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07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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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七十二卷目錄

 宗藩部列傳十六

  南齊三

  巴陵隱王寶義   江夏王寶元

  廬陵王寶源    鄱陽王寶寅

  邵陵王寶攸    晉熙王寶嵩

  桂陽王寶貞    南豐侯穎胄

  始安王遙光    曲江公遙欣

  豐城憲王遙昌   巴陵王昭秀

  桂陽王昭粲    巴陵王昭胄

官常典第七十二卷

宗藩部列傳十六[编辑]

南齊三[编辑]

巴陵隱王寶義[编辑]

按《南齊書明七王傳》,「明帝十一男:敬皇后生東昏侯 寶卷,江夏王寶元,鄱陽王寶寅,和帝。殷貴嬪生巴陵 隱王寶義、晉熙王寶嵩。袁貴妃生廬陵王寶源,管淑 妃生邵陵王寶攸,許淑媛生桂陽王寶貞,餘早夭。」 按本傳:「巴陵隱王寶義,字智勇,明帝長子也。本名明 基。建武元年,為持節、都督揚南徐州軍事、前將軍、揚 州刺史,封晉安郡王,三千戶。」寶義少有廢疾,不堪出 人間,故止加除授,仍以始安王遙光代之。轉寶義為 右將軍,領兵置佐,鎮石頭。二年,出為使持節、都督南 徐州軍事、鎮北將軍、南徐州刺史。東昏即位,進征北 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給仗。永元元年,給班劍二十 人。始安王遙光誅,為都督揚南徐二州軍事、驃騎大 將軍、揚州刺史,持節如故。東府被兵火,屋宇燒殘,帝 方營宮殿,不暇修葺。寶義鎮西州。三年,進位司徒。和 帝西臺建,以為侍中、司空、使持節、都督、刺史如故。梁 王定京邑,宣德太后令以寶義為太尉,領司徒。詔云: 「不言之化,形於自遠。」時人皆云,此實錄也。梁受禪,封 謝沐縣公,尋封巴陵郡王,奉齊後。天監中薨。

江夏王寶元[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寶元字智深,明帝第三子也。建武元 年,為征虜將軍,領石頭戍事,封江夏郡王,仍出為持 節、都督郢、司二州軍事、西中郎將、郢州刺史。永泰元 年,還為前將軍,領石頭戍事。未拜。東昏即位,進號鎮 軍將軍。永元元年,又進車騎將軍,代晉安王寶義為 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軍事、南徐、兗二州刺史,將」 軍如故。寶元娶尚書令徐孝嗣女為妃,孝嗣被誅離 絕少帝送少姬二人與之。寶元恨望,密有異計。明年, 崔慧景舉兵還至廣陵,遣使奉寶元為主。寶元斬其 使,因是發將吏防城。帝遣馬軍主戚平、外監黃林夫 助鎮京口。慧景將渡江,寶元密與相應,殺司馬孔矜、 典籤呂承緒及平。林夫開門納慧景,使長史沈佚之、 諮議柳憕分部軍眾,乘八掆輿,手執絳麾幡,隨慧景 至京師,住東城,百姓多往投集。慧景敗,收得朝野《投 寶元》及慧景軍名,帝令燒之,曰:「江夏尚爾,豈復可罪 餘人。」寶元逃奔,數日乃出。帝召入後堂,以步鄣裹之, 令群小數十人鳴鼓角,馳繞其外,遣人謂寶元曰:「汝 近圍我亦如此。」少日,乃殺之。

廬陵王寶源[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寶源字智淵,明帝第五子也。建武元 年,為北中郎將,鎮琅邪城。封廬陵郡王,遷右將軍,領 石頭戍事。仍出為使持節、都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 軍事、後將軍、南兗州刺史。王敬則伏誅,徙寶源為都 督會稽東陽臨海永嘉新安五郡軍事、會稽太守,將 軍如故。永元元年,進號安東將軍。和帝即位,以為侍 中、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都督、太守如故。」未拜。中 興二年薨。

鄱陽王寶寅[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寶寅子智亮,明帝第六子也。建武初, 封建安郡王。二年,為北中郎將,鎮琅邪城。明年,出為 持節、都督江州軍事、南中郎將、江州刺史。東昏即位, 為使持節、都督郢司二州軍事、征虜將軍、郢州刺史, 尋進號前將軍。永元二年,徵為撫軍,領石頭戍事。未 拜。三年為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鎮石頭。其秋,雍」 州刺史張欣泰等謀起事於新亭,殺臺內諸主帥。難 作之日,前南譙太守王靈秀奔往石頭,率城內將吏 見《力去》車腳,載寶寅向臺城,百姓數千人皆空手隨 後,京邑騷亂。寶寅至杜姥宅,日已欲暗,城門閉,城上 人射之,眾棄寶寅逃走。寶寅逃亡三日,戎服詣草市 尉,尉馳以啟帝,帝迎寶寅入宮問之,寶寅涕泣稱:「爾日不知何人逼使上車,仍將去,制不自由。」帝笑,乃復 爵位。和帝立西臺,以寶寅為使持節、都督南徐兗二 州軍事、衛將軍、南徐州刺史。少帝以為使持節、都督 荊、益寧雍梁、北南秦七州軍事、荊州刺史,將軍如故。 宣德太后臨朝,梁王為建安公,改封寶寅為鄱陽王。 中興二年,謀反,奔魏。

