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齋先生文集 (四部叢刊本)/卷第二十四
| 止齋先生文集 卷第二十四 宋 陳傅良 撰 景烏程劉氏嘉業堂藏明弘治乙丑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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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四
奏状劄子
繳奏率逢原除都統制状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録黄一道樞宻院關池州駐劄御前諸
軍副都統制率逢原奉 聖㫖除都統制令臣書行右〈臣〉将
措湖湘巳聞率逢原之為人且見其行事矣其在江陵其在
㐮陽與今在池陽監司帥守皆患苦之屡有文字上煩朝廷
雖然猶有可解者監司帥守與軍中事不相關未必非好堊
之偏也近者淮西總領鄭湜親見其馭下無恩将士多怨徒
以為管軍之人頗繋𮗚聴不欲斥言逢原之罪而按其中軍
統制崔公亮以警動之逢原果不自安且無以掩諱其失至
於自劾 陛下曲加覆護與降放罪指揮是豈以為無罪乎
而遽進為都統制臣不知其
也〈臣〉聞中興之𥘉分置屯所
江淮之間付之諸将懼其專恣難制也而别置總領給餉其
軍特以王人爲之用示威重淳熈三年六月七日特降
聖㫖指揮令専一𮗜察諸軍掊克之事聖謨逺矣今率逢原
爲帥無状宻院鐫戒尚不知故至爲總司所發上章待罪始
稍有嚴惮王人之意
陛下朝以爲罪而暮遷擢之則是
教之不悛也以副統制陞都統制未爲超越但適當宥過之
時未見改過之實遽此除授則有功者何以待之〈臣〉𢙢将帥
觧體且傷總領之威重也欲望聖慈将率逢原新命特賜追
寢使之深自循省士無愁歎然後進遷庻𠃔物議所有録黄
臣未敢書行謹錄奏聞伏候勑㫖〈十二月二十四日奏入〉
第二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臣〉所繳率逢原除都統制奏狀奉
御批依已降指揮右〈臣〉昨具論奏率逢原方以自劾放罪不
當
遷都帥〈臣〉之愚見以為朝廷勸懲宜有次第不應功罪
混為一區今率逢原以總領鄭湜按其偏将掊克士伍𮥠
軍政於是稍知嚴憚務自刻責而 陛下為之覆護特從宥
免此 陛下善将将之道而率逢原感
思𡚒以功𥙷過之
時也若乃信𪧐之間有遷擢臣恐逢原麄人昧扵理義妄
窺朝廷意出姑息却復專横愈無悛心故敢瀆犯天威乞𥨊
新命不惟為陛下惜此舉措亦𠩄以全逢原也至扵逢原
為帥無狀事迹非一前後〈臣〉寮屢有文字臣不欲因此悉數
𭧂逢原之惡正以事關軍衆慮傷事軆區區欲望聖慈特從
𠩄乞必須知改然後除授𠩄有録黄〈臣〉未敢書行謹再録奏
聞伏候勑㫖〈十二月二十六日〉
内引劄子〈四年正月〉
人主無職事以愛惜人才為職事夫愛惜人才徒貴之以爵
位不若養其聲望之為羙徒榮之以恩寵不若全其操
之
為大凡立乎人之本朝爵位𨺚而聲望汚恩寵盛而操闕
此公論𠩄甚不與也公論不與将為庸人則是貴之者
𠩄
