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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0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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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五千四百五十四 十四爻

 {{雙行註文|  郊郊祀神位

國朝存心録一員丘每歲常祀用冬至日。 一神位止以日月星辰太歲風雲雷雨從祀。第一層壇上設

昊天上帝位居中。仁祖淳皇帝配位居左並用龍椅。龍案錦座褥。 第二層壇上設。 大明星辰

 位居東。夜明太歲位居西 一内壝東設風雲雷雨師位 一方丘每歲常祀用夏至日 一神位以五嶽五鎮四海四瀆天下山川從祀

壇第一層設皇地祗位居中。

仁祖淳皇帝配位居左。並用龍椅。龍案錦座耨。 壇第二層設 五嶽四海。位 居東。 五鎮四瀆位居西。 一内壝東設。 天下山川位。

大明集禮從祀 祭義曰。郊之祭也。大報天而主日配以月大猶徧也盖祭天之時。日月天神共為一壇。而日為衆神之主。秦祭四畤。漢祀大一。從祀

之禮無見馬。東漢光武初郊祀日月於中營内南道北斗在北道之西。其中八陛。及中營四門。外營四門。中外營門封神共千五百一十四神背中

營神五星中官宿五官神。及五嶽之屬。背外營神二十八宿。外官星雷公先農風伯雨師四海四瀆名山大川之屬。隋文初郊五帝。日月在圓丘第

二等。北斗五星十二辰河漢内官在第三等。二十八宿中官在第四等。外官在内壝之内。衆星在内壝之外。凡六百四十九座。唐初五方帝日月七

座在圓丘第二等。内官五星以下五十五座在第三等。二十八宿以下百四十五座在第四等。外官百一十二座在内壝之内。衆星三百六十座在

内壝之外。宋制天皇五帝日月北極九位在第一龕。北斗天一太一帝座五帝内座五星十二辰河漢内官等神位五十四座。在第二龕。二十八宿

中官等神位。一百五十九座。在第三龕。外官神位一百六座。在内壝之内衆星三百六十座。在内壝之外。元制五方帝日月等共九位。在第一等。内

官五十四位。在第二等。中官一百五十九位。在第三等。外官一百六位在内壝内。衆星三百六十位。在内壝外。

國朝遵用古制。惟設大明夜明星辰太歲從祀。而不襲前代之謬。實得貴誠尚質之義馬。 神位板。 唐神位板用松柏木。長二尺五寸。闊一尺二寸

上圓下方黄金為飾鏤青為字丹漆匣盛黄羅帕覆正位題曰昊天上帝配帝題曰太祖景皇帝從祀板用朱漆金字宋制同。元嘗議正配位用蒼

玉金字。白玉為座後以郊祀尚質依舊制用木蔵南郊之香殿中書復議曰神位廟則有之今祀于壇望而祭之非若他神無所見也。止設神座不

用木主國朝神位板長二尺五寸。闊五寸厚 寸。趺高五寸。以栗木為之。正位題曰

昊天上帝。配位題曰仁祖淳皇帝。位板並用黄質金字從祀題曰。 風伯之神。 雲師之神 雷師

之神。 雨師之神。並赤質金字 從祀。 春秋公羊傳曰天子祭天地。有方望之事。無所不通方望者。謂因郊。祀。望祭四方之山川也。漢元始中用

王莽議祭地。地理山川皆從光武祀北郊地理羣神從祀。皆在壇下其目之詳見郊天從祀中。隋以神州迎州冀州戎州拾州柱州宫州咸州揚州

及九州山川林澤丘陵墳衍原隰。皆從祀唐從祀以神州五方岳鎮海瀆山林川澤。丘陵墳衍原隰。宋以神州地祗五岳五官五行之神神祀於壇

之第一等四海四瀆五鎮於壇之第二等。崑侖五山。五林五川五澤於壇之第三等。五陵。五墳五衍五原五隰於内壝之内元合祭天地于圓丘亦

不及岳瀆山川之從祀。國朝惟以五岳五鎮四海。四瀆。四位從祀。 方丘神位板。 漢以前。祭祀地

