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周官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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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七
  春官宗伯第三之十一
  巾車掌公車之政令辨其用與其旗物而等敘之以治其岀入
  正義鄭氏康成曰公猶官也用謂祀賓之屬旗物大常以下等敘之以封同姓異姓之次序 賈氏公彥曰出入謂若下文凡車之出入則㑹之冬官造車訖來入巾車又當出封同姓之等皆是也 王氏安石曰等其上下敘其先後 王氏應電曰當用則出而共之已用則入而藏之至於服車五乘或始命而賜之或已命而乘者亦當辨之與凡㑹計之事皆所謂政令
  王之五路一曰玉路鍚樊纓十有再就建大常十有二斿以祀鍚音陽樊歩干反斿音流一音游
  正義鄭氏康成曰王在焉曰路賈疏若路門路寢路車路馬皆稱路路大也王之所在故以大為名玉路以玉飾諸末賈疏凡車上之材於末頭飾以玉金象皆然 案玉金象之飾當在較式之兩端以其在上而為手所馮則貴也或軹之接於較轛之接於式者亦飾之與鍚馬面當盧刻金為之所謂鏤鍚也賈疏眉上曰鍚故知當額盧韓奕詩鉤膺鏤鍚樊讀如鞶帶之鞶賈疏易訟卦上九或錫之鞶帶謂今馬大帶也纓今馬鞅賈疏纓夾馬頸故以今馬鞅解之玉路之樊及纓皆以五采罽飾之十二就就成也賈疏爾雅氂罽也注毛氂所以為罽如是罽染毛爲之案典瑞職鎮圭繅五采五就則知王者就飾用五采大常九旗之畫日月者賈疏司常職日月為常是也正幅為縿斿則屬焉賈疏正幅為縿爾雅文知斿則屬焉者爾雅云纁帛縿練旒九縿旒用物不同旒又有數明知别屬也 案斿旌旗之末垂也爾雅郭注縿衆旒所著
  案此職及司常大司馬皆曰王建大常則諸侯以下不得建明矣而大行人九斿七斿五斿皆曰建常何也旗常者徽幟之通稱也故司常掌九旗之物名而統之曰常春秋傳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大常而外無畫三辰者而統之曰旗則知旗常可互稱而大常則惟天子得建之矣
  存疑鄭氏衆曰纓謂當胸士喪禮下篇曰馬纓三就禮家説曰纓當胸以削革為之三就三重三匝也
  金路鉤樊纓九就建大旂以賓同姓以封注故書鉤為拘杜子春讀為鉤
  正義鄭氏康成曰金路以金飾諸末鉤婁頷之鉤也賈疏詩云鉤膺鏤鍚鉤連言膺眀鉤在膺前是馬婁頷也金路無錫有鉤亦以金為之賈疏玉路云鍚金路云鉤明金路無鍚上得兼下則玉路兼有鉤可知其樊及纓以五采罽飾之而九成賈疏亦如上一采罽為一成凡九就九成也大旂九旗之畫交龍者賈疏見司常職以賓以㑹賓客賈疏齊右㑹同賔客前齊車至於載主亦同焉同姓以封謂王子母弟率以功徳出封為侯伯若魯衞之屬賈疏周法二王之後為公同姓侯伯而已其無功徳各以親踈食采畿内而已案同姓惟虞亦稱公豈以其先世讓徳崇以不臣之禮與 賈氏公彥曰周人先同姓得賜金路玉路以祭祀故不可分賜
  案玉路非諸侯所得乘二王之後脩其禮物作賓王家車服各從先代觀詩歌白馬則乘殷路可知故金路以封同姓魯衞皆侯則無公爵可知注以同姓為侯伯是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曾子問天子巡守以遷廟主行載於齊車注齊車金路若王弔亦乘金路士喪禮注君弔蓋乘象路謂得金路之賜者弔時降一等乘象路明王有玉路弔時降一等乘金路可知
  象路朱樊纓七就建大赤以朝異姓以封
  正義鄭氏康成曰象路以象飾諸末王氏昭禹曰以象齒象路無鉤以朱飾勒而已賈疏按下文革路云龍勒明知此朱同為飾勒也其樊及纓以五采罽飾之而七成大赤九旗之通帛賈疏見司常職以朝以日視朝賈疏三朝皆乘之按司常道車建旞鄭注道車象路也王以朝夕燕出入乘象路則建旞若在朝廷則建大赤其車則同也異姓王甥舅賈疏若陳國杞國通論陳氏祥道曰以異姓對庶姓則庶姓别於異姓以異姓對同姓則庶姓亦異姓而已司儀土揖庶姓時揖異姓異姓姻也庶姓非姻也
  革路龍勒條纓五就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衞龍如字戚音厖條依注作絛他刀反絛下當有樊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革路鞔以革而漆之無他飾賈疏玉路金路象路皆以革鞔更有玉金象為飾革路無他飾故直曰革路龍駹也以白黑飾韋雜色為勒條讀為絛其樊及纓以絛絲飾之而五成不言樊字蓋脱耳以此言絛知玊路金路象路飾樊纓皆不用玉金象矣賈疏上玉路鞶纓十有二就馬氏以為旄牛尾金塗十二重故㣲破之也大白殷之旗猶周之大赤蓋象正色也賈疏周以十一月為正物萌色赤殷以十二月為正物牙色白是象正色即戎謂兵事四衞四方諸侯守衞者蠻服以内
