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閨媛典/第376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明倫彙編 第三百七十六卷 |
第三百七十六卷目錄
閨飾部雜錄
閨飾部外編
閨媛典第三百七十六卷
閨飾部雜錄
[编辑]《賈誼新書》:「今民賣僮者,為之繡衣絲履,偏諸緣內之 閑中。是古天子后服,所以廟而不宴者也,而庶人得 以衣婢妾。」
「令婦人傅白墨、黑繡衣而侍其堂者二三十人,或薄 或揜,為其胡戲」,以相飯。
夫以西施之美而蒙不潔,則過之者莫不睨而掩鼻。 《嘗傅白》。「《黑榆》鋏陂,雜芷若䖟虱。視益口笑,佳態佻 志」,從容為說焉,則雖王公大人,孰能無悇。「養心」而 巔一視之,
《鴻烈解》:「美人挐首墨面而不容。」
「《申菽》杜茝」,美人所懷服也。及漸之於滫,則不能保其 芳矣。
「曼頰皓齒,形夸骨佳」,不待脂粉芳澤,而性可說者,《西 施》《陽文》也。《哆噅》《籧蒢》《戚施》,雖粉白黛黑,弗能為 美者。嫫母,仳倠也。美不及西施,惡不若嫫母,此芳澤 之所施。
今夫毛嬙西施,天下之美人。若使之銜腐鼠,蒙蝟皮, 衣豹裘,帶死蛇,則布衣韋帶之人過者,莫不左右睤 睨而掩鼻。嘗試使之施芳澤,正蛾眉,設笄珥,衣阿錫, 曳齊紈,粉白黛黑,佩玉環,揄步,雜芝若籠,蒙目視,冶 由笑,目流眺,口《曾撓》,奇牙出靨。搖,則雖王公大人 有嚴志頡頑之行者,無不憚悇癢心而悅其色矣。 《大戴禮記元校》:「元也者,黑也;校也者,若綠色也。婦人 未嫁者衣之。」
《說苑》李談謂平原君曰:「君之後宮百數,婦妾荷綺縠, 鹽鐵論,婦女被羅紈,婢妾曳縞紵。」
《毛嬙》天下之姣人也,待香澤脂粉而後容。
《法言》「有女惡華丹之亂窈窕也。」
《白虎通》:「婦人佩其鍼鏤。」何以知婦人亦佩玉?《詩》云:「將 翱將翔,佩玉將將。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四民月令》:「京師立秋,滿街賣楸葉,婦女兒童皆剪成 花樣戴之,形製不一。」
《潛夫論》:「今京師從奴僕妾皆服葛子升越筩中女布, 細緻綺縠,冰紈錦繡犀象珠玉,琥珀瑇瑁,石山隱飾, 金銀錯鏤,麞麂履舄,文組綵褋,驕奢僭主,轉相誇詫。 女誡施粉則思其心之鮮,傅脂則思其心之和,澤髮 則思其心之潤。」
《傅元集》:「妹喜冠男子冠,桀亡天下;何晏服婦人之服, 亦亡其家,其咎均也。」吳婦人之修容者,急束其髮,而 劘角過於耳。蓋其俗自操束太急,而廉隅失中之謂 也。
《草木蟲魚:疏》:「楛,其形似荊而赤,莖似蓍。上黨人織以 為斗筥箱器,又揉以為釵。故上黨人調問婦人欲買 赭否?」曰:「竈下自有黃土。」問「買釵否?曰:『山中自有楛』。」 《山海經讚》:「荀草亦實,厥狀如菅。婦人服之,練色易顏。 夏姬是艷,厥媚三遷。」
《草木狀》:「耶悉茗花、茉莉花,皆胡人自西國移植於南 海。南人憐其芳香,競植之。彼之女子以綵絲穿花心, 以為首飾。」
凡草木之華者,春華者冬秀,夏華者春秀,秋華者夏 秀,冬華者秋秀。其華竟歲,故「婦女之首,四時未嘗無 華也。」
《南雍州記》:「粉水,蕭何夫人漬粉處也。」
《水經注》:江州縣有清水穴,巴人以此水為粉,則皜曜 鮮芳,貢粉京師,因名粉水,故世謂之「江水墮林粉」,粉 水亦謂之為立水矣。
《續博物志》:「蕭史與穆公鍊飛雪丹,第一轉與弄玉塗 之。」今之女銀膩粉也。三代以降,塗紫草為胭脂,周以 紅花為之,或曰「出於閼氏。」
《杜陽雜編》有金莖花,其花如蝶,每微風至,則搖蕩如 飛,婦人競採之以為首飾。且有語曰:「不戴金莖花,不 得在仙家。」
