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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溪遺稿/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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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溪遺稿
卷之上
作者:金佐明
1672年
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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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木蘭詩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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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照甘泉。虜騎度桑乾。天子按劍怒。將軍已登壇。羽書日夜馳。壯士催征鞍。東隣朝送夫。別語何辛酸。南隣夕送兄。相視涕汍瀾。西家有阿女。自名爲木蘭。聞爺將赴召。中夜憂心慱。女願替爺行。女行無所難。女去好守邊。願爺心自寬。弓劍佩在腰。戰袍易羅紈。天明獨登途。關路何漫漫。行行適萬里。去去身形單。轅門號令急。刀斗風霜寒。轉鬪陰山北。輕騎追可汗。身經百餘戰。體膚無全完。不憚征戍苦。不辭筯力殫。但願爺孃在。歸去重相歡。十年乃得歸。奏凱入長安。爺孃聞女至。驚喜出門看。扶女下馬步。引女坐高闌。授女篋中裳。脫女戰時冠。對鏡理雲鬢。箜篌手自彈。但見笑容開。無復心頭剜。幾年邊塞別。一夕成團欒。親戚爭相賀。兒童相聚觀。可惜同戍客。不識阿女謾。相顧始錯愕。嘖嘖空長嘆。

謝任實宰趙汝三名晉錫送扇簡海衣紙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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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君作宰。直北我投荒。中間隔千里。消息何茫茫。昨者京使至。開緘書札光。遺我扇盈把。五色燦成章。副以靑華牋。竹冊古中郞。海衣疊成卷。緘之盛一囊。扇以表相思。循環且翕張。紙以勉相厚。輸寫傾心腸。海衣比膠漆。括囊喩閉藏。服之期無斁。收貯在巾箱。明月照兩地。兩地遙相望。男兒四方志。乍別安足傷。

汝三次韻以寄。更用前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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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隱胡不歸。底事又竄荒。得失與禍福。此理竟微茫。何罪在縲絏。何德被寵光。雕篆蔑小技。學業歉日章。洊雷叨講筵。記馬忝省郞。月殿重攀桂。玉署更隱囊。恐懼力難勝。謹避聲勢張。匍匐凡民救。人皆有是腸。此事誠偶然。非有宿怨藏。一札終深坐。謗書已滿箱。譴謫固所甘。奈此庭闈望。秋風吹客衣。嘿嘿徒自傷。

別李錫爾耽羅繡衣之行。名慶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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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未勝冠。卽與徐君友。徐君多益友。無出伯氏右。顧我樗散姿。百拙無一取。得交伯仲間。釋褐相先後。刮去世俗態。情愛日益厚。中間我受玦。下邑君佩綬。愧我投木瓜。得君報瓊玖。俄然重盍簪。城南更携手。伯氏又分符。朋知各異趣。相從惟我君。雨夜春煎韭。薇垣振直聲。淸朝任繩糾。批鱗爲君危。聖主終含垢。耽羅邈海外。刺史行所部。小倅銜嫌怒。置對言足醜。按驗擇繡衣。剛明舍君否。吾方忝銓席。注擬君爲首。遠涉波濤險。茲行異陸走。重貽慈闈念。我實任其咎。然君早許國。立心良不苟。行當看叱馭。破浪知何有。恩威庶遠布。是非立可剖。疾苦詢攻駒。艱難及畎畝。職貢或失宜。且念蠲逋負。逍遙漢挐頂。手探維南斗。胸懷隘宇宙。雲夢呑八九。汀洲擁橘柚。靈藥抽林藪。壯遊誠可喜。其奈睽離久。秋風惜別意。筆揮金殿帚。珍重愼行李。且莫畏多口。遐氓久罹害。一一陳纊黈。上以酬君恩。勉思毋虛受。下以慰慈顏。彩衣還上壽。竢君竣事日。更把江頭酒。

李濟卿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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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君舞象年。與我同蓮榜。君才出等夷。光焰長萬丈。顧慙魯鈍姿。難和白雪響。交親自三世。莫逆擬無兩。俄然遭世難。東西避搶攘。登樓君有作。矗石增顯敞。文詞逼騷屈。讀之心神爽。及君歸京師。聲譽日又廣。峨洋千古調。力排哇音蕩。驊騮騰絶足。文場嚴韅鞅。決科如拾芥。雲霄看直上。軒冕不適意。忽乎吾將往。金剛萬二峯。杖策追龍象。傑句溢箱篋。往往懾魍魎。春塘帳殿開。花外簇仙仗。戰藝冠儒臣。至尊賜鑑賞。珥筆侍丹墀。同朝喜殊奬。嘔腸固已憂。神理竟何枉。我時問君病。君猶倚書幌。頃刻痛長絶。玉樓成惚怳。斷絃那可續。引滿非疇曩。朝嘻與夕怡。寂寞歸泉壤。高才旣未售。永年胡不享。所貴有令名。後世人皆仰。秋風動征翣。白露凋宿莽。與君從此訣。音容空仿像。

金剛山行。寄春坡老師。邀住烏鴨。師名雙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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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之名十界聞。十界之山無與匹。有大名者實難副。唯有金剛美不溢。華人欲見願生東。矧我煙霞成痼疾。弱齡東遊覘小白。傍走扶桑看出日。南窺臣浸北踰關。夙昔瓖觀頗可述。今年坐貶自玉堂。鳥道參天人所怵。聞說神山在咫尺。名與金剛相甲乙。携僧獨上上上頭。俯瞰靈湫飛步疾。僧言此山亦奇絶。不必金剛爲第一。龍湫固與九淵並。廣石當爲萬瀑秩。鴨池元非九井倫。白顚比則毗盧失。金剛之名固不虛。茲山之勝亦超軼。旣見烏鴨便金剛。彷彿巖巒皆嵂崒。吾聞僧語意豁然。未見金剛願已畢。秋來臥病不再往。定擬明春乘興出。秪恨山中乏幽禪。何由得聞波羅密。春波老師聞名久。禪那獨持無上律。一庵高住釋迦峯。世人誰識維摩詰。氣岸堂堂小一世。肯向叢林開丈室。神山固應有所待。太半休慳來促膝。金剛烏鴨無彼此。一見庶忘塵世汩。爲報沙彌傳我語。旅窓點燈聊放筆。

讀藺相如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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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多奇士。相如有重名。設賓歸趙璧。屈節避廉生。一腋千羊勝。無心兩虎爭。如何王氏子。著論漫相輕。

讀樂毅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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忼慨酬知己。男兒輕死生。黃金纔築室。卽墨且殘城。晏出燕王駕。早空騎劫營。千秋國士報。不忍更還兵。

送永安都尉赴燕。時。余以禮議往祭魯山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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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戒關東轄。君催薊北轅。鶴去千年恨。鵑啼萬古冤。行止本無定。廢興那復論。俯仰乾坤窄。臨岐更斷魂。

別金狀元建中宰淸風名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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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第一郡。地主卽龍頭。客送凌波閣。帆歸寒碧樓。仙舟望不及。眞境杳難求。塵累何時脫。與君同此遊。

吳大興君瑞別名挺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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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軫湖民。經帷輟近臣。化應期月速。惠及發春新。梅閣題詩富。花甎寄夢頻。潘輿早行樂。不日下恩綸。

李仁川幼能別名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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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歲離仙境。今春入玉堂。人方看出處。君自愼行藏。散迹纔江閣。殊恩又郡章。何如老司馬。奔走似顚狂。

挽尹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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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遊童丱日。舊迹尙能諳。杖屨無冬夏。田園自北南。微官纔一命。餘慶屬多男。幽問今朝遽。題詞痛豈堪。

挽趙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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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士今難見。唯公獨盛名。圖書娛晩節。簪紱謝浮榮。七袠踰中壽。高風遠俗情。終乖問字意。題挽愧平生。

次止庵李行進遊山樓韻樓卽尙成安公震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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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澗泠泠瀑。層崖面面臺。樓居元絶境。臨眺幾深杯。往事偏多感。諸公復一來。卽今構廈地。長憶棟梁材。

謫鶴城。次府伯李公韻。名後山○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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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明時放逐臣。此生長愧築瀼濱。十年陳迹還今日。千里相逢卽故人。得失已從翁馬驗。行藏堪與海鷗親。關心只是庭闈隔。節換殊方鬢欲新。

俚語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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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傳言十九非。關河迢遞信書稀。越裳翡翠從何至。卉服倭人尙不歸。嫠婦猶知憂社稷。諸公寧復事依違。向聞南國牛頭兩。又說村田鼯脚飛。

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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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前茅屋架三椽。柳下疏渠引小泉。村客來時聊對酌。樹陰濃處且酣眠。乾坤納納身同寄。宇宙茫茫歲幾遷。無事百年渾得醉。莫敎軒冕到鷗邊。

酬扶安倅李錫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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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南紀別經秋。千里書回豁我愁。嶺路歸雲三峽樹。海天明月五更樓。崚嶒病骨吟黃葉。悵望關河搔白頭。聞道鶴湖曾避地。如今安得做淸遊。

奉寄北伯李公名厚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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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筵不作送行詩。天意應知會有時。鳥道十年重過此。人間萬事本難期。淸秋玉節勞相望。幾日淸尊慰所思。却怪溪藤隨橐至。聊憑驛使爲題茲。

遙別趙士求之任淸河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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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鬢髮見吾衰。況復關河恨別離。數子龍門看得意。一官鸞棘豈多時。板輿行樂酬君願。蘭室阻歡惱客思。漢水無緣攀祖席。題詩不覺淚痕滋。

次春沼申季良韻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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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獨臥閉門時。志士憂時淚洗頤。窓外雪深四五尺。枕邊梅發兩三枝。君今投紱遺塵慮。我已忘機絶俗疑。牛馬任他呼便應。不須開口說賢癡。

有懷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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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淮中尙別愁。泉臺永隔十年秋。馬卿賦擅凌雲譽。韓子身將磨蝎謀。古洞萋萋芳草綠。高樓寂寂大江流。遺書會待他年錄。門下今看有一侯。右懷春沼

