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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英傑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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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定向自欽定英傑帰眞
欽定英傑歸真
天父天兄天王太平天囯辛酉年新鐫
欽命文衡正總裁開朝精忠軍師干王洪 製
欽定英傑歸眞
㫖准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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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自

上帝創造天地人物,無一而非眞也。一自蛇魔惑世,而異端邪說充塞乎人心,所有

天情眞道,匪特庸庸者流茫然而莫知向往,任是英偉傑出之才,或疑信相叅,欲攷證而無從;或議論歧出,欲附會而愈遠。卽間有有心世道者,欲宣教以明其旨,奈身無教化□權而人多不信。抑或有心懷疑義者,欲尋其緒而識其端,不遇解釋之人而疑終莫祛,無怪乎眞道日在天下而真理終不明于人心也。茲蒙

天父天兄差生我

眞聖主暨

救世幼主宰治天下,復差生我干王以佐輔之,用夏變夷,代天宣化。常思闡明真道以援引世人,而提撕警覺之不倦。所恨蠢爾愚夫,自安寡昧。卽欲一施其振聾發聵之方而無從,而何幸妖胡奴隸之輩猶有所謂鐵中錚錚,庸中佼佼者。自知從前之失,仰慕

眞主而幡然來歸,且又善於質疑,善於問難,適足以觸發我。干王訓誨不倦之本懷,故不禁津津焉,娓娓焉,舉真理眞道有味乎其言之,而使斯人恍然悟,帖然服,覺向之以身歸者今更以心歸矣。向之身歸

眞主者,今更心歸真道矣。小官等猥以菲才,夙刀 恩眷,凡是賓客燕見,罔不隨侍左右,旁聆 寶訓,道通天地之外,思入風雲之中,批卻導窽,切理饜心,要惟此番問答,尤屬聞所未聞而又聞所樂聞也。因謹筆之于書,而請公諸世。我干王遂俯從愚議, 呈獻

聖覽,荷蒙

旨準刊刻頒行,爰名之曰英傑歸眞云。

天父天兄天王太平天囯辛酉十一年三月初一日 干殿刑部尚書小官何春發

干殿禮部尚書小官汪蘭垣

甲官副信隊勇忠富
朝福干殿吏部尚書小官劉盛培

天試文狀元開朝勲臣
昱天福干嚴文正總提小官劉闥忠

甲官正信隊勇忠富
朝福干殿文副總提小官吳文彬

干殿戶部尚書小官何其興

干殿兵部尚書小官丁錦堂

干殿工部尚書小官辛振甲

等敬序

英傑歸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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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有投降者,據云:自是甚麽紅頂雙翎,與某妖不和,欲歸

天朝,出力報效,具禀求見。本軍師念切該等亦是天中帝土之人,故准伊進見,遂傳令府官兩傍排列引進。跪呼千歲後請安道禧畢,平身旁立。 干王問以來意,伊卽答以妖運該終,大小不和,民心不附,恐難與天囯抗也。況

眞聖主天王得

天心眷顧,每至極處逢救,爲此故特來歸順焉。求殿下不棄,收爲門下,定即報效援救之恩也。

干王聽罷來意,未知出自眞誠否,乃試其心曰:「爾旣受妖之官,爾祖父恐亦受妖恩不少,且前並未受過 天朝官爵恩典,何忍遽棄其官而來投順乎?其中必大有所見,乃能如此去就也。爾當稟明前來,方可準信。 ”伊答曰:“干王明鏡高懸,眞偽立見,愚弟決去妖官,來投

天朝者,實因我祖父名爲他官,實爲他奴,雖受六七代功名官爵,較之宋、明前代十無一二,况宋未、明未之時,吾祖殳之跟 從之者,罹難自縊者不知凡幾。其爲胡妖之害,實得不賞失,况天兵說我是韃子,我寔天人;說我是胡妖,我寔華人。 骨肉毛血都是中土人,不過暫受妖權所制,妖官汚弄,一時不能脫滿洲鬼迷耳。今愚弟來歸,實是去暗投明,脫鬼成人之幸,從今欲做英雄豪傑,不爲中土 天朝人也。乃蒙 殿下以此疑難,益令我對蒼天而生,對祖殳而流涕也。」遂切齒對天跪下而誓曰:「倘有假意來降,不爲祖殳報仇,不爲