神位板無考。魏明帝題曰皇皇后地。梁武時題曰后地。而不見其制唐題曰皇地祗。配帝曰太祖景皇帝。其神板皆以黄金飾木鏤青為字其從祀

神位。則用朱漆金字。宋如唐制。元皇地祗位板用青漆金字。國朝正位題曰

皇地祗。配帝題曰

仁祖淳皇帝。位板並黄質金字從祀題曰五兵之神四海之神。四瀆之神五鎮之神神位板并赤質金字諸司職掌神位。 正殿三壇

上帝南向。皇祗南向。

仁祖配位。在東西向。丹墀四壇。大明。在東西向。夜明。在西東向。星辰一壇。在東西向星辰二壇在西東向。東十壇。 北嶽壇。 北鎮壇。 東嶽壇。

東鎮壇。 東海壇。 太歲壇。 帝王壇。 山川壇。 神祗壇。四瀆壇。 西十壇。 北海壇。 西岳壇。 西鎮壇。 西海壇。

中岳壇。 中鎮壇。 風雲雷雨壇。 南岳壇。 南鎮壇。南海壇。

議論西漢書郊祀志。平帝元始五年。王莽已奏復長安南北郊。又言書曰。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歐陽大小夏侯三家。說六宗皆曰。上不及天。下不及

墜。旁不及四方。在六者之間。助陰陽變化。實一而名六。名實不相應。禮記祀典。功施於民則祀之。天文日月星辰。所昭仰也。地理山川海澤。所生殖

也。易有八卦。乾坤六子水火不相逮。靁風不相誖。山澤通氣。然後能變化。既成萬物也。臣前奏徙甘泉泰畤汾陰后土皆復于南北郊。謹按周官兆

五帝于四郊。山川各因其方。師古曰。春官小宗伯之職也。兆。謂為壇之營域也五帝扵四郊謂青帝於東郊。赤帝及黄帝於南郊白帝於西郊黑帝

於北郊也各因其方。謂順其所在也。今五帝兆居在雍。五畤不合於古又日月靁風山澤易卦六子之尊氣。所謂六宗也。星辰水火溝瀆。皆六宗之

屬也今或未特祀。或無兆居。謹與大師光大司徒宫羲和歆等八十九人議皆曰天子父事天。母事地。今稱天神曰。皇天上帝。泰一兆曰。泰畤。而稱

墜祗曰后土與中央黄靈同。文兆北郊未有尊稱。宜令墜祗稱皇墜。后祗兆曰廣時易曰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師古曰。易繫之辭也。方謂所向之地

分群神以類相從為五部。兆天墜之别神。中央帝黄靈。后土畤及日廟北辰北斗填星中宿中宫于長安城之未墜兆。東方帝太昊青靈。勾芒畤。及

靁公風伯廟歲星東宿東宫于東郊兆。南方炎帝赤靈。祝融畤。及熒惑星南宿南宫于南郊兆。西方帝少皥白靈。蓐收畤。及太白星西宿西宫于西郊

兆。北方帝顓帝黑靈。元冥畤。及月廟雨師廟辰星北宿北宫于北郊兆。奏。可。於是長安旁諸廟兆畤甚盛矣。晋書禮志。晋武帝泰始二年。群臣議五帝

即天地王氣時異。故殊其號。雖名有五。其實一神。明堂南郊宜除五帝之坐。五郊改五精之號。皆同稱昊天上帝。各設一坐而已。帝從之。隋書禮儀

志。天監四年何佟之云。周禮天曰神。地曰祗。今天不稱神。地不稱祗。天攅題宜曰皇天座。地攅宜曰后地座。又南郊明堂。用沉香取本天之質。陽所

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於人親。宜加雜馥帝並從之六年。議者以為北郊有岳鎮海瀆之座。而又有四望之座疑為煩重儀曹郎朱異議曰。望是

不即之名豈容局於星海。拘於岳瀆。明山賔曰舜典云望于山川。春秋傳曰江漢沮漳楚之望也。而今北郊設岳鎮海瀆。又立四望竊謂煩黰宜省。

徐勉曰。岳瀆是山川之宗。至於望祀之義。不止於岳瀆也。若省四望於義為非議乆不能决至十六年。有事北郊。帝復下其議於是八座奏省四望。

松江。浙江五湖等座。其鍾山。白石。既土地所在。並留如故。七年太常丞王僧崇稱五祀位在北郊。圓丘不宜重設。帝曰。五行之氣。天地俱有故宜兩

從。僧崇又曰。風伯雨師即箕畢星矣。而今南郊祀箕畢二星。復祭風師雨師。恐繁祀典帝曰。箕畢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風師雨師自是箕畢星下隷

