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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文學典/第17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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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彙編 文學典 第一百七十二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理學彙編 第一百七十三卷
理學彙編 文學典 第一百七十四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文學典

 第一百七十三卷目錄

 戒部總論

  劉勰文心雕龍詔策篇

  王通中說問易篇 禮樂篇

  徐師曾文體明辯

 戒部藝文一

  唐令長新戒       宋歐陽修

  古今家誡序         蘇轍

  跋向伯元遺戒        朱子

 戒部藝文二詩詞

  和皇太子重雲殿受戒   梁庾肩吾

  尚書省受誓誡貽太廟裴丞 唐儲光羲

  沁園春將止酒戒使勿近杯宋辛棄疾

  前調破酒戒次前韻    前人

 戒部紀事

 戒部雜錄

 問對部總論

  吳訥文章辯體問對

  徐師曾文體明辯問對

 問對部藝文詩詞

  主上於奉天門賜坐焚香供茶午就賜齋問以

  宗門大意首以靈山付囑繼以迦葉感化為對

  喜賦詩以獻       明僧來復

  哨遍問月       宋方岳

  前調用前韻作月對    前人

 問對部紀事

 問對部雜錄

 難釋部總論

  徐師曾文體明辯

 難釋部紀事

 七部總論

  摯虞文章流別論

  吳訥文章辯體

  徐師曾文體明辯

 七部藝文

  七啟序          魏曹植

  七謨序          晉傅元

 七部紀事

 七部雜錄

 連珠部總論

  吳訥文章辯體連珠

  徐師曾文體明辯連珠

 連珠部藝文

  連珠序          晉傅元

  上注制旨連珠表      梁沈約

 連珠部紀事

 連珠部雜錄

文學典第一百七十三卷

戒部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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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勰文心雕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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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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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者,慎也。禹稱「戒之用休」,君父至尊,在三同極。漢高 之敕太子,東方朔之戒子,亦《顧命》之作也。及馬援以 下,各貽家戒。班姬《女戒》,足稱母師矣。

王通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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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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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言道之難進也。故君子思 過而預防之,所以有誡也。切而不指,勤而不怨,曲而 不諂,直而有禮,其惟誡乎?

《禮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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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子》曰:「誡,其至矣乎!古之明王,敬慎所未見,悚懼 所未聞,刻於盤盂,勒於几杖,居有常念,動無禍事,其 誡之功乎!」

徐師曾文體明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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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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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字書云:「戒者,警敕之辭,字本作誡,箴之別名。」歟《淮 南子》載《堯戒》曰:「戰戰慄慄,日謹一日,人莫躓於山而 躓於垤。」至漢杜篤遂作《女戒》,而後世因之。惜其文弗 傳,意必未若《堯戒》之簡也。其詞或用散文,或用韻語, 故分為二體云

戒部藝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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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長新戒》
宋·歐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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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令長新戒》:唐開元之治盛矣,元宗嘗自擇縣令一 百六十三人,賜以「丁寧之戒。」其後天下為縣者,皆以 《新戒》刻石,今猶有存者。余之所得者六,世人皆忽不 以為貴也。元宗自除內難,遂致太平,世徒以為英豪 之主,然不知其興治之勤,用心如此,可謂為政知本 末矣。然鮮克有終,明智所不免,惜哉!《新戒》凡六:其一 河內,其二虞城,其三不知所得之處,其四汜水,其五 穰,其六「舞陽。」嘉祐八年六月十日書。

《古今家誡序》
蘇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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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曰:「慈故能勇,儉故能廣。」或曰:「慈則安能勇?」曰:「父 母之於子也愛之深,故其為之慮事也精,以深愛而 行精慮,故其為之避害也速,而就利也果。此慈之所 以能勇也。非父母之賢於人,勢有所必至矣。」轍少而 讀書,見父母之戒其子者,諄諄乎惟恐其不盡也,惻 惻乎惟恐其不入也,曰:「嗚呼,此父母之心也哉!師之」 於弟子也,為之規矩以授之,賢者引之,不賢者不強 也。君之於臣也,為之號令以戒之,能者予之,不能者 不取也。臣之於君也,可則諫,否則去;子之於父也,以 幾諫,不敢顯,皆有禮存焉。父母則不然,子雖不肖,豈 有棄子者哉?是以盡其有以告之,無憾而後止。《詩》曰: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茲,可以餴饎。豈」弟君子,民之父 母。夫雖行潦之陋,而無所棄,猶父母之無棄子也。故 父母之於子,人倫之極也。雖其不賢,及其為子言也, 必忠且盡,而況其賢者乎!太常少卿長沙孫公景修, 少孤而教於母。母賢,能就其業。既老,而念母之心不 忘,為《賢母錄》以致其意。既又集古今家誡,得四十九 人以示轍曰:「古有為是書者,而其文不完,吾病焉。是 以為合眾父母之心,以遺天下之人,庶幾有益乎!」轍 讀之而嘆曰:「雖有悍子,忿鬥於市,莫之能止也。聞父 之聲,則斂手而退,市人之過之者,亦莫不泣也。慈孝 之心,人皆有之,特患無以發之耳。」今是書也,要將以 發之歟,雖廣之天下可也。自周公以來至於今,父戒 四十五,母戒「四公」,又將益廣之,未止也。