  辨正王氏志長曰鄭氏答趙商謂王親將載大常若㑹事或勞師不親將則建大白非也革路即戎正指王在軍時白者西方之色奉天道肅殺之令以行天討故建大白田雖戎事然奉祭祀故建大常下經又曰田建大麾者其别建之以壯軍容與案田建大麾與司馬職異者豈出入在途及列陣皆載大常而圍禁則建大麾與
  木路前樊鵠纓建大麾以田以封蕃國前依注作翦子顯反鵠户篤反正義鄭氏康成曰木路不鞔以革賈疏以其言木則木上無革可知漆之而已賈疏下喪車尚有漆則吉車可知前讀為緇翦之翦翦淺黑色賈疏既夕禮緇翦有幅鄭注翦淺也此前亦取淺意故讀從之木路無龍勒以淺黑飾韋為樊鵠色飾韋為纓不言就數飾與革路同田四時田獵蕃國謂九州之外夷服鎮服蕃服賈疏司馬職要服已内為九州其外更有夷鎮蕃三服總而言之皆號蕃國 王氏詳説曰鵠纓亦五就蕃國爵不過子男五命其五就宜矣案曰同姓以封異姓以封曰以封四衛以封蕃國順逆其辭者何也金路不獨以封同姓如太公封齊宜以金路而同姓之封為多象路不獨以封異姓如霍叔復位蔡仲續封宜以象路而異姓之封為多故不得為必然之詞若革路則惟以封四衞木路則惟以封蕃國也
  通論賈氏公彦曰凡五等諸侯所得路在國祭祀及朝天子皆乘之但朝時乘至天子舘則舎之於舘覲禮記偏駕不入王門謂舎之於客舘乘墨車龍旂以朝鄭注在旁與已同曰偏若兩諸侯自相朝亦應乘之若齊弔及朝并朝夕燕出入可降一等若在軍皆乘廣車若以田以鄙則乘木路也 鄭氏鍔曰以顧命證之玉路一曰大路金路一曰先路象路次金路革路次象路故同謂之次路木路最後綴於諸路之後故曰綴路
  存疑陳氏傅良曰郊特牲大路繁纓一就先路三就次路五就其商制與所謂大路即周官木路商以大路為尊次路為下故樊纓自一推而至於五則為禮之殺貴其樸也周以玊路為先木路為後其樊纓自十二損而至於五則為禮之殺蓋貴其文也 王氏應電曰按五路樊纓十有二就九就七就五就之異旗則稱大旂大赤大白大麾而不言其斿之數者蓋蒙大常之制旗斿皆十二故皆貫之以大猶天子五服之章雖異而冕皆十二旒諸侯自當有辨也
  王后之五路重翟鍚面朱緫厭翟勒面繢緫安車彫面鷖緫皆有容蓋重直龍反鍚音陽厭奄接反緫作孔反張參云字作緫石經亦作緫繢户對反鷖烏兮反注故書朱緫為䌆鷖或作繄鄭司農云䌆當為緫書亦或為緫鷖讀為鳧鷖之鷖正義鄭氏康成曰重翟重翟雉之羽也賈疏凡言翟者皆謂翟鳥之羽以為兩旁之蔽言重翟者皆二重厭翟次其羽使相迫也賈䟽謂相次以厭其夲下翟車則不厭也勒面謂以如王龍勒之韋為當面飾也賈疏上龍勒不言面此勒言面則所施之處不同上言勒者馬之轡飾不在面此言勒面則在面也彫者畫之不龍其韋安車坐乘車凡婦人皆坐乘賈疏曲禮婦人不立乘王后五路皆坐乘獨此得安車名者以餘有重翟厭翟等名此無異物可稱故也鄭司農云鷖讀為鳧鷖之鷖賈疏見詩大雅鳧鷖篇鷖緫者青黑色以繒為之緫著馬勒直兩耳與兩鑣賈疏鷖者取鳥之鷖色青黑為義知繒為之著馬勒直兩耳與兩鑣者舉當時以况古也容為幨車山東謂之裳帷或曰潼容賈疏昏禮婦車有裧注云裧車裳帷周禮謂之容又衛詩云漸車帷裳毛氏亦曰潼容是容潼容與襜及裳帷為一物也某謂朱緫繢緫其施之如鷖緫車衡輨亦宜有焉繢畫文也蓋如今小車蓋也皆有容有蓋則重翟厭翟謂蔽也賈疏蓋以表尊亦以禦雨故三者皆有容有蓋馬氏等以重翟為蓋若重翟厭翟是盖何湏下文云皆有容蓋乎故破為蔽重翟后從王祭祀所乘厭翟后從王賓饗諸侯所乘安車無蔽后朝見於王所乘謂去飾也賈疏安車不言翟明無蔽朝王質故去飾也詩國風碩人曰翟蔽以朝謂諸侯夫人始來乘翟蔽之車以朝見於君盛之也此翟蔽蓋厭翟也然則王后始來乘重翟乎 賈氏公彥曰案下翟車尊於安車而進安車在上者以翟車有幄無蓋安車重翟同無幄而有容蓋也 王氏志長曰容謂車帷施於㫄者蓋謂車蓋施於上者
  案雜記其輤有裧緇布裳帷士輤葦席以為屋蒲席以為裳帷是裧與裳帷為二物裧在上而裳帷在下也士昏禮士喪禮皆言裧衛詩言帷裳各舉其一以見其全耳容則兼裧與裳帷而貴者之稱也康成謂裧於蓋弓垂之意裳帷但自較而下至軫裧則上屬蓋弓下垂過較如重檐然左右之廣如車而前不及式以御者當在所陣之外也其裳帷之垂則於車箱内不掩其外士婦車以布則内子之裧與裳帷當以繒而后夫人之容可推矣
  通論賈氏公彥曰王之三夫人與三公夫人同乗翟車九嬪與孤妻同乘夏篆二十七世婦與卿妻同乘夏縵女御與大夫妻同乗墨車士之妻嫁時攝盛亦乗墨車非嫁攝盛則乗棧車也諸侯以下夫人祭祀賓饗出桑朝君差之皆可知也若然諸侯夫人亦當有安車以朝君
  翟車貝面組緫有握握劉音屋一音烏學反非