以賤之榮之者適𠩄以辱之也恭惟祖宗承五代之後士風
極衰而一旦作興之至過漢唐而無愧三代無他道也養其
聲望全其操而已在仁宗時范仲淹歐陽
余靖尹洙之
徒嘗以論大臣除授不當去
矣已而仲淹等之賢果信
扵天下為時名臣向使當時不明諸臣去就之𧨏而苛留兩
存之則雖仲淹不
𭧂白扵世而况不如仲淹者乎在
神宗時司馬光吕公著蘇軾轍之徒亦嘗以爭新法去國矣
巳而光公著等之賢果信於天下為時名臣向使當時不明
諸臣去就之𧨏而苛留兩存之則雖光公著等不𭧂白扵
世而况不如光公著者乎由是觀之愛惜人才必如是而後
可不然将淪胥而為庸人夫庸人者一世𠩄棄何鄉而立有
臣如此國家何頼焉則亦非上之人之利也以臣𠩄見近代
人主覆護臣子容忍不棄未有如 陛下者然以為愛惜人
才則未也既曰覆護之而不謂之愛惜之者何也眷之於爵
位恩寵之間而不務明其去就之𧨏故也比者有以䑓官察
朝士者矣 陛下皆出之出之誠是也俄而並召兼用為卿
將孰是孰非耶有以後省官駁從班者矣而 陛下為罷給
事中罷之可也已而並除職名一去為郡一降為王府官然
則是均有罪耳有以諫官䟽大臣者矣而 陛下欲並用之
大臣乞去不得請諌官乞去又不得請然則是俱賢耳雖然
賢否混殽何以為國猶可解者則皆士大夫也至如臣衰懦
攝官詞掖嘗不度踈賤論奏内侍不當為知省官雖蒙
陛下納臣之章不行詞不賦禄 而其人至今出入禁闥與
見任無異近復有㫖令兼他官 中書後省與黄門相持而
不决號令自今可此
不可者臣故曰 陛下可謂覆護
群臣者矣而非愛惜人才之謂也臣不勝拳拳欲望 陛
下務明人臣去就之𧨏 誠以愛惜人才為職而明其
去就之𧨏請自不 其 以臣之可備使令則當去内侍
以臣為不足僃使令則當去臣臣之𧨏明則群臣亦各務明
誼群臣各務明誼而後聲望不汚操無闕群臣之聲望不
汚操無闕是不為 寜然後 陛下可以委任而責
成則 非臣之私便也
再内引劄子
人莫難於養其心而人主之養其心為難共惟本朝列聖
養心之道備矣〈臣〉不敢逺引亦不敢稽深言之姑誦臣少壮
時身𠩄見聞髙宗夀皇兩朝時亊每自退朝扵起居食息之
暇無非以禮樂刑政之具務自檢束一日之内每亊有常以
何時刻延見儒臣以何時刻省閱章奏以何時刻親方冊或
㳺戯翰
也然後以其餘景燕衎尊爼娱嬉𫟍囿至於暮夜
又必宣召𪧐直官從容晤語間以觴詠如是者皆三二十年
寒暑不渝忽一日不如是即内侍以近醫藥為請而中外惶
惑矣夫以堯父舜子稽古學道度越漢唐之君而克勤小物
課為日程拘拘不何也意者雖聖人不可以不持養之故
也臣幸遭逢備員近侍每見 陛下臨朝之際莊敬肅穆儼
然若神雖執禮名家無以𥨸議于以仰窺聖心持養必有道
矣而比来傳聞徃徃以為玉音𠩄𤼵或異尋常機務之間稍
失次第廷臣震灼莫曉其故妄意窺度其多端以臣愚見
或者 陛下言動偶有此差誤耳恭惟至聖至明動循法則
而又春秋鼎盛剛徤日新何繇言動有此差誤無乃起居食
息之暇𠩄以自持養者愆其常度而延見儒臣之時少歟省
閱章奏不屑加意歟或親方冊㳺戯翰等事暫置弗講歟
不然則燕衎尊爼娱嬉𫟍囿之樂惟意𠩄適而無節歟又不
然則是燥濕隂陽之冦或傷其和而忽忽不樂以得此也
陛下幸因臣言試自省察萬一有此不可不反求之也孔子
以終日無𠩄用心為難而孟子論心亦曰出入無時莫知其
鄉操存而舍亡則心之不可以無𠩄繋也如此伏願 陛下