兩祭非嫌。十一年。太祝牒北郊止有一海。及二郊相承用。染俎盛牲。素案承玉。又制南北二郊壇下。衆神之座。悉以白茅。詔下詳議八座奏禮云。觀

天下之物。無可以稱其德則知郊祭為俎。理不應染。又藉用白茅。禮無所出皇天大帝坐既用俎。則知郊有俎義。於是改用素俎。并北郊置四海座。

五帝以下悉用蒲席藁薦。并以素俎。又帝曰。禮祭月於坎。良由月是陰義。今五帝天神而更居坎。又禮云。祭日於壇祭月於坎。並是别祭不關在郊。

故得各從陰陽而立壇坎。兆於南郊。就陽之義。居於北郊。就陰之義既云就陽義與陰異星月與祭理不為坎。八座奏曰五帝之義不應居坎。良由

齊代圓丘小而且峻邊無安神之所。今丘形既大易可取安請五帝座悉於壇上外域。二十八宿及雨師等座。悉無坎位矣 陳文帝。天嘉中。太中

大夫領大著作攝太常卿許亨奏曰昔梁武帝云天數五。地數五五行之氣。天地俱有。故南北郊内並祭五祀。臣按周禮以血祭社稷五祀。鄭玄云。

陰祀自血起貴氣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也。五神主五行隷於地故與埋沈疈辜同為陰祀。既非煙柴。無關陽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

也五神位在北郊。圓丘不宜重設。制曰可。亨又奏曰。梁武帝議箕畢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風師雨師自是箕畢下隷非即星也。故郊雩之所。皆兩祭