《跋向伯元遺戒》
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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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佛教入中國,上自朝廷,下達閭巷,治喪禮者一用 其法。老子之徒厭苦岑寂,輒亦傚其所為,鄙陋不經, 可怪可笑,而習俗靡然,恬不覺悟。在唐惟姚文獻公, 在本朝則司馬文正公、關、洛、程、張諸君子,以及近世 張忠獻公,始斥不用,然亦未能盡障其橫流也。近故 朝議大夫向公伯元,少受學於胡文定公,晚年退處 於家,尊聞行知,不以老而少懈。及啟手足,親書幅紙, 戒其子孫「勿為世俗所為道場者。」筆札端好,詞意謹 嚴,與平日不少異。諸孤士伯等奉承遺指,不敢失墜。 既又謀刻諸石,以貽久遠。間以視熹,熹竊以為此書 之行,可為世法,觀者誠能因而推之,盡祛末俗之陋, 以求先王之禮而審行之,則斯言也,不但為向氏一 門之訓而已。因識其後以發之。慶元二年二月辛未, 新安朱熹謹書。

戒部藝文二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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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重雲殿受戒》
梁·庾肩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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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執東曜,帝扆居北辰。小乘開治道,大覺拯蒼民。 殊塗同義路,分流合智津。傳香引上德,列伎進名臣。 連閣翻如畫,圖雲更似真。鏡山銜殿影,梅梁落梵塵。 苑桂恆留雪,天花不待春。萬年逢瑞應,千生值法身。 天衣初拂石,豆火欲燃薪。重善終無報。一作無論報《輕毛》 庶有因。

《尚書省受誓誡貽太廟裴丞》
唐·儲光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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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恒憲,齋祭崇明祀。嚴車伊洛間,受誓文昌裡。 沈沈雲閣見,稍稍城烏起。曙色照衣冠,虛庭鳴劍履。 裴回念私覿,悵望臨清汜。點翰欲何言,相思從此始。

《沁園春》將止酒戒使勿近杯
宋·辛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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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汝前來,老子今朝,點檢形骸。甚長年抱渴,咽如焦 釜,于今喜溢,氣似奔雷。漫說劉伶,古今達者,醉後何 妨死便埋。渾如許,歎汝於知己,真少恩哉。 更憑歌 舞為媒。算合作人間鴆毒猜。況疾無小大,生於所愛, 物無美惡,過則為災。與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猶能 肆汝杯。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有召須來。

《前調》破酒戒次前韻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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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汝知乎,酒泉罷後,鴟夷乞骸。更高陽入謁,都稱虀臼,杜康初筮,正得雲雷。細數從前,不堪餘恨,歲月都 將麴麴埋。君詩好,似提壺卻勸,沽酒何哉。 君言病 豈無媒。似壁上雕弓蛇暗猜。記醉眠陶令,終全至樂, 獨醒屈子,未免沈災。欲聽公言,慚非勇者,司馬家兒 解覆杯。還堪笑,借今宵一醉,為故人來。

戒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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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鏡》:武王問五帝之誡於尚父,尚父曰:「黃帝之誡 曰:『吾居民上搖搖恐夕不至朝。鑄金人三封其口曰: 『磨兜堅,慎勿言』』。」

《鬻子》:昔周公使康叔守商,戒之曰:「無殺不辜,寧失有 罪。亦有無罪而見誅,亦有有功而不賞。慎之!」

《說苑》昔成王封周公,周公辭不受,乃封周公子伯禽 於魯,將辭去,周公戒之曰:「去矣,子其無以魯國驕士 矣。我文王之子也,武王之弟也,今王之叔父也,又相 天子,吾於天下亦不輕矣。嘗一沐而三握髮,一食而 三吐哺,猶恐失天下之士。吾聞之曰:德行廣大而守 以恭者榮,土地博裕而守以儉者安,祿位尊盛而守」 以卑者貴;人眾兵強而守以畏者勝,聰明睿智而守 以愚者益,博聞多記而守以淺者廣。此六守也,謙德 也。夫貴為天子,富有四海,不謙者先天下,亡其身,桀 紂是也。可不慎乎?《易》曰:「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 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誡之哉, 子其無以魯驕士矣。

