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第17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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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一百七十六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曆象彙編 第一百七十七卷
曆象彙編 庶徵典 第一百七十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

 第一百七十七卷目錄

 鱗介異部藝文一

  青龍賦          魏繆襲

  龍瑞賦           劉劭

  為始興王上毛龜表     梁劉潛

  上毛龜啟         陳江總

  賀常州龍見表      唐許敬宗

  為杭州刺史崔元將獻綠毛龜表 李嶠

  皇太子賀白龍見表      崔融

  為揚州李長史作千秋節進毛龜

               蕭穎士

  漳河赤鯉賦         潘炎

  赤龍據案賦         前人

  黃龍見賦          前人

  黃龍再見賦         前人

  西海雙白龍見賦       錢起

  神龜負圖出河賦       裴度

  黃龍負舟賦         呂溫

  漢武帝遊昆明池見魚銜珠賦  王起

  資州獻白龜賦      獨孤申叔

  瑞龜遊宮沼賦有序    周存

  周以龍興賦         黃淊

  白龜曲          明徐渭

 鱗介異部藝文二

  龜負圖          唐丁澤

  白龜          宋文彥博

 鱗介異部紀事

庶徵典第一百七十七卷

鱗介異部藝文一[编辑]

《青龍賦》
魏·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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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矣神龍,其知惟時」,覽皇代之云為。襲九泉以潛處, 當仁聖而覿儀。應令月之風律,昭嘉祥之赫戲。敷華 耀之珍體,燿文采以陸離。曠時代以稀出,觀四靈而 特奇。是以見之者景駭,聞之者奔馳。觀夫神龍之為 形也,蓋鴻洞輪碩,豐盈修長,容姿溫潤,委蛇成章。繁 蛇虯蟉,不可度量。遠而視之,似朝日之陽;邇而察之, 象列闕之光爚若鑒,陽和映瑤瓊。若望飛雲,曳旗 旌。或蒙翠黛,或類流星。或如虹蜺之垂耀,或似紅蘭 之芳榮。煥璘彬之瑰異,實皇家之休靈。奉陽春而介 福,賚萬國以嘉禎。

《龍瑞賦》有序
劉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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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七年春,龍見摩陂。行自許昌,親往臨觀,形狀瓌麗,光色燭耀,侍衛左右,咸與睹焉。自《載籍》所紀,瑞應之致,或翔集於邦國,卓犖於要荒,未有若斯之著明也。

「惟殷祧之舊式,乃展義而省方。」皇輿發於洛邑,遂巡 幸於許昌。憲宸極之天居,建正殿以當陽。歲在析木, 時惟仲春。靈威統方,勾芒司辰。陽升九四,或躍於淵。 有蜿之龍,來遊郊甸。應節合義,象德效仁。紆體鞶縈, 摛藻布文。青耀章采,雕琢璘玢。藻若羅星,蔚若翠雲。 光舄奕以外照,《水清》景而內分。聖上觀之無射,左右 察之既精。聊假物以擬身,忽神化而無形。泉含物而 不澹,固保險而常寧。昔太昊之初化,首帝德以表名; 暨明后之隆盛,又降見以揚聲。惟珍獸之元真,實殊 異於四靈;信應龍之道揚,將天飛於泰清。

《為始興王上毛龜表》
梁·劉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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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嘉瑞」,五靈既著;方策故名,千載可得而傳。是以 元蔡赤文,來表軒黃之政;神龜青純,用顯姬公之德。 出自江安,實荷謙夷之慶;甲生毳羽,寧非銷鏑之徵? 實皇家之巨瑞,庶民之休幸。

《上毛龜啟》
陳江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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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聖主受命,以代紹興,日月精昭之狀,煙雲爛熳 之采,神鼎出於汾陰,寶玉開於張掖。靈山奧澤,卉木 呈祉;靜海澄波,鱗介禔福,靡不顯符瑞以固鴻基,肇 徵祥以光永世者也。影合四靈,光分五色,「懷星拖月, 負字銜圖。」

《賀常州龍見表》
唐·許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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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某言:「臣聞聖人作而萬物睹,神靈滋而百寶用。是 以飛龍御天,五雲勝彩;潛龍涵地,四海夷波。軒帝由 其受圖,太昊以之為紀。莫不游泳宮沼,騑服輿鑾。玉 牘丹文,與會昌而契合;金繩綠錯,候休明而降祥。伏 惟皇帝陛下道極上元,功成下武。重光煥籙,體睿凝圖。至德充于兩儀,大孝刑于四海。網地張天之謂武」, 制禮作樂之謂文。惟幾惟深,運神樞而不測;無為無 事,致璇曆于平分。故能網絡九重,琢磨三代。溥天之 下,用至道而不知;懷生之倫,荷大造而無謝。于是湛 恩洋溢,休氣氤氳。上格天下,漏泉不私。並照日月,為 之揚彩。不愛其道,鱗介所以騰文。神物有徵,于斯不 忒。伏見常州別駕終文英表稱所部「晉陵縣尉、信都 叔卿等七人,以六月十三日于縣城南雲雨之際,見 有青龍長數十丈,大八九圍,久之乃沒。謹按熊氏《瑞 應圖》曰:『有仁聖君子在位,不肖斥退則見。惟皇作極, 感而遂通;惟德動天,遠無不應。是使四靈嘉瑞,葉千 祀之登期;五色榮光,高萬古之靈貺。方且以茲嘉祉, 造類雲亭,頌其徽猷』」,歸功清廟。豈與夫魚生露鼎,蔡 上荷心,竹葦凝珠,晨昏合璧。校其優劣,何可同年而 語哉。臣等運偶明時,預聞靈慶。不任鳧藻之至。

《為杭州刺史崔元將獻綠毛龜表》
李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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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某言:「臣聞五氣殊方,元龜列于《元武》;四靈異稟,神 蔡游于紫泉。用能藏往知來,發祥祚聖。大禹之永終 天祿,文薦九疇;隆姬之乃命帝庭,兆言《三吉》。永言祕 寶,錄存《縑簡》。伏惟金輪聖神皇帝陛下蘊靈沙劫,屈 道璿樞,推正覺而御彝倫,弘大悲而撫群俗。雲行雨 施之澤,下漏三泉;春生夏長之仁,曲成萬物。恩洎草」 木,惠覃飛走。天澤感氣而延和,神靈應德而呈瑞。伏 見所部錢塘縣人聶幹,於市內水中獲毛龜一枚。修 尾長頭,元甲綠毳。名掩於楚宗,狀奇於靈繹。雖六眸 在首,未足尚其禎祥;五色成文,詎能齊其詭異。伏叢 著而自久,下蓮芳而暫出。美兼曠代,休踰群祉。謹按 孫氏《瑞應圖》曰:「王者德澤湛漬,漁獵從時,則靈龜出, 禮含文。」《嘉》曰:「內外之制,各得其宜,則山澤出靈龜。」陛 下解網收罟,弘天地之大德;創制改物,窮帝王之能 事。宜其膺受冥貺,克享珍符。且益有十朋,表賢才之 入用;壽踰千紀,彰聖曆之無疆。嘉祉不召而自臻,乾 象無祈而潛應。臣謬當重寄,親奉洪庥。靈異爰臻,允 駭于常觀;忭舞胥屬,實兼于恆品。無任慶躍之至。