之。臣案周禮大宗伯之職云。槱燎祀司中。司命。風師。雨師。鄭衆云。風師箕也。雨師畢也。詩云。月離于畢。俾滂沱矣。如此。則風伯雨師即箕畢星矣。而

今南郊祀箕畢二星。復祭風伯雨師。恐乖祀典。制曰若郊設星位。任即除之。舊唐書禮儀志眞觀二年七月禮部尚書許敬宗與禮官等。又奏議據

祠令及新禮並用鄭玄六夫之議。圓丘祀昊天上帝。南郊祭太微感帝。明堂祭太㣲五帝。謹案鄭玄此義唯據緯書所說。六天皆謂星象。而昊天上

帝不屬穹蒼。故注月今及周官。皆謂圓丘所祭昊天上帝。為北辰星曜魄寳。又說孝經郊祀后稷以配天。及明堂嚴父配天皆為太㣲五帝。考其所

說。舛謬特深。案周易云。日月麗於天。百榖草木麗於地又云。在天咸象。在地成形。足明辰象非天。草木非地。毛詩傳云。元氣廣大。則稱昊天。逺視蒼

蒼。則稱蒼天此則蒼昊為體。不入星辰之例且天地各一是曰兩儀天尚無二焉得有六是以王肅羣儒咸駁此義。又檢太史圓丘圖。昊天上帝坐

外。别有北辰坐。與鄭義不同。得太史今李淳風等狀稱昊天上帝國位自在壇上。北辰自在第二等。與北斗並列為星官内坐之首不同鄭玄據緯

書所說。此乃義和所掌。觀象制圖推步有徵。相緣不謬又案史記天官書等。太微宫有五帝者。自是五精之神。五星所奉。以其又以五方帝五帝五

官。從籩豆之數同于雩。祀皇地祗于方丘。以高祖配。其從祀神州已下六十八座。同貞觀之禮。地祗配帝籩豆如圓丘之數。神州籩豆各四。簋簠㽅

俎各一。五岳。四鎮。四海。四瀆五方山林川澤等。三十七座每座籩豆各二。簋簠各一。五方五帝。丘陵墳衍原隰等三十座籩豆簋簠㽅俎各一立冬

祭神州于北郊。以太宗配。二座籩豆各十二。簋簠㽅俎各一自冬至圓丘已下。餘同貞觀之禮。時起居舍人王仲丘既掌知修撰。乃建議曰。按貞觀

禮正月上辛祀感帝於南郊。明慶禮祀昊天上帝於圓丘。以祈榖。左傳曰。郊而後耕。詩曰。噫嘻。春夏祈榖於上帝。禮記。亦上辛祈榖于上帝。則祈榖

之文。傳於歷代。上帝之號。允屬昊天。而鄭康成云。天之五帝遞王。王者之與。必感其一因其所感。别祭尊之。故夏正之月。祭其所生之帝於南郊。以

其祖配之。故周祭靈威仰。以后稷配之。因以祈榖。據所說祀感帝之意。本非祈榖。先儒所說。事恐難憑今祈榖之禮。請凖禮修之。且感帝之祀行之

自久。記曰有其舉之。莫可廢也請於祈榖之壇。遍祭五方帝。夫五帝者五行之精。五行者。九榖之宗也。今請二禮並行。六神咸祀。又按貞觀禮。孟夏

雩祀五方上帝。五人帝。五官於南郊。顯慶禮。則雩祀昊天上帝於圓丘。且雩祀上帝。盖為百榖祈甘雨。故月令云。命有司大靈。帝用盛樂以祈榖實。

鄭玄云雩於上帝者。天之别號。允屬昊天祀於圓丘。尊天位也。然雩祀五帝既久。亦請二禮並行。以成大雩帝之義。又貞觀禮。季秋祀五方帝五官

於明堂。顯慶禮。祀昊天上帝於明堂。凖孝經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先儒以為天是感精之帝。即太微五帝。此即皆是星

辰之例。且上帝之號。皆屬昊天鄭玄所引皆云五帝。周禮曰。王將旅上帝。張氈按設皇邸祀五帝張大次小次。由此言之上帝之與五帝。自有差等。

豈可混而為一乎。孝經云嚴父莫大於配天。其下文即云。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鄭玄注云。上帝者天之别名神無二主。故異其處。孔安國云。

帝亦天也然則禋享上帝。有合經義而五方皆祀行之已久。其有舉之難於即廢。亦請二禮並行。以成月令大享帝之義。唐會要高宗顯慶二年七

月。禮部尚書許敬宗與禮官等奏。至五星所奉。以其是人生之象。故况之曰。帝亦如房心為天王之象。豈是天乎周禮云。兆五帝於四郊。又云祀五

帝則掌百官之誓戒。惟稱五帝皆不言天。自是太微之神。本非穹昊之祭。又孝經惟云。郊祀后稷。無别圓丘之文。王前等以為郊即圍丘。圓丘即郊

猶王城京師異名。同實符合經典。其義甚明。而今從鄭說分為兩祭。圓丘之外别有南郊。違棄正經。理深未允。且檢吏部式。惟有南郊陪位。更不别

載圓丘。式文既遵王肅祠令仍行鄭義。令式相乖。理宜政革。又孝經云嚴父莫大於配天。下文即云。周公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則上帝是明