《後漢書馬援傳》:「初,援兄子嚴敦,並喜譏議,而通輕俠 客。援前在交阯,還書誡之曰:『吾欲汝曹聞人過失,如 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好論議人長 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惡也。寧死不願聞子孫有 此行也。汝曹知吾惡之甚矣,所以復言者,施衿結褵, 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龍伯高敦厚周慎, 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願汝曹 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 所失,父喪致客,數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願汝曹效 也。效伯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 鶩」者也;效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 成反類狗」者也。訖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將下車輒切 齒,州郡以為言,吾常為寒心,是以不願子孫效也。」季 良名保,京兆人,時為越騎司馬。保仇人上書,訟保為 行浮薄,亂群惑眾,伏波將軍萬里還書以誡兄子,而 梁松、竇固以之交結,將扇其輕偽,敗亂諸夏。書奏,帝 召責松、固,以《訟書》及《援誡書》示之,松、固叩頭流血,而 得不罪。詔免保官。伯高名述,亦京兆人,為《山都》長,由 此擢拜零陵太守。

《鄭元傳》:「元嘗疾篤,自慮,以書戒子益恩曰:『吾家舊貧, 不為父母昆弟所容,去廝役之吏,遊學周秦之都,往 來幽并兗豫之域,獲覲乎在位通人,處逸大儒,得意 者咸從捧手,有所授焉。遂博稽六藝,粗覽傳記,時睹 祕書緯術之奧。年過四十,乃歸供養,假田播殖,以娛 朝夕。遇閹尹擅勢,坐黨禁錮十有四年。而蒙赦令舉』」 賢良方正。有道辟大將軍三司府,公車再召,比牒併 名,早為宰相。惟彼數公,懿德大雅,克堪王臣,故宜式 序。吾自忖「度,無任於此,但念述先聖之元意,思整百 家之不齊,亦庶幾以竭吾才。」故聞命罔從,而黃巾為 害,萍浮南北,復歸邦鄉。入此歲來,已七十矣。宿素衰 落,仍有失誤,案之《禮典》,便合傳家。今我告爾以老,歸 爾以事,將閑居以安性,覃思以終業。自非拜國君之 命,問族親之憂,展敬墳墓,觀省野物,胡嘗扶杖出門 乎?家事大小,汝一承之。咨爾煢煢一夫,曾無同生相 依。其勗求君子之道,研讚勿替,敬慎威儀,以近有德, 顯譽成於僚友,德行立於己志。若致聲稱,亦有榮於 所生。可不深念邪!可「不深念邪!吾雖無紱冕之緒,頗 有讓爵之高,自樂以論贊之功,庶不遺後人之羞。」末 所憤憤者,徒以亡親墳壟未成,所好群書,率皆腐敝, 不得於禮堂寫定,傳與其人。日西方暮,其可圖乎?家 今差多於昔,勤力務時,無恤飢寒,菲飲食,薄衣服,節 夫二者,尚令吾寡恨;若忽忘不識,亦已焉哉!

《東觀漢記》:樊宏為人謙慎,常戒其子曰:「富貴盈溢,未 有能終者,天道惡滿而好謙,前世貴戚明戒也。保身 全己,豈不樂哉。」

《三國魏志陳思王植傳》:「植年十歲餘,誦讀詩論及辭 賦數十萬言。性簡易,不事華麗。太祖征孫權,使植留 守鄴,戒之曰:『吾昔為頓丘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 無悔於今。今汝年二十三矣,可不勉與』?」

《晉書庾袞傳》:「袞孤兄女曰芳,將嫁,美服既具,袞乃刈 荊苕為箕帚,召諸子集之於堂,男女以班命芳曰:芳 乎,汝少孤,汝逸汝豫,不汝疵瑕。今汝適人,將事舅姑, 灑掃庭內,婦之道也,故賜汝。此匪器之為美,欲溫恭 朝夕,雖休勿休也《魏書刁雍傳》:「雍性寬柔,好尚文典,手不釋書,明敏多 智,凡所為詩賦頌論并雜文百有」餘篇。又汎施愛士, 恬靜寡欲,篤信佛道,著《教誡》二十餘篇,以訓導子孫 焉。

《隋書賀若弼傳》:若弼父敦,以武烈知名,仕周為金州 總管,宇文護忌而害之。臨刑呼弼謂之曰:「吾必欲平 江南,然此心不果,汝當成吾志,且吾以舌死,汝不可 不思。」因引錐刺弼舌出血,誡以慎口。

《舊唐書禮儀志》:貞元六年,有事於南郊,詔以皇太子 為亞獻,親王終獻。上問禮官:「亞獻、終獻合受誓誡否?」 柳冕曰:「準《開元禮》,獻官前七日于內受誓誡詞云:『各 揚其職,不供其事,國有常刑』。今以皇太子為亞獻,請 改其詞云:『各揚其職,肅奉常儀』。從之。」

