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22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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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七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一百二十五

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三十四

戎政典第二百二十七卷

兵略部彙考一百二十五[编辑]

《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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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庚戌朔。「預備軍餉馬匹接濟回師。」

駕出行宮、親臨大路

閱視「八旗鎗手」、綠旗兵起行。

諭議政諸臣曰:「茲官米以駱駝一頭運倉斛一石至」

兩狼山地方眾大臣、侍衛官員執事殷實者,本身既不出征著查堪用駱駝馱解。其解之者不必另給坐馬、即騎負米駱駝前去。著將駱駝之數查奏

查奏曰:「大小官員堪用之駱駝共三百二十有六頭,官米俱遵」

諭以駱駝負送之

上曰:「善。此駱駝著於明早起程。其行也著內大臣明。」

「珠、都統噶爾馬王永譽押去,中途一宿,次日到彼。既到之後,著噶爾馬王永譽留彼守米,著明珠小心帶回駱駝。又自寧夏一路行來,見有亡人骸骨,此皆因去年運米措置失宜,人遭饑餒,以至死亡。舊歲中路進兵,各驛備米,供給兵廝商販,故人不至饑餓死亡。此次進兵所關甚要,凡事不得不周詳籌畫。朕已遣往寧夏取米五百石矣,俟到後留貯於此。湖灘河朔有米,著大臣侍衛官員、執事護軍人等,除寧夏所支兩月米,至於此地已食之米,令帶食至湖灘河朔者而去。有餘之米亦留於此。隨來兵丁酌量留之。留一大臣駐此管轄,將此米即令所留大臣從驛站陸續緩運,每驛量留其米,俟回師之兵廝、商販乏米者煮粥食之。則不至饑餓矣。上駟院趕來馬一千四百餘匹亦留於此。於水草善地牧放肥壯。俟回師之兵有乏馬者給之乘坐。則其餘逗遛之瘦馬亦得歸矣。著鄂克濟哈仍駐寧夏。凡馳報之事。由新設邊外驛站馳送則路近而無誤所設驛站至總督吳赫船站照常安設。」 船站以外令「設蒙古驛站,著議政諸臣議奏。」 議曰:

皇上睿慮周詳。

諭旨極當。俱應遵行。所取寧夏米五百石、到日留於

此地湖灘河朔有米。應將大臣侍衛官員、執事護軍支過寧夏兩個月之米。除食至此地者計給。至湖灘河朔二十日米帶去,所剩二十五日米留於此地隨

駕前來之前鋒一百六十名。鎗手護軍二百名、應於

鎗手護軍二百名,每翼留護軍參領二員鎮之,將所留護軍臕大馬匹,換下前去前鋒臕小馬匹,此米從驛站陸續令留駐大臣徐徐運致各驛,將米酌留,以俟還軍。僕從商販乏米之人,煮粥飼之,則不至饑餓矣。將

上駟院趕來馬匹一千四百餘匹。亦留於此地。就

「水草佳處牧肥,給回軍乏馬者乘坐,則存留之瘠馬亦可到家矣。護軍統領俄克濟哈仍留寧夏。凡馳報之事,若從新設口外驛站行,則地近而無誤。應留所設驛站,直至總督吳赫之船站,船站以外,安設蒙古驛站,將此所設蒙古驛站交于成龍等。此地所留護軍參領四員,護軍二百名,將現存此地之米給四個」 月,共需四個月米三百五十石。至留駐此地之大臣,伏候

欽點所點大臣亦應給「四個月米。」

上從之。

換給各驛肥馬

上諭督運于成龍曰:「朕計程設站者,所以使之馳報。」

軍務也。今汝等奏言、「坐驛鄂爾多斯之兵。馬瘦者多。馳事者似覺少遲。著將汝等肥馬、每站酌給。」 令其供用。換取驛中之馬。牧放于成龍。遵

旨、每驛各給馬五匹訖。

查明「行途宿次。」 理藩院以《行途宿次》奏

《聞》曰:「鄂爾多斯鎮國公杜稜旗下班第佐領、驍騎校」

博羅問去路於披甲達特巴,告曰:「黃河內地,沿岸泥濘,不可以行,荊棘叢密,湖灘河朔,不知其路,但知車根穆冷至穆納和邵之路。自此地渡河,為第一宿,駐於布克忒,有五十餘里,食黃河之水。第二宿駐於和多都,五十里,食車根穆冷之水。第三宿駐於阿齋,五十里,食車根穆冷之水。第四宿,駐於巴顏和邵,五十」 里,食車根穆冷。

之水。第五宿駐於哈喇圖以內,有四十餘里,食車根穆冷之水。第六宿駐於濟爾馬臺,有四十餘里,食車根穆冷之水。第七宿駐於塔巴納,有五十餘里,食車根穆冷之水。第八宿駐於呼戶烏素,四十里,食黃河之水。第九宿駐於穆納和邵之南,濟勒磨墩,四十里,食黃河之水。

上曰:「善甚,明著藏之。」是日,

諭皇太子曰:「朕自白塔發駕,至二十五里駐蹕二十」

九日,親閱前鋒,及黑龍江兵起行。初一日,親閱鳥鎗兵、綠旗兵起行。米俱由水路順黃河運來。除途中已食者,自初一日起扣足四個月米,遣發前去。馬駝肥健,兵有腴色。「自朕駐蹕之地,丈量至兩狼山一百二十里,漢人謂之兩狼山,蒙古謂之哈爾哈納,此地無水,故集軍中駱駝,於于成龍等未到之前送米。過此無水之地,待此駱駝歸後朕即回鑾,乘熱時而行。自京乘來馬及前發來馬,臕色俱好,駱駝亦好。聞由水路行八九日可到湖灘河朔,馬駝負裝不能趨赴,由陸路行則需二十日。今朕區畫之事已畢,送米於哈爾哈納之駱駝俱安好到彼將於初五日到此矣。擬於初六日仍留宿一日,渡過馬駝,遣」 眾人由陸路往。朕自水路行,倘有思戀果食之意,何如此遠道三次來乎?以後不得再送。

辛亥

命暫停鄂爾多斯王、貝勒、貝子、公等處分。理藩院奏:

曰:督運于成龍咨言:「鄂爾多斯六部落兵原額三千名,除坐驛七百五十人外,現存兵二千二百五十名。查貝勒顧祿什希卜旗下兵五百名內,三百七十五人不到;貝子根都什希卜旗下兵三百名內,一百二十九人不到;王董羅卜旗下兵二百名內,七十五人不到。問之各部長,俱云無來意;公杜稜旗下兵三百」 五十名,內缺六十人。問之公杜稜,云:「遣歸取糧賞銀之時,公杜稜之兵如數在彼,于成龍起身之後,又以遣六十人歸去取糧報部。」 查米者,大兵之急需輓運,所關甚大。王董羅卜、貝勒顧祿什希卜、貝子根都什希卜派兵運米,乃缺額,不如數。公杜稜全領兵丁賞銀,又遣回六十人,大玩軍中機務。根都什希卜、前以帶兵缺少之故。議革貝子具奏。奉

旨、「俟到京再議不議」外。應將董羅卜、顧祿什希卜、杜

稜。革去王、貝勒、公、部長名號。與應襲之人承襲。仍令各旗星速差人往催。不到兵丁及遣歸兵丁。飛馳趨赴。

上曰:「此事姑存之,趣其兵來,到後再奏。」

命覆核已行軍務。

上諭議政諸臣曰:「朕調遣軍務大概已畢,或有缺略?」

「亦未可定。著議政諸臣覆議來奏。」 奏曰:

駕臨寧夏。已將所調兩路軍中肥馬肥駝、撥與乘坐

又以于成龍所運之米瀚海難行,令以駱駝負米過瀚海交運米官員。又以

御用羊隻、遣官盡赶過瀚海、隨軍為糗糧百凡調度

經理諸務

皇上早已布置妥帖。等備悉,思之並無缺略可容。

尋議者矣。議政諸臣又奏曰:「阿喇卜灘使人諾顏格隆臧布等言我等偕來之人帶有貨物。及阿喇卜灘等進」

上禮物。俱在邊汛之外。留於侍郎滿丕之處。其所留

人應安插何地?所帶貨物禮物應作何撥置,請

旨定奪。

上曰:「此輩亦令暫至歸化城,著議政諸臣議之。」《會議》:

