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70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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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倫彙編 官常典 第七百七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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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七百八卷目錄

 忠烈部名臣列傳三

  後漢一

  李業       王皓

  王嘉       張况

  曹竟       溫序

  伏隆       來歙

  張顯       嚴授

  衛福       徐咸

  所輔       鄭勤

  段崇       王宗

  原展       蔡諷

  龍端       公孫酺

  李固       杜喬

  倪式       袁祕

  封觀       陳端

  范仲禮      劉偉德

  丁子嗣      張仲然

  呂強       趙苞

  王允子蓋 景定 宋翼

  王宏       傅燮

  韓揆       伍瓊

  周珌       伍孚

  种拂       种劭

  沮儁

官常典第七百八卷

忠烈部名臣列傳三[编辑]

後漢一[编辑]

李業[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業字巨游,廣漢梓潼人也。少有志操, 介特,習《魯詩》,師博士許晃。元始中,舉明經,除為郎。會 王莽居攝,業以病去官,杜門不應州郡之命。太守劉 咸強召之,業乃載病詣門。咸怒,出教曰:『賢者不避害, 譬猶彀弩射市,薄命者先死。聞業名稱,故欲與之為 治,而反託疾乎』?令詣獄養病,欲殺之。客有說咸曰:『趙 殺鳴犢,孔子臨河而逝,未聞求賢而脅以牢獄者也』。」 咸乃出之,因舉方正。王莽以業為酒士,病不之官,遂 隱藏山谷,絕匿名跡,終莽之世。及公孫述僭號,素聞 業賢,徵之,欲以為博士。業固疾不起。數年,述羞不致 之,乃使大鴻臚尹融持毒酒奉詔命以劫業,若起,則 受公侯之位;不起,賜之以藥。融譬旨曰:「方今天下分 崩,孰知是非,而以區區之身,試於不測之淵乎!朝廷 貪慕名德,曠官缺位,於今七年。四時珍御,不以忘君。 宜上奉知己,下為子孫,身名俱全,不亦優乎!今數年 不起,猜疑寇心,凶禍立加,非計之得者也。」業乃歎曰: 「危國不入,亂國不居,親於其身,為不善者,義所不從。 君子見危授命,何乃誘以高位重餌哉!」融見業辭志 不屈,復曰:「宜呼室家計之。」業曰:「以丈夫斷之於心久 矣,何妻子之為!」遂飲毒而死。述聞業死,大驚,又恥有 殺賢之名,乃遣使弔祠,賻贈百匹。業子翬逃辭不受。 蜀平,光武下詔表其閭,《益部紀》載其高節,圖畫形象。

王皓 王嘉[编辑]

按《後漢書李業傳》:「初平帝時,蜀郡王皓為美陽令,王 嘉為郎。王莽篡位,並棄官西歸。及公孫述稱帝,遣使 徵皓,嘉恐不至,遂先繫其妻子。使者謂嘉曰:『速裝,妻 子可全』。對曰:『犬馬猶識主,況於人乎』?王皓先自刎,以 首付使者。述怒,遂誅皓家屬。王嘉聞而歎曰:『後之哉』! 乃對使者伏劍而死。」

張况[编辑]

按《冊府元龜》:「况,光武初為嘗山關長,時年八十,會赤 眉攻關城,况出戰死,帝甚哀之。」

曹竟[编辑]

按《通鑑綱目》:「建武元年,赤眉入長安,更始單騎走。式 侯恭以赤眉立其弟,自繫詔獄,聞敗乃出,從更始於 渭濱。將相皆降,獨丞相曹竟不降,手劍格死。」

溫序[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序字次房,太原祁人也。仕州從事。建 武二年,騎都尉弓里戍將兵平定北州,到太原,歷訪 英俊大人,問以策謀。戍見序,奇之,上疏薦焉。於是徵 為侍御史,遷武陵都尉,病免官。六年,拜謁者,遷護羌 校尉。序行部至襄武,為隗囂別將苟宇所拘劫。宇謂 序曰:『子若與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圖也』。序曰:『受國重 任,分當效死,義不貪生,苟背恩德』。」宇等復曉譬之。序 素有氣力,大怒,叱宇等曰:「賊何敢迫脅漢將!」因以節 撾殺數人。賊眾爭欲殺之,宇止之曰:「此義士死節,可 賜以劍。」序受劍,銜鬚於口,顧左右曰:「既為賊所迫殺, 無令鬚汙土。」遂伏劍而死。序主簿韓遵、從事王忠持 屍歸斂。光武聞而憐之,命忠送喪到洛陽,賜城傍為 冢地,賻糓千斛,縑五百匹,除三子為郎中。長子壽,服竟為鄒平侯相。《夢序》告之曰:「久客思鄉里。」壽即棄官, 上書乞骸骨歸葬。帝許之,乃復舊塋焉。

伏隆[编辑]

