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第16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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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一百六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曆象彙編 第一百六十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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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

 第一百六十一卷目錄

 金鐵異部彙考一

  春秋緯孔演圖

  禮緯斗威儀

  漢書五行志

  宋書符瑞志

  管窺輯要雜妖異占

 金鐵異部彙考二

  漢武帝征和一則 成帝河平一則

  後漢明帝永平一則

  吳烏程侯天冊一則

  南齊武帝永明一則

  陳後主禎明一則

  唐代宗廣德一則

  宋太祖建隆一則 太宗至道一則 仁宗天聖二則 慶曆一則 神宗元豐一則 徽

  宗政和一則 高宗紹興一則 寧宗慶元一則

  元英宗至治一則 順帝至正一則

  明憲宗成化一則 穆宗隆慶一則

 金鐵異部藝文

  昆田化為金賦       唐闕名

 金鐵異部紀事

 飲食異部彙考

  唐高祖武德一則 代宗大曆一則 德宗貞元一則

  宋真宗大中祥符一則 徽宗政和一則 高宗紹興一則

  明愍帝崇禎一則

 飲食異部總論

  王充論衡是應篇

 飲食異部紀事

 冠服異部彙考

  漢書五行志

  後漢書五行志

  管窺輯要衣服占 人物部占 軍營衣服占

 冠服異部藝文

  雜說           晉傅休奕

 冠服異部紀事

 冠服異部雜錄

庶徵典第一百六十一卷

金鐵異部彙考一[编辑]

《春秋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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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演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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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政不中則鐵飛。

《禮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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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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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金而王,則「黃銀見。」

《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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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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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好戰攻,輕百姓,飾城郭,侵邊境,則金不從革。」《說》 曰:「金西方,萬物既成,殺氣之始也。故立秋而鷹隼擊, 秋分而微霜降。其於王事,出軍行師,把旄仗鉞,如火 烈烈。」又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動靜應誼,說以犯難, 民忘其死。」如此則金得其性矣。若乃貪欲恣睢,務立 威勝,不重民命,則金失其性。蓋工冶鑄金鐵,金鐵冰 滯涸堅,不成者眾,及為變怪,是為「金不從革。」

《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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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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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勝》「國,平盜賊,四夷賓服則出。」

《金人》,「王者有盛,則游後池。」

《黃銀紫玉》,王者不藏金玉。黃銀紫玉,光見深山。

《管窺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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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妖異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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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鐵自生」,兵興。

市中金玉寶貝忽賤,貴人失利,不出十年,其分亡 國。庫中五金躍者,其分易政。

軍中無故有金鐵自鳴者,軍當罷散。

《金》石上共生粟狀,其地有災,在器則其主者當之

金鐵異部彙考二[编辑]

武帝征和二年鐵官冶鐵飛[编辑]

按:《漢書武帝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征和二年春,涿 郡鐵官鑄鐵,鐵銷皆飛上去。」此火為變使之然也。其 月,涿郡太守劉屈釐為丞相。後月巫蠱事興,帝女諸 邑公主、陽石公主,丞相公孫賀子太僕敬聲、平陽侯 曹宗等下獄死。七月,使者江充掘蠱太子宮。太子與 母皇后議,恐不能自明,乃殺充,舉兵與丞相劉屈釐 戰,死者數萬人。太子敗走,至湖,自殺。明年,屈釐復坐 祀禮要斬,妻梟首也。

成帝河平二年鐵官冶鐵飛[编辑]

按《漢書成帝本紀》,「河平二年春正月,沛郡鐵飛。」 按 《五行志》,「河平二年正月,沛郡鐵官鑄鐵,鐵不下,隆隆 如雷聲,又如鼓音,工十三人驚走。音止,還視地,地陷 數尺,鑪分為十一,鑪中銷鐵,散如飛星,皆上去。」與征 和二年同象。其夏,帝舅五人封列侯,號「五侯。」元舅王 鳳為大司馬大將軍秉政。後二年,丞相王商與鳳有 隙,鳳譖之,免官自殺。明年,京兆尹王章訟商忠直,言 鳳顓權。鳳誣章以大逆罪,下獄死,妻子徙合浦。後許 皇后坐巫蠱廢。而趙飛燕為皇后,妹為昭儀,賊害皇 子,成帝遂亡嗣,皇后、昭儀及伏辜。一曰「鐵,飛屬金,不 從革。」

後漢[编辑]

明帝永平十一年漅湖出黃金[编辑]

按:《後漢書明帝本紀》:「永平十一年,漅湖出黃金,廬江 太守以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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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程侯天冊元年掘地得銀[编辑]

按《吳志孫皓傳》:「天冊元年,吳郡言掘地得銀,長一尺, 廣三分,刻上有年月字。」

南齊[编辑]

武帝永明六年獲瑞錢[编辑]

按《南史齊武帝本紀》,「永明六年秋七月,齊興太守劉 元寶於郡城壍得錢三十七萬,皆輪厚徑一寸半,以 獻,上以為瑞,班賜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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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主禎明二年東冶鐵飛[编辑]

按《陳書後主本紀》:「禎明二年五月甲午,東冶鑄鐵,有 物赤色,大如斗,自天墜鎔所有聲隆隆如雷,鐵飛出 牆外,燒民家。」

按《隋書五行志》:「『禎明二年五月,東冶鑄鐵,有物赤色, 大如斗,自天墜鎔所,隆隆有聲,鐵飛破屋而四散,燒 人家。時後主與隋雖結和好,遣兵度江,掩襲城鎮,將 士勞敝,府藏空竭。東冶者,陳人鑄兵之所,鐵飛為變 者,金不從革之應。天戒若曰,陳國小而兵弱,當以和 好為固,無鑄兵而黷武,以害百姓』。後主不悟,又遣偽」 將陳紀、任蠻奴、蕭摩訶數寇江北,百姓不堪其役。及 隋師度江,而二將降款,卒以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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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宗廣德二年合浦珠還[编辑]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 按《冊府元龜》,廣德二年十 一月,鎮南副都護甯齡先言:「合浦縣海內珠池,自天 寶元年以來,官吏無政,珠逃不見,二十年間,闕於進 奉。今年二月十五日,珠還舊浦。」臣按《南越志》云:「國步 清,合浦珠生,此實國家寶瑞。其地元敕封禁,臣請採 進,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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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建隆二年有鐵隨水流出[编辑]