《皇太子賀白龍見表》
崔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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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言:伏見某官等奏稱,「某月日,玉山宮西南王谷 上,有白龍見。」臣聞天地和平,聖人所以乘九五;帝王 符命,神物所以寤黎蒸。粵若皇家,既高居而遠望;於 惟史閣,亦舒圖而負璽。服星辰之冕,袞彩奪華蟲;建 日月之旗,常文騰翠鳳。出東方而據木,天下知春;臨 北荒而御火,容光是燭。風雨順,陰陽和,五穀登,百寶 用。豈孫氏所謂「出入應命,上下以時」,無道則處,有聖 則見矣。木火中星,長風季月,詳乎《戴禮》,則帝嚳乘龍 之時;校之《河圖》,是黃軒夢龍之晦。裁金別宇,挻玉名 區,宮摸抗殿之基,山接陵陽之路,翩翩素翼,矯矯白 鱗,異彩霜封,風姿雪操。徵鄴城之故事,若下神祠;探 吳郡之遺塵,疑過象穴。臣聞感通之效,人事可尋;嘉 瑞之來,天心容察。地稱王谷,先題王者之名;壤號玉 山,寶兆南山之固。天皇以帝出乎震,自天鍾有德之 期;天后以致養乎《坤》,承天德西南之位。披圖按牒,影 響合符。漢朝之出在上封,特其小者;晉國之來從京 兆,曾何足云?唯我后能得之,固前王所不逮。方使見 龍于甸,一人繫年月之書,豈宜囿龍于池,百姓為朝 夕之觀而已。臣業謝溫文,觀聞絕瑞,雖四靈為畜,未 足以舞之蹈之,而萬國歡心,敢忘于美矣盛矣。不勝 鳧藻之至。

《為揚州李長史作千秋節進毛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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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穎士

臣某言:「臣聞在昔上皇之御極也,則元化有助,嘉祥 必臻,故升中于天而四靈是格。若夫出洛登壇、青文 丹甲之瑞,王霸以降,遼哉敻乎,不可得而聞已。然其 緬邈郊藪,威夷簡牒,與時而升,降者,亦往往而存。未 有含道德之純粹,闡祖宗之休命,俛視千載,潛通百 靈,允符秘祉,若今之盛者也。伏惟皇帝陛下至誠允」 迪,懸解自衷,神有契而斯輔,道惟深而不測。故錙銖 繫「表,寤寐胥庭。七曜垂文,則元言焯敘;千秋表節,則 綠錯來儀。以今月某日,所部江都縣崇虛觀講聖注 《道德經》于元元皇帝座隅」,有毛龜出見。翠毫金介,爍 日霏煙,跡殊生育,來緣感召。應陛下長靈之期,符先 聖谷神之妙。知來藏往,實見于茲。休「徵委集,萬方幸 甚。手舞足蹈,倍百恆情。無任喜悅之至,謹奉表以聞。」

《漳河赤鯉賦》有序
潘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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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龍三年春二月,帝巡屬縣,至于襄垣。漳水有赤鯉躍」 ,聖帝之瑞也。《賦》曰:

魚在在藻兮躍于中流。吾君戾止兮樂我皇遊。惟赤 鯉之呈祥,殊白鱗之入舟。非竹箭之危湍,無聞點額; 同昆明之望幸,非為吞鉤。豈其為祥,必河之鯉。用表 皇族,克繁帝祉。雖云水物,宜紫鼉綠鼇之同身;是曰 元符,亦赤鴈丹烏之可比。赬鱗耀彩,碧水無波,非應 瓠巴之清角,何言甯戚之高歌。周文之時躍於沼,漢 宣之代舞於河。且合符於圖牒,宜入頌於猗那。豈徒鏤甲葺鱗,下沿上泝,皆為儔匹,文鰩是喻。吐尚父之 兵鈐,傳遠人之尺素。事稱嘉瑞,匪琴高之所乘;詩有 樂胥,似相如之獻賦。

《赤龍據案賦》有序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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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龍二年夏四月十七日,帝在廳事假寐白鶴觀,道士宋大辯等三十人同見赤龍。」 據案至矣哉,神妙無方,不可得而稱也。

「元天之龍兮,見而在田。我后之龍兮,飛以御天。據聖 人之大寶,與列祖而同元。高出而潛,躍以自試。來定 天寶,居然假寐。合而成體,散而成章。若窺于牖,若施 于堂。且據案而向明,負扆以當陽。日月在身,有祇天 之嘉夢;風雨合氣,將振翼而雄驤。群居愕視,聖作物 睹。赫然龍光,真我明王;折券表異,亦惟前聞。曠然振」 古,卓有吾君。王人之瑞,比之龍首。高居而遠望,以臨 乎九有。天子之威,比之龍鱗。皇之可畏,以肅乎萬人。 徒稱其象,未睹其真。恭惟我后,近取諸身。於昭巨唐, 其命維新。永據九五,斯焉萬春。

《黃龍見賦》有序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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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龍二年秋九月五日,黃龍見于上黨伏牛山之南岡,留久之,彰聖人之德也。」 賦曰:

「龍之來兮乘其陽,躍于泉兮臨高岡。龍之至兮歸有 德,符于黃兮土之色。」精曜曜,光雄雄,上不在天兮接 于物,下不在田兮蟠于空。列四靈智稱其首,居五位 色表其中,將衒甲以無比,與負舟而不同,明皇家之 王氣,符曆數于聖躬。飛煙噴霧,若動若顧。聲雖虩虩, 非同三尺之劍;色乃煌煌,下映五花之樹。誠帝王之 嘉兆,寧朝夕之可遇,何蛇蟥之足言,諒騰黃之匪喻。 同翠龜之薦綠圖,彰大人兮告元符。覽史墨之言,未 之聞也;驗登殷之祀,不其然乎?