天王盡忠者,願

天殳上帝誅之。」言罷,乃當衆放聲大哭不止。干王見其歸順之念誠,遂命左右扶起, 賜以

天朝袍帽,令衆苜安置居處飲食。衆符俱言遵令,仍三呼千歲而退。是晚那人因未悉各款禮儀稱謂,恐有不合于講禮讀法之事,乃坐臥不安,長夜耿耿,思想前所談論聽聞者中多有隱諱之字,尊己卑人之詞,恨不得天曉而欲有所請以釋其心之惑也。次日早起,不敢妄進,早飯後,卽傳鼓求見, 謂「某請安求教也。」旋內有三通鼓响,女官傳令出曰:「干王坐殿。」衆官跪呼請安稟事請令畢,旋令在偏殿坐,有一禮部尚書井三四僕射侍從可矣,衆屬官俱照常辦事,不用進偏殿也。引進內殿,右邊一廳,鋪毡結彩,案尚金玉銀杯鐘鏢古玩四圍羅列,壁掛一大福字,高長七尺五寸, 橫濶六尺,尚橫批天兄基督登山垂訓九福之言,旁寫精忠軍師干王書。階前花草鮮妍,中門額懸壹金邊龍匾,內有 黃絹 御筆硃題龍邊鳳詔,書法遒勁,罩以大玻璃三圦,明朗莊嚴,令人生慕。讀之,其略云:「天王詔旨曰:朕意玕胞、達胞、玉胞知之,敬爺敬哥總無空,老父大兄賜光榮, 得到 天堂享爺福,福子福孫福無窮。朕念從前胞因爺哥朕名受辱者多矣,胞果然志同南王,歷久彌堅,確乎爺爺生定家軍師,板蕩忠臣,可爲萬世法。故爺哥朕眼自照得見, 錫報胞以幹天府王爵,子孫世襲,永遠光榮,以昭福善盛典。 胞靖共爾位,世世股肱 天朝也。欽此。”當時進去, 干王賜坐賜茶,謝恩謙退畢,干王再轉進內,故得細讀

御書聖詔及羅列各物也。一時解了龍袍角帽,改換雲冠便服,轉出坐下,從容言曰:“噫也:人之為妖所惑亦已甚矣!昨見弟之所言,仍不失為中土華人也。 本軍師因此准弟求見, 欲有所達兄之素志,而為知者道故也。昔吾從遊

眞聖主, 每與談經論道,終夜不倦,言笑喜怒未嘗敢薄待己身。時論時勢,則慷慨激昂,獨恨中國無人,盡為韃妖奴隸所惑矣。予問其故,則答以難言。再三問之,則謂:‘弟生中土,十八省之大,受制于滿洲狗之三省,以五萬萬兆之華人,受制于數百萬之韃妖,誠足爲恥爲辱之甚者。兼之每年化中囯之金銀幾千萬爲烟土,收花民之脂膏數百萬爲花粉,一年如是,年年如是,至今二百年,中囯之民,富者安得不貧?貧者安能守法?不法安得不問伊黎省或烏隆江或吉林爲奴爲隸乎?興言及此,未嘗不拍案三嘆也。

本軍師昨以言難弟者,寔爲此故,欲試弟知之否,殊意之所言,亦是肺腑忠孝之言。今 本軍師輔

眞聖主,得蒙

上帝眷顧,以有當日之義心,乃有今日之義舉,無非為

上帝、基督爭體面,為

上帝、基督爭綱常也。而無知無義之徒反去助妖為虐,今之事業晚成,生靈荼毒,固是衆罪所召, 亦是天公試鍊耳。弟當悔罪改過,求

天父上帝赦之,

天兄基督贖之,勉為新民學,斯無負今來歸之誠也。”

那人聞得此叚義理,如驚似喜,乃肅然起敬曰:“剛聞所述

眞聖主訓千歲之旨,有如迅雷之灌耳,出夢之初醒, 足證衆言天王才學透天人,博而約,正而嚴,名不虛傳也。 但愚弟初來,不知忌諱,且交疎誼淺,不敢妄有冒凟,惟敬聞新例多有未明,欲有所請以化吾心之愚,不知可容啓齒否?倘有不合之言,乞為赦宥。”

干王諭曰:“不妨,與其疑而生謗,不若問而得明, 後將轉諭多人,足以新民新世,試爲言之。”那人起而稟曰:

「天王尊號前代未有此稱。而

天王不稱皇,不稱帝,且貶前代僭稱皇帝以侯封之,恐有不當於人情乎?乞赦冒瀆之罪,明以敎我。」

干王諭曰:「噫,爾何不學之甚乎!三方五氏之稱, 恐是後人妄稱,姑不置論。而夏、商、周亦未敢自大,故孔丘作《春秋》,首正名份,大書直書曰『天王』,蓋謂系王於天,所以大一統也。此天王尊號前代無人敢僭者, 寔天殳留以與吾

眞聖主也。殊無知秦政妄自尊大,僭稱

上主皇上帝大號,無怪其作事顛倒,年祚不長也。後代效尤, 遂無救止之者,致妖魔有赤氏、白氏、青氏、黑氏等之僭妄也。今吾

眞聖主天王於天酉年轉天時,蒙天父暗置一朱書在燕寢門眉罅中,批云:

天王大道君王全七字,是君王父尋着著的,鄰縣鄰鄉是人皆知。故吾

主天王受天真命為 天王大道君王全,非自稱,非人稱,又非古書所稱,寔

天父真命封為天王也,而較諸古之僭稱自稱,為至正至順焉。至貶前代之僭號者為侯,以其有無知之罪二:一是僭皇矣上帝之尊也。蓋大而無外謂之皇,超乎萬權謂之上, 主宰天地人萬物謂之帝。前侯何人?敢僭皇上帝之稱乎I 壹是率人拜邪鬼也。蓋前侯封禪立廟祭上帝所造之山川河 瀆,及祭上帝所差之賢能者,所做事業,多是教人叛天信 鬼,以此推之,實是後世之罪人也。而吾主貶之為侯,仍 是厚恕之道,實不如我天朝之檢點等官尚知尊敬上帝,不 拜邪神也。至韃妖之拜佛重僧,崇信九流雜教,直謂之妖 而已,鬼而已,雖僭竊二百年,是上帝、基督、天王欲盡 殲之而已,何足道哉I 」 那人曰:「天王是太陽能照天下,亦有據乎?」 幹王諭曰;「日為君象,明燭萬方,此古人之僭醤, 伊等非真太陌也。若吾真聖主面形日角,眼若日輪,毫光 巧射,無敢仰視之者,即在遊天下時而然也。故天父聖旨 雲『彎彎壹點在中央,,又雲『乃念日頭好上天,也。在 天酉年轉天時,曾對胞姊雲:『姊姊,爾見我手中何物?, 姊雲:『無物。,主雲,『左手執日,右手執月,爾不見 乎?』三月初四將曉,鳥語喧嘩,遂吟七律雲;『鳥向曉 兮必如我,太平天子事事可。身照金烏災盡消,天將天兵 都輔佐。』是時連日陰雨,未見太陽,及吟後,即見日入 東窗,而吾主聖目壹見即葡匐面起,離禦榻而出燕殿,遂 覺昨晚臥不能起之病,不知消歸於何處矣。夫吾主病在陰 雨旬中,壹接太陽,即復原體以暢其光明,以驗『身照金 烏災盡消』之句也。又於癸榮年未曾看明天書以前壹晚, 主夢日落於聖主前,主欲從容拾之,忽見壹人前來爭之, 吾主以壹指指住那人,以壹手拾日拋之,口念雲:『風雲 雷雨送上天。』忽醒而吟七律雲:『天下太平真日出,那 般堪火敢爭光丨高懸碧落煙雲卷,遠照塵環鬼蜮藏。東西 南北勤獻曝,蠻夷戎狄競傾陽。重輪赫赫遮星月,獨擅貞 明照萬方。』凡此諸證,皆十年前之天啟而今俱驗者,足 徵天王為太陌之據。至其英明果毅,廣大包容,真如日照 萬方,面群陰不敢出現,月星不敢爭光也。如欲沾恩光者, 當留心欽讀聖詔而欽遵之可也。至於幼主降世二年,歲在 庚戌,有粵西大臣黃盛爵、侯昌伯來接。是晚屋上發紅圓 光壹道,遠見者疑為焚燒,近者見漸高而散,壹連兩夜如 是。及到天京時,吾幼主萬壽才幾齡,乃於夢覺中常發聲 雲8『日頭王,照萬方。』是豈泛常之語手?當亦有啟之者 耳。弟試思之,足徵真聖主當陽之據否?」那人稟曰I 「此理既蒙指示,確乎的論,令人欽服之 ^ 763 ^ 罕。但又以義、安、福、燕、豫、侯為宙爵名銜,未免太 新6至丞相、檢點、指揮、將軍、監軍、軍帥、師帥、旅 帥、百長、句馬等官,雖古有之,今何太卑也?」 幹王諭曰:「今之義、安、福、燕、豫、侯六爵,勝 過古之公、侯、伯、子、男爵多倍矣。蓋公、伯、子、男 等字,是家人兒子之稱,以之名宮,實屈糊混不雅之至。 今我天王蒙天父、天兄下凡帶坐山河,創丌天國、天朝, 定鼎天京,奉天誅妖,兵轉天兵,將皆天將,官屬天官, 盡理天事,問頂天父綱常,故自天王以至某天侯皆冠以天 字,不惟超乎古之叛天拜鬼者,即較古之僭號自尊者亦是 出乎其類也。至丞相以下等名銜,較諸前代叛天拜鬼之官 實有無限榮寵,不過有侯爵,以上各官似稍卑耳。其名銜 之正大堂煌,尊榮已極,何謂名銜太新,實爾等聽聞未久, 覺以為新耳。至韃妖所稱甚麼巴圖魯、帖木兒之鬼號,未 知作何解意者,未見我華人目為鬼名,以為太新也。哀哉, 習俗移人,忘其身之為華,壹至於此也! 