法 髙宗 夀皇之𠩄行存孔孟之𠩄戒以其日力定為常
度非徒以親政涖民亦 𠩄以尊生介夀惟赦其狂僣留神
財察社稷幸甚臣不勝忠愛之情
奏乞褒録𫝊察宗澤婁寅亮子孫劄子
竊覩近者贈岳霖煥章閣待制與張某一子官仰見公朝旌
念舊臣苟有勞烈即録其子孫承襲重爵以此勸士天下知
尊君親上之報不薄而徇國者衆矣幸甚臣嘗論本朝聖聖
相承毎遇大事則有先見特立之臣𡚒不顧身爲國建事臣
不暇逺論姑述宣和以来三朝𠩄覩在 徽宗時則有𫝊察
以死事爲節義之功之首 髙宗中興時則有宗澤以留行
爲翊載之功之首 夀皇入繼大統時則有婁寅亮以建儲
爲定䇿之功之首然而𫝊察贈典雖甚優渥宗澤致仕亦頗
通貴而兩家子孫未蒙旌異棄善錄瑕令人於邑至於寅亮
初以上虞縣丞敢建大議 髙宗嘉納擢爲御史其後時議
不同竟死小官澤不及後遂以乏祀若以至和嘉祐故事言
之宜在褒崇之典一切勿問臣恐傷忠厚之風塞敢言之路
上無以發明 髙宗至公之心下無以對𫾻 夀皇善繼之
羙欲望聖慈以𠩄以褒賞岳飛子孫之意推及三家以廣恩
恵以勸忠力
繳奏冊寳官吏推恩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録黄一道節文爲冊寳都大主管𠩄申
奉上 尊號冊寳了畢被差一行官吏推恩事二月六日三
省同進呈奉 聖㫖除巳推賞人外餘並特與三分减一推
賞内第一等轉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二等轉一官第三等减
三年磨勘其軍兵願換犒賞者聴令臣書行須至奏聞者右
臣恭覩上件聖㫖指揮係是依紹熈元年軆例三分减一推
賞施行臣檢照紹熈元年正月一日修製奉上夀聖皇太后
尊號 至尊夀皇聖帝夀成皇后尊號冊寳行禮了畢并正
月十九日修製中宫冊寳行禮了畢推恩等第人數第一等
五人轉兩官第二等十二人轉一官减二年磨勘第三等四
十三人轉一官資今来𠩄降上件推恩指揮内人數比紹熈
元年第一等承受官多一員第二等除貼去外照管事務官
尚多一員行遣書冩奏報文字官多一員第三等承受并諸
司行遣人多一員巳上共多四員臣𥨸詳紹熈元年推恩之
人係是修製奉上三官四冊四寳事務繁重職掌稠疊計日
甚乆為勞亦多𠩄以當来恩數特異常典今来修製奉上慈
福宫尊號冊寳雖曰千載一時非常之慶然而幹當臣寮偶
驅使只合課計心力以為酬奨𠩄是一宫一冊一寳既與
三宫四冊四寳軆例逈然不同伏縁近日都大主管官不候
一等具申尚書省取㫖推恩先次𫉬降 聖㫖指揮轉行兩
宫一時後省皆失契勘只作特㫖放行以致逐人妄援前例
保明陳乞今来雖經朝廷裁酌将都大主管官止轉一官餘
人三分减一推賞比之元年委是太濫以此始知都大主管
𠩄申首為身謀上欺聖聴因芘儕軰大啔倖門而又増添員
數至五六人恭惟國家對天下之休慶事未已𥨸恐濫恩𥨊
廣官爵益輕臣愚欲望聖慈軫矜民力吝惜名器将上件指
揮除軍兵聴換犒設一項外其餘更加裁損務令𠃔當仍将
𠩄増添人只依舊數不許増多庻㡬日後無疆之慶僥倖衰
少𠩄有錄黄臣未敢書行謹錄奏聞伏候勑㫖
貼黄檢准紹熈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聖㫖指揮玉牒𠩄進 夀皇聖帝玉牒會要