按《續文獻通考》:「隆,湛之子,光武時為大中大夫。張步 據齊地,隆奉使不屈,死之。」

來歙[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歙字君叔,南陽新野人也。六世祖漢, 有才力,武帝世以光祿大夫副樓船將軍楊僕,擊破 南越、朝鮮。父仲,哀帝時為諫大夫。娶光武祖姑,生歙。 光武甚親敬之,數共往來長安。漢兵起,王莽以歙劉 氏外屬,乃收繫之。賓客共篡奪得免。更始即位,以歙 為吏,從入關,數言事,不用,以病去。歙女弟為漢中王」 劉嘉妻。嘉遣人迎歙,因南之漢中。更始敗,歙勸嘉歸 光武,遂與嘉俱東詣洛陽。帝見歙大歡,即解衣以衣 之,拜為太中大夫。是時方以隴蜀為憂,獨謂歙曰:「今 西州未附,子陽稱帝,道里阻遠,諸將方務關東,思西 州方略,未知所任,其謀若何?」歙因自請曰:「臣嘗與隗 囂相遇長安,其人始起,以漢為名。今陛下聖德隆興, 臣願得奉威命,開以丹青之信,囂必束手自歸,則述 自亡之埶,不足圖也。」帝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囂。 五年,復持節送馬援,因奉璽書於囂。既還,復往說囂。 囂遂遣子恂隨歙入質,拜歙為中郎將。時山東略定, 帝謀西收囂兵,與俱伐蜀,復使歙喻旨。囂將王元說 囂多設疑,故久冘豫不決。歙素剛毅,遂發憤質責囂 曰:「國家以君知臧否,曉廢興,故以手書暢意。足下推 忠誠,遣伯春委質,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 之言,為族滅之計,叛主負子,違背忠信乎?吉凶之決, 在於今日!」欲前刺囂。囂起,入,部勒兵,將殺歙。歙徐杖 節就車而去,囂愈怒。王元勸囂殺歙,使牛邯將兵圍 守之。囂將王遵諫曰:「愚聞為國者慎器與名,為家者 畏怨重禍。俱慎名器則下服其命,輕用怨禍則家受 其殃。今將軍遣子質漢,內懷它志,名器逆矣;外人有 議,欲謀漢使,輕怨禍矣。古者列國兵交,使在其間,所 以重兵貴和而不任戰也,何況承王命,籍重質而犯 之哉!君叔雖單車遠使,而陛下之外兄也,害之無損 於漢,而隨以族滅。昔宋執楚使,遂有析骸易子之禍。 小國猶不可辱,況於萬乘之主,重以伯春之命哉!」歙 為人有信義,言行不違,及往來游說,皆可案覆。西州 士大夫皆信重之,多為其言,故得免而東歸。八年春, 歙與征鹵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分精兵隨歙 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徑至略陽,斬囂 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乃悉兵數 萬人圍略陽,斬山築堤,激水灌城。歙與將士固死堅 守,矢盡,乃發屋斷木以為兵,囂盡銳攻之,自春至秋, 其士卒疲弊。帝乃大發關東兵,自將上隴,囂眾潰走, 圍解。於是置酒高會,勞賜歙班坐絕席,在諸將之右。 賜歙妻縑千匹,詔使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歙因上 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 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昔 趙之將帥多賈人,高帝懸之以重賞。今西州新破,兵 人疲饉,若招以財穀,則其眾可集。臣知國家所給非 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轉糧運, 詔歙率征西大將軍馮異、建威大將軍耿弇、虎牙大 將軍蓋延、揚武將軍馬成、武威將軍劉尚入天水,擊 破公孫述將田弇、趙匡。明年,攻拔落門,隗囂支黨周 宗、趙恢及天水屬縣皆降。初,王莽世,羌鹵多背叛,而 隗囂招懷其酋豪,遂得為用。及囂亡後,五谿、先零諸 種數為寇掠,皆營塹自守,州郡不能討。歙乃大修攻 具,率蓋延、劉尚及太中大夫馬援等進擊羌於金城, 大破之,斬首數千人,獲牛羊萬餘頭,穀數十萬斛。又 擊破襄武賊傅栗卿等。隴西雖平而人饑,流者相望, 歙乃傾倉廩,轉運諸縣以賑贍之。於是隴右遂安,而 涼州流通焉。十一年,歙與蓋延、馬成進攻公孫述將 王元環安於河池下,辯陷之,乘勝遂進。蜀人大懼,使 刺客刺歙,未殊,馳召蓋延。延見歙,因伏悲哀,不能仰 視。歙叱延曰:「虎牙何敢然!今使者中刺客,無以報國, 故呼巨卿,欲相屬以軍事,而反效兒女子涕泣乎?刃 雖在身,不能勒兵斬公邪?」延收淚強起,受所誡。歙《自 書表》曰:「臣夜人定後,為何人所賊傷,中臣要害,臣不 敢自惜,誠恨奉職不稱,以為朝廷羞。夫理國以得賢 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鯁》可任,願陛下裁察。又臣兄 弟不肖,終恐被罪,陛下哀憐,數賜教督。」投筆抽刃而 絕。帝聞大驚,省書覽涕,乃賜策曰:「中郎將來歙,攻戰 連年,平定羌、隴,憂國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嗚呼 哀哉!」使太中大夫贈歙中郎將征羌侯印綬,諡曰「節 侯」,謁者護喪事。喪還洛陽,乘輿縞素,臨弔送葬。以歙 有平羌、隴之功,故改汝南之當鄉縣為征羌國焉。子 褒嗣。十三年,帝嘉歙忠節,復封歙弟由為宜西侯。

張顯 嚴授 衛福 徐咸[编辑]

按《通鑑綱目》:「延平元年,鮮卑入寇漁陽,太守張顯率 數百人出塞追之,掾嚴授諫,不聽,進兵遇寇,伏發,士卒悉走,唯授力戰而死。主簿衛福、功曹徐咸,皆自投 赴顯,俱歿於陳。」

所輔[编辑]

按《後漢書劉茂傳》:「永初二年,劇賊畢豪等入平原界, 縣令劉雄將吏士乘船追之,至厭次河,與賊合戰,雄 敗,執雄,以矛刺之。時小吏所輔前叩頭求哀,願以身 代雄。豪等縱雄而刺輔,貫心洞背即死。東郡太守捕 得豪等,具以狀上。詔書追傷之,賜錢二十萬,除父奉 為郎中。」

鄭勤 段崇 王宗 原展[编辑]

按《通鑑綱目》:「永初四年三月,先零羌寇漢中,太守鄭 勤戰大敗,主簿段崇、門下史王宗、原展以身扞刃,與 勤俱死。」

蔡諷 龍端 公孫酺[编辑]