」 那人稟曰:「官爵既明,而士階未曉,謂何以秀才為 秀士,以補廩為俊士,以拔貢為傑士,以舉人為約士,以 進士為達士,以翰林為國士乎7此亦有所異乎?」 幹王諭曰:「噫,世人之食古不化泥古鮮通也!本軍 師所以請旨改之者,欲有以定其尊卑層次,令無失其所以 為士之實。此難壹言明透,仰將兄前諭左副史喬彥材所註 述之文讀之,大意瞭然矣。」隨即遞觀,那人即跪接起讀, 其略雲:「天國創萬年之基業,樹萬年之規模,得非常之 賢才,乃克佐非常之治績。是故取士之法不壹,而登明選 公之意則同,特天情與凡情有別焉。荷蒙天父、天兄大開 天恩,親命我真聖主降凡宰治天下,定鼎天京,立政任人, ,764, 揆文奮武,兩科取士之盛,惟在在革除凡例,俾人人共證 天心,法至良,意至美也。粵稽古昔,其設科拔擢亦有制 定章程,第名實不符,士風日下。值此天命維新之會,道 既切乎性命身心,制自超乎古今前後,豈若承訛襲謬,因 陋就簡之所為哉!且夫秀才、舉人諸名目,考前侯試士之 典,有虞則三載考績,成周則三年賓興,無所為秀才等名 也。故科目莫備於唐,唐有六科:壹曰秀才,二曰明經, 三曰進士,四曰明法,五曰書,六曰算。當時以詩賦取者 謂之進士,以經義取者謂之明經。其秀才有上上、匕中、 上下、中上四等。唐玄侯手撰六典,舉凡貢舉人有博識高 才強學待問無失俊選者為秀才,故有鄉舉進士求試秀才 者。明太侯以秀才丁士梅為蘇州郡知郡,又以秀才曾泰為 戶部尚書,是秀才之科第甚高,不容濫冒,其名當改也。 舉人者,舉到之人。唐高侯顯慶四年,侯親策試之凡九百 人,登科則除以官,不復謂之舉人,而不第則須再舉,不 若後世以舉人為--定之名也。進士即科目中之—科,有舉 進士者,有舉進士不第者,但雲舉進士而第不第未可知, 蓋自本人言之,謂之舉進士,自朝廷言之仍謂之舉人,非 必以鄉試為舉人,會試為進士也。是舉人、進士之名當改 也。進2中之特出者為翰林,自漢以來皆有之,如賢良方 正,直言極諫,博洽墳典,足以通達軍謀、詳明政術者均 可入翰林之選,第舉用之途太寬,稱名每不得其實,是翰 林之名當改也。武試始於宋慶歷間,以阮逸為武學諭。至明太侯立武學,用武舉,艽秀才等名與文士同,尤覺盛名難副焉。宏惟我天國振興文治,厪念武功,自癸好開科,以天王萬壽時舉行,旋移於幼主萬壽時,以每年十月初壹日宏開天試。嗣復改為每歲二月初三日考文秀才,三月十三 ,765、 日考武秀才,五月初五日考文舉人,五月十五日考武舉人,各省皆然。於九月初九日考文進士翰林元甲,九月十九日考武進士等,又於每歲正月十五日試選各省提考舉人之官,旬屬至精、至密、至備、至周。惟制度燦然壹新,而名目仍然由舊,所當循名責實,顧名思義,拉除故跡而更張之,使萬萬年盡善盡美以永垂不朽也。欣逄我幹王殿下欽奉天命主命,總攬文衡,聿修試典,綜核名實,定厥宏規,準論秀書升之意,以相變通。改秀才為秀士,謂士人榮顯之初,如卉木之方秀也。改補糜為俊士,謂智過千人為俊也。改拔貢為傑士,謂才過萬人為傑也。改舉人為博士,謂其博雅淹通也。庚申十年十壹月蒙詔改為約士,謂能通四約,博不如約也。改進士為達士,謂其通達事變,足以兼善天下也。改翰林為國士,謂其學識超乎壹國,以國士待之,自克以國士報也。至武秀才等則改稱英士、猛士、壯士、威士之殊。英謂其英多磊落也,猛謂其猛可濟寬也,壯謂其克壯大猷也,威謂其有威可畏也。是文武統名為士,而稱謂各有其真,將見弦誦之士懷經濟,赳桓之士盡腹心。文可兼武,韜略載在《詩》、《書》;武可兼文,千戈化為禮讓。事事協文經武緯,人人具武烈文謨。我天朝萬萬年作人之治,所由黼國黻家,天道無不彰之美,金聲玉振,天理無不楊之機,士也幸生斯世,可不爭自灌磨以仰報天恩