戒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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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集》:子厚《三戒》:「臨江之麋,則序所稱依勢以于非 類也;黔之驢,則出技以怒強也;永某氏之鼠,則竊時 以肆暴也。此皆世人之常態耳,故特揭以為戒云。」蘇 軾曰:「予讀柳子厚三戒而愛之,又常悼世之人有妄 怒以招悔,欲蓋而彰者。遊吳得二事於水濱之人亦 似之,作河豚魚、烏賊魚二說,非有意乎?續子厚者也」, 亦聊以自警。

《老學菴筆記》:「鄭康成自為書,戒子益恩,其末曰:『若忽 忘不識,亦已焉哉』?此正孟子所謂『父子之間不責善 也。蓋不責善,非不示以善也,不責其必從耳。陶淵明 《命子詩》曰:『夙興夜寐,願爾斯才。爾之不才,亦已焉哉』? 用康成語也』。」

問對部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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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訥文章辯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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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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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對體者,載昔人一時問答之辭,或設《客難》以著其 意者也。《文選》所錄宋玉之於楚王,相如之於蜀父老, 是所謂問對之辭。至若答客難、《解嘲》、賓戲等作,則皆 設辭以自慰者焉。洪氏景盧云:「東方朔《答客難》,自是 文中傑出。揚雄擬《解嘲》,尚有馳騁自得之妙。至於班 固之《賓戲》,張衡之《應問》,則屋下架屋,章摹句寫,讀之」 令人可厭。迨韓退之《進學解》出,則所謂「青出於藍」也。

徐師曾文體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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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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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問對者,文人假設之詞也。其名既殊,其實復異,故 名實皆問者,屈平《天問》、江淹《邃古篇》之類是也。名問 而實對者,柳宗元《晉問》之類是也。其它曰難、曰「諭」、曰 「答」、曰「應」,又有不同,皆問對之類也。古者,君臣朋友,口 相問對,其詞詳見於《左傳》、史、漢諸書。後人倣之,乃設 詞以見志,於是有問對之文,而反覆縱橫,可以舒憤 鬱而通意慮。若其詞雖有問對,而名實別體者,則各 從其類云。

問對部藝文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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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於奉天門賜坐焚香供茶午就賜齋問以宗門大意首以靈山付囑繼以迦葉感化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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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賦詩以獻       明僧來復

蓬萊雲氣濕袈裟,奏對天門日未斜。膳部別分香積 飯,龍團親賜上方茶。謾論魔佛生同劫,最喜華夷共 一家。山野自慚無補報,散花琪樹讀《楞伽》。

《哨遍》問月
宋·方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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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亦老乎。勸爾一杯。聽說平生事,吾問汝,開闢自何 時。有乾坤,便應有爾年,幾許鴻荒,邈哉遐已。吾今斷 自唐虞起。繄帝曰放勳,甲辰踐祚,數至今宋嘉熙。凡 三千五百廿年餘。歎雨僽風僝幾盈虧。老兔奔馳,癡 蟆吞吐,定應衰矣, 噫月豈無悲。吾觀人壽幾期頤。 炯炯雙眸子,明清無過嬰兒。但纔到中年,昏然欲眊。 那堪老矣知何似。試以此推之,吾言有理,不能不自 疑耳。恐古時月與今時異,恨則恨今人不千歲。但見今、冰輪如洗。阿誰曾自前古看到隋唐世。幾時明潔, 幾時昏暗,畢竟少晴多雨。須臾月落夜何其。」曰先生 寘之,姑醉。

《前調》用前韻作月對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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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曰不然,君亦怎知,天上從前事,吾語汝,月豈有弦 時。奈人間并觀乃爾,休浪許曆家,繆悠而已,誰云魄 死生明,起,又明死魄生,循環晦朔,有老兔自熙熙。妄 相傳、月愬日光餘歎,萬古誰知了無虧。玉斧修成,銀 蟾奔去,此言荒矣, 噫世已堪悲。聽君歌復解人頤。 桂魄何曾死,寒光不減些兒。但與日相朢,對如兩鏡, 山」河大地無疑似待既朢觀之,冰輪漸側,轉斜纔一 鉤耳。論本來、不與中秋異。恐天問靈均未知此,又底 用、咸池重洗。乾坤一點英氣,寧老人間世。飛上天來, 摩挲月去,纔信有晴無雨。人生圓闕幾何其,且徘徊、 與君同醉。

問對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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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揚雄傳》:「雄從至射熊館,還,上《長楊賦》,聊因筆墨 成文章,故藉翰林以為主人,子墨為客卿以風。」 《後漢書班固傳》:「固自以二世才術,位不過郎,感東方 朔、揚雄自論以不遭蘇、張、范、蔡之時,作賓戲以自通 焉。」

《張衡傳》:「衡為太史令,遂乃研覈陰陽,妙盡璇璣之正, 作運天儀,著《靈憲算罔論》,言甚詳明。順帝初,再轉復 為太史令。衡不慕當世所居之官,輒積年不徙。自去 史職,五載復還,乃設客問,作應間,以見其志云。」 《晉書郭璞傳》:「璞既好卜筮,縉紳多笑之。又自以才高 位卑,乃著《客傲》。」