《酉陽雜俎》:百姓間有面戴青,誌如點。舊言婦人在草 蓐亡者,以墨點其面,不爾則不利後人。
《靚妝錄》:古樂府雙行纏詞云:「新羅繡行纏,足趺如春 妍。」吳均詩:「羅窄裹春雲。」
諸葛恪曰:「穿耳貫珠。」蓋古尚也。子美詩。「玉環穿耳誰 家女。」
梁簡文詩:「分妝間淺黛,繞臉傅斜紅。」斜紅繞臉,古妝 也《嶺表錄異記》:辟塵犀為婦人簪梳,塵埃不著髮也。 《夢書》:婦人夢飾為懷妊。
珠珥為人子之所貴,夢得珠珥,得子也。
《北戶錄》:「鶴算子,蔓草也,當夏開,南人云是媚草,甚神, 可比懷子夢芝采之曝乾,以代面靨,形如飛鶴狀,翅 羽嘴距無不畢備,亦草之奇者。草蔓延,春生雙蟲,常 食其葉,土人收於奩粉間,餉之如養蠶。諸蟲老不食 而蛻為蝶。女子佩之如細鳥皮,號為細蝶。」《郭子橫記》: 「勒畢,獻細鳥,以方尺土籠盛數百,形大如蠅,狀如鸚」 鵡,聲聞數百里間,如黃鵠也。國人以此候日晷,亦曰 「候日蟲。」帝得之,旬日飛盡。明年有細鳥集於帷㡩,或 襲人衣袖。宮內嬪御,有鳥襲其衣者,輒蒙愛幸。至武 帝末,稍稍自死。人服其皮者,多為丈夫所媚。余訪花 子事,如面光眉翠、月黃星靨,其來尚矣。
《妝樓記》:「鬱金,芳草也,染婦人衣最鮮明,然不耐日炙, 染成衣則微有鬱金之氣。」
《壞裙化蝶》。
《清異錄》:「箆誠瑣縷物也。然丈夫整鬢,婦人作眉,捨此 無以代之,余名之曰鬢師眉匠。」
《益部方物記》:「金蟲,出利州山中,蜂體綠色,光若金,里 人取以佐婦釵環之飾。」
《燕閒錄》:樂府中有《蘇幕遮》,乃高昌婦人所戴油帽。高 昌,西域國西州也。
發明義理。近世儒者,有戒婦人不油髮,不塗面者。《詩》 曰:「豈無膏沐,誰適為容。」自古而然。又戒婦人不穿耳 者,《莊子》曰:天子侍御,又禁前不穿耳。自古而然。 《侯鯖錄》杜牧之宮人詩云:「絳䗶猶封繫臂紗。」後學不 解,常見服飾變古,始於晉武帝選士庶女子有姿色 者,以緋綵繫其臂,大將軍胡奮女泣叫不伏,繫臂左 右,掩其口。今定親之家亦有繫臂者,續古事也。 《雲麓漫抄》:嘗見清微子《服飾變古錄》云:「燕脂以紅藍 汁凝而為之,以賜宮人,塗之,號為桃花粉,藍地冰清, 合之色鮮。至唐頗進貢,惟后妃得賜曰燕脂。」崔豹《古 今注》云:「燕脂,葉似蘇,花似蒲,出西方,土人以染名燕 支。中國亦有紅藍,以染粉為婦人色,謂為燕支」粉,今 人以重絳為燕支,非燕支花所染也,燕支花自為紅 藍耳。舊謂赤白之間為紅,即今所謂紅藍也。《西河舊 事》云:「失我祈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殖。失我焉支山,使 我婦女無顏色。」北方有紅焉支山,山多藍。北人採其 花染緋,取其英鮮者作燕支。《本草》:「紅藍花堪作燕脂。 生梁、漢及西域,一名黃藍。」
《鄰幾雜誌》:「婦人不服寬褲,與襜製旋,裙必前後開勝, 以便乘驢。其風始於都下妓女,而士夫家反慕之,曾 不知恥辱如此。」
予讀《儀禮》,「婦人衣上之制,如明衣,謂之景。景,明也,所 以禦塵垢而為光明也。」
《墨莊漫錄》:婦人之纏足,起於近世,前世書傳,皆無所 自。《南史》:齊東昏侯為潘貴妃鑿金為蓮花以貼地,令 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蓮花。」然亦不言其弓小也。如 古樂府《玉臺新詠》,皆六朝詞人纖艷之言,類多體狀 美人容色之殊麗。又言妝飾之華,眉目脣口腰肢手 指之類,無一言稱纏足者。如唐之杜牧、李白、李商隱 之徒,作詩多言閨幃之事,亦無及之者。惟韓偓《香奩 集》有《詠屧子》詩云:「六寸膚圓光,緻緻唐尺短。」以今校 之,亦自小也,而不言其弓。