乾坤翻覆丙丁年。遯迹湖中別有天。世事十難知一二。萍蹤再去隔三千。首陽忍埋高人骨。他日誰將草藁傳。孤負城隅死生別。至今追憶淚潸然。右懷華隱

小山叢桂早馳聲。文史三冬萬念輕。白下能詩推水部。斗間奇氣識豐城。幾從旅榻談鋒劇。一出名塗俗眼驚。每過弼雲峯下路。羊曇空復涕縱橫。右懷小山

趙氏連城白璧雙。幾年把臂讀書釭。將名早掛天門榜。翦燭同眠玉署窓。鶴上楊州飛畫棟。雁留寒影蘸澄江。半生知舊俱零落。廷尉門前奈斷跫。右懷慵隱藏六兄弟

燕都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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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黃忍說甲申春。城闕昏昏暗賊塵。南渡奸臣猶黨舊。北來飛騎更添新。重天未徹齊民籲。率土咸悲異俗淪。千載河淸知有日。遺黎倘復見昌辰。

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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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洮初起始皇年。山海增修勢扼咽。橫斷岡巒來萬里。截分夷夏壯三邊。英雄用武非無地。興喪由人豈在天。西望金臺饒感慨。幾多行客淚潸然。

次止菴李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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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小追隨文酒場。如今鬢髮已成蒼。騎曹豪氣輕餘子。京尹詩名似大郞。浮世宦遊堪一笑。暮年心事自多傷。急流勇退知何日。却愧悤悤踏曉霜。

李僉樞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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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潦倒鬱奇才。一捷驚人世共推。文足三冬該更博。窮驅五鬼去還來。年衰已納僉樞秩。興到時傾濁酒杯。是日花山收紫氣。霜楓露菊摠堪哀。

春日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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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日書齋靜。微風輕燕斜。一年春意好。細草又閑花

簡寄禮書洪大而名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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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自俗離來。風煙携滿袖。根塵猶未了。却向南宮扣。

縫針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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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浮數點雪。衲破千片雲。暗裏不中線。持針待朝昕。

偶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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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不如意。浮生能幾時。羨茲雲外鶴。千里一高飛。

挽李江界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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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塞雙旌去。靑山一木歸。可憐都護曲。行路亦沾衣。

挽權掌令斗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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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辰溪子。人間歸隱翁。權郞今又逝。雪涕灑悲風。春沼一號辰溪

舟訪牛川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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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此地遊。歸來不識某林丘。隣翁話罷兒時事。夜久方回上瀨舟。

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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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畝方塘徹底淸。數叢佳菊傍籬生。閑來洗硯無餘事。歲暮幽期餐落英。

寄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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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經術子能全。高臥東山養幾年。遙想楚筵勤設醴。風流應不愧前賢。

從演上人。問金剛遊客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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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金剛信宿餘。秋來山色定何如。逢僧細話論眞面。濃淡高低一聽渠。

寄雙彥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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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曾無一日雅。神交空許百年心。詩篇謾道相逢語。莫是前緣夢裏尋。

夢見辰溪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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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魂夢共周旋。昵侍君王尺五天。不道煙波迷斗峽。覺來翹首倍茫然。

次鄭君平僧軸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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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蓬萊去又來。浮雲蹤迹儘奇哉。簿書叢裏開詩卷。當吸金莖露一杯。

奉審寧陵。奉和沂川相。洪公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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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枕中宵涕泗流。存亡危急屬茲秋。先王厚德將何報。戮力相期共戚休。

淸川江留別節度以下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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淸川江上駐征鞍。爲別諸公坐語闌。回首妙香盤地軸。一筇安得雪中看。

錫兒以問禮官追到箕城。又自龍灣還至定州作別。題扇以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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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送都門半日程。來逢關外一旬更。驅馳王事迷南北。父子深情到此輕。

寧遠衛祖大壽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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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姚曾聞勒燕然。沙漠無庭繫左賢。尙辭甲第金門裏。肯斲雲根紫塞邊。

元戎四世寵光休。伎盡工倕制作優。飛將當年沒羽石。想應鞭入祖生樓。

新正述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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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歲松楸展省違。幾回南望涕沾衣。長勞魂夢金江月。剛恨當年未賦歸。

憶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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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自東陽雁影分。各天南北共看雲。不須行役關心念。斷飮唯將祝卯君。

憶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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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分手欲無言。王事關心可割恩。玉堂持被寒多少。蠻館春回斷綠樽。

懷春洲申洗馬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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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日親知零落盡。洲翁復作九泉人。墳前短碣高三尺。寒食東風又一春。

懷心甫李監司萬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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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道今亡到十分。飜雲覆雨劇紛紜。每從綠水亭前過。悃愊無華憶李君。

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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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綃怜汝質輕淸。對面期同萬里行。截得獰風知有力。篩來浮屑太多情。

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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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初從足底生。黃昏驅策自鷄鳴。縱非冀野空群質。莫作燕臺死骨行。

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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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飯豈嫌菰米滑。鱖魚不待桃花肥。味兼水陸渾無興。欲向西山採蕨薇。

挽李翰林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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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下爭看紫氣東。淸氷孤映玉壺中。春光倏忽隨風燭。斷盡回腸奈若翁。

疏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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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曹參判及兼帶辭免陳情疏辛丑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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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受由愆期。冒死陳章。祗竢譴罷。不意茲者。聖諭丁寧。令臣調理上來。非臣賤分所可承當。惶恐隕越。無地自容。俄接吏曹傳關。擬臣以自上迎接客使時贊禮。繼伏覩備局啓辭。復差臣以本司有司之任。以臣疾病。以臣庸陋。決難堪任。實未料朝家之不諒微臣之情勢而謬擧之至此也。臣之所患。雖非朝夕危急之證。而尋常行步。尙虞顚蹶。則其敢望周旋升降於咫尺之天威乎。淺劣無識。最出凡人之下。而罪釁交積精又消亡。則其何能陪奉贊益於廊廟之末議乎。不但此也。臣於前日待罪畿輔。與俘譯大失忤。彼欲甘心於臣者非一日矣。奉使燕京儐接西路之人。皆言其執言咆喝。無所不至。而宰執之臣。莫不知其狀。畢竟臣身之危辱。顧不足恤。竊恐貽患於國家而悔無所抵也。其人適在今行。臣之兩任。又當此際。豈非可慮之甚者乎。且臣心有所懷。不得不罄竭於聖聰之下。伏乞聖慈垂察焉。昔在先朝。臣父建議請行兩湖大同。其時論議多端。而先王累歲深思。知其可行。遂試湖西。民以爲便。最後湖南人士相繼陳疏。請同湖西。均蒙其惠。臣父復上箚請從民願。先王又賜夬斷。卽命先行海邑。而臣民無祿。奄遭遺弓之痛。逮至聖明臨御。繼述先王之政。更許均行一道。而湖民不幸。連値凶歉。一年二年。漸至遲退。且按道之臣所見參差。無大段著手之事。故雖其已行之邑。亦不能一遵科條。色目之夥。徵斂之煩。猶夫前日。使先王恤民之至澤未克究宣。而聖朝博施之盛意。或至沮廢。臣每念及此。不勝悲嘆。繼之以涕淚也。今臣才識旣蔑。筋力又瘁。誠不足以備驅使之萬一。而至於爲國願忠之誠。耿耿于中。未嘗食息少弛。如使瓜代之辰。許臣試可。則臣庶亦少竭駑鈍。報答涓埃。如其不效。甘心受罪。亦無所辭。伏願聖明下臣此章于廟堂。詢問可否。如以爲姑可試用。則乃微臣報效之秋。如以爲不可。則臣之庸陋蔑用。於此益著。其可備數於樞宰之末。與聞軍國之事乎。亦願早降明旨。許臣罷退。以安微分。卽天地使萬物各遂其性之大德也。臣聞自衒自媒。士女之醜行。君子之所恥也。雖庶品微班。亦不敢有所僥求。而況於方面之重寄乎。然竊觀宋朝諸臣自請外試者非一二。而後之論者亦不以爲甚非。臣雖不敢自比於古人。而欲忠者國。區區之忱。亦豈遽下於人哉。臣非不知茲言一出。譏誚四集。而衷情所激。終不敢自隱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悶切。諒臣忱誠之懇迫。將臣本職兼帶同知義禁備局有司及贊禮等任。盡行遞改。毋使曠日持久增益罪戾。以保微命。以遂至願。不勝萬幸。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辭都承旨仍論事疏辛丑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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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自前筵中記事。只從史官之草冊。雖大段擧行之事。其日入侍注書退而抄出。分付該司而已。丁丑以後。國家多事。記注之才又不逮於古人。時或有錯誤分付之擧。故始有擧行條件書入啓下之規。至於臺諫入侍時啓辭。若是新啓及不時避嫌之辭。則亦一從史官所記。而書出。史官所記。或非其實。臺諫枚擧而請推者。例也。近日則又刱一例。臺諫旣退。更以其意。別作一張啓辭。書送于政院。使之謄書啓下。而每考紙上之文字。多非榻前之口語。臣常於此不能無訝。頃者。朴長遠之引避也。亦依近規。書送於注書。且問其有所可改與否。而措語之間。別無潤色之處。只於語勢回轉處。有一句語似與筵中所達有相違錯。又以自上下敎不是其是非之批。以爲不知其是非而誤引之矣。臣以爲長遠伏在差後。想未詳聞上敎。致有此謬。且以其所書送者。不過取質於史官之所記而已。非如臺廳啓草之比。遽並抹改兩處。使之書入而退出矣。諫院終以此事。至於請推而以終不簡通爲言。臣之自失相敬之道甚矣。適値擧動臨迫。臺啓旋停。而臣又急於陪從。抗顏就列。捐廉冒恥。祗益招尤。伏願殿下亟遞臣職。仍論臣罪。以謝公議。不勝幸甚。且臣於出納之際。心有所懷。每欲陳暴。而進見非數。或値多官奏事。御坐移晷。不敢輒罄愚衷。耿結于中。茲於乞免之章。敢效芹曝之忱。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經曰。天工人其代之。又曰。一日二日萬幾。天行若不健則萬物何得以遂焉。人君苟不力行則庶績何得以凝焉。是以聖如周文而昧爽丕顯。賢如唐宗而不安丙枕。曷嘗有逸豫而進德。優遊而致理者乎。殿下春秋鼎盛。淸明在躬。此正奮發志意勇往力行之日。苟能惕然警省。絶姑息偸惰之念。加嚴恭寅畏之心。策勵群工。綱紀庶務。則風動之效。當在於轉移之間。豈不快哉。宋臣蘇軾曰。畏期月之勞而忘千載之禍。其言最甚切至。今令人讀之。常有凜然之戒。伏願殿下尙念于茲。臣聞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以臣藐末。猶能逮事我仁祖大王及我孝廟兩朝之所以致謹於此者。臣可得以言之。如享官之受香。必在淸早。則受押之單。纔啓而卽下。如監軍巡將之受牌。事例嚴重。則落點之降。每趁宣飯之後。兩朝之事夫豈偶然哉。凡此數事。雖似小節。而曩因殿下久在調攝之中。多有差過之時。是無非喉舌諸臣不能隨事陳白之過。而亦由宮中掌故之屬不能詮稟之失也。至於禮貌大臣之節。我仁祖大王尤致意於此。雖尋常話言之際。章奏酬答之間。未嘗少有忽焉。是以藥房之啓。登時發落。相臣之疏箚入。不拘齋戒。批未踰時刻。我仁祖在邸之日。實嘗親炙於宣廟。其必有遵述。而孝廟承之。亦罔敢少忽焉。殿下之所當法者。其不在於兩朝乎。至於諸司草記。庶僚陳章。雖有間於此。亦不宜留時而引日。一則曠官而廢事。一則逆揣而妄說。如非熟思裁斷之事。則亦願隨事批下。俾無留牘於乙覽也。大抵人情。狃於安逸則易。起其頹惰則難。如非大段著力。何能變化氣質。噫。以匹夫之身。慮百畝之易。尙不欲晷刻放過。況以千乘之尊。受祖宗之托。係兆庶之望。貽燕翼之謨。其可自暇自逸。苟一時之安。忽經遠之圖哉。曾在先朝。因筵臣建白。令史官謄取列聖誌狀以進矣。殿下亦嘗覽觀於淸燕之側乎。我世宗大王。卽東方之聖人也。宵旰憂勤。勵精圖治。三十七年如一日焉。當此之時。品式備具。樞機周密。軼於漢唐之治世。語云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殿下之所當法者。其不在於此乎。臣在先朝。叨侍經筵。先王嘗講周書文侯之命篇題之辭。顧謂臣等曰。此非譬喩於今日之事。而今日君臣上下。不可不思患而豫防之也。淵衷之發。出於尋常萬萬而有不獲已者也。殿下今日之不能不留意於戎備者。亦猶先朝之不獲已也。但古人所謂凶器危事之喩。不特取戒於用武之際而已。千金之子。尙不垂堂。況以人主之尊。豈可親莅於倉卒之間。致有萬有一危之慮乎。昔年銜橛之虞。尙未痛定。而大臣之誤觸。又出於不虞。思之體粟。伏想聖懷當復如何。伏願殿下深加戒心。克盡愼毖之道。苟於日後欲有所試。則毋寧降旨明敎。俾令有司。得以周旋於先事之辰。而庶不至於如昨日之急遽顚倒。一擧而三失也。幸甚。臣本無似。忝叨近密。目見綱紀之日陵。而不能執一維持以尊君命。心知古事之日亡。而不能隨事糾察以存體例。而又不能陳達素蘊於咫尺之威。終又泯嘿而退。則臣罪尤大。茲將一二故事。仰陳於冕旒之下。一得之愚。如有所槪於宸心。則不必宣露此章。而特賜採納。俾以螢爝之微。得補日月之光。不勝萬幸。