按《魏書蕭寶寅傳》:「蕭寶寅,字智亮,蕭鸞第六子,寶卷 母弟也。鸞之竊位,封寶寅建安王。寶卷立,以為車騎 將軍開府,領石頭戍軍事。寶卷惛狂,其直後劉靈運 等謀奉寶寅,密遣報寶寅,寶寅許之。遂迎寶寅,率石 頭文武向其臺城稱警蹕,百姓隨從者數百人。會日 暮,城門閉,乃燒三尚及建業城。城上射殺數人,眾乃」 奔散。寶寅棄車步走,部尉執送之,自列為人所逼,寶 卷亦不罪責也。寶卷弟寶融僭立,以寶寅為衛將軍、 南徐州刺史,改封鄱陽王。蕭衍既克建業,殺其兄弟, 將害寶寅,以兵守之。未至嚴急,其家閹人顏文志與 左右麻拱、黃神密計,穿牆夜出。寶寅具小船於江岸, 脫本衣服,著烏布襦,腰繫千許錢,潛赴江畔,躡屩徒 步,腳無全皮。防守者至明,追之,寶寅假為釣者,隨流 上下十餘里,追者不疑,待散乃度西岸。遂委命投華 文榮。文榮與其從子天龍、惠連等三人棄家,將寶寅 遁匿山澗,賃驢乘之,晝伏宵行。景明二年,至壽春之 東城戍,戍主杜元倫推檢,知實蕭氏子也。以禮延待, 馳告揚州刺史、任城王澄,澄以車馬侍衛迎之,時年 十六,徒步憔悴,見者以為掠賣生口也。澄待以客禮, 乃請喪,居斬衰之服。澄遣人曉示情禮,以喪兄之制, 給其齊衰。寶寅從命,澄率官寮赴弔。寶寅居處有禮, 不飲酒食肉,輟笑簡言,一同極哀之節。壽春多其故 義,皆受慰唁,唯不見夏侯一族,以夏侯同蕭衍故也。 改日「造澄。」澄深器重之。景明三年閏四月,詔曰:「蕭寶 寅深識機運,歸誠有道,冒嶮履屯,投命絳闕,微子、陳 韓,亦曷以過也。可遣羽林監領主書劉桃符詣彼迎 接。其資生所須之物,及衣冠車馬。在京邸館,付尚書 悉令預備。」及至京師,世宗禮之甚重,伏訴闕下,請兵 南伐,雖遇暴風大雨,終不暫移。是年冬,蕭衍江州刺 史陳伯之與其長史褚胄等自壽春歸降,請軍立效。 世宗以寶寅誠懇,及伯之所陳,時不可失。四年二月, 乃引八座、門下入議部分之方。四月,除使持節、都督 東揚南徐兗三州諸軍事、鎮東將軍、揚州刺史、丹陽 郡開國公、齊王,配兵一萬,令且據東城,待秋冬大舉。 寶寅明當拜命,其夜慟哭,「至晨,備禮策授,賜車馬什 物,給虎賁五百人,事從豐厚,猶不及劉昶之優隆也。」 又任其募天下壯勇,得數千人,以文智等三人為積 弩將軍,文榮等三人為彊弩將軍,並為軍主。寶寅雖 少羈流,而志性雅重,過期猶絕酒肉,慘形悴色,蔬食 粗衣,未嘗嬉笑。及被命當南伐,貴要多相憑託,門庭 賓客若市,書記相尋,寶寅接對報復,不失其理。正始 元年三月,寶寅行達汝陰,東城已陷,遂停壽春之栖 賢寺。值賊將姜慶真內侵,士民響附,圍逼壽春,遂據 外郭。寶寅躬貫甲胄,率下擊之。自四更交戰,至明日 申時,賊旅彌盛。寶寅以眾寡無援,退入金城。又出相 國東門,率眾力戰,始破走之。當寶寅壽春之戰,勇冠 諸軍,聞見者莫不壯之。七月,還京師,改封梁郡開國 公,食邑八百戶。及中山王英南伐,寶寅又表求征。乃 為使持節、鎮東將軍、別將以繼英,配羽林虎賁五百 人,與英頻破衍軍,乘勝遂攻鍾離。淮水汛溢,寶寅與 英狼狽引退,士卒死沒者十四五。有司奏「寶寅守東 橋不固,軍敗由之,處以極法。」詔曰:「寶寅因難投誠,宜 加矜貸,可恕死免官,削爵還第。」尋尚南陽長公主,賜 帛一千匹,并給禮具。公主有婦德,事寶寅盡肅雍之 禮,雖好合積年,而敬事不替。寶寅每入室,公主必立 以待之,相遇如賓,自非太妃疾篤,未曾歸休。寶寅器 性溫順,自處以禮,奉敬公主,內外諧穆,清河王懌親 而重之。永平四年,盧昶克蕭衍胊山戍,以琅邪戍主 傅文驥守之。衍遣師攻文驥,盧昶督眾軍救之。詔寶 寅為使持節、假安南將軍、別將,長驅往赴,受盧昶節 度,賜帛三百匹。世宗於東堂餞之。詔曰:「蕭衍送死連 兵,再離寒暑。卿忠規內挺,孝誠外亮,必欲鞕尸吳墓, 戮衍江陰。故授卿以總統之任,仗卿以克捷之規。宜 其勉歟。」寶寅對曰:「讎恥未復,枕戈俟旦,雖無《申包》之 志,敢忘《伍胥》之心。今仰仗神謀,俯厲將帥,誓必拉彼 姦勍,以清王略。聖澤下臨,不勝悲荷。」因泣涕橫流,哽 咽良久。於後盧昶軍敗,唯寶寅全師而歸。延昌初,除 安東將軍、瀛州刺史,復其齊王。四年,遷撫軍將軍、冀 州刺史。及大乘賊起,寶寅遣軍討之,頻為賊破,臺軍 至,乃滅之。靈太后臨朝還京師,蕭衍遣其將康絢於 浮山堰淮以灌揚、徐,除寶寅使持節、都督東討諸軍 事、鎮東將軍以討之。尋復封梁郡開國公,寄食濟州 之濮陽。熙平初,賊堰既成,淮水濫溢,將為揚、徐之患。 寶寅於堰上流更鑿新渠,引注淮澤,水乃小減。乃遣 輕車將軍劉智文、虎威將軍劉延宗率壯士千餘夜渡淮,燒其竹木營聚,破賊三壘,殺獲數千人,斬其直 閤將軍王升明而還,火數日不滅。衍將垣孟孫、張僧 副等水軍三千渡淮,北攻統軍呂叵。寶寅遣府司馬 元達、統軍魏續年等赴擊,破之,孟孫等奔退,乃授左 光祿大夫、殿中尚書。寶寅又遣軍主周恭叔率壯士 數百夜渡淮南,焚賊徐州刺史張豹子等十一營。賊 眾驚擾,自殺害者甚眾。寶寅還京師,又除使持節、散 騎常侍、都督荊東洛三州諸軍事、衛將軍、荊州刺 史,不行,復為殿中尚書。寶寅之在淮堰,蕭衍手書與 寶寅曰:「謝齊建安王寶寅亡兄長沙宣武王,昔投漢 中,值北寇華陽,地絕一隅,內無素畜,外絕繼援,守危 疏勒,計踰田單,卒能全土破敵,以弱為強。」使至之日, 君臣動色,左右相賀。齊明帝每念此功,未嘗不輟箸 咨嗟。及至張永、崔「慧景事,大將覆軍於外,小將懷貳 於內,事危累卵,勢過綴旒。亡兄忠勇奮發,旋師大峴, 重圍累日,一鼓魚潰,克定慧景,功踰桓文。亡弟衛尉 兄弟,勠力,盡心內外,大勳不報,翻罹荼酷,百口幽執, 禍害相尋。朕於齊明帝外有龕敵之力,內盡帷幄之 誠,日自三省,曾無寸咎,遠身邊外,亦復不免。」遂遣劉 山陽輕舟西上,來見掩襲。