按《通鑑綱目》:「建光元年夏,高句驪、鮮卑寇遼東,太守 蔡諷戰歿,掾龍端、公孫酺以身扞諷,俱歿於陳。」

李固[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固字子堅,漢中南鄭人,司徒郃之子 也。郃在《數術傳》:固貌狀有奇表,鼎角匿犀,足履龜文。 少好學,常步行尋師,不遠千里。遂究覽墳籍,結交英 賢,四方有志之士,多慕其風而來學京師,咸歎曰:『是 復為李公矣』。」司隸、益州並命郡舉孝廉,辟司空掾,皆 不就。陽嘉二年,有地動山崩、火災之異,公卿舉固對 策,詔又特問當世之敝,為政所宜。固對曰:「臣聞王者 父天母地,寶有山川。王道得則陰陽和穆,政化乖則 崩震為災,斯皆關之天心,效於成事者也。夫化以職 成,官由能理。古之進者,有德有命;今之進者,唯財與 力。伏聞詔書務求寬博,疾惡嚴暴,而今長吏多殺伐 致聲名者,必加遷賞;其存寬和無黨」援者,輒見斥逐。 是以淳厚之風不宣,彫薄之俗未革,雖繁刑重禁,何 能有益?前孝安皇帝變亂舊典,封爵阿母,因造妖孽, 使樊豐之徒乘權放恣,侵奪主威,改亂嫡嗣,至令聖 躬狼狽,親遇其艱,既拔自困殆,龍興即位,天下喁喁, 屬望風政,積敝之後,易致中興。誠當沛然思惟善道。 而論者猶云「方今之事,復同於前。」臣伏從山草,痛心 傷臆。實以漢興以來,三百餘年,賢聖相繼,十有八主, 豈無阿乳之恩,豈忘爵賞之寵?然上畏天威,俯案《經 典》,知義不可,故不封也。今宋阿母雖有大功勤謹之 德,但加賞賜,足以酬其勞苦,至於裂土開國,實乖舊 典。聞阿母體性謙虛,必有遜讓,陛下宜許其辭國之 高,使成萬安之福。夫妃后之家所以少完全者,豈天 性當然!但以爵祿尊顯,專總權柄,天道惡盈,不知自 損,故至顛仆。先帝寵遇閻氏,位號太疾,故其受禍,曾 不旋時。《老子》曰:「其進銳,其退速也。」今梁氏戚為椒房, 禮所不臣,尊以高爵,尚可然也。而子弟群從,榮顯兼 加,永平、建初故事,殆不如此。宜令步兵校尉冀及諸 侍中還居黃門之官,使權去外戚,政歸國家,豈不休 乎!又詔書所以禁侍中、尚書中臣子弟不得為吏察 孝廉者,以其秉威權,容請託故也。而中常侍在日月 之側,聲埶振天下,子弟祿仕,曾無限極。雖外託謙默, 不干州郡,而諂偽之徒,望風進舉。今可為設常禁,同 之中臣。昔館陶公主為子求郎,明帝不許,賜錢千萬。 所以輕厚賜,重薄位者,為官人失才,害及百姓也。竊 聞長水司馬武宣,開陽城門𠋫羊迪等,無他功德,初 拜便真。此雖小失,而漸壞舊章。先聖法度,所宜堅守, 政教一跌,百年不復。《詩》云:「上帝板板,下民卒癉。」刺周 王變祖法度,故使下民將盡病也。今陛下之有《尚書》, 猶天之有「北斗也。斗為天喉舌,《尚書》亦為陛下喉舌。」 斗斟酌元氣,運平四時。尚書出納王命,賦政四海,權 尊埶重,責之所歸,若不平心,災眚必至。誠宜審擇其 人,以毗聖政。今與陛下共理天下者,外則公卿尚書, 內則常侍黃門,譬猶一門之內,一家之事,安則共其 福慶,危則通其禍敗。刺史、二千石,外統職事,內受法 則。夫表曲者景必邪,源清者流必絜,猶叩樹本,百枝 皆動也。《周頌》曰:「薄言振之,莫不震疊。」此言動之於內, 而應於外者也。由此言之,本朝號令,豈可蹉跌?間隙 一開,則邪人動心;利競暫啟,則仁義道塞,刑罰不能 復禁,化導以之寖壞,此天下之紀綱,當今之急務。陛 下宜開石室,陳圖書,招會群儒,「引問得失,指擿變象, 以求天意。其言有中理,即時施行。顯拔其人,以表能 者,則聖聽日有所聞,忠臣盡其所知。又宜罷退宦官, 去其權重,裁置常侍二人,方直有德者省事,左右小 黃門五人,才智閑雅者給事殿中。如此,則論者厭塞, 升平可致也。」臣所以敢陳愚瞽、冒昧自聞者,儻或皇 天欲令微臣覺「悟陛下。陛下宜熟察臣言,憐赦臣死。」 順帝覽其對,多所納用。即時出阿母還舍,諸常侍悉 叩頭謝罪,朝廷肅然,以固為議郎。而阿母宦者疾固 言直,因詐飛章以陷其罪,事從中下。大司農黃向等 請之於大將軍梁商,又僕射黃瓊救明固事,久乃得 拜議郎。出為廣漢雒令。至白水關,解印綬,還漢中,杜 門不交人事。歲中,梁商請為從事中郎。商以后父輔政,而柔和自守,不能有所整裁,災異數見,下權日重。 固欲令商先正風化,退辭高滿,乃奏《記》曰:「《春秋》褒儀 父以開義路,貶無駭以閉利門,夫義路閉則利門開, 利門開則義路閉也。前孝安皇帝內任伯榮、樊豐之 屬,外委周廣、謝惲之徒,開門受賂,署用非次,天下紛 然,怨聲滿道。朝廷初立,頗存清靜,未能數年,稍復墮 損。左右黨進者日有遷拜,守死善道者滯涸窮路,而 未有改敝立德之方。又即位以來,十有餘年,聖嗣未 立,群下繼望,可令中宮博簡嬪媵,兼採微賤宜子之 人,進御至尊,順助天意。若有皇子,母自乳養,無委保 妾醫巫,以致飛燕之」禍。明將軍望尊位顯,當以天下 為憂,崇尚謙省,垂則萬方,而新營祠堂,費功億計,非 以昭明令德,崇示清儉。自數年以來,災怪屢見,比無 雨潤,而沈陰鬱泱,宮省之內,容有陰謀。孔子曰:「智者 見變思刑,愚者睹怪諱名。」天道無親,可為祗畏。加近 者月食,既於端門之側,月者,大臣之體也。夫窮高則 危,大「滿則溢,月盈則缺,日中則移,凡此四者,自然之 數也。天地之心,福謙忌盛,是以賢達功遂身退,全名 養壽,無有怵迫之憂。誠令王綱一整,道行忠立,明公 踵伯成之高,全不朽之譽,豈與此外戚凡輩,耽榮好 位者同日而論哉?固狂夫下愚,不達大體,竊感古人 一飯之報,況受顧遇而容不盡乎?」商不能用。永和中, 荊州盜賊起,彌年不定,乃以固為荊州刺史。固到,遣 吏勞問境內,赦寇盜前釁,與之更始。於是賊帥夏密 等斂其魁黨六百餘人,自縛歸首,固皆原之遣還,使 自相招集,開示威法。半歲間,餘類悉降,州內清平。上 奏南陽太守高賜等臧穢。賜等懼罪,遂共重賂大將 軍梁冀,冀為千里移檄,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 為太山太守。時太山盜賊屯聚歷年,郡兵常千人,追 討不能制。固到,悉罷遣歸農,但選留任戰者百餘人, 以恩信招誘之,未滿歲,賊皆弭散。遷將作大匠。上疏 陳事曰:「臣聞氣之清者為神,人之清者為賢。養身者 以練神為寶,安國者以積賢為道。昔秦欲謀楚王孫 圉,設壇西門,陳列名臣,秦使戄然,遂為寢兵。魏文侯 師卜子夏,友田子方,軾段干木,故群俊競至,名過齊 桓,秦人不敢闚兵於西河,斯蓋積賢人之符也。陛下 撥亂龍飛,初登大位,聘南陽樊英、江夏黃瓊、廣漢楊 厚、會稽賀純,策書嗟歎,待以大夫之位。是以巖穴幽 人,智術之士,彈冠振衣,樂欲為用,四海欣然,歸服聖 德。厚等在職,雖無奇卓,然夕惕孳孳,志在憂國。臣前 在荊州,聞厚、純等以病免歸,誠以悵然,為時惜之。一 日朝會,見諸侍中並皆年少,無一宿儒大人可顧問 者,誠可歎息,宜徵還厚等,以副群望。」瓊久處議郎,已 且十年,眾人皆怪始隆崇,今更滯也。光祿大夫周舉, 才謨高正,宜在常伯,訪以言議;「侍中杜喬學深行直, 當世良臣,久託疾病,可敕令起。」又薦陳留楊倫、河南 尹存、東平王惲、陳國何臨、清河房植等。是日有詔徵 用倫、厚等,而遷瓊、舉,以固為大司農。先是,周舉等八 使案察天下,多所劾奏,其中並是宦者親屬,輒為請 乞,詔遂令勿考。又舊任三府選令史,光祿試尚書郎, 時皆特拜,不復選試。固乃與廷尉吳雄上疏,以為八 使所糾,宜急誅罰,選舉署置,可歸有司。帝感其言,乃 更下免八使所舉刺史、二千石,自是希復特拜,切責 三公,明加考察。朝廷稱善。乃復與光祿勳劉宣上言: 「自頃選舉牧守,多非其人,至行無道,侵害百姓。又宜 止槃遊,專心庶政。」帝納其言,於是下詔諸州劾奏守 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無惠者,免所居官。其姦穢重 罪,收付詔獄。及沖帝即位,以固為太尉,與梁冀參錄 尚書事。明年帝崩。梁太后以揚、徐盜賊盛強,恐驚擾 致亂,使中常侍詔固等,欲須所徵諸王侯到乃發喪。 固對曰:「帝雖幼少,猶天下之父。今日崩亡,人神感動, 豈有臣子反共掩匿乎?昔秦皇亡於沙丘,胡亥、趙高 隱而不發,卒害扶蘇,以至亡國。近北鄉侯薨,閻后兄 弟及江京等亦共掩祕,遂有孫程手刃之事。此天下 大忌,不可之甚者也!」太后從之,即暮發喪。固以清河 王蒜年長有德,欲立之,謂梁冀曰:「今當立帝,宜擇長 年高明有德,任親政事者。願將軍審詳大計,察周、霍 之立文宣,戒鄧、閻之」利幼弱,冀不從,乃立樂安王子 纘,年八歲,是為質帝。時沖帝將北卜山陵,固乃議曰: 「今處處寇賊,軍興用費加倍,新創憲陵,賦發非一。帝 尚幼小,可起陵於憲陵塋內,依康陵制度,其於役費, 三分減一。」乃從固議。時太后以比遭不造,委任宰輔, 固所匡正,每輒從用,其黃門宦者,一皆斥遣,天下咸 望遂平。而梁冀猜專,每相忌疾。初,順帝時,諸所除官, 多不以次,及固在事,奏免百餘人。此等既怨,又希望 冀旨,遂共作飛章,虛誣固罪,曰:「臣聞君不稽古,無以 承天;臣不述舊,無以奉君。昔堯殂之後,舜仰慕三年, 坐則見堯於牆,食則睹堯於羹,斯所謂聿追來孝,不 失臣子之節者。」太尉李固,因公假私,依正行邪,離間 近戚,自隆支黨。至於表舉薦達,例皆門徒,及所辟召, 靡非先舊。或富室財賂,或子婿婚屬,其列在官牒者凡四十九人。又廣選賈豎,以補令史,募求好馬,臨窗 呈試,出入踰侈,輜軿曜日。大行在殯,路人掩涕。固獨 胡粉飾貌,搔頭弄姿,槃旋偃仰,從容冶步,曾無慘怛 傷悴之心。「山陵未成,違矯舊政,善則稱己,過則歸君, 斥逐近臣,不得侍送,作威作福,莫固之甚。」臣聞台輔 之位,實和陰陽,璇璣不平,寇賊姦軌,則責在太尉。固 受任之後,東南跋扈,兩川數郡,千里蕭條,兆人傷損, 大化陵遲。而詆疵先主,苟肆狂狷,存無廷爭之忠,沒 有誹謗之說。「夫子罪莫大於累父,臣惡莫深於毀君。」 固之過釁,「事合誅辟。」書奏,冀以白太后,使下其事。太 后不聽,得免。冀忌帝聰慧,恐為後患,遂令左右進鴆。 帝苦煩甚,使促召固。固入,前問:「陛下得患所由?」帝尚 能言,曰:「食煮餅令腹中悶,得水尚可活。」時冀亦在側, 曰:「恐吐,不可飲水。」語未絕而崩。固伏尸號哭,推舉侍 醫。冀慮其事泄,大惡之,因議立嗣。固引司徒胡廣、司 空趙戒先與冀書曰:「天下不幸,仍遭大憂。皇太后聖 德當朝,攝統萬機,明將軍體履忠孝,憂存社稷,而頻 年之間,國祚三絕。今當立帝,天下重器。誠知太后垂 心,將軍勞慮,詳擇其人,務存聖明。然愚情眷眷,竊獨 有懷。遠尋先世廢立舊儀,近見國家踐祚前事,未嘗 不詢訪公卿,廣求群議,令上應」天心,下合眾望。且永 初以來,政事多謬,地震宮廟,彗星竟天,誠是將軍用 情之日。《傳》曰:「以天下與人易,為天下得人難。」昔昌邑 之立,昏亂日滋,霍光憂愧發憤,悔之折骨。自非博陸 忠勇,延年奮發,大漢之祀,幾將傾矣。至憂至重,可不 熟慮!悠悠萬事,唯此為大,國之興衰,在此一舉。冀得 書。乃召三公、中二千石、列侯,大議所立。固《廣戒》及大 鴻臚杜喬皆以為清河王蒜,明德著聞,又屬最尊親, 宜立為嗣。先是,蠡吾侯志常取冀妹,時在京師,冀欲 立之。眾論既異,憤憤不得意,而未有以相奪。中常侍 曹騰等聞而夜往說冀曰:「將軍累世有椒房之親,秉 攝萬機,賓客縱橫,多有過差。清河王嚴明,若果立,則 將軍受禍不久矣。不如立蠡吾侯,富貴可長保也。」冀 然其言。明日,重會公卿,冀意氣凶凶而言辭激切,自 胡廣、趙戒以下,莫不懾憚之,皆曰:「惟大將軍令!」而固 獨與杜喬堅守本議。冀厲聲曰:「罷會!」固意既不從,猶 望眾心可立,復以書勸。冀愈激怒,乃說太后先策免 固,竟立蠡吾侯,是為桓帝。後歲餘,甘陵劉文、魏郡劉 鮪各謀立蒜為天子,梁冀因此誣固與文、鮪共為妖 言,下獄。門生勃海王調貫械上書,證固之枉。河內趙 承等數十人,亦要鈇、鑕詣闕通訴。太后明之,乃赦焉。 及出獄,京師市里皆稱萬歲。冀聞之大驚,畏固名德, 終為己害,乃更據奏前事,遂誅之,時年五十四。臨終, 與胡廣、趙戒《書》曰:「固受國厚恩,是以竭其股肱,不顧 死亡,志欲扶持王室,比隆文、宣。何圖一朝梁氏迷謬, 公等曲從,以吉為凶,成事為敗乎!漢家衰微,從此始 矣。公等受主厚祿,顛而不扶,傾覆大事,後之良史,豈 有所私!固身已矣,於義得矣,夫復何言!」廣、戒得書悲 慚,皆長歎流涕。州郡收固二子基、茲於偃城,皆死獄 中。小子燮得脫亡命。冀乃封廣戒,而露固尸於四衢, 令有敢臨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遊 學洛陽,乃左提章鉞,右秉鈇鑕,詣闕上書,乞收固屍, 不許。因往臨哭,陳辭於前,遂守喪不去。夏門亭長呵 之曰:「李、杜二公為大臣,不能安上納忠,而興造無端。 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詔書,干試有司乎?」亮曰:「亮含陰 陽以生,戴《乾》履《坤》,義之所動,豈知性命,何為以死相 懼?」亭長歎曰:「居非命之世,天高不敢不跼,地厚不敢 不蹐,耳目適宜視聽,口不可以妄言也。」太后聞而不 誅。南陽人董班亦往哭固而殉,尸不肯去。太后憐之, 乃聽得襚斂歸葬。二人由此顯名,三公並辟,班遂隱 身,莫知所歸。固所著表章奏、議、教令、對、策、記、銘凡十 一篇。弟子趙承等悲歎不已,乃共論固言跡,以為《德 行》一篇。