按《宋史太祖本紀》,「建隆二年秋七月,晉州神山縣谷 水泛出鐵,方圓二丈三尺,重七千斤。」

太宗至道二年鎔銀成山狀[编辑]

按《宋史太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至道二年二月。 桂陽監鎔銀。自湧成山峰狀。

仁宗天聖元年獲金銅象[编辑]

按《宋史仁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天聖元年三月 庚辰。涪陵縣相思寺夜有光。出阿育王塔之舊址。發 之。得金銅像三百二十七。

天聖五年獲古錢。

按《宋史仁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五年七月壬寅, 遼山縣舊河淩地摧塔,獲古錢一百四十六千五百 四十三文。」

慶曆四年獲金山[编辑]

按《宋史仁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慶曆四年五月 乙亥,金谿縣得生金山,重三百二十四兩。」

神宗元豐六年獲銅錢[编辑]

按《宋史神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元豐六年,南溪 縣穿土得銅錢五萬四千有奇。」

徽宗政和五年獲生黃金[编辑]

按《宋史徽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政和五年正月, 湖南提舉常平劉欽言,「蘆荻衝出生金,重九斤八兩狀類靈芝祥雲,又淘得碎金四百七兩有奇。十一月, 越州民拾生金,湟州丁羊谷金坑僅千餘眼,得礦成 金共四等,計一百三十四兩有奇。」

高宗紹興二年銅鐵佛像自動天雨錢[编辑]

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紹興二年,宣州 有鐵佛像,坐高丈餘,目動,迭前迭卻,若傴而就人者 數日。既而郡有火。火氣盛,金失其性而為變怪也。七 月,天雨錢,或從石甃中漏出,有輪郭,肉好不分明,穿 之碎若沙土。二月,溫州戒福寺銅佛像頂珠自動,光 彩激射,經日不少停。數日火作,寺焚。」

寧宗慶元二年錢自飛[编辑]

按《宋史寧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慶元二年十二 月。吳縣金鵝鄉銅錢百萬。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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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至治元年雨鐵[编辑]

按《元史英宗本紀》不載。 按《楮記室》,至治元年雨鐵, 民舍山石皆穿,人物值之多斃,俗謠號曰「鐵雨。」

順帝至正元年雨鐵[编辑]

按《元史順帝本紀》不載 按《楚雄府志》:「元至正元年, 𥔲嘉地方天雨鐵,民舍皆穿,人物遇之多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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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宗成化十三年六月京師雨錢[编辑]

按:《大政紀》云云。

穆宗隆慶三年金鳴[编辑]

按《浙江通志》:「隆慶三年衢州庫金鳴。」

金鐵異部藝文[编辑]

《昆田化為金賦》
唐·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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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百瑞,美者惟金。」其見寡,其應深。故因神而呈,足 表至誠之道;從物以化,更彰肅祭之心。其祭惟何?首 山之事,其祭則那。我皇所致,始馨香以享德,終潔敬 而展意,向清漢以式瞻,庶嘉祥之一至。于是乎神報 以福,帝受以釐。昆田之上,金化于茲;考出地之形,時 則亡也;觀從革之狀,維其有之。原其始也。未辨厥名, 莫知其價。紛雜乎珍異,昭彰乎晝夜。呈祥于氏,雖得 神而生;入息于時,亦待神而化。及其變也,倏忽而成, 爛然而明。初比粟而散點,竟如螢以亂呈。昔混丹砂, 南面之虔誠始答;今輝瑤草,西方之正色遂生。山下 熒煌,田間昭晰。向曙而野花齊媚,入暝而天星共列。 祥風拂而逾麗,瑞露濡而更潔。至若隨車表舜,還雨 來秦,或因初以出,或從本而陳。未有遷移以禮,變化 從神。以彼瑞為茲瑞,易前珍為後珍。則知寶非神而 不見其祥,神非寶而莫臨其祭。訪古而《昆田》宛在,閱 史而清風不替。別有泥沙久沈,光影常翳。顧茲神之 所開,亦化形而表帝。

金鐵異部紀事[编辑]

《齊諧記》:漢宣帝以皂蓋車一乘賜大將軍霍光,悉以 金鉸具。至夜,車轄上金鳳凰輒亡去,莫知所之,至曉 乃還,如此非一。守車人亦嘗見。後南郡黃君仲北山 羅鳥得鳳凰,入手即化成紫金,毛羽冠翅宛然具足, 可長尺餘。守車人列上云:「今月十二日夜,轄上金鳳 凰俱飛去,曉則俱還,今則不返,恐為人所得。」光甚異 之,具以列上。後數日,君仲詣闕,上《鳳凰子》,云:「今月十 二夜,北山羅鳥所得。」帝聞而疑之,置承露盤上,俄而 飛去。帝使尋之,直入光家,止車轄上,乃知信然。帝取 其車,每游行即乘御之。至帝崩,鳳凰飛去,莫知所在。 《述異記》:光武時,南海獻珊瑚婦人,帝命植於殿前,謂 之女珊瑚。一旦柯葉甚茂,至靈帝時,樹死。咸以謂漢 室將亡之徵也。