《竹坡詩話》:徐陵《玉臺新詠序》云:「南都石黛,最發雙蛾; 北地燕支,偏開兩臉。」崔正熊《古今注》云:「燕支出西方, 土人以染中國,謂之紅藍,以染粉為婦人色。」而俗乃 用胭脂或「臙脂」字,不知其何義也。杜少陵「林花著雨 臙脂濕」,亦用此二字,而白樂天「三千宮女燕支面」,卻 用此二字,殊不可曉。
《攬轡錄》:過淮已北,惟婦人之服不甚改,而戴冠者甚 少,多綰髻。貴人家即用珠瓏璁冒之,謂之方髻。 《容齋四筆》:韓退之為文章,不肯蹈襲前人一言一句, 獨「粉白黛綠」四字,似有所因。《列子》:「周穆王築中天之 臺,簡鄭衛之處子娥媌靡曼者,粉白黛黑以滿之。」《戰 國策》:「張儀謂楚王曰:『鄭周之女,粉白黛黑,立于衢間, 見者』」以為神。屈原大招:「粉白黛黑,施芳澤只。司馬相 如,靚粧刻飾。」郭璞曰:「粉白黛黑也。」《淮南子》,毛嬙西:「施 施芳澤,正蛾眉,設笄珥,衣阿緆。粉白黛黑,笑目流眺。」 韓公以黑為綠,其旨則同。
《兩鈔摘腴》膏沐,膏所以膏面,沐蓋瀋也,米汁可以沐 頭,魯遣展喜以膏沐勞齊師,則非專婦人用也,今之 賜面脂是也。
《槁簡贅筆》:「古樂府詞《河中之曲詠莫愁》云:『頭上金釵 十二行』。」後人誤使為金釵者十二行,不知一人獨插 十二行。金釵,古婦人髻,非今比。
《漢制考》:「薉貉中,女子無絝,以帛為脛,空用絮補核,名 曰繜衣,狀如襜褕。」
《貴耳集》:「粉白黛黑。」《戰國策》張儀曰:「鄭、周之女,粉白墨
黑。」註云:「黛黑非知,而見之者以為神。」《漢武故事》曰:「上起明光宮,發燕趙美女二千人充之,皆自然美麗,不使粉白黛黑。」又《楚辭·大招》曰:「粉白黛黑,施芳澤只。」惟 韓文公《送李愿歸盤谷序》云:「粉白黛綠。」東坡《答王定 國書》:「粉白黛綠者,繫君火宅中狐狸射干之流,願以」 道眼看破,方變黑為綠。
《希通錄慎子》云:「毛嬙、西施,天下之至姣也。衣之以皮 倛,則見之者皆走也。」
《能改齋漫錄》:唐《盧氏雜說》:「文宗問宰臣:『條脫是何物』, 宰臣未對。上曰:『《真誥》言安妃有條脫為臂飾,即今釧 也』。又《真誥》:萼綠華贈羊權金玉條脫各一枚。」余按,周 處《風土記》云:「『仲夏造百索繫臂,又有條達等織組雜 物,以相贈遺』。唐徐堅撰《初學記》引古詩云:『繞臂雙條 達』。」則條達之為釧必矣。第以達為脫,不知又何謂也。 徐堅所引古詩,乃後漢繁欽《定情篇》云:「何以致契闊, 繞腕雙跳脫。」但「腕脫」兩字不同。
《野客叢談》:李肇《國史補注》言,楊妃死于馬嵬梨樹下, 店媼得錦襪一隻,過客傳玩,每出百錢,由此致富。《元 宗遺錄》又載,高力士于妃子臨刑,遺一襪,取而懷之。 後元宗夢妃子云云,詢力士曰:「妃子受禍時遺一襪, 汝收乎?」力士因進之。元宗作妃子所遺羅襪銘,有曰: 「羅襪羅襪,香塵生不絕。」二說雖不同,皆言妃子有遺 襪事。余姑疑其附會。因讀劉禹錫《馬嵬行》有曰:「履綦 無復有,文組光未滅。不見巖畔人,空見凌波襪。郵童 愛蹤跡,私手解鞶結。傳看千萬眼,縷絕香不歇。」乃知 當時果有是事,甚合《國史補注》之說。
唐人詩句多用金釵十二事,如樂天詩「鍾乳三千兩, 金釵十二行」是也。《南史》:「周盤龍有功,上賜金釵二十 枚,與其愛妾阿杜。」其事甚佳,罕有用者。今多言金釵 十二,不聞金釵二十,亦循襲而然。金釵十二行,或言 六鬟,耳齊肩比立,為釵十二行。白詩酬牛思黯有「金 釵十二行」之句,自注:「思黯之妓頗多,故云。」似協或者 之說。然梁武帝《河中之水歌》曰:「洛陽女兒名莫愁,頭 上金釵十二行。是以一人帶十二釵。」此說為不同。 大抵時人用事圓轉,不在深泥出處,其紐合之工,出 於一時自然之趣。又如周詞「午妝粉指印窗眼,曲理 長眉翠淺。問知社日停鍼線,探新燕。寶釵落枕,春夢 還遠,簾影參差滿院。」非工於詞詎?至是或謂眉間為 窗眼,謂以粉指印眉心耳。此說非無據,然直作窗牖 之眼,亦似意遠。蓋婦人妝罷,以餘粉指印於窗牖之 眼,自有閒雅之態。余嘗至一庵舍,見窗壁間粉指痕 無限,詰其所以,乃其主人嘗攜諸姬抵此。因思周詞, 意恐或然。「《社日停鍼線》張文昌」句。