時危事迫,勢不得已,所以 誓眾樊、鄧,會踰孟津。本欲翦除梅蟲兒、茹法珍等,以 雪冤酷,拔濟親屬,反身素里。屬張稷、王珍國已建大 事,寶晊、子晉屢動危機,迫樂推之心,應上天之命,事 不獲已,豈其始願?所以自有天下,絕棄房室,斷除滋 味,正欲使四海見其本心耳,勿謂今日「之位,是為可 重,朕之視此,曾不如一芥。雖復崆峒之蹤難追,汾陽 之志何遠?而今立此堰,卿當未達本意。朕於昆蟲猶 不欲殺,亦何急爭無用之地,戰蒼生之命也。」正為李 繼伯在壽陽,侵犯邊境,歲月滋甚,或攻小城小戍,或 掠一村一里,若小相酬答,終無寧日。邊邑爭桑,吳楚 連禍,所以每抑鎮戍,不「與校計。繼伯既得如此,濫竊 彌多。今修此堰,止欲以報繼伯侵盜之役,既非大舉, 所以不復文移北土。卿幼有倜儻之心,早懷縱橫之 氣,往日卿於石頭舉事,雖不克捷,亦丈夫也。今止河 洛,真其時矣。雖然,為卿計者,莫若行率此眾,襲據彭 城,別當遣軍,以相影援。得捷之後,便遣卿兄子屏侍 送卿國廟,并卿室家及諸姪從。若方欲還北,更設奇 計,恐機事一差,難重復集,勿為韓信受困野雞。」寶寅 表送其書,陳其忿毒之意,朝廷為之報答。寶寅志存 雪復,屢請居邊。神龜中,出為都督徐南兗二州諸軍 事、車騎將軍、徐州刺史。乃起學館於清東,朔望引見 土姓子弟,接以恩顏,與論經義,勤於政治,吏民愛之。 凡在三州,皆著名稱。正光二年,徵為車騎大將軍、尚 書左僕射。善於吏職,甚有聲名。四年,上表曰:「臣聞《堯 典》有黜陟之文,《周書》有考績之法,雖其源難得而尋, 然條流抑亦可知矣。大較在於官人用才,審於所蒞, 練跡校名,驗於虛實,豈不以臧否得之餘論,優劣,著 於歷試者乎?既聲窮於月旦,品定於黃紙,用效於名 輩,事彰於臺閤,則賞罰之途,差有商準;用捨之宜,非 無依據。雖復勇進忘退之儔,奔競於市里;過分亡涯 之請,馳騖於多門,猶且顧其聲第,慎其與奪,器分定 於下,爵位懸於上,不可妄叨」故也。今竊見考功之典, 所懷未喻,敢竭無隱,試陳萬一。何者?竊惟文武之名, 在人之極地;德行之稱,為生之最首。忠貞之美,立朝 之譽,仁義之號,處身之端。自非職惟九官,任當四岳, 授曰「爾諧」,讓稱「俞往」,將何以克厭大名,允茲令問?自 比以來,官罔高卑,人無貴賤,皆飾辭假說,用相褒舉, 涇渭同波,薰蕕共器,求者不能量其多少,與者不復 覈其是非,遂使冠履相貿,名與實爽,謂之考功,事同 汎涉,紛紛漫漫,焉可勝言。又在京之官,積年一考,其 中或所事之主遷移數四,或所奉之君身亡廢絕,或 具寮離索,或同事凋零。雖當時文簿,記其殿最,日久 月深,駮落都盡,人有去留,誰復掌其勤惰?或停休積 稔,或分隔數千,累年之後,方求追訪聲跡,立其考第, 無不苟相悅附,共為脣齒,飾垢掩「疵,妄加丹素,趣令 得階而已,無所顧惜。賢達君子,未免斯患,《中庸》已降, 夫復何論?官以求成,身以請立,上下相蒙,莫斯為甚。」 又勤恤人隱,咸歸守令,厥任非輕,所責實重。然及其 考課,悉以六載為程,既而限滿代還,復經六年而敘。 是則歲周十二,始得一階。於東西兩省,文武閑職、公 府散佐,無事冗官,或數旬方應一直,或朔朢止於蹔 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為限,是則一紀之中,便登三 級。彼以實勞劇任,而遷貴之路至難;此以散位虛名, 而升陟之方甚易。何內外之相懸,令厚薄之如是?又 聞之聖人「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孟子》亦曰:「仁義 忠信,天爵也;公卿大夫,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 人「爵從之。」故雖文質異時,污隆殊世,莫不寶茲名器, 不以假人。是以賞罰之柄,恆自持也。至乃周之藹藹, 五叔無官;漢之察察,館陶徒請。豈不重骨肉,私親親? 誠以賞罰一差,則無以懲勸;至公暫替,則覬覦相欺。 故至慎至惜,殷勤若此。況乎親非肺腑,才乖秀逸,或充單介之使,始無汗馬之勞;或說興利之規,終慚十 一之潤。皆虛張無功,妄指贏益,坐獲數階之官,藉成 通顯之貴。於是巧詐萌生,偽辯鋒出,役萬慮以求榮, 開百方而逐利。握樞秉鈞者,亦知其苦。斯但抑之則 其流已注,引之則有何紀極。夫琴瑟在於必和,更張 求其適調,去者既不可追,來者獨或宜改。按《周官》,太 宰之職,歲終則令官府「各正所司,受其會計,聽其致 事而詔於王,三歲則大計群吏之治而誅賞之。」愚謂 今可粗依其準,見居官者,每歲終,本曹皆明辨在官 日月,具覈才行能否,審其實用而注其上下,游辭宕 說,一無取焉。列上尚書,覆其合否,如有紕謬,即正而 罰之,不得方復推詰委否,容其進退。既定其優劣,善 惡交分,「庸短下第黜。」凡以明法幹務忠清,甄能以記 賞,總而奏之。經奏之後,考功曹別書於黃紙油帛:一 通則本曹尚書與令僕印署,留於門下;一通則以侍 中黃門印署,掌在尚書,嚴加緘密,不得開視。考績之 日,然後對共裁量。如此則少存《實錄》,薄止姦回。其內 外考格,裁非庸管,乞求博議,以為畫一。若殊「謀異策, 事關廢興,遐邇所談,物無異議者,自可臨時斟酌,匪 拘恆例。至如援流引比之訴,貪榮求級之請,如不限 以關鍵,肆其傍通,則蔓草難除,涓流遂積,穢我彝章, 撓茲大典。謂宜明加禁斷,以全至治,開返本之路,杜 澆敝之門。如斯則吉士盈朝,薪槱載煥矣。」詔付外,博 議以為永式,竟無所定。時蕭衍弟子西豐侯正德來 降,寶寅表曰:「伏見《揚州表》,蕭正德自云避禍,遠投宸 掖,背父叛君,駭議眾口,深心指趣,厥情難測。臣聞立 身行道,始於事親,終於事君。