以病辭職。因論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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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移御之擧。爲聖躬也。爲慈殿也。冀願警御之臨。庶獲康寧之福。臣民之祈祝。曷有其極。日者引接之辰。聖敎丁寧。凡諸修理之役。務從簡略。又內下紙地。使補其用。遠近瞻聆。孰不欽歎。第竊伏聞兩闕諸殿閣所鋪席子及塗壁菱紙等物可存舊排者。亦將易以新之云。果若斯言。則與當初下敎之意。大相逕庭。是莅事中涓。不體聖意。不恤浮費。視同平昔。欲售其才辦也。何可一任其所爲。使殿下懼災恤費之盛意。反歸於虛地耶。伏願殿下亟下明敎。凡鋪設之屬。塗飾之物可以仍舊者。令與諸官眼同取舍。並勿改之。以存恤費之意。以實前日之敎。移御之後。如有新鮮大過者。則有司諸臣及幹事中涓。皆論以違制之罰。毋少饒焉。詩云。潛雖伏矣。亦孔之昭。況今修理之事。內而中官。外而市徒。大以諸曹之堂郞。小而吏胥儓役之類。皆所目擊。豈非著現明顯之甚乎。若或與當初從簡之敎。不能相副。則其何以服人之心乎。是臣之所大懼也。嗚呼。國家不幸。連歲大侵。庚癸之呼。遠近同然。倉庾之乏。內外無異。加以星文告警。地道不寧。其他變異。指不勝屈。無非敗亂之徵。危亡之象。殿下深居九重。雖未能盡燭。而愚夫愚婦。皆知其禍患之迫在朝夕也。年少氣銳之人。徒懷慷慨而語不中窾。老成輔弼之臣。或知其然而亦無奈何。國門之外。未見藩蔽之固。肘腋之間。或慮蜂蠆之伏。雖在昇平之餘。足以馴至於亂。況値衰微之極。幾何其不至於無可救之地耶。念之至此。不覺涕零。嗚呼。祖宗數千里疆土。國家百萬億民命。皆係於殿下之一身。殿下之自處。其可同於匹夫之苟安而忽經遠之圖哉。近以賣官也船粟也免租也減貢也而觀之。則似乎憂民之㥯。而以侈忕也宴安也慢命也姑息也而言之。則未見有圖事之實。上下交修之道。其止於此而已乎。誠可慨也。噫。桑穀雉雊之異。古之賢君身親遇之。未聞其歸咎於物妖。而只修反身之德。豈慮有所不及而然耶。今有牛而兩頭。牛猶易罪。至於星之晝耀。其將何掩。惟願殿下懋修厥德。不容虛僞。事天以實。愛民以誠。求才如渴而嚴賢邪之別。從諫如流而察公私之分。以猛濟寬。勿移威福於下。以敬勝怠。常存兢業於中。則雖妖孼式月而生。或得全安之助。如其不然。則臣未知國家將稅駕於何所也。臣於今日。當詣賓廳之會。中宵耿耿。不遑假寐。若賜例對。擬貢愚忠於咫尺之威。忽遇風邪之襲。渾體寒戰。仍成眩暈之症。昏倒僅甦。瞻望宸極。不能自力。茲不諒其猥屑。敢效芹曝之忱。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特賜採納。將臣本職兼帶。並行遞改。仍治臣逋慢自便之罪。不勝幸甚。

守禦使辭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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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本駑劣。無所比數。猥當重任。遇事憒憒。而旣不能裨補涓埃以答鴻私。亦不欲都忘分義。私便身圖。故累遭彈章而未嘗一意求去。長招謗議而猶且夙夜奔走。臣之廉隅。掃地盡矣。有臣如此。將焉用哉。矧今時虞孔棘。小大慄慄。有若危亡之患迫在朝夕者然。當此之時。所以轉危爲安者。政在於甄拔人才。各當其職。而至於陰雨之備。尤不可少忽也。乃者。聖上高拱淵嘿於穆淸之上。諸臣分割門戶於朝著之間。大小差除。俱不滿人意。而今使一書生。掌本兵之權。又加以守禦之任。聖朝無人之歎。於是極矣。此豈駑才瑣力所可堪負。而又何可使聞於國人乎。廟堂之薦擬。固已可怪。而殿下之不量其才否而強委重焉。又何故也。古之人主。有輦過郞署。撫髀而思者。以今視昔。良可慨也。今臣迫於嚴命。遽尒叨受。異時緩急。將安所恃乎。微臣之僨敗。固無足恤。而其於國事何哉。且臣兼帶宣惠提調。已有年所。而本不解事。無所猷爲。今當田政改紀民役更始之日。全昧經遠之慮。重召畿民之怨。無非臣初不固辭冒受重任之致。臣今噬臍無及。其可再誤乎。卽者召牌下臨。臣不敢退伏私室。來詣闕下。而決不敢冒昧承當。茲敢略陳危衷。伏願殿下亟令還收守禦使之新命。回授可堪之人。而並遞宣惠提調之任。以安微臣之分。

英陵改莎更詢處置箚癸卯繕工提調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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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竊伏聞本朝列聖諸陵寢中。惟健元陵英陵所用莎草異常。故自始封陵至今日。未嘗改莎云。臣於丁酉秋。忝按畿輔。奉審英陵。則陵上莎草發穗離披。取風落者兩莖。以尺量之。則長二尺有八寸。卽俗所謂束莎草也。此莎。著根最固當初用此。意必有在也。往在甲戊春。故相臣吳允謙奉審後啓辭。有曰。英陵陵上莎草。與今時各陵莎草有異。莖葉芊綿。本根連結。今若盡去舊草。改以新莎。則不無日後易致枯損之患。反不如仍舊之全完而久長也。臣等素聞此陵曾無改莎之事。招致故老守護軍八九十歲者數人問之。皆以爲自前未聞有改莎之事。臣等之意。百年流來未改之莎。以一時所見。率爾改之。實爲重難云云。仁祖大王從其議。遂下勿爲改莎之敎矣。上年冬。大臣又爲奉審。今將改莎。臣心有所不釋然者。臣又伏聞咸鏡道六陵莎草。亦與常莎不同。私問於監司徐元履。則答以六陵莎草。果皆束莎於億莎之類交生而茂盛。長可二三尺許。俗傳此莎結根最固。宜於冢墓。故用之云。以此觀之。則英陵之用此莎。益驗其不出於偶然而必非例用莎草。年久歲深。任其茂長。結穗而然也。臣之愚意。就卽今草根稀疏處。補以同色野莎而已。只修闌干石內頹覆之土。恐或得宜。臣當進往敦事。區區所懷。敢此陳達。伏願下詢大臣及禮官。俾於修改之日。觀勢善處。不勝幸甚。取進止。