  正義鄭氏康成曰翟車不重不厭以翟飾車之側爾貝面貝飾勒之當面也賈疏貝水物有握則此無蓋矣賈疏蓋所以禦雨無握乃施之今既有握故知無蓋如今軿車是也后所乗以出桑賈疏案月令三月薦鞠衣於先帝又后妃親桑於東郊二者皆乗翟車以薦鞠衣非祀親桑又非大事故乗翟車也 賈氏公彦曰朱緫繢緫鷖緫皆以繒為之組緫則以組絛為之緫亦施於勒及兩耳兩鑣并車衡輨焉 成氏伯璵曰旁曰帷上曰握
  案握疑如帷幕幄帟之幄謂自較而上以穹者覆其頂也故注云有握則無蓋矣握之下亦如裳帷與
  輦車組輓有翣羽蓋輓音晚
  正義鄭氏康成曰輦車不言飾賈疏以經不言翟又不言面總之類是無飾也后居宮中從容所乗但漆之而已爲輇輪人輓之以行賈疏案雜記注引許氏説文有輻曰輪無輻曰輇則人輓行者皆無輻又雜記注輇崇蓋半乗車之輪乗車髙六尺六寸則此當三尺三寸有翣所以禦風塵賈疏翣即扇也扇所以為障蔽亦所以禦風塵以羽作小蓋為翳日也 王氏志長曰案爾雅大扇謂之翣 陳氏祥道曰五路言翟言車而不言路二翟言翟而不言車者不言路避王也不言車車不足以名之也孤言夏篆卿言夏縵至墨車已下然後言車是亦飾盛者以飾名飾殺者以車名也
  案翣與羽蓋皆人執之而傍車以行者
  存疑鄭氏鍔曰衣褘衣則乗重翟衣褕狄闕狄則乗厭翟衣展衣則乗安車衣鞠衣則乗翟車衣褖衣則乗輦車
  王之喪車五乗木車蒲蔽犬𧜀尾櫜疏飾小服皆疏乘繩證反下同𧜀莫歴反櫜音羔劉姑道反注故書疏為揟
  正義鄭氏康成曰木車不漆者賈疏上文木路對革路有革又有漆則木路惟有漆據吉時而言此木路對禫始有漆則不漆可知鄭司農云蒲蔽謂臝蘭車賈疏漢時有臝長蘭乗不善之車故舉以説之以蒲為蔽天子喪服之車漢儀亦然犬𧜀以犬皮為覆笭賈疏古者男子立乗湏馮軾軾上湏皮覆之故云犬𧜀某謂蔽車㫄禦風塵者犬白犬皮賈疏以喪無飾明用犬之白者士喪記主人乗惡車白狗幦是也既以皮為覆笭又以其尾為戈㦸之弢賈疏櫜則弢也麤布飾二物之側為之縁若攝服云賈疏按喪服齊衰以下皆稱疏在禮凡言疏布者據大功布而言此以八升布為二物之縁也既夕記貳車白狗攝服注攝猶縁也狗皮縁服差飾引之者證二物為縁之事服讀為箙小箙刀劍短兵之衣賈疏小箙即既夕記主人乗惡車白狗幦蒲蔽犬服注云笭間兵服以犬皮為之是也此始遭喪所乗為君之道尚㣲防姦也書曰以虎賁百人逆子釗賈疏書周書顧命篇亦為備焉
  通論賈氏公彥曰士喪禮主人乗惡車注引雜記端衰喪車皆無等然則此惡車王喪之木車也是尊卑同也
  素車棼蔽犬𧜀素飾小服皆素棼奉云反注讀為薠音煩
  正義鄭氏康成曰素車以白土堊車也賈疏案爾雅地謂之黝牆謂之堊堊謂以白土為飾則此素車亦白土為飾可知棼讀為薠薠麻以為蔽其𧜀服以素繒為縁此卒哭所乗賈疏士虞記卒哭丈夫説絰帶於廟門外婦人説首絰不説帶是卒哭變服變服即易車為君之道益著在車可以去戈㦸 王氏安石曰素車蔽𧜀服皆素則少變而飾以素不皆疏矣
  存疑黃氏度曰素車素飾不言尾櫜因上文言小服皆素則尾櫜可知漢文帝遺詔無布車及兵器其制至漢猶在薻車以下不言小服則如常車施革駹車又漸漆矣
  薻車薻蔽鹿淺𧜀革飾薻藻同音早注故書薻作𨎮
  正義鄭氏康成曰薻水草蒼色以蒼土堊車鹿淺𧜀以鹿夏皮為覆笭賈疏夏時鹿毛新生為淺毛又以所治去毛者縁之賈疏去毛曰革此既練所乗
  辨正王氏應電曰注棼為麻布藻為蒼繒案下駹車始以葦為蔽今若用麻布與蒼繒則反精矣蓋即編薠麻與水草以為蔽耳
  駹車雚蔽然𧜀髤飾駹莫江反雚音丸髤香求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駹車邊側有漆飾也賈疏下文漆車全有漆則此未全漆故知邊側少有漆也雚細葦席也以為蔽者漆則成藩賈疏下文藩蔽即因此蔽而漆之即吉也然果然也賈疏果然獸名髤赤多黑少之色韋也此大祥所乘 王氏安石曰髤與雀不言物蓋如藻車用革
  漆車藩蔽豻𧜀雀飾豻午旦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漆車黑車也賈疏凡漆不言色者皆黑故大夫所乘墨車直以黑名藩今時小車藩漆席以為之豻胡犬雀黑多赤少之色韋也賈疏雀頭黑多赤少雀即緅也此禫所乘 劉氏彞曰三年之喪皆乘惡車謂木車也齊衰皆乘素車大功皆乘藻車小功皆乘駹車緦乘漆車 賈氏公彦曰下文大夫乘墨車士乘棧車皆吉時所乘之車既言天子至士喪車五乘尊卑等則大夫士禫亦得乘漆車所以大夫士禫即乗漆車與吉同者禮窮則同也
  存疑王氏志長曰疏謂大夫士禫皆得乗漆車則大夫禫與吉同已不可至於士平日乗棧車禫得乗漆車是士禫所乗反精於平日矣而可乎
  案棧車不革鞔但漆之則棧車亦名漆車此於士為吉車在王則為第五等之喪車也喪車無等則尊卑同然亦大概之言非必士大夫遂偹五乗賈氏依次比之則士禫所乗與吉車同亦不得不然者無庸苛論也詳見士喪記