堂所祀。正在配天。而以為但祭星官。交違明義又業月令孟春之月。祈榖於上帝。左傳亦云。凡祀啓蟄而郊。郊而後耕。故郊祀后稷以祈農事然則

啓蟄郊天。自以祈榖。謂為感帝之祭。事甚不經。今請憲章姬孔。考取王鄭四郊迎氣。在太微五帝之祀。南郊明堂。廢緯書六天之義。請條附式。令永

垂後則。詔可之。遂附于禮令。武后臨朝。永昌元年。九月一日。勑天無二稱。帝是通名。承前諸儒互生同異。乃以五方之帝亦謂為天。假有經傳互文。

終是名實未當。稱號不别。尊卑相混。自今郊祀之禮。唯昊天上帝稱天。自餘五帝皆稱帝。王涇郊祀録辯神位。聖唐典制。凡祀有三等。曰大祀。中祀。

小祀。各有羗降。昊天上帝。九宫貴神。皇地祗。神州太清宫。宗廟皆為大祀。日月。杜稷。帝社。今禮謂之先農。先代帝王。岳鎮海瀆先蚕。文宣王。武成王。

諸太子廟風師雨師。並為中祀。司中司命司人司祿靈星衆星。山林川澤五龍祀並為小祀。臣涇案周禮。肆師職大祀。用玉帛牲牷。次祀用牲幣而已

小祀用牲也。鄭玄云。大祀天地宗廟。次祀日月星辰。小祀司中以下。今辨大中小三等之祀。皆類周官之文也。風師皇唐天寳四年。並為中祀。其省

置沿革。並見後本圖卷中也。凡祭祀之禮。天神曰祀。地祗曰祭人鬼曰享。文宣王武成王。曰釋奠。臣涇案祀者。以祀象為義。天神懸逺。故以象而祭

於郊也。尚書傳曰。祭者。察也至也。言人事至於神也。鄭康成云享獻也。祭義云。享者。向也。然後能享焉。言中心向之。其神乃享也。三者雖小有差别。

亦可總為祀而通言也。案禮運云。享帝於郊。而風雨節寒暑時。又云。祀社於國。列地利也。帝。天帝也。而言享。社。土神也。而言祀。推此而言。可祀為揔

名明矣。釋奠者。釋奠也。謂置牲幣之奠於文宣王等也。郊廟奉祀禮文圓丘祀天皇大帝。 周禮大宗伯。以禋祀昊天上帝。注。謂昊天上帝。冬至於

圓丘。所祀天皇大帝。又曰以蒼璧禮天。注。此禮天。以父至謂天皇大帝。在北極。謂之北辰。鄭注云。天皇北辰耀魄寳。又云昊天上帝。又名太一帝君。

以其尊大。故有數名也。 晋書天文志。中宫鈎陳口一星曰。天皇大帝。其神曰耀魄寳。主御群靈執萬神。 圖唐開元禮。冬至祀昊天上帝於圓丘

壇上壇。第二等祀昊天大帝。 開寳通禮。冬至合祭天地於圓丘第二等祀天皇大帝。臣等看詳周禮。止稱昊天上帝。而諸儒以謂昊天上帝。即天

皇大帝。以其尊大故有數名今祀昊天上帝於圓丘。而壇第二等後設天皇大帝位。以為謬誤。盖緣唐禮參用異同之說。而未嘗考正。元豐元年二

月六日。中嘗批進呈春聖㫖。送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詳定合更改禮文聞奏。臣等詳周禮所祀天神。止言昊天上帝。日月星辰。不言天皇大帝鄭

氏以星經推之。乃謂昊天上帝。即天皇大帝。而漢魏以來。所祀名號不一漢初則曰。上帝。曰太一元始間則曰。皇天上帝。魏初元間。則曰皇皇帝天

梁則曰。天皇大帝。其名號不一至有如此。惟西晉後齊後周隋唐乃曰。昊天上帝。其稱與周禮合矣而今之南郊。既以昊天上帝位乎其上。而壇第

二等又有天皇大帝。盖議禮者上不敢違周禮。下又拘於鄭氏之說故因存焉。臣等詳考。所謂天皇大帝。其略有三。曰在勾陳口中。曰在北極曰即

昊天上帝。皆鄭氏之說也若曰在勾陳口中。則壇第二等。已有勾陳位矣若曰在北極。則壇第一等。已有北極位矣。若曰即昊天上帝則壇之上已

有昊天上帝矣。進退考之皆無義據所有天皇大帝位。伏請不設以明尊無二上之意。元豐元年七月五日中書劄子奉聖㫖不行。宋史禮樂志神

位元豐元年十一月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言。按東漢壇位天神從祀者至千五百一十四。故外設重營以為等限。日月在中營内南道。而北斗在

北道之西。至於五星中宫宿之屬則其位皆中營二十八宿外宫星之屬則其位皆外營然則為重營者。所以等神位也。唐因隋制設為三壝天神

列位不出内壝。而御位特設於壇下之東南。若夫公卿分獻文武從祀與夫樂架饌幔則皆在中壝之内。而大次之設乃在外壝。然則為三壝者所

以序祀事之郊廟奉祀禮文主日配月。 禮記祭義曰。郊之祭。大報天而主日配以月。正義曰。大報天而主日配以月者。謂天無形體。縣象著明。不

過日月。故以日為百神之主。配之以月。自日以下皆祭。特言月者但月為重以對日耳。盖天帝獨為壇。其日月及天神等共為一壇。故曰得為衆神

之主也。郊持牲。大報天而主日也注。大。猶徧也。天之神日為尊。正義曰天之諸神莫大於日。祭諸神之時。日居諸神之首。故云日為尊也禮記燕義

曰。設賔主飲酒之禮也。使宰夫為獻。主臣莫敢與君亢禮也注宰夫主膳食之官也。天子使膳宰為主人。 臣等看詳。君體至尊也。故燕禮君不為

主。而以宰夫為主。示群臣莫敢與君亢也。天體至尊也。故郊禮天不為主。而以日為主。示百神莫敢與天亢也。記曰。人報天而主日以配月又曰掃

地而祭。於其質而已矣既已議掃地而祭。復古之正禮。則主日配月。盖天之位。亦不可以不正。天一位。萬物本乎天也。祖一位。人本乎祖也。日月不

得而與焉。後世報天而不以日為主。非禮也伏請祭天。五帝從祀。配祖外。别設主日配月之位。從以百神。元豐四年。六月十四日。中書劄子奉聖㫖

依奏。九朝長編紀事本末元豐四年。十月戊午。詳定禮文。又言國朝時令秋分饗壽星于南郊。熈寧祀儀於壇上。設壽星一位南嚮。又於壇下卯階

之南。設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位東向。謹按爾雅曰。壽星。角亢也。說者曰。數起角亢。列宿之長。故曰壽。以此言之。角亢自以列宿之長。故名壽星。非此