𠩄進 夀皇聖帝會要了畢與减半推恩縁
上項進書篇帙少似巳前特行减半推賞與
今来事軆一同伏乞 睿照〈五年二月十一日奏入〉
繳奏孫拱之轉官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録黄一道樞宻院關奉 聖㫖忠訓郎
御前祗應孫拱之為 有勞可特與轉行一官令臣書行
右臣取到吏部狀見得孫拱之自授承信郎以後十年之間
磨勘轉忠訓郎至今年十二月𦆵及兩年有餘更轉一官臣
不知其有何功勞被此恩數𡻕月未久僥倖太多壊武臣年
勞之法長䙝近私謁之風臣不得不為 陛下惜也𠩄有録
黄臣未敢書行謹錄奏聞伏候 勑㫖〈二月二十日奏入〉
繳奏冊寳承受官免减一員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錄黄樞宻院關二月十四日奉
聖㫖巳降指揮 夀聖𨺚慈備福皇太后尊號冊寳承受官
其他不同特與兑减一員餘依巳得指揮施行令臣書行須
至奏聞者右臣照得紹熈元年修製奉上四冊四寳差人管
幹不得不多今来修製奉上一冊一寳若初間從公差置便
合取㫖省員却乃比如舊數増多六人其為欺罔不待力辨
徒縁業已施行重扵痛有鐫减此臣𠩄以從寛論奏乞只依
元年員額巳荷宸聰悉垂采聴不審何故復有上件指揮以
臣窺度必非聖意自欲反汗以長倖臣只是此曹耻於退聴
求勝公論且夫行法自貴近始今承受官係是第一等推恩
人若許存留即其餘小官豈無辭則是身為貴近者亂法
度也恐非古人患不均之𧨏臣欲望
聖慈將上件指揮特賜𭣣𥨊令照應巳降指揮施行𠩄有錄
黄臣未敢書行謹録奏聞伏候勑㫖〈二月二十日奏入〉
再繳奏孫拱之轉官及𠕋寳承受官免减一員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臣𠩄繳孫拱之轉官奏狀并錄黄一道
㳟奉 御批為係實該五年年勞賞可特與書行續准尚書
省劄子并送到録黄為臣𠩄繳𠕋寳𠩄承受官特與免减一
員二月二十三日三省同奉 聖㫖依巳降指揮書行臣須
至再具奏聞者右臣語對三省将上臣𠩄論奏𠕋寳官减員
事得㫖依奏者今月十三日指揮也承受官免减一員十四
日續降 聖㫖指揮也又三省将上臣𠩄論奏孫拱之不當
轉官事得㫖依奏者今月二十三日早指揮也可特與書行
當日審奏續降 御筆指揮也以此見得得事可其奏者
陛下之初心朝廷之公論也續准内降者 陛下之不得巳
左右之乞憐也臣誠不肖攝承詞掖儻不軆 陛下之初
心而曲從其不得巳之意則非𠩄以發明聖徳不伸朝廷
之公論而下比於乞憐之人則非𠩄以禆賛
政豈不爲
司存忘法守乎則臣不敢奉詔必矣臣愚欲望 聖慈将十
四日續降承受官免减一員 聖㫖指揮并二十三日續降
書行孫拱之 御筆指揮並賜追𥨊只從元来三省将上巳
得依奏 聖㫖指揮施行不勝幸甚𠩄有元付到 御批粘
連在前𠩄有錄黄臣未敢書行謹錄奏聞伏候
勅㫖〈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奏入〉
貼黄恭准 御批孫拱之為係實該五年年勞
賞可特與書行令取到吏部狀御前祗應本部
即無立定年勞推賞條格指揮顯是難以施行