主恩

,永遵真道,永享真福也哉。」那人讀畢,即稟曰:「殿下所諭官銜名爵並蒙欽定士於各銜,固是名正義彰,永古可傳矣,惟恐草野多愚,習慣舊染,雖聞九炮聲轟,名標金榜,無如名號生疏,不知寓意,有不樂聞之意耳。」 幹王諭曰:「吾主天王之江山萬萬年乃是定的,而綱常名分之不正者,只知奉天父、天兄命以改正之,使天下萬 代顧名思義,知所奮發也,那管愚夫俗子只喜說雌黃而驚聽烈雷者也。弟其遵之、凜之,毋惜人言可也。」那人即面赤而慚跪曰:「懇請殿下宥弟率直之罪,然弟既來歸,凡事自當凜遵,惟恐不明禮制,致有逆旨逆諭之罪耳。」 幹王慰之曰:「無以跪為也,起而聽之,我明語爾。倘弟不直以問之,則兄難切以諭之,此因理直而言不得不直,非彼此有故瀆之意也,弟其寬心勿畏可也。若有不明,再申衷曲就是。」 那人沈思壹刻,復有請曰:「幹王恩高量廣,不以初交見嫌,不以觸犯見罪,雖興周之姬旦,壹飯三吐館,壹沐三握發,無以過也。足見真聖主鴻福齊天,君聖臣賢, 武功文德,各得其人,而萬萬年之大業定見昭垂矣。然弟久在妖營,多聞俗見,未聞振聾啟聵之論,掀天揭地之才,今遇殿下,頓開茅塞矣。但有無知之人言:『留長發不便,每至半月不剃,則癢不可耐,前代雖留長發,究不如今之為便,況久面不剃則天熱即癢,非吾所願也。,弟聞此等鄺言,口雖難言,而心甚怪之,但弟無才以化之耳。」 幹王遂禁之曰:「弟且勿言,諒弟亦解其非,但未必能深知其大有關於綱常也,吾為弟詳明之。蓋發之生於首,猶草之生於山也。山無草則崩破消磨不足以悅人觀, 頭剃發則泄氣壞腦多生頭暈善忘之病。夫腦為壹身之總會,腦清則明,腦濁則鈍,腦漿少則搖頭失神,於坐船蕩漿時必暈悶可驗,而失撞傾跌必不省人事可征。若腦充實則心靈善悟,腦熱則譫語多夢。腦之為用甚大,實為靈魂生命,故剃發之人定有所損,此其#也。又發為上帝生 ,767舞 成,發於肌膚,鞠於母胎,非比袍裳於出世後才做就以被於身。今上帝欲生之,爾偏削之,豈不逆天?天既定於母胎之前,爾偏去於母胎之後,豈非不孝?逆天不孝,何以為人?乃該等忘其身之為華,甘為韃妖瞞天不孝之舉,此其二也。況我中土當明末妖來之時,凡百列祖必不肯剃發從妖,惟迫於勢不得已而剃之,亦必囑之曰:『小心輕剃,毋傷吾體也。,何以知之?惟觀二三歲之孩童每逢剃發必哭怕焉。即凡百之家亦有長發之婦媼,未見說天熱即癢而致怨天怨母之生鞠者。只聞古有孝子曾參全受全歸,發膚無有毀傷者,此其三也。今衆等不以虧體為辱,而以削發為榮,不以逆天不孝並迫先祖之仇為忿,而以頭皮癢起嗔,難怪其不願為天父上帝子女,天兄基督弟妹,甘為韃妖狗奴所惑矣。雖然如此,終有上帝化醒之日,弟惟行已是就是,勿效彼焉可。」 那人俯首沈吟而言曰:「依殿下寶諭所言,則凡為韃子官者皆為中國之罪人矣。考之往古,更有何所證見,及有何所解救,復睹中華錦繡江山乎?」 幹王惻然長嘆曰:「使中土華人誠能忠心連絡,何難復富有之天國,興禮義之天朝也。雖然,亦賴天父、天兄之眷顧,真主、幼主之鴻福,密以維持耳。至欲知證見,請觀宋、明代自有明鑒。弟試思之,問宋代何以多忠賢,明代何以多烈節,而元妖獨無彰明較著之忠烈,令婦兒皆知者何也?豈元獨無乎?雖有,亦是愚忠蠢忠不忠之忠,而綱鑒重華之義斷不載之也。今問咸豐妖之衙,有如朱、 程、周、張五夫於之文才者否?問有如韓世忠、嶽飛、張綱之顧國者否?問有如陸秀夫、張世傑、文天祥等赫赫聲名如雷灌耳,令婦兒皆知者否?恐元妖無之,今妖亦無之^768^ 也。即今妖衙有如該古人者,亦斷難比其聲威。何也?彼之時,彼之長,不同乎妖韃故也。問弟以為作韃子官者有罪乎?無罪乎?即能免今人之議罪,斷難免子孫後人之議罪也。此即古之證見,又是人人良心證見。弟試思之,是乎?否乎?況元妖入寇中華,至明實有壹百六十壹年之久。綱鑒則削其前,至崖門失印,方準入元,史又削其後,至明初起義,即入明代,實載八十九年之久。由此推之,禦史重華之義嚴矣,而為韃官之罪當何如乎!」 那人稟口2「聽殿下所諭,有如冷水淋頭,熱炭熨心,令人難忍之極耳。即弟亦頗覽經史,覺為元妖之官者實無赫赫之名如宋、明代者。弟考敝姓宗譜,當明末被擄出山海關者數祖,從難縊子崇禎足者數祖,被妖脅制者數祖,祖雖蒙害,尚有留芳,吾輩雖安,有慚列祖,實有枉為人之後裔矣,興言及此,寧不為之痛哭乎!」那人隨將袍袖拭淚,少頃不言,旋欲奮發,似有不共戴天之意,轉而囁嚅,乃長嘆曰:「噫!