杜喬[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喬字叔榮,河內林慮人也。少為諸生, 舉孝廉,辟司徒楊震府,稍遷為南郡太守,轉東海相, 入拜侍中。漢安元年,以喬守光祿大夫,使徇察兗州, 表奏太山太守李固政為天下第一,陳留太守梁讓、 濟陰太守汜宮、濟北相崔瑗等臧罪千萬以上。」讓即 大將軍梁冀季父,宮、瑗皆冀所善。還拜太子太傅,遷 大司農。時梁冀子弟五人及中常侍等以無功並封, 喬上書諫曰:「陛下越從藩臣,龍飛即位,天人屬心,萬 邦攸賴。不急忠賢之禮,而先左右之封,傷善害德,興 長佞諛。臣聞古之明君,褒罰必以功過;末世闇主,誅 賞各緣其私。今梁氏一門,宦者微孽,並帶無功之紱, 裂勞臣之土,其為乖濫,胡可勝言!夫有功不賞,為善 失其望;姦回不詰,為惡肆其凶。故陳資斧而人靡畏, 班爵位而物無勸,苟遂斯道,豈伊傷政為亂而已。喪 身亡國,可不慎哉!」書奏,不省。益州刺史种暠舉劾永 昌太守劉君世以金蛇遺梁冀,事發覺,以蛇輸司農。 冀從喬借觀之,喬不肯與,冀始為恨。累遷大鴻臚。時冀小女死,令公卿會喪,喬獨不往,冀又銜之。遷光祿 勳。建和元年,代胡廣為太尉。桓帝將納梁冀妹,冀欲 令以厚禮迎之,喬據執舊典不聽。又冀屬喬舉汜宮 為尚書,喬以宮臧罪明著,遂不肯用,因此日忤於冀。 先是,李固見廢,內外喪氣,群臣側足而立,唯喬正色 無所回撓,由是海內歎息,朝野瞻望焉。在位數月,以 地震免。宦者唐衡、左悺等因共譖於帝曰:「陛下前當 即位。喬與李固抗議,言上不堪奉漢宗祀。」帝亦怨之。 及清河王蒜事起,梁冀遂諷有司劾喬及李固與劉 鮪等交通,請逮案罪。而梁太后素知喬忠,但策免而 已。冀愈怒,使人脅喬曰:「早從宜,妻子可得全。」喬不肯。 明日,冀遣騎至其門,不聞哭者,遂白執,繫之,死獄中。 妻子歸故郡,與李固俱暴尸於城北,家屬故人莫敢 視者。喬故掾陳留楊匡聞之號泣,星行到洛陽,乃著 故《赤幘》,託為夏門亭吏,守衛尸喪,驅護蠅蟲,積十二 日,都官從事執之以聞,太后義而不罪。匡於是帶鈇 鑕詣闕上書,并乞李、杜二公骸骨。太后許之,成禮殯 殮,送喬喪還家,葬送行服,隱匿不仕。