故君親盡之以恆敬,嚴 父兼之以博愛,斯人倫之所先,王教之盛典。《三千》之 條,莫大於不孝;毀則藏姦,常刑靡赦。所以晉恭獲謗, 無所逃死;衛」伋受誣,二子繼沒,親命匪棄,國孰無父? 況今封豕尚存,長蛇未滅,偷生江表,自安毒酖。而正 德居猶子之親,竊通侯之貴,父榮於國,子爵於家,履 霜弗聞,去就先結,隔絕山淮,溫凊永盡,定省長違,報 復何日,以此為心,心可知矣。皇朝綿基累葉,恩均四 海,自北徂南,要荒仰澤,能言革化,無思不韙,賁玉帛 於丘園,標忠孝以納賞;築槁街於伊洛,集華裔其歸 心。被髮鐻身之酋,屈膝而請吏;交趾文身之渠,款關 而效質。至如正德,宜甄,義以致貶。昔越栖會稽,賴宰 嚭以獲立;漢困彭宋,實丁公而獲免。吳項已平,二臣 即法,豈不錄其情哉?欲明責以示後。況遺君忽父,狼 子是心,既不親親,安能親人?中間「變詐,或有萬等。伏 惟陛下聖敬自天,欽光纂歷,昭德塞違,以臨群后。脫 包此凶醜,寘之列位,百官是象,其何誅焉?」臣釁結禍 深,痛纏肝髓,日暮途遙,復報無日,豈區區於一豎哉? 但才雖庸近,職居獻替,愚衷寸抱,敢不申陳。伏願聖 慈,少垂察覽,訪議槐棘,論其是非,使秋霜春露,施之 有在;相鼠攸刺,遄「死有歸。無令申、伋受笑於苟存,曾 閔淪名於盛世。」正德既至京師,朝廷待之尤薄,歲餘, 還叛。五年,蕭衍遣其將裴邃、虞鴻等率眾寇揚州,詔 寶寅為使持節、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都督徐州東 道諸軍事,率諸將討之。既而揚州刺史長孫稚大破 邃軍,斬鴻,賊遂奔退。初,秦州城人薛珍、劉慶、杜遷等 反,執刺史李彥推,莫折大提為首,自稱秦王。大提尋 死,其第四子念生竊號天子,改年曰天建,置立官寮。 以息阿胡為太子,其兄阿倪為西河王,弟天生為高 陽王,伯珍為東郡王,安保為平陽王。遣天生率眾出 隴東,攻沒汧城,仍陷岐州,執元志、裴芬之等,遂寇雍 州,屯於黑水。朝廷甚憂之,乃除寶寅開府、西道行臺, 率所部東行將統為大都督西征。肅宗幸明堂,因以 餞之。寶寅與大都督崔延伯擊天生,大破之,斬獲十 餘萬,追奔至於小隴。軍人採掠,遂致稽留,不速追討, 隴路復塞。仍進討高平賊帥万俟醜奴於安定,更有 負捷。時有天水人呂伯度兄弟,始共念生同逆,後與 兄眾保於顯親,聚眾討念生,戰敗,降於胡琛。琛以伯 度為大都督、秦王,資其士馬,還征秦州,大敗念生將 杜粲於成紀,又破其金城王莫折普賢於永洛城,遂 至顯親。念生率眾身自拒戰,又大奔敗。伯度乃背胡 琛,襲琛將劉拔,破走之,遣其兄子忻和率騎東引國 軍。念生事迫,乃詐降於寶寅。朝廷喜伯度立義之功, 授撫軍將軍、涇州剌史、平秦郡開國公,食邑三千戶。 而大都督元修義、高聿停軍隴口,久不西進,念生復 反,伯度終為醜奴所殺,故賊勢更甚,寶寅不能制。孝 昌二年四月,除寶寅侍中、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假 大將軍、尚書令,給後部鼓吹,增封千戶。寶寅初自黑 水,終至平涼,與賊相對,數年攻擊,賊亦憚之,「關中保 全,寶寅之力矣。」三年正月,除司空公。出師既久,兵將 疲敝,是月大敗,還雍州。仍停長安,收聚離散。有司處 寶寅死罪,詔恕為民。四月,除使持節、都督雍涇岐南 豳四州諸軍事、征西將軍、雍州刺史、假車騎大將軍、 開府、西討大都督,自關以西,皆受節度。九月,念生為 其常山王杜粲所殺,合門皆盡,粲據州請降於寶寅十月,除散騎常侍、車騎將軍、尚書令,復其舊封。是時, 山東、關西,寇賊充斥,王師屢北,人情沮喪。寶寅自以 出軍累年,糜費尤廣,一旦覆敗,慮見猜責,內不自安。 朝廷頗亦疑阻。乃遣御史中尉酈道元為關中大使。 寶寅謂密欲取己,彌以憂懼,而長安輕薄之徒,因相 說動。道元、行達陰盤驛,寶寅密遣其將郭子恢等攻 而殺之,詐收道元尸,表言白賊所害,又殺都督、南平 王仲冏。是月遂反,僭舉大號,赦其部內,稱「隆緒元年」, 立百官。乃遣郭子恢東寇潼關,行臺張始榮圍華州, 刺史崔襲詔尚書僕射、行臺長孫稚討之。時北地人 毛鴻賓與其兄遐糾率鄉義將討寶寅,寶寅遣其大 將軍盧祖遷等擊遐,為遐所殺。又遣其將侯終德往 攻遐。會子恢為官軍所敗,長孫稚又遣子子彥破始 榮於華州,終德因此勢挫,還圖寶寅。軍至白門,寶寅 始覺,與終德交戰,戰敗,攜公主及其少子,與部下百 餘騎從後門出走,渡渭橋,投於寧夷巴張宕昌劉興。 周舍尋奔醜奴。醜奴以寶寅為太傅。永安三年,都督 尒朱天光遣賀拔岳等破醜奴於安定,追擒醜奴、寶 寅,並送京師。詔置閶闔門外都街之中,京師士女,聚 共觀視,凡經三日。吏部尚書李神儁、黃門侍郎高道 穆並與寶寅素舊,二人相與左右言於莊帝,云其逆 跡事在前朝,冀得赦免。會應詔王道習時自外至,莊 帝問道習在外所聞。道習曰:「唯聞陛下欲不殺蕭寶 寅。」帝問其故,道習曰:「人云李尚書、高黃門與寶寅周 款,並居得言之地,必能全之。」道習因曰:「若謂寶寅逆 在前朝,便將恕之。寶寅敗於長安,走為醜奴。太傅豈 非陛下御曆之日?賊臣不翦,法欲安施!」帝然其言,乃 於太僕駝牛署賜死。寶寅之將死,神㒞攜酒就之,以 敘舊故,因對之下泣。而寶寅夷然自持,了不憂懼,唯 稱:「推天委命,恨不終臣節」而已。公主攜男女就寶寅 訣別,慟哭極哀。寶寅死,色貌不改。寶寅有三子,皆公 主所生,而並凡劣。長子烈,復尚肅宗妹建德公主,拜 駙馬都尉。寶寅反,伏法。次子權,與少子凱射戲,凱矢 激中之而死。凱仕至司徒左長史。凱妻,長孫稚女也, 輕薄無禮,公主數加罪責,凱竊銜恨,妻復惑說之。天 平中,凱遂遣奴害公主,乃轘凱於東市,妻梟首,家遂 殄滅。按魏書明帝諸子傳及南史本傳俱作寶寅餘作夤今改畫一作寅