曰:「阿喇卜灘使人諾顏格隆臧布等邊外所留人畜貨物,及進」

上禮物、俱應取至《歸化城》、令侍郎滿丕於附近部落

酌量撥人送至歸化城,交都統、副都統看管。俟去使歸日將伊等作何撥置之處再議。

上從之。《又》

諭議政諸臣曰:「寧夏所有《渡馬𥱼子》大船二隻及《目》」

下攜來樓船三隻之門窗,交與總督。此文一到,撥賢能官一員,量數多帶好水手,連夜於初五日到來。

壬子

命酌議安劄護軍統領杜什希等所領軍馬。

上諭議政諸臣曰:「自寧夏往拿伊拉古克三庫圖克。」

圖之大臣官員兵丁回日。著西安之兵仍赴寧夏。其由西路往拿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西安兵綠旗兵著俱赴甘州。京城大臣官員兵丁回日。或留此地或歸京城。著議政諸臣議奏。奏曰:「請將自」

寧夏。往拿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西安兵、遣赴寧夏。其由西路往拿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西安兵、綠旗兵、俱留於甘州。由郭多里巴兒

《哈孫》而往者,乃護軍統領杜什希,親隨一等侍衛色克圖,又由甘州而往者,乃護軍統領孫札齊,護軍參領車克楚等。到此地後,俱著乘驛趕來。京城大臣官員兵丁行李,現俱留在船站,應令他處大臣官員,騎其私馬,攜行李來,令伊等騎往,官馬留於此地。又《新滿洲》護軍厄魯特等,已騎官馬而去,伊等原騎之馬,「俱交留於此地之大臣,俟伊等到日令彼騎往之馬留於此地騎彼原騎之馬而去。」 又兩路大臣官員兵丁自此地支取至湖灘河朔之米,自湖灘《河朔》支取至張家口之米,厄魯特等其妻子俱在張家口外,不必赴京。

上從之。

命議「《水路設站》之事。」

上以「《自船站》起行,向穆納和邵」設站之事,交大學士。

伊桑阿等議奏。伊桑阿等議奏曰:

駕由黃河而往此地之站,應留官一員、船一隻再撥。

官一員,向「穆納和邵設站,凡西來奏報之事,令留於此地之官拆視,如其緊要,即由船站追送。」

駕前。如或常事、或京城送來之事、則由陸路之站交

「向穆納和邵」 「設站」 之官,《候》

駕到,穆納和邵尋往啟奏,令「留於此地之官,量 駕到穆納和邵之日,依站道追送去。」

上曰:「甚善。不必留官。著留內大臣索額圖理其事。」將

汝等所議、交索額圖、著喀爾喀公車木楚克納木津衛徵諾顏阿玉璽。同索額圖、俱留於船站。其他蒙古王公台吉。俱由陸路而去。

遣大同所留官兵回京。護軍統領蘇丹等奏曰:前於

大同、每翼留將領一員。護軍百名。茲解馬之便、亦應令伊等偕來

上曰:「伊等馬匹已經調來。與其至此地。無寧行文令」

彼量力徐徐回京

癸丑

駕由船站至黃河西岸《歐德》地方駐蹕。

命飭官兵小心渡河。

上諭內大臣曰:「明日移營行二十里許,令眾人行裝。」

俱渡河,著遍行曉諭。「見所雇船隻、因裝載過重船身出水無多,黃河非他河可比。萬一錯誤、人固受害。物亦難存。著諭眾嚴禁」

大將軍伯費揚古奏:「《黑龍江》兵告請效力。」

許之。先是,以黑龍江兵不能拴帶四個月米,部檄大

將軍伯費揚古令黑龍江兵不必前進,留於將軍舒恕所。至是,大將軍伯費揚古奏曰:「近奉」

諭旨「遣黑龍江兵往將軍舒恕所。黑龍江官兵會集。」

再三告請云:「我等俱係末陲小卒,累世以來,受」

聖上豢養之恩,坐食俸糧。去歲出兵,並無效力,又費 皇上如許錢糧喂養馬匹俱得肥壯,

皇上浩蕩洪恩,雖使官兵肝腦塗地,不能仰報。現今

我等有追來馬匹,早晚俱到,我官兵將四個月口糧馱於馬上,即步而行,亦斷不至有誤。我等願捨命以效死力,縱不給口糧,我等宰馬為食,步行前去。懇切哀求!臣。等看得《黑龍江》官兵馬經喂養,其臕肥壯,追來馬匹將到,而此官兵皆奉

旨選留者、其人亦強。察哈爾官兵來自年前十月、在

軍中度冬。故馬臕不齊。近又准督運于成龍咨言:臣。帶來黑龍江兵一百名及察哈爾兵約作千口算一,月需米二百二十石云。是以視察哈爾兵之馬不堪者減去之,以抵黑龍江官兵口數。即以察哈爾兵已領之米給黑龍江官兵。其兵共為千口。已將減留察哈爾官兵遣回將軍舒恕所矣。等,當於四月十三日往至郭多里巴兒哈孫也。

上報聞,且以示議政諸臣。

甲寅

上駐蹕黃河西岸達希圖海地方。

命留內大臣索額圖等供備回師官兵之米糧馬匹。 上諭議政諸臣曰:「今諸事俱畢,唯噶爾丹僅存各處。」

「逃竄。大兵前進搜勦不久旋師,路必由此,當議逐站致米師回乏糧者,以米給之,商販則煮粥食之之事,來降之厄魯特亦由此而來;青海來朝之台吉等,亦由此而來。米糧馬匹已留於此,則駐此而理事者尤為緊要。朕本欲駐此理之,但天下事大,是以回鑾,領侍衛內大臣原任護從朕躬之職,籌之數日,以此任尤重,故留領侍衛內大臣索額圖、併留都統阿錫坦、噶爾馬王永譽、護軍統領蘇赫、副都統巴賽於此。伊等應理事務著留駐大臣、隨駕大臣會同詳悉議奏。」 《集議》以為噶爾丹窮迫,已

「極各處逃竄。大兵前進搜勦,不日旋師,應逐站致米,俟師還,乏糧者及廝役商販煮粥食之。」 青海來朝之台吉等,來降之厄魯特等,俱由此而

來,米糧馬匹亦已留於此地,趕羊者亦由此而來,凡事皆籌畫周詳,

諭旨極當。俱宜欽遵行之。請於進兵之路。每站用驛。

「站腳力,各運致米五石,如驛站腳力不敷,與運米大臣于成龍等會商」 ,令于成龍等所備牲口運致交與坐站官員作粥,以食歸來之兵廝商販。又所留馬一千四百餘匹,令於此處擇地放青牧肥,俟歸來之兵乏馬者,給之乘坐。寧夏解來羊九千九十隻,亦留於此,仍令總督撥官役看守,擇地放青,即以此羊量給青海來朝之台吉,歸來之兵丁及來降之厄魯特。仍偵探軍情,不時奏報。

上從之。

酌撥大小官員所雇船隻行。兵部奏曰:「隨行部院」

大小官員所雇船共十一隻,此內五隻,內閣、翰林院、兵部、理藩院、戶部備有銀兩,請酌撥司官、筆帖式乘此五隻隨

駕而往。其餘六隻、請交領侍衛內大臣撥用

上曰:「著內閣兵部理藩院隨往。翰林院、戶部不必隨。」

往。所備銀兩交《關保》,則又餘一二隻矣。其餘船隻俱交領侍衛內大臣

乙卯,厄魯特俄兒遮圖來降。理藩院奏言:「將軍覺羅舒恕咨稱,邊汛送到降人厄魯特俄兒遮圖告云:『我乃格壘沽英之人,隨格壘沽英而來,為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所擄。自什魯特西北行二日,於閏三月十七日攜我弟薩木談竊馬五匹逃出來歸』。」

聖主見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三人從後追來故。

「我擇大臕馬二匹,與吾弟乘之,先令疾馳,我乘馬一匹,牽馬二匹奔出,為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人所追及執我而盡褫所衣,使之下馬,驅而逐之。吾弟《薩木談》不知所之。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人併格壘《沽英》之人有百許,我等逃來。」 時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在西里,聞其言,向策旺喇卜灘而去,不知噶爾丹「在何地?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人馬駝各有一二匹,與我同被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掠去者,格壘沽英之人,現在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所。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之人捕獸為食外,更無他物云。」 故令俄兒遮圖乘驛飛馳,伏乞轉奏。今據咨轉奏。

