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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28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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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彙編 經籍典 第二百八十六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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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二百八十七卷目錄

 孟子部彙考一

  周總一則

  漢文帝一則

  唐肅宗寶應一則 德宗建中一則 懿宗咸通一則

  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則 哲宗元祐一則 紹聖一則 高宗建炎一則 紹興五則

  金廢帝天德一則 世宗大定二則

  元世祖至元三則 文宗天曆一則

  明太祖洪武一則 宣宗宣德二則 孝宗弘治二則 世宗嘉靖一則

 孟子部彙考二

  後漢趙岐孟子題辭自題

  宋孫奭孟子正義進序

  王逢原孟子講義王安石題

  楊時孟子義自序

  尹焞孟子解韓無咎題

  朱熹孟子集義自序

  張栻孟子說自序 又序

  蔡模孟子集疏原序

經籍典第二百八十七卷

孟子部彙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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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之時,孟子著《書》七篇。

按《史記孟子列傳》:「孟軻,鄒人也,受業子思之門人。道 既通,游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適梁,梁惠王不果。所 言則見以為迂遠而闊於事情。當是之時,秦用商君, 富國強兵;楚、魏用吳起,戰勝弱敵;齊威王、宣王用孫 子、田忌之徒,而諸侯東面朝齊。天下方務於合縱連 橫,以攻伐為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 如者不合。退而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 《孟子》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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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 年始置孟子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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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史記》《漢書》《文帝本紀》皆不載。按趙岐《題辭》:「孝文 皇帝欲廣遊學之路,《論語》《孝經》《孟子》《爾雅》皆置博士, 後罷傳記博士,獨立五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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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宗寶應二年楊綰請以孟子為兼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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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唐書肅宗本紀》,不載。按《選舉志》:「寶應二年,禮部 侍郎楊綰上疏,請所習經取大義,聽通諸家之學。每 問經十條,對策三道,皆通,為上第。吏部官之經義通 八,策通二,為中第,與出身下第罷歸。《論語》《孝經》《孟子》 兼為一經。」

德宗建中元年濠州刺史張鎰上孟子音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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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唐書德宗本紀》。不載。按《唐會要》,「建中元年十月, 濠州刺史張鎰。撰《孟子音義》三卷,上之。」

懿宗咸通 年進士皮日休請以孟子為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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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唐書懿宗本紀》不載。按《北夢瑣言》:「咸通中,進士 皮日休進書,請以孟子為學科,其略云:『臣聞聖人之 道不過乎經,經之降者不過乎史,史之降者不過乎 子,不異道者孟子也。捨是而求者,必斥乎經史,為聖 人之賊也。請廢莊列之書,以孟子為主,有能通其義 者,其科選同明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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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大中祥符五年十月命孫奭等校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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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史真宗本紀》。不載。按《玉海》,大中祥符五年十 月校《孟子》。孫奭等言。《孟子》有張鎰、丁公著,二家撰錄。 今采眾家之長為《音義》二卷。

大中符祥七年正月,國子監上新印《孟子音義》,賜輔 臣各一部。

按《宋史真宗本紀》,不載。按《玉海》,大中祥符七年正 月庚子,國子監上新印《孟子》及《音義》,賜輔臣各一部。 又云孫奭採張鎰、丁公著所撰,參附益其闕為二卷, 書成上於朝,又撰《正義》。

哲宗元祐 年范祖禹等進孟子經筵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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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史哲宗本紀》,不載。按《玉海》,元祐五臣解《孟子》 四十卷,范祖禹、孔武仲、吳安詩、豐稷、呂希哲,元祐中 同在經筵,所進講義,貫穿史傳,辭旨精贍。

紹聖元年國子司業龔原請以王雱孟子義刊板傳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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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史哲宗本紀》不載。按《龔原傳》:「紹聖初,召拜國 子司業,請以安石所撰《字說》《洪範傳》及子雱《論語》《孟 子義》刊板傳學者。故一時學校舉子之文,靡然從之其敝自原始。」

高宗建炎二年九月上寫孟子於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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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玉海》,建炎二年九月己 亥,上謂宰臣曰:「近將《語》、孟治道處手寫入於絹屏。」又 曰:「《語》《孟》習之熟,真有可喜。」癸卯,內出親書坐右素屏 《旅獒》一篇,《大有》《大畜》二卦與孟子之言七篇,凡十扇, 遣中使宣示宰執。