我中邦大國論人多則有二十倍子韃妖,論地廣則有七倍於滿洲,無奈個個多逐末流,少求忠孝大義,而反受制於區區之韃妖,實屬不甘不忿之極。且剃我毛發,毀我冠裳,辱我祖宗,擄我財帛,變我華人,口其言語,家其倫類,幾幾乎流而莫返矣。幸蒙天父、天兄親命真聖主天王承天出治,主宰太平,吾中土之人將有倚賴而得脫於妖韃之害矣。特恨昏昏不醒者多為妖韃所迷,不知與時盡見太平天日耶?」那人又曰,「今日摻勞寶心多矣廣俟暇時再行求教,請辭。」幹王恐多論難 誌,故命伊偕僕射告退,囑以留心思悟,求天父化醒祝福可也。 過了二天,於王想此人留心問察各事,悲喜出於自然, ^769^ 似非貪位慕勢者所可比,倘得聖神感化,真誠獻曝,將來可作天朝名人。乃命傳新來之張某進來旁殿有所諭也。俄間進來行禮畢,賜坐。幹王諭問曰:「前天諭弟各款,不知弟有所疑否?抑是別有所疑?不妨壹壹問明,以便出京理事,放膽施行,不致有乖禮法也。」 那人起而稟曰:「昨蒙寶諭所教,愚弟細思確是真命天子真聖主乃有此正大綱常名教,又確是開朝創業方能有此因革損益,倘非真蚤主何能有此識高力卓,任那衆口紛紛,而命名定份則堅確不移也。惟是真命天子故任那千磨百折,妖崽圍攻,總不能有損真主之絲毫耳。前所領教者,實無所疑也。但有拜天父上帝不拜邪鬼壹事,愚弟固知天之當敬,而事屬高遠,鬼之不當諂,應宜崇德報功,奈何見有木偶泥像概行毀之乎?」 幹王諭曰:「此正見我天朝事業非常,非他人所易曉也。仰弟寬心細聽,吾將分言諭爾。所謂天父上帝者,萬邦人之靈魂、靈性由天父所生,《書》曰『天降下民,,『天生蒸民\『維皇上帝,降衷下民,,昭昭古訓,旬非虛語也。萬邦人之肉身,是當初天父甄土以造之,故人死仍歸土也,靈魂則升降也。天父養之,故以日月風雨化生谷果鳥獸以供食,使絲麻草木以資衣被,倘非天父之寒暑造化,安知不頃刻饑寒而死乎?眼無三光,則茫然莫辨,鼻無呼吸,則片刻難存。人生在世,又安能壹刻忘天父上帝衣食之恩,風光之德,視聽之妙乎?弟謂高遠,雖亦高而不可攀,遠而不可到,究其無所不在,寔在弟之上下左右也。爾肯接之,且可在爾心耳。又何高遠之有乎?其為天父,較爾肉父恩尤大,即自己之始祖遠孫亦沾其教育大恩也。其為上主,即為萬邦之君,萬邦之皇,而萬邦皆其權能也。無言無聲,伊之言出於全地,伊之聲至於地極,四時流行,萬物化生,令人觀感漸摩而自化也&上帝之高深廣遠,全智全能,全榮全福,自然而然,顯然易見,灼然易知也,高遠雲乎哉丨況吾真聖主於天酉年蒙天父召上天,親口命吾主為太平天於,『天下之人,盡是食朕,衣朕,用著,看著,聽著都是朕畀的,但無壹有本心者,爾勿效之可也。,此吾主親承天父天命,親覲天父天顏,字字句句,都是切近真實的,不可須臾離得,豈高遠雲乎哉!至於邪神偶像,原無靈爽式憑,但人心既為財妖色鬼所惑,或為煙鬼酒魔所迷,眼才見其事,耳才聽其音,而心魂遂為魔鬼所拘纏矣。及至事過形亡,有不遂其所欲者,卒至廢寢忘餐以求之,久而神思焦勞,恍恍忽忽,如有所見聞者,遂疑為有所式憑也。試分言之8如讀書士子不思學堯、舜之孝弟忠信,遵孔、孟之仁義道德,而徒以牲醴敬孔、孟,以院宇祀諸賢,或拜文昌妖、魁星妖以為功名可必顯達,此是士人癡心妄想,功名念切,不知聰明智識陚之自天,名之成敗定之上主,豈既死聖賢能與人以功名聰明乎?不知有少年即上進者,有白發未見舉者,是聖賢有私心乎?抑敬拜有誠不誠乎?諒是限之以聰明,定之於主宰也。又耕田農民,拜妖社、妖稷、妖田祖,以求 逐螅蟲,免水災,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此俗不可耐之見,誠為可笑可憐之極。使上帝不施五穀,後稷何以教稼穡?不生絲麻,軒轅何以縫袍裳?此明明日由天照,雨自天施,乃兇旱水溢,不雲天怒示懲,而曰旱魃為虐,田祖有神。癡哉,蠢哉,壹迷至此乎I又有工商所奉,雜教所崇,千奇百怪,鬼樣邪形,無非欲懼嚇人靈,以便服魔役使,捉該靈魂下地獄,阻該靈魂上天堂,而世人不知, 7磨懵然以為崇德報功,向龜蛇而叩皆,對木石而鞠躬,此多是滑聰詭譎,妖佛妄為,卑卑不足道者也。即儒教之前賢後賢,忠傑英豪,人與人相較,確有功業可觀,然究其德性善良,實由天賦,但能不自失耳。推其心之所得,發而為事功,非盡是己力,實賴有時勢以佐之矣。俗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該等磊落英明者,豈敢冒天之功為己力,豈敢貪天之德為己能哉?