曰:「龍 怒。」遂發。未數里,風雨雷電皆至,三日三夜不絕。及雨 霽,見遠岸城邑,問之,乃萊州也。

朝廷每降使《新羅》,其國必以金寶厚為之贈。唯《李汭》 為判官,一無所受,深為同輩所嫉。

《大中遺事》:新羅國紀其國王族謂之「第一骨」,餘貴族 謂之「第二骨。」擇貴人子弟之美者,傅粉妝飾之,名「花 郎」,國人皆爭視之。

新羅部外編[编辑]

《酉陽雜俎》:「新羅有第一貴族金哥,其遠祖名旁㐌,有 弟一人,甚有家財,其兄旁㐌因分居乞衣食。國人有 與其隙地一畝,乃求蠶穀種於弟,弟蒸而與之,㐌不 知也。至蠶時,有一蠶生焉,日長寸餘,旬日大如牛,食 數桑,樹葉不足。弟知之,伺間殺其蠶。經日,四方百里 內,蠶飛集其家,國人謂之巨蠶」,意其蠶之王也。四鄰 共繰之,不供穀,唯一莖植焉,其穗長尺餘,旁㐌常守 之,忽為鳥所折銜去,旁㐌逐之上山五六里,鳥入石 罅,日沒徑黑,旁㐌因止石側。至夜半月明,見群小兒 赤衣共戲,一小兒云:「爾要何物?」一曰要酒。小兒露一 金錐子擊石,酒及樽悉具。一曰要食。又擊之,餅餌羹 炙,羅於石上,良久飲食而散,以金錐插於石罅。旁㐌 大喜,取其錐而還,所欲,隨擊而辦,因是富侔國力,常 以珠璣贍其弟,弟始悔其前日所欺蠶穀事,仍謂旁 㐌:「試以蠶穀欺我,我或如兄得金錐也。」旁㐌知其愚, 諭之不及,乃如其言。弟蠶之,止得一蠶,如常蠶穀,種 之後,復一莖植焉,將熟,亦為鳥所銜。其弟大悅,隨之 入山。至鳥入處,遇群鬼。怒曰:「是竊予金錐者。」乃執之。 謂曰:「爾欲為我築糠」一作塘「三版乎爾欲鼻長一丈乎?」 其弟請築糠三版,三日,饑,因不成,求哀於鬼。及拔其 鼻,鼻如象而歸。國人怪而聚觀之,慚恚而卒。其後子 孫戲擊錐求狼糞,因雷震,錐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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