報聞。

丙辰

上自駐蹕地方登舟、至布克忒之東「海喇圖」地方駐

厄魯特俄兒遮圖、祁齊克來降。理藩院奏言:「將軍覺羅舒恕咨稱,邊汛送至厄魯特俄兒遮圖、祁齊克二人來降。俄兒遮圖告云:『我原係厄魯特之人,去歲自此地同曼濟偕齎』」

皇上《敕書》而去。曼濟歸噶爾丹,留我捕獸,以供其女。

鍾齊海。噶爾丹,使其女《鍾齊海》近丹濟拉游牧,我亦隨鍾齊海近丹濟拉游牧。三月十一日,自厄黑阿喇兒西向,一日之程到阿察阿木塔台地方。前一夜,我帶丹濟拉下人祁齊克逃出來歸。

「聖上,我二人騎馬三匹,帶鳥鎗二桿而來。」祁齊克告。

云:「我係丹濟拉之人,與俄兒遮圖同來降。」

聖上噶爾丹曾遣人約丹濟拉、會於阿察阿木塔台。

「地方一同屯扎。未會之前,我兩人逃來噶爾丹,所有諾顏格隆阿喇兒拜下人有一百餘。吳爾占、扎卜、色稜、車稜布木,在達爾必地方;吳思塔台吉阿巴,在丹濟拉一日之程,阿喇卜灘在阿兒台山陰之旁圖爾巴地方;丹津俄木布等在阿保哈卜親之地」 ,所聞如此。又傳聞齊集於阿察阿木塔台後,商往厄黑阿喇「兒西北游牧,伊等未會之前,我等已逃出矣。噶爾丹下人,但捕獸為食外,並無餘物,視眾人形狀,窘迫已極。問其馬亦甚瘠,臕大者少云。」 於是令俄兒遮圖馳驛先往,俟祁齊克馬三匹到後,送往歸化城。伏乞轉奏。據咨奏入。

上報:「聞。」

丁巳

上駐蹕薩爾奇喇地方。

《命督率舟行次序》。

上諭內大臣曰:「舟行之時,諸臣各自約束,魚貫而進。」

視前船既泊,後船即停,則不致喧競,行亦不亂前塗。著諸臣各自嚴行管轄。

厄魯特丹木巴扎木素來降。將軍覺羅舒恕奏言:「侍郎滿丕咨稱:降人厄魯特丹木巴扎木素告曰:『我乃吳爾占扎卜之弟色稜之人。三月十五日自阿察阿木塔圖地方獨乘一馬來歸』。」

聖上:我所乘馬,至邊汛而斃。又云:三月十五日在阿

察阿木塔圖地方,噶爾丹諾顏、格隆阿喇兒、拜丹濟拉、阿巴拉思倫、吳爾占、扎卜色稜、車稜布木、吳思塔等俱已會於一處。未集之先,見東方空魁、扎巴喀對面火煙已有兩日矣。眾皆謂:「此火其根敦帶青兵來乎,抑他國兵來乎?與其臥而待之,不如行也。」 將於次日十六,自阿察阿木塔圖過楚呼里,渡瀚海而去。聞「車稜布木所言如此,不知其往何處定居,亦不知阿喇卜灘、丹津俄木布所在何地。」 問丹木巴《札木素》曰:「彼所見之火,爾逃來時猶見之否?是何火耶?」 答曰:「我未嘗見火,但聞人言之耳。不知其為何火也。」 又問:「噶爾丹丹濟拉同會之地,其人有幾所?乘馬幾匹?何所食以度日?」 答云:「同會之地,人不過五六百,馬駝各有一二匹,無有贏餘。所食獸肉,外無長物。若不得獸,則殺馬而食。」 又問噶爾丹之子塞卜騰巴兒珠爾,被

聖上差人擒獲噶爾丹,曾聞之乎?爾乃色稜之人,在

吳爾占扎卜等一處,吳爾占扎卜、色稜、車稜布木等又何所言?答云:「塞卜騰巴兒珠爾被擒,噶爾丹未嘗聞之。」 吳爾占扎卜謂其弟色稜、車稜布木曰:「噶爾丹甚屬可憂,我輩無所苦也,我輩可以往歸。」

皇上亦可以往赴策旺喇卜灘。亦可以往投達賴喇

嘛,彼三人言之,我在旁聞之,又問:下人之意何如?答曰:下人言從噶爾丹,既無結局,而我輩皆死而後已。或往歸

聖上或往赴策旺喇卜灘、則我輩皆得生路矣。是以

將丹木巴《扎木素》,令彼乘驛,星速送赴。

行在。疏到具奏。

上報「聞。」事下所司。

壬戌

上駐蹕鄂兒綳阿木地方。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原約水陸兩路。俱於十五日」

到湖灘河朔。茲風汛稍阻,緩緩而行。令遣官一員

乘傳往穆納。「倘有京報,俱令齎來。」 鄉導兩員內著一人前來。

癸亥

上駐蹕達拉布隆地方。

恩賜大將軍伯費揚古。時費揚古率兵進抵巴奇爾,

巴爾哈孫地方

上追賜馬、駝、食物。尋費揚古上疏謝曰:前此。屢蒙 聖主《便蕃》錫予。稠疊恩施。寵渥既多。自難悉數。茲於

康熙三十六年四月十四日,伏蒙

聖恩除令上駟院。

賜馬五十匹、駱駝十匹。外又另加

恩賜馬五十九匹、駱駝十匹、并京米食品、珍味種種

到。臣。「臣。」 齒牙搖落。所食白粲既盡。輾轉購求。正不易得。忽承

上賜玉粒,佐以珍饈。拜。

寵自天感。

《恩無地》,不勝懽忭之至。謹瞻

《天仰》

聖跪。受謝。

恩訖。《生際》。

昌期遭逢。

聖主殊恩異數,悉數難窮。惟有「竭盡駑駘,長效犬馬。」

之力圖報

高厚深恩於萬一耳。

報聞。

甲子

上駐蹕布古圖地方。

大將軍伯費揚古報《逆寇噶爾丹死。費揚古》奏,「為飛報噶爾丹已死、丹濟拉來降」事。康熙三十六年四月初九日。臣。等至薩奇爾巴爾哈孫地方,厄魯特丹濟拉等遣齊奇爾、寨桑等九人來告曰:「我等乃丹濟拉所遣之使。」三月十三日,噶爾丹死於阿察阿穆塔台地方,丹濟拉諾顏格隆,丹濟拉之婿拉思倫攜噶爾丹尸骸及噶爾丹之女鍾齊海共率三百戶來歸。

聖上住於「巴雅恩都爾」地方,候

旨、「請」

皇上作何發落。以便遵

旨施行。其吳爾占、扎卜色稜阿、巴塔爾、阿喇爾拜額、

爾德尼、吳扎忒喇嘛等帶二百戶,投策旺喇卜灘而去。額爾德尼寨桑、吳思塔台吉、博羅齊、寨桑、和碩齊、車林奔寨桑等帶二百戶,投丹津俄木布而去。問齊奇爾寨桑等曰:「噶爾丹之死何故?丹濟拉何不即行前來,而住於巴雅恩都爾地方,候」

旨「據云、噶爾丹於閏三月十三日清晨得病。」其晚即

死,不知是何症?丹濟拉欲即行前來,因馬甚瘠,

而所帶人等大半無馬,俱屬步行,又無糗糧,是以住巴雅恩都爾地方,候

旨。

聖上許其來則來矣。今若將丹濟拉所遣之使盡送 行在。恐人多、驛馬不敷。故僅將齊奇爾寨桑交郎中

諾木齊代飛送

行在。其阿爾達爾格隆等八人、等,帶往郭多里巴。

爾哈孫地方,由所設驛站送往

行在。等伏思。

聖上「中外一體,視若赤子。」念《噶爾丹》一日不滅,則蒙

古部落「一日不得安居去歲。」

皇上不憚勞苦,躬率大兵親臨克魯倫等地方,仰仗 天威,噶爾丹大敗,狼狽已極。厄魯特人等,絡繹來降。

不可勝數今年

聖駕復臨寧夏、調度官兵所乘馬匹糧餉諸務。盡行

備辦,始遣發大兵。今噶爾丹罪惡貫盈,已伏

天誅其屬下人。

《上天》舉而授之。

皇上丹濟拉等來降。獻《噶爾丹》之口。「《噶爾丹》之女。」現

皇上詳畫周備。遣行之兵力請直抵丹濟拉所住。巴

雅恩都爾地方,即押丹濟拉等而來。如丹濟拉等尚心懷反覆,即當盡行勦滅。臣。等「仍於是月十三日往赴郭多里巴爾哈孫,總領大軍而進。」奏至

諭曰:「今噶爾丹已死,其屬下三百餘戶,帶《噶爾丹》之」

尸噶爾丹之女來降,著大將軍伯費揚古,精選帶去之兵,往覓丹濟拉所在,押護前來。餘兵遣回。黑龍江兵路遠亦遣回。費揚古所統之兵既足,阿南達一路兵,亦令遣回。著議政大臣作速議奏集議。

