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歲功典/第101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曆象彙編 第一百一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歲功典
第一百一卷目錄
寒暑部雜錄
寒暑部外編
歲功典第一百一卷
寒暑部雜錄
[编辑]《易經繫辭》:「日月運行,一寒一暑。」
《書經君牙》:「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 曰怨咨。」
《詩經豳風七月章》:「一之日于貉。」疏:「大寒之月,當取皮 為裘,以助女工,絲麻不足以禦寒,故為皮裘以助之 也。」
《小雅鴻鴈》章:「鴻鴈于飛。」箋:「鴻鴈知避陰陽寒暑。」疏:「春 則避陽暑而北,秋則避陰寒而南。」
《小明章》「二月初吉,載離寒暑。」
《禮記·曲禮》:「暑毋褰裳。」〈疏〉「暑毋褰裳」者,雖炎熱而不得 褰袪取涼也。
《禮器》:「饗帝于郊,而風雨節,寒暑時。」
《樂記》:「天地之道,寒暑不時則疾。教者,民之寒暑也,教 不時則傷世。」
《國語》:「火見而清風戒寒。」
《管子》曰:「今夫農,群萃而州處,察其四時,權節其用,耒 耜枷芟及寒擊。」除田以待時耕。 《易稽覽圖》:「夏至之後三十日極熱。冬至之後三十日 極寒。」
《易飛候》有雲大如車蓋十餘,此陽火之氣,必暑,有暍 者。
《春秋考異郵》:「繆公即位,仲夏大寒冰,錯亂甚也。」 《素問·生氣通天論》篇:「因於露風,乃生寒熱,是以夏傷 於暑,秋為痎瘧;冬傷於寒,春必病溫。」〈注〉露,陰邪也。風, 陽邪也。寒,陰病也。熱,陽病也。言陰陽不能固密,則在 天陰陽之邪,傷吾身之陰陽,而為寒熱病矣。是以夏 傷於暑,暑汗不泄,炎氣伏藏,秋時陰氣外出,與熱相 遇,發為痎瘧。冬傷於寒,邪不即發,寒氣伏藏。春時陽 氣外出,邪隨氣而化,熱發為溫病。此陰陽出入之氣 化也。
《陰陽應象大論》篇:「寒極生熱,熱極生寒。」〈注〉陰寒陽熱。 乃陰陽之正氣。寒極生熱。陰變為陽也。「熱極生寒。」陽 變為陰也。
《山海經》:「壽麻之國,爰有大暑,不可以往。」
《汲冢周書時訓解》:「清明之日桐不華,歲有大寒。」 《關尹子二柱篇》:「寒暑溫涼之變,如瓦石之類,置之火 即熱,置之水即寒,呵之即溫,吹之即涼。特因外物有 去有來,而彼瓦石實無去來。譬如水中之影,有去有 來,所謂水者,實無去來。」
《老子洪德篇》:「躁勝寒,靜勝熱。」
《管子形勢解》:「寒暑適,則身利而壽命益。」
民之從有道也,如寒之先衣也,如暑之先陰也,故「有 道則民歸之。」
《幼官》篇:「三暑同事,七舉時節。」
三寒同事,六行時節。
《四時篇》:「日掌賞」,賞為暑。
《月掌罰》,罰為寒。
《度地》篇:「大寒大暑,大風大雨,其至不時者,此謂四刑 版法」解:「四時之行,有寒有暑,聖人法之,故有文有武。」 《事語》篇:「農夫寒耕暑耘,力歸於上。」
《文子上義》篇:「婦人當年不織,天下有受其寒者。」 《列子周穆王篇》:「西極之南隅有國焉,不知境界之所 接,名古莽之國。陰陽之氣所不交,故寒暑亡辨;日月 之光所不照,故晝夜亡辨。其民不食不衣而多眠,五 旬一覺,以夢中所為者實,覺之所見者妄。」四海之齊, 謂中央之國,跨河南北,越岱東西,萬有餘里,其陰陽 之審度,故一寒一暑;昏明之分察,故一晝一夜。其民 有智有愚,萬物滋殖,才藝多方,有君臣相臨,禮法相 持,其所云為,不可稱計。一覺一寐,以為覺之所為者 實,夢之所見者妄。