  服車五乗孤乗夏篆卿乗夏縵大夫乗墨車士乗棧車庶人乗役車孤乘已下竝如字篆直轉反縵莫干反棧仕版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服車服事者之車賈疏孤卿以下皆輔佐之臣服事於上鄭司農云篆或讀為圭瑑之瑑夏篆轂有約也某謂夏篆五采畫轂約也夏縵亦五采畫無瑑爾賈疏言縵者亦如縵帛無文章故云無瑑也以其瑑為轂約則言縵者無約也墨車不畫也賈疏言墨漆革車而已故知不畫也棧車不革鞔而漆之賈疏考工記輿人棧車欲弇是不革鞔者也知士車有漆飾者案唐傳云古之帝王必有命民於其君得命然後得乗飾車駢馬衣文駢錦注云飾漆之駢併也是其事役車方箱可載任器以供役賈疏案考工記乗車田車横廣前後短大車柏車羊車皆方故知役車亦方箱 賈氏公彥曰庶人以力役為事故名車為役車
  通論賈氏公彦曰此尋常所乗士昏禮親迎攝盛主人乘墨車婦車亦如之有裧為異耳孤卿已下不見婦人車者與夫同也 王氏詳説曰周官不載三公之車服下同於孤也 王氏安石曰棧車則無飾矣考工記棧車欲弇飾車欲侈墨車以上皆飾車也
  凡良車散車不在等者其用無常
  正義鄭氏康成曰給逰燕及恩惠之賜不在等者謂若今輜車後户之屬作之有功有沽賈疏漢時輜車與古者從軍所載輜重財貨之車皆車後開户精作為功則曰良麤作為沽則曰散 易氏祓曰不在等者非特恩賜亦或以共在公之役使
  凡車之出入歲終則㑹之㑹古外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計其完敗多少 賈氏公彥曰出謂出給官用入謂用罷歸官
  凡賜闕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完敗不計 賈氏公彥曰賜後完敗隨彼在官不湏復知故闕之不計㑹
  毁折入齎于職幣
  正義鄭氏康成曰計所傷敗入其直杜子春云齎讀為資資謂財也乗官車毁折者入財以償繕治之直賈氏公彦曰職幣主受給官物所用之餘此財物
  亦授之職幣還與冬官繕治之 黃氏度曰戒其不謹毁敗公物
  大喪飾遣車遂廞之行之遣溪現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廞興也謂陳駕之賈疏案下車僕職大喪廞革車彼廞謂作之此言飾遣車已是作更言遂廞之故以陳駕解廞也行之使人以次舉之以如墓也遣車一曰鸞車賈疏以遣車亦有鸞鈴故也冢人職及𦵏言鸞車象人
  案疏謂還以金象革飾之非也彼工官之事巾車所掌謂設障蔽耳雜記遣車四面有障職中有工百人乃為容蓋幄蔽之屬
  及葬執蓋從車持旌
  正義鄭氏康成曰從車隨柩路持蓋與旌者王平生時車建旌雨則有蓋今蜃車無蓋執而隨之賈疏既設帷荒不得設蓋故執而隨之象生時有也所執者銘旌 賈氏公彦曰巾車持旌在從車之前而文在下者以執蓋是巾車職因言持旌耳非謂持旌亦從車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既夕禮祝取銘置於茵茵既行在柩車前明銘旌亦與茵同在車前可知也
  案不曰執蓋持旌從車而别起持旌之文於執蓋後者明執蓋者後從而持旌者前導也柩車無他旌注以為銘旌是也此云持旌則與士喪之置於茵者異蓋王喪未可以士禮一律論之且杠之長短迥殊非可卧置者
  及墓嘑啟關陳車嘑音呼
  正義鄭氏康成曰關墓門也車貳車也賈疏知是貳車者以遣車在明器之中案既夕禮陳明器在道東西北上此不言明器而别陳車是貳車可知士喪禮下篇曰車至道左北面立東上賈疏士無貳車惟據乘車道車槀車三乗王則象生時當别有貳車十二乗然則所陳車非止貳車注直舉士喪禮不見者而言耳
  小喪共匶路與其飾
  正義鄭氏康成曰匶路載柩車也賈疏即蜃車也飾棺飾也賈疏帷荒栁翣池紐之屬賈氏公彦曰上言大喪據王不别言后世子則此小喪中可以兼之
  案小喪羣王子三夫人以下亦存焉匶路當自外來而巾車共之者其職掌公車之政令而等敘之以治其出入則匶車亦必入於巾車而後以共也小喪如此則大喪不待言矣
  歲時更續共其弊車注故書更續為受讀杜子春云當為更續
  正義鄭氏康成曰更易其舊續續其不任用賈疏更謂車雖未破日久舊壊更易以新者續謂雖未經久有破壊不中用者復以新車續之更授新車則取其弊車共於車人材或有中用之
  大祭祀鳴鈴以應雞人注故書鈴或作軨杜子春云當為鈴
  正義鄭氏康成曰雞人主呼旦鳴鈴以和之聲且警衆必使鳴鈴者車有和鸞相應和之象 歐陽氏謙之曰雞人呼旦巾車鳴鈴以應之示車已夙駕也巾車已駕則王不敢緩於登車之節况執事者乎通論王氏應電曰車之為器至重故周官特設巾車以掌公車之政令典路掌王車之駕車僕掌兵車之萃各分其職所以志專而事辨也巾車兼統之故其秩為下大夫