王充《論衡驗符篇》:「永平十一年,廬江皖侯國民際有 湖,皖民小男曰陳爵、陳挺,年皆十歲以上,相與釣於 湖涯。挺先釣,爵後往。爵問挺曰:『釣寧得乎』?挺曰:『得』。爵 即歸,取竿綸,去挺四十步所,見湖涯有酒樽,色正黃, 沒水中,爵以為銅也,涉水取之,滑重不能舉。挺望見, 號曰:『何取』?爵曰:『是有銅,不能舉也』。」挺往助之,涉水未 持,樽頓衍,更為盟盤動,行入深淵中,復不見挺。爵留 顧,見如錢等正黃數百千枚,即共掇摝,各得滿手,走 歸示其家。爵父國故免吏字。君賢驚曰:「安所得此?」爵 言其狀。君賢曰:「此黃金也。」即馳與爵俱往。到金處,水 中尚多,賢自涉水掇取。爵、挺,鄰伍並聞,俱競採之,合 得十餘斤。賢自言於相,相言太守,太守遣吏收取,遣 門下掾程躬奉獻,具言得金狀。詔書曰:「如章則可,不如章有正法。」躬奉詔書,歸示太守,太守以下思省詔 書,以為疑隱,言之不實,苟飾美也。即復因卻上,得黃 金實狀如前章。事寢。十二年,賢等上書曰:「賢等得金 湖水中,郡牧獻,訖今不得直。」詔書下廬江,上不畀賢 等金,直狀郡上。賢等所採金自官湖水,非賢等私瀆, 故不與直。十二年,詔書曰:「視時金價畀賢等。」金直漢 瑞非一,金出奇怪,故獨紀之。

《南海古蹟記》:「金芝巖在清遠北。唐天寶間,望氣者言 南海東南內有靈山,發金草,遣使者得金芝二十四 莖,錚然作金鐵聲。」

《太平清話》:桑道茂宅有二柏,曰「人居而木蕃者去之, 木盛則土衰,土衰則人病。」乃以鐵數十鈞瘞其下,曰: 「後有發者死。」太和中,河陽節度使溫造居之,發所藏 鐵而卒。

馬令《南唐書陸昭符傳》:「昭符為常州刺史,一日坐郡 廳,忽遇雷電遶庭,官吏震懾。昭符撫案叱之,雷電頓 止。及舉案幃得大鐵索,重數百斤。人尢駭之,而昭符 神色自若,命收鐵索付官庫,以示後人。」

《茅亭客話》:「蜀州江源縣村甿王盛者,凶暴人也,與賊 王小波、李順為侶。甲午歲據益州,授草補儀鸞使,部 領子弟百餘人,擄掠婦女,剽劫財帛,殺人不知紀極, 驅迫在城貧民,指引豪家收藏地窖。因掘得一處古 藏銀皆笏鋌,金若墨鋌,珠玉器皿之屬皆是古制。尋 將指引者殺之,負其金帛三十餘擔,往江源山窖埋 之,同埋者尋亦殺之,恐洩于外也。」城中貨金銀。魏氏 子媍被虜,在于賊所,不知音耗,其夫常募人訪于卭 蜀,賊境寂然影響,至三月方知在此。賊家良人及弟 謝元穎者,將金帛購之,二人亦沈于江中。八月,大軍 收蜀,此賊歸明,衣錦袍銀帶入城,見者無不切齒。先 是,歸明者例發遣赴闕,賊遂棄袍帶逃歸。江源妻子 告云:「埋藏物處。」數日火煙如窯,遂潛往掘看,悉皆空 矣。驚愕之際,官軍捕獲入城,遂寘于法。嗚呼!殺人取 財,冤毒滋多,不為己用,身遭屠戮。向來火煙起處,金 寶已空。愚嘗聞金寶藏于地中,偶見者或變其質,此 得非化去耶?鬼神匿之耶?

《清波雜志》:「秀才元大臨,元祐間知汝州。時辰州貢丹 砂,道經葉縣,遺其二篋,乃化為二雉𩰚山谷間。耕者 獲之,人疑其盜,縣械送州,元識其異,訊得實,始免耕 者。砂能變化,可謂異矣。夫識其異,其誰嗣之。」

京畿轉運使奏:「收到太和山水晶大小四千餘塊,邕 州等處產金寶,共收到金二千四十六兩。數內採到 生大黃金不經烹煉者;汝州產瑪瑙二萬五千斤,一 塊重二十一斤五兩。」並宣付史館。時政和四年也。又 潭州益陽縣蓮荷場掘得金四塊,總計一千七百八 兩。方崇飾祥瑞之際,地不愛寶,闡珍以表極治,其盛 如此。

《癸辛雜識》:鮮干伯姬云:「向聞其乃翁云,北方有古寺, 寺中有大鐵鍋,可作數百人食。一夕忽有聲如牛吼, 曉而視之,已破矣。于鐵竅中有蟲,色皆紅,凡數百枚, 猶有蠕動者,鐵中生蟲,亦前所未聞也。」

《續夷堅志》:「濟源關羽廟大刀辛丑歲忽生花十許莖 各長一指,纎細如髮,莖色微綠,其顛作細白花,大于 黍米。」予同舍李慶之子正甫為予言。

《鎮江府志》:「崇禎丁丑冬,丹陽蔣墅有傭奴刈稻黍得 金粒,粟可分許,眾傳觀以為異。明年戊寅,粟價如金。」

飲食異部彙考[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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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武德七年生鹽狀如方印[编辑]

按《唐書高祖本紀》不載 按《唐會要》,「武德七年閏四 月十三日,長安古城鹽渠水中生鹽,色紅白而味甘, 狀如方印。」

代宗大曆八年乳鹽生[编辑]

按《唐書代宗本紀》,不載。 按《唐會要》,大曆八年七月, 解縣、安邑兩池生乳鹽,戶部侍郎韓滉請薦於清廟, 編之史冊,從之。十六年十一月,賜號「寶應靈慶池。」

德宗貞元九年監州廢井生鹽[编辑]

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 按《冊府元龜》,貞元九年五 月辛卯,左神策監州行營節度使胡堅、右神策監州 行營節度使張昌皆表奏,「初城監州鹵,中敬懷土,又 置烽堡,六路迥遠,即時有兩廢鹽,井悉生鹽。事符聖 德,可謂天贊,請宣付史館。」制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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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大中祥符三年瑞鹽生==
考證
按《宋史真宗本紀》。不載 按《玉海》。大中祥符三年九