《黃帝》篇:「禽獸之智,違寒就溫。」
《尸子》:「朔方之寒,冰厚六尺,木皮三寸,北極左右,不釋 之冰。」
《墨子節用篇》:「其為衣裘何以為冬以圉寒,夏以圉暑。 其為宮室何以為冬以圉風寒,夏以圉暑雨。」
《公孟篇》:「何故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
《荀子賦篇》:「冬日作寒,夏日作暑。」
《呂氏春秋仲春紀功名》篇:「大寒既至,民煖是利;大熱 在上,民清是走。故民無常處,見利之聚無之去。欲為 天子,民之所走,不可不察《仲夏紀大樂》篇:「四時代興,或暑或寒。」
審分覽《任》數篇,因者,君術也;為者,臣道也。為則擾矣, 因則靜矣。因冬為寒,因夏為暑,君奚事哉?故曰:「君道 無知無為,而賢于有知有為。」則得之矣。
離俗覽《貴信篇》:「冬之德寒,寒不信其地不剛,地不剛 則凍閉不開。天地之大,四時之化,而猶不能以不信 成物,又況乎人事君。」
《史記·倉公傳》:「扁鵲曰:『藥石者,有陰陽水火之齊。故中 熱即為陰石,柔齊治之;中寒即為陽石,剛齊治之』。」 《漢書食貨志》:「晁錯曰:『農夫春不得避風塵,夏不得避 暑熱,秋不得避陰雨,冬不得避寒凍,四時之間,亡日 休息』。」
苗稍壯,每耨輒附根。比盛暑,隴盡而根深,能風與旱, 故「儗儗」而盛也。
《晁錯傳》:錯言:「胡貉之地,積陰之處也,木皮三寸,冰厚 六尺,食肉而飲酪,其人密理,鳥獸毳毛,其性能寒,揚 粵之地,少陰多陽,其人疏理,鳥獸希毛,其性能暑。」〈注〉 師古曰:「能』讀曰耐。
《淮南子原道訓》:「匈奴出穢裘,于越生葛絺,各生所急, 以備燥濕,各因所處,以禦寒暑,並得其宜,物便其所。 夏蟲不可與語寒,篤於時也。」
《俶真訓》:「大寒至,霜雪降,然後知松柏之茂也。」
《墜形訓》:「凡八紘之氣,出寒暑,以合八正,必以風雨 土地,各以其類生,是故暑氣多夭,寒氣多壽。」
《南方》曰:「南極之山曰暑門。」
《北方》曰:「北極之山曰寒門。」
《氾論訓》「古者民澤處復穴,冬日則不勝霜雪霧露,夏 日則不勝暑熱蚊蝱。聖人乃作,為之築土構木,以為 宮室,上棟下宇,以蔽風雨,以避寒暑,而百姓安之。 食充虛,衣禦寒,則足以養七尺之形矣。」
《兵略訓》:「見瓶中之水,而知天下之寒暑。」
《說林訓》:「冬有雷電,夏有霜雪,然而寒暑之勢不易,小 變不足以妨大節。」
《說山訓》:「寒不能生寒,熱不能生熱,不寒不熱,能生寒 熱。故有形出於無形,未有天地能生天地者也。」 董仲舒《雨雹對》:「寒有高下,上煖下寒,則上合為大雨, 下凝為冰,霰雪是也。」
《春秋繁露王道通篇》:「人主立于生殺之位,與天共持 變化之勢,物莫不應天化。天地之化,如四時所好之 風,出則為煖氣,而有生于俗;所惡之風,出則為清氣, 而有殺于俗。喜則為暑氣,而有養長也;怒則為寒氣, 而有閉塞也。人主以好惡喜怒變俗習,而天以煖清, 寒暑化,草木喜樂。時而當則歲美,不時而妄則歲惡。」 天地人主一也。
《陰陽位篇》:「陽以南方為位,北方為休;陰以北方為位, 南方為休。陽至其位而大暑熱,陰至其位而大寒凍。」 《陰陽出入上下篇》:「春分者,陰陽相半也,故晝夜均而 寒暑平。陰日損而隨陽,陽日益而鴻,故為燒熱。 秋分者,陰陽相半也,故晝夜均而寒暑平;陽日損而 隨陰,陰日益而鴻,故至于孟冬而大寒。」
《基義》篇:「天之氣徐,乍寒乍暑,故寒不凍,暑不渴,以其 有餘,徐來不暴卒也。」