問對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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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集·天對》注:《天問》者,乃屈原之所作也。漢王逸序 云:「屈原放逐,憂心愁悴,彷徨山澤,經歷陵陸,嗟號旻 旻,仰天嘆息。見楚有先王之廟及公卿祠堂,圖畫天 地山川神靈,琦瑋僪佹,及古聖賢怪物行事,因書其 壁,呵而問之,以渫憤懣,舒寫愁思,乃假天以為言焉, 故作《天問》。」此子厚取《天問》所言,隨而釋之,遂作《天對》 云:「子厚於《騷》賦雖窺一斑,實未曾知《天問》中奧義是 作,徒以艱難之詞,文其淺易之說也。」故予舊評《天問》 云:「凡義皆於發難生情,若一指破,縱解頤之論,亦覺 無味,況所對大不合所問乎?」洪興祖曰:「《天問》之作,其 旨遠矣。蓋曰邃古以來,天地事物之變,不可勝窮,欲 付之無言乎?而耳目所接,有感於吾心者,不可以不 發也。欲具道其所以然乎,而天地變化,豈思慮知識 之所能究哉?天固不可問,聊以寄吾之意耳。楚之興 衰,天邪?人邪?吾之用舍,天邪?人邪?國無人莫我知也, 知我者其天乎?此《天問》所為作也。太史公讀《天問》悲 其志者以此。柳宗元作《天對》,失其旨矣。」朱熹曰:「《天問》 之詞雖或怪妄,然其」理之可推、事之可鑒者,尚多有 之。而舊《注》之說,徒以多識異聞為工,不復能知其所 以問之本意,與今日所以對之明法。至唐柳宗元始 欲質以義理,為之條對,然亦學未聞道,而誇多衒巧 之意猶有雜乎其間。以是讀之,常使人不能無遺恨 云。

《晉問》注:「子厚,晉人,實以堯之故都為重,故設武陵之 問,而悉以晉之名物對之。首之以山川,蓋山川其本 也。所言兵器良、馬美、材佳、魚鹽、利之美,儘足以誇示 天下矣。至言文公霸業之盛,則物產不足言矣;終以 唐堯之風,則霸業又不足言矣。故晁無咎嘗取此文 以續《楚辭》,曰:『枚乘《七發》,蓋以微諷吳王濞毋反,《晉問》 亦七』」,蓋效《七發》以諷時君薄事役。而隆道實云。 《清波雜志》:國家慶壽典禮,千古未聞。錫類施澤,下逮 士庶婦人高年亦加版授,誠不世之恩也。然增加年 甲,偽冒寖出,向來臺臣固已論列,而嚴保任之制。近 見一文士作《溫陽老人對》,切中此弊,其辭曰:「溫陽之 山有老人,行年一百二十矣。」淳熙登號之三年,朝廷 舉行曠世之典,有采樵者進而問之曰:「今天子朝太 上皇德壽宮,奉玉卮上千萬歲壽,肆大號,加恩區內, 無問於已仕未仕之父母,第其年之如詔者而授之 官,叟何為弗與?」老人對曰:「吾未及其年。」樵者曰:「叟年 踰期頤,若為而未及?」對曰:「天有二日,人有二年。有富 貴之年,有貧賤之年。富貴之年舒以長,貧賤之年促 以短。吾自幼至老,未嘗識富貴之事。身不具毛褐,不 知冰綃霧縠之為麗服也;口不厭藜藿,不知熊蹯豹 胎之為珍羞也;目不睹靡曼之色,而蓬頭齞唇之與居;耳不聽絲竹之音,而嶢歌牧嘯之為樂。今吾雖閱 一百二十二年之寒暑,而不離貧賤,吾以二當一,則 吾之年始六十有一,與詔不相應,是以為未及,又何 敢冒其官?」曰:「今之世有年未及益其數,求以應詔者, 朝廷亦官之,何也?」對曰:「彼富貴者也,吾固言之矣,是 所謂以一而當二者也。其學甯越之徒歟?吾儕小人, 不敢求其比。」樵者笑而退。煇既得其說,竊惟主上孝 奉三宮,十年一講盛禮,鴻恩錫類,方興未艾,在位者 其思有以革之。庶幾名器增重。不致冒濫。人方得以 為榮。

《井觀瑣言》:「子厚答問,效東方曼倩答客,難體也。然子 厚之懟,不如曼倩之安。」

難釋部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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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師曾文體明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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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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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字書云:「釋,解也。」解之別名也。蓋自蔡邕作《釋誨》,而 郤正《釋譏》,皇甫謐《釋勸》,束晳元居釋相繼有作,然其 詞旨,不過遞相祖述而已。至唐韓愈作《釋言》,別出新 意,乃能追配邕文,而免於蹈襲之陋,即此二篇,亦可 以備一體矣。