《黃龍再見賦》有序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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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龍三年六月十五日,黃龍再見于牛山。」 天意汲汲于聖人。

「龍之見也,春分而登于天;龍之潛也,秋分而入于川。 假崇山而再見,應元聖而通元。」蜿蜒孤蟠,雲霧四發。 目中精耀,輝飛列缺之火;頷下珠懸,色奪蟾蜍之月。 方將游彼池囿,豈徒止于郊野。非同上天之五蛇,有 異渡江之一馬。孫權象之而置于軍中,魏帝範之而 在于殿下。永言于此,我異是宜。秦王之夢,立乎鄜畤; 漢后之時,見于《成紀》。彼皆一至,此則重光。采色炫燿, 文明焜煌。錯甲鏤鱗,既以來乎字;分官紀號,可以表 其祥。超紫鳳于丹穴,越青鸞于女床。龍德相成而無 悔,天家久久而蕃昌。

《西海雙白龍見賦》
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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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葉。嘉祉降,皇威宣。師出以律,將有事于金天。赫 矣神武,感通上元。雙龍呈瑞,一色皎然。惟白也昭,素 秋誕聖。惟龍也主,殺氣清邊。不爾者,寧出乎海,不躍 于泉。穆乎白龍之為物也,潛依水德,利用天下。精異 冥通,騰驤神假。苟非君行其道,物有其官,則鬱湮不 育,潢汙而蟠。隱見罔知其旨,窅冥孰見其端。故我君 宣八風之惠化,澄四海之波瀾。覆幬斯極,生靈以安。 惟此上瑞,灼然可觀。其始見也,精光暠耀,溟澥清廓。 曳冰雪于半空,晏雷霆于萬壑。若長雲帶冰而不散, 雙劎倚天而中落,忽虹立而電迴。其儀不可彌度,表 其祥同乘黃之偶運;處其度掩嘉魚之有樂。偉夫鱗 介之族,莫智于龍。苟靈應無兆,豈休明再逢?昔軒以 負圖為景福,舜以入壇為神變,殊旨同歸,千載一見。 是以天祚明德,幽贊禎祥。彼二龍之萃止,合一聖之 有孚。皓爾其真,異葉公之藻繪;超然將舉,同正理之 友。于是時也,西戎駭目,莫不感化而風趨。夫如是,則 在宥之理足徵,無疆之休可待。洋洋歌頌,日聞于四 海者也。

《神龜負圖出河賦》
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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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積流,祚聖有作,動上天之密命,假靈龜以潛躍。 蓋欲以慶遙源,敷景鑠,寫物象之精密,化人物之朴 略。「豈不以河之德兮靈長,龜之壽兮會昌?」載禎符先 呈于古帝,稱大寶後遺于寧王。故將出也,感天地,動 陰陽,浮九折之澄碧,散五色之榮光。然後蹈箭流而 泳花浪,露元甲而明繡裳。初若沈圓璧而未沒,稍似 泛孤鳧而欲翔。既而降芳蓮,蹈清沚。五老游而共睹, 列聖過而每喜。出朝日如耀其寶圖,伏靈壇狀陳其 鏤簋。布爻象之糾紛,蘊天地之終始。負謀謨之畫,將 化洪荒。當授受之時,豈思綠水?非臆對之可述,諒鉤 深而有致。所以出河宗,作天瑞。馮夷倚浪以相送,神 魚鼓舞而旋避。於戲!冥數窅然,自我而傳。外骨明賁, 中心善泉。將後天而思永,豈為贄而居前。至如魚託 素以達情,鳳銜詔而展禮。未若祥開八卦,兆動四體。 闡文教寧木鐸之足儔?贊貞明與日月而同啟。洎乎 形貌既著,品物類分,榮萬化之茫昧,合一氣之絪縕。 讖用光于夏葉,繇每煥于羲文。此乃天理用彰,神道 設教,故躍波而委質,殊以文而飾貌。觸綸誠怪于文

鱗,隱霧徒嗟乎《元豹》。此悠久也,可是則而是效
考證

《黃龍負舟賦》
呂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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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后氏奠山疏滯,拯溺開泰。元珪錫命,既成天下之 功;黃龍發祥,始躍域中之大。當其駐軫江甸,艤舟洪 川,天行健而時有未濟,地設險而瞻之在前,思利涉 以撫俗,遂精誠而告虔。于是雲氣滃起,神光爛然,奮 角於勿用之窟,驤首於或躍之泉。光波澄瀾,奉天意 以顒若;拖尾垂鬣,夾王舟而負焉。合靈符於百代,表 「聖運於千年。」徒偉夫出無情,馳不測,如驅風雷,若有 羽翼。觀竭誠以效用,似就列而陳力。電目流光,金鱗 耀色。天吳奔走,陽侯屏息。巨險汔濟,孰假剡木之能; 潛怪莫逢,寧資畫鷁之息。應變化以昭盛,出沈潛而 剛克。其慶惟大,賴祉福者兆人;其觀惟榮,執玉帛者 萬國。若非平土湮水,泣辜罪己,菲飲食以昭儉,卑宮 室而思理。德掩乎生成之初,功齊乎開闢之始。安有 非常之神,物不召而萃止,濟其不通而彰其具美者 也。至若漢橫汾水,秦抵滄溟,實逞心欲,匪崇德馨。蒼 生之虛瘁靡念,方士之空言是聽。始幸免于覆溺,夫 何望乎炳靈?於戲!動罔軌模,言非善教,則人雖愚弱, 或使之而不效。其志惟純,其德孔殷。則龍雖神化,將 不役而自勤。信矣哉!國家俾人其蘇,在理無鬱。超乎 大禹,不務舟車之勞;蜿彼黃龍,但為宮沼之物而已。

《漢武帝遊昆明池見魚銜珠賦》
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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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出咸京,遊昆明,覿潛魚之躍,吐靈珠之英。珍 不藏川,是獲媚川之色;仁苟及物,必能動物之誠。先 是撥剌巨鱗,傍畔水裔,或詹何所中,或任公所制,利 鉤貫鰓而錯落,長絲縈岸而掣曳,殘瘁不振,沈浮未 濟。是用脫其鋒,解其綴。索于枯肆,初同患于波臣;銜 以圖書,終乃小於軒帝。他日擇良辰,鏡清流,舍鑾輅, 登龍舟。不徐不疾,以遨以遊。於是傍臨桂棹,遠映珠 旒。或銜或垂,似驪龍之頷將吐;若明若滅,比瓊蚌之 胎未收。光芒稍逼,輝赫難儔。實有意於豐報,固無情 於暗投。含幽育明,轉煌煌於畫鷁;振鬐掉尾,時熠熠 於牽牛。既而千官動色,百辟咸睹。且曰:「修其文,耀其 武。澤之廣,恩之溥。」雖彼池中之物,亦懷天下之主。報 德而入於隋掌,此類蛇銜;感音而失於《晉庭》,彼慚鶴 舞。況乎燭龍奮豔,石鯨獨吐。泣鮫人之目,固不可倫; 綴神女之軀,曾何足數。由是儼天儀,俯洪池。映噞喁 而未出,炫的皪而方施。然後得兼寸之彩,失圓折之 規。則皎皎駒來,自掩白狼之美;翩翩鵻至,徒稱赤雀 之奇。是知人能博施,「物亦幽贊,無煩罔象之索,詎假 闌干之貫。向若安其忍,棄其難,俾頒首長逝,劫灰永 散。安得此樂於江湖,見託於河漢?則玉殿之側,誰綴 其玲瓏;金輿之傍,莫矜其照爛。以言於魚也,厥道斯 存;以言於人也,如何勿敦。則受嘉惠,蒙渥恩,得不效 節於當代,而垂名於後昆。」