進紀效新書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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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待罪本兵之後。得接能麽兒廳文牒。則被選武官等演習陣法之際。秪憑兵學指南一冊。以爲講試之資。雖有論難證質之事。常患無所考据。願得紀效新書全本以相憑閱云。臣問于本曹。則元無此書。問於他局。亦無所有。遂求得唐鄕本各一件。令能麽兒堂上及武官中曉解兵書者。再三讎校。正其訛誤。且以唐本所載新增八陣圖式及練兵實紀中車騎營陣登壇口授等篇。以爲別集二卷。合成一帙。用活字印出。此書卽天朝名將戚繼光之所著者也。繼光於嘉靖年間。起自行伍。募浙閩鄕兵。屢殲倭寇。以其練兵敎藝制敵之方常所歷試驗效者。悉具於篇中。往在壬辰之難。故相臣李德馨從提督李如松於平壤之戰。觀浙兵之布陣用技攻城鏖賊之狀。因求其所以敎練訓習之制。遂得是書。以獻于朝。癸巳之後。卽設訓局軍兵。而其所制置。實遵此書。且命印頒於國中。今垂七十年矣。屢經變亂。自底散逸。幾乎泯絶。誠爲可惜。語其爲書。則乃聖祖之所嘗眷眷於匡復舊物之際者。而論其爲用。則目今中外大小將領之臣所不可一日無者也。今以所印若干件。分送于三南各營鎭。而先將五件粧䌙投進。以備睿覽。取進止。

辭兵曹判書疏甲辰閏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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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之駑劣病瘁難強重負之狀。前後章疏。極陳無蘊。昨又更瀝危悰。冀蒙斥退。而誠淺辭拙。未能上格天意。非唯不賜允許。反下溫諭。臣誠惶惑。罔知攸措。臣之叨授本職。已至三年。而凡係軍政。一應差除。只循流例。未脫舊套。輦下兵布。久爲奸蠹之私竊而了不覺察。武官初選。居多宂雜之苟充而無以變通。其於番調策應之方。儲養培植之道無一擧者。顯罰之不及。亦云幸矣。其又可一向餔歠。知得而不知喪乎。且都目之政。武弁之陞擢者。非止一二人。雖曰名在抄選之中。注擬之際。高下先後。實由於臣。是亦豈必盡協公議而能稱其職者哉。至於邊將之擬差。如非積仕而例調。則皆從久勤而塡窠。旣無賢愚之鑑別。又無取舍於彼此。而得善地者。視爲若德。處遠惡則謂之後我。其不能遍慰群情而均塞衆望。於此可見。又豈無不敢言而敢怒者乎。失在於臣。怨歸於國。是臣之所大懼也。自古人臣之處銓地而圖欲速解者。政在於是。而朝家之必准其請。意亦非偶。臣是何人。乃敢屢過應遞之期而不避久專之嫌。上貽淸朝之羞。自速僨敗之災乎。游辭飾讓。臣所深惡。應文備數。臣所不欲。今茲蘄免。實出於情勢之萬不獲已。伏願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本職及兼帶。並賜遞改。以存舊例。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因李端相疏。陳情請退疏甲辰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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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無狀小臣。才居衆後。爵在人前。菑孼之生。理所必至。況又不避戚畹之嫌。久專本兵之權。戎之伏莽。奚止三歲。到今顚躓。亦云晩矣。但臣所大恨者。緣臣斂退之不早。卒至貽辱於聖朝。又令淸名之士。得賣友之名也。法與執義李端相。家世相親。情義有素。年前端相乘夜來訪。致其繾綣。語臣曰。近有往來行言。吾旣有所聞。不可不言於君。此豈不由於君與尤菴情意阻隔而然歟。所謂尤菴。卽宋時烈之別號也。臣答曰。吾與尤菴。情分未深。己丑奔哭國恤之時。兩遭往見。戊戌再入之初。以知申事。引與登對。其後承先王之敎。往傳久未引接之意。未久遭艱。尤菴來弔而去。逮遭後喪。有閔維重請罪之論。流聞其時之事。尤菴果爲與知云。吾於首事之閔維重。雖不能匿怨而爲交。至於共濟國事。誓不存纖芥之私於胸中。閔維重兄弟。亦且知其如此。況於與聞之尤菴。有何厚望宿怨而行言如此。此不過喜事之徒從中鼓鑄。必欲構釁。而一隊之人。自未免陷於術中耳。近聞湖中辭說甚夥。賢者亦不能無疑云。吾於尤菴。不能如世人之如七十子之服孔子者。竊爲尤菴惜之。端相又問於臣曰。君於服制之論。所見如何。臣答曰。吾非知禮者。何可折衷也。但尹善道之用意構捏。不仁甚矣。至於當服三年之說。不爲無據云。則端相曰。此則吾見與君不同矣。其時說話。大略如斯。出於臣口。入於端相之耳。此是朋友間吐露情款。彼此無隱之意。而端相則有意而扣之。臣則率口而應之。安知今日執爲左契。以爲賣臣之資哉。端相疏中所謂維重此論出於時烈云者。非其實狀。豈有以曾所不知之語。語於端相之理乎。設令臣有是心。又有是言。若論彼此交際之如何則可也。豈可以此爲賢者進退間大關緊之物事乎。又曰。佐明且嘗以時烈服制之論爲不是云。謂若臣因其私怨。知其論之是而強爲立異者然。凡人之所見。各自不同。且在游,夏之列者。亦不能聲入心通於夫子之訓。是何傷乎。而端相今乃勒定其如此如此。必欲毆而納諸懷嫌醜正之地者。亦何心哉。又曰。殿下若不信臣言。試以此下問於佐明。則亦必不敢以臣言爲不是。此又慮臣之掩覆此事。爲此丁寧操切之語。不亦甚乎。自古及今。未聞賢者之進退由於國舅意向之如何。而今其言曰。佐明之意如此則國舅之意亦必無異云者。尤爲可懼。國舅之意如此。則又將推而及之於何所乎。若謂端相竊自附於事君無隱之義。徒爲是全無歸宿之語而等閑說過。則又何以臣何忍囁嚅不言以負殿下爲言哉。臣於此不欲質言更作負端相之人也。噫。使端相。若能眞知時烈之難於輕進。實由於臣身而必欲其幡然。則端相於臣心事。亦非全然不相曉者。何不曰向者雖有一時行言。而臣嘗見佐明而問之。則少無含憾之意。但其論禮處意見不同。而此則無他。由其見識未到而然。一人所見之不同。顧何損於正正堂堂之論乎。時烈必不以此介懷。唯在聖上盡禮敦勉以致之云。而今乃提起已往之事。藏蓄無限底意。必欲使中外疑惑。公私俱病而莫之恤者。夫豈偶然哉。今臣情勢。毋論端相立心是非之如何。其不可一日立於朝則決矣。臣非不知屛竄郊畿以竢嚴命。而揆以分義。亦有所不敢姑且隱忍遲回。露章自列。有若與端相呶呶爭辨者然。臣於此尤不勝愧恧之至。伏願聖明俯燭危衷。亟削臣職。逬諸荒裔。以答公議。以謝國人。不勝幸甚。

刑曹判書辭免疏乙巳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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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曾在鄕廬。冒昧封章。冀蒙恩遞。聖批不許。諭臣入來。尋又祗承恩旨。以爲守禦使者。數日之內。召命繼降。有非負累之臣所可承當。臣一味惶悚。罔知攸措。更具尺疏。將付縣道。猝聞臣弟病谻。欲得面訣。竭蹶入城。臣之情事。雖曰切迫。進退無據。莫此爲甚。且其病勢危苦。幾絶而甦。相視涕淚。不忍暫捨。身到京輦之後。又遲席藁之請。臣而不罪。其何以責人臣之逋慢者哉。仍竊伏念臣所遭之事。非係一身之出處去就而已。使臣恬然晏然復抗顏而出。則此不過作一忘廉喪恥之鄙夫。顧無足惜。其於國家禮賢使臣之道。不瑕有歉然者乎。況頃日大臣之引咎。臺官之去職。苟求其故。皆由於臣。靜言思之。到今體粟。曾日月之幾何。臣之職任機務。次第旋授。宛然如舊。而諸諫之召復。側耳無聞。遠外之人。當以朝家擧措。爲如何哉。微臣之有無。無異於九牛之一毛。而堂堂聖朝之被譏。將流百世而不刊。利害輕重。豈不較然明乎。臣受國厚恩。位至卿列國安則與休。國憂則與戚。當此邦家杌隉之辰。湯火之蹈。尙且不辭。其何敢圖息偃之便而辭鞅掌之勞乎。區區之志。只欲下不喪廉恥之節。上毋貽朝廷之羞。伏願聖慈哀憐而垂察焉。將臣本職及兼帶守禦使惠局提調之任。並賜鐫改。仍治臣罪。以警百僚。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

輔養官辭免疏乙巳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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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叨此不敢承當之命。環顧臣身。無一近似。猥將危悃。仰瀆宸聰。誠意淺薄。未蒙察納。臣於此尤增慙懼。直欲循墻而走而不可得也。夫閭巷蛾述之師。尙不可人人而當之。況此輔養之設。實有保傅之義。此豈如臣凡庸瞢學者之所可苟冒哉。經曰。官不必備。唯其人。其在庶職。尙且云然。況輔導國本。是何等重任。而簡之不愼。屬之匪人乎。儒賢宿德文衡雅望俱是輿論所歸。奚但一夔而足。今乃添臣一人於諸臣之後。反使斯選不重。作一笑端於明廷。此非臣之所能曉也。君令而臣恭者。禮之正也。事之當也。而或進退不安於義則辭。才地不合於任則辭。今臣所叨之任。才不特不稱。義不特不安而已。其何敢黽勉冒就。秪以承命爲恭哉。茲冒萬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特垂俯察。亟命還收新命。以重國體。以安微分。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