難釋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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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司馬相如傳》:「相如使蜀時,蜀長老多言通西南 夷不為用,唯大臣亦以為然。相如欲諫,業已建之,不 敢,乃著書,藉以蜀父老為辭,而己詰難之,以風天子, 且因宣其使指,令百姓知天子之意。」

《漢書東方朔傳》:「朔上書陳農戰彊國之計,因自訟獨 不得大官,欲求試用其言,專商鞅、韓非之語也。指意 放蕩,頗復詼諧,辭數萬言,終不見用。朔因著論設客 難己,用位卑以自慰諭。」

《三國志郤正傳》:「正性澹於榮利,而尤耽意文章。自司 馬、王、揚、班、傅、張、蔡之儔,遺文篇賦,及當世美書善論 益部有者,則鑚鑿推求,略皆寓目。自在內職,與官人 黃皓比屋,周旋,經三十年。皓從微至貴,操弄威權。正 既不為皓所愛,亦不為皓所憎,是以官不過六百石, 而免於憂患。依則先儒,假文見意,號曰釋譏。」其文繼 於崔駰達旨。

《晉書束晳傳》:「晳性沈退,不慕榮利,作《元居釋》,以擬客 難。」

《曹毗傳》:「毗累遷尚書郎、鎮軍大將軍從事中郎,下邳 太守,以名位不至,著對儒以自釋。」

《夏侯湛傳》:「湛,泰始中,舉賢良,對策中第,拜郎中,累年 不調,乃作抵疑以自廣。」

《北齊書樊遜傳》:遜為臨漳小吏,縣令裴鍳蒞官清苦, 致白雀等瑞。遜上《清德頌》十首,鑒大加賞重,擢為主 簿,仍薦之於右僕射崔暹,與遼東李廣、渤海封孝琰 等為暹賓客。人有譏其靖默不能趨時者,遜常服東 方朔之言,「陸沉世俗,避世金馬,何必深山蒿廬之下。」 遂借陸沉公子為主人,擬「客難製客」,誨以自廣。

七部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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摯虞文章流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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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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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發》,造于枚乘,借吳楚以為客主。先言「出輿入輦,蹶 痿之損;深宮洞房,寒暑之疾;靡曼美色,宴安之毒;厚 味煖服,淫曜之害。」宜聽世之君子,要言玅道,以疏神 導體,蠲淹滯之累。既設此辭,以顯明去就之路,而後 說以聲色逸遊之樂。其說不入,乃陳聖人辨士講論 之娛,而霍然疾瘳。此因膏粱之常疾,以為匡勸,雖有 甚泰之辭,而不沒其諷諭之義也。其流遂廣,其義遂 變,率有辭人淫麗之尢矣。崔駰既作《七依》,而假非有 先生之言曰:「『嗚呼!揚雄有言:童子雕蟲篆刻』。俄而曰: 『壯夫不為也』。」孔子疾小言破道,斯文之族,豈不謂義 不足而辨有餘者乎?賦者將以諷,吾恐其不免于勸 也。

吳訥文章辯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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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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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輯《文選》,其文體有曰「七」者,蓋載枚乘《七發》,繼以曹子建《七啟》、張景陽《七命》而已。《容齋隨筆》云:「枚生《七 發》,創意造端,麗旨腴辭,固為可喜。後之繼者,如傅毅 《七激》、張衡《七辯》、崔駰《七依》、馬融《七廣》、曹植《七啟》、王粲 《七釋》、張協《七命》、陸機《七徵》之類,規倣太切,了無新意。 及唐柳子厚作《晉問》,雖用其體,而超然別立機杼,漢」 晉之間,沿襲之弊一洗矣。竊嘗考對偶句語,《六經》所 不廢。《七體》雖尚駢儷,然辭意變化,與全篇四六不同。 自柳子厚後,作者未聞。迨元袁伯長之《七觀》、洪武宋、 王二老之志,釋文訓,其富麗,固無讓於前人。至其論 議,又豈《七發》之可比焉?