紹興八年五月詔尹焞解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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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尹和靖年譜》:紹興八年 四月二十日,進呈所解《論語》。五月四日,詔賜緋衣銀 魚,復被旨解《孟子》。上曰:「楊時物故,胡安國、朱震又亡, 同學之人今無存者,朕甚痛惜之。」趙鼎曰:「尹焞學問 淵源,可以繼震。」上曰:「震亦薦焞。」

按《尹和靖文集師說》:呂紫微問:「伊川退朝,納其告敕 曰:『臣本布衣,誤蒙聖聽,置之講列,無補於世。今既歸 田里,亦願只乞布衣為榮。今先生亦合乞布衣而歸, 受四品服致仕,與伊川異,何也』?」先生謂時敏曰:「居仁 責我則是,但某荷聖恩,四章不允。」復賜象簡筆墨茶 各一百,端硯、金絲匣、金鼎硯滴各一,令解《孟子》以進。 書成日,賜四品之服,當隨此上納。

紹興十二年十二月,上親寫《孟子》。

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玉海》,紹興十二年十二 月庚辰,上曰:「朕一無所好,惟閱書作字,自然無倦。《尚 書》《史記》《孟子》寫畢,《尚書》寫兩過,《左傳》亦節一本。」 紹興十三年十一月丁卯,詔以所寫《孟子》刊石國學, 仍頒賜諸路州學。

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繫年錄》,紹興十三年十 一月丁卯,上寫《六經》《論》《孟》畢。秦檜因請刊石國學,仍 頒墨本賜諸路州學。詔可。

紹興十六年五月。上所書《孟子》。刊石畢。立於太學 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玉海》。紹興十六年五月。 上書《論語》《孟子》。刊石立於太學之首善閣。及大成殿 後三禮堂之廊廡。一作十四年

紹興 年。吳表臣於經筵講《孟子》。上書於坐右屏 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玉海》。紹興中。吳表臣於 經筵。講《孟子》。高宗書於坐右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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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帝天德三年始置國子監孟子用趙岐註孫奭疏自國子監印之授諸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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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金史廢帝本紀》。不載。按《選舉志》。凡養士之地曰 國子監。始置於天德三年。《孟子》用趙岐註。孫奭疏。「自 國子監印之。授諸學校。」

世宗大定十四年國子監以孟子功扶聖教宜列孟子像於宣聖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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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金史世宗本紀》,不載。按《禮志》:大定十四年,國子 監言,「兗國公,親承聖教者也。鄒國公,功扶聖教者也, 當於宣聖像左右列之。今孟子以燕服在後堂宣聖 像側,還虛一位,禮宜遷孟子像於宣聖右,與顏子相 對。改塑冠冕妝飾法服,一遵舊制。」

大定二十三年九月,譯經所進所譯《孟子》。

按《金史世宗本紀》:「大定二十三年九月己巳,譯經所 進所譯《易》《書》《論語》《孟子》等書,命頒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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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至元五年十月敕從臣錄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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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元史世祖本紀》:「至元五年十月庚寅,敕從臣禿忽 思錄《毛詩》《論語》《孟子》。」

至元二十四年,定國子學制,凡讀書必先孟子 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選舉志》:「至元二十四年, 立國子學而定其制,凡讀書必先《孝經》、小學、《論語》《孟 子》《大學》《中庸》,次及《詩》《書》《禮記》《周禮》《春秋》《易》。博士助教 親授句讀音訓、正錄、伴讀以次傳習之,講說則依所 讀之序。」

至元 年,召廉希憲問《孟子》,稱旨,上嘉之。

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廉希憲傳》:「一日方讀《孟 子》,聞召,急懷以進。世祖問其說,遂以性善義利仁暴 之旨為對,世祖嘉之,目曰廉孟子。」

文宗天曆元年廉訪使鄭允中表金履祥所著孟子集註考證上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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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元史文宗本紀》,不載。按《儒學金履祥傳》:「履祥所 著書,曰《論語孟子集註考證》十七卷,門人許謙為益 加校定。天曆初,廉訪使鄭允中表上其書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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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洪武 年命儒臣修孟子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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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外史錢唐傳》:帝嘗覽《孟子》,至「草芥寇讎」語,輒廢 卷,謂非《孟子》所宜言,議罷其配享。詔有諫者以大不 敬論。唐抗疏諫曰:「臣為孟軻死,死有餘榮。」時廷臣無 不為唐危,帝卒鑒其誠懇,不之罪。其後配享旋復,然 卒命儒臣修《孟子》節文云。