  典路掌王及后之五路辨其名物與其用説説吐活反一書鋭反正義鄭氏康成曰用謂將有朝祀之事而駕之 鄭氏衆曰説謂舎車也春秋傳雞鳴而駕日中而説賈疏宣十二年左傳晋楚戰於邲事用謂所宜用 賈氏公彦曰巾車已主王與后之五路今此又掌之冬官造車訖以授巾車飾以玉金象之等其王及后所乗者又入典路掌之
  案巾車通掌車政典路第掌五路之名物駕説故分二職
  若有大祭祀則出路贊駕説大喪大賓客亦如之正義鄭氏康成曰出路王當乗之贊駕説贊僕與趣馬也賈疏夏官大馭戎僕齊僕之等及趣馬之官主駕説大喪大賓客亦出路當陳之賈疏祭祀乗玉路賓客乗金路餘路當陳之為華國大喪則不乗吉時路直陳之而已鄭氏衆曰成王崩康王既陳先王寳器又曰大路
  在賓階面贅路在阼階面先路在左塾之前次路在右塾之前賈疏大路玉路贅路玉路之貳先路象路次路象路之貳門側之堂謂之塾謂在路門内之東西北面與玉路贅路相對也 案蔡氏沈書傳以先路為木路謂行則賤者宜先義亦可通漢朝上計律陳屬車於庭賈疏漢朝集使上計法亦陳車故曰大喪大賓客亦如之
  凡㑹同軍旅弔于四方以路從
  正義鄭氏康成曰王出於事無常王乗一路典路以其餘路從行以華國 賈氏公彦曰惟玉路祭祀之車尊不出其餘皆出以華國也案王出於事無常或亦有祀事玉路不出未知所據 易氏祓曰謂因㑹同軍旅而行弔事
  車僕掌戎路之萃廣車之萃闕車之萃苹車之萃輕車之萃萃七内反廣古曠反苹泊清反輕溪政反注故書苹作平杜子春云苹車當為軿車
  正義鄭氏康成曰萃猶副也此五者皆兵車所謂五戎也賈疏月令季秋習五戎鄭注以五戎為弓矢殳矛戈㦸此注所謂五戎者未知所據或以五戎無正文故兩觧之與戎路王在軍所乗也廣車横陳之車也闕車所用補闕之車也苹猶屏也所用對敵自蔽隱之車也王氏安石曰苹車盖輜車之有屏蔽者輕車所用馳敵致師之車也王氏昭禹曰孫武曰馳車千駟又曰輕車先出其側盖用之馳敵致利非輕不可故馳車又謂之輕車春秋傳公喪戎路賈疏莊公九年左傳齊魯戰於乾時事又曰其君之戎分為二廣則諸侯戎路廣車也又曰帥斿闕四十乗賈疏宣十二年左傳晋楚戰於邲楚子為乗廣三十乘分為左右右廣雞嗚而駕日中而説左則受之日入而説楚子使潘黨率斿闕四十乗從唐侯為左拒孫子八陳有苹車之陳又曰馳車千乗五者之制及萃數未盡聞也 賈氏公彦曰戎路即巾車革路車僕惟掌五戎之萃其五戎之正不言所掌者巾車雖掌五戎之一其下四戎之正亦當巾車掌之 鄭氏鍔曰萃者副貳之名五路皆有貳數不過十二戎事危故副貳尤衆廣車闕車苹車輕車皆有萃
  通論陳氏汲曰詩云輶車鸞鑣爾雅輶輕也
  餘論雜説車戰之法每車甲士三人歩卒七十二人二十四人居前左右各二十四人居前者戰左右者挾轅常相更番後又二十五人為一隊去車二十五歩所謂炊家子守衣裝厮飬樵汲者也行則以車為衞居則以車為營一車一間又有倅車孫子曰萃車千駟輕車千乗帶甲十萬謂倅車也車戰之法為不可敗計有倅車者萬一或敗免致倉皇無備後人自不能車戰豈得謂其法不可用
  凡師共革車各以其萃㑹同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五戎者共其一以為王優尊者所乘也賈疏案巾車王所乗惟革路而已此經不云革路總云共革車則五戎皆是王雖乘一路四路皆從是優尊所乗也而萃各從其元焉賈疏五戎車之下皆云之萃明萃皆從其元可知巡守及兵車之㑹則王乘戎路賈疏戎僕職掌馭戎車凡巡守及兵車之㑹亦如之乘車之㑹王雖乘金路猶共以從不失備也黄氏度曰車僕掌五戎之萃皆以副王為名居中
  軍其卒皆鄉兵而乗之者皆官府州鄉之吏射人職大師令有爵者乗王之倅車是也 王氏安石曰各以其萃以其車之卒伍睦也
  大喪廞革車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興革車則遣車不徒戎路廣闕苹輕皆有焉 賈氏公彦曰王遣車九乘除此五乘之外加以金玉象木四者則九
  大射共三乏
  正義鄭氏衆曰乏讀為匱乏之乏 鄭氏康成曰乏所以為獲者御矢也 賈氏公彦曰乏一名容射人職三獲三容是也革車用皮乏亦用皮故因使為之賓射燕射等皆共乏大射舉尊者而言 鄭氏鍔曰王大射張三侯每侯一乏 鄭氏樵曰文反正為乏正以受矢乏以蔽矢是相反也
  司常掌九旗之物名各有屬以待國事日月為常交龍為旂通帛為旜雜帛為物熊虎為旗鳥隼為旟龜蛇為旐全羽為旞析羽為旌