曰:「《噶爾丹》乃狡猾巨寇。」

皇上驅除暴虐,永奠疆圉。

聖躬不憚勤勞,一連出兵三次,終除賊之根株。《實史》

《冊》中未有之事,且於《寧夏啟行》之前。

諭以「《噶爾丹》已無去路,或自盡、或來降;否則,必為我。」

所擒,今果自殺。臣。等,不勝傾服。恭逢

大喜請行。

慶賀禮。

上曰:「噶爾丹之死」、乃

天之所助宜先謝。

天。遂排香案於

行宮外。

上率皇長子、及文武大小官員、對

天、三跪九叩頭、畢。

上入行宮、群臣在外行。

慶賀禮。又奏曰:「噶爾丹者、乃獲罪於」

天之逆賊也。

《神謨上符》。

天意謂不滅此寇則生民不安,故「不憚勞苦。」

「親統六師,三次出討,終滅噶爾丹。」自古以來,雖有征

《伐蒙古》,者如此,擒戮渠魁。

聖德神功。巍巍超越。亙古莫之比也。應欽遵。

諭旨:「令大將軍精選帶去之兵,往覓丹濟拉所在。」押

解前來餘兵遣回。《黑龍江兵》路遠亦遣回。既大將軍一路精兵前進則阿南達一路兵亦令班師。遍檄商南多爾濟、杜思噶爾、及眾部落,俱令知悉。于成龍等所運之米、應行應止。著大將軍伯費揚古與于成龍等會商行事

上從之,仍令速行。

命以四等台吉《南沖》為「一等台吉。」

上諭侍郎安布祿曰:「吳喇忒達爾馬什里公旗下四」

等「台吉:南沖朕初不識雖赴京進貢一二次無復記憶朕昨一到見朕極致頌禱之詞適與符合今日聞報噶爾丹已死、丹濟拉來降又甘霖大霈、兆民歡悅著授南沖為一等台吉」 是日

上諭皇太子曰:「朕定於初七日由水路起駕。因黃河」

「多曲折而泥濘,居人鮮少,不便傳驛,故令一概奏章送往穆納和邵,以待朕四日內到彼,俱遣從陸路而行,交內大臣索額圖鳥鎗手二百名、京城旗下馬一千四百餘匹,及朕浮帶米八百石,留於白塔,照去歲尚書班第接濟回師。兵從商販交明起駕,日來風波大而多阻。十四夜,朕前經過額爾德尼班第達庫圖」 克圖處,差人來報云:「今日日將落,見一小舟,不勝其急,言有緊急事務上奏,噶爾丹已死,丹濟拉來降,是以我庫圖克圖遣我馳來,以此喜音奏報皇上。」 於是朕令自夜達旦,速覓馬由河兩岸迎之,又令迎之於小舟水路。十五日辰刻,散秩大臣布克圖方到,告云:「皇上以此小舟留於內大臣索額圖,『倘駕未到穆納間,如有緊要事務,馬不能達,令乘此小舟追發行在。今緊急喜慶之大事,無有過於此者,是以令臣等連夜追赴。臣等』」

行兩日夜到此。併齎大將軍伯費揚古奏章在此。故抄出費揚古疏辭發京。朕三臨絕塞、止為此寇、不可一日留也所見不明、豈肯貽笑後人、而為此舉乎。今賴

《天地》、

祖宗之靈。「諸厄魯特皆已收集。《蒙古》屬國靡不臣服。」不

「遺一人。此報到京,即傳集諸王、貝勒、貝子公、滿漢大小臣工,宣告其事,令會議遣奏,朕衷不勝喜悅」 ,握管不能成文,匆匆發諭。

謹按:噶爾丹狡焉作寇,跳梁者幾數十年,部眾漸強,土地浸廣,稔惡已極,怙終不悛。揆之人事,當亟除;驗之天道,當速滅。

皇上洞鑒情形,獨排廷議決策。

親征不辭三駕跋涉之勞。

身兼將將將兵之事,而「數十載」之「巨寇」乃盡殲於「兩」

載之間。嚮使從群臣之請,而僅遣將臨邊,則賊即敗衄,未必不如前遁逃。苟延喘息,自非

大聖人智勇天錫,果毅絕倫,焉能立奏膚功若是耶?

皇上一聞「厄魯特情形」之報,即有噶爾丹,已無所歸。

「必然自盡」 ,或擒或降之。

旨:「今噶爾丹果爾自盡。」恰符

諭旨:

皇上先事如見、料敵如神,宜天下萬世無不景服也。

乙丑

上駐蹕薩察莫墩地方。

命軍中所餘騾馬、仍送至京城。尚書庫勒納等奏言:

等送到駱駝一千一百三十九頭,騾三千六百三十四頭。此內大兵取用駱駝五百三十頭,騾二百九十五頭。運米都御史于成龍等取用駱駝四百五十一頭,騾二千三百二十九頭,侍衛、護軍執事人員取用騾四百四十九頭,共選取駱駝九百八十一頭,騾共三千七十三頭。現存小臕駱駝一百五十八頭,大臕騾四百頭,小臕騾一百六十一頭。今行兵部咨言「侍衛護軍執事人員騎來騾匹、俱交于成龍等,無可發回。」應將所存駝騾或等仍在寧夏、同地方官監喂。或交地方官喂養。請

旨定奪。得

旨、「庫勒納等所喂馬騾駱駝、併朱都納之馬一百五」

十八匹,俱送至內大臣索額圖所。著索額圖將此馬、騾、駱駝仍交伊等,勿致損少,分群送至京城

副都統阿南達奏報官兵起行日期。阿南達奏言:「滿洲、綠旗官兵四月初一日至」臣。等所。「等,於部落默爾根濟農、索諾木伊思扎卜台吉約木楚木、藍翎侍衛布達等設哨之兵,加以蒙古兵為二百名,交一等侍衛俄欣台吉帶青巴圖爾哈米爾等,令與伊等前去設哨防禦。」於初二日遣行,將綠旗一千兵內痼病及迎鞍損傷之馬百匹退出,并提督李林隆標下兵一百名,共滿洲綠旗兵二千,與提督李林隆等分作四隊。初三日,自布隆吉爾梭爾地方起行訖。又噶爾旦多爾濟已到彼所奏「梭爾、布爾哈台、齊希木」等處,且言「時序不佳,馬匹又瘦,又閱有馬之兵,量帶一百名而來」,是以與彼親身率兵一百名一同起行矣。一併奏。

聞。

上報「聞。」是日、

上諭皇太子曰:「朕由黃河順流而下,行十日猶未到。」

穆納,水險行危,不可輕視。前訪得四日可到穆納,故令諸報俱送穆納伺候。既知其遲,乃遣官迎往。穆納取來,十六日方到行在。稽遲之故如此。又河中漁者多洲渚,有鹿豕及雉,河魚雖不多,亦不空,雁甚多。河內乃鄂爾多斯地方,河北乃喀爾喀地方,又其內乃吳喇忒地方。吳喇忒生計頗優,牛羊甚夥。兩岸老少男婦,喧填叩首,因此為之稍延賀。「噶爾丹就戮,獻駝馬牛羊者不可勝計。御前人俱以舟行,不便收納,但以御前人所捕之物,飽食而遣之。蒙古諸人戴德畏威,無可復加。朕今但令往取噶爾丹首級,星速回京,急為歡暢云爾。」