在有誌有為者,亦以為彼丈夫也,我丈夫也,特欲法彼之仁義忠信孝弟廉節而已,獨何必效婦兒之行而拜彼哉!不意今之拜妖鬼者,非為崇德報功起見,實為名利不遂,妻兒有虧,疾病多累,故妄^求福免禍之念,遂不計該泥妖有眼不能見,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作,有足不能跑矣。且因有此慕福懼禍之心,即該木石死妖不知避雨避焚,不知馬蟻作飯,05鼠作巢,細蛛掛網,亦在所不計矣。若果該木石等像果能保佑世人,何芒不能自保自護乎?而邀福避禍之心可以醒矣。《書》雲、『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樣,作不善降之百殃。福無不自己求之者,豈木石泥妖能與人以禍福哉!若雲彼生時有功德,則法彼行善事足矣,表彰其事功足矣,又何卑卑屈屈而邀媚求福,反致獲罪於天無所禱乎!爾其醒之,無以木石泥塑死妖為畏可也。」 那人曰:「天朝天歷並無眷犯兇煞生克休咎,莫非凡事倚賴天父主張,天兄擔當,就百無禁忌乎?」 幹王諭曰:「此事亦非壹言明透。」即將所作之天歷序文授之使閱,其略雲:「原夫真道行而左道必絕,天情正而天歷宜明。荷蒙天父、天兄大開天恩,親命我真聖主天王降凡作主,掃蕩妖氛,凡壹切制度考文無不革故鼎新,所有邪說異端自宜革除凈盡,聿彰美備之休。故夫歷紀壹 書,本天道之自然,以運行於不息,無如後世之人各騁私智,互鬥異談,創支幹生克之論,著日時吉兇之言,甚至藉以推測,用之占候,以致異議愈多,失真愈遠。我天朝開國之初,百度維新,烏可不亟為訂正以醒愚俗而授民時哉?嘗考後世法勝於古而屢改益密者,惟歷為最。唐誌又謂天為動物,久則差忒,不得不屢變其法以求之。殊不知天地之道恆久而不已也。蓋天行至健,確然有常,本無古今之異。其歲差盈縮遲疾諸行,古無而今有者因其數甚微,積久始著,古人不覺而後人知之,而非天行之忒也。夫天之行度多端,而人智力有限,持尋尺之儀表,仰測穹蒼,安能洞悉而無疑?況屢經更改,屢失常度。周秦歷凡六改,漢凡四改,魏迄隋十五改,唐迄五代十五改,宋十七改,妖元五改,明亦數改不定,是皆無知妄作,反致歲失其次,日行失度,諸弊紛紛叢起焉。若夫選擇日時,致分黃道黑道之殊,趨避吉兇,捏造天恩天煞之異,不思歲月日時皆天父之掰定,日日是吉是良,時時無殊無異。故《易》曰:『君子吉,小人兇,悔厲吉,失終兇。,是明示人以君於作善則吉,小人作惡則兇,非關蔔日選月而定夫禍福也。乃今好事者借其說以為吉兇休咎可蔔而知趨避,不必悔厲修省,大有負於古訓之意。且術士喜言怪誕,不曰子宗河圖,則曰予宗洛書,或認伏羲之徒,或稱周文之弟,並造出無數捕風捉影之說,觀形察色之機,以肥囊利己。而無如愚人恬然受人欺騙,詡然贊之曰『靈,,固屬可笑,實為可憐。歷査史冊,推測占驗之術起於晉之郭璞,詭言得有青囊經,葬蔔休咎,蔭人禍福;唐之楊松筠踵其弊而増其非,故今之言歷數者以此二人為宗。曾亦思郭璣不見富貴之福,反遭滅族之兇,松筠貧苦江湖,並無安 773 身之地,彼既不能自為趨吉避兇,豈有後人傳之而能使人趨吉避兇之理?孔子雲:『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廣此之謂也。況晉唐以前,未有占驗之說,富貴功名如故;晉唐以後,既有推測之法,而富貴功名亦如故。是可知數算非能益人,但人自惑之耳。孔子又雲:『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若依歷數之家論之,當改雲『死生有術,富貴在地,矣9至推命壹則,信乎唐之呂才有雲:『長乎坑卒,豈盡命犯三刑?南陽貴士,豈皆命逢六合?,今亦有同年同祿而貴賤懸殊,共命共胎而夭壽各異,蓋命雖定於有生之初,其理至微,非人所能測識。況降祥降殃總由作善作不善所致,即雲死生有命,及得之不得,曰『有命,,不過壹以解憂患,壹以止貪求,非真有壹定之數存乎其中,任人善惡百端不能移易也,紛紛談算者又何其惑之甚乎!茲我天朝新天新地新日新月,用頒新歷,以彰新化,故特將前時壹切誘惑之私,迷誤之端,反復詳明,以破其惑。庶幾人人共知天國新歷光明正大,海隅蒼生鹹奉正朔。將見農時以正,四序調勻,天行不息,悠久無疆。中外臣民,共嬉遊於光天化日之下,舉凡舊日壹應索隱行怪之習,荒謬妄誕之談,自不戢而悉泯焉,豈不懿歟?茲當新歷告成,謹特識於歷首,俾有以定民誌而正農時焉,以仰副我真聖主敬授民時之意雲耳。