宣宗宣德二年二月御文華殿講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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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春明夢餘錄》:宣德二年丁未二月,御文華殿,講《孟 子》,至「二老歸文王」章,問伯夷、太公皆處東海而歸文王,及武王伐紂,太公佐之,伯夷叩馬而諫,所見何以 不同?講官對曰:「太公以救民為心,伯夷以君臣為重。 太公之心在當時,伯夷之心在萬世,無非為天下之 生民也。」

孝宗弘治元年上御文華殿學士劉機進講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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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春明夢餘錄》:弘治元年,御文華殿,學士劉機經筵, 進講《孟子》,至「責難於君謂之恭」二句,孝宗注聽久之, 俯賜清問,因辨析「陳」字之意。劉倉卒進講,語不達意, 上謂之曰:此即敷陳王道之陳也。群臣叩首謝,又謂 何以不講末句,答以不敢。上曰:何害?善者可感善心, 惡者可懲逸志,自今不必忌諱。

弘治五年日,講官李東陽條摘《孟子》七篇大義上之。 按《明外史李東陽傳》,「弘治五年,得與講筵,旱災求言, 東陽條摘《孟子》七篇大義,附以時政得失,累數千言 上之。帝稱善。」

世宗嘉靖二年上御文華殿召日講臣講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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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春明夢餘錄》:嘉靖二年御文華殿,召講臣至,首揭 《書經》「君子所其無逸」章,繼而講《康誥》「惟民康乂」章、《召 誥》「顧畏民碞」章、《孟子》「踐形」章、「理義悅心」章、「被袗衣鼓 琴」章、「君子反經」章。是日上御黼座,橫經俯詢,虛心聽 納。講官劉龍進《孟子至誠章》,上批曰:「『龍於至誠能動, 乃云『邇者黃河清』,是至誠之驗也』。未免近諛。」但其末 云。「謙以履盈。約以保泰。」此二句卻好。

孟子部彙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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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趙岐孟子題辭十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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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岐題辭孟子題辭者所以題號孟子之書本末指義文辭之表也孟者姓也子者男子之通稱也此書孟子之所作也故總謂之孟子其篇目則各自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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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孟子,鄒人也,名軻,字則未聞也。鄒本《春秋》邾子之 國,至孟子時改曰鄒矣。國近魯,後為魯所并,又言邾 為楚所并,非魯也,今鄒縣是也。或曰:孟子,魯公族孟 孫之後,故孟子仕於齊,喪母而歸葬於魯也。三桓子 孫既以衰微,分適他國。孟子生有淑質,夙喪其父,幼 被慈母三遷之教,長師孔子之孫子思,治儒術之道, 通五經,尤長於《詩》《書》。周衰之末,戰國縱橫,用兵爭強, 以相侵奪。當世取士,務權謀以為上賢。先王大道,陵 遲隳廢,異端并起,楊朱、墨翟放蕩之言,以干時惑眾 者非一。孟子閔悼堯、舜、湯、文、周、孔之業將遂湮微,正 塗壅底,仁義荒怠,佞偽馳騁,紅紫亂朱,於是則慕仲 尼,周流憂世,遂以儒道遊於諸侯,思濟斯民,然猶不 肯枉尺直尋,時君咸謂之迂闊於事,終莫能聽納其 說。孟子亦自知遭蒼姬之訖錄,值炎劉之未奮,進不 得佐興唐虞雍熙之和,退不能信三代之餘風,恥沒 世而無聞焉。是故垂憲言以詒後人。《仲尼》有云:「我欲 托之空言,不如載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於是退而 論集所與高第弟子公孫丑、萬章之徒難疑答問,又 自撰其法度之言,「著書七篇,二百六十一章,計三萬 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包羅天地,揆序萬類,仁義道德, 性命禍福,粲然靡所不載。帝王公侯遵之,則可以致 隆平;頌清廟,卿大夫士蹈之,則可以尊君父;立忠信; 守志厲操者儀之,則可以崇其節概。浮雲富貴,有風 人之」托物,二雅之正言,可謂直而不倨,曲而不屈,命 世亞聖之大才者也。孔子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 各得其所,乃刪詩定書,繫《周易》,作《春秋》《孟子》,退自齊 梁,述堯舜之道而著作焉,此大賢擬聖而作也。七十 子之儔,會集夫子所言以為《論語》。《論語》者,五經之錧 轄,六藝之喉衿也。孟子之書,則而象之。衛靈公問陳 於孔子,孔子答以俎豆;梁惠王問利國,孟子答以仁 義。宋桓魋欲害孔子,孔子稱「天生德於予」;魯臧倉毀 鬲孟子,孟子曰:「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旨意合 同,若此者眾。又有《外書》四篇,《性善》《辨文》《說孝經》為正, 其文不能弘深,不與《內篇》相似,似非孟子本真,後世 依放而托之者也。孟子既沒之後,大道遂絀。逮至亡 秦,焚滅經術,坑戮儒生,孟子徒黨盡矣,其篇號為諸 子,故篇籍得不泯絕。漢興,除秦虐禁,開延道德,孝文 皇帝欲廣遊學之路,《論語》《孝經》《孟子》《爾雅》皆置博士。 後罷傳記博士,獨立五經而已。訖今諸經通義,得引 《孟子》以明事,謂之博文。孟子長於譬喻,辭不迫切,而 意已獨至,其言曰:「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 以意逆志,為得之矣。」斯言欲使後人深求其意,以解 其文,不但施於說《詩》也。今諸解者往往摭取而說之, 其說又多乖異不同。《孟子》以來五百餘載,傳之者亦 已眾多。余生西京,世尋丕祚,有自來矣。少蒙義方,訓 涉典文,知命之際,嬰戚於天。請幫助識別此字。屯離蹇,詭性遁身,經 營八紘之內,十有餘年,心勦形瘵,何勤如焉!嘗息肩 弛擔,於濟岱之間,或有溫故知新,雅德君子,矜我劬 瘁,睠我皓首,訪論稽古,慰以大道。余困吝之中,精神遐漂,靡所濟集,聊欲係志於翰墨,得以憩思遺老也。 惟六籍之學,先覺之士釋而辨之者,既已詳矣。儒家 惟有《孟子》,閎遠微妙,縕奧難見,「宜在條理之科。」於是 乃述己所聞,證以《經》傳,為之章句,具載本文,章別其 指,分為上下,凡十四卷。究而言之,不敢以當達者施 於新學,可以寤疑辨惑。愚亦未能審於是非,後之明 者,見其違闕,儻改而正諸,不亦宜乎?