《資州獻白龜賦》
獨孤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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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位十五載,西人獻異龜於王庭,匪青黑以飾 體,特潔白而成形。融彩可嘉,且不溷於五色;呈祥有 異,詎止齊乎四靈。蓋以我皇行化無外,「止戈偃武,人 綏道泰,升至德于元穹,降殊祥于神蔡。且夫龜者稟 先知之異,白者表司殺之方,豈天意興威于有截,俾 臣下受命而無將;西土是生,實西方而主義。被甲以」 至猶,帶甲以來王。不然,何以曖純容,皎素甲,皓霜華 而浹洽。炯玉質,輝金精,凝雪彩之清貞;泳靈沼而冰 靜。息泰階之砥平。足使孟津之鱗,恥捷乎素鬣;越裳 之雉,羞奮于翹英。矧乎稟殊姿,體異貌。陋三足之為 美,匪六眸以是效。其用也或協聖人之心;其動也克 符知者之樂。然後知戲朝之虎不足徵,銜鉤之狼不 足云。彼駒來思,徒稱皎皎;爾獸至止,虛擅諄諄。未若 茲瑞,德無與鄰。應天之命,昭王之仁,非櫝中之毁棄, 不蓮上以因循將順。乃元穹以呈其貺,曷思乎綠水 而返其身。則彼寧王,有遺元緒,又安得而比倫?嚮非 我皇,從道不咈,必將混于介族,詎得分為理物。宜乎 冠異紀,首靈篇,且無「使其湮鬱。」

《瑞龜游宮沼賦》有序
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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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嘉瑞曰:「四靈龜」 其一也。皇帝握圖御㝢,十有一年,秋七月旬有一日,龜雄雌各一,游于內池,甲耀金毛,文滋綠彩。帝乃出示百官,以議其瑞,僉曰「至德之應也。」 少司成命文士賦以美焉。敢布下才,同夫《體物。賦》曰:

介蟲之長,實曰「靈龜。」明陰陽以應化,察利害以俟時。 於穆我皇,德無不被。春國洋溢,神物來萃。雖四靈其 必臻,懿雙龜以時瑞。陋眾水而不處,選天池以自寄。 金甲炫晃,帶璧日以流光;綠毛丰茸,度薰風而含吹。 不唼喋于蘋藻,恣東西于荷芰。爾其有金者剛,有毛 者柔,示剛柔之合體,表形德之具修。昭品類之德性, 「備雄雌以共游。信皇德之上達,俾靈物之告休。」觀乎 巡金塘,樂翠沼;晦跡無競,凝神不擾。引修頸而烏伸, 動圓目而珠皎。映紅蕖而灼爍,吸清露之縹緲;天資 獨智,笑漁者而縈羅;人謀既臧,鄙太卜之問兆。若夫 百莖蓍下,九派江中;順眾流而五色斯易,邁千齡而片雲在空。豈比夫「承天眷,感宸衷,盼」青瑣兮鄰紫宮。 顧宅中之可寶,瑞皇室兮無窮。

《周以龍興賦》
黃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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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創三十代,啟八百年。既鳴鳳以授德,復興龍而 御乾。奔天下之二分,豈惟雨驟;擎洛中之九鼎,寧止 波旋。當其韜仁聖以表威靈,湧禎祥而呈氣色。岐梁 㸌銜耀之所,汧隴湛蟠泥之域。幾年貪餌,吞將呂望 之鉤;一旦飛天,霹破殷辛之國。觀夫或屈或伸,非假 非真,澤霈六合,恩濡兆民。以息虞芮,作在田之跡;以 卻夷齊,為逆物之鱗。掀陸海之波濤,固殊鯨浪;擴九 重之宮室,肯類鮫人?則知指縱而或仗爪牙,善戰而 靡資血肉。火兵戈而雖假燒尾,鏡今古而未嘗寐目。 遂使盟津契會,此時莫愧于雲從;羑里棲遲,昔日何 傷于魚服。下蟄如此,高翔曷量於蠻貊而蟲沙附,申 忠信而鬐鬣張。足以雄飛革命,首冠興王。駕木德於 宮,蒼然被彩;應陽精於乾象,赫矣飛光。所謂「建皇 基,立寶位,模日楷月,規天矩地。」非三聖之尢異,焉可 以神物取類;邈罔象,乘鴻濛,奔霆迸電,驅雷走風。非 四靈之感通,焉可以與周而同功。豈徒角樹臣佐,穴 居域中,拏開粟而攫散財,滂沱有截;壽九齡而豢十 亂,振奮無窮。懿乎後煥放牛,前光播穀。愈彰聖德於 王者,益驗神蹤於介族。則老聃之道。漢祖之顏。永宜 雌伏。

《白龜曲》
明·徐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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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寶龜之素甲,羌迸迸兮冰雪。載九疇而出洛,帝與 茲而偕錫。雖入網於豫且,若靈骨之就鑽。亦托跡於 《莊周》,恍曳尾而超越。

鱗介異部藝文二[编辑]

《龜負圖》
唐·丁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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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將垂象,神龜出負圖。五方行有配,八卦義寧孤。 作瑞旌君德,披文葉帝謨。乘流喜得路,逢聖奉存軀。 蓮葉池通泛,桃花水自浮。還尋九江去,安肯曳泥塗。

《白龜》
宋·文彥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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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昭宣,神龜出焉。載白其色,或游於川。名符在洛, 瑞應巢蓮。登歌丹陛,紀異靈篇。

鱗介異部紀事[编辑]

《水經注·河圖玊版》曰:「倉頡為帝南巡,臨元扈洛汭之 水,靈龜負書丹甲青文以授之。」

《帝王世紀》:「太昊,庖犧氏,風姓,有景龍之瑞,故以龍紀 官。」

《寶櫝記》:顓頊高陽氏,黃帝昌意之子。昌意出河濱,遇 異龍負葉玉圖,時有老叟謂昌意曰:「女葉水德而王 十年」,顓頊生子,有文龍負玉圖之像。

《春秋緯》:「黃帝出游洛水之上,見大魚,殺五能牲以醮 之,天乃甚雨。」

《水經注》:「黃帝東巡河,過洛,修壇沈璧,受龍圖于河,龜 書於洛,赤文篆字。」

《竹書紀年》:「堯率群臣沈璧于洛,禮畢,退俟至于下昃, 元龜負書而出,背甲赤文成字,《龍魚河圖》。堯時與群 臣賢智到翠溈之川,大龜負圖來投堯,堯敕臣下寫 取告瑞應。寫畢,龜還水中。」