《循天之道篇》:「陰陽之會,冬合北方,而物動于下;夏合 南方,而物動于上。上下之大動,皆在日至之後。為寒 則凝水裂地,為熱則焦沙爛石。」
《威德所生篇》:「為人主者,居至德之位,操殺生之勢,以 變化民,民之從主也,如草木之應四時也。喜怒當寒 暑,威德當冬夏。冬夏者,威德之合也;寒暑者,喜怒之 偶也。喜怒之有時而當發,寒暑亦有時而當出,其理 一也。當喜而不喜,猶當暑而不暑;當怒而不怒,猶當 寒而不寒也;當德而不德,猶當夏而不夏也;當威而」 不威,猶當冬而不冬也。喜怒威德之不可以不直處 而發也,如寒暑冬夏之不可不當其時而出也。故謹 善惡之端。
《神異經》:「北方有增冰萬里,厚百尺,下有鼷鼠在冰下 土中,其形如鼠,食冰草,肉重萬斤。作脯食之,已熱。其 毛長八尺,可以為褥,臥之可以卻寒。」
東南海中有烜洲,洲有溫湖,鰩魚生焉,其長八尺,食 之宜暑而避風寒。
《京房易占》「春夏寒,政教急。」
《後漢書祭祀志靈臺注》:「天子得靈臺之則,五車三柱, 明制可行,不失其常,水泉川流,無滯寒暴暑之災。」 《蔡邕傳》:「履霜知冰,踐露知暑。」
《西南夷傳》:「冉駹夷土氣多寒,在盛夏冰猶不釋。」 劉向《別錄》:「燕地寒,谷不生五穀,鄒衍吹律以煖之,乃 生禾黍,因名黍谷。」
《說苑》:國有五寒,而冰凍不與焉,一曰改外,二曰女厲, 三曰謀泄,四曰不敬卿士,五曰不能治內而務外。 《太元經》:陽不極則陰不萌,陰不極則陽亦不芽,極寒 生熱,極熱生寒。
《論衡寒溫篇》說寒溫者曰:「人君喜則溫,怒則寒春溫夏暑,秋涼冬寒,人君無事,四時自然。」《變動篇》:「盛夏之時,當風而立;隆冬之月,向日而坐。其 夏欲得寒而冬欲得溫也,至誠極矣。欲之甚者,至或 當風鼓箑,向日然爐,而天終不為冬夏易氣,寒暑有 節,不為人變改也。」
《蜀志》:汶山郡土地剛鹵,不宜五穀,惟種麥而多冰寒, 盛夏凝凍不釋。故夷人冬則避寒入蜀,傭賃自食,夏 則避暑反落,歲以為常。蜀人謂之作「五百石子也。」 中論宋井之霜,以基昇正之寒;黃蘆之萌,以兆大中 之暑。
《廣雅》:「北方地苦寒,冰厚一尺,凍入地一丈。」
《五經通義》:「寒氣凝以為霜,霜從地升也。」
《博物志》:「北方地寒,冰厚三尺,氣出口為凌。」
潘岳《關中記》:「桂宮,一名甘泉,又作迎風觀、寒露臺以 避暑。」
《抱朴子·論仙篇》:「盛夏宜暑,而夏天未必無涼日也;極 陰宜寒,而嚴冬未必無暫溫也。」
《西京雜記》:「淮南王好方,士皆以術見噓吸為寒暑。」 《華陽國志》:「汶山郡多雜藥,名香,土地剛鹵,不宜五穀, 多寒,盛夏冰不釋,故夷人冬則避寒。」
《廣志》:「南方地,暑熱交阯,麥不成秀,蒜不生,蕪菁無根。」 《金樓子》:「寒者不貪尺璧而思短衣。」
《袖中記》張勃云:「冷水夏濯,可以清暑;溫水冬浴,可以 攘寒。」
《益州記》:「瀘州即武侯渡處,水有熱氣,天暑不敢行。」 《水經注》:「東赤湖東北有大置臺,高六丈,縱廣八尺,一 名清暑臺。」
《齊民要術》「作乾葡萄法:極熟者一一零壓,摘取刀子, 切去蔕,勿令汁出。蜜兩分和,內葡萄中,煮四五沸,漉 出陰乾,便成矣。非直滋味倍勝,又得夏暑不敗也。」 《唐書地里志》:「臨汝有清暑宮,在鳴皋山南。」
《輿服志》:長孫無忌等曰:「《月令》孟冬,天子始裘以禦寒。 若啟蟄祈穀、冬至報天,服裘可也。」
《續博物志》:「萐莆者,其狀如蓬,枝多葉少,根如絲,葉如 扇,不搖自動。風生,主庖廚清涼,驅殺蟲蠅,以助供養。 堯時生於庖廚,為帝王去惡、孫柔、王充、白虎,皆云太 平時萐生庖廚中,熯一炬火,爨一鑊水,終日不能熱。 倚一尺冰,置之熱廚,終夜不能寒。」