宋孫奭孟子正義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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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奭進孟子序夫總群聖之道者莫大乎六經紹六經之教者莫尚乎孟子自昔仲尼既沒戰國初興王化陵遲異端並作儀衍肆其詭辨楊墨飾其淫辭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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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王公納其謀以紛亂於上,學者循其踵以蔽惑於 下。猶洚水懷山,時盡昏墊,繁蕪塞路,孰可芟夷。惟孟 子挺名世之才,秉先覺之志,拔邪樹正,高行厲辭。道 王化之源以救世弊,開聖人之道以斷群疑。其言精 而贍,其旨淵而通,致仲尼之教,獨尊於千古。」非聖賢 之倫,安能至於此乎?其書由炎漢之後盛傳於世。為 之註者,則有趙岐、陸善經;為之音釋,則有張鎰、丁公 著。自陸善經已降,其所訓說,雖小有異同,而共宗趙 氏。惟是音釋二家撰錄,俱未精當。張氏則徒分章句, 漏落頗多;丁氏則稍識指歸,偽謬時有。若非再加刊 正,詎可通行?臣奭前奉敕與同判國子監王旭等作 《音義》二卷,已經進呈。今輒罄淺聞,隨趙氏所說,仰效 先儒釋經,為之正義。凡理有所滯,事有所遺,質諸經 訓,與之增明。雖仰測至言,莫窮於奧妙;而廣傳博識, 更俟於發揮。謹上。

王逢原孟子講義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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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王安石題逢原在常江陰時學者有問以孟子而逢原為之論說是以如是其詳也未幾而逢原卒故其書纔終於一篇而考之時不同蓋其志猶未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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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觀其說,亦足以概見之矣,若逢原所謂「見其進 未見其止」也。其卒時年二十八。嗚呼惜哉!逢原卒於 嘉祐己亥六月,後七年《講義》方行。