邵陵王寶攸[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寶攸,字智宣,明帝第九子也。建武元 年,封南平郡王。二年,改封。三年,為北中郎將,鎮琅邪 城。永元元年,為持節、都督南北徐、南兗青冀五州軍 事、南兗州剌史,郎將如故。未拜,遷征虜將軍,領石頭 戍事。丹陽尹,戍事如故。陳顯達事平,出為持節、督江 州軍事、左將軍、江州刺史。以本號還京師,授中將軍」、 祕書監。中興二年謀反,宣德太后令賜死。

晉熙王寶嵩[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寶嵩,字智靖,明帝第十子也。永元二 年,為冠軍將軍、丹陽尹,仍遷持節、都督南徐兗二州 軍事、南徐州刺史,將軍如故。中興元年,和帝以為中 書令。明年,謀反,伏誅。」

桂陽王寶貞[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寶貞,明帝第十一子也。永元二年,為 中護軍北中郎將,領石頭戍事。中興二年,謀反,伏誅。」

南豐侯穎胄[编辑]

按《南齊書蕭赤斧傳》,南豐伯赤斧子穎胄,字雲長,襲 父爵,弘厚有父風。起家祕書郎。太祖謂赤斧曰:「穎胄 輕朱被身,覺其趨進轉美,足慰人意。」遷太子舍人。遭 父喪,感腳疾,數年然後能行。世祖有詔慰勉,賜醫藥, 除竟陵王司徒外兵參軍,晉熙王文學。穎胄好文義, 弟穎基好武勇。世祖登烽火樓,詔群臣賦詩,穎胄詩 合旨,上謂穎胄曰:「卿文弟武,宗室便不乏才。」除明威 將軍、安陸內史,遷中書郎。上以穎胄勳戚子弟,除左 將軍,知殿內文武事,得入便殿中為新安太守,吏民 懷之。隆昌元年,永嘉王昭粲為南徐州,以穎胄為南 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轉持節、督青冀二州軍事、輔 國將軍、青冀二州刺史,不行。除黃門郎,領四廂直,遷 衛尉。高宗廢立,穎胄從容不為同異,乃引穎胄預功。 建武二年,進爵侯,增邑為六百戶,賜穎胄以常所乘 白。牛。上慕儉約,欲鑄壞大官元日上壽銀酒鎗,尚 書令王晏等咸稱盛德。穎胄曰:「朝廷盛禮,莫過三元。 此一器既是舊物,不足為侈。」帝不悅。後預曲宴,銀器 滿席,穎胄曰:「陛下前欲壞酒鎗,恐宜移在此器也。」帝 甚有慚色。冠軍江夏王寶元鎮石頭,以穎胄為長史, 行石頭戍事。復為衛尉,出為冠軍將軍、廬陵王後軍 長史、廣陵太守,行南兗州府州事。是年,虜動揚聲,當 飲馬長江,帝懼,敕穎胄移居民入城。百姓驚恐,席卷 欲南度,穎胄以賊勢尚遠,不即施行,虜亦尋退。仍為 持節、督南兗徐青冀荊五州諸軍事、輔國將軍、南兗 州刺史。和帝為荊州,以穎胄為冠軍將軍、西中郎長 史、南郡太守,行荊州府州事。東昏侯誅戮群公,委任 廝小。崔、陳敗後,方鎮各懷異計。永元二年十月,尚書令、臨湘侯蕭懿及弟衛尉暢見害,先遣輔國將軍、巴 西梓潼二郡太守劉山陽領三千兵,受旨之官,就穎 胄共襲雍州。雍州刺史梁王將起義兵,慮穎胄不識 機變,遣使王天虎詣江陵,聲云「山陽西上,并襲荊、雍。」 書與穎胄,或勸同義舉,穎胄意猶未決。初,山陽出為 南州,謂人曰:「朝廷以白虎幡追我,亦不復還矣。」席卷 妓妾,盡室而行。至巴陵,遲回十餘日不進。梁王復遣 天虎賫書與穎胄,陳設其略。是時,或云山陽謀殺穎 胄,以荊州同義舉。穎胄乃與梁王定契,斬王天虎首, 送示山陽,發百姓車牛聲,云起步軍征襄陽。十一月 十八日,山陽至江津,單車白服,從左右數十人詣穎 胄。穎胄使前汶陽太守劉孝慶、前永平太守劉熙曄、 鎧曹參軍蕭文照、前建威將軍陳秀、輔國將軍孫末 伏兵城內,山陽入門,即於車中亂斬之。副軍主李元 履收餘眾歸附,遣使蔡道猷馳驛送山陽首於梁王, 乃發教、纂、嚴,分部購募。東昏聞山陽死,發詔討荊、雍。 贈山陽寧朔將軍、梁州刺史。穎胄有器局,既唱大事, 虛心委己,眾情歸之。加穎胄右將軍、都督行留諸軍 事,置佐史,本官如故。西中郎司馬夏侯詳加征虜將 軍。遣寧朔將軍王法度向巴陵。穎胄獻錢二十萬,米 千斛、鹽五百斛;諮議宗塞、別駕宗史獻穀二千斛,牛 二頭,換借富貲,以助軍費。長沙寺僧業富沃,鑄黃金 為龍數千兩,埋土中,歷相傳付,稱為「下方黃鐵」,莫有 見者,乃取此龍以充軍實。十二月,移檄西中郎府長 史、都督行留諸軍事、右軍將軍、南郡太守、南豐縣開 國侯蕭穎胄,司馬征虜將軍、新興太守夏侯詳告京 邑百官、諸州郡牧守:夫運不常夷,有時而陂;數無恆 剝,否極則亨。昔商邑中微,彭、韋投袂;漢室方昏,虛、牟 效節,故風聲永樹,卜世長久者也。昔我太祖高皇帝, 德範生民,功格天地,仰緯彤雲,俯臨紫極。世祖嗣興, 增光前業,雲雨之所沾被,日月之所出入,莫不舉踵 來王,交臂納貢。鬱林昏迷,顛覆厥序,俾我大齊之祚, 翦焉將墜。高宗明皇帝建道德之盛軌,垂仁義之至 蹤,紹二祖之鴻基,繼三五之絕業,昧旦丕顯,不明求 衣,故奇士盈朝,異人輻湊。若迺經禮緯樂之文,定鼎 作洛之制,非雲如醴之祥,白質黑章之瑞,諒以則天 比大,無德稱焉。而嗣主不綱,窮肆陵暴,十愆畢行,三 風咸襲。喪初而無哀貌,在慼而有喜容。酣酒嗜音,罔 懲其侮;讒賊狂邪,是與比周。遂令親賢嬰荼毒之誅, 宰輔受葅醢之戮。江僕射、蕭、劉領軍、徐司空、沈僕射、 曹右衛,或外戚懿親,或皇室令德,或時宗民望,或國 之虎臣,並勳彰中興,功比周邵,秉鈞贊契,受遺先朝, 咸以名重見疑,正直貽斃,害加黨族,虐及嬰孺,曾無 渭陽追遠之情,不顧本枝殲落之痛。信必見疑,忠而 獲罪,百姓業業,罔知攸暨。崔惠景內逼淫刑,外不堪 命,驅土崩之民,為免死之計,「倒戈回刃,還指宮闕,城 無完守,人有異圖。賴蕭令君勳濟宗祏,業拯蒼氓,四 海蒙一匡之德,億兆憑再造之功。」江夏王拘迫威強, 牽制巨力,跡屈當時,迺心可亮。竟不能內恕探情,顯 加鴆毒。蕭令自以親惟族長,任實宗臣,至誡苦言,朝 夕獻「入,讒醜交搆,漸見疏疑,浸潤成災,奄離怨酷。用 人之功,以寧社稷;刈人之身,以騁淫濫。台輔既誅,姦 小競用」,《梅蟲兒》、茹法珍妖忍愚戾,窮縱醜惡,販鬻主 威,以為家勢,營惑嗣主,恣其妖虐。宮女千餘,裸服宣 淫;孽臣數十,袒裼相逐。帳飲闤肆之間,宵遊街陌之 上,提挈群豎,以為歡笑。劉山陽潛受凶旨,「規肆狂逆, 天誘其衷,即就梟翦。」夫天生蒸民,樹之以君,使司牧 之,勿使失性。豈有尊臨㝢縣,毒遍黔首,絕親戚之恩, 無君臣之義,功重者先誅,勳高者速斃,九族內離,四 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馬交馳,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 卹不憂,慢遊是好,民怨於下,天懲於上。故熒惑襲月, 孽火燒宮,妖水表災,震蝕「告沴,七廟阽危,三才莫紀, 大懼我四海之命,永淪於地。」南康殿下體自高宗,天 挺英懿,食葉之徵,著於弱年;當璧之祥,兆乎綺歲。億 兆顒顒,咸思戴奉。且勢居上游,任總連帥,家國之否, 寧濟是當。幕府身備皇宗,忝荷顧託,憂深責重,誓清 時難。今命冠軍將軍西中郎諮議領中直兵參軍軍 主楊公則、「寧朔將軍、領中兵參軍、軍主王法度,冠軍 將軍、諮議參軍、軍主龐翽,輔國將軍、諮議參軍、領別 駕、軍主宗史,輔國將軍、諮議參軍、軍主樂藹等,領勁 卒三萬,陵波電邁,逕造秣陵。冠軍將軍、領諮議、中直 兵參軍、軍主蔡道恭,輔國將軍、中直兵參軍、右軍府 司馬、軍主席闡文,輔國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任漾 之,寧朔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韓孝仁、寧朔將軍中 直兵參軍軍主朱斌、中直兵參軍軍主宗冰之,建威 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朱景舒,寧朔將軍中直兵參 軍軍主庾域、寧遠將軍軍主庾略等,被甲二萬,直指 建業;輔國將軍武寧太守軍主鄧元起,輔國將軍前 軍將軍軍主王世興等,鐵騎一萬,分趨白下。征虜將 軍領司馬新興太守夏侯詳,寧朔將軍諮議參軍軍