月辛巳。賜近臣及館閣解池瑞鹽。陳堯叟所獻。凡四 千七百斤。夏竦進瑞鹽賦。

徽宗政和元年五月解池生紅鹽[编辑]

按:《宋史徽宗本紀》云云。

高宗紹興十一年油酒變色[编辑]

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 按《五行志》,紹興十一年三 月庚申,「金人居長安,油酒皆變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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愍帝崇禎十五年酒化為血[编辑]

按《山東通志》,崇禎十五年十二月,滕縣有酒化為血 之異。本年府城破,州縣城多不保。

飲食異部總論[编辑]

王充論衡[编辑]

《是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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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者言「萐脯生於庖廚」者,言廚中自生肉脯,薄如萐 形,搖鼓生風,寒涼食物,使之不臰。夫太平之氣雖和, 不能使廚生肉萐以為寒涼。若能如此,則能使五穀 自生,不須人為之也。能使自生肉萐,何不使飯自蒸 於甑,火自燃於竈乎?凡生萐者,欲以風吹食物也。何 不使食物自不臰,何必生萐以風之乎?廚中能自生 萐,則冰室何事,而復伐冰以寒物乎?人夏月操萐,須 手搖之,然後生風,從手握持,以當疾風。萐不鼓動,言 萐脯自鼓可也,須風乃鼓,不風不動,從手風來,自足 以寒。廚中之物,何須萐脯?世言:「燕太子丹,使日再中, 天雨粟,烏白頭,馬生角,廚門象,生肉。足。」論之既虛,則 萐脯之語,五應之類,恐無其實。

飲食異部紀事[编辑]

《帝王世記》:堯時,廚中自生肉脯,薄如翣,搖則風生,使 食物寒而不臭,名曰「翣脯。」

《雞肋編》:「衛瓘家人炊飯墮地,盡化為螺,歲餘及禍。石 崇家稻米飯在地,經宿皆化為螺,皆致滅族之應。」 《異苑》:「謝靈運為臨川郡,飯中欻有大蟲,謝遂被誅。」 《魏書。李勢傳》:「勢降于桓溫,先是頻有怪異。李漢家舂 米,米自臼中跳出,斂舉箕中,又跳出,徙置簞中。」 《雞肋編》:「鄭注未敗時,篋中藥化為蠅數萬飛去。裴楷 家炊黍在」甑,或變如拳,或作蔓菁子,期年而卒。 《聞見近錄》:張大夫士澄房兄士寧,居咸平縣,豪有力, 性嗜雞子,日食十數以為常。其主典庫冀五郎者,每 為畜之。一日,冀方探篋取之,一自篋中直上而升,至 士寧庖舍而墜地氣若黑霧,其臭薰烈,家人驚異。間 火起堂廡,帑藏須臾而盡。嘗畜皇祐錢萬貫,謂之「鎮 庫錢。」焰起為煙毬而去,不復銅滓冀生。尋自服砒霜, 爛腸而卒。

張大夫幼子嗜鮮鰿。張運判湖南,其子買魚,刳腸作 羹。羹沸,刳魚游泳鼎中。羹成,鮮活若不刳者,視之,則 刳矣,遂絕烹鮮。

鞏源者,嘗語張大夫曰:「真定府都監王文思嗜牛肉, 一日方醢肉几上肉中哀號累日不絕。蔡元長作尹, 聞而取視之,其聲益悲,命為棺斂,飯僧燒之,灰燼中 得白骨一副。」

沈括《夢溪筆談》:「予昔年在海州,曾夜煮鹽鴨卵,其間 一卵爛然通明如玉,熒熒然,屋中盡明。置之器中十 餘日,臭腐幾盡,愈明不已。蘇州錢僧煮一鴨卵亦如 是。」

《旌異記》:童貫將敗之一年,庖人方治膳,忽鼎釜磔磔 有聲,頃之所烹肉悉化為蝴蝶,殆且萬數,飛舞自如, 直至堂中。貫心怪之,命僮僕執扑,皆莫能得。俄兩犬 著婦人衣持梃人立而語曰:「此易扑耳。」各揮梃縱擊, 蝶紛紛墮地,盡成鮮血,犬亦不見。已而貫伏誅。

冠服異部彙考[编辑]

漢書[编辑]

《五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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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貌之不恭,是謂不肅,厥咎狂,厥罰恆雨,厥極惡, 時則有服妖。」

風俗狂慢,變節易度,則為剽輕奇怪之服,故有《服妖》。

後漢書[编辑]

《五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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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之不恭,是謂不肅」,時則有《服妖

鄭元曰:「服貌之飾也。」

管窺輯要[编辑]

《衣服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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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君好作大衣,下臣悅。人君好作小衣,不出三年,邊 有急兵。若外國來降,其後必有大凶。《天鏡占》曰:「好小 衣,臣自用。」又曰:「人君好為短小之衣,君弱臣強,兵起; 君好素衣,天下多喪。」

人尚彩繢,衣服兵起。人尚寬衣,政弛民慢。婦人好為 小衣,兵且起。

人君朝服無故自亡,君且事臣。《兵書》曰:「衣無故自亡, 將軍戮,庶人死。」

「衣服無故忽有火光」,大凶。

人衣冠忽有血,憂死亡。將軍衣服無故有血,防亂兵 殺害。

衣服無故自舉,君失國,臣失家,將失軍,庶人死。 衣服無故自裂或有聲,主疾病死亡。

衣服無故腥臭,有疾病死傷,宜焚之。

衣服忽有脂粉污痕,主憂病。

衣服無故有孔,如刀剪,有刑傷;

印綬有火光,免官。

「帶有光」,有賀事。

履無故自亡,不復出行。《天鏡占》曰:「君履無故自亡,近 臣賊,鞋履鳴,夫妻離。」

《鞋履忽自交蝕》。有「口舌官刑。」

《敗屩》自聚,其地有叛民相聚為亂。

《人物部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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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君自變改衣服,欲衰亡。