倪式[编辑]

按《冊府元龜》,「式為九真太守,桓帝永壽三年,居風令, 貪暴無度。縣人朱達等及蠻夷相聚,攻殺縣令,眾至 四五千人。進攻九真,式討之,戰死。詔賜錢六十萬,拜 二子為郎。」

袁祕 封觀 陳端 范仲禮 劉偉德 丁[编辑]

子嗣 張仲然

按《冊府元龜》,祕字永寧,汝南人,閎之孫也。為郡門下 議生。黃巾起,祕從太守趙謙擊之,軍敗。祕與功曹封 觀、主簿陳端、門下督范仲禮、賊曹劉偉德、主記史丁 子嗣、張仲然等七人,以身扞刃,皆死於戰,謙以得免。 詔旌祕等門閭,號曰「七賢。」

呂強[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強字漢盛,河南成皋人也。少以宦者 為小黃門,再遷中常侍。為人清忠奉公。靈帝時,例封 宦者,以強為都鄉侯。強辭讓懇惻,固不敢當。帝乃聽 之,因上疏陳事曰:『臣聞諸侯上象四七,下裂王土。高 祖重約,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勸戒也。伏聞中 常侍曹節、王甫、張讓等及侍中許相並為列侯。節等 『宦官祐簿,品卑人賤,讒諂媚主,佞邪徼寵,放毒人物, 疾妒忠良。有趙高之禍,未被轘裂之誅,掩朝廷之明, 成私樹之黨。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開國承家,小人 是用,又并及家人,重金兼紫,相繼為蕃輔。受國重恩, 不念爾祖,述修厥德,而交結邪黨,下比群佞。陛下惑 其瑣才,特蒙恩澤,又授位乖越,賢才不升,素餐私倖, 必加榮擢。陰陽乖刺,稼穡荒蕪,人用不康,罔不由茲。 臣誠知封事已行,言之無逮,所以冒死干觸陳愚忠 者,實願陛下損改既謬,從此一止。臣又聞後宮綵女 數千餘人,衣食之費,日數百金,比穀雖賤,而戶有饑 色,案法當貴而今更賤者,由賦發繁數,以解縣官,寒 不敢衣,饑不敢食,民』』」有斯戹,而莫之卹。宮女無用,填 積後庭,天下雖復盡力耕桑,猶不能供。昔楚女悲愁, 則西宮致災,況終年積聚,豈無憂怨乎!夫天生蒸民, 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則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猶日月。 雖時有征稅,猶望其仁恩之惠。《易》曰:「悅以使民,民忘 其勞;悅以犯難,民忘其死。」儲君副主,宜諷誦斯言;南 面當國,宜履行其事。又承詔書,當於河間故國起解 瀆之館。陛下龍飛即位,雖從藩國,然處九天之高,豈 宜有顧戀之意?且河間疏遠,解瀆邈絕,而當勞民單 力,未見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貴倖之家,及中官公族 無功德者,造起館舍,凡有萬數,樓閣相接,丹青素堊, 雕刻之飾,不可單言。喪葬踰制,奢麗過禮,競相放效, 莫肯矯拂。《穀梁傳》曰:「財盡則怨,力盡則懟。」《尸子》曰:「君 如杅,民如水。杅方則水方,杅圓則水圓。上之化下,猶 風之靡草。」今上無去奢之儉,下有縱欲之敝,至使禽 獸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師曠諫晉平公曰:「梁 柱衣繡,民無褐衣;池有棄酒,士有渴死;廄馬秣粟,民 有饑色。近臣不敢諫,遠臣不得暢」,此之謂也。又聞前 召議郎蔡邕,對問於金商門,而令中常侍曹節、王甫 等以詔書喻旨。邕不敢懷道迷國,而切言極對,毀刺 貴臣,譏呵豎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項領, 膏脣拭舌,競欲咀嚼,造作飛條。陛下同受誹謗,致邕 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離,豈不負忠臣哉!今群臣皆 以邕為戒,「上畏不測之難,下懼《劍客》之害,臣知朝廷 不復得聞忠言矣。故太尉段熲,武勇冠世,習於邊事, 垂髮服戎,功成皓首,歷事二主,勳烈獨昭。陛下既已 式序,位登台司,而為司隸校尉陽球所見誣脅。一身 既斃,而妻子遠播,天下惆悵,功臣失望。宜徵邕,更授 任,反熲家屬,則忠貞路開,眾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 不能用。時帝多稸私臧,收天下之珍,每郡國貢獻,先 輸中署,名為導行費。強上疏諫曰:「天下之財,莫不生 之陰陽,歸之陛下,歸之陛下,豈有公私?而今中尚方 斂諸郡之寶,中御府積天下之繒,西園引司農之臧中廄聚太僕之馬,而所輸之府輒有導行之財。調廣 民困,費多獻少,姦吏因其利,百姓受其敝。又阿媚之 臣,好獻其私,容諂姑息,自此而進。」舊典選舉,委任三 府,三府有選,參議掾屬,咨其行狀,度其器能,受試任 用,責以成功。若無可察,然後付之尚書。尚書舉劾,請 下廷尉覆案虛實,行其誅罰。今但任尚書,或復敕用。 如是,三公得免選舉之負,尚書亦復不坐,責賞無歸, 豈肯空自苦勞「乎!夫立言無顯過之咎,明鏡無見玼 之尤。如惡立言以記過,則不當學也;不欲明鏡之見 玼,則不當照也。願陛下詳思臣言,不以記過見玼為 責。」書奏不省。中平元年,黃巾賊起,帝問強所宜施行, 強欲先誅左右貪濁者,大赦黨人,料簡刺史、二千石 能否。帝納之,乃先赦黨人,於是諸常侍人人求退,又 各自徵還宗親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趙忠、夏惲等 遂共搆強,云與黨人共議。朝廷數讀《霍光傳》,強兄弟 所在,並皆貪穢。帝不悅,使中黃門持兵召強。強聞帝 召,怒曰:「吾死,亂起矣。丈夫欲盡忠國家,豈能對獄吏 乎!」遂自殺。忠、惲復譖曰:「強見召,未知所問,而就外草 自屏,有姦明審。」遂收捕宗親,沒入財產焉。