丁卯

上駐蹕都勒地方。

丹濟拉使人齊奇爾寨桑至齊奇爾《寨桑》至,奏曰:「噶爾丹三月十三日病死。即於是夜焚其尸,攜噶爾丹之女鍾齊海諾顏、格隆、拉思倫、程貝臧、布納爾、巴噶卜楚、陳奔自阿察阿穆塔台,於十六日起程,宿十站,已到巴雅恩都爾矣。意欲前來,奈我諸人無馬畜、無糗糧,若進瀚海,皆餓而死矣。故暫止於巴雅恩都爾」 以候。

聖旨、欽遵而行。現在右翼壯丁四百、共人口千餘、每

丁各有馬一匹,共駱駝一百五十頭,此外並無。

考證

他物吳爾占、扎卜色稜、阿巴塔爾、阿喇兒拜等率二百餘人往策旺喇卜灘所去矣。「吳思塔台吉、車稜布木、額爾德尼、和碩齊、博羅齊等率二百餘人往丹津俄木布」 所去矣。我等來歸。

皇上:「我於閏三月十四日自巴雅恩都爾而來。」 上曰:「齊奇爾寨桑一二日後當即遣回,著議政大臣」

有當問之事問之,當議之事議之,來奏議政大臣。

問《齊奇爾寨桑》,與大將軍伯費揚古所奏無異,但言「噶爾丹之尸已焚。」臣。等共議,以為「應令大將軍伯費揚古選兵前進,將丹濟拉押護前來」等因。《前奉》

《諭旨》已極周詳,無庸另議。但不知《噶爾丹》之尸已焚。

故前檄大將軍斬噶爾丹首級,星速解送。今《齊奇爾寨桑》言噶爾丹之尸已焚,應仍檄大將軍作速驛遞噶爾丹之骨前來。至齊奇爾寨桑,應令乘驛發至大將軍軍前,或先遣彼即赴丹濟拉所,或同大兵帶往。大將軍既已身臨近地,聽其酌奪施行。

上從之。

賜厄魯特齊奇爾寨桑蟒袍褂帶。

戊辰

上駐蹕烏闌托羅海地方。

大將軍伯費揚古奏報師抵郭多里巴兒哈孫。費揚古疏言:臣。等率黑龍江兵、察哈爾兵、於四月十三日已到。郭多里巴兒哈孫出寧夏之前鋒、亦於是日到。大兵尚未到、俟大兵到後等公議施行外,謹將到「郭多里巴兒《哈孫》」日期奏報。

上報「聞。」是日、

皇太子諸王以下、九卿諸臣以上上表。

賀。

皇太子奏言恭請

父皇萬安。四月十九日巳時,接得喜報,有噶爾丹已

死,丹濟拉來降,眾厄魯特俱已收集。蒙古屬國俱已臣服,一無所遺。報到,即傳集諸王、貝勒、貝子、公、滿、漢大臣明諭緣由,令議遣奏之。

旨。睹此懽忭、不知所措、即遵

旨、率諸皇子詣

乾清宮丹墀上、恭設香燭、向

上天。叩謝。即趨

寧壽宮奏知。

皇太后祖母、又捧

諭旨、及大將軍伯費揚古奏章呈覽。遍示宮中,以及

外廷奉

皇太后祖母旨。

皇上屢次遠征,每冀聞殄滅《噶爾丹》之聲息。忽得此

「大喜捷音,不勝歡悅。」 此皆

皇上至仁至明。天心眷佑。

「聖躬不憚勞苦。三次出臨,究集大勳。」予今夢寐已安。

「喜慶之事,孰有大於此乎?」 《又》

父皇以《噶爾丹》之故,幸《歸化城》。

諭:「臣以若獲噶爾丹,朕於此地發落,傳首京師。其子」

必生致於爾聽,爾發落此行果,於。

聖算。

《諭旨》「不差毫黍。生擒其子。今噶爾丹又復傳首京城。」

等不勝懽忭之至。謹奉表稱賀。恭惟

父皇聖謨神功,奉天威靈。「逆賊伏誅,黨與盡降邊徼。」

從此永寧普天懽忭。無極叛賊噶爾丹,逆天犯順,稔惡有年。曩者借追索喀爾喀之名,竟深入烏闌布通之地。我師奮擊,窮蹙乞命,誓不敢復來侵犯,宥之而歸。不意狡詐不悛,違棄誓言,復竄伏於巴顏烏闌之地,蓄叵測之奸情,煽誘諸藩。

父皇念切,《安邊》六師。

「親統」,遠踰瀚海,直臨寇穴,大敗賊人。賊雖孑身脫逃,

而喪膽奪魄。已如阱獸釜魚矣。去歲冬。

父皇又念籌邊必須親蒞,不憚風雪寒涼之苦, 躬往邊外駐蹕,經畫布置,威德並行。賊之羽黨來降。

不絕,賊勢益孤,僅存喘息,苟延荒徼。

父皇又於二月親往寧夏。《丕揚》

《聖武廣運》。

《神謨》。如雷霆之震擊。枯朽莫能當。如日月之昭臨。魑

魅無所遁,孽子就擒,而青海諸台吉又率其部落歸降。於是賊益魂消,惶懼而死。其下丹濟拉等,盡收其家屬,併挈其尸來降。數年,頑梗逆寇盡皆掃除荒徼,蒙古屬國,靡不臣服。從此邊境長享清寧,而外藩永無侵擾,總由

《父皇以乂安生民為心》三次

親臨邊外,焦心勞思,櫛風沐雨,事之勤苦,人所不堪。

躬歷之,竟不為倦。是以獲天眷佑,克奏大勳。凡賊情形,

父皇籌畫,瞭若指掌,無一能逃。

《洞鑒》之外,此寇之必滅久在。

「父皇」成算中矣。今四月十九日辰時報到。及宮中。

以至諸王、文武、大小臣工、軍民人等,不勝踴躍懽忭,皆以為「自此宇內無纖芥可虞之事,而《太平之治》益隆矣。」臣。等不勝慶幸之至。謹具本稱

賀以

聞和碩顯親王《丹臻》等王、貝勒、貝子、公、內大臣、《九卿》、

等奏曰:臣。等:竊惟噶爾丹逆天悖

旨而行。

聖上三次臨邊,為此生民。

躬勞征伐、務在窮追噶爾丹。今《噶爾丹》殄滅,應行 慶賀祭告

《天地》、

太廟、

社稷、

詔諭天下。俟各部院請

旨外。今應將《噶爾丹》伏誅之事。先曉諭各省。懸噶爾

丹首級、於兩黃旗教場示眾。俟

御駕入京。傳《噶爾丹》首級於諸蕃部落。喀爾喀差官

周行遍示訖,仍懸原處。

上報:「聞。」

庚午

上駐蹕烏闌腦爾地方。

設《湖灘河朔迄張家口驛站》。理藩院奏言:「臣部已遣鄉導官由湖灘河朔過烏闌穆楞之路,至張家口分派宿站。查由此路過殺虎口路驛站後,即與所設驛站相隔,應移張家口路之驛,酌於此路暫且設驛,每驛各馬二十匹,官一員,兵十名遣。」臣。部司官宋山、祁塔特、薩哈蓮、及筆帖式等,「往與管張家口路坐塘官赫色協同料理。著前去官員筆帖式扣數,或兩驛一員,或三驛一員,坐待事務傳報。如驛中現在官弁兵丁馬匹不敷,著前去官員酌便,於附近旗下,取察哈爾官弁兵馬,設驛俟」

御駕入邊、撤之。各遣歸本汛

上從之。是日、

上諭皇太子曰:「朕躬安,皇太子佳否?」十八日過穆納。

「齊奇爾寨桑到,除問彼之事已詳開發汝外,朕面詰之,噶爾丹之死,仰藥自殺是實或眾人酖之,或自服毒,俟程貝臧布到後,緩緩辨之。」 朕大事已完,心中並無他事,每日與大臣侍衛一為言及,輒以為快。但噶爾丹尸已焚即係全尸,其首亦一乾腊而已。前吳三桂尸亦焚,取之於決囚之地,舂碎拋棄,榜樣甚明,特諭。