《宋史禮志》:「北土寒涼,本以貂皮㬉額,附施於冠,遂成 首飾。侍中左貂,常侍右貂。」
《荔枝譜》:「福州人,家種植荔枝最多。暑雨初霽,晚日照 耀,絳囊翠葉,鮮明蔽映,數里之間,焜如星火。」
《東坡志林》:貴公子雪中飲醉,臨檻向風,曰:「爽哉!」左右 有泣者,公子驚問之,曰:「吾父昔日以爽亡。」楚襄王登 臺,有風颯然而至,王曰:「快哉,此風寡人與庶人共之 者耶?」宋玉譏之:「此獨大王之風,庶人安得而共之?」不 知者以為諂也,知之者以為風也。唐文宗詩曰:「人皆 苦炎熱,我愛夏日長。」柳公權續之曰:「薰風自南來,殿 閣生微涼。」惜乎宋玉不在旁也。
《洛陽名園記》:「黃氏西園一堂,竹環之,中有石芙蓉,水 自其花間湧出,開軒窗,四面甚蔽,盛夏煖暑,不見畏 日。」
《避暑錄話》:毒熱連二十日,泉旁林下,平日自為勝處, 亦覺相薰灼,忽自訶曰:「冰蠶火鼠,此本何物,習其所 安,猶不知異。今此熱相初從何來,乃復浪為苦樂耶?」 一念纔萌,顧堂室內外,或陰或日,皆成清涼國土。戲 以語群兒,皆莫知答。翌日忽大雨,震電暴風驟至坐 間,草木掀舞,池水震蕩,群兒欣然皆以為快,因問:「遂 若是涼耶,抑來日復有熱耶,來日復熱,則汝之快者, 將又戚然矣。自吾之視群兒固可笑,然吾行於世,平 生幾何不為群兒得無有如吾者,又笑其所笑乎? 古方治暑無他法,但用辛甘發散,疏導心氣,與水流 行,則無能害之矣。
《玉澗雜書》:魏文帝《典論》云:「大駕都許,使光錄大夫劉 松北鎮袁紹軍,與紹子弟日其宴飲,以三伏之際,晝 夜酣飲極醉,至於無知,云以避一時之暑,故河朔有 避暑飲。吾嘗謂此非松好飲,葢自為計耳。方曹操時, 與袁紹子弟相從,若不日飲,安能使操不疑?此不惟 松為身謀,亦所以防紹子弟,使不暇為他圖也。」今人 頗傳此故事,遂為酒真能逃暑者云。方暑正晝,極飲 輒涼,殊不可解,不過醉而沉惑,不知有暑耳,然亦何 足為適?世多言貴賤唯居寒有間,所以禦之有異至 暑,雖至貴無以異賤。此語良是。非特無異而已。觸熱 趨事,負擔徒行,賤者之常,未必為甚苦。而王公大人, 高居深屋,交扇環繞,每以為未足,則無往而不病熱。 歐陽文忠嘗問杜祁公何以禦暑,公曰:「惟靜坐可以 避暑。」能為祁公此見者幾人乎?韓持國許昌私第涼 堂深七丈,每盛夏猶以為不可居。常穎士適自郊居 來,因問「郊外涼乎?」曰:「涼。」持國詰其故,曰:「野人自知無 修簷大廈,旦起不畏車馬衣冠之役,胸中復無他念, 露顛挾扇,持三尺木」床,視木陰東搖則從東,西搖則從西,而語未竟,持國亟止之曰:「汝勿言,吾心亦涼矣。」 《老學庵筆記》:淮南諺曰:「雞寒上樹,鴨寒下水。」驗之皆 不然。有一媼曰:「雞寒上距,鴨寒下嘴耳。」「上距」,謂縮一 足,「下嘴」謂藏其咮於翼間。
《臥遊錄雲陽記》曰:「谷口去雲陽宮八十里,流潦沸騰, 飛泉激灑,兩岸峭壁,孤豎橫盤,凜然凝沍。每入穴中, 朱明盛暑當晝暫暄涼,秋晚候縕袍不煖,所謂寒門 也,漢世以為避暑之處。」
《會稽志》:「剡出縐紗尤精,其絕品以為暑中燕服,如絓 冰雪然。」
《癸辛雜識》:焦達卿云:「韃靼地面極寒,並無花木,草長 不過尺,至四月方青,至八月為雪虐矣。僅有一處開 混堂,得四時陽氣和煖,能種柳一株,土人以為異卉, 春時競至觀之。」
潘子真《詩話》:余以「霜威能折綿,風力欲冰酒」之句問 山谷所從出。山谷曰:「『勁氣方凝酒,清威正折綿』。庾肩 吾詩也。」余讀晉阮籍《大人先生歌》,略曰:「陽和微弱陰 氣竭,海凍不流綿絮折,呼吸不通寒冽冽。」乃知折綿 之事,始於阮籍,豈山谷偶忘之耶?