伏乞 睿照
繳奏饒州奏勘程廷𠋣斷案狀
准中書門下省送到錄黄節文為饒州奏勘到程廷𠋣㫁案
令臣書行右臣照元案見得程廷𠋣髙祖程節曾祖程鄰皆
官至寳文閣待制内髙祖正議大夫祖父皆命官今廷𠋣以
僧惠深受其賃錢誣以占屋而訟之縣又辱罵其骨肉迫逐
起遣不勝忿耻倩人打僧其下手人王念四本州已從徒三
年髠髮居役定㫁即廷𠋣元謀减一等徒二年半贖銅五十
斤罪止扵此矣本州復引勑有䕃人犯徒流罪情不可贖者
奏裁臣不識廷𠋣𠩄犯何以謂情不可贖乎徇一僧之欲而
辱兩制之故家者是州司不平也從一州之請而千載之
䕃法者是刑部不審也且夫情重奏裁必有大不得巳者近
年守臣𠋣法作威徃徃多是以此籍口捃摭細故汙衊衣冠
今若復因饒州𠩄奏有此行遣臣恐郡守之專恣者援此為
例操切士大夫之族矣臣愚欲望 聖慈将上件指揮特從
末减𠩄有錄黄臣未敢書行謹錄奏聞伏候勑㫖〈三月二十九日奏入〉
入奏劄子〈四月〉
臣不勝螻蟻之忠
有愚言仰干 天聴如蒙省覽即臣雖
就誅戮不悔臣聞父子天性也孝慈之道不待教而者也
自士庻人皆然而况於人主乎然考之載籍則有尊為人主
而𨻶開扵父子之間至扵禍敗反不若士庻人之家者何也
賤者群居其𫝑易親貴者異宫其勢易踈故也夫惟其勢易
踈則離間之言易入離間一入則父之情不欲自䟽扵其子
子之情不欲自明扵其父由是愈難於言而父子之𨻶開矣
父子之𨻶開而禍敗至唐之西内則李輔國之徒前日之龍
徳宫則梁師成之徒是也論至扵此可為寒心恭惟 陛下
父子之間一同舜禹而比年以来稍虧定省之節臣誠卑賤
不知宫禁間事若以前鑒觀之或者亦當有離間兩宫者
乎陛下孝謹本自無他偶以纎介動成疑阻 夀皇恐傷
陛下之意不欲自察察言之 陛下恐傷 夀皇之意又
不敢自察察言之而左右之臣各憚 天威又亦以傳言為
諱由是禮文寖踈情好日隔積成因循實駭聞聴此臣𠩄以
不避萬死而言之也言之也者将以通之也有如天意信
謂如此即下臣此章明詔大臣使兩宫左右曉然知此務通
二聖之情則舜禹之徳千載同符矣臣無任拳拳激切祈𢢽
之至
乞祠申省狀〈四月六日〉
伏念某一介踈庸重以衰病誤使令身兼數職皆是文字
之官關繋事軆而心力不逮𤸄曠實多稍渉𡻕時曾亡報效
嘗聞諸夫子曰血氣既衰戒之在得又曰陳力就列不者
止若某者𠩄謂乏陳力之勞違戒得之訓者矣内
初心外
慚公議夙夜念此誠不自安區區欲望朝廷檢㑹前後陳乞
在外或祠禄差遣狀劄特賜敷奏早從𠩄乞以安愚分以全
晩節伏候
揮〈四月七日三省同奉聖㫖不𠃔〉
乞對狀〈四月十四日〉
臣近者不識忌諱幸蒙賜對輙論及兩宫事仰荷
聖慈濶畧愚直曲垂清問備盡𢢽悃仍令臣入文字指罪離
間之人将有施行以釋疑阻即古𠩄謂狂夫之言聖人擇焉
殆不過此臣雖糜捐不足以報然比至奏入𨚫留不下十二
日又幸同班奏事復蒙
聖慈諭臣以向来文字得未詳臣切自咎責不足以仰承
明詔以致尚稽順動枉招謗讟臣若不務自殫竭以𥙷聰明
則非 陛下之不聴用臣而臣實 陛下也欲望更賜以
燕間之頃令臣縷縷言之苟以螻蟻之微感動天聴於是二
聖重懽四方相賀則臣之志願畢矣除巳
閤門進榜子乞
奏事外謹錄奏聞伏候勑㫖
止齋先生文集卷之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