所謂秋分所饗壽星也。今於壇下設角亢位。且以氐房心尾箕同祀。尤為無名。臣等又按晋書天文志。老人一星在弧南。一曰南極。常以秋分之旦

見于丙。春分之夕没于丁。見則治平。主壽昌。常以秋分候之南郊。後漢於國都南郊立老人星廟。常以仲秋祀之。則壽星謂老人星矣。伏請依後漢

於壇上設壽星一位南嚮。祀老人星。所有壇下東方七宿位謂宜不設。從之。 又言周禮。小宗伯之職。兆五帝於四郊。四類亦如之。熈寧祀儀。兆日

於東郊。兆月於西郊。是以氣類為之位。至於兆風師於國城東北。兆雨師於國城南。兆司中司命於國城西北亥地。則是各從其星性。而不以氣類。

非所謂四類也。盖自隋以來炎之謂宜據舊禮四類之義。兆風師於西郊。祠以立春後丑。兆雨師於北郊。祠以立夏後中。兆司中司命司祿於南郊。

祠以立冬後亥。其壇兆則從其星位。仍依熈寧祀儀。以雷師之位從司中司命司禄之位。所有雨師雷師則為二壇。同司中司命司禄則為四壇。同

壝其壇制高廣自如故事從之。宋會要四年。十月六日己未。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言禮運曰。地秉陰播五行於四時。五行者。天地之間。至大之物。

萬物之所以生成。故有帝以為之主。有神以為之佐。周禮。小宗伯兆五帝於四郊。大宗伯。青圭禮東方。赤璋禮南方。白琥禮西方。黝璜禮北方。此五

行之帝也。左氏傳曰。木正曰勾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月令曰。孟春之月。其神勾芒。孟夏之月。其神祝融。季夏之月。