辛未

上駐蹕濟特庫地方。

命議誅塞卜騰巴兒珠爾。

上諭尚書班第曰:「塞卜騰巴兒珠爾即當正法著議。」

《奏議》曰:「塞卜騰巴兒珠爾乃獲罪於」

天逆賊之子,擒獲之頃,理合即行正法。

皇上豫期勦滅噶爾丹,暫且羈候至噶爾丹就擒之。

時「一併誅戮,今果符。」

皇上睿算。噶爾丹既已授首。塞卜騰巴兒珠爾不可。

稽遲,即行正法為是俟。

命下之日、將塞卜騰巴兒珠爾、赴《兩黃旗演武場》處、

「斬收其首。俟噶爾丹之尸到日,併懸槁街示眾。再傳首於四十九旗喀爾喀眾部落,仍懸示通衢。其徽忒和碩齊塞卜騰巴兒珠爾乳父,亦應斬首,免其梟示。」 議上。

上命議政諸臣集議,議曰:「據丹濟拉所差齊奇爾寨」

桑言:「噶爾丹之尸業經焚解,且已檄大將軍令將噶爾丹之尸驛遞飛解。應俟噶爾丹骸骨到日,照吳三桂粉骨揚灰例,至通衢法場灰其骨示眾而揚棄之。斬塞卜騰巴兒珠爾,懸首示眾。至傳示諸部落,俱照前議。」

上從之。塞卜騰巴兒珠爾仍俟駕旋正法。

大將軍伯費揚古奏報率師赴巴雅恩都爾起程日期。費揚古奏言:臣。「等率黑龍江兵、察哈爾兵,於四月十三日已至郭多里巴兒哈孫,俟出寧夏之大兵到後,公議施行,具奏在案。」出寧夏之大兵已於是月十四日到,運米都御史于成龍等猶未到。等原應俟于成龍等商酌致米何地藏貯之事,但丹濟拉所遣齎奏齊奇爾寨桑言「噶爾丹已死,丹濟拉等㩦噶爾丹之尸及其女鍾齊海併其屬人來降,住於巴雅恩都爾地方」,欲即行前來,因馬甚瘠而其屬人大半皆無騎步行又無糗糧,是以候

旨。

「聖上許來則來」云。等竊思:今賊首噶爾丹死,《丹濟

拉等無所逃竄,來獻噶爾丹之尸及其女歸降。

皇上所餘吳爾占扎卜等、一二遊魂、零星竄散等。

之兵所㩦口糧、扣算收取丹濟拉行程日期似無不足。是以將于成龍等所運之米、即令貯於郭多里巴兒哈孫、以備回師降寇之用。又齊奇爾寨桑等言:「丹濟拉無糧」臣。等率大兵攜糗糧、羊隻等物前往,酌量撥給丹濟拉等收集前來。如萬一兵久需糧,再檄于成龍等,以彼久息之力、獲休之馬星速運至。等所指之地。等於本月十七日統領大兵向丹濟拉所住巴雅恩都爾進發。

上報「聞。」是日、

皇太子奏、「至言。恭請」

父皇《萬安》。竊惟

「父皇一連三次親臨塞外,務取《噶爾丹》之首,終符 聖意」,總由

《神略天威》。

《天地》、

宗廟眷佑斯世、不復聞「寇」之一字矣

父皇之意已遂。思此三次。

睿慮焦勞。

聖躬過瘁。惟冀炎暑之前。早旋京師。俾得快睹 天顏《聞捷音》之日,喜極不知所措,忘食忘寢。至於

兩日。「匪。」《但》臣。歡忭已也往奏

皇太后凱音之時,內左門外眾人擁塞,無路可行,歡笑

之聲動地謹奏

壬申

上駐蹕哈喇烏蘇地方。隨

駕。諸臣請行。

慶賀禮。議政大臣都統宗室公蘇努等奏言:等。《欽》

皇上仁同天地,明並日月,威葉雷霆。自三逆蕩平以

後十餘年間,下臺灣定,俄羅斯收服七旗,喀爾喀皆決策。

廟堂之上,制勝萬里之外。敷天薄海,罔不來享來王。

獨厄魯特噶爾丹肆逆犯順,擾亂邊塞。曩年託辭追喀爾喀,闌入界內,輒掠我烏闌布通至近之地。比出師,聲問其故,隨經擊敗遁走。顧因

聖駕未親蒞軍、致此役未能滅賊。而噶爾丹雖抗我

顏行

皇上猶不計其罪惡。惟求上合於

天。頒賜

《敕諭》、謂「爾居塞外、進貢市易、資生如常。則爾之人民」

咸獲生理,我必不加兵搜討。倘爾不行悛改,虐我邊氓,我之兵力何所不屆?爾眾亦安能寧處?乃噶爾丹仍不悔禍,復恣荼毒,於時

聖心惻然。軫念邊塞生靈。亟思殄寇以安良善。謂此

寇一日不除,則塞外蒙古一日不靖,內地生民亦一日不寧。以是

睿謨獨斷、銳意親征。去年五月、從克魯倫

躬先士卒追奔逐,北逼賊度。巴顏烏喇適與兩路大

軍,相遇於昭木多地方,遂截擊,大敗之。噶爾丹既敗之後,勢已全潰,不可復支,猶不遵《屢頒》

《敕旨》,面縛歸順。仍收拾餘眾,竄伏於西北荒塞之地。

以延殘喘

皇上乃特命大將軍伯費揚古駐軍喀倫,將軍博濟、

副都統阿南達偕提督孫思克、李林隆等駐軍肅州,凡「狡寇奔赴乞援之路,悉遣將率師遏其要害。又遍諭厄魯特人眾,曲示招徠。」 而

聖駕復於冬月沍寒親蒞塞外,濟河至鄂爾多斯,經

畫軍務。維時噶爾丹困乏,無所得食,遣其台吉丹濟拉率兵劫我餘糧,為官軍所覺,奮擊敗走。嗣是,厄魯特台吉寨桑人等,先後來歸者,絡繹相屬,皆厚加恩養,並授官職。噶爾丹雖亦遣其格壘沽《英齎》奏乞降,而我

皇上深察此賊詭詐不可信、仍留大兵駐牧大同、候

來春進勦。頃以二月初,

駕發京師次雲中,「令禁旅取道塞外。」

乘輿巡緣邊城堡。跋涉山川、踰越險阻、直抵寧夏。迨

大將畢會

皇上親閱將士馬匹。整飭戎行。指畫轉餉。兼授諸將

方略遣行實進次於《狼居》《胥山》之境。

聖駕三臨邊塞、為民除害。不憚勤勞、於斯極矣。其《哈》

密回人又遵奉

諭旨:「悉心自效、生擒噶爾丹之子塞卜騰巴兒珠爾。」

俘送

行在。第巴亦遣使馳奏,深謝前罪。具言嗣後

諭旨,無不祗遵。而瑚瑚腦爾台吉濟農等、與厄魯特

「舊同族類」 亦奏請朝貢,隸於屬國。至噶爾丹親信之丹濟拉及阿喇卜灘丹津俄木布等,俱遣人輸誠嚮順。噶爾丹力窮勢蹙,眾叛親離,一子

就擒外援盡絕驚聞

車駕復出朔塞遣發大師窮搜撲勦投足無所自知。

「罪惡山積,為天地所不容,人心所共憤。」 遂以閏三月十三日仰藥自盡。丹濟拉㩦噶爾丹遺骸及其女子並人口三百戶來歸。於是厄魯特部落殄滅無遺類,而西北絕塞數千里,自此更無一不臣之國、不服之人,猗歟盛矣!自昔蒙古侵軼邊境,有兵連禍結數十年而不息者,即其馭之有道,亦不過如呼韓邪之款塞啟民,突利之來朝,羈縻之使不為患而已。未有匝歲之內,掃蕩無餘,且六軍親行,函首獻捷,如今日之滅噶爾丹者。夫以沙漠荒遠之區,而蹙之如在檻穽;以鳥獸飄忽之跡,而制之如受羈紲;以二十餘年橫行無忌之勁寇,而翦刈之如在掌握之中。惟我