刑曹判書辭免疏丙午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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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之不合仍帶職名之狀。曾已露章陳瀆。而未蒙察納。緣臣遲回眷戀。尙廁朝班。常切愧懼。若隕淵谷。不意茲者新命又降。臣誠惶惑。不知所出。司寇之長。卽六卿之一。非如前職之比。國家苟有大小利害。彼人必責三公六卿。驗乎旣往。可知將來。且飛語之捷傳。無異戶闥之近。而我國之事。常失於不能縝密。雖尋常考官之擬。書出邸執。傳播遠外。臣常恨其無爲國事深思者。今此銓曹之注擬。豈不大錯乎。向日儐接之任。有以臣差遣之議。臣則已知彼人必欲甘心於臣不可避。避事之小嫌。致誤國事。故備陳實狀於廟堂而終不見採。彼到柵外。已有惡言。入我境之後。雖不顯加慢侮。而其怨怒之氣。恒蓄於胸中。故終蔑臨事周旋之效。而乃貽國家無前之羞辱。到此地頭。雖欲噬臍而不可得矣。此非已事之明驗乎。査事之結末。近在數月之內。遠不過三四朔。自我致愼而力所可及者。無論事之鉅細。宜其周思而長念。庶免再誤於他日。而觀今所爲。顧不能然。此臣之所大恨也。臣之才力。本不逮人。而諸務叢集。神思茫昧。決知僨敗之在卽而此則猶未暇論也。伏願聖明俯察危迫之懇。下臣此章于廟堂。早賜裁處。毋貽日後之悔。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懼戰灼之至。

原襄守令擇送進上變通箚丙午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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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生民之休戚。係於守令之賢否。在平時尙然。況於顚連丘壑之際。其所關係爲如何哉。頃者原襄監司李後山抵書於臣曰。江陵物衆地大。豪右武斷。加以連値凶歲。公私赤立。卽今收拾。其勢甚難。而縣監崔錫祐不能擧職。欲爲罷遣。則又恐來代者未必勝於前人。以此趑趄。又曰。崔文湜曾爲此邑。能制豪強。治效頗著。遽以微過見罷。邑民至今思之。若令此人更來。則庶可望其蘇活云。昨者之政。江陵縣監。當爲差出。故臣以此意言及於銓臣。及到榻前。私語於朴長遠。則長遠之意。亦欲擇遣而顧難其人。至於文湜再任。則爲慮獨賢之嘆。其在政體。可謂得矣。臣未免囁嚅而退矣。及歸私室。原襄都事鄭載禧過臣。仍傳道臣之意曰。通川亦是被災之處。亦宜擇守。而新除之人。秩高而身病。能擧荒政。亦未可必。欲請處置於朝廷而有所不敢云。臣纔聞此語。旋接政目。以沈玖爲江陵縣監矣。此人不無名稱。而未聞其風力優爲此邑有未可知。政與前日道臣之所慮者相符矣。臣於此悔恨其不能悉陳於上前也。仍竊伏念。嶺東飢荒。近古所無。朝廷之軫念區畫。不啻如救焚拯溺。蠲免身役。調給口糧。無非急先務。而未有若擇守之爲切且急也。道臣之縷縷言及於臣者。蓋以臣管攝本道賑政之故也。後山則受任藩臬。憂民之意。若是其勤切。而臣則昵侍咫尺之威。終不能導達其情。臣罪大矣。伏乞聖明治臣不言之罪。更擇兩邑之守。使海隅之氓。俾續垂絶之命。不勝幸甚。且臣有所懷。不得不繼陳焉。嶺東民役。率皆蠲減。而臣於朔膳新產進上。則不在議減之中。此乃任土之貢。其在享上之道。不當論年事之豐歉輕議節損。而臣見杆城邑吏。細問目今飢荒之狀。則政當西成之日。已有呼庚之急。官奴婢十六人逃走於一夜之間。非緣厭苦官役而然。旣無餬口之資。不能坐而待死。散亡至此云。聞之慘然。嶺東各邑進上物膳。雖不可遍減。而其中襄杆高三邑應封者。詢問本道。推移添定於稍勝之邑。如又難支。則依京圻物膳例。自常平廳。從其月令給價封進。限明年十月而止。則三邑之民。更可蒙一分之惠。請令該廳。稟旨施行。取進止。

辭兵曹判書疏丁未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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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迹是戚畹。任叨兵柄。宜退一也。才分不逮。筋力益瘁。宜退二也。旣經大政。是同瓜限。宜退三也。遺辱於國。免罰於身。此罪當誅。不但言退而止也。臣有宜退者三。當罪者一。而露單請急。賜告踰例。杜門靜竢。譴訶不及。臣誠惶恧。無地自容。日月所臨。幽無不燭。天地雖大。垢豈盡含。君之視臣。猶父視子。臣之事君。猶子事父。疾痛之極。必呼父母。理之常也。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微衷。將臣本職及兼帶守禦使知義禁備局宣惠太僕提調等任。並賜遞改。仍治臣罪。以謝國人。公私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再疏丁未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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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猥將宜退當罪之實。仰瀆天聽。而語短誠淺。未蒙察納。屛伏私室。恭竢譴責。側聽累日。終無處分。臣之狼狽。顧不足卹。其於公務之廢墜何哉。目今朝廷潰裂。國不爲國。雖使有司之臣各盡其職。固無收拾之望。然豈可使如臣負罪者廁迹其間。專忘責任之如何。恬然晏宴。坐遣時日乎。臣仰媿俯恧。不知所裁。冒死更籲於冕旒之下。伏願殿下俯燭微衷。亟罷臣職。以幸公私。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

辭兵曹判書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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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大政之後。政官之呈告乞免。在例當然。而過兩都目。則朝家亦許遞改。意亦非偶。其在祖宗朝。雖愼簡一時之望實洽然者。授以斯任。尙且如此。況至今日如臣譾劣者承乏苟充。無一近似。而伊考竊吹之日月。乃反過之於前輩。寧不悚懼而慙恧乎。不料照臨之明有所未燭。加由之命。旣下於前。勿辭之諭。又及於後。此無非臣誠意淺薄未格天心之致。仰媿俯怍。罔知攸措。仍竊惟念。人主之器使群工。猶梓匠之用木。必得宏鉅之材。爲之結構。然後雖上雨旁風。可保久遠無事。如以孤榦弱條駕以高棟重甍。則將不日傾頹。不待智者而知之。今以臣之駑才蔑能而擔負重任。顧何異於是乎。且人之才分。自有限量。固不可引而長之。用逾其實。則無補於國而速戾於身。此尤臣之所大懼也。南漢守禦之任。決非一書生之所堪。惠局調度。實係四路民生之休戚。雖得加人數等之才。分授其任。猶難取辦。臣是何人。旣兼兩任。仍據司馬之長。再過應遞之期而不之退乎。負而且乘。尙慮致寇。今臣之所當者。豈特負乘而止哉。加以稟氣素薄。更得偏虛之證。失今不治。將成廢疾。雖欲陳力於他日。有不可得。臣之情勢。可謂戚矣。伏願聖慈俯矜危衷。將臣本職及兼帶惠局守禦之任。並賜遞改。俾得優閑專意調治。則生死隕結。圖報萬一。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再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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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罄竭危衷。累瀆宸聰。固知僭猥之極。無所逃罪。而顧念所叨之職。皆是國之重任。才識不逮。報效無期。與其僨事而後去。毋寧斂迹而自靖。似若爲身之計。而實欲存國之體。乃者聖批靳許。諭臣速出。不知聖明何取於臣而持難之至此也。目今天災疊現。人心驚疑。國勢危於綴旒。雖簡拔一世之賢才。布列朝端。難望其回亂爲治。轉危爲安。況使如臣駑下之資。久畀本兵之權。更加重寄於身。其何以副軍民之望而爲緩急之恃乎。臣之願忠之誠。顧不後於恒人。而自分蚊負之難堪。又恐賢路之久妨。惴惴靡安以待今日。亦云久矣。決不可迫於嚴命冒昧更出。伏願聖明俯察微臣前後瀝血之懇。亟遞臣本職及兼帶惠局守禦之任。以安微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迫祈祝之至。

三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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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殿下不知臣之無狀。置之匪據之地。臣亦不量臣之陋劣。圖效萬一之報。而迄于三載。罔做一事。前後請急。誠出於不能者去之義。非有分毫飾讓而然也。日月之明。或者未察乎此。冒瀆宸嚴。至再至三而猶靳聽許。微臣悶迫之忱。尙誰訴哉。臣於狼狽維谷之中。伏見政院啓辭。不勝駭然之至。頃者登對之時。臣纔見政院吏隷點退朔布之弊。極知瑣屑而有所煩達。特蒙聖兪矣。今者政院考據前事。以爲兵曹郞廳領來。與注書同坐分給。又曰。中間使書吏領納。又以使令領送。降之又降。世變可觀云。郞廳領來之說。設或不誣。此尤可見其出於矯弊。而然認爲尊上司者。豈非誤耶。卿相祿俸。皆自受去。倉官輸納。必待特敎。政院胥隷。何其過尊也。料米則往受於外倉。價布則坐致於手中。受米之時。何不顧上司之體面耶。其時政院。如不知此說之無據而爲之執言。則可謂不辨之甚矣。今何其再誤也。近來外方軍民歸怨國家者。皆以役布升尺之比舊漸加爲言。而京司之仰食官給者。愈往而愈不滿慾。公肆點退。臣實痛惡。區區之意。只在於矯一分之弊習而使綱紀而不紊也。政院之所重。不在於此而在彼。宜乎齟齬而不相合也。緣臣率爾發口。致令國體加損。儓隷增氣。臣今懺悔無及而亦可見時事之無可措手也。且臣之所患。一向沈重。針爇藥餌。亦未見效。以此病勢。更無陳力之望。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悚迫祈懇之至。