《東谷所見》,「寒猶可禦,而暑不可避,涼亭水榭,風車簟 枕,世不多有。縱有之,遇流金爍石之時,其為熱自若 也。方食生物,又恐生病,方食熱物,汗決如雨。思之為 人,何益於事。」矧得喪利害,不能理遣,而心火熾盛;妻 孥累重,支吾不暇,而家火逼迫;當此流火,而心火家 火為之俱焚,鑊湯爐炭,一時頓現。一年復一年,髮白 「面皺。催入死途。不自知也。」余觀此境界。所以不願有 生。
《清波雜志》:「造請不避寒暑,誠可譏誚。若下位事上官, 朝造夕謁,其可不循等威之分。若初非地屬,但恃雅 素,沬趄日進,懷漫刺俛首與知客輩固多不自愛重 者,寧使訝其不來,莫使厭其不去,是為知言。」
《證類本草·列仙傳》云:「赤松子服天門冬,齒落更生,細 髮復出。太原甘始服天門冬,在人間三百餘年。」《聖化 經》云:「以天門冬、茯苓等分為末,日服方寸匕,則不畏 寒,大寒時單衣汗出也。」
《墨莊漫錄》:東北冬月寒甚,夜氣塞空如霧,著於林木, 凝結如珠玉,旦起視之,真薄雪也,見晛乃消釋,因風 飄落,齊魯人謂之霧淞。諺云:「霧淞重,霧淞窮」漢置飯 甕,蓋歲穰之兆也。曾子固之齊州,有《冬夜》詩云:「香清 一榻氍毹暖,月淡千門霧淞寒。」又有霧淞詩云:「園林 初日靜無風,霧淞開花處處同。記得集英深殿裡,舞 人齊插玉籠淞。」蓋謂是也。東坡在定武《送曹仲錫》詩 亦云:斷蓬飛葉落黃沙。祗有千林。《鬆花》:「應謂王孫 朝上國,珠幢玉節與排衙」,亦謂此也。《霧淞》鬆皆同 音。〈霧淞音夢送〉
山家清供,暑月命客掉舟蓮蕩中,先以酒入荷葉飲 之,又包魚鮓作供,真佳適也。坡云:「碧筒時作象鼻彎, 白酒凝帶荷心苦。」坡守杭時,想屢作此供也。
《保生要錄》:「臣聞衣服厚薄,欲得隨時合度。是以暑月 不可全薄,寒時不可極厚,盛暑亦不必著單臥服,或 腹脛已上,覆被極宜人。冬月綿衣,莫令甚厚,寒則頻 添數層,如此則令人不驟寒驟熱也。故寒時而熱則 減,不傷於溫;熱時而寒則加,不傷於寒。寒熱不時,忘 自脫著,則傷於寒熱矣。寒欲漸著,熱欲漸脫,腰腹下」 至腹脛,欲得常溫,胸上至頭,欲得稍涼,涼不至凍,溫 不至燥。衣為汗濕,即時易之薰衣,火氣未歇,不可便 著。夫寒熱均平,形神恬靜,則疾疚不生,壽年自永。 潛確《類書五行志》:「周失之舒,秦失之急。故周衰無寒 歲,秦滅無燠年。」
銷夏:《抱朴子》云:「立夏之日,或服元冰丸、飛雪散及六 壬六癸之符,則不熱。幼伯子、王仲都衣之以重裘,暴 之以夏日,周以十爐之火」,蓋用此方也。
倪文節云:「閑居勝於居官,其事不一,其最便者,尤於 暑月見之。暑月居官,非我見人,則人見我,衣冠襪履 未嘗敢去,體正熱,坐轎殆如蒸焙;客坐偪窄,臭氣薰 襲。正使達官免於請謁,不能不受人之謁也;正使恬 退,簡於造詣,亦不能不受謁與報謁也。至於造朝蒞 政,其事尤重,其禮尤謹,則其服尤厚。公裳必羅,靴帶 必皮,乃與嚴冬無異。扇不可揮,傘不可張,渴不可遽 得水,飲食或不能以時,往往至於傷暑者多矣。閑居 則不然,自早燒香見尊長之後,食罷便可脫巾衩,袒 裙靸,從事藤床竹几,展轉北窗,清風時至,反患太涼。 挾策就枕,困來熟睡,晚涼浴罷,杖屨逍遙,臨池觀月, 登高乘風,採蓮剝芡,剖瓜削藕,白醪」三盃,取醉而適, 其為樂殆未易可以一二數也。故曰:「閑居之勝,居官 尤於暑月見之。」或曰:「居官亦豈無白醪可飲,蓮芡瓜 藕可食乎?」曰:「雖飲白醪,而思明日有事,飲之而不敢 多也,雖有蓮芡瓜藕,亦非鮮新,食之而無味也,又安 得醉而適乎?」