《通鑑前編》:「帝堯七十有八載,神龜負文出于洛。 《禮》含文嘉禹垂意於溝洫,百穀用成。神龍至,靈龜服。」 《洛陽記》:「禹時有神龜於洛水負文列于背,以授禹。」文 即治水文也。

《竹書紀年》:「夏后氏洛出龜書,是為洪範。」

《尚書中候》:天乙東觀于洛,習禮堯壇,黃魚雙躍,出躋 于壇,黑烏以雄,隨魚亦止,化為黑玉,赤勒曰:「元精天 乙,受神福,伐桀克」,三年天下悉合。

《史記·周本紀》:「武王渡河,中流,白魚躍入王舟中。」馬 融曰:「魚者介鱗之物,兵象也。白者殷家之正色」,言殷 之兵眾與周之象也。

《竹書紀年》:「成王禮于洛,元龜青龍止于壇,背甲刻書, 赤文成字。周公援筆以世文寫之,書成文消,龜隨甲 而去。」

《尚書中候》:周公攝政七年,制禮作樂,成王觀于樂,沉 璧。禮畢,王退。有元龜,青純蒼光,背甲刻書,上躋于壇, 赤文成字,周公寫之。《雒書》曰:「靈龜者,元文五色,神靈 之精也。上員法天,下方法地,能見存亡,明于吉凶。王 者無偏黨,尊耆老則出。」

《左傳昭公十九年》:鄭大水,龍𩰚于時門之洧有淵,國 人請為禜焉。子產弗許,曰:「我𩰚龍,不我覿也。龍𩰚我, 獨何覿焉?禳之,則彼其室也。吾無求于龍,龍亦無求 于我。」乃止也。

王充《論衡驗符篇》:「湘水去泉陵城七里,水上聚石曰 燕室丘,臨水有俠山,其下巖淦水深不測,二黃龍見, 長出十六丈,身大於馬,舉頭顧望,狀如圖中畫龍。燕 室丘民皆觀見之,去龍可數十步。又見狀如駒馬小 大,凡六出水,遨戲陵上,蓋二龍之子也。并二龍為八 出,移一時乃入《冊府元龜》,「元帝以僧辯為鎮東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江州刺史,封長寧縣公。命即率巴陵諸軍,沿流討侯 景。攻拔魯山,仍攻郢,入羅城。有龍自城出,五色光曜, 入城前《鸚鵡洲》水中。景聞之,倍道歸建業。

《異苑》:苻堅建元十二年,高陵縣民穿井得大龜,三尺 六寸,背文負八卦古字。堅命作石池養之,食以粟。後 死,藏其骨於太廟。其夜廟丞高虜夢龜謂之曰:「我本 出將歸江南,遭時不遇,隕命秦庭。」即有人夢中謂虜 曰:「龜三千六百歲而終,終必妖興,亡國之徵也。」未幾, 為謝元破於淮淝,自縊新城浮圖中。西秦乞伏熾磐 都長安。端門外有一井,人常宿汲水亭之下,而夜聞 磕磕有聲,驚起照視,瓮中如血,中有丹魚,長可三寸, 而有寸光。時東羌西虜共相攻伐,國尋滅亡。

《南史武帝本紀》:「帝行止時,見二小龍附翼,樵漁山澤 同侶或亦睹焉。及貴,龍形更大。」

《異苑》:「東海徐羨之字宗文。嘗行經山中,見黑龍長丈 餘,頭有角,前兩足皆具,無後足,曳尾而行。後文帝立, 竟以凶終。」

《南史文帝本紀》:永初元年,封宜都郡王,位鎮西將軍。 景平初,有黑龍見西方,望氣者以為帝王符當在西 方。其年少帝廢,百官議所立,徐羨之、傅亮等以禎符 所集,備法駕奉迎,入奉皇統。車駕在道,有黑龍躍負 上所乘舟,左右莫不失色。上謂王曇首曰:「此乃夏禹 所以受天命,我何德以堪之?」

《宋宗室傳》:「巴陵哀王休若,文帝十九子也。為荊州刺 史,加都督。晉平王休祐被殺,建安王休仁見疑,都下 訛言休若有至貴之表,明帝以此言報之。休若甚憂。 嘗眾賓滿座,有一異鳥集席隅,哀鳴墜地死。又聽事 上有二白蛇長丈餘,唅唅有聲,休若甚惡之。上以休 若善能諧輯物情,慮將來傾幼主,欲遣使殺之。慮不」 奉詔徵入朝,又恐猜駭,乃偽授為江州刺史,至即于 第賜死。

《徐羨之傳》:「羨之隨從兄履之為臨海樂安縣。嘗行經 山中,見黑龍長丈餘,頭有角,前兩足皆具,無後足,曳 尾而行。及拜司空,守關將入彗星辰見危南。又當拜 時,雙鶴集太極殿東,鴟尾鳴喚,竟以凶終。」

《齊高帝本紀》:「帝舊塋在武進彭山,岡阜相屬,百里不 絕,常有龍出焉。」

《竟陵文宣王子良傳》:子良,武帝第二子也。隆昌元年, 加殊禮,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進督南徐州。 其年疾篤,謂左右曰:「門外應有異。」遣人視,見淮中魚 無筭,皆浮出水上,向城門。尋薨,年三十五。

《梁武帝本紀》:「帝自發雍州,所乘艦恆有兩龍導引,左 右莫不見者。緣道奉迎,百姓皆如挾纊。」

《梁邵陵攜王綸傳》:「綸,武帝第六子也。太清二年,位中 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侯景搆逆,加征討大都督,率 眾討景。臺城陷,綸奔禹穴,東土皆附。臨城公大連懼 將害己,乃圖之。綸覺,乃去,至尋陽,尋陽公大心欲以 州讓之,不受。大寶元年,綸至郢州,刺史南平王恪讓 州於綸,綸不受,乃上綸為假黃鉞,都督中外諸軍事。」 綸于是置百官,改聽事為「正陽殿」,內外齋省悉題署 焉。而數有變怪,祭城隍神,將烹牛,有赤蛇繞牛口,出 南浦,施安幄帳。無何風起,飄沒于江。