臣下好著小,衣服國人卑。

人君無故高冠,不出三年,大兵及水。一曰:「有逆臣。」 人君及人無故衣冠變易常法,國有喪服之憂。 人君衣履服物無故夜亡,近臣為賊。

人君好冠斂頭,主弱,不出五年。

人君及民,無故好短中,六年內邊臣相攻,君弱臣強。 人君冠如血,急焚之。

人君好冠纓,及婦人衣素服帶劎,皆為強臣人欲短 喪。

人衣無故腥臭者,賊來。

人尚色衣,兵革興起。

人民衣色眾好,深者年多霖雨,尚淺年多旱。

眾人好寬衣,時年太平。

人好戴胡帽,胡賊盜國。

人衣無故自裂有聲,急貨之,吉。

民好素衣服及小者,三年有削地,兵革興。

婦人好為小人衣,是謂《易》常陰持國政。

女人梳掠,逆插釵。「國多不臣,各持干戈。」

女人衣服,時尚束腰。國亂人亡,征伐不休。

《軍營衣服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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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衣服無故自失,下人反謀,將軍死。

將軍衣服汗出如血下。欲謀殺其將。警備近親及左 右。

冠服異部藝文[编辑]

《雜說》
晉·傅休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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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尚書何晏,好服婦人之服,此服妖也。夫衣裳之制, 所以定上下,殊內外也。《大雅》云:「元袞赤舄,鉤膺鏤鍚。」 敬其文也。《小雅》云:「有嚴有翼,共武之服。」詠其武也。若 內外不殊,王制失敘,服妖既作,身隨之亡。妺喜冠男 子之冠,桀亡天下;何晏服婦人之服,亦亡其家,其咎 均也。吳婦人之修容者,急束其髮,而劘角過於耳,蓋 其俗自操束太急,而廉隅失中之謂也。故吳之風俗, 相驅以急,言論彈射,以刻薄相尚。居三年之喪者,往 往有致毀以死。諸葛患之,著《正交論》,雖不可以經訓 整亂,蓋亦救時之作也。

冠服異部紀事[编辑]

《漢書五行志》《左氏傳》:愍公二年:晉獻公使太子申生 帥師,公衣之偏衣,佩之金玦。狐突歎曰:「時,事之徵也。 衣,身之章也;佩,衷之旗也。故敬其事則命以始,服其 身則衣之純,用其衷則佩之度。今命以時卒,閟其事 也。衣以龐服,遠其躬也;佩以金玦,棄其衷也。服以遠 之,時以閟之。龐涼,冬殺金,寒玦離,胡可恃也?」梁餘子 養曰:「帥師者受命于廟,受脤于社,有常服矣。弗獲而

龐,命可知也。死而不孝,不如逃之。」罕夷曰:「龐奇無常
考證
金玦不復,君有心矣。」後四年,申生以讒自殺。近服妖

也。

《左傳》僖公二十四年:鄭子華之弟子臧出奔宋,好聚 鷸冠。鄭伯聞而惡之,使盜誘之。八月,盜殺之于陳、宋 之間。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詩》曰:『彼其之子,不 稱其服』。子臧之服,不稱也夫!《詩》曰『自詒伊戚』。其子臧 之謂也。」

《漢書·五行志》:「昭帝時,昌邑王賀遣中大夫之長安,多 治仄注冠,以賜大臣,又以冠奴。劉向以為近服妖也。 時王賀狂悖,聞天子不豫,弋獵馳騁如故,與騶奴宰 人游居娛戲,驕嫚不敬。冠者尊服,奴者賤人。賀無故 好作非常之冠,暴尊象也。以冠奴者,當自至尊墜至 賤也。其後帝崩,無子,漢大臣徵賀為嗣即位,狂悖無」 道,縛戮諫者夏侯勝等。于是大臣白皇太后,廢賀為 庶人。

《平帝本紀》:「元始元年二月乙未,義陵寢神衣在柙中。 丙申旦,衣在外床上,寢,令以急變聞,用太牢祠。」 《後漢書五行志》:「更始諸將軍過雒陽者數十輩,皆幘 而衣婦人衣。于時智者見之,以為服之不衷,身之災 也,乃奔人邊郡避之。」是服妖也。其後更始遂為赤眉 所殺。

桓帝元嘉中,京都婦女作愁眉、啼妝、墮馬髻、折、要步、 齲齒笑。所謂愁眉者,細而曲折;啼妝者,薄拭目下,若 啼處;墮馬髻者,作一邊折;要步者,足不在體下;齲齒 笑者,若齒痛樂不欣欣。始自大將軍梁冀家,所謂「京 都歙然」,諸夏皆放效此,近服妖也。梁冀二世,上將婚 媾,王室大作威福,將滅社稷。天誡若曰,兵馬將往,收 捕,婦女憂愁,踧眉啼泣,吏卒掣頓,折其要脊,令髻傾 邪,雖強語笑,無復氣味也。到延熹二年,舉宗誅夷。 延熹中,梁冀誅後,京都幘顏短耳長,短上長下。時中 常侍單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在帝左右,縱其奸慝, 海內慍曰:「一將軍死,五將軍出。」家有數侯,子弟列布 州郡,賓客雜襲騰翥,上短下長,與梁冀《同占》。到其八 年,桓帝因日蝕之變,乃拜故司徒韓寅為司隸校尉, 以次誅鉏,京都正清。

延熹中,京都長者皆著木屐,婦女始嫁,至作漆畫五 采為系。此服妖也。到九年,黨事始發,傳黃門北寺,臨 時惶惑,不能信天任命,多有逃走不就考者,九族拘 繫,及所過歷,長少婦女,皆被桎梏。應木屐之象也。 靈帝建寧中,京都長者皆以葦方笥為妝具,下士盡 然。時有識者竊言:「葦方笥,郡國讞篋也,今珍用之,此 天」下人皆當有罪,讞於理官也。到光和三年癸丑赦 令詔書,「吏民依黨禁錮者,赦除之。有不見文,他以類 比疑者讞。」於是諸有黨郡皆讞廷尉,人名悉入《方笥》 中。