趙苞[编辑]

按《河間府志》:「苞字威豪,甘陵東武城人。從兄忠為中 常侍,苞深恥其門族宦官名,誓不與忠交通。初仕州 郡,舉孝廉,再遷廣陵令。視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 狀,遷遼西太守,抗厲威嚴,名振邊俗。以到官明年,遣 使迎母及妻於垂。當到郡,道經柳城,值鮮卑萬餘人 入塞寇鈔,苞母及妻子遂為所劫質,載以擊郡。苞率」 步騎二萬與賊對陣,賊出母以示苞,苞悲號謂母曰: 「為子無狀,欲以微祿奉養朝夕,不圖為母作禍。昔為 母子,今為王臣,義不得顧私恩,毀忠節。惟當萬死,無 以塞罪。」母遙謂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顧以虧忠 義!昔王陵母對漢使,伏劍以固其志,爾其勉之!」苞即 時進戰,賊悉摧破,其母、妻皆為所害。苞殯殮母畢,自 陳歸葬。靈帝遣策弔慰,封鄃侯。苞葬訖,謂鄉人曰:「食 祿而避難,非忠也;殺母以全義,非孝也。如是,有何面 目立於天下。」遂嘔血而死。

王允子葢景定 宋翼 王宏[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允字子師,太原祁人也。世仕州郡,為 冠蓋。同郡郭林宗嘗見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 王佐才也』。遂與定交。年十九為郡吏。時小黃門晉陽 趙津貪橫放恣,為一縣巨患,允討捕殺之。而津兄弟 諂事宦官,因緣譖訴。桓帝震怒,徵太守劉瓆下獄死。 允送喪還平原,終畢三年,然後歸家。復還仕郡。人有」 路佛者,少無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補吏,允犯顏固 爭,球怒,收允,欲殺之。刺史鄧盛聞而馳傳,辟為別駕 從事,允由是知名,而路佛以之廢棄。允少好大節,有 志於立功,常習誦經傳,朝夕試馳射。三公並辟,以司 徒高第,為侍御史。中平元年,黃巾賊起,特選拜豫州 刺史,辟荀爽、孔融等為從事。上除禁黨,討擊黃巾別 帥,大破之。與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等受 降數十萬於賊中得中常侍張讓賓客書疏,與黃巾 交通。允具發其姦,以狀聞。靈帝責怒讓,讓叩頭陳謝, 竟不能罪之。而讓懷挾忿怨,以事中允。明年遂傳下 獄。會赦還,復刺史。旬日間,復以它罪被捕。司徒楊賜 以允素高,不欲使更楚辱,乃遣客謝之曰:「君以張讓 之事,故一月再徵,凶慝難量,幸為深計。」又諸從事好 氣決者,共流涕奉藥而進之。允厲聲曰:「吾為人臣,獲 罪於君,當伏大辟以謝天下,豈有乳藥求死乎!」投杯 而起,出就檻車。既至廷尉,左右皆促其事,朝臣莫不 歎息。大將軍何進、太尉袁隗、司徒楊賜共上疏請之 曰:「夫內視反聽,則忠臣竭誠;寬賢矜能,則義士厲節。 是以孝文納馮唐之說,晉悼宥魏絳之罪。允以特選 受命,誅逆撫順,曾未期月,州境澄清。方欲列其庸勳, 請加爵賞,而以奉事不當,當肆大戮,責輕罰重,有虧 眾望。臣等備位宰相,不敢寢默,誠以允宜蒙三槐之 聽,以昭忠貞之心。」書奏,得以減死論。是冬,大赦,而允 獨不在宥。三公咸復為言,至明年乃得解釋。是時宦 者橫暴,睚眥觸死,允懼不免,乃變易名姓,轉側河內、 陳留間。及帝崩,乃奔喪京師。時大將軍何進欲誅宦 官,召允與謀事,請為從事中郎,轉河南尹。獻帝即位, 拜太僕,再遷守尚書令。初平元年,代楊彪為司徒,守 尚書令如故。及董卓遷都關中,允悉收斂蘭臺石室 圖書祕緯,要者以從。既至長安,皆分別條上。又集漢 朝舊事所當施用者,一皆奏之,經籍具存,允有力焉。 時董卓尚留洛陽,朝政大小,悉委之於允。允矯情屈 意,每相承附,卓亦推心,不生乖疑,故得扶持王室於 危亂之中,臣主內外,莫不倚恃焉。允見卓禍毒方深, 篡逆已兆,密與司隸校尉黃琬、尚書鄭公業等謀共 誅之,乃上護羌校尉楊瓚行左將軍事,執金吾士孫 瑞為南陽太守,並將兵出武關道,以討袁術為名,實 欲分路征卓而後拔。天子還洛陽,卓疑而留之。允乃 引內瑞為僕射,瓚為尚書。二年,卓還長安,錄入關之功,封允為溫侯,食邑五千戶,固讓不受。士孫瑞說允 曰:「夫執謙守約,存乎其時。公與董太師並位俱封,而 獨崇高節,豈和光之道邪?」允納其言,乃受二千戶。三 年春,連雨六十餘日,允與士孫瑞、楊瓚登臺請霽,復 結前謀。瑞曰:「自歲末以來,太陽不照,霖雨積時,月犯 執法,彗孛仍見。晝陰夜陽,霧氣交侵。此期應促盡,內 發者勝,幾不可後。公其圖之。」允然其言,乃潛結卓將 呂布,使為內應。會卓入賀,呂布因刺殺之,語在《卓傳》。 允初議赦卓部曲,呂布亦數勸之,既而疑曰:「此輩無 罪,從其主耳。今若名為惡逆而特赦之,適足使其自 疑,非所以安之之道也。」呂布又欲以卓財物班賜公 卿將校,允又不從,而素輕布,以劍客遇之。布亦負其 功勞,多自誇伐。既失意望,漸不相平。允性剛稜疾惡, 初懼董卓豺狼,故折節圖之。卓既殲滅,自謂無復患 難,及在際會,每乏溫潤之色;仗正持重,不循權宜之 計,是以群下不甚附之。董卓將校及在位者多涼州 人,允議罷其軍。或說允曰:「涼州人素憚袁氏而畏關 東,今若一旦解兵關東,則必人人自危。可以皇甫義 真為將軍,就領其眾,因使留陝以安撫之,而徐與關 東通謀,以觀其變。」允曰:「不然。關東舉義兵者,皆吾徒 耳。今若距險屯陝,雖安涼州而疑關東之心,甚不可 也。」時百姓訛言當悉誅涼州,人遂轉相恐動,其在關 中者皆擁兵自守,更相謂曰:「丁彥思、蔡伯喈但以董 公親厚,並尚從坐。今既不赦我曹,而欲解兵,今日解 兵,明日當復為魚肉矣!」卓部曲將李傕、郭氾等,先將 兵在關東,因不自安,遂合謀為亂,攻圍長安。城陷,呂 布奔走。布駐馬青瑣門外,招允曰:「公可以去乎?」允曰: 「若蒙社稷之靈,上安國家,吾之願也;若其不獲,則奉 身以死之。朝廷幼少,恃我而已,臨難苟免,吾不忍也。 努力謝關東諸公,勤以國家為念。」初,允以同郡宋翼 為左馮翊,王宏為右扶風。是時,三輔民庶熾盛,兵穀 富實,李傕等欲即殺允,懼二郡為患,乃先徵翼、宏。宏 遣使謂翼曰:「郭氾、李傕以我二人在外,故未危。王公 今日就徵,明日俱族,計將安出?」翼曰:「雖禍福難量,然 王命所不得避也。」宏曰:「義兵鼎沸,在於董卓,況其黨 與乎!若舉兵共討君側惡人,山東必應之,此轉禍為 福之計也。」翼不從,宏不能獨立,遂俱就徵,下廷尉傕。 乃收允及翼,宏并殺之。允時年五十六,長子侍中蓋、 次子景定及宗族十餘人皆見誅害,唯兄子晨陵得 脫歸鄉里。天子感慟,百姓喪氣,莫敢收允尸者,唯故 吏平陵令趙戩棄官營喪。王宏字長文,少有氣力,不 拘細行。初為弘農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宦官買爵位 者,雖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殺數十人,威動鄰 界。素與司隸校尉胡种有隙,及宏下獄,种遂迫促殺 之。宏臨命詬曰:「宋翼豎儒,不足議大計。胡种樂人之 禍,禍將及之。」种後眼輒見宏,以杖擊之,因發病數日 死。後遷都於許,帝思允忠節,使改殯葬之。遣虎賁中 郎將奉策弔祭,賜東園祕器,贈以本官印綬,送還本 郡。封其孫黑為安樂亭侯,食邑三百戶。