主柳忱、寧朔將軍領中兵參軍軍主劉孝慶、建威將
考證
軍軍主江陵令江詮等,帥組甲五萬,駱驛繼發。雄劍

高麾,則五星從流;長戟遠指,則雲虹變色,天地為之 矞皇,山淵以之崩沸。幕府親貫甲胄,授律中權,董帥 熊羆之士,十有五萬,征鼓紛沓,雷動荊南。寧朔將軍、 南康王友蕭穎達領虎旅三萬,抗威後拒。蕭雍州勳 業蓋世,謀猷淵肅,既痛家禍,兼憤國難,泣血枕戈,誓 雪怨酷。精卒十萬,已出漢川。張郢州節義慷慨,悉力 齊奮。「江州邵陵王湘州張行事、王司州皆遠近懸契, 不謀而同,並勒驍猛,指景風驅,舟艦魚麗,萬里蓋水, 車騎雲屯,平原霧塞。以同心之士,伐倒戈之眾,盛德 之師,救危亡之國,何征而不服,何誅而不克哉!今兵 之所指,唯在梅蟲兒、茹法珍二人而已。諸君德載累 世,勳著先朝。屬《無妄》之時,居道消之運,受迫群豎,念 有危懼。大軍近次,當各思拔跡,來赴軍門。檄到之日, 有能斬送蟲兒、法珍首者,封二千戶開國縣侯。若迷 惑凶黨,敢拒軍鋒,刑茲無赦,戮及宗族,賞罰之信,有 如曒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遣冠軍將軍楊公則向 湘州。王法度不進軍,免官。公則進剋巴陵,仍向湘州。 遣寧朔將軍劉坦行湘州事。穎胄遣人謂梁王曰:「時 月未利,當須來年二月。今便進兵,恐非良策。」梁王曰: 「今坐甲十萬,糧用自竭,況藉以義心,一時驍銳。且太 白出西方,仗義而動,天時人謀,無有不利。昔武王伐 紂,行逆太歲,豈復待年月邪!」穎胄乃從。遣西中郎參 軍鄧元起率眾向夏口。三年正月,和帝為相國,穎胄 領左長史,進號鎮軍將軍。於是始選用方伯。梁王屢 表勸和帝即尊號,梁州刺史柳惔、竟陵太守曹景宗 並勸進。穎胄使別駕宗史撰定禮儀。上尊號,改元於 江陵。立宗廟南北郊。州府城門悉依建康宮。置尚書 五省,以城南射堂為蘭臺,南郡太守為尹。建武中,荊 州大風雨,龍入柏齋中,柱壁上有爪足處,刺史蕭遙 欣恐畏,不敢居之。至是以為「嘉祐殿。」中興元年三月, 穎胄為侍中、尚書令、假節、都督如故。尋領吏部尚書, 監八州軍事,行荊州刺史,本官如故。左丞樂藹奏曰: 「敕旨以軍旅務殷,且停朝直,竊謂匪懈於位,義昭夙 興。國容舊典,不可頓闕。與兼右丞江詮等參議:八座 丞郎以下,宜五日一朝,有事即坐待下鼓,無事許從 實還外。」奏可。梁王義師出沔口,郢州刺史張沖據城 拒守,楊公則定湘州,行事張寶積送江陵,率軍會夏 口。巴西太守魯休烈、巴東太守蕭惠訓遣子璝拒義 師,穎胄遣汶陽太守劉孝慶進峽口,與巴東太守任 漾之、宜都太守鄭法紹衛之。時軍旅之際,人情未安, 穎胄府長史張熾從絳衫左右三十餘人入千秋門, 城內驚恐,疑有同異。御史中丞奏彈熾,詔以贖論。穎 胄弟穎孚在京師,廬陵人脩靈祐竊將南上,於西昌 縣山中聚兵二千人襲郡,內史謝篹奔豫章。穎孚、靈 祐據郡求援,穎胄遣寧朔將軍范僧簡入湘州南道 援之。僧簡進剋安成,仍以為輔國將軍、安成內史。拜 穎孚為冠軍將軍、廬陵內史,合二郡兵出彭蠡口。東 昏侯遣軍主彭盆、劉希祖三千人,受江州刺史陳伯 之節度,南討二郡義兵,仍進取湘州。南康太守王丹 保郡應盆等,穎孚聞兵至,望風奔走。前內史謝篹復 還郡。劉希祖至安成,攻戰七日,城陷,范僧簡見殺,希 祖仍為安成內史。穎孚收散卒據西昌,謝篹又遣軍 攻之,眾敗,奔湘州。以穎孚為督湘東衡陽零陵桂陽、 營陽五郡湘東內史,假節、將軍「如故。」尋病卒。後脩、靈 祐又合餘眾攻篹,篹復敗走,豫章劉希祖亦以郡降。 湘東內史王僧粲亦拒義,自稱平西將軍、湘州刺史, 以南平鎮軍主周敷為長史,率前軍襲湘州,去州百 餘里。楊公則長史劉坦守州城,遣軍主尹法略拒之, 屢戰不勝。及聞建康城平,僧粲散走,乃斬之。南康太 守王丹亦為郡人所殺,郢城降。義師眾軍東下。八月, 魯休烈、蕭璝破汶陽太守劉孝慶等於峽口,巴東太 守任漾之見殺,遂至上明,江陵大震。穎胄恐,馳告梁 王曰:「劉孝慶為蕭璝所敗,宜遣楊公則還援根本。」梁 王曰:「公則今泝流上荊,鞭長之義耳。蕭璝、魯休烈烏 合之眾,尋自退散,政須荊州少時持重,良須兵力。兩 弟在雍,指遣往徵,不為難至。」穎胄乃追贈任漾之輔 國將軍、梁州刺史,遣軍主蔡道恭假節,屯上明,拒蕭 璝。時梁王已平郢、江二鎮,穎胄輔帝出居上流,有安 重之勢,素能飲酒,噉白肉,鱠至三升。既聞蕭璝等兵 相持不決,憂慮感氣。十二月壬寅夜卒。遺《表》曰:「臣疹 患數日,不謂便至困篤,氣息綿微,待盡而已。」臣雖庸 薄,忝藉葭莩,過受先朝殊常之眷,循寵礪心,誓生以 死。屬皇業中否,天地分崩,總率諸侯,翼奉明聖。賴社 稷靈長,大明在運,故兵之所臨,無思不服。今「四海垂 平,干戈行戢,方希陪翠華,奉法駕,反東都,觀舊物。不 幸遘疾,奄辭明世,懷此深恨,永結泉壤。竊惟王業至 重,萬幾甚大,登之實難,守之未易。陛下富於《春秋》,當 遠尋祖宗創業艱難,殷鑒季末顛覆厥緒,思所以念 始圖終,康此兆庶。征東大將軍臣衍,元勳上德,光贊 天下。陛下垂拱仰成,則風流日化,臣雖萬沒,無所遺恨。」時年四十。和帝出臨哭,詔贈侍中、丞相,本官如故。 前後部羽葆鼓吹,班劍三十人,轀輬車,黃屋左纛。梁 王圍建康城,住在石頭,和帝密詔報穎胄凶問,祕不 發喪。及城平,識者聞之,知天命之有在矣。梁天監元 年,詔曰:「念功惟德,歷代所同,追遠懷人,彌與事篤。齊 故侍中、丞相、尚書令穎胄,風格峻遠,器宇淵卲,清猷 盛業,問望斯歸。締構義始,肇基王迹,挈闊屯夷,載形 心事。朕膺天改命,光宅區宇,望岱瞻河,永」言增慟。可 封巴東郡公,邑三千戶,本官如故。喪還今上,車駕臨 哭渚次。詔曰:「齊故侍中、丞相、尚書令穎胄,葬送有期, 前代所加殊禮,依晉王導、齊豫章王故事,可悉給諡 曰獻武。」范僧簡贈交州刺史。

始安王遙光[编辑]