靈帝好《胡服》《胡帳》《胡床》《胡坐》《胡飯》《胡箜篌》《胡舞》,京都 貴戚皆競為之,此服妖也。其後董卓多擁胡兵,填塞 街衢,虜掠宮掖,發掘園陵。

「獻帝建安中,男子之衣好為長躬而下甚短,女子好 為長裙而上甚短。時益州從事莫嗣以為服妖,是陽 無下而陰無上也,天下未欲平也。後還,遂大亂。」 《晉書五行志》:「魏武帝以天下凶荒,資財乏匱,始擬古 皮弁,裁縑帛,為白帢,以易舊服。」傅元曰:「『白乃軍容,非 國容也』。干寶以為縞素,凶喪之象也。名之為帢,毀辱 之言」也。蓋革代之後,劫殺之妖也。

魏明帝著繡帽,披縹紈半袖,常以見直臣。楊阜諫曰: 「此禮何法服邪?」帝默然。近服妖也。夫縹,非禮之色,褻 服尚不以紅紫,況接臣下乎?人主親御非法之章,所 謂自作孽,不可禳也。帝既不享永年,身沒而祿去王 室,後嗣不終,遂亡天下。

景初元年,發銅鑄為巨人二,號曰「翁仲」,置之司馬門 外。按古長人見,為國亡。長狄見臨洮,為秦亡之禍。始 皇不悟,反以為嘉祥,鑄銅人以象之。魏法亡國之器, 而於義竟無取焉。蓋服妖也。

孫休後,衣服之制,上長下短,又積領五六而裳居一 二。干寶曰:「上饒奢,下儉逼,上有餘,下不足之妖也。」至 孫皓,果奢暴恣情于上,而百姓彫困於下,卒以亡國, 是其應也。

武帝泰始初,衣服上儉下豐,著衣者皆厭。此君衰 弱,臣放縱,下掩上之象也。至元康末,婦人出兩襠,加 乎交領之上,此內出外也。為車乘者,苟貴輕細,又數 變易其形,皆以白篾為純,蓋古喪車之遺象也。夫乘 者,君子之器,蓋君子立心無恆,事不崇實也。干寶以 為晉之禍徵也。及惠帝踐祚,權制在於寵臣,下掩上 之應也。至永嘉末,六宮才人,流冗沒於戎狄,「內出外」 之應也。「及天下撓亂,宰輔方伯多負其任,又數改易, 不崇實」之應也。

泰始之後,中國相尚用胡床貊槃,及為羌煮貊炙。貴 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享嘉會,皆以為先。太康中,又以 氈為帕頭,及絡帶褲口。至元康中,氐羌互反。永嘉後, 劉石遂篡中都初作屐者,婦人頭圓,男子頭方。圓者順之義,所以別 男女也。至太康初,婦人屐乃頭方,與男無別。此賈后 專妒之徵也。

惠帝元康中,婦人之飾有五:兵佩,又以金銀瑇瑁之 屬為斧鉞戈戟,以當笄干寶,以為男女之別,國之大 節,故服物異等,贄幣不同。今婦人而以兵器為飾,此 婦人妖之甚者。於是遂有賈后之事,終亡天下。是時, 婦人結髮者,既成,以繒急束其環,名曰《擷子紒》。始自 中宮,天下化之。其後賈后廢,害太子之應也。

《宋書五行志》:「太元中,人不復著帩頭。頭者,元首。帩者, 令髮不垂,助元首為儀飾者也。今忽廢之,若人君獨 立無輔,以至危亡也。」其後桓元篡位。

舊為屐者,齒皆達楄上,名曰「露卯」;太元中忽不徹,名 曰「陰卯。」其後多陰謀,遂至大亂。

《南史齊高帝本紀》,建元元年:「冬十月己丑,荊州天井 湖出綿,人用」,與常綿不異。

《齊鬱林王本紀》:「永明中,百姓忽著破帽。始自建業,流 於四遠,貴賤翕然服之。」此服祅也。帽自蕭諶之家,其 流遂遠。天意若曰,武穆文昭皆當滅,而諶亦誅死之 效焉。

《海陵本紀》:武帝時以燕支為朱衣,朝士皆服之。及明 年,以宗子入纂,又奪朱之效也。時又多以生紗為帽, 半其裙而析之,號曰「倚勸。」至是朝士勸進,實為匆遽, 倚勸之言,於是驗矣。

《和帝本紀》:「百姓皆著下屋白紗帽,而反裙覆頂。東昏 曰:『裙應在下,今更在上,不祥』。」命斷之。於是百姓皆反 裙向下。此服祅也;帽者,首之所寄,今而向下,天意若 曰元首,方為猥賤乎?東昏又令左右作逐鹿帽,形甚 窄狹。後果有逐鹿之事。東昏宮裏又作散叛,髮反髻 根向後,百姓爭學之。及東昏狂惑,天下散叛矣。東昏 又與群小別立帽,騫其口而舒兩翅,名曰「鳳度三橋」, 帬向後總而結之,名曰「反縛黃麗。」東昏與刀敕之徒, 親自著之,皆用金寶,鑿以璧璫。又作著調帽,鏤以金 玉,間以孔翠,此皆天意。梁武帝舊宅在三橋,而「鳳度」 之名,鳳翔之驗也。「黃麗」者,《皇離》,為日而反縛之,東昏 戮死之應也。「調」者,梁武帝至都而風俗和調。先是百 姓及朝士皆以方帛填胸,名曰「假兩」,此又《服祅假》,非 正名也。儲兩而假之,名不得真也。東昏誅其子,廢為 庶人,假兩之意也。