傅燮[编辑]

按《後漢書》本傳:「燮字南容,北地靈州人也。本字幼起, 慕南容三復白圭,乃易字焉。身長八尺,有威容。少師 事太尉劉寬,再舉孝廉,聞所舉郡將喪,乃棄官行服。 後為護軍司馬,與左中郎皇甫嵩俱討賊張角。燮素 疾中官,既行,因上疏曰:『臣聞天下之禍,不由於外,皆 興於內。是故虞舜升朝,先除四凶,然後用十六相。明 惡人不去,則善人無由進也』。」今張角起於趙、魏,黃巾 亂於六州,此皆釁發蕭牆,而禍延四海者也。臣受戎 任,奉辭伐罪,始到潁川,戰無不剋,黃巾雖盛,不足為 廟堂憂也。臣之所懼,在於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彌增 其廣耳。陛下仁德寬容,多所不忍,故閹豎弄權,忠臣 不進。誠使張角梟夷,黃巾變服,臣之所憂,甫益深耳。 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國,亦猶冰炭不可同器。彼 知正人之功顯,而危亡之兆見,皆將巧辭飾說,共長 虛偽。夫孝子疑於屢至,市虎成於三夫。若不詳察真 偽,忠臣將復有杜郵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 舉,速行讒佞放殛之誅,則善人思進,姦凶自息。臣聞 忠臣之事君,猶孝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焉得不盡 其情,使臣身備鈇鉞之戮。陛下少用其言,國之福也。」 書奏,宦者趙忠見而忿惡。及破張角,燮功多當封,忠 訴譖之,靈帝猶識燮言,得不加罪,竟亦不封。以為安 定都尉,以疾免。後拜議郎。會西羌反,邊章、韓遂作亂 隴右,徵發天下,役賦無已。司徒崔烈以為宜棄涼州, 詔會公卿百官,烈堅執先議。燮厲言曰:「斬司徒,天下 乃安。」尚書郎楊贊奏燮廷辱大臣,帝以問燮,燮對曰: 「昔冒頓至逆也,樊噲為上將,願得十萬眾橫行匈奴 中,憤激思奮,未失人臣之節。顧計當從與不耳,季布 猶曰:『噲可斬也。今涼州,天下要衝,國家藩衛。高祖初 興,使酈商別定隴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議者以為 斷匈奴右臂。今牧御失和,使一州叛逆,海內為之騷 動。陛下臥不安寢,烈為宰相,不念為國,思所以弭之之策,乃欲割棄一方萬里之土,臣竊惑之。若使域外 之人得居此地,士勁甲堅,因以為亂,此天下之至慮, 社稷之深憂也。若烈不知之,是極蔽也;知而故言,是 不忠也』。」帝從燮議。由是朝廷重其方格每公卿有缺, 為眾議所歸。頃之趙忠為車騎將軍詔忠論討黃巾 之功。執金吾甄舉等謂忠曰:「傅南容前在東軍有功 不侯,故天下失望今將軍親當重任,宜進賢理屈,以 副眾心」忠納其言,遣弟城門校尉延致殷勤。延謂燮 曰:「南容少答我常侍萬戶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 曰:「遇與不遇,命也;有功不論,時也。傅燮豈求私賞哉!」 忠愈懷恨,然憚其名不敢害,權貴亦多疾之,是以不 得留。出為漢陽太守。初,郡將苑津明知人,舉燮孝廉, 及津為漢陽,與燮交代,合符而去,鄉邦榮之。津字文 淵,南陽人。燮善卹人,叛羌懷其恩化,並來降附。乃廣 開屯田,列置四十餘營。時刺史耿鄙委任治中程球, 球為通姦利,士人怨之。中平四年,鄙率六郡兵討金 城賊王國、韓遂等。燮知鄙失眾必敗,諫曰:「使君統政 日淺,人未知教。孔子曰:『不教人戰,是謂棄之』。今率不 習之人,越大隴之阻,將十舉十危,而賊聞大軍將至, 必萬人一心。邊軍多勇,其鋒難當,而新合之眾,上下 未和,萬一內變,雖悔無及。不若息軍養德,明賞必罰, 賊得寬挺,必謂我怯,群惡爭埶,其離可必。然後率已 教之人,討已離之賊,其功可坐而待也。今不為萬全 之福,而就必危之禍,竊為使君不取。」鄙不從。行至狄 道,果有反者,先殺程球,次害鄙。賊遂進圍漢陽。城中 兵少糧盡,燮猶固守。時北胡騎數千,隨賊攻郡,皆夙 懷燮恩,共於城外叩頭,求送燮歸鄉里。子幹年十三, 從在官舍,知燮性剛有高義,恐不能屈志以免,進諫 曰:「國家昏亂,遂令大人不容於朝。今天下已叛,而兵 不足自守,鄉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棄郡而歸,願必 許之。徐至鄉里,率厲義徒,見有道而輔之,以濟天下。」 言未終,燮慨然而嘆,呼幹小字曰:「別成,汝知吾必死 邪?蓋聖達節次守節。且殷紂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 死,《仲尼》稱其賢。今朝廷不甚殷紂,吾德亦豈絕。伯夷 世亂不能養浩然之志,食祿又欲避其難乎!吾行何 之,必死於此。汝有才智,勉之,勉之!主簿楊會,吾之程 嬰也。」幹哽咽,不能復言,左右皆泣下。王國使故酒泉 太守黃衍說燮曰:「成敗之事,已可知矣。先起,上有霸 王之業,下成伊、呂之勳,天下非復。漢有府君,寧有意 為吾屬師乎?」燮案劍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為賊說 邪!」遂麾左右進兵,臨陣戰歿,諡曰壯節侯。幹知名,位 至扶風太守。