是為序。」那人讀畢曰:「此理甚明,無如人不自加察耳,弟今捧讀是篇,不勝欽佩之至。但是,均同此天,同此地,同此世,同此人也,何天朝出來之人個個都說新天新地新人新世界乎?」 幹王諭曰:「倘我天朝之人仍依妖之俗例拜邪魔,信邪說,叛皇天,恃己力,壹切妖樣而行,又何敢自稱為新乎!夫雲凈而月明,春來而山麗,衣必洗而垢去,物必改,774, 而更新,理之自然者也。所謂11!:之變革者,以真聖主天酉年轉天時,受天新命,食天新果,飲天新汁,因有自新之學,用以新民新世。今又蒙天父、天兄下凡帶真主、幼主作主,而天地更新也。雖同是此天地,世人外觀誰雲不舊?若人人能悔罪改過,棄惡歸善,棄偽歸真,力求自新,轉以新民,改邪術而行真理,去偶像而拜上帝,拆妖廟而建禮拜堂,化愚頑而歸良正,脫俗見而遵新化,視聽言行既殊,而耳目手足斯新,萬物情理既真,而天地世人即新。前日之人行鬼路,今日則脫鬼成人;前日之人而獸心,今日則洗心革面I前日之舊染汙俗,今日則鹹與為新。前入魔鬼之網羅,幾幾地獄;今登光明之善域,赫赫天堂。魚躍鳶飛,無非妙道;風雲變態,盡是神思。天父、天兄喜此新心之人,世人朝野喜此新天之理。彼此皆新,受幾多陶熔磨煉,後前迥異,豈毫無感化靈明?凡能見此者,必受天父上帝聖神感化,而真信基督救世主者乃有此慧眼,始能認識新天新地新人新世界也。否則彼且不能自新,又安知所謂新之者?吾恐彼且謂新不如舊矣,豈易同日而語哉!」 那人問曰:「予聞人言,凡來進營者須拜上帝以扶真聖主,不知拜上帝之道,遵主之規如何?敢請指教,畀知王章,共守天朝之大典也。」答曰:「爾雲欲拜上帝不知拜之之道,但拜之之道,內則以神以誠,外則言真行實,作事遵依天條十誡,有罪時加悔改,求天父上帝赦之,天兄基督救世主贖之,以望得天堂之福,求得免地獄之禍,此便是拜上帝之道,而遵主之規,即在其中矣。但未知爾所問拜上帝之道其意何所指乎?」 ^775^ 其人曰:「茲蒙真聖主建都天京,賓士天下,使普天之下崇拜上帝,焚毀妖邪,其邪者固當焚毀,間有古之長仆亦有治郭安邦之功,救世保民之力,其形象概亦毀之,其意何也?」 答曰:「我真聖主奉天父上帝真命,天兄基督眷顧,天酉年接轉高天,指明凡間妖邪古怪百出,迷害人靈魂落地獄,誘人忘恩背本,昧良瞞天,數千餘年作威作福,無非盜正人之名以為己有,私受凡人敬祭。而世人被其迷惑,認妖魔偁像過於伊父伊母,畏妖邪恐嚇過於天崩地裂,乃至迷惑久而良知昏失矣,恐嚇多而欲有所倚賴矣。於是思想正人君子,以為他生時如此正氣,必能制伏邪魔,故有繪神荼^壘以為啖鬼之神,有繪鐘爐惡像以為南方逐鬼,有繪關雲長謂其正氣能以伏魔。更有向龜蛇而屈膝,見木石而叩頭,有病時不謂血氣不知,而謂妖邪作祟,貧困時不謂天父磨煉,而怨運限不辰,間有血氣復和而病愈,時勢困極而必通者,遂以為某聖賢有靈矣。孰知那聖賢若果生平功德高大,敬天忠主,改過修身,正己以正人者,必蒙天父、天兄接轉高天,其出世是由天父差遣,其去世是升天覆命,何曾在人間受享而佑世人乎丨古語有雲『死不認屍,,人死其魂之升降不由自主,其凡間何得有權以逐鬼,有魂而受人酬其德,致犯第二天誡乎!故凡敬朽木邪像皆系妖魔作孽,冒名僭受人諂祭,非正大聖賢, 忠良天使,磊落光明者,肯受人之祭拜也,又非正直光明者肯向妖而祭拜也3夫人生於世,孰不知天生天養天排定,人生由天,死亦必由天。何以爾凡例祈福祈壽盡求邪神保佑:殊不知人命關天,天命人生,不得不生,天欲人死,不得不死,可知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豈木雕泥塑之 死妖得以保佑而轉移之者?實由人心愚昧,被妖魔迷惑杏累之深,故普天之下,不知天父上帝化生保養,只知有偶像蠢物,所以我真聖』主天王奉天父真命令概焚毀之者,由此故也。」 那人連日請教至此時,於凡事世情亦多有能自解說辨斷真偽者,毅然自負,釋然無疑,足見上帝、基督化人超凡入聖,返璞歸真,乃跪天恩主恩曰:「今後之得成正果,瞻依天父,得沐主恩,有今生之榮光福樂,來生之天堂永福,實為天父安排,真主牽帶,干王之所敎導也。倘愚弟有合用之處,卽粉骨碎身誓當圖報,以盡吾分,以報

天恩,以酧

主德也。」

干王諭曰:「弟當寬心寬心,總要認天識

主,而永福自在矣。自今退去,當留心永記,無負本軍師之諄諄諠諭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