《齊春秋》,「南齊時,荊州城東天子井出錦。於時士女取 用與常錦不異,經月乃歇。」

《隋書五行志》:「後主好令宮人以白越布折額,狀如髽 幗,又為白。蓋此二者喪禍之服也。」後主果為周武帝 所滅,父子同時被害。

武平時,後主於苑內作「貧兒村」,親衣繿縷之服而行 乞其間,以為笑樂。多令人服烏衣,以相執縛。後主果 為周所敗,被虜於長安而死。妃后窮困,至以賣燭為 業。

《北史。齊幼主本紀》:「河清末,婦人皆剪剔以著假髻,而 危邪之狀如飛鳥。至於南面,則髻心正西。始自宮內 為之,被於四遠,天意若曰元首剪落,危側當走西也。」 《隋書五行志》:「後齊婁后臥疾,寢衣無故自舉,俄而后 崩。」

後周大象元年,服冕二十有四旒,車服旗鼓皆以二 十四為節。侍衛之官服五色,雜以紅紫。「令天下車以 大木為輪,不施輻。朝士不得佩綬。婦人墨妝黃眉。又 造下帳,如送終之具。」令五皇后各居其一,實宗廟祭 器於前,帝親讀版而祭之。又將五輅載婦人身,率左 右步從。又倒懸雞及碎瓦於車上,觀其作聲,以為笑 樂,皆服妖也。帝暴崩而政由於隋,周之法度皆悉改 易。

《唐書令狐德棻傳》:德棻為大丞相府記室。武德初,為 起居舍人,遷祕書丞。帝嘗問:「丈夫冠、婦人髻比高大, 何邪?」德棻對曰:「冠髻在首,君之象也。」晉之將亡,君弱 臣強,故江左士女衣小而裳大。宋武帝受命,君德尊 嚴,衣裳隨亦變改,此近事驗也。帝然之。

《五行志》:服妖:「唐初宮人乘馬者,依周舊儀,著羃䍦,全 身障蔽。永徽後,乃用帷帽,施裙及頸,頗為淺露。至神 龍末,羃䍦始絕,皆婦人預事之象。 太尉長孫無忌以烏羊毛為渾脫氈帽,人多效之,謂 之趙公渾脫」,近服妖也。

高宗常內宴,太平公主紫衫玉帶,皂羅折上巾,具紛 礪七事,歌舞於帝前。帝與武后笑曰:「女子不可為武 官,何為此裝束近服妖也。」

《舊唐書五行志》:「上元中為服令,九品已上,佩刀礪等 袋,紛帨為魚形,結帛作之,為魚像鯉強之意也。」則天 時此制遂絕,景雲後,又佩之。

《唐書五行志》:「武后時,嬖臣張易之為母臧作七寶帳, 有魚龍鸞鳳之形,仍為象床犀簟。安樂公主使尚方 合百鳥毛織二裙,正視為一色,傍視為一色,日中為 一色,影中為一色,而百鳥之狀皆見。以其一獻韋后公主又以百獸毛為韀面,韋后則集鳥毛為之,皆具 鳥獸狀,工費巨萬。公主初出降,益州獻單絲碧羅籠」 裙,縷金為花鳥,細如絲髮,大如黍米,眼鼻觜甲皆備 瞭,視者方見之,皆服妖也。自作毛裙,貴臣富家效之, 江嶺奇禽異獸,毛羽採之殆盡。韋后妹嘗為豹頭枕 以辟邪,白澤枕以辟魅,伏熊枕以宜男,亦服妖也。 《朝野僉載》:魏王為巾子向前踏,天下欣欣慕之,名為 「魏王踣。」後坐死。至孝和時,陸頌亦為巾子,同此樣,時 人又名為「陸頌。」踣未一年而陸頌殞。

《唐書五行志》:「景龍三年十一月,郊祀,韋后為亞獻,以 婦人為齋娘,以祭祀之服執事。近服妖也。」

中宗賜宰臣宗楚客等巾子樣,其制高而踣,即帝在 藩邸時冠也,故時人號「英王踣。」踣,顛仆也。

《舊唐書五行志》:「開元初,姚、宋執政,屢以奢靡為諫。元 宗悉命宮中出奇服焚之於殿庭,不許士庶服錦繡 珠翠之服。自是採捕暫息,風教日淳。」

《唐書五行志》:「開元二十五年正月,道士尹愔為諫議 大夫,衣道士服視事,亦服妖也。」

《致虛雜俎》:天寶十三年,宮中下紅雨,色若桃花。太真 喜甚,命宮人各以碗杓承之,用染衣裙,天然鮮艷,惟 襟上色不入處,若一「馬」字,心甚惡之。明年七月,遂有 馬嵬之變,血汙衣裙,與紅雨無二,上甚傷之。

《唐書五行志》:「天寶初,貴族及士民好為胡服、胡帽,婦 人則簪步搖釵。」袖窄小,楊貴妃常以假鬢為首飾, 而好服黃裙,近服妖也。時人為之語曰:「義髻拋河裡, 黃裙逐水流。」元和末,婦人為圓鬟椎髻,不設鬢飾,不 施朱粉,惟以烏膏注唇,狀似悲啼者。圓鬟者,上不自 樹也;悲啼者,憂恤象也。

文宗時,吳、越間織高頭草履,織如綾縠,前代所無。履, 下物也,織草為之,又非正服,而被以文飾,蓋陰斜闒 葺,泰侈之象。

乾符五年,雒陽人為帽,皆冠軍士所冠者。又內臣有 刻木象頭以裹愨頭,百官效之,工門如市,度木斫之, 曰:「此斫尚書頭,此斫將軍頭。」近服妖也。

僖宗時,內人束髮極急,及在成都,蜀婦人效之,時謂 為「囚髻。」唐末,京都婦人梳髮,以兩鬢抱面,狀如椎髻, 時謂之「拋家髻。」又世俗尚以琉璃為釵釧,近服妖也。 拋家流離,皆播遷之兆云。