《溪蠻叢笑不闌帶》:蠻女以織帶束髮,狀如經帶,不闌 者,斑也。
《雞肋編》:「泉、福二州婦人轎子則用金漆,雇婦人以荷, 福州以為肩擎,廣州、波斯婦,繞耳皆穿冗帶,環有二 十餘枚者。」
《清波雜志》:皇祐初,詔婦人所服冠,高毋得過七寸,廣 毋得踰一尺,梳毋得踰尺,以角為之。先是,宮中尚白 角冠,人爭效之,號內樣冠,名曰「垂肩」,等肩至有長三 尺者,登車檐皆側首而入,梳長亦踰尺,議者以為服 妖,乃禁止之。煇自孩提,見婦女裝束,數歲即一變,況 乎數十百年前樣製自應不同,如高冠長梳猶及見 之,當時名「大梳裹」,非盛禮不用。若施於今日,未必不 誇為新奇,但非時所尚而不售。大抵前輩治器物,蓋 屋宇皆務高大,後漸從狹小,首飾亦然。
《謝氏詩源》:「『輕雲鬒髮甚長,每梳頭,立於榻上猶拂地, 已綰髻,左右餘髮各粗一指,結束作同心帶,垂於兩 肩,以珠翠飾之,謂之流蘇髻』。於是富家女子,多以青 絲效其制,亦自可觀。」
《誠齋雜記》:杜牧詩云:「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 輕雲。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畫裙。」若曰纖纖 玉筍,似此時已纏足矣。
天慶觀主聶碧窗有《哀被虜婦》詩,為一時稱誦。詩曰: 「當年結髮在深閨,豈料人生有別離。到底不知因色 誤,馬前猶自買臙脂。」
《歲華紀麗》董勳問《禮俗》云:「人日鏤金薄為人,以貼屏 風,戴於頭鬢,起自晉代。」賈充妻李氏夫人云:「俗人入 新年,形容改舊從新也。」
《事原》後衣,古者衣服短而齊,不至於地。《後漢書》:梁冀 妻始制狐尾單衣。注云:「後裾曳地,若狐尾。」至今婦人 裾衫皆偏裁其後,俗呼曰偏後衣也。
《瑯嬛記》:「黃帝鍊成金丹,鍊餘之藥,汞紅於赤霞,鉛白 於素雪。宮人以汞點脣則脣朱,以鉛傅面則面白,洗 之不復落矣。」後世效之,以施脂粉,極其可笑。
人謂「步搖」為「女髻」,非也。蓋以銀絲宛轉屈曲作花枝, 插髻後,隨步輒搖,以增媌嫷,故曰「步搖。」
馬嵬老媼拾得太真襪以致富。其女名玉飛,得雀頭 履一隻,真珠飾口,以薄檀為苴,長僅三寸。玉飛奉為 異寶,不輕示人,則纏足必在貴妃之先。足下所記女 子纏足,起於李後主《窗娘新月》狀,似未深考矣李夫人著繡襦,作合歡廣袖,故羽林郎曰「廣袖合歡 襦。」
《輟耕錄》:「面花子本婦人面飾,用花子起自唐上官昭 容所製,以掩黥跡。大曆已前,士大夫妻多妒悍,婢妾 少不如意,輒印面,故有月黥錢黥,事見《酉陽雜俎》 前。至元間,杭州有鄭萬戶者,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 而奉事母夫人極備孝道。誕日垂至,預市文繡氁段, 製袍為壽。」國朝婦人禮服,達靼曰袍,漢人曰團衫,南 人曰「大衣」,無貴賤皆如之。服章但有金素之別耳,惟 處子則不得衣焉。今萬戶有姓者,而亦曰「袍」,其母豈 達靼與?然俗謂男子布衫曰「布袍」,則凡上蓋之服,或 可概曰「袍。」
或者謂晉、唐間人所畫士女,多不帶耳環,以為古無 穿耳者。然《莊子》曰:「天子之侍御,不義揃,不穿耳。」自古 亦有之矣。