辭兵曹判書疏丁未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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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駑才庸品。百不如人。平生報答。唯在於爲國盡瘁。而不幸今者蒲柳先衰。朽質將顚。已至於不可收拾之地。臣於此時。雖欲自力。有不能得也。伏蒙天地父母。特垂異數。遣醫視疾。賜以珍劑。非臣糜粉所可上報。惶恐隕越。唯有涕淚。使臣筋力。可以調保旬月。能得就列。則豈敢偃息私室。日事封章。自速逋慢之誅哉。唯是病根旣深。眞元日耗。痰火上攻。氣力危綴。有若不保頃刻者然。顧臣所帶。是何等職務。而一向曠闕。重誤國事於垂死之辰乎。茲冒萬死。更暴危悃。伏乞聖上察臣病重實狀。將臣本職及兼帶修改都監提調之任。爲先遞改。俾臣得以專意調治。回死爲生。則隕首結草。豈無他日。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

辭兵曹判書疏丁未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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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當此天災孔棘上下憂遑之日。一味退伏。唯事陳章。罪戾山積。無所逃遁。如使臣病有一分之減。可堪奔走之役。則何敢不念分義。自速誅譴乎。唯其眞元耗損。虛火上升。有時氣短。縷喘若絶。精神惝怳。不能收拾。有若西頹之日。赴壑之水。非藥餌所可療。非飮啖所可撑。見臣者初以爲不至甚病。而諦視其喘嗽咳血。氣逆昏眩。頃刻異候。知其爲根深蔕固。終至難醫。醫人亦有望見而却走者。其不見臣而不知臣病者。或慮臣情勢之難安。作此引疾之擧。此則萬萬無是理。聖明想已洞燭其不爾也。臣默計自夏至秋。三朔之間。行公之日僅二十。自番軍之點閱。禁旅之操鍊。將官之朔射。以至尋常坐衙政廳之進。並皆廢閣。如此而不蒙顯罰者。實由於國綱之解弛。有司之循默而然也。在臣何可幸其苟免。長占好爵。在國家。亦何可因一具臣。拋棄重務乎。況臣所帶守禦備局宣惠太僕之任。俱係緊重。雖使五人者分掌其務。而一有此難醫之疾。則於朝家利害。當仍畀之任而待其斃乎。抑擇人改授俾不至於瘝曠乎。今者禁軍將數人有窠。湖西之水帥。亦當差遣。而臣之調理察職。杳無其期。若不早賜處置。則豈不重誤國事乎。使臣憂讒畏譏。托病求去。則從今以前。應無立朝之日。使臣擇其燥濕。私便身圖。則亦必無今日之病。臣情阨辭蹙。倒錯無倫。殿下於此亦可以驗臣之不獨病於身而心亦病也。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危衷。亟循前請。將臣本職兼帶。盡行遞改。以安微分。以幸國事。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

辭職上疏丁未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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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伏蒙天地生成之澤。得解本兵之務。生死肉骨。未足喩其至德。沈痾可以去體。腐草可以回春。而狗馬之患。成於積勞。藥餌之投。不得對症。數日之內。病勢越添。尙何望趨朝而陳力乎。目今畿甸失稔。人皆謂之無異辛丑。言念民事。誠爲罔極。朝家特施寬大之政。不驗災實。盡蠲租稅之納群生之鼓舞。必不減於豐歲。但豪右之有良田者。獨享其樂。而貧民之耕瘠土者。猶病其升斗之出。政所謂天地之大。民猶有所憾者也。況秋旱至此。牟耕將廢。明歲之憂。有不可量而竊聞賑恤廳區畫。不過裁省若干料祿。減除若干常供。取用若干銀布。摠以計之。米不滿萬石。布不過千數百同。銀纔過萬兩。此外告身之賣。未知又得幾石米幾同布幾斤金。而畿路之外。亦有他道之告災者。前頭又當有身役減布之擧云。以臣愚計之。入不足以當其出也。矧茲畿邑官需之外。不可廢者。大小祀典也。各項夫馬也。人吏復戶也。道內不時之役。難以毛擧。決不可將此銀布博施而遍及。且不幸而有二三年之饑荒。則國家將何以繼之乎。當局諸臣。必已念及乎此。先事經營。而臣方病伏。未得參聽末議。徒增憂歎於中。且宣惠廳主管畿甸民役。雖當平歲。猶患事務之或曠。況在今日乎。太僕之草價。亦云半減。而廏馬則姑無處分之事。臣待罪提擧。末由照管。伏願聖上察臣病狀。將臣新差賑恤廳堂上及備局宣惠太僕提調之任。爲先遞改。回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恐戰灼之至。

陳弊箚子戊申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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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於昨日召命之下。不敢退伏。力疾趨詣。終未祗肅。冒昧陳章而退矣。伏承聖批以不必深辭調理察職爲諭。縱未蒙反汗之典。庶其有回生之望。臣誠惶感隕越于下。臣伏見政院啓辭。有曰客使垂到。許多擧行之事。無人主管云。循例接應。自有舊規。不待廟堂之區畫而辦耳。第竊伏念。兩西與咸鏡原襄。俱被災荒。而西路支勑之需則曾因道臣之狀。助給銀布。且聞各邑亦有所需待。而若過今行則更無餘力云。哀我民生。罹此誅求。視同分內之事。苟冀目前之免患。不恤凍餓之迫身。言念及此。不覺寒心。各站浮費之多少。實在於求請之裁制與否。其責專在於儐臣。而行中譯舌。果能存畏忌之心。則必不坐而越視矣。去冬客使之去來。更無別樣申警之擧。遂至還復舊套云。今行則宜自備局。另加嚴飭。使譯輩各有分掌。隨事宣力。驗其功過於事後。則不無所益矣。且北路驛馬四十匹。則補把於關西。原襄驛馬二十匹。則立待於館所。累十人馬之行齎居送。其費不貲。雖在樂歲。猶且病焉。況其期限又甚促迫。乘飢疲之餘。涉關嶺之險。氷雪未消。星夜不休。雖免殞斃於中路。苶然顚踣。無一中用。臣於前歲。目擊此狀。臣以爲今行則並停補把之馬。題給軍木十餘同於兩西各驛。以爲雇馬之資。則北路關東之驛卒。蒙惠實鉅矣。至於館所立待之馬。除館伴以下因公所騎之外。吏胥皁隷公然跨行。曾莫之禁。殊可駭也。客使留館。率不過一旬。若於最緊不得已之事。取用軍營。出番若于匹。則蔑有不足矣。三南馹騎入把於燕行者。自來相銜。前頭又將有報謝之行。先去者未歸。後上者又至。何必爲此不緊之用。重爲勞致於數百千里之外哉。臣亦以爲可停。伏願並詢大臣。有所施行。不勝幸甚。

辭戶曹判書疏戊申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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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昨上疏本。仰瀆天聽。冀蒙收還新命。伏覩聖批。以本曹久曠。從速察職爲諭。臣誠惶悶。不知所出。臣之筋力苟可以支吾於劇務。則當此國事杌隉之辰。雖百身奔走。亦所不辭。其何敢游辭陳乞。上孤國恩。下負臣心乎。人亦有言。必量而後入。無入而後量。今臣痼疾沈綿。歲一周矣。朝而似愈。暮卽復然。外存形骸。內實消鑠。雖今日強起應命。必明日疾作自廢。臣身之死生。顧不足恤。其爲公家之害。爲如何哉。目今宰列中稱有才誠幹局者。非特一二人。朝家宜先拔擢。及其精力之未及消耗而別其利器。不當循塗守套。每求於恒品也。伏願聖明俯察微臣疾病難堪之狀。亟賜遞改。或垂睿簡。或詢大臣。回授可堪之人。則國事幸甚。臣身幸甚。臣於辭免之章。不當贅陳妄言。而思古人讓能之意。念今日國計之屈。區區之忱。自不能隱。惟聖明之加意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辭戶曹判書箚戊申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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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重患毒瘧之後。氣力委頓。飮啖全減。數月之間。決無蘇復之望。乃於前日。敢陳短箚。冀蒙恩遞。伏承聖批。許以調理察任。仍降珍劑。感激鴻私。隕結難報。卽今筋力可能扶曳供仕。旬期之內。如得再三坐衙。則臣何愛一朝之軀命。負天地罔極之深恩哉。又自前月二十七日。前患復作。日晡寒縮。達夜煩熱。如是者已六箇日矣。朝夕所仰。只是苦口之湯劑。數匙粥飯。絶不下咽。若此不已。則溘然之期。夫豈遠哉。擔當度支之務。萬無其理。伏願聖上下詢廟堂。早賜處分。俾無曠日持久廢職害事之弊。千萬幸甚。別紙所錄。欲於病間登對時仰達矣。今無自力之望。敢此錄進。乞賜裁處。臣無任惶恐猥越之至。

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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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日因大司諫李正英上疏。有各祭祭服隨其執頉改造之敎。其後得接禮曹關文。則奉常寺所在祭服破傷者八十餘件。爲先改造云。取見應改之件。則實不合齋潔之用。而且所著祭冠。則以紙糊疊。墨漆之後。加以阿膠。尤甚不精。並以竹網代糊紙。外裹苧布。著以全漆。其制頗勝於前。且移文太廟。問其應改之件。則冠一百二十餘部。兩色衫九十餘件。裳與蔽膝方心又是百數十件。其餘履襪之屬。亦並隨毀修改。而至於品帶則二品以上所帶。皆用牛角。三品以下所帶。皆用木片著墨。而其制有不可解者。取考五禮儀及三才圖會所載圖式。則果爲彷彿。而凡畫物之規。只得畫出其一面。故畫其前則遺其後。露其左者隱其右。其勢然也。今觀品帶圖式。則露其前之一半。隱其後之一半。而祭服之帶。泛從所圖爲之。故只有前面所謂粧錢一。小錢六。旁長錢一。而後面之七長錢及一邊之一長錢則闕焉。以卽今品帶論之。則只存其半。推究其理。實無意義。必是兵亂後改造之時。任事之臣。不爲深思。只依樣葫蘆而做此制也。前日引見時。領相臣鄭太和以爲先輩之人差祭時。帶其品帶。而祭服或有自備而著之者云。今之服朝服者。必帶其品帶。令差祭之官。服祭服。各隨其品。帶其常帶之帶。似勝於木片假作。存前沒後。不成模樣之帶。伏乞並將五禮儀三才圖會圖式及新造祭帶。下詢於諸大臣及儒臣。以正其訛。且臣通計各處所用祭服凡三百八十七件。若盡數改備。則當用紬十四五同。卽今經費雖竭。本曹所在綿紬。尙有餘裕。古語曰。國之大事在祀。孔子亦曰。菲飮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祭服未改之件。鱗次改造。俾無參差不齊之患。而常時藏置之所。亦給點火燒木。令祀官限年主管。勿使有霾染致傷之弊。宜當乞賜裁處。