楊時孟子義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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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自序道之不行久矣自周衰以來處士橫議儒墨異同之辨起而是非相勝非一日也孟子以睿知剛明之材出於道學陵夷之後非堯舜之道不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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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前,非孔子之行不行於身,思以道援天下,紹復先 王之令緒,其自任可謂至矣。當是之時,人不知存亡 之理,恃強威弱,挾眾暴寡,以謂久安之勢在此而已。 夫由其道,則七十里而興;不由其道,雖天下而亡,古 今之常理也。彼方恃強挾眾,而驟以仁義之言誘之, 動逆其所順,則不悟其理,宜其迂闊而不足用也。故 轍環於齊、魯、晉、宋之郊,而道終不行,亦其勢然矣。雖 膏澤不下於民,其志不施於事業,而世之賴其力亦 豈鮮哉?方世衰道微,使儒、墨之辨息,而姦言詖行不 得逞其志,無君無父之教不行於天下,而民免於禽 獸,則其為功非小矣。古人謂孟子之功不在禹下,亦 足為知言也。今其書具存,其要皆言「行之跡而已。君 子之言行無所不在,而肆諸筆舌,以傳後世,皆所以 明道也。發諸身,措諸用舍,皆所以行道也。世之學者, 因言以求其理,由行以觀其言,則聖人之庭戶可漸 而進矣。」精思之,力行之,古之好學者皆然,而亦不肖 之所望於諸君也。然聖道淵懿,非淺識所知,姑誦所 聞,未知中否,諸君其擇之,反以告焉。是亦朋友之義 也。

尹焞孟子解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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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韓元吉題和靖先生疾革門人呂稽中王時敏問遺表先生曰焞受詔解孟子未上即遺表也有第三篇及其某章皆未備宜為我足之稽中等泣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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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解》,稽中輩安能足也?朝廷幸來取,但當以槁進爾。」 先生顧而頷之,明日遂歿。元吉雖游先生之門,其病 也不及見,而聞於時敏者如此。然先生既歿,是書藏 於家,訖不果上也。近始傳而得之,語言嚴密,殆先生 絕筆,其所謂未備者,亦可概見矣。而建安趙使君併 與《論語解》刊於郡齋,因書其後,尚俾學者有考云。乾 「道壬辰七月,潁川韓元吉無咎謹題。」

朱子孟子集義 卷合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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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朱子自序論孟之書學者所以求道之至要古今為之說者已百有餘家然自秦漢以來儒者類皆不足以與聞斯道之傳其溺於卑近者既得其言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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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意。其騖於高遠者,則又支離踳駁,或乃并其言 而失之,學者益以病焉。宋興百年,河洛之間,有二程 先生者出,然後斯道之傳有繼,其於孔子、孟氏之心, 蓋異世而同符也。故其所以發明二書之說,言雖近 而索之無窮,指雖遠而操之有要。使夫讀者非徒可 以得其言,而又可以得其意,非徒可以得其意,而又 可以并其進於此者而得之,其所以興起斯文,開悟 後學,可謂至矣。間嘗蒐輯條疏,以附本章之次,既又 取夫學之有同先生者,若橫渠張公、范氏、二呂氏、謝 氏、游氏、楊氏、侯氏、尹氏,凡九家之說以附益之,名曰《論孟精義》,以備觀省,而同志之士有從事於此者,亦 不隱焉。抑嘗論之,《論語》之言無所不「包,而其所以示 人,莫非操存涵養之要;《七篇》之指,無所不究;而其所 以示人,類多體驗擴充之端。」夫聖賢之分,其不同固 如此。然而體用一源也,顯微無間也。是則非識先生 之學之至,其孰能知之?嗚呼!茲其所以奮乎百世絕 學之後,而獨得夫千載不傳之傳也歟!若張公之於 先生,論其所至,竊意其猶伯夷、伊尹之於孔子,而一 時及門之士考其言行,則有未知其孰可以為孔氏 之顏、曾也。今錄其言,非敢以為無少異於先生,而悉 合乎聖賢之意,亦曰「大者既同,則其深淺疏密,毫釐 之間,正學者所宜盡心耳。」至於近歲以來,學於先生 之門人者,又或出其書焉,則意其源遠末分,醇醨異 味,而「不敢載矣。」或曰:「然則凡《說》之行於世而不列於 此者,皆無取已乎?」曰:不然也。漢魏諸儒,正音讀,通訓 詁,考制度,辨名物,其功博矣。學者苟不先涉其流,則 亦何以用力於此?而近世二三名家與夫所謂學於 先生之門人者,其考證推說,亦或時有補於文義之 間。學者有得於此而後觀焉,則亦何適而無得哉?特 所以求夫聖賢之意者,在此而不在彼耳。若夫外自 託於程氏,而竊其近似之言,以文異端之說者,則誠 不可以入於學者之心。然以其荒幻浮夸,足以欺世 也,而流俗頗已鄉之矣。其為害豈淺淺哉!顧其語言 氣象之間,則實有不難辨者。學者誠用力於此書而 有得焉,則於其言,雖欲讀之,亦且有所不暇矣。然則 是書之作,其率爾之誚,雖不敢辭,至於「明聖傳之統, 成眾說之長,折流俗之謬」,則竊亦妄意其庶幾焉。乾 道壬辰正月元日,新安朱熹謹書。