《丹鉛總錄》:王符《潛夫論》:「或紡綵絲而縻斷截以繞臂。」 此蓋綵絲之類。樂府《雙行纏》云:「朱絲繫腕繩,真如白 雪凝。」梁昭明《烏栖曲》云:「江南穉女朱腕繩。」 《墨莊漫錄》載婦人弓足,始於五代李後主,非也。予觀 六朝樂府,有《雙行纏》,其辭云:「新羅繡行纏,足趺如春 妍。他人不言好,獨我知可憐。」唐杜牧詩云:「鈿尺裁量 減四分,碧琉璃滑裹春雲。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 前出畫裙。」段成式詩云:「醉袂幾侵魚子襭,彯纓長戛 鳳凰釵。知君欲作《閑情賦》,應願將身作錦鞋。」《花間集》 詞云:「慢移弓底繡羅鞋。」則此飾不始於五代也。或謂 起於妲己,乃瞽史以欺閭巷者,士夫或信以為真,亦 可笑哉。
陸賈《南中行紀》云:「南中百花,惟素馨香特酷烈,彼中 女子以綵絲穿花心繞髻為飾。梁章隱《詠素馨花》詩 云:『細花穿弱縷,盤向綠雲鬟』。」用陸語也。花繞髻之飾, 至今猶然。予嘗有詩云:「金碧佳人墮馬妝,鷓鴣林裏 採秋芳。穿花貫縷盤香雪,曾把風流惱陸郎。」姜夢賓 笑謂予曰:「不意陸賈風流之案,千年而始發耶?」 潘岳《芙蓉賦》:「丹輝拂紅飛須垂的斐拔,赩嚇散煥熠 爚。」的,子藥切。婦人以丹注面也。吳才老解為指的,非。 後周靜帝令宮人黃眉墨妝,至唐猶然。觀唐人詩詞, 如「蕊黃無限當山額」,又「額黃無限夕陽山」,又「學畫鴉 黃半未成」,又「鴉黃粉白車中出」,又「寫月圖黃罷」,其證 也。然溫飛卿詩有「豹尾車前趙飛燕,柳風吹散蛾間 黃」之句,王荊公詩亦云:「漢宮嬌額半塗黃。」事已起於 漢,特未見所書耳。又《幽怪錄》神女智瓊額黃。
襪,女人脅衣也。隋煬帝詩:「錦袖淮南舞,寶襪楚宮腰。」 盧照鄰詩「倡家寶襪蛟龍被」是也。或謂起自楊妃,出 於小說偽書,不可信也。崔豹《古今注》謂之腰綵,註引 《左傳》「衵服」,謂日日近身衣也。是春秋之世已有之,豈 始於唐乎?沈約詩「枕上蒲萄繡,腰中合歡綺。」謝偃詩: 「細風吹寶襪,輕露濕紅紗。」
東坡《梅》詩:「鮫綃剪碎玉簪輕,檀暈妝成雪月明。肯伴 老人春一醉,懸知欲落更多情。」王十朋集諸家註,皆 不解檀暈之義,今為著之。宇文氏《妝臺記》:婦女畫眉 有倒暈妝,《古樂府》有「暈眉攏鬢」之句。元微之與白樂 天書近昵,婦人暈澹眉目,綰約頭鬢。《畫譜》有正暈牡 丹、倒暈牡丹。《太平廣記·許老翁傳》有銀泥裙、五暈羅, 畫工七十二色,有檀色,與張萱所畫《婦女暈眉》所謂 紫沙羃酷似,可以互證也。坡詩又云:「剩看新翻眉倒 暈。」又云:「倒暈連眉秀嶺浮。」
畫家七十二色,有檀色,淺赭所合,古詩所謂「檀畫荔 枝紅」也。婦女暈眉色似之,唐人詩詞多用之。試舉其 略,徐凝《宮中曲》云:「檀妝惟約數條霞。」《花間詞》云:「背人 勻檀注,又鈿昏檀粉淚縱橫」,又「臂留檀印齒痕香」,又 「斜分八字淺檀蛾」是也。又云:「卓女燒春醲美小檀霞。」 則言酒色似檀色。伊孟昌《黃蜀葵》詩:「檀點佳人噴異」 香,杜衍《雨中荷花》詩「檀粉不勻香汗濕」,則又指花色 似檀色也。
西域諸國婦女編髮垂髻,飾以雜華,如中國塑佛像 瓔珞之飾,曰《菩薩鬘》,曲名取此。
《北齊後宮服制》:「女官八品偏。」《髻注》云。所交切,髮 覆目也,蓋夷中少女之飾。其四垂短髮,僅覆眉目,而 頂心長髮繞為臥髻,《宋詞》所謂「鬢躲偏荷葉」也,今世 猶有之。字,《玉篇》不收,獨出此佛書亦有之。元應贊 寧不識,而強以為「鬘」字之省,非也。
《何子雜言》:「婦人首飾,金本貴重,又加珠寶,亦華美矣。 復厭常尚玉,況碾玉多珉石,價反貴於金。是猶真才 不用,假者多得衒售也。」可嘆哉!