其神后土。孟秋之月。其神蓐收。孟冬之月。其神玄冥。周禮曰。血祭五祀。此五行之神也。祭天以天從。故祀昊天上帝。則五帝從於南郊。祭地以地從。

故祀地祗。則五神宜從於北郊。五神地類也。故曰地秉陰。播五行於四時。漢舊儀祠。五祀五行官也。梁武帝南北郊。皆祀五行之神故許亨以謂五

帝主。五行隷於地為陰祀。位在北郊是也。近世大雩五時迎氣以五人神配。而不設五行之神。是遺其大而取其小也。伏請祭地祗以五行之神從。

以五人神配。用血祭。從之崇慶元年。八月二十四日。禮部尚書黄裳言南郊壇十二龕。壝中布列從享星位。具載其名。凡三百三十有八。至於北郊。

第以嶽鎮。海瀆。山林。川澤。丘陵。墳衍。原隰。之目。别以四方。寘于成壝而不列其名。雖從享于大祗莫非山澤而何者来格。今兹講行北郊大禮。尚未

論著。是為闕典。欲乞令太常寺丞陳暘考其名位。取其可以從享者。詳具以聞。列于成壝從之。二年。十二月十七日。禮部員外郎陳暘奏臣聞天

一與地六合而生水於北。其神元冥。地二與天七合而生火於南。其神祝融。天三與地八合而生木於東。其神勾芒。地四與天九合而生金於西。其

神蓐收。天五與地十合而生土於中。其神后土盖地秉陰氣。播五行於四時。當有帝以為之主。必有神以為之佐也。五行之帝。既從享於南郊第一

成。則五行之神。亦當列於北郊第一成矣。上辛大雩帝及五時迎氣。並以五人神配。而不設五行之神。是取小而遺大也。神宗皇帝嘗詔。地示之祭

以五行之神從享。以五人神配。然尚列嶽鎮海瀆之間。臣今欲陞之第一成。又言地示之祭。先儒之說有二。或繫於神州皆無所經見。惟爾雅曰西

北之美者。有崑侖之球琳琅玕焉河圖括象曰。崑侖東南萬五千里曰神州。是崑侖不過域於西北。神州不過域於東南也。神宗皇帝嘗詔禮官討

論北郊祀典位。崑侖於方丘第一成之西北位。神州於第一成之東南。而其上設地示位焉。崑侖神州之說。雖出不經。然古人有其舉之。莫敢廢也。

特降於從享之列爾。欲望推明神考詔㫖。列崑侖神州於從享之位。又言三代而上。山川之神。有望秩之祭。故五嶽之秩視三公。四瀆之秩視諸侯。

五嶽不視侯而視公。猶未極乎推崇之禮。聖朝始帝五嶽而王四瀆。竊惟天莫尊於上帝。而五方帝次之。地莫尊於大示。五嶽帝次之。神宗皇帝親

祠上帝於南郊。而五方帝列於第一成。然則五嶽帝。其可尚與四鎮海瀆而並列乎。今欲陞之於第一成。並從之。曾巽申郊祀禮徽宗大觀四年。四

月。議禮局言。國家崇奉赤帝為感生帝。以始祖僖祖配。侑與迎氣之禮不同。尊異之也。而乃祀於立夏迎氣之壇。甚不稱所以尊異之意。謹按禮記

郊特牲云。兆於南郊。就陽位也。祭法云。燔柴於泰壇。祭天也。先儒指為周制感生帝之壇。以為王者之興。必感五帝之精以生。因其所感。别祭尊之。

自曹魏後齊後周與隋皆别壇而祭。雖其制不同。而各崇奉感生之帝。正合先儒之論。請。於南郊别立感生帝壇。依赤帝高廣之制。庶稱國家尊異

之禮。從之。宋會要政和四年。三月一日。禮制局言崇寧祀儀。崑侖地祗設位於壇之第一成。其說出於鄭康成。盖康成以崑侖地祗為皇地祗。既皇

地祗位於壇上。則崑侖地祗一位不當重設。崇寧四年。有司講明已知其非。乃復列於西方衆山之首。然既有西山位。則崑侖在其中矣。欲乞除去。從之。

又言先依崇寧祀儀。定方壇神位。謹按皇地祗北向。盖取答陰之義。故陽祀降神升煙於壇。其位在丙。以陽祀皆南向故也。陰祀降神瘞血於坎。其

位在壬。以陰祀皆北向故也。若皇地祗南向。則降神在神位之後。與陽祀不類。歷代㳂襲。並設南北之位。非所謂答陰也。元豐紹聖。修定儀注。有失

釐正。今新壇亦於午陛設小次望賜裁定。詔設神位北向於北靣設小次。高宗紹興十三年。二月十二日。權禮部侍郎王賞言。若依五禮新儀。冬日

祀昊天上帝合稱冬祀大禮。合設昊天上帝位。太祖皇帝配。并從祀共六百九十位。若依元豐已前祖宗朝禮例。於冬月至就圜壇合祭天地。合稱

郊祀大禮。合設昊天上帝皇地祗位。太祖皇帝太宗皇帝配。并。從祀共七百七十一位。所有將來大禮。未審行冬祀大禮。唯復行郊祀大禮。詔行郊

祀大禮。陳藻樂軒集郊。重事也。以三歲之久。乃敢一行其禮。自漢而後益重焉。雖重其事。而神明位序之高下。且講求而顛倒。是尚得為重也乎。雖

然。豈以為顛倒而行之。亦必有說。試舉而質諸。恭惟國家郊禮多沿唐舊。唐自蕭子儒軰。以昊天上帝。即其蒼蒼者爾。因序耀魄寳於五帝之下。然

則太徵之五星。其果尊於紫微之北辰否乎。既以五帝尊於北辰矣。今以六院正録分獻之可乎。且我火德也。赤熛怒。若熒惑。若心爟。皆當時所崇。