王直方《詩話》云:「山谷避暑城西李氏園,題詩於壁云: 『荷氣竹風宜永日,冰壺涼簟不能回,題詩未有驚人句,會喚詩仙蘇二來』。少游言於東坡曰:『以先生為蘇 二,大似相薄』。」
王直方云:「余自夏歷秋,毒熱七八十日不衰,炮灼理 極,意謂不復有清涼之時,今日復凄風微雨,遂御夾 衣,顧念茲歲,屈指可盡。」彭澤云:「我今不為樂,知有來 歲不?」此言真可為惕然也。
《葉石林》云:「萬法皆從心生,心苟不動,外境何自而入? 雖寒暑可敵也。嬰兒未嘗求附火搖扇,此豈無寒暑 者乎?蓋心不動爾。」世有畏暑者,席地袒裼,終日遷徙, 求避百計,卒不得所欲。而道途之役,正晝烈日,衣以 夏衲,挽車負擔,馳騁不停,竟亦無他,但心所安爾。近 有道人常悟,住惠林,得風痺疾,歸寓許昌天寧寺,足 不能行,雖三伏必具三衣而坐,自旦至暮,未嘗敧偃。 每食時,弟子扶掖,稍伸縮即復跏趺如故。室中不置 扇,拱手若對大賓客,而神觀澄穆,膚理融暢,疾雖不 差,亦不復作,如是七年。一日告其徒,語絕即化。余嘗 盛暑屢過之,問「重衣而不扇,亦覺熱乎?」但笑而不答。 夫心無避就,雖嬰兒役夫,猶不能累,「況如若人者乎?」 又云:「紹興五年五月,梅雨始過,暑氣頓盛,父老言數 十年所無有。余居既遠城市,嚴居又在山半,異時蓋 未嘗病暑,今亦不能安其室。每旦起,從一僕夫負榻, 擇泉石深曠、竹松幽茂處,俯仰終日,賓客無與往來, 惟棟、模二子門生徐惇立挾書相從,間質疑請益,時 為酬酢,亦或泛話古」今雜事,耳目所接,論說平生出 處,及道老友親戚之言,以為歡笑,皆後生所未知也。 《竹坡詩話》云:「暑中瀕溪,與客納涼,時夕陽在山,蟬聲 滿樹,觀二人洗馬於溪中,曰:『此少陵所謂『晚涼看洗 馬,森木亂鳴蟬』者也』。此詩平日誦之,不見其工,唯當 所見處,乃始知其為妙。」
「銷夏。」錢塘西山靈鷲有泉流幽澗中,或隱或見者,如 線如蛇,曲折而下赴其激石,有聲鏘鏘,如琴筑之交 奏,珩璜之相觸。春淙亭東西合流注大壑,浪然如驟 雨之至,雷震之薄,如決銀河自天而落也。方五六月, 赤日正中,人皆坐火屋下,行道者多暍死。而泉之旁 飛珠濺衣,肅然如清秋松風,謖謖相和,肌肉為戰而 栗。不知大暑之鬱蒸也。
天毒國,「每大暑熱,夏木皆乾死,民善沒水以避日,遇 時暑,常入寒泉之下。」
風洞,在疊綵山後,石門𥓂砑,陰風襲人,盛夏無暑,故 名。
襄國。鄴路千里之中,夾道種榆,盛暑之月,人行其下。 摩竭陀國三世諸佛所生之處。次此向北,度九黑山, 有大雪山,名具吉祥,其山北邊有香醉山,是二山間 有大龍王,名曰無熱,所居之池曰阿耨達。從此池內 出四大河:東殑伽河,從象口中流出銀沙,共五百河, 流歸東海;南辛渡河,從牛口中流出琉璃沙,共五百 「河,流歸南海;西縛芻河,從馬口中流出;玻璃河沙共 五百河,流歸西海;北悉恆河,從獅子口中流出;金沙 共五百河,流歸北海。是四河從無熱池右遶七匝,隨 方流轉,而其氣甚寒。」
《清暑筆談》:「寒暑天地間一大氣,萬物所同有也。而人 於其間起欣厭避,就不知人之一心,方與物交,欲惡 起而攻之,如焦火凝冰,惱安樂性,此之謂內寒暑。 此身為眾苦所集,有問大熱向何處避者,曰:『向鑊湯 裡避』。」「何以故?」曰:「眾苦所不到。」