張栻孟子說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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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栻自序學者潛心孔孟必求其門而入愚以為莫先於明義利之辨蓋聖賢無所為而然也無所為而然者命之所以不已性之所以不偏而教之所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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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也。凡有所為而然者,皆人欲之私,而非天理之所 存,此義利之分也。自未知省察者言之,終日之間,鮮 不為利矣,非特名位貨殖而後為利也。意之所向,一 涉於有所為,雖有淺深之不同,而其為徇己自私,則 一而已,如《孟子》所謂「內交要譽,惡其聲」之類是也。是 心日滋,則善端遏塞,欲邇聖賢之門牆以求自得,豈 非卻行而望及前人乎?雖使談高說妙,不過渺茫臆 度,譬諸無根之木,無本之水,其何益乎?學者當立志 以為先,持敬以為本,而精察於動靜之間,毫釐之差, 審其為霄壤之判,則有以用吾力矣。學然後知不足, 平時未覺吾利欲之多也,灼然有見於義利之辨,將 日救過之不暇。由是而不舍,則趨益深,理益明,而不 可以已也。孔子曰:「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為 人者無適而非利,為己者無適而非義。曰利雖在己 之事,皆為人也;曰義,則施諸人者亦莫非為己也。嗟 乎,義利之辨大矣,豈特學者治己之所當先,施之天 下國家一也。王者所以建立邦本,垂裕無疆,以義故 也;而霸者所以陷溺人心,貽毒後世,以利故也。《孟子》 當戰國橫流之時,發揮天理,遏止人欲,深切著明,撥 亂反正之大綱也。其微詞奧義,備載七篇之書。如栻 者,雖曰服膺,而學力未充,何足以窺萬一?試以所見 與諸君共講之,願無忽而深思焉。

按栻又序歲在戊子栻與二三學者講誦於長沙之家塾輒不自揆綴所見為孟子說明年冬會有嚴陵之命未及終篇辛卯歲自都司罷歸秋冬行大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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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讀舊說,多不滿意,從而刪正之,其存者蓋鮮矣。還 抵故廬,又二載,始克繕寫。撫卷而歎曰:「嗟乎,夫子之 道至矣,微孟子其孰能發揮之?方戰國之際,在上者 徒知以強大威力為事,而在下則異端並作,充塞仁 義,孟子獨以身任道,從容乎其間。其見於用則進退 辭受,無往而不得;見於言,則精微曲折,無一之不盡。 蓋其篤實輝光,左右逢原,莫非天理之所存也。使後 之人知夫人皆可以為聖人,而政必本於王道;邪說 暴行無所遁其跡,而人之類免於禽獸之歸,其於聖 門豈小補哉?今《七篇》之書,廣大包含,至深至遠,而循 求有序,充擴有方,在學者篤信力行何如耳。」雖然,予 之於此,蓋將終身焉,豈敢以為成說以傳之人哉。特 將以為同志者講論切磋之資而已。題曰《癸巳孟子 說》云者。蓋將斷此而有考於異日也。

蔡模孟子集疏十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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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序牧堂老人蔡發仲與朱子稱其教子不干利祿而開之以聖賢之學非世人所及其子元定季通孫淵伯靜沉仲默曾孫模仲覺抗仲節皆隱居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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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仲覺任建安書院席長,以謝方叔、湯恢薦,補迪 功郎,添差本州教授,而仲節旋中進士,為諸王教授, 累遷端明殿學士、參知政事。蔡氏撰述季通《律呂新 書》,仲默《書傳》最著,而伯靜《易訓解》,鄱陽董氏載入《諸 儒沿革》中,仲覺則有《易傳集解》《大學衍》《論語》《孟子集

疏》《河洛探賾》《近思錄》諸書。予所見者,僅《孟子集疏》十
考證
四卷而已。仲節為之後序,稱其參《或問》以見同異,采

《集義》以備闕遺,洵有功於《集注》者矣。仲覺被薦,嘗疏 言「敬義為萬世帝王心學之本,而大雅价人維藩」六 語為國家守邦要道。又請以《白鹿洞學規》頒諸天下, 蓋無愧牧堂老人之教,而其家學誠非世人所能幾 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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