《南史陳武帝本紀》:「帝頓軍西昌,有龍見水濱,高五丈, 五采鮮曜,軍人觀者數萬人。」

《后妃傳》:陳武宣章皇后,諱要兒,吳興烏程人。后母蘇 嘗遇道士以小龜遺之,光采五色,曰「三年有徵。」及期, 后生紫光照室,因失龜所在。

《陳後主本紀》:「帝荒于酒色,災異甚多。青龍出建陽門。」 《魏書匈奴宇文莫槐傳》:「匈奴遜昵延死,子乞得龜立, 復伐慕容廆,廆拒之。惠帝三年,乞得龜屯保澆水,固 壘不戰,遣其兄悉跋堆襲廆子仁于柏林,仁逆擊,斬 悉跋堆。廆又攻乞得龜,克之。乞得龜單騎夜奔,悉虜 其眾。乘勝長驅,入其國城,收資財億,討徙部民數萬」 戶以歸。先是,海出大龜,枯死于平郭。至是而乞得龜 敗,別部人逸豆歸殺《乞得龜》而自立。

《冊府元龜》:「王琳自梁來奔,為特進、侍中。有龍出於門 外之地,雲霧起,晝晦。後為陳將吳明徹所殺。」

《大業雜記》:「清泠水南有橫瀆,東南至碭山縣西北入 通濟渠。忽有大魚,似鯉,有角,從清泠水入通濟渠。亦 唐興之兆。」

《玉海》:「唐太宗生有二龍之符。」

《冊府元龜》:「元宗初,為臨淄郡王。景龍三年,出為潞州 別駕。境有黃龍白日上升天。又視事之際,吏咸見赤 龍。據案,帝所居宅外有池水,浸溢頃餘,望氣者以為 龍氣。」

《江行雜錄》:肅宗在春宮,嘗與諸王從元宗詣太清宮, 有龍見于殿之東梁,元宗目之,顧問諸王有所見乎, 皆曰:無之。問太子,太子俛而未對。上問頭在何處,曰: 「在東。」上撫之曰:「真我兒也。」

《唐書鄧景山傳》:「景山,曹州人。本以文吏進,累至監察御史。至德初,擢拜青齊節度使,徙淮南。為政簡肅。有 鼉集城門,鄧班語景山曰:『鼉介物也,失所次,金不從 革之象,其有兵乎』?未幾,宋州刺史劉展反。」

《冊府元龜》:「肅宗初發平原,出軍之後,有黃龍自帝所 憩屋騰空而去。」

《戎幕閑談》贊皇公曰:「韓相自金陵入朝,歲餘後于揚 子江中見有龜鱉滿江浮下,而悉無頭。此時韓相在 城中薨,人莫知其故。」

《李紳本集》自注:「余到端州,有紅龜一。州人李再榮來 獻,稱嘗有里人言吉徵也。余放之於江中,回頭者三 四,游泳前後,不去,久之。」

《尚書故實》:牛相公僧孺鎮襄州日,以久旱祈禱無應。 有處士不記名姓,眾云豢龍者。公請致雨,處士曰:「江 漢間無龍,獨一湫泊中有之,黑龍也。強驅逐,必慮為 災難制。」公固命之,果有大雨,漢水泛漲,漂溺萬戶,處 士懼罪,亦亡去。

《西墅記》:「譚于頔在海南日,一夜方三更,忽曉如日初 出,移時復暗,遍嶺南悉然。時復有客言某日夜見海 中大鼇浮出,目光照耀天地如白晝,徐徐復沒。」驗其 日正同。

《杜陽雜編》:懿宗皇帝器度沉厚,形貌瓌偉。在藩邸時, 疾疹方甚,而郭淑妃見黃龍出入臥內。上疾稍間,妃 異之,具以事聞。上曰:「無泄是言,貴不見忘。」

《唐年補錄》:咸通末,有舒州刺史孔威進龍骨一具,因 有表錄其事狀云:「州之桐城縣善政鄉,有百姓胡舉, 有青龍𩰚死于庭中。時四月尚有繭箔在庭,忽雲雷 暴起,聞雲中有擊觸聲,血如釃雨,洒繭箔上,血不汙 箔,漸旋結聚,可拾置掌上。須臾令人冷痛入骨。初,龍 拖尾及地,遶一泔桶,即騰身入雲,及雨,悉是泔也。龍」 既死,剖之,喉中有大瘡,凡長十餘尺,身尾相半。尾本 褊薄,鱗鬣皆魚,唯有鬚,長二丈,其足有赤膜翳之。雙 魚各長二丈,其腹自相齟齬。時遣大雲倉使督而送 州,以肉重不能全舉,乃剸之為數十段,載之赴官。 蜀檮杌王建從討王仙芝有功,所乘馬死,剖之得一 小蛇於心間,私自異之。

《十國春秋?前蜀皇后金氏傳》:「后名飛山,成都人也。父 業農,家頗饒,無子,與媼相敬如賓。媼懷孕十餘月,娩 身時,忽大風雨,見赤龍繞庭而生。后是日有山飛至 后家,因名。」

《錄異記》:「蜀庚午歲,金州刺史王宗朗奏,洵陽縣洵水 畔有青煙廟,數日廟上煙雲昏晦,晝夜奏樂。忽一旦 水波騰躍,有群龍出於水上,行入漢江,大者數丈,小 者丈餘,或黃或黑,或赤或白或青,有如牛馬驢羊之 形,大小五十壘壘相次行入漢江,卻回廟所,往復數 里,或隱或見,三日乃止。」

《十國春秋柴再用傳》:「再用為牙將時會天大雷電,家 人皆伏匿,再用獨危坐不動。俄見襦褲者四人,舁再 用坐敗床,出庭中。已復大震,屋折,有龍出焉。」

《幸蜀記》:「咸康元年四月,王衍遊浣花,龍舟綵舫,十里 綿亙,自浣花潭至萬里橋,遊人士女,珠翠夾岸。日正 午,暴風起,須臾電雷冥晦,有白魚自江心躍起,變為 蛟形,騰空而起,是日溺者數千人,衍懼,即時還宮。 冊府元龜李金全為安州節度使,有親吏胡漢筠者, 金全愛之甚篤。己亥歲,郡樓有介蟲,如龜而巨鱗銳 首,能陷堅,出於《金全》足下。」漢筠取而焚之,《金全》心惡 之。

《幸蜀記》:「二十四年十月,漢川什邡井中有火龍騰空 而去。」

《續夷堅志》:「遼祖神冊五年三月,黑龍見拽剌山陽水, 遼祖馳往,三日乃得至,而龍尚不去,遼祖射之而斃 一角,尾長而足短,身長五丈,舌長二尺有半,命藏之 內庫。貞祐南渡尚在,人見舌作蒲背形也。」