  正義鄭氏康成曰物名者所畫異物則異名也賈疏九旗中旜物旌旞等不畫異物注據名總言之耳通帛謂大赤從周正色無飾雜帛者以帛素飾其側白殷之正色全羽析羽皆五采繫之於旞旌之上所謂注旄於干首也賈疏爾雅注旄首日旌旞旌非直有羽亦有旄故引以證旞旌旄羽竝有也大常已下橦首皆有旄羽夏采職乗車建綏注綏以旄牛尾為之綴於橦上是旌首皆有旄之騐也凡九旗之帛皆用絳賈疏全羽析羽直有羽而無帛而注云九旗之帛者據多而言 黄氏度曰司常掌其物名其旗各屬於其官府師都州里而藏之有國事則出而張之不待給歳時共其更旌而已 王氏安石曰旗之物則通帛雜帛之屬旗之名則旗常旜物之屬自常以下凡九物而旗居其一謂之九旗猶公侯伯子男通謂之諸侯也各有屬則自王以下其臣民各有屬建旗則使之視而從焉待國事謂國有祭祀師田賓客之事
  通論鄭氏鍔曰大常九旗之一耳獨以司常名官何也旗可謂之旂旌亦可謂之常郊特牲旂十有二旒龍章而設日月此指大常而言也而謂之旂豈非旗可謂之旂乎樂記龍旂九旒天子之旌也此亦指大常而言也豈非旗亦可謂之旌乎覲禮公侯伯子男各就其旂而立月令春載青旂夏載赤旂秋載白旂冬載𤣥旂春之青者宜曰旂夏之赤者宜曰旟秋之白者宜曰旗冬之𤣥者宜曰旐不謂之旗旟旐而謂之旂豈非旗皆可以謂之旂乎大行人建常九斿建常七斿建常五斿旂則九斿旟則七斿旗則五斿不謂之旂旟旗而謂之常此官掌九旗而名司常以大行人參之義可知矣 方氏慤曰司常言設日月者無龍章設龍章者無日月郊特牲言龍章而設日月蓋雜記前代之禮
  存疑鄭氏康成曰屬謂徽識也賈疏謂在朝在軍所用小旌故以屬言之大傳謂之徽號今城門僕射所被及亭長著絳衣皆其舊象 賈氏公彦曰或謂旞旌之下亦有旄旒而用絳帛旄之下旆似不用絳故爾雅云緇廣充幅長㝷曰旐繼旐曰旆詩云白旆央央定公四年左傳分康叔以少帛綪茷旃旌是旌旆色異也
  及國之大閲贊司馬頒旗物王建大常諸侯建旂孤卿建旜大夫士建物師都建旗州里建旟縣鄙建旐道車載旞斿車載旌
  正義鄭氏康成曰仲冬教大閲司馬主其禮王畫日月象天明也賈疏桓二年左傳臧哀伯云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則此大常也此舉日月其實兼有星諸侯畫交龍一象其升朝一象其下復也王氏昭禹曰諸侯在國則有君道在朝則有臣道故龍一升一降乃不為亢道車象路也王以朝夕燕出入賈疏巾車職象路以朝朝所以行道故謂象路為道車在朝則建大赤今以朝夕燕出入則建旞斿車木路也王以田以鄙賈疏斿車巾車本路也正田獵建大麾小田獵及巡行縣鄙則建旌全羽析羽五色象文徳也大閲王乘戎路建大常焉玉路金路不出 賈氏公彦曰司常主旗物故贊司馬頒物也九旗𤼵首雖總為大閲而言其道車載旞斿車載旌非為軍事
  案孤卿謂為主帥者即大司馬中秋治兵之軍吏也大夫士有職事於軍中而不與行陳圍禁之事下文云官府大司馬職云百官是也師都謂公孤卿大夫之采地州里謂六卿州長職云大攷州里足以見之縣鄙謂六遂其四等公邑亦存焉采地鄉遂公邑之車徒分隸於六軍之主帥其所建則為旗為旟為旐也大閲之旗物不列於大司馬而著於此者司常為旗物之專司而大閲為時田之極盛也大閲而道車斿車竝從者王行雖信宿不廢朝夕之朝若以巡狩㑹同而講武則視四方之聽朝是也如宣王㑹諸侯於東都而田於甫草之類
  存疑鄭氏鍔曰此旗物司常與大司馬或頒之或辨之然王與諸侯或建或載不出乎大常與旗至於旜則孤卿建之矣師都又載之物則大夫士建之矣鄉遂又載之旗則師都建之矣軍吏又載之旟則州里建之矣百官又載之旐則縣鄙建之矣郊野又載之何也蓋軍吏也孤卿也師都也三者不同名考其實則皆孤卿而已平日為孤卿有事則為軍將在朝為孤卿食采則在師都故所互建者旗也旜也所迭載者亦旗也旜也鄉遂也大夫士也百官也州里也四者不同名攷其實皆大夫士而已判而言之則曰大夫士合而言之則曰百官鄉則有州遂則有里曰鄉遂者總名也曰州里者各舉其一以名之故所互建者物也旟也所迭載者亦物也旟也郊野也縣鄙也二者不同名攷其實皆公邑之吏而已鄉遂餘地與夫封王子弟之餘地謂之公邑亦謂之閒田自其地言之曰郊野自天子使吏治之曰縣鄙故所互建者旐也所迭載者亦旐也蓋王畿内官吏之衆大抵有三節曰朝廷之孤卿耳鄉遂之士大夫耳公邑閒田之羣吏耳民於每歳治兵大閲之時見聞習熟安其敎訓一旦有軍事其旗可辨其人易識安得不如子弟之衞父兄手足之捍頭目耶 鄭氏康成曰孤卿不畫言奉王之政敎而已大夫士雜帛言以先王正道佐職也賈疏雜帛中央赤㫄邊白白殷之正色而在㫄故云以先王正道佐職也師都六鄉六遂大夫也謂之師都都民所聚也賈疏師衆也都聚也主鄉遂民衆所聚故謂之師都畫熊虎者鄉遂出軍賦象其守猛莫敢犯也州里縣鄙鄉遂之官互約言之賈疏州是鄉之官里與縣鄙是遂之官故總言鄉遂之官云互約言之者遂之里是下士得與鄉之州中大夫同建旟則知鄉之閭亦得與遂之縣同建旐也遂之鄙得與縣同建旐鄉之黨亦得與州同建旟可知是互也鄉之族上從黨同建旟比上從閭同建旐也遂之酇上從鄙同建旐鄰上從里同建旟是約也但族師幷鄙師已下皆是士官雖與在上大夫同建其仞數則短疑當三仞已下鳥隼象其勇捷也龜蛇象其扞難避害也賈疏隼勇鳥捷龜有甲能扞難蛇無甲見人辟之