皇上至仁,率育上格

天心,故獲自天之祐,而「明睿燭幾」,神威震讋,實為千古

帝王所不及用。能耆定大勳,悉符成算如此。臣。等。叨扈。

聖駕、獲睹成功、不勝慶忭榮幸之至。伏乞

敕下該部、察明典例、詳議告祭

《天地》、

「宗社。及詔告中外事宜。」恭候

駕還京師、即請舉行。並祈

命史館編輯《平定北寇方略》。昭示億祀。垂休無極為

此具

題請

旨「奏入。」

上曰:「諸卿奏賀。朕已具悉。著詳察應行典禮。具奏即」

下所司

甲戌

上駐蹕黃河西岸喀喇蘇巴克地方。陸路諸臣請行 慶賀禮。由陸路後至。大小諸臣以《勦滅噶爾丹》奏請。

慶賀禮來降之厄魯特寨桑諾爾布等、亦奏請叩賀。 上諭曰:「往者噶爾丹以追逐喀爾喀」為名、直入我扎

「薩克烏闌布通之地,故朕命皇兄裕親王及皇長子率師往勦之。噶爾丹大敗,使濟隆庫圖克圖往復陳說,自今以往,不敢再犯邊陲。噶爾丹頂威靈佛立誓,此爾眾之所共聞。嗣後無故過土喇,潛處巴顏烏闌,掠我臣服之納木查爾拖音,故朕親統六師,聲罪致討,然猶不忍,遂加誅滅。再四遣使諭以和好,而噶爾丹怙惡不悛,朕故整師進勦。噶爾丹不能當我軍威,驚潰奔逃。遇我西路大兵,亦因噶爾丹輒先攘臂,我軍乃奮擊大敗之。此皆噶爾丹違天背盟,以致禍患及身,國隨以亡。朕但思掃除殘暴,拯救群生,誠悃懇懇,求符天理。」 故大軍所向,無水之方,靈泉觱沸;不毛之地,瑞草蕃滋,山川效靈,百神顯佑。「聞噶爾丹所至之地,必有烈風暴雨,災異頻逢,驚聞我軍之來,寢食俱廢;反覆思維,無計能逃,窮急仰藥而死。由此觀之,天可違乎?」 其助順惡逆,亦顯然矣。夫與朕為敵者,僅噶爾丹一人,與眾何與?不惟噶爾丹在日,爾等降者必加恩撫卹。今噶爾丹已死,凡有降者,朕亦如爾輩恩育,豈忍異視耶!然「噶爾丹之滅,朕之大小官員當奏請慶賀。爾諾爾布等皆厄魯特寨桑,受恩於噶爾丹之人,不當奏請。」 諾爾布、寨桑等叩首奏曰:「我等實同禽獸,毫無知識,蒙」

聖上將大節大義、詳明曉諭,始覺我等之非。今我等

不行

慶賀、請謝。

「皇上聖誨。」叩首而退。

副都統阿南達等奏報率師赴巴爾坤起程日期。阿南達、李林隆疏言:臣。等率兵於四月初十日至塔爾河。哈密之達爾漢白克額貝都拉遣人齎《書》云:「我前有親隨之人杜拉兒自丹濟拉處逃歸,言噶爾丹於三月十三日死於阿察阿木塔台地方。吳爾占扎卜、色稜阿布等已奔策旺喇卜灘處,車稜布木、吳思塔、博羅齊等已奔丹津俄木布處。丹濟拉原欲西行,聞阿南達在布隆吉爾」地方,乃不由布隆吉爾前往,與諾顏格隆查渾喇錫之子拉思倫等率四五百人由博克達尼隴哈爾巴漢之南,取道噶斯,欲奔達賴喇嘛處。曾住於巴爾坤爾地方。本月十七日於我北村搶去人一口、馬二十四匹、牛二頭。云問《齎書》之回子白稜曰:「噶爾丹得何病而死?據云逃人杜拉兒稱噶爾丹」曾云:「我向以折滾噶爾為良善之國,不意無信。」如此怨恨數日,飲食俱廢,於十二日頭痛,召丹濟拉前去,十三日午前身死,蓋由:

「皇上大克之」之後,以至家國滅亡,妻子離散,恥辱難

「堪。」 正在悔恨之時。

皇上遣人再三

諭以「歸降」,否則即遣大兵勦滅,以此窮困急迫而死。

云:「查先是閏三月二十八日哈密之達爾漢白克額貝都拉報稱:『色稜所逃十八人內二人來告噶爾丹自格格特哈朗古特地方起程到台西里地方。我等於三月二十九日自噶爾丹處逃出前來,已經奏聞。今逃人杜喇兒所稱,雖與色稜家下逃人之語不符既云丹濟拉現在巴爾坤爾地方』」臣。等率兵急趨巴爾坤爾,探視確信,另行具

報聞。事下所司。

命舟運湖灘《河朔》米以濟晉民之乏食者。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前山西巡撫倭倫、以去歲山」

西數州縣歉收今米價甚貴奏聞「頃噶爾丹殲滅天下悉已無事惟愛養兵民是為要務山西米價騰貴民生困苦朕聞之中懷軫惻扈從前來大臣侍衛官員執事人自船站坐來」 船隻現有水手若至湖灘河朔後將此船隻逆流牽挽回至寧夏甚難前亦曾諭總督吳赫就此船隻將湖灘河朔積貯米或三千石「或再加多,量行裝載。遣賢能官員順流而下,運至保德州,比時價減少糶賣,於民大有裨益。爾等議之,待至湖灘河朔奏聞,諸臣會議。」

曰我

皇上以兵計生民為念,或居宮禁,或出巡幸,無不咨

詢訪問,「今聞山西米價稍長」 ,爰是軫念,以現在船隻水手將湖灘、河朔之米順流運至保德州,減價糶之於民甚為有益

聖諭如斯、雖堯舜之仁、何以加焉。此事顯然有益於

民俱應欽遵

聖諭施行。查隨

駕大臣、侍衛、《官員》、執事人等坐來之船,共九十五隻。

「載馬大船二隻,樓船三隻,及一等侍衛思格等坐船一隻,共一百一隻,將湖灘河朔之米,或三千石,或再加一二百石,令其滿載,遣部院才能官四員,運至保德州,會同地方官較時價稍減糶之。船上水手三百餘人,應自湖灘河朔各給十五日口糧。此事既與山西百姓甚有益,應移知該撫,派才能官前來迎運,會」 同監賣。其船至保德州時,該撫即於本省留用應遣官員職名開列、請

旨。

上曰:「坐來之船既多,保德之路又近,應於所運米石。」

外,加增轉運。著與巡撫倭倫會議具奏。諸臣會同

巡撫倭倫議:「查。隨」

駕大臣、侍衛、《官員》、執事人等坐來之船,共一百一隻。

「船數既多,路途又近,應撥米五千石,視船大小載往。若有餘,則著緩緩運至乏米之處,減價糶之。」巡撫倭倫言:「若將運米之事,付」臣。「臣。」 自能運到。應將此米交與倭倫。令派所屬才能官員轉運部院官員不必另遣。仍令將運至米石所賣銀兩數目造冊報部其水手三百餘人自湖灘河朔各給十五日口糧其船至保德州即於本省留用。奉

旨、「依議,運此米石、著學士黃謨前往、率部院司官、二」

員同行,侍郎安布祿留此監發米石畢,星速前來。

乙亥

上駐蹕喀喇蘇巴克地方。

宥坐塘馬之德等死。議政大臣奏曰:「前閏三月初」

五日奉

諭曰:「自邊外湖灘河朔至橫城、安站已畢。屢檄大將」

軍一概報事。俱由口外遞奏。近者大將軍所奏三事。何以從內來。著查如何遲誤由內驛前來之處,

查巴牙思呼朗報安站已畢之事,哈什闌坐塘回子馬之德不親身送交次站。金鐸遲至五日,其部發大將軍之事,葫蘇台坐塘金鐸因封破不收,以致失去。金鋐不遣信實之人自代失去。

《命下封套》:「凡馳驛之事,皆關係軍機,不可少遲時刻。」

「馬之德遲延五日、金鐸失文情由殊為可惡。應將伊等俱照軍法處斬。金鋐不遣信實之人自代,仍應發配。」 奏入。

上命「寬此二人免死,拿發京中刑部議罪。」

大將軍伯費揚古奏、「外藩蒙古諸部落、各願從軍效力。」 費揚古奏言、「先經奉」

旨「宣諭現在軍前諸扎薩克王、貝勒、貝子、公、台吉等」:

「及附近喀爾喀扎薩克等,聽其從軍效力。據現在軍前《喀爾喀和碩達爾漢親王》諾內、《毛明安》貝勒、班第等王貝勒台吉等領伊等護衛併所屬附丁,願各自備四月資糧從軍效力。」 申詳具題在案。今據喀爾喀達爾漢親王諾內旗下多