暑中嘗默坐,澄心閉目,作水觀。久之,覺肌膚洒洒,几 格間似有爽氣,須臾觸事,前境頓失。故知一切境惟 心造,真不妄語。
《戒庵漫筆》:今人大廳五間之前重置屋者,俗名「五廳 三泊暑」,謂可障蔽炎熱也。《夷堅志》作「撲水撲風板」,又 作「屋翼剝風板。」《老學庵筆記》云:蔡京賜第宏敞,老疾 畏寒,惟撲水少低,乃作臥室。或又作僕處,謂廳上待 客,童僕供侍,宜列於此耳。
《蓬櫳夜話》:「沿溪行數里,有冷水亭,云洞賓插劍石間, 既拔去,泉一股迸出。至今暑月濟渴,奇冷。」
《農政全書》:「用馬牙硝為細末,唾調塗手及面,則寒月 迎風不冷。」
寒暑部外編
[编辑]《瑯嬛記》:昔有客過茅君,時當大暑,茅君於手巾內解 茶葉,人與一葉,客食之,五內清涼。異而詰其所從來, 茅君曰:「此蓬萊山穆陀樹葉,眾仙食之以當飲。」 《論衡》:河東項曼都好道學仙,去家三年而反。曰:「去時 有數仙人將上天,離月數里而上,月之旁,其寒凄凄。」 《異苑》:「太康二年冬大雪,南州人見二白鶴於橋下語 曰:『今茲寒,不減堯崩年』。」於是飛去。
《賈氏說林》:沈休文雨夜齋中獨坐,風開竹扉,有一女子攜絡絲具,入門便坐。風飄細雨如絲,女隨風引絡, 絡繹不斷,斷時亦就口續之,若真絲焉。燭未及跋,得 數兩,起贈沈曰:「此是冰絲,贈君造。」以為冰紈,忽不見。 沈後織成紈,鮮潔明淨,不異於冰製扇。當夏日,甫攜 在手,不搖而自涼。
辟寒隋開皇中,趙師雄遷羅浮。一日天寒日暮,於松 林間酒肆旁舍,見美人淡妝素服出迎。時已昏黑,殘 雪未消,月色微明。師雄與語言,極清麗,芳香襲人。因 與之扣酒家門共飲。少頃,見一綠衣童來,笑歌戲舞, 師雄醉寢,但覺風寒相襲。久之,東方已白,起視,在大 梅樹下,上有翠羽,啾嘈相顧,月落參橫,但惆悵而已。 蜀有道士陽狂,俗號為「灰袋。」大雪中,衣布被入青城 山,暮投僧寄宿。僧曰:「貧僧一衲而已,天寒如此,恐不 能活,但言用一床足矣。」至夜半,雪深風起,僧慮道士 死,就視之,去床數尺,氣蒸如炊,流汗袒寢。僧知其異 人,未明不辭而去。
《博異志》:岑文本避暑山亭,忽有報上清童子參,衣淺 色青衣,曰「此上清五銖服」,出門不見,文本掘得古錢 一枚,自是錢帛日盛。
《龍城錄》:君誨嘗夜坐,與退之、余三人談鬼神變化。時 風雪寒甚,窗外點點火,明若流螢,須臾千萬點不可 數。頃度入室中,或為圓鏡,飛度往來,乍離乍合,變為 大聲。去而三人雖退之剛直,亦為之動顏。君誨與余, 但匍匐掩目前席而已。信乎,俗諺曰:「白日無談人,談 人則害生;昏夜無談鬼,談鬼則怪至。」亦知言也。余三 「人後皆不利。」
辟寒。李無競,入都調官,至朱仙鎮。有二丐者喧爭於 道,老嫗曰:「我終年丐乞,聚金數百,此子帶去,半載不 償。」無競取緡,如所逋數與之。丐者謝曰:「吾實逋其錢, 君行路人,能償之,以解其𩰚也。吾家在隆和曲,筠柵 青簾,乃所居也。子能訪我,當有厚謝。」無競異其言,後 入隆和,果有簾柵。入門,見數丐者地爐共火。入室,有 冠帶者立於堂,乃向丐者。既坐,曰:「可小酌禦寒。」無競 恍惚甚疑,其人勤勸遜辭,終不飲,但濡脣而已。時方 大寒,盤中皆夏果,取小御桃三枚懷歸。丐者作詩曰: 「君子多疑即多誤,世人無信即無誠。吾家路逕平如 砥,何事夫君不肯行。」無競至邸取桃,乃紫金三塊,因 大悔恨。一日再訪之,已不見,詢問皆無有知者。無競 琢其金為飲器,年七十餘,面色紅潤,豈酒濡脣之力 乎?