《碧里雜存》:「三十年前,吾鄉婦女皆窄衣尖髻。余始至 京師,見皆曳長衣,飄大袖,髻卑而平頂,甚訝其製之 異也。還鄉又皆然矣。」
《本草綱目》:按伏候《中華古今注》云:「燕脂起自紂。以紅 藍花汁凝作之,調脂飾女面,產於燕地,故名燕脂。」或 作匈奴人名妻為閼氏,音同燕脂,謂其顏色可 愛如燕脂也。俗作臙肢、胭支者,並謬也《霏雪錄》:唐時婦女畫眉尚闊,故老杜《北征》云:「狼籍畫 眉闊。」或云:言女幼不能畫眉,狼籍而闊耳。余記張司 業倡女詞,有「輕鬢叢梳闊掃眉」之句,蓋當時所尚如 此。諺曰:「宮中好廣眉,四方且半額。」
《三餘贅筆》:「今世俗用金銀為環,置於婦人指間,謂之 戒指。按《詩》注:古者后妃群妾,以禮進御於君,女史書 其月日,授之以環,以進退之。生子月辰,以金環退之。 當御者,以銀環進之,著於左手;既御者,著於右手。事 無大小,記以成法。則世俗之名戒指者,有自來矣。 《願豐堂漫書》:婦人首飾以髲為之者,曰假頭,亦曰假 髻。」作俑於晉太元中。弘治末,京師婦女,悉反戴之。今 漸傳四方矣,殆非佳兆。
《枕譚》:條脫,臂飾也。一作條達,又作「跳脫」,蓋傳寫之誤 也。
書焦元的《釋名》云:「天子諸侯姬妾,以次進御,有月事 更不口說,以丹注面的為識,令女史見之。」王粲《神女 賦》:「脫桂棠,免簪笄。施元的結羽釵。」即《釋名》所云也。「元 的」,《藝文類聚》作「華的。」
《珍珠船》蔣凝應宏詞為賦,止及四韻,頃刻播傳。或曰: 「白頭花鈿滿面,不若徐妃半妝。」
「呵膠」,出虜中,可以羽箭,又宜婦人貼花鈿。
《香案牘》:「金蓮花,婦人採為首飾,曰:『不戴金蓮花,不得 在仙家』。」
《全椒縣志》:古者笄而後嫁,近即笄於嫁之日。蓋古以 加簪為笄,故女自十四歲以後皆可行。今竟加以五 梁冠,是以非嫁日不可。楊尚寶《維俗編》云:「婦人戴五 梁冠,猶男子之有巾幘也,須舉監秀才之妻方可。」乃 今工匠皂隸之婦,概戴五梁,長民者宜禁之。命戴圖。 髻可也。
閨飾部外編
[编辑]《瑯嬛記》:「族雪道君有顯色天膏,封以軟玉油牋,命玉 童寄侍琴僊女於繡雲山中。女方謫下,為田夫女捧 之淚下,忽悟夙因,敬拜稽首,酌酒服之,引鏡自照,顏 色媚於平時。天膏者,自崑崙以東三千里,有五色山, 東曰廉遲,南曰垂臺,西曰鑑木,北曰固元,中曰中秀, 東青、南赤、西白、北黑、中黃,如五方色,上生雲,作烏色」, 各如之。栖嗣榮之林,食條輕之果。土人拾其糞,和海 中五色魚膏,撅地深五尺,藏其中。三月取出,化為水, 鍊以成膏,色白如雪。婦人以敷面,面得之而白,脣得 之而朱,鬢髮得之而黑,服之顏色美好,芳香芬烈,可 以長生。女未謫時,遨遊於此,曾試此膏,故淚垂焉。 《續漢書》:「靈帝時,江夏黃氏母浴而化為」黿,入於深淵。 其後人時見出浴,簪一銀釵,猶在其首。
《志怪》:「建安中,河間太守劉照夫人卒於府。後太守至, 夢見一好婦人就於室家持一雙金鏆與太守,不能 名,婦人乃曰:『此錘鏆。錘鏆者,其狀如紐珠大如指,屈 伸在人。太守得置枕中。前太守迎喪,言有錘鏆。開棺 見夫人臂,果無復有錘鏆焉』。」 《異苑》:「吳郡桐廬有徐君廟,吳時所立,左右有為劫盜 非法者,便如拘縛,終致討執。」東陽長山縣吏李瑫,義 熙中遭事在郡,婦出料理,過廟,請乞恩拔銀釵為願。 未至富陽,有白魚跳落婦前,剖腹得所願釵,夫事尋 散。
《續齊諧記》:「東海蔣潛嘗至不其縣,路次林中,露一屍, 已自臭爛,鳥來食之,輒見一小兒,長三尺,驅鳥,鳥即 起,如此非一。潛異之,看見屍頭上著通天犀纛,揣其 價,可數萬錢,潛乃拔取。既去,見眾鳥集,無復驅者。潛 後以此纛上晉武陵王晞。晞薨,以襯眾僧。王武剛以 九萬錢買之,後落褚太宰處,復以餉齊故丞相豫章」 王,王薨後,納入江夫人,遂斷以為釵。每夜輒見一兒 繞床啼叫,云:「何為見屠割,必訴天,當相報。」江夫人惡 之,月餘乃亡。