《遼史太祖本紀》:「天贊元年七月辛巳平旦,子城上見 黃龍繚繞,可長一里,光耀奪目,入於行宮,有紫黑氣 蔽天,踰日乃散。是日上崩。」

《蕭蒲奴傳》:「蒲奴幼孤貧,傭于醫家。醫者嘗見蒲奴熟 寐,有蛇遶身,異之,教以讀書。」

《宋史党進傳》:「進為忠武軍節度,在鎮歲餘,一日自外 歸,有大蛇臥榻上寢衣中,進怒,烹食之,遇疾卒。」 《陳堯佐傳》:「堯佐進士及第,為開封府推官,坐言事忤 旨,降通判。潮州民張氏子與其母濯于江,鱷魚尾而 食之,母弗能救。堯佐聞而傷之,命二吏拏小舟操網 往捕。鱷至暴,非可網得。至是鱷弭受網,作文示諸市 而烹」之,人皆驚異。

《茅亭客話》:郭嚂者,忘其名,以其語聲高大,因謂之曰: 「嚂本成都豪族,不事生業,唯好畜鷹鷂,常募能以鷹 犬從禽獸者為伍焉。雍熙中,將鷹犬獵于學射山,鷹 挐一雄雉,救之得活。其雉每足有二距,徒侶皆異之, 以巾包而負之,覺其漸煖,行一里間如火。彷徨間俄 而陰晦,乃風雷震雹,林木擺簸,不知所歸,遂棄雉于」 澗下,奔及至真觀避之。時雨如注,中宵方霽,不勝其驚。因爾時有范處士者聞其說,即云:「雉者龍也,龍為 五蟲之長,無定形,寄居于十二位,為雞豬牛馬之屬, 斯能為雉服也,自貽其患。苟無風雨之變,亦難逃鼎 俎爾。」

《宋史曹翰傳》:翰從征幽州,所部攻城東,城東南隅卒 掘土得蟹以獻,翰謂諸將曰:「蟹,水物而陸居,失所也。 且多足,彼援將至,不可進拔之象。況蟹者,解也,其班 師乎?」已而果驗。

《陶弼傳》:「弼字商翁,永州人。少俶儻,放宕吳中。行山間, 有雙鯉戲溪水上,佇觀之傍一老父顧曰:『此龍也,行 且𩰚,君宜亟去。去百步許,雷大震而雨,岸圮木拔,又 出大雲,倉卒遇風暴怒,二十七艘同時溺,獨弼舟得 濟。人以是異之』。」

《談苑》:「眉州有人家畜數百魚,深池中以塼甃,四圍皆 屋,凡三十餘年。一日天晴無雷,池中忽發大聲如風 雨,皆躍起羊角而上,不知所往。」

《夢溪筆談》:「天聖中,近輔獻龍卵,云得自大河中。詔遣 中人送潤州金山寺。是歲大水,金山廬舍為水所漂 者數十間,人皆以為龍卵所致,至今匵藏。予屢見之, 形類色理都如雞卵,大若五斗囊,舉之至輕,唯空殼 耳。」

越州應天寺有鰻井,在一大磐石上,其高數丈,井纔 方數寸,乃一石竅也,其深不可知。唐徐浩詩云:「深泉 鰻井開。」即此也,其來亦遠矣。鰻將出遊,人取之置懷 袖間,了無驚猜。如鰻而有鱗,兩耳甚大,尾有刃跡,相 傳云黃巢曾以劎刜之。凡鰻出遊,越中必有水旱疫 癘之災,鄉人常以此候之。

《鐵圍山叢談》:「劉器之安世,元祐臣也。晚在睢陽,以鏹 二十萬鬻一舊宅。或謂此地素凶,不可止,器之不信, 始入即有蛇尪三四出屋室間,呼僕廝屏去,則率拱 立謂有鬼神,不敢措手。器之怒,改命家人輩自納諸 筐而棄諸汴。流翊日,則蛇出益多,再棄輒復又倍。曾 不浹旬乃至,日得五七筐不已也。器之不樂,因自焚」 香于土神祠前曰:「此舍某已用錢易之,即是某所居 矣,蛇安得據以為怪乎?始猶覬神之有職,而令悛革, 今數日怪益出,是神之不職爾,固當受罰,雖願仍其 舊貫,不可得矣。」顧從者盡踣土偶五六,擲之河中,召 匠改塑,由是怪不復作。

《金華子雜編》:「一家燕巢中,忽然赤色光芒,而隱隱有 聲若鳴鼓,地中日夜不絕。夜後廂巡呵喝於外,責其 不戢燈燭。既入其舍,視之,不見有火,纔出門外,望之 則有火燄亙天。居旬日間,人漸聲傳,或聚觀其家。老 人懼,偶以拄杖探燕巢中,即有一小赤龍子,長尺餘 墮下,鱗甲炳煥。老父驚戰,速以裀褥藉之,焚香禱謝」 未畢,而見一大龍,長丈餘,自簷屋而入,光如列炬爍 人。瞻視一家震駭,竄伏稽顙。「龍徐徐擁其子入自寢 室,穴屋騰天而去,亦不損物。然其家不三數年皆墮 敗焉。」

《澹山雜識》:余為海州太守,或云「郡門外有魚戶飯店, 家一婦產鯉魚十四頭,相續而出,極為痛楚。生畢而 斃,魚獨無恙。予初未之信,臨行飲于天寧,正見其夫 為作齋,呼來問之,信然。」

《宋史高宗憲聖慈烈吳皇后傳》:后從幸四明,衛士謀 為變,入問帝所在,后紿之以免。未幾,帝航海,有魚躍 入御舟,后曰:「此周人白魚之祥也。」帝大悅。

《揮麈餘話》:紹興甲子歲,衢婺大水。今首台余處恭未 十歲,與里人共處一閣,凡數十輩在焉。閣被漂,幾沈 空中有聲云:「余端禮在內,當為宰相,可令愛護之。」少 選一物如黿鼉,其長十數丈,來負其閣,達于平地,一 閣之人皆得無他。

《宋史汪綱傳》:綱改提點浙東刑獄,禱雨龍瑞宮,有物 蜿蜒朱色,盤旋壇上者三日,綱曰:「吾欲雨而已,毋為 異以惑眾。」言未竟而雷雨大至,歲以大熟。

《太平清話》:「大定六年,熙州野外流水有龍見三日,初 于水面,蒼龍一條,良久而沒。次日見金龍以爪托一 嬰兒,兒雖為龍所戲弄,略無懼色。三日金龍如故。見 一帝者,乘白馬紅衫玉帶,如少年中官狀,馬前有六 蟾蜍,凡三時方沒。郡人競往觀之,相去甚近,而無風 濤之害。」