  案通帛雜帛熊虎鳥隼龜蛇各殊其識以為建者之差次即有取義未必如注説之支也鄉遂之官互約言之轇轕又甚矣曲禮曰行前朱鳥而後𤣥武左青龍而右白虎出車詩曰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又曰旂旐央央蓋龍虎鳥蛇其始特以左右前後而分繼則以龍最貴虎次之鳥蛇又次之遂為爵列之等殺耳
  皆畫其象焉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家各象其號
  正義杜氏子春曰畫當為書 鄭氏康成曰事名號者徽識所以題别衆臣賈疏昭二十一年左傳宋㕑人濮曰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徽者公徒也是名徽也詩六月識文鳥章箋云識徽識也是名識也樹之於位朝者各就焉覲禮公侯伯子男皆就其旂而立此其類也或謂之事或謂之名或謂之號異外内也
  辨正鄭氏鍔曰熊虎鳥隼龜蛇之屬可畫事與名號何以畫當從杜子春作書
  通論薛氏季宣曰司馬辨號名之用有六而此所言者有三司馬分言之司常總言之耳司馬謂帥以門名又曰百官各象其事即此所謂官府各象其事家以號名即此所謂家各象其號縣鄙各以其名鄉以州名野以邑名即此所謂州里各象其名也
  案注云三者旌旗之細又云徽識之書則云某某之事某某之名某某之號固有之然細玩經文則官府之事州里之名家之號亦直書於旌旗之上也如孤卿同建旜大夫士同建物而所書則别之曰某司徒之旜某司空之旜大夫某官士某官之物所謂官府各象其事也州里之吏同建旟則書某州之旟某里之旟所謂州里各象其名也如魯三家同建旗則書季孫氏之旗孟孫氏之旗所謂家各象其號也觀大司馬職王載大常諸侯載旂軍吏載旗師都載旜鄉遂載物郊野載旐百官載旟各書其事與號焉文不更端足以見之
  凡祭祀各建其旗㑹同賓客亦如之置旌門
  正義鄭氏康成曰王祭祀之車則玉路賈疏玉路則建大常賓客朝覲宗遇王乘金路賈疏齊僕職掌馭金路以賓齊右職㑹同賓客前齊車齊車即金路朝覲宗遇即㑹同故總以金路解之巡守兵車之㑹王乘戎路皆建大常掌舎職為帷宮設旌門賈疏掌舎樹之此官共旌 易氏祓曰㑹同賓客在國外及方岳之下故置旌門以為王者營衞之儀
  大喪共銘旌
  正義鄭氏康成曰銘旌王則大常也士喪禮爲銘各以其物
  建廞車之旌及葬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葬云建之則行時解説之賈疏在廟陳時以廞旌建於遣車之上及葬入壙亦建之惟在道使人各執遣車又當各執廞旌是解説之也
  凡軍事建旌旗及致民置旗弊之甸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始置旗以致民民至仆之誅後至者 賈氏公彦曰大司馬致衆之時司常建之甸謂四時田獵 王氏安石曰置植之也軍事建旌旗使師衆觀之以爲進退致民則無所事建植於其所而已
  案以義揆之似車上曰建樹於地曰置覲禮上介奉其君之旗置於宮是也蓋致民宜樹旗於壇不宜建於車也但月令云司徒搢扑北面誓之誓時亦不宜在車而大司馬職建旗於後表之中豈建樹相對則義有别而散文可通耶
  凡射共獲旌
  正義鄭氏康成曰獲旌獲者所持旌 賈氏公彦曰若大射服不氏唱獲所持之旌三侯皆有獲旌也言凡射則兼大射賓射與燕射
  歲時共更旌
  正義鄭氏康成曰取舊予新 賈氏公彦曰謂受官旌旗用之者四時來換易則司常共之
  都宗人掌都祭祀之禮凡都祭祀致福于國
  正義鄭氏康成曰都或有山川及因國無主九皇六十四民之祀賈疏王制天子諸侯祭因國之在其地而無主後者史記伏羲已前九皇六十四民竝是上古無名號之君絶世無後今宜主祭之也 案賈氏周禮疏序引此作春秋緯命歴序文蓋緯書之雜記民疑當作氐其祭祀王皆賜禽焉賈疏祭僕職王所不與則賜之禽都家亦如之主其禮者警戒之糾其戒具其來致福則帥而以造祭僕賈疏祭僕職凡祭祀致福者展而受之
  存疑鄭氏康成曰王子弟則立其祖王之廟賈疏莊二十八年左傳邑有宗廟先君之主曰都明天子禮亦然
  案公廟設於私家非禮也祖王之廟王子弟焉得立之諸侯不得祖天子大夫不得祖諸侯若王子弟得立廟則夲支無别而統不歸於一矣而可乎然左氏所云都邑先君之廟則固間有之蓋或遷國而舊都所存如豐有文王廟晉廟在曲沃之類或特營都邑而立之廟如洛邑有文武廟之類其祭朝廷自領之非王子弟所主也王子弟始封為别子其後世子孫祭之則亦致福於國耳