昔在祖宗朝。鑄銅爲字。多印書籍。有丁未字乙亥字之號。字體鑄法。極其精妙。至見稱於中朝文字間矣。自累經兵燹以來。散失無餘。流傳冊子。少有完秩。甚可惜也。而至於近日。芸局行用。皆是木字。字體刻法。不成模樣。臣於頃年印出紀效新書。欲鑄銅字而力有不及。經營屢歲。至今春。試取玉堂所在散秩綱目數冊。抄揀其字樣之精好者。木刻而銅鑄。卽今所成。大略七千字。而一字疊用者。少則四五六。多則四五十。合而計之。已鑄者近六萬字。方印孟子大文。而不別設局。只令守禦管下軍官員役受料解字之人。分掌赴事。而匠人七八人則姑以廳儲月給料布。印出書籍之後。自可拮据充償。而所鑄銅鐵將至千數百斤。此字畢竟爲公家通用之物。不必自守禦廳獨當其役。前頭數朔工匠料布及銅鐵之價。令戶曹參酌磨鍊題給。俾得完役何如。

辭禮曹判書疏己酉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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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於彌年痾疢之餘。更縻職務。晨夕供仕。幾至兩朔。已敗收回之筋力。漸覺銷鑠。移拜春官之後。尤復澌頓。茫昧如墮雲霧。上以隳壞職事爲憂。下以難保軀命自憐。而適値太廟展謁之禮。又承湖右往審之命。未暇請急。強疾驅馳。中路病作。幾死僅甦。自往至還。無日不痛。而只以所幹之事未克稟定之故。不計生死。進對咫尺之威。伏惟聖明下燭病劣之狀。豈容一毫飾辭以亟天誅乎。且泰安設倉之利病。已盡陳列。臣之所深慮者。只在於廟謨之不能期月守。而如得堅定不改。則雖有一二難便之節而元無必不成之理。故畢陳微臣之所見於榻前。以竢聖裁矣。伏見刑曹判書徐必遠疏辭。乃以半可半不可。半便半不便。知其不可而不爲爭執。爲臣之罪案。終又目之以不忠。臣誠駭懼之至。凡天下之事。或有利害居半者。或有利多而害少者。或有利少而害多者。而至於萬擧萬當百爲百全者。臣誠未之見也。今此設倉之事。可謂利則多而害少。唯當執其兩端。定其行否而已。必遠所謂半可半不可半便半不便。槩指兩陳利害之說而發也。而人之所見。各自不同。其所見解處。亦有深淺之各異。或是或非。猶或可也。而至於不忠之說。何爲而發哉。夫人臣懷詐飾非。務欲承順君命者。方可以此斷之。臣豈有是事哉。雖然。人旣謂之不忠。則何敢自以爲無是事而晏然而已。臣旣有狗馬之疾。已無自力之望。而加有負犯至於斯極。決不可一日冒據於朝列。伏願聖明俯察危懇。將臣本職及兼帶諸司之務。一倂鐫改。仍治臣罪。以爲他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蹙祈懇之至。

請罪申汝哲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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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人臣受命。不當擇其燥濕以徇一己之利害。使文士而若此。猶爲無補於國事。況以武弁當事者。若爲此態。則他日緩急。其可恃乎。忠淸兵使申汝哲。前任水使時。主管倉舍造作之役。因其時廷議不一。便懷瞻顧之心。莅事之際。都無著力之意。浦邊卑下之地。元不築土。齟齬構成。及當雨水之節。屋瓦上漏。泥壁傍壞。致令衆功歸虛。倉米多濕。先設墻垣。乃其第一擧行之事。而旣聞分付之後。反虛一面。無所遮欄。諉以日後倉舍之添造。用餘木物。亦皆散捐。處事之無形若此。使汝哲無才幹辦而致此。則安所取也。有才而不經意。則尤可惡也。宜黜反陟。濫授閫鉞。徒長其私便身圖之習。揆諸國體。豈容如是。不可不明示其罰。以存國體。以懲他人也。且用人無漸。僨敗居多。此皆由於身未經事。心易生驕。汝哲出身未滿五歲。驟躋太甚。一加警策。未必不爲渠他日勖礪之資也。臣又伏見政目。以杆城郡守權世經移授長城府使。世經由章甫筮仕。爲人慈詳。陞遷州牧。固無不可。而但杆城連値歲歉。逋欠積多。飢民未蘇。非時迎送。其弊不貲。笠巖保障。又不知其人器之相稱。移易之擧。亦可謂失當。臣待罪備局。方管設倉之事。嶺東荒政。曾受主管之命。旣有所懷。不敢緘默。言或可採。則下詢廟堂。有所施行。不勝幸甚。

神德王后神主改題事略陳所懷箚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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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神德王后上徽號之前。先爲題主之爲未安。無愚智共知。而無古禮之可據。非義起之可定。臣亦待罪都監堂上之列。反覆思度。未得其說。昨伏見玉堂箚辭。誠有意見。先後節次。亦似分明而但伏念題主之擧。莫大之禮節也。太廟之主。元無改題之例。爲其節目間次序之未穩也。而旋題旋改則後之改題。果爲得序。前之所題。不過爲一時告由而設。無乃近於欲重而反輕乎。臣之愚意。初以爲太廟請諡。雖是初喪之禮。卽今造主入廟。亦與三年後祔廟之禮無異。今倣初喪請諡之禮。先將上徽號進玉冊造主入廟之意。虔告太廟。乃後題主而仍及題徽號之意於題主祝辭中。繼進玉冊於神主奉安之後。則是猶太廟之命之也。此似愈於元無曲折而遽以徽號題於主面。後進冊寶之爲未安。且無旋題旋改瀆䙝之嫌。妄陳陋見。以備財幸。伏惟聖明之進退焉。取進止。

辭兵曹判書箚庚戌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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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本空疏。無一可取。猥蒙國恩。濫躋崇班。自愧不稱。人謂斯何。由其受爵不讓。兼管常多。旣居其任。不能都無一事。差除之間。酬應之際。安得無不協輿論者乎。但不欲黨私以求譽。循情而負國。此心炳然可質神明矣。卽伏見正言兪櫶避辭。有曰兩銓掄選之公。半爲親故請托之私。又曰戚里有用事之漸。臣待罪戚畹。又竊西銓之柄。諫臣之斥。不是偶然。臣俯仰慙恧。無地措躬。受托用事之罪。當竢摘發而被譴。而本職與諸司之任。俱不可冒居而瘝闕。茲冒萬死。露章自列。伏乞聖慈亟賜斥退。以淸朝端。以謝言者。公私幸甚。

三度加由後辭免疏辛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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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忝叨本兵之長。再經大政。宜遞一也。待罪藥房之列。匝歲奔走。筋力已瘁。宜遞二也。兼管金吾賑恤之任。事務繁多。僨敗在卽。宜遞三也。加以月初累得寒疾。乍解旋感。乍歇旋痛。或試治標之劑。或用補虛之藥而俱未得效。輾轉沈痼。臥不能起。今已五日矣。卽今聖候尙未平復。藥房連有問安之擧。而臣無計運動。冥然退伏。逋慢之罪。無所逃遁。奏讞之辭。固多淹滯。而賑饋之政。亦未躬察。瘝曠之責。莫此爲重。況如本兵之務。尤豈可一向停廢乎。恩由洊降。德並生成。枯木朽株。亦可回春。而第臣狗馬之疾。出於積傷。旬月之間。難望差復。設令賴天之靈。幸得痊可。許多公務。其又可叢萃於病敗之身而一任其顚蹶乎。臣之此言。非爲一身之計也。實恐其重誤國事。伏乞聖慈察臣至懇。毋留時日。將臣所帶兵務內局金吾等任。爲先遞改。千萬幸甚。臣無任悶迫祈懇之至。

病未赴召辭免疏辛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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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之病勢情勢。決難仍冒劇地與重任。謹將短箚。猥陳情悃。一味惶隕。祗竢譴責。昨蒙聖批。特遞內局之任。體下之恩。殞結難報。病伏之中。感涕自零。欲爲調息數日。出而供務。朝者強起討食。忽覺遍身寒束。俄而。四肢煩熱。頭痛如碎。移時不歇。今方飮藥取汗。不意茲者。召牌下臨。臣欲強起趨赴。則寸步難運。臣欲偃息在床。則君命斯辱。臣於此際。罔知所措。國事民事。到此地頭。臣雖蔑識。夙夜憂念。不能少弛。思欲奮飛周旋於廟議之末。而不幸狗馬之疾有加無減。終不免爲逋命之歸。違慢之罪。無所逃遁。伏乞聖上將臣所帶職務。一倂遞改。仍治臣罪。不勝萬幸。臣無任惶恐隕越之至。

書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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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山墓致祭後書啓甲午八月。禮曹參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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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墓無事致祭之由。臣在寧越時已爲馳啓。而取見郡中所上謄錄。則或有可考之事。故撮其梗槩。書啓如左。且沿路民人等。以京官下來。多有聚訴之處。事係民情。故不敢以越俎爲嫌。並此書啓。不勝惶恐。