按《南齊書始安貞王傳》:「貞王道生子鳳,鳳子遙光,字 元暉。生有躄疾,太祖謂不堪奉拜祭祀,欲封其弟。世 祖諫,乃以遙光襲爵。初為員外郎,轉給事郎,太孫洗 馬,轉中書郎、豫章內史,不拜。高宗輔政,遙光好天文, 候道,密懷規贊。隆昌元年,除驍騎將軍、冠軍將軍、南 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仍除南彭城太守,將軍如故。」 又除輔國將軍、吳興太守。高宗廢鬱林,又除冠軍將 軍、南蠻校尉、西平中郎長史、南郡太守。一歲之內頻 五除,並不拜。是時高宗欲即位,誅賞諸事,唯遙光共 謀議。建武元年,以為持節、都督揚、南徐二州諸軍事、 前將軍、揚州刺史晉安王寶義為南徐州,遙光求解 督,見許。二年,進號撫軍將軍,加散騎常侍,給通幰車 鼓吹。遙光好吏事,稱為分明,頗多慘害,足疾,不得同 朝例。常乘輿自望賢門入,每與上久清閑。言畢,上索 香火,明日必有所誅殺。上以親近單少,憎忌高、武子 孫,欲并誅之。遙光計畫參議,當以次施行。永泰元年, 即本位為大將軍,給油絡車。帝不豫,遙光數入侍疾。 帝漸甚,河東王鉉等「七王一夕見殺,遙光意也。」帝崩, 遺詔加遙光侍中、中書令,給扶。永元元年,給班劍二 十人,即本號開府儀同三司。遙光既輔政,見少主即 位,潛與江祏兄弟謀自樹立。弟遙欣在荊楚,擁兵居 上流,密相影響。遙光當據東府號令,使遙欣便星速 急下。潛謀將發,而遙欣病死,江祏被誅。東昏侯召遙 光入殿,告以祏罪。遙光懼,還省便陽狂號哭,自此稱 疾,不復入臺。先是,遙光行還入城,風飄儀繖出城外。 遙光弟遙昌先卒壽春,豫州部曲,皆歸遙光。及遙欣 喪還,葬武進,停東府前渚,荊州眾力送者甚盛。帝誅 江祏後,慮遙光不自安,欲轉為司徒還第,召入喻旨。 遙光慮見殺,八月十二日晡時,收集二州部曲,於東 府門聚人眾,街陌頗怪其異,莫知指趣也。遙光召親 人丹陽丞劉渢及諸傖楚,欲以討劉暄為名,夜遣數 百人破東冶出囚,尚方取仗。又召驍騎將軍垣歷生, 歷生隨信便至,勸遙光「令率城內兵夜攻臺,輦荻燒 城門,公但乘輿隨後,反掌可得。」遙光意疑不敢出。天 稍曉,遙光戎服出聽事,停輿處分,上仗登城,行賞賜。 歷生復勸出軍,遙光不肯望。臺內自有變,至日中,臺 軍稍至。尚書符遙光曰:「逆順之數,皎然有徵,于紀亂 常,刑茲罔赦。蕭遙光宗室蚩庸,才行鄙薄,緹裙可望, 天路何階?受遇自昔,恩加猶子,禮絕帝體,寵越皇季, 旗章車服,窮千乘之尊。」「隍爽闓踰百雉之制。及聖 后在天,親受顧託,話言在耳,德音猶存。侮蔑天明,罔 畏不義。無君之心,履霜有日。遂乃稱兵內犯,竊發京 畿,自古巨釁,莫斯為甚。今便分命六師,弘宣九伐。皇 上當親御戎軒,弘此廟略,信賞必罰,有如大江。」於是 戒嚴,曲赦京邑。領軍蕭坦之屯湘宮寺,鎮軍司馬曹 虎屯清溪大橋,太子右衛率左興盛屯東府東籬門, 眾軍圍東城三面,燒司徒二府。遙光遣垣歷生從西 門出戰,臺軍屢北,殺軍主桑天愛。初,遙光起兵,問諮 議參軍蕭暢,暢正色拒折不從。十五日,暢與撫軍長 史沈昭略潛自南出,濟淮還臺,人情大沮。十六日,垣 歷生從南門出戰,因棄槊降曹虎軍,虎命斬之。遙光 大怒,於床上自竦踊,使殺歷生兒。其晚,臺軍射火箭 燒東北角樓,至夜城潰,遙光還小齋,帳中著衣帢坐, 秉燭自照,令人反拒,齋閤皆重關,左右並踰屋散出。 臺軍主劉國寶、時當伯等先入,遙光聞外兵至,吹滅 火,扶匐下床,軍人排閤入,於暗中牽出斬首,時年三 十二。遙光未敗,一夕,城內皆夢群蛇緣城四出,各各 共說之,咸以為異。臺軍入城,焚燒屋宇且盡,遙光府 佐司馬端為掌書記,曹虎謂之曰:「君是賊否?」端曰:「僕 荷始安厚恩,今死甘心。」虎不殺,執送還臺。徐世𢷋殺 之。劉渢遁走還家園,為人所殺。端,河內人;渢,南陽人, 事繼母有孝行,弟溓,事渢亦謹。詔斂葬遙光屍,原其 諸子。追贈桑天愛輔國將軍、梁州刺史。以江陵公寶 覽為始安王,奉靖王後。永元二年,為持節、督湘州輔 國將軍、湘州刺史。

按《南史》本傳:太子不悅學,唯曼遊是好。朝議令蔡仲 熊為太子講禮,未半,遙光從容曰:「文義之士,此是士

大夫以為伎藝,欲求官耳。皇太子何用講為?」上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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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乃停講。遙光多忌人,有獻履者以為戲己,大被

嫌責。劉繪嘗為牋云:「智不及葵。」亦以忤旨。既輔東昏, 潛結江祏。遙光幼時甚貞正,明帝傾意待之。東昏 為兒童時,明帝使與遙光共齋居止,呼遙光為安兄, 恩情甚至。及遙光誅後,東昏登舊宮《土山》,望東府,愴 然呼曰:「安兄。」乃嗚咽,左右不忍視。見思如此。

曲江公遙欣[编辑]

按《南齊書始安貞王傳》,「貞王道生子鳳,鳳子遙欣,字 重暉,宣帝兄西平太守。奉之無後,以遙欣繼為曾孫。 除祕書郎、太子舍人、巴陵王文學、中書郎。延興元年, 高宗樹置,以遙欣為持節、督兗州緣淮軍事、寧朔將 軍、兗州刺史。仍為督豫州之西陽、司州之汝南二郡、 輔國將軍、豫州刺史,持節如故。未之任。建武元年進」 號西中郎將,封聞喜縣公,遷使持節、都督荊雍益寧 梁南北秦七州軍事、右將軍、荊州刺史,改封曲江公。 高宗子弟弱小,晉安王寶義有廢疾,故以遙光為揚 州,居中;遙欣居陝西,在外,權勢并在其門。遙欣好勇, 聚畜武士,以為形援。四年,進號平西將軍。永泰元年, 以雍州虜寇,詔遙欣本官領刺史、寧蠻校尉,移鎮襄 陽,虜退不行。永元元年卒,年三十一。贈侍中、司空,諡 「康公」,葬用王禮。

豐城憲王遙昌[编辑]