羅郡王古魯《席熙》等諸扎薩克王貝勒、貝子、公、台吉等,俱各願率部眾,自備四月資糧從軍效力。俱於四月十七日到郭多里巴爾哈孫地方。臣。遍問諸扎薩克王、貝勒、公、台吉等:「今留米此地,爾諸扎薩克內有牲畜疲乏、齎糧不足者,俱留此就粟。據云:我等馬畜俱好,併無疲乏,願從大軍效力,不願留此。」相應奏。

聞。

上報「可。」

把總李應龍,以船上效力,補授守備。

上諭行兵部曰:「把總李應龍此次船上效力甚為勤。」

慎。如有寧夏該屬守備缺出,即行補用。總督吳赫

奏「以古水堡守備」 授之。

上從之。

以侍郎席密圖規避。革職治罪。議政諸臣以席密圖所買牲畜數目具奏。

上著問席密圖,「爾言由內路去,何以又從外路來?」遵

問席密圖,奏曰:臣。事既畢,於閏三月十八日由《涼州》起行而來。行兩日,道聞十五已,

回鑾。愚以為從寧夏將有千里如追赴。

「行在」,恐不能及,故由內往。在大同、宣化左右,候 駕報部後。

敕旨既到。始自知其謬。甚為惶懼。連夜追到 行在。《此皆》「庸劣所致」,夫復何辯。

上曰:「部院人員習氣,即此也。凡事皆先自言其庸劣。」

「而已。朕躬在軍中,彼事畢不追赴駕前,棄之而從內路以去,可以為是乎?著拿交議政諸臣。」 隨議曰:

上躬出兵在外,席密圖理應。事畢即追赴

駕前、乃不至

行在,即欲回京,由內路而去,殊為可惡。應將席《密圖》

革職,枷號兩個月,鞭一百,不准折贖。

上從之。

丙子

上駐蹕鄂爾紀庫布拉克地方。

《厄魯特車稜台吉》來降。大將軍伯費揚古疏言:「康熙三十六年四月二十日,大兵前進,正行之間,喀爾喀衛徵帶青凱木楚克引厄魯特台吉車稜下龔格厄爾克來告曰:『車稜率部眾來降』。」

聖上。等即發官兵,押《車稜》及其屬眾至,屯營固林。

扎拉之地,台吉車稜告曰:「去年五月初十日,我見大兵廝役人等掠我眾什物,心甚驚懼。率十餘人由山內奔逃,至達馬爾地方,遇噶爾丹,同往薩克薩特呼里克駐扎數日,欲各自游牧,乃離噶爾丹,往額黑阿喇兒。我屬下陸續有百許人率其妻子來與我會。我思噶爾丹為人素惡,與彼為伍,徒死無益。」 聞

聖上待厄魯特降人甚加恩撫,終不如往歸。

聖上之為愈、因謀之部眾、率百許人、及其妻孥、百許

口。正月初三日起行,前來養我馬畜,緩緩而行,由憨山翁《金》來降。

聖上又《烏闌布通戰後蒙》。

皇上賜我父吳爾坤。

敕書蟒袍,我父來歸。

皇上之意極其誠切。但無便脫走,未得來歸耳。等。

將車稜併所屬龔格厄爾克傳送。

行在外,其車稜之妻併車稜帶來男婦子女,即令自

「乘其馬畜、交與驛站。送往張家口。」 奏至。

上報聞,併示議政諸臣。

命以軍中有餘馬騾駱駝、撥給營驛行。兵部奏言、席

密圖等疏稱:臣。等同甘肅巡撫、及地方官員、採買馬騾一千一百五十六匹。駱駝八十五頭。牛三百十二頭。羊七千隻,共用銀二萬一千四十八兩「自助駱駝四頭、馬騾四十匹。侍講學士朱臣等每人助馬三十匹。總督巡撫地方官員共助馬騾五百六匹以此撥給進勦及留駐兵丁馬騾一千五百匹。其牛羊俱儘數隨軍後到馬二百七十二匹。騾八十匹。駱駝六十八頭,已交涼州等處官員喂養。所買牲口細數、該撫另行奏銷。」竊思

皇上親統六師,出征絕域,已將噶爾丹勦滅。現在馬

畜,並無所用,若將所剩馬騾交地方官喂養,徒費錢糧。應將此馬檄該督撫撥給營站騾駝,變價報部。其採買牲畜用過銀兩細數,該撫造冊具奏,以憑查核。

上從之。騾駝亦著撥營。

丁丑

上駐蹕烏闌巴兒哈孫地方。

厄魯特滾布察罕等來降。護軍統領鄂克濟哈疏言:「察罕多爾濟之父滾布察罕率其妻子六十九口、台吉阿喇卜灘之四口、寨桑德倫之十口、尼爾齊海吳巴什四十二口,於四月二十三」

考證

日。既到寧夏,問之以噶爾丹情形。滾布察罕言:「彼與噶爾丹分居已久,不知噶爾丹情形,特來投」

聖上耳。問之德倫、吳巴什等,則言:「去年九月初八日」

自齊金腦兒地方,噶爾丹遣我等歸家,不知噶爾丹之事。又據副都統阿南達檄山西巡撫言察罕多爾濟養於大同,煩將滾布察罕等送交山西巡撫云應作何處置請?

旨定奪。

上曰:「此屬若從內地送出,時方炎暑,恐致疾疫。著自」

寧夏送往船站。撥內大臣索額圖等馬畜、由口外送至張家口

上又諭大學士伊桑阿曰:「前以察罕多爾濟、顧孟多」、

「爾濟、留於大同、交晉撫倭倫撫養。今著將此二人文到。即出德勝口迎駕而來。該地方官酌給馬與糧、撥人送來。」 是日

皇太子奏、「至言。恭請」

「父皇萬安。」四月二十四日辰時奉到。

諭旨、「朕大事已集、意中無事、日與諸臣一言及之」、以

為快。臣。讀之不勝懽忭但。更有不盡之喜躍者:自去年三月至今年四月。計三次整十一月,不得依。

父皇,膝下以承。

聖訓、皆逆寇噶爾丹之故。今

父皇斷不宥彼,必發兵勦之。彼亦灼知,斷不能脫。飲

藥而死,「羽黨皆降,此後永無久離。」

父皇之憂矣。愈一思之,喜之不盡。今《噶爾丹自裁》

其子被擒,朔漠永寧,又並無家事。臣。欲減帶從人赴。

父皇之前、於此四月、展晝夜戀慕之情、且以稱賀。併

「應與諸皇子中某某偕往」 ,伏候

諭旨:

父皇垂鑒,務賜准行。得

旨:「朕目前即入京,皇太子不必率諸皇子來迎。」

散秩大臣巴當阿等奏報回師。散秩大臣巴當阿、前鋒統領杜什希等奏曰:臣。等至恩克所,逃《空郭羅》地方,不見伊拉古克三庫圖克圖,即躧蹤前行三日,於四月初八日在古爾班忒克地方,兩路之軍相會。等會同追之。六日,到瀚海之喀屯敖拉視之,則已向西而去矣。向散秩大臣沙克准等問其去向,伊等以為向祁齊希納空郭羅阿濟而漢去矣。是以等於四月十四日,各人取路而回。奏至。

上報:「聞。著示議政諸臣。併示吳達禪喇錫。」

戊寅

上駐蹕席。納拜星地方。

命《塘報》由邊外馳遞。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朕今日發報至京。已諭之以」

內來報、「事俱由張家口遣發爾等亦曉示、坐塘人員、俱由張家口遞送、併遣理藩院、或司官、或筆帖式一員、往大同接西來諸事、俱由邊外送來朕進張家口後、再照常由內驛遞送。」 是日

諭皇太子曰:「朕過湖灘河朔三十日,過《殺虎口》,往張」

「家口,如由內地而往,則暑熱而又值農時,邊外近而且涼。今年水草甚佳,我軍之馬駝,雖在四月,行值草青之時,無論貧富,咸皆肥腯,一無損棄。朕多方區畫,必令全歸。大略計之,五月望間,可到京城,京城之馬,一無所用。」 此諭到後,凡報從張家口遣奏,御用茶湯、冰水出張家口來迎,從驛站遣發。此時乳酥饒足,蒙「古來迎者充塞於道,食物亦多,不必齎來迎接。可將上項諸事奏之。」

皇太后併宮中、俱令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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