《續夷堅志》:「大明蠶神,三姑廟旁近龍見,橫臥三草舍 上,觀者數百人。見龍鱗甲中出黃毛,其身如駝峰,頭 與一大樹齊,腥臭不可近。既墮,夭矯不得上。良久,雲 霧復合,乃去。時己酉歲七八月間也。」

平輿南亟頭村鄭二翁,資性強,不信禁忌。泰和八年, 其家東南有所興造,或言是太歲所在,不可犯。鄭云: 「我太歲也,尚何忌邪?」督役夫興作,掘地不二尺,得婦 人紅繡鞋一雙。役夫欲罷作,鄭怒取焚之,掘地愈急。 又二三尺,得一黑魚,即烹食之。不旬日,翁母併亡,又 喪長子,連延十餘口,馬十、牛四十,死病狼籍,存者大 懼,避他所,禍乃息。

平定葦泊村,乙巳夏,一婦名馬師婆,年五十許,懷孕六年有餘,今年方產一龍。官司問所由,此婦說懷孕 至三四年不產。其夫曹主簿懼為變怪,即遣逐之。乃 臨產,恍惚中,見人從羅列其前,如在官府中。一人前 自陳云:「寄託數年,今當舍去,明年阿母快活矣。」言訖, 一白衣掖之而去。至門,昏不知人,久之乃醒。旁人為 說,晦冥中雷震,有三龍從婦身飛去,遂失身孕所在。 《平江記事》:大德丁未,吳中蟹厄如蝗,平田皆滿,稻穀 蕩盡。吳諺:蝦荒蟹亂,正謂此也。考之《吳越春秋》:越王 勾踐召范蠡曰:「吾與子謀。吳子曰:『未可也。今其稻蟹 不遺種,其可乎』?」蓋言蟹食稻也。蟹之害稻,自古為然。 以五行占之,乃為兵象,是亦披堅執銳,介甲之屬。明 年,「海賊」蕭九六大肆剽掠,殺人流血。

《輟耕錄》:欈李郭元之言:「至正乙未秋七月三日,城東 馬橋上白龍掛,盲風怪雨,天闇黑若深夜然,壞民居 五百餘所。大木盡拔,木自半空墜下,悉折為二,雜以 萬瓦亂飛,溪水直立,人皆叫號奔走,不暇顧妻子。龍 由馬橋歷城北北麗橋,望太湖而去。時方在家,家去 城可三里許,如聞萬屋齊壓,急出戶四望,黑雲洶湧」, 失府城所在。經一、二時,方乃開霽。不一年,為戰𩰚之 地。凡龍所過處,荊棘寒煙,衰草野燐。視昔時之繁華, 如一夢也。

至正丙午八月辛酉,上海縣浦東俞店橋南牧羊兒 王四,聞頭上恰恰有聲,仰視之,流光中隕一魚,剌麻 佳上,成二創,其狀不常見,自首至尾根僅盈人。是日 晴無陰雲,亦無鵰鸛之類,是可怪也。日昳時,縣市人 鬨然指流星自南投北,即此時也。橋下一細民家取 欲烹食,其妻鹽而藏之,來者多就觀焉。或者曰:「《志》有 云,『天隕魚,人民失所之象』。」

《太平府志》:「明高帝初渡江,至采石,柁後鼓上蟠一龜 一蛇。」

《明外史》荊王瞻棡傳:「瞻棡,仁宗第六子,宣德四年,就 藩建昌。宮中有巨蛇蜿蜒自梁垂地,或憑王座。瞻棡 大懼請徙。正統十年,徙蘄州。」

《懸笥瑣探》:「天順七年九月十六日,予自嵩縣赴汝州, 見一物于中天,淡白,垂長數丈,尾微曲。少頃不見,忽 又垂出,閃閃若動,細如數百丈線,人言此龍也。十月 二日自南陽赴鄧,將至白馬寺,時微雨,且晴,忽見西 南有黑物在薄雲間,蜿蜒如圈者,其首尾莫可辨,惟 身顯然,若草書『雲』」字之狀。忽又有一白物在其下,如 乙字然,相去尺許,久之始滅,人皆言龍𩰚云。 成化五年六月初五日,河決杏花營,水及堤,明日,三 司以牲醴祭奠。既歸,有一卵浮于河,大如人首,下銳 上圓,質清白,微具五色,又多黧黑點。漁者得之,守河 者以十匹布易焉,因馳以告,始觀之甚恐,以手撼之, 中汨汨作水聲,又甚重,氣煖而澤潤,不知何祥也。或 曰:龍卵,吾聞龍有胎,未聞卵生。或曰蛇亦卵生,此固 其類也。越三日,予遇和僉憲于州橋西,見圖其狀于 壁,且書其上曰:「《元珠占法》,江湖見龍卵,主大水。」又聞 前一日卵送開封府,皆懼不敢收。守與判相卻之,門 墜于地中,惟水而已。

《江南通志》:「邵道宗字師魯,太平人。弘治戊午舉人,任 樂陵知縣,調郯城,修築沂河馬耳灣諸隄。先是馬耳 灣下有匯渚,神蛟據之,屢築屢圯,乃備牲祭告,有以 身死民之語。忽風霧中有物飛騰而去,其功遂成。」 《汝寧府志》:「息縣廳事前,每旦洒掃甚潔,不見其人。縣 令異而窺之,忽一白衣人操帚而來,令曰:『爾為誰』?白 衣」曰:「某潭中白龍也。近有烏龍來與吾爭潭,將與之 戰,願求一助。」令許之。後果相搏,風雨交作,天日晦冥。 令使人發矢,誤斃白龍,烏龍遂據其潭。乃立廟以祀 白龍。事在嘉靖間。

《徐州志》:「嘉靖四十三年,豐黃河在縣南邵家口,有一 物逆水而上,昂首數尺,約長六七十丈,面黑鬚白,額 止一角,鼻嘴類牛而大,有時吐舌,舌純紅,長尺餘,雙 目炯炯射人身,尾或隱或浮,舟皆避匿兩岸,觀者如 堵,自華山至許家樓而沒。或云此蛟也,蛟行必變。後 數月,河果沙漲為平陸。」

《永昌府志》:「隆慶末年,隴川有白彝,夫婦入山伐竹,剖 其中有水,水中有生魚六七頭,持歸烹食,夫婦皆化 為虎,殘害人畜不可計,百方阱捕,竟不能得。」

《太平清話》:「白龜,予曾見之,徽賈汪生持來,大不能尺。 楊詹履置之樓上,夜聞鳴嗚有聲,還之。」

藜床瀋餘宮中有雙井,今上齠時,于東井垂綸,偶獲 金鯉一,悅甚,曰:「西井當亦有此」垂綸復獲如前,近侍 愕異。見內官劉若愚抄記,劉固匪類,撰述別有所主, 斯記似不敢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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