《伽藍記》:「市北慈孝、奉終二里。里內人以賣棺為業,賃 轜車為事。有挽歌孫岩娶妻,三年不脫衣而臥。岩因 怪之,伺其睡,陰解其衣,有三毛,長三尺,似野狐尾。岩 懼而出之,妻臨去,將刀截岩髮而走,鄰人追之,變成 一狐,追之不得。其後京邑被截髮者一百三十餘人。 初變婦人,衣服靚妝,行于道路,人見而悅之,近者被」 截髮。當時有婦人著綵衣者,人皆指其「狐魅。」
《仙傳拾遺》:「『許老翁者,不知何許人也,隱于峨眉山,不 知年代。唐天寶中,益州士曹柳某妻李氏,容色絕代。 時節度使章仇兼瓊新得吐蕃安戎城,差柳送物至 城所,三歲不復命。李在官舍,重門未啟,忽有裴兵曹 詣門云:是李之中表丈人』。李云:『無裴家親,門不令啟裴因言李小名,兼說其中外氏族。李方令開門致拜』」, 裴人質甚雅,因問:「柳郎去幾時?」答云:「已三載矣。」裴云: 「三載義絕,古人所言,今欲如何?且丈人與子夙因,合 為伉儷,願無拒李」竟為裴丈所迷,似不由人可否也。 裴兵曹者亦既娶矣,而章仇公聞李姿美,欲窺覘之, 乃令夫人特設筵會,屈府縣之妻,罔不畢集,唯李以 夫婿在遠辭焉。章仇妻以須必見,乃云:「但來,無苦推 辭。」李懼責遂行。著黃羅銀泥裙,五暈羅銀泥衫子,單 絲羅紅地銀泥帔子,蓋一都之盛服也。裴顧而歎曰: 「世門之服,華麗止此耳。」迴謂小僕:「可歸,開箱取第三 衣來。」李云:「不與第一,而與第三,何也?」裴曰:「第三已非 人世所有矣。」須臾衣至,異香滿室。裴再視,笑謂小僕 曰:「衣服當須爾耶?若章仇何知,但恐許老翁知耳。」乃 登車詣節度家。既入,夫人令白章仇曰:「士曹之妻,容 飾絕代。」章仇徑來入院,戒眾勿起。見李服色,歎息數 四,乃借帔觀之,則知非人間物,試之水火,亦不焚污。 因留詰之,李具陳本末,使人至裴居處,則不見矣。兼 瓊乃易其衣而進,并奏許老翁之事,敕令須求許老。 章仇意疑仙者往來必在藥肆,因令藥師侯其出處, 居四日,得之。初有小童詣肆市藥,藥師意是其徒,乃 以惡藥與之。小童往而復來,且詈云:「大人怒藥不佳, 欲見捶撻。」因問「大人為誰?」童子云:「許老翁也。」藥師甚 喜,引童白府,章仇令勁健百人,卒吏五十人,隨童詣 山,且申敕令。山峰巉絕,眾莫能上,童乃自下大呼。須 臾,老翁出石壁上,問何故領爾許人來?童具白其事。 老翁問童曷不來,童遂冉冉躡虛而上。諸吏叩頭求 哀,云:「大夫之暴,翁所知也。」老翁乃許行,謂諸吏曰:「君 但返府,我隨至。」及吏卒至府未久,而翁亦至焉。章仇 見之,再拜俯伏,翁無敬色。因問娶李者是誰,翁曰:「此 是上元夫人衣庫之官,俗」情未盡耳。章仇求老翁詣 帝,許云:「往亦不難。」乃與奏事者剋期至長安。先期而 至,有詔引見元宗,致禮甚恭。既坐,問云:「庫官有罪,上 天知否?」翁云:「已被流作人間一國主矣。」又問:「衣竟何 如?」許云:「設席施衣於清淨之所,當有人來取。」上敕如 其言,初不見人,但有旋風捲衣入雲。顧盼之間,亦失 許翁所在矣。
《元怪錄》:天寶中,有士人崔姓者,尉於巴蜀,纔至成都 而卒。時連帥章仇兼瓊哀其妻少而無所投止,因於 青城山下置一別墅。又以其色美,有聘納之意,計無 所出,因謂其夫人曰:「貴為諸侯妻,何不盛陳盤筵,邀 召女客,五百里內盡可迎致。」夫人甚悅。兼瓊因命衙 官遍報五百里內女郎,剋日會成都,意欲因會便留, 亡尉妻也,不謂已為族舅盧生納之矣。盧舅密知兼 瓊意,令尉妻辭疾不行。兼瓊大怒,促左右百騎往收 捕盧舅時方食,兵騎繞宅已合,盧談笑自若,殊不介 懷。食訖,謂妻曰:「兼瓊意可知矣,夫人不可不行,少頃 即當送素色衣來,便可服之而往。」言訖,乘騾出門,兵 騎前攬不得,徐徐而去,追不能及。俄使一小童捧箱, 內有故青裙、白衫子、綠帔子、緋羅縠絹素,皆非世人 所有。尉妻服之。至成都,諸女郎皆先期而至,兼瓊覘 於帷下。及尉妻入,光彩遶身,美色傍射,不可正視。坐 者皆攝氣,不覺起拜。