皇甫坦,字履道,臨淄人也。後避地入蜀,居峨嵋山。嘗 暮行風雪中,聞人有呼之者,顧見一道人臥小庵中, 因留與抵足眠。坦自覺熱氣自兩足入,蒸蒸浹體,甚 和適。比曉,道人去曰:「它日可訪我於靈泉觀。」坦後求 之,朱桃椎也。
《北夢瑣言》:張建章為幽州行軍司馬,後歷郡守,尤好 經史,聚書至萬卷,所居有書樓,但以披閱清淨為事, 經涉之地,無不理焉。曾齎府戎命往渤海,遇風濤,乃 泊其舟,忽有青衣泛一葉舟而至,謂建章曰:「『奉大仙 命請大夫』。建章乃應之。至一大島,見樓臺巍然,中有 仙女處之,侍翼甚嚴,器食皆建章故鄉之常味也,食」 畢告退,女仙謂建章曰:「子不欺暗室,所謂君子人也。 勿患風濤之苦,吾令此青衣往來導之。」及還,風濤寂 然,往來皆無所懼。又回至西岸,經《太宗征遼碑》,半在 水中。建章則以帛包菱屑,置於水中,摸而讀之,不失 一字。其篤學也如此。薊門之人皆能說之於時,亦聞 於朝廷。葆光子曾遇薊門軍校,姓孫,忘其名。細話張 大夫遇水仙,蒙遺鮫綃,自齎而進,好事者為之立傳。 今亳州太清宮道士有收得其本者,且曰:「明宗皇帝 有事郊丘,建章鄉人,掌東序之寶。」具言國璽外唯有 二物,其一即建章所進鮫綃,篋而貯之,軸之如帛,以 紅線三道劄之。亦云夏天清暑,展開可以滿室凜然。 邇來變更,莫知何在。
《銷夏》杜徽之,夏日常隨莫月鼎入西山,至湖上,熱甚, 月鼎曰:「吾借一把傘,與汝共戴。」乃向空噓氣,忽黑雲 二穗,隨而覆之。
呂誨為御史,出知安陸。一日燕坐,見一碧衣云:「非久 玉帝南遊炎洲,命子隨行,糾正群仙。炎洲苦熱,上帝 賜公清涼丹一粒,吞之若冰雪下咽。」公頗異其事,亦 與所親者言之。
辟寒董風子者,不知其鄉里,事母至孝。以乾道元年 暮冬過岳陽,夜宿黃花市,遇同店一叟,破巾單袍,而 貌若嬰童,絕無飢寒之態,吟哦詩句,油然自適。董識 其異,就即坐於傍,問所從來,殊不酬答。良久再扣之, 始微笑云:「我待子多日矣。」遂挽手同出寺西旗亭中, 買酒三升,諭酒家僕不用煖熱。董起白言:「某平日骨 寒,雖當暑盛,亦去綿衣不得。況今臘月,若飲冷酒,定 足喪命,惟先生亮之。」叟云「無慮。」董不獲已,強進半杯, 便覺四肢和暢。及再飲盡,脫其衣,移時出到大樹下, 授以至道之要。董整襟再拜曰:「敢問先生姓氏?」曰:「吾 本東晉抱黃翁也。知君孝通於天,故來相見。」語罷,陰雲四合,迨於開豁,失叟所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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