昭宗時,十六宅諸王以華侈相尚,巾幘各自為制度, 都人效之,則曰:「為我作某王頭。」識者以為不祥。 《幸蜀記》:王衍成康元年三月,衍自為夾巾,民庶皆效 之,還宴怡神亭,嬪妃妾妓皆衣道服蓮花冠,髽髻為 樂,夾臉連額,渥以朱粉,曰醉妝。國人皆效之。六年正 月,禁民戴危帽,其製狹中銳首,拂之即墜。

《宋史五行志》:建隆初,蜀孟昶末年,婦女競治髮為高 髻,號朝天髻。未几,昶入朝京師。江南李煜末年,有衛 士秦友登壽昌堂,榻覆其鞋而坐,訊之,風狂不寤。識 者云:「鞋履也。李氏將覆于此地,而為秦所有乎?」履與 李友與有同音,趙與秦同祖也。又煜宮中盛雨水,染 淺碧為衣,號天水碧。未幾為王師所克,士女至京師, 猶有服之者,《天水》國之姓望也。

淳化三年,京師里巷婦人競剪黑光紙團靨,又裝縷 魚腮中骨,號「魚媚子」,以飾面。黑,北方色魚,水族,皆陰 類也。面為六陽之首,陰侵於陽,將有水災。明年,京師 秋冬積雨,衢路水深數尺。

景德四年春,京城小兒裂裳為「小兒旗」,繫竿首,相對 揮颭,兵𩰚之象也。是歲,宜州卒陳進為亂,出師討平 之。

《可談》:孟氏皇后,京師衣飾畫作雙蟬,目為「孟家蟬」,識 者謂蟬有禪意,久之,后竟廢。

《宋史五行志》:「紹興二十一年,行都豪貴競為小青蓋, 飾赤油火硃于蓋之頂,出都門外,傳呼于道。」「硃者,乘 輿服御飾升龍用焉。臣庶以加于小,蓋近服妖,亦僭 咎也。」

二十二年,士庶家競以胎鹿皮製婦人冠,山民採捕 胎鹿無遺。時去宣和未遠,婦人服飾,尢集翠羽為之, 近《服妖》也。

二十七年,交阯貢翠羽數百,命焚之通衢,立法以禁。 紹興元年,里巷婦人以璃琉為首飾。《唐志》:「琉璃釵釧 有流離之兆」,亦服妖也。後連年有流徙之厄。

理宗朝,宮妃繫前後掩裙而長窣地,名「趕上裙」;梳高 髻于頂,曰「不走落」;束足纖直,名「快上馬」;粉點眼角,名 「淚妝」;剃削童髮,必留大錢于頂左,名「偏頂」;或留之頂 前,束以綵繒,宛若博焦之狀,或曰「鵓角。」

咸淳五年,都人以碾玉為首飾,有詩云:「京師禁珠翠, 天下盡琉璃。」

《續夷堅志》:平輿南亟頭村鄭二翁,資性強,不信禁忌。 泰和八年,其家東南有所興造,或言是太歲所在,不 可犯。鄭云:「我太歲也,尚何忌邪?」督役夫興作,掘地不 二尺,得婦人紅繡鞋一雙。役夫欲罷作,鄭怒取焚之, 掘地愈急。又二三尺,得一黑魚,即烹食之。不旬日,翁母併亡,又喪長子,連延十餘口,馬十,牛四十。死病狼 籍。存者大懼避他所,禍乃息。

《山西通志》:「嘉靖三十三年,岢嵐甲冑,去城東五里,路 傍置甲冑十餘副,制大異常,晨行者皆見之,頃之則 無。」

冠服異部雜錄[编辑]

《因話錄》近歲衣制,有一種如旋襖,長不過腰,兩袖僅 掩肘,以最厚之帛為之,仍用夾裡,或其中用綿者,以 紫皂緣之,名曰「貉袖。」聞之起于御馬院圉人短前後 襟者,坐鞍上不妨脫著。短袖者,以其便于控馭耳。古 所謂狐貉之厚,以居褻裘,長短右袂,制皆不如此。今 以所謂貉袖者襲于衣上,男女皆然。三代衣冠亂常, 「至于伏誅。」今士大夫亦服此而不知怪。

《西墅雜記》:「古服之制,上衣下裳,謂陰陽相半而不踰 制也。近世男女競為長衣短裳,故事浮薄,人皆異之。 昔漢建安中,男子好為長衣而下甚短,女子好為長 裙而上甚短。益州從事莫嗣以為服妖,後遂大亂。今 京師故設此禁,亦可以防世變矣。」

《丹鉛總錄》:晉傅元奏議云:「妹喜冠男子之冠,桀亡天 下;何晏服婦人之服,亦亡其身,內外不殊,王制失序, 此服妖也。」又按史,謝尚好著刺文褲,周弘正少日錦 髻紅裩。蓋東晉南朝之人,痾不特服妖而已。王儉作 解散髻,斜插簪,亦服妖。

《范竹溪集》:「尼父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服之不衷, 身之災也』。」今世冠服,淫巧相尚,冠則金線、金雲、金花、 玉花、太極圈等飾,種種駭人;服則不論富貴貧賤,羅 段刺眼,且貴時興花樣,寬袍大袖,日新月盛,甚者用 黃、用紅,或水紅、荔紅之近紅,及柳黃、鵝黃之近黃,大 犯禁忌。履用三鑲四鑲,又有短臉淺跟,紅色單鎖,居 然婦人之飾。而女飾艷麗,珠翠滿頭,袖長過膝,髻戴 《玅常》,頭罩半網,妖異之最甚也。

「家,則服飾一事,最關性行,改玉改行,不衷為災。昔人 以此卜禍福災祥,正以身之所安,必其意念所托耳。」 士大夫朝有法服,固難溢度。若其私居行散,務在朴 素典雅,不得誇奇務新,無益市憐,徒滋佻薄。至于良 人婦女,禮衣私服,自以儉質為賢,雅潔為美。奢僭逾 分,尤非家風。何況妖巧無度,如匪人所飾,尤而效之, 不足窺其心之所存耶。此必非賢明婦人。亦豈宜為 士大夫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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