會訖歸,三日而卒。兼瓊大駭,具 狀奏聞。元宗問張果,果云:「知之,不敢言,請問青城王 老。」元宗即詔兼瓊求訪王老進之。兼瓊搜索青城山 前後,並無此人,唯草市藥肆云:「常有二人日來賣藥, 稱王老所使。」二人至,兼瓊即令衙官隨之。入山數里, 至一草堂,王老皤然鬢髮,隱几危坐。衙官隨入,遂宣 詔兼致兼瓊意。王老曰:「此必多言小兒張果也。」因與 兼瓊剋期到京師,令先發表,不肯乘傳,兼瓊從之使。 纔至銀臺,王老亦到。元宗即召問之。時張果猶在元 宗側,見王老惶恐再拜。王老叱果曰:「小子何不言之, 又遣遠取吾來?」果言:「小仙,不敢專候仙伯言耳。」王老 乃奏曰:「盧二舅即太元夫人庫子,因假下遊,以亡尉 妻微有仙骨,故納為媵。無何,盜太元夫人衣服與著, 已受謫至重,今為鬱單天子矣。亡尉妻以」衣太元夫 人衣服,墮無間獄矣。奏訖,苦不願留。元宗命放還。後 不知所在。〈按二說有不同處故並錄之〉
《杜陽雜編》:「大曆中,日林國獻龍角釵,類玉而紺色,上 刻蛟龍之形,精巧奇麗,非人所製。上因賜獨孤妃。與 上同遊龍舟池,有紫雲自釵上而生,俄頃滿于舟楫, 上命置之掌內,以水噴之,遂化為二龍,騰空東去 珍珠船穆宗禁中杏葉牡丹開,夜有黃白蛺蝶萬數 飛集花間,宮人以羅巾撲之,無有獲者。上令張網空 中」,得數百。遲明視之,皆金玉也。內人爭用絳線絆其 腳為首飾。
《記事珠》:「寶曆中,酉陽人見釣魚師有魚,腦貫黃文,愛 而買歸,食至脊上出金釵一隻,長六寸。」
《雲仙雜記》:「王鯨逢賣蕨姥,黃衣破結,有飢色。憫之,乃 以千餘錢買蕨,姥謝而去。及歸,烝于烏頭,甑盡成金 釵。」蓋姥非常人也。
《稽神錄》:池陽人胡澄,傭耕以自給。妻卒,官給棺以葬其平生服飾悉附棺中。後數年,澄偶至市,見列肆賣 首飾者,熟視之,乃妻送葬物也。問其人,云:一婦人寄 于此,約某日來取。澄如期復往,果見其妻取直而去。 澄因躡其後,至郊外及之,妻曰:「我昔葬時,官給殮具, 雖免暴骨,然至今為所司督責其直,計無所出,賣此 以償之耳。」言訖不見。澄遂為僧焉。
江南內臣朱廷禹,言其所親泛海遇風,舟將覆者數 矣。海師云:「此海神有所求,可即取舟中所載棄之。」水 中物將盡,有一黃衣婦人,容色絕世,乘舟而來,四青 衣卒刺船,皆朱髮豕牙,貌甚可畏。婦人徑上船,問:「有 好髮髢,可以見與?」其人忙怖,不復記,但云物已盡矣。 婦人云:「在船後掛壁篋中」,如言而得之。船屋上有脯 腊,婦人取以食四卒。視其手,鳥爪也,持髮髢而去,舟 乃達口。
司馬正彝者,始為小吏,行溧水道中,去前店尚遠,而 飢渴甚,意頗憂之。俄而遇一新草店,數間,獨一婦人 迎客,為設飲食,甚豐潔。正彝謝之。婦人云:「至都有好 粉燕支,宜以為惠。」正彝許諾。至建業,遇其所知,往溧 水,因以粉燕支託遺其婦,具告其處。既至,不復見店 有一神女廟,因置所遺而去。正彝後為溧水令,傳云: 「往往有遇者,不知其詳。」
《茅亭客話》:「淳化癸巳歲冬十月,青城山民往趙公山 採薪,遇數苗薯藥,頗大於常者。村人度其下必有大 薯藥,遂與妻子同掘之,深三尺餘,但見根鬚抱一大 瓷合。遂揭開視之,有一大赤蛇如爛錦,盤結合內。村 人悸慄,以鋤觸之,蛇乃翻然化一雉,飛入溪水中,合 內惟餘一隻石簪。村人持歸山舍,其夜一室如晝,村」 人轉懼此物異常,送與莊主。明年值順賊作亂,不知 此簪所存。
《瑯嬛記》:女子吳淑姬,未嫁夫亡。未亡時,晨興𩔁面,玉 簪墮地而折。已而夫亡,其父以其少年,欲嫁之,女誓 曰:「玉簪重合則嫁。」居久之,見士子楊子治詩,諷而悅 之,使侍兒用計覓得一卷,心動,欲與之合,啟奩視之, 簪已合矣。遂以寄子治,結為夫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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