韓揆[编辑]

按《四川總志》:揆字伯彥,綿竹人。為令錡裒主簿。黃巾 賊入界,扶裒入草,裒遣求隱。蘙未還,裒為賊所得,見 害。揆殮葬畢,詣從事賈龍求兵討賊。賊破,曰:「本報令 君,而苟自活,非忠。」乃自殺。

伍瓊 周珌[编辑]

按《後漢書董卓傳》:「卓素聞天下,同疾閹官,誅殺忠良, 及其在事,雖行無道,而猶忍性矯情,擢用群士。乃任 吏部尚書漢陽周珌、侍中汝南伍瓊、尚書鄭公業、長 史何顒等,以處士荀爽為司空。其染黨錮者陳紀、韓 融之徒,皆為列卿,幽滯之士,多所顯拔。以尚書韓馥 為冀州刺史,侍中劉岱為兗州刺史,陳留孔伷為豫」 州刺史,潁川張咨為南陽太守,卓所親愛,並不處顯 職,但將校而已。初平元年,馥等到官,與袁紹之徒十 餘人各興義兵,同盟討卓,而伍瓊、周珌陰為內主。初, 靈帝末,黃巾餘黨郭太等復起西河白波谷,轉寇太 原,遂破河東。百姓流轉三輔,號為「白波賊」,眾十餘萬。 卓遣中郎將牛輔擊之,不能卻。及聞東方起兵,懼,乃 鴆殺弘農王,欲徙都長安。會公卿議,太尉黃琬、司徒 楊彪廷爭不能得,而伍瓊、周珌又固諫之。卓因大怒 曰:「卓初入朝,二子勸用善士,故相從。而諸君到官,舉 兵相圖。此二君賣卓,卓何用相負?」遂斬瓊、珌。而彪恐 懼,詣卓謝曰:「小人戀舊,非欲阻國事也,請以不及為 罪。」卓既殺瓊、珌,旋亦悔之,故表彪、琬為光祿大夫。

伍孚[编辑]

按《魏志董卓傳》注:謝承《後漢書》曰:「伍孚,字德瑜,少有 大節,為郡門下書佐。其本邑長有罪,太守使孚出教, 敕曹下督郵收之。孚不肯受教,伏地仰諫曰:『君雖不 君,臣不可不臣,明府奈何令孚受教敕外收本邑長 乎?乞更授他吏。太守奇而聽之。後大將軍何進辟為 東曹屬,稍遷侍中,河南尹、越騎校尉。董卓作亂,百寮』」 震慄。孚著小鎧,於朝服裏挾佩刀,欲伺便刺殺之。語 闋辭去,卓送至閤中,孚因出刀刺之。卓多力,退卻不 中,即收孚。卓曰:「卿欲反邪?」孚大言曰:「汝非吾君,吾非 汝臣,何反之有!汝亂國篡主,罪盈惡大,今是吾死日, 故來誅姦賊耳,恨不車裂汝於市朝,以謝天下!」遂殺 孚。

种拂[编辑]

按《後漢書种暠傳》:「暠子拂,字穎伯,初為司隸從事,拜宛令。時南陽郡吏好因休沐,游戲市里,為百姓所患。 拂出逢之,必下車公謁,以愧其心。自是莫敢出者,政 有能名,累遷光祿大夫。初平元年,代荀爽為司空。明 年,以地震策免,復為太常。李傕、郭汜之亂,長安城潰, 百官多避兵衝,拂揮劍而出曰:『為國大臣,不能止戈 除暴,致使凶賊兵刃向宮,去欲何之』?」遂戰而死。

种劭[编辑]

按《後漢書种暠傳》:「暠子拂,拂子劭,字申甫,少知名。中 平末,為諫議大夫。大將軍何進將誅宦官,召并州牧 董卓至澠池,而進意更狐疑,遣劭宣詔止之,卓不受, 遂前至河南。劭迎勞之,因譬令還軍。卓疑有變,使其 軍士以兵脅劭。劭怒,稱詔,大呼叱之,軍士皆披。遂前 質責卓,卓辭屈,乃還軍夕陽亭。及進敗,獻帝即位,拜」 劭為侍中。卓既擅權,而惡劭彊力,遂左轉議郎,出為 益、涼二州刺史。會父拂戰死,竟不之職。服終,徵為少 府、大鴻臚,皆辭不受,曰:「昔我先父以身徇國,吾為臣 子,不能除殘復怨,何面目朝覲明主哉!」遂與馬騰、韓 遂及左中郎劉範、諫議大夫馬宇共攻李傕、郭汜以 報其讎。與汜戰於長平觀下,軍敗,劭等皆死,騰遂還 涼州。

沮儁[编辑]

按《後漢書董卓傳》:「李傕、郭汜既悔,令天子東,乃來救。 段煨因欲劫帝而西,楊定為汜所遮,亡奔荊州。而張 濟與楊奉、董承不相平,乃反合傕、汜共追乘輿,大戰 於弘農東澗。承、奉軍敗,百官士卒死者不可勝數,皆 棄其婦女,輜重御物,符策典籍,略無所遺。射聲校尉 沮儁被創墜馬,李傕謂左右曰:『尚可活不』?儁罵之曰: 『汝等凶逆,逼迫天子,亂臣賊子,未有如汝者,傕使殺 之』?」天子遂露。《次曹陽》

按:袁山松書:「儁年二十五,其督戰訾寶,負其屍而瘞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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