徐師曾文體明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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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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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七者,文章之一體也。詞雖八首,而問對凡七,故謂 之「七。」則七者問對之別名,而《楚辭》《七諫》之流也。蓋自 枚乘初撰《七發》,而傅毅《七激》、張衡《七辯》、崔駰《七依》、崔 瑗《七蘇》、馬融《七廣》、曹植《七啟》、王粲《七釋》、張協《七命》、陸 機《七徵》、桓麟《七說》、左思《七諷》,相繼有作。然攷《文選》所 載,唯《七發》《七啟》《七命》三篇,餘皆略而勿錄。

七部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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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啟序》
魏·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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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枚乘作《七發》,傅毅作《七激》,張衡作《七辯》,崔駰作《七 依》,辭各美麗,予有慕之焉,遂作《七啟》,并命王粲作焉。

《七謨序》
晉·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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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枚乘作《七發》,而屬文之士若傅毅、劉廣、崔駰、李尤、 桓麟、崔琦、劉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紛焉。《七 激》《七興》《七依》《七說》《七蠲》《七舉》之篇,於通儒大才馬季 長、張平子亦引其源而廣之。馬作《七廣》,張造《七辯》,或 以恢大道而導幽滯,或以黜瑰奓而託諷詠,揚暉播 烈,垂於後世者,凡十有餘篇。自大魏英賢迭作,有陳 王《七啟》、王氏《七釋》、楊氏《七訓》、劉氏《七華》、從父侍中《七 誨》,並陵前而邈後,揚清風於儒林,亦數篇焉。世之賢 明,多稱《七激》為工,餘以為未盡善也。《七辯》似也,非張 氏至思比之《七激》,未為劣也。《七釋》僉曰「妙哉,吾無間 矣。」若《七依》之卓轢一致,《七辯》之纏綿精巧,《七啟》之奔 逸壯麗,《七釋》之精密閑理,亦近代之所希也。

七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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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傅毅傳》:「毅以顯宗求賢不篤,士多隱處,故作 《七激》以為諷。」

《宋史晁補之傳》:「補之字無咎,濟州鉅野人,太子少傅 迥五世孫,宗慤之曾孫也。父端有,工於詩。補之聰敏 強記,纔解字即善屬文,王安國一見奇之。十七歲從 父官杭州,倅錢塘山川風物之麗,著七述以謁州通 判蘇軾。軾先欲有所賦,讀之歎曰:『吾可以閣筆矣』!又 稱其文博辯雋偉,絕人遠甚,必顯於世。由是知名,舉」 進士。

七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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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見後錄》:「曹植《七啟》,言食味芳蓮之巢龜,張協《七命》, 言食味丹穴之雛雞。極盛饌而二物似不宜充庖也。」 《容齋隨筆》:「枚乘作《七發》,創意造端,麗旨腴詞,上薄騷 些,蓋文章領袖,故為可喜。其後繼之者,如傅毅《七激》、 張衡《七辯》、崔駰《七依》、馬融《七廣》、曹植《七啟》、王粲《七釋》、 張協《七命》之類,規倣太切,了無新意。傅元又集之以」 為《七林》,使人讀未終篇,往往棄諸几格。柳子厚《晉問》 乃用其體,而超然別立新機杼,激越清壯,漢晉之間 諸文士之弊於是一洗矣。東方朔《答客難》,自是文中 傑出。揚雄擬之為《解嘲》,尚有馳騁自得之妙。至於崔 駰《達旨》,班固《賓戲》,張衡《應間》,皆屋下架屋,章摹句寫, 其病與《七林》同。及韓退之《進學解》出,於是一洗矣。《毛 穎傳》初成,世人多笑其怪,雖裴晉公亦不以為可,惟 柳子獨愛之。「韓子以文為戲」,本一篇耳。妄人既附以 《革華傳》,至於近時羅文、江瑤、葉嘉、陸吉諸傳,紛紜雜 沓,皆託以為東坡,大可笑也。

《容齋五筆》:「鄱陽素無圖經地志。元祐六年,餘干進士 都頡始作《七談》一篇,敘土風人物云:張仁有篇,徐濯 有說,顧雍有論,王德璉有記,而未有形於詩賦之流 者,因作七談。」其起事則命以建端先生,其止語則以 畢意子。其一章言澹浦、彭蠡山川之險,勝番君之靈 傑。其二章言濱湖蒲魚之利,膏腴七萬頃,柔桑蠶繭 之盛;其三章言林麓木植之饒,水草蔬果之衍,魚鱉 禽畜之富;其四章言銅冶鑄錢,陶埴為器;其五章言 宮寺游觀,王遙仙壇,吳氏潤泉,叔倫戴隄;其六章言 鄱江之水;其七章言堯山之民,有陶唐之遺風。凡三千餘字,自謂八日而成,比之太沖十稔,平子十年為 無慊。予偶於故簏中得之,惜其不傳於世,故表著於 此。其所引張、徐、王、顧所著,今不復存,更為可恨也。

連珠部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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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訥文章辯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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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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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選》止載陸士衡五十首,而曰《演連珠》,言演舊文以 廣之也。大抵連珠之文,貫穿事理,如珠在貫,其辭,麗 其言,約其體則四六對偶而有韻。自士衡後,作者蓋 鮮。洪武初,宋濂、王禕有作,亦如士衡之數。