  通論王氏詳説曰致福者都家宗人也展宗人之致福而授之膳夫者祭僕也受祭僕之致福而獻之於王者膳夫也
  正都禮與其服
  正義鄭氏康成曰禁督其違失者服謂衣服及宮室車旗
  若有寇戎之事則保羣神之壝
  正義鄭氏康成曰守山川丘陵墳衍之壇域
  國有大故則令禱祠既祭反命于國
  正義鄭氏康成曰令令都之有司也祭謂報塞也反命還白王
  案寇戎荒札徧禱於羣神既禱又祭則祭亦報塞之意
  家宗人掌家祭祀之禮凡祭祀致福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夫采地之所祀與都同賈疏大夫有采地者稱家若卿則爲小都公則爲大都
  國有大故則令禱祠反命祭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王命令禱祠歸白王於獲福又以王命令祭之還又反命
  案大宰以八則治都鄙一曰祭祀以馭其神則凡都家所應祭者皆已頒而受之矣故常祭但致福而已不俟更令也大故禱祠非常則必俟令而行此云祭亦如之則都宗人之祭與禱祠爲二明矣舉下以見上經例然也
  掌家禮與其衣服宮室車旗之禁令
  正義鄭氏康成曰掌亦正也 王氏昭禹曰都家宗人其典祀一也言或詳略以互見爲義
  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灋以猶鬼神⽰之居辨其名物正義鄭氏康成曰猶圖也天者羣神之精日月星辰其著位也 王氏安石曰日月星辰其氣物時數升降出入往來鬼神⽰各以象類從焉故三辰之灋可以猶而辨之
  案卜史祝巫宗人諸職皆有事於神此以神仕者則未受官而學藝以待用者序官云以其藝爲之貴賤之等是其登進之灋也欲事鬼神必知鬼神之情狀欲知鬼神之情狀必先辨其名物以神仕者未有職事故以此先焉必掌三辰之法然後可以猶鬼神⽰之居者如春秋傳所載實沈爲參神神降於莘曰其至之日亦其物戊子逢公以登而知妖星爲告邑姜也
  通論鄭氏康成曰國語古者民之精爽不攜貳者而又能齊肅中正案國語作衷其知能上下比義其聖能光逺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聽徹之如是則神明降之在男曰覡在女曰巫是以使制神之處位次主而爲之牲器時服巫既知神如此又能居以天法是以聖人用之今之巫祝既闇其義何明之見何法之行正神不降或於淫厲苟貪貨食遂誣人神令此道滅痛矣
  以冬日至致天神人鬼以夏日至致地⽰物鬽以禬國之凶荒民之札喪鬽睂秘反禬胡對反札則八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天人陽也地物隂也陽氣升而祭鬼神隂氣升而祭地⽰物鬽所以順其爲人與物也百物之神曰鬽春秋傳魑鬽魍魎賈疏宣三年左傳王孫滿對楚子辭杜氏子春曰禬除也
  案天神地⽰諸祀大宗伯掌之而六卿之正貳以及祝史胥有事焉以神仕者㣲矣不足以與其禮也此以天神人鬼地⽰物鬽雜言之明非神⽰之尊者於冬夏日至致之亦不成爲祭也以諸人未有職若使之肄業焉爾云以禬者非是則無以爲名也
  通論王氏應電曰聖人生而神靈故能通幽明之故下此得氣清明者亦推測天地陰陽鬼神之故此卜筮占夢眡祲馮相保章大祝司巫等官所由設也記曰王前巫而後史卜筮瞽侑皆在左右王中心無爲也以守至正
  總論黄氏度曰春官之屬凡七十自大宗伯至職喪爲一節自大司樂至司干爲一節自大卜至御史爲一節自巾車至末爲一節
  案宗伯職掌邦禮而以祭祀爲主蓋所以治神人而和上下故凡有事於禮及司神之官皆屬焉小宗伯肆師佐大宗伯者也鬱人鬯人雞人司尊彝司几筵皆掌祭祀之重器天府典瑞典命司服皆掌禮秩之大儀典祀守祧世婦内宗外宗則守廟祧之官及祭事之職也冢人墓大夫職喪則守墓域之官及喪事之職也行禮必有樂然後神人以和故大司樂樂師大胥小胥大師小師瞽矇眂瞭典同磬師鍾師笙師鎛師韎師旄人籥師籥章鞮鞻氏典庸器司干皆樂官之屬也卜祝巫史明鬼神之理通陰陽之道故次於司樂之後而皆隸於宗伯之職大卜卜師龜人菙氏占人簭人占夢眂祲卜官之屬也大祝小祝喪祝甸祝詛祝祝官之屬也司巫男巫女巫巫官之屬也大史小史馮相氏保章氏内史外史御史史官之屬也巾車典路車僕司常掌車旗之事宜次於典命司服而叙在巫史之後蓋車所以乘旗載於車後之者貴賤之等也都宗人家宗人主食邑采地之官後之者内外之辨也凡以神仕者無常數未有官職故又後之也












  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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