天順元年丁丑。魯山遜于寧越。其年十月。葬于郡西六里許冬乙旨。越五十九年中廟朝正德丙子。左承旨申鏛。承命致祭。磨鍊節目。甚爲詳盡。右副承旨金安國奉旨擧行。其後又六十年宣廟朝萬曆丙子。假承旨柳塤來祭而去。越五年庚辰。故相臣鄭澈爲本道監司時馳啓。請改築其墓。又立標石。該曹回啓曰。魯山君雖貶削位號。封爵尙存而儀物不備。墓道荒涼。反不如賤人之塚。聞者悲傷。往在丙子。遣官致祭。以慰孤魂。一國之人。無不感動。知聖明所作爲出於尋常萬萬。日月漸久。樵牧相尋。封墓立石。特降香火。行祖宗未遑之典。允協人情。事係恩數。請得聖斷。萬曆八年十二月三十日。左承旨崔興源奉旨議。大臣領議政朴淳。以爲依該曹公事。特擧闕典。此實盛德事也。左議政盧守愼。以爲此盛德事也。依該曹公事施行至當。右議政姜士尙之議。與盧守愼同。至翌年辛巳七月。封墓立石。右副承旨李海壽承命致祭而去。至萬曆乙酉。西川府院君鄭崑壽爲監司。金玏爲郡守時。造祭廳齋室廚舍。且以戶長嚴興道當魯山初喪時。備棺葬斂。自本道復其子孫戶役。又於宣祖朝萬曆癸卯。右副承旨鄭㷤又來致祭。以本郡人民鮮少。不能專意守護。請除近墓居民三四人身役。永屬守護。而本郡以軍保抄定故。事未施行云。今則本邑日守三人。除役守護。僅免樵牧之侵。且於庚戌年間。故相臣李廷龜爲禮曹判書。時因筵席說話。議立魯山祠宇于京中。而其時大臣李德馨,李恒福,韓應寅,尹承勳等議。或以爲請依該曹公事施行。或以爲方重建四學。土木多事。請設立祠宇于墓下淨地。故其時卽刱一間之宇于墓下。奉安神位。並祀夫人。俗節忌祭。皆行于祠宇。已成規例。而今番則臣旣以墓所致祭。承命而去。似不當行于祠宇。故致祭墓前而來。墳墓不甚頹圮。而莎草枯損多有見土處。今本道改莎似當。

寧越。以十室殘邑。連年凶歉。民事無形。邑民等以獨當魯墓俗節忌祭之故。本道計減六斗之米。以爲支保之地。且前爲魯墓守護。構一僧舍。募僧居之。今餘廢基。亦無它寺刹。而造紙之砧軍。南漢之義僧。循例差定。民代其役。白土掘取之時。亦定役夫三名。峽民以此難支云。此則唯在道臣推移變通。似非難事。

啓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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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延城君李時昉論劾事避嫌啓辭。壬辰正月司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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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時昉事。臣於今日當爲連啓。而臣之意見。有不可苟同者。若以親密兩賊。爲時昉之罪案。則曾同死生之人。容有可恕之道。比諸餘人之趨附者。宜輕而不宜重也。若以爲知其久蓄凶謀而甘心附比。一賊旣死。又親一賊而罪之。則其律豈但止於削職遠竄而已乎。大抵論人。如畫人面。必須毫毛不爽。然後方可以服人心而定國是。若或遺其實狀而加以非罪。則渠豈自服而人孰信之哉。直以時昉不能先國家之急而後私讎。如古之廉藺。爲其罪案。則亦必無辭自服而人皆快之矣。今若不明其可罪之實狀。而不敢崖異。隨人俯仰。非人臣直道事君之義也。且吏曹參判崔惠吉。亦在彈劾之中。而臣卽其時參政之郞僚也。不可自謂無失而晏然論執。以此以彼。決難苟冒。請命遞斥臣職。

軍兵試才賞格式例變通啓甲午承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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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御營軍中日試才計畫施賞。與闕內中日。訓局中旬無異。而闕內中日單子。則摠府堂上郞廳著名踏印。郞廳親呈。而御營軍中日單子。則元無著署踏印之事。又使書吏來呈。雖云舊例如此。莫重軍兵試才賞格之擧。不當任其疏漏以啓中間用手之端。今後則一依摠府例。大將中軍別將中監試者一員。著署踏印。使郞廳親呈。以防濫僞之弊何如。且臣曾忝兵曹時。摠府堂上有言於臣者曰。武藝別監及入直砲手等。與本府下輩相通。每於中日。若有初放得中者。雖不連中於再放三放之時。以他人再放三放之中數。都載於初中者之名。湊合三人之各中。爲一人之三發三中。自中輪回。均分其賞。故一番中日。以三發三中僞錄者。多至七八人。小不下四五人。事極寒心云。臣與摠府相議。初放得中者。別置一處。令初放不中者盡放三柄。然後始令初中者以次入放。故三中者絶少矣。近見中日單子。則與前漸異。必有還踵舊習之弊。請令摠府及兵曹。更加嚴飭。俾無虛費賞給之弊。又聞訓局中旬時。例爲井間。各塡其中數於軍名之下。而只循一二三四五六放之次。以木刻中字。塡踏於得中之間。空其餘。更無標迹。故下吏受贈。追踏空間。良人之圖得禁軍帖者。不在技藝之精否。惟在囊錢之有無。一番得帖之後。便受厚料。利之所在。兩成痼習。殊無鍊習技藝嚴明賞罰之意。亦令訓局各別嚴察。並於不中之間。俱著標跡。以狹用奸之路。臣待罪該房。伏見該曹以軍兵賞格之難辦爲憂。而此等數款。皆係虛費國儲之事。故敢此煩啓。

厲祭事收議後更爲稟旨啓壬寅禮曹判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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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以厲祭設行議大臣草記。傳曰。依議施行事命下。又因儒臣博考之啓。知道事傳敎矣。臣等竊伏見諸大臣收議。則主意在於依常典所載厲祭例設行。而祭文中添入因厲氣流行。別爲設祭之意。蓋五禮儀所載大中小祭。靡神不擧。如蝗蝝害穀則設酺祭焉。淫霖不霽則設禜祭焉。至於地震而有解怪之祭。害馬而有馬步之祭。豈於厲氣之流行。人民之死亡。有所遺忘而不載其當祭之神乎。於厲祭祭文中。必曰毋爲厲災以干和氣云者。其意蓋可見矣。儒臣之啓則蓋欲求之於常行厲祭之外。故不得禮典明文。乃引子產答叔向之語及自唐以來祭嶽瀆之說。以爲祭山川之證。此亦非無所據之論。而但考諸本朝祀典。則國內山川與風雲雷雨城隍之神。並列於南郊之壇。兩祭於春秋而未嘗特祀其三之一。及有旱災則乃祭四方山川嶽海瀆於北郊之壇。而常時則不祭焉。今者舍國朝以來恒祭之厲。而刱祭所不祭之山川。雖緣義起而恐非得宜。大臣之議。旣有依議施行之敎。儒臣之啓。只以知道批下。臣曹於此更無商確之事。從儒臣之請。更爲設祭。而依大臣之議。遵用國朝典禮。似爲得宜。依此擧行何如。

請勿遣內司官員啓戊申戶曹判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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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伏見吏曹背書關內需司文牒。則下送內司官員于全州宮家田地折受處。眼同査覈事也。取考本道啓本與本曹覆啓事意。則似無別樣更査之端。且發遣內司官眼同決事於外方。雖在常時。亦甚重難。況此憂虞孔棘民生殿屎之日。煩一路供億之弊。增小民疾視之心。尤有所不可者。如以前日本曹覆啓爲未恰而必欲更辨虛實。則雖送一宮奴。其力自倍於編氓。何待內司官員然後始能辦得乎。今當行文之日。不勝區區之忱。惶恐敢啓。

請罪內官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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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曰。數日前。內官尹完招致本曹書吏。以勑使便殿接見時毛方席二坐。依見樣造作之意分付。且以上敎自內所用御坐豹皮方席。亦爲新造一件以入云。臣在內局。卽爲取見前排方席。則心兒豹皮。有橫縫不正之處。臣意其前日次入之時。不無換造之弊。送言于中使。欲自本曹監造入之。則答以自內所用之物。不可自外造作。然則裁作入送云。臣出往本曹。擇取毛好色鮮之皮。一從見樣裁作入送。則尹完出示內上中稍大方席曰。此豹皮。不足寸許不可用。還爲出給。近來中官操縱之弊。頗有云云之語。而爲其投鼠之嫌。不能隨現請罪。則日後之事。誠爲可慮。尹完令攸司推考何如。

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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敎全羅道觀察使李時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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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其難其愼。方思得人而治。汝賢汝能。宜膺宣化之責。用申厥命。敷告以言。眷彼全南。寔我豐沛。民物富盛。饒魚鹽稌竹之收。士馬精強。兼山河襟帶之固。爲國家根本之地。稱湖海藩臬之雄。然牧禦或乖其方。而習俗日趨於詐。徵調倍重。未免浚膏窮民。豪猾肆凶。甚至剚刃長吏。故茲旬宣之寄。必須文武之資。惟卿氣淸而剛。才敏而達。國華民望。咸曰難弟難兄。文采風流。可謂是父是子。淸班近列。久著令譽。錯節盤根。早別利器。遂輟貳卿於秋部。俾作一路之福星。茲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寵章。益單心力。考績當愼黜陟。務恢嚴明之規。賦民要在均平。宜詢變通之道。況海溢水赤之變。適在今年。而島夷土賊之憂。當軫暮夜。凡諸區畫。一任便宜。唯其稟裁。並遵成憲。於戲。民生想望於初政。稱塞固難。兄弟後先於是邦。榮耀亦大。庶勉將多之績。克副委寄之誠。故茲敎示。想宜知悉。

致祭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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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前左尹崔葕致祭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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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粤在先朝。登崇俊良。君子彙征。鳴玉瑲瑲。惟卿忠樸。首被寵光。講肆經帷。出入翺翔。柏府薇垣。振肅朝綱。暫試巖邑。留愛桐鄕。外內俱宜。美績斯彰。銀臺喉舌。咫尺含香。執靮捍王。艱險備嘗。從勞是賞。晉陞尹堂。退食于家。優游倘佯。畎畝思君。一飯寧忘。逮予嗣服。尙隔周行。不至耄期。胡遽云亡。邦之殄瘁。增予怛傷。遣官致祭。式遵典常。緬懷英靈。在天一方。庶歆菲薄。奠此椒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