徐師曾文體明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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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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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連珠》者,假物陳義以通諷諭之詞也。連之為言,貫 也,穿貫情理,如珠之在貫也。蓋自揚雄綜述碎文,肇 為連珠,而班固、賈逵、傅毅之流,受詔繼作。傅元乃云 「興於漢章之世」,誤矣。然其云「辭麗言約,合於古詩諷 興之義」,則不易之論也。其體輾轉,或二或三,皆駢偶 而有韻。故工於此者,必使義明而詞淨,事圓而音澤, 否則惡能免於《劉勰》之誚邪。

連珠部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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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珠序》
晉·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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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連珠」者,興於漢章帝之世。班固賈逵傅毅三才 子受詔作之,而蔡邕張華之徒又廣焉。其文體,辭麗 而言約,不指說事情,必假喻以達其旨,而賢者微悟, 合於古詩勸興之義,欲使歷歷如貫珠,易睹而可悅, 故謂之「連珠」也。班固喻美辭壯,文章弘麗,最得其體。 蔡邕《似論》,言質而辭碎,然旨篤矣。賈逵儒而不艷,傅 毅「有文而不典。」

《上注制旨連珠表》
梁·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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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尋《連珠》之作,始自子雲。放《易》象論,動模經誥,班固 謂之命世,桓伊以為絕倫。「連珠」者,蓋謂辭句連續,互 相發明,若珠之結琲也。雖復金鑣互騁,玉⿰車犬《並驅》《妍 媸》優劣,參差相間。翔禽伏獸,易以心威;守株膠瑟,難 與適變。水鏡芝蘭,隨其所遇;「明珠」燕石,貴賤相懸。

連珠部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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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龍》:「揚雄覃思文閣,碎文瑣語,肇為《連珠》。」 《文章緣起》:「《連珠》,揚雄作。」

《三輔決錄》:趙。擬前代連珠之書四十章上之。 《南齊書沈驎士傳》:「驎士隱居餘干吳差山,講經教授, 從學者數十百人,各營屋宇,依止其側。驎士重陸機 《連珠》,每為諸生講之。」

《梁書丘遲傳》:「高祖著《連珠》,詔群臣繼作者數十人,遲 文最美。」

名山藏。嘉靖中,帝修齋醮,諸王爭遣使進香。鄭王厚 烷則不使,而獨作《四箴》、十《連珠》以諷切。帝四箴,曰居 敬,曰窮理,曰《克己》,曰《存誠》。其《連珠》十篇曰:「臣聞連城 之璧,不付於拙工;千里之驥,必託之善御。是以脩身 者以損德為憂,保國者以失賢為慮。臣聞如砥之途, 人以為邪徑;彌天之語,人以為上乘。是以孔孟之門 無人,而異端雜起;堯舜之世既遠,而治道難興。臣聞 衣食足而民富,禮文衰而訓靡,是以農桑必盛於風 俗之始,彝倫必明於教學之時。臣聞百口言善,所以 尊侈;一心詢過,所以希天。然則諛舌易巽,苦心難便, 是以堯疇咨而裕,受拒諫而騫。臣聞水滿易溢,月盈 易虧,是以守謙者不挾德而侮,去患者不竢禍而追。」 臣聞「竭民脂而作無益者,世不知惜,長國家而損下 利者,士謂非忠。然則民饑而君無獨富,農足而國不 能凶。是以愛民則福錫於邦址,虐下則禍起於舟中。」 臣聞文公簡禮,《春秋》加貶;鄒衍繫獄,夏月飛霜。然則 不誠獲戾,罔察罹殃。是以畏威者克謹天戒,敬祖者 率由舊章。臣聞商鞅尚法,秦旋踵以亡;仲尼行仁,魯 三月而治。是以萬類取足,得眾尚於用寬;百姓無匱, 求仁先於近譬。臣聞「臨春於閣,陳禍以盈;步虛於城, 宋室將毀。」是以成湯寬仁,不聲色是親;放勳恭讓,不 茅茨為恥。臣聞「被衣寒體,充食餒腹,民日惟憂;耕田 南畝,鑿井西鄰,人日惟懌。然則與以惠者欲其知,樂 以利者忘其力,是以熙皞而王者之為,驩虞而霸者 之策。」既奏,帝大怒,下鄭使獄中。手詔曰:「前宗室有謗 訕者,置不治,茲復效尤。王今之西伯也,欲為為之。」厚 烷謝罪,罪其長史

連珠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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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隋志》曰:梁武《連珠》一卷,沈約注。約謂「金鑣 互騁玉。」⿰車犬並馳。 又《唐文志》曰:「謝靈運《連珠集》五卷。」

《丹鉛總錄》:「《北史李先傳》:『魏帝召先讀韓子《連珠論》二 十二篇』。」韓子,韓非子。韓非書中有連語,先列其目而 後著其解,謂之「連珠。」據此,則連珠之體兆於韓非。任 昉《文章緣起》謂連珠始於揚雄,非也。

《潛確類書》:「喻美辭麗曰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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