按《南齊書始安貞王傳》:「貞王道生子鳳,鳳子遙昌,字 季暉。解褐祕書郎、太孫舍人、給事中、祕書丞。興元元 年,除黃門侍郎,未拜,仍為持節、督郢、司二州軍事、寧 朔將軍、郢州刺史。建武元年,進號冠軍將軍,封豐城 縣公,千五百戶。未之鎮,徙督豫州郢州之西陽、司州 之汝南二郡軍事、征虜將軍、豫州刺史,持節如故。二」 年,虜主元宏寇壽春,遣使呼城內人遙昌遣參軍崔 慶遠、朱選之詣宏。慶遠曰:「旌蓋飄颻,遠涉淮、泗,風塵 慘烈,無乃上勞?」宏曰:「六龍騰躍,倏忽千里,經途未遠, 不足為勞。」慶遠曰:「川境既殊,遠勞軒駕,屈完有言:不 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宏曰:「固當有故。卿欲使我含 瑕依違,為欲指斥其事?」慶遠曰:「君包荒之德,本施北 政,未承來議,無所含瑕。」宏曰:「朕本欲有言,會卿來問, 齊主廢立,有其例不?」慶遠曰:「廢昏立明,古今同揆。中 興克昌,豈唯一代。主上與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魚 水。武皇臨崩,託以後事,嗣孫荒迷,廢為鬱林功臣固 請爰立明聖,上逼太后之嚴令,下迫群臣之稽顙,俯 從億兆,踐登皇極,未審聖旨,獨何疑怪?」宏曰:「聞卿此 言,殊解我心。但哲婦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 子弟今皆何在?」慶遠曰:「七王同惡,皆伏管、蔡之誅,其 餘列蕃二十餘國,內升清階,外典方牧。哲婦之戒,古 人所惑。然十亂盈朝,實唯文母。」宏曰:「如我所聞,靡有 孑遺。卿言美而乖實,未之全信。」宏又曰:「雲羅所掩,六 合宜一。故往年與齊武有書,言今日之事,書似未達 齊主命也。南使反,情有愴然,朕亦保兵。此段猶是本 意,不必專為問罪。若如卿言,便可釋然。」慶遠曰:「見可 而進,知難而退,聖人奇兵。今旨欲憲章聖人,不失舊 好,豈不善哉!」宏曰:「卿為欲朕和親,為欲不和?」慶遠曰: 「和親則二國交歡,蒼生再賴;不和則二國交怨,蒼生 塗炭。和與不和,裁由聖衷。」宏曰:「朕來,為復遊行鹽境, 北去洛都,率爾便至,亦不攻城,亦不伐塢,卿勿以為 慮。」宏設酒及羊炙雜果,又謂慶遠曰:「聽卿主克黜凶 嗣,不違忠孝,何以不立近親?如周公輔成王,而苟欲 自取。」慶遠答曰:「成王有亞聖之賢,故周公得輔而相 之。今近蕃雖無悖德,未有成王之賢;霍光亦捨漢藩 親而遠立宣帝。」宏曰:「若爾,霍光嚮自立為君,常復得 為忠臣不?」慶遠曰:「此非其類,乃可言宣帝立與不立, 義當云何?皇上豈得與霍光為匹?若爾,何以不言武 王伐紂,何意不立微子而輔之?苟貪天下。」宏大笑。明 日,引軍向城東,遣道登道人進城內,施眾僧絹五百 匹。慶遠選之,各褲褶絡帶。遙昌永泰元年卒。上愛遙 昌兄弟如子,甚痛惜之。贈車騎將軍、儀同三司。帝以 問徐孝嗣,孝嗣曰:「豐城本資尚輕,贈以班台,如為小 過。」帝曰:「卿乃欲存萬代準則,此我孤兄子,不得與計。」 諡憲公。

巴陵王昭秀[编辑]

按《南齊書文二王傳》,「文惠太子四男:安皇后生鬱林 王昭業,宮人許氏生海陵恭王昭文,陳氏生巴陵王 昭秀,褚氏生桂陽王昭粲。」按本傳,「巴陵王昭秀,字 懷尚,太子第三子也。永明中封曲江公,千五百戶。十 年為寧朔將軍、濟陽太守。鬱林即位,封臨海郡王,二 千戶。隆昌元年為使持節都督荊雍益寧梁南北秦 七」州軍事、西中郎將、荊州刺史。延興元年,徵為車騎 將軍,衛京師,以永嘉王昭粲代之。明帝建武二年,通 直常侍庾曇隆啟曰:「周定雒邑,天子置畿內之民;漢 都咸陽,三輔為稷社之衛。中晉南遷,事移威弛,近郡 名邦,多有國食。宋武創業,依擬古典,神州部內,不復 別封。而孝武末年,分樹寵子,苟申私愛,有乖訓準。隆 昌之元,特開母弟之貴,竊謂非古。聖明御㝢,禮舊為先,畿內限斷,宜遵昔制,賜茅授土,一出外州。」詔付尚 書詳議。其冬,改封昭秀為巴陵王。永泰元年,見殺,年 十六。

桂陽王昭粲[编辑]

按《南齊書》本傳:「昭粲,太子第四子也。鬱林立,以皇弟 封永嘉郡王,南徐州刺史。延興元年,出為使持節、都 督荊雍益寧梁南北秦七州軍事、西中郎將、荊州刺 史。明帝立,欲以聞喜公遙欣為荊州,轉昭粲為右將 軍、中書令。建武二年,改封桂陽王。四年,遷太常,將軍 如故。永泰元年見殺,年八歲。」

巴陵王昭胄[编辑]

按《南齊書竟陵文宣王傳》,「文宣王子良子昭胄,字景 引,汎涉有父風。永明八年,自竟陵王世子為寧朔將 軍、會稽太守。鬱林初,為右衛將軍,未拜,遷侍中,領右 軍將軍。建武三年,復為侍中,領驍騎將軍,轉散騎常 侍太常,以封境邊虜,建元元年,改封巴陵王。先是王 敬則事起,南康侯子恪在吳郡,高宗慮有同異,召諸 王侯入宮。晉安王寶義及江陵公寶覽等住中書省, 高武諸孫住西省,敕人各兩左右自隨,過此依軍法, 孩抱者乳母隨入。」其夜太醫煮藥,都水辦數十具棺 材,須三更當悉殺之。子恪奔歸,二更達建陽門刺啟, 時刻已至,而帝眠不起。中書舍人沈徽孚與帝所親 左右單景雋共謀少留其事。須臾帝覺,景雋啟子恪 已至,驚問曰:「未邪?」景雋具以事答。明日,悉遣王侯還 第。建武以來,高、武王侯居常震怖,朝不保夕,至是尢 甚。及陳顯達起事,王侯復入宮,昭胄懲往時之懼,與 弟永新侯昭穎逃奔江西,變形為道人。崔慧景舉兵, 昭胄兄弟出投之。慧景事敗,昭胄兄弟首出投臺。軍 主胡松各以王侯還第,不自安,謀為身計。子良故防 閤桑偃為梅蟲兒軍副,結前巴西太守蕭寅謀立昭 胄。昭胄許事,克用寅為尚書左僕射、護軍將軍,以寅 有部曲,大事皆委之。時胡松領軍在新亭,寅遣人說 之,云:「須昏人出,寅等便率兵奉昭胄入臺,閉城號令, 昏人必還就將軍,將軍但閉壘不應,則三公不足得 也。」松又許諾。會東昏新起芳樂苑,月許日不復出遊, 偃等議募健兒百餘人從萬春門入突取之,昭胄以 為不可。偃同黨王山沙慮事久無成,以事告。御刀徐 僧重寅遣人殺山沙於路吏,於麝幐中得其事跡,昭 胄兄弟與同黨皆伏誅。昭穎官至寧朔將軍、彭城太 守。梁王定京邑,追贈昭胄散騎常侍、撫軍「將軍昭穎 黃門郎,梁受禪,降封昭胄子、同監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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