尚何以例之而不别耶。天文有與黄帝同號者。聖祖别名也。易而謂之權。我得火運而權居朱鳥之次。則其别名豈無所自來。是固不當尊之乎。列

於西廊下龕。而厨牢勢理居其上。是何也。商宋星也。宋為國號。趙為國姓。吳越駐蹕之區。皆當特祀而不特祀。是果何見歟。勾芒。祝融蓐收。玄冥。后

土。五帝之佐爾。五帝猶諸侯。而其佐則諸侯之大夫。皇祐露幄於庭中。今與北極天皇同處壇之一等。殿之兩垜。不惟三公三師上台上相下之。而

天王后妃太子亦下之何耶。妖星之見於史。傳者三百餘。瑞星三四爾。周伯其一數也。以其𨇠度錯於丑緯之間。晋隋二史舉張衡之說。然則其尊

同五緯。不然降之一等耳。五緯或為貴相。或為上公。此以伯名。亦非春秋之所謂徵者。祖宗朝次於氐宿壽星之間猶可也。今而寘諸車肆鍵閉宦

者之列。其故何歟。隋唐以來。以二十八宿之内星處壇之上等。牲牢酒醴之數豊。二十八宿之外星處之下等。牲牢酒醴之數損。天人一理。内之府

史。特有重於外之岳牧耶。烏可國朝沿唐而有不沿也者。尤可疑。壇之前列内官雖多而錯以外官。左更右更秦爵之初等處焉。堂之後行外官雖

多而錯以内官。天相處焉。是又何也。既祀帝坐矣。又有中帝坐。既祀黄帝矣。又有黄帝坐。是果鹵莽而重煩歟。否也。紫太天市之環衛。以司馬遷天

官。庾季才一行盖圖。景祐新書。蘇頌法要考之。當分三十有九祀。而今也明堂郊丘三祀焉。闕其三十六位之天神是果踈略而脫失歟。否也。周司寇有司

民之祀。權之兩角是也。天府有司祿之祀。文昌次四之星是也。今之焉又何也。漢志有維星天下之綱維係焉。乃闕其祀。太白七詩有酒星

即酒旗也。而又增之。其他闕祀不可勝舉。若以神明杳漢不可得而盡其區别之詳。則古人於此。亦未嘗苟也諸君討論必有素。其有備它日顧問

者。幸先以語我。元史郊祀志。周禮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註謂昊天上帝。冬至圜丘所祀天皇大帝也。又曰蒼璧禮天。注云。此禮天以冬至謂

天皇大帝也。在北極謂之北辰。又云。北辰天皇耀魄寳也。又名昊天上帝。又名太一帝君。以其尊大故有數名。今按晋書天文志。中宫鈎陳口中一

星曰天皇大帝。其神耀魄寳。周禮所祀天神。正言昊天上帝。鄭氏以星経推之。乃謂即天皇大帝。然漢魏以來。名號亦復不一。漢初曰上帝。曰太一。

曰皇天上帝。魏曰皇皇帝天。梁曰天皇大帝。惟西晋曰昊天上帝。與周禮合。唐宋以來。壇上既設昊天上帝第一等。復有天皇大帝。其五天帝與太

一天一等皆不經見。本朝大德九年。中書圖議。止依周禮祀昊天上帝。至大三年圓議五帝從享。依前代通祭。

郊祀神位座席周周禮春官。司凡筵五席之名物。辯其用與其位。注。筵。亦席也。鋪陳曰筵。藉之曰席。然其言之筵席通矣。五席。莞席。藻席次席。蒲席

熊席。用位所設之席。及其處唐杜祐通典曰。周禮祀昊天上帝。以藁秸及蒲。但翦頭不納為藉神席。注所謂蒲越藁秸也。藁秸藉天神。蒲越藉配帝。

工普神席議曰。按小推下莞上簟。箋云。莞小蒲之席也。正義曰。釋草云莞符籬。郭璞曰今西方人呼蒲為莞。言小蒲者以莞蒲一草之名。而司几筵

有莞筵蒲筵則有大小之異。為席有精有粗。故得為兩種席也知莞為小蒲者。以司凡筵設席皆麄者在下美者在上。蒲筵繢純加莞席紛純。明莞

細而用小蒲也。秋官職金。掌凡金玉錫石丹青之戒令。旅于上帝則共其金版。饗諸俟亦如之。鉼金謂之版。此版所施未聞。 䟽旅上帝。謂祭五天

帝於四郊。此旅上帝設金版。鄭云。所施未聞也 宋大觀中。議禮苟言。案周官職金旅于上帝。則共其金版。盖旅上帝非一帝也。故必有版以辯其

名。版以金為之。所以極其嚴潔而不敢忽也。禮記禮器鬼神之祭單席此以少為貴也。 至敬不壇掃地而祭。此以下為貴也。禮也者反本脩古。

不忘其初者也。莞簟之安。而藁鞂之設。是故先王之制禮也。必有主也。注設藁鞂者脩古穗去實曰鞂。禹貢三百里細鞂服。主謂本與古也。郊特牲。

郊之祭也掃地而祭於其質也。莞簟之安。而蒲越藁鞂之尚。明之也。貴其質而已矣。所以交於神明者。不可同於所安褻之甚也。如是而后宜祭

天掃地而祭焉。於其質而已矣。蒲越藁鞂藉神席也。明之者。神明之也前漢西漢書郊祀志。成帝朝丞相匡衡言。紫壇有文章采鏤黼黻之飾。不

能得其象於古。詳見壇制。顔師古曰。漢舊儀云。祭天用六綵綺席六重用玉凡劉昭曰。漢舊儀曰。祭天紫壇幄帷高皇帝居堂下西向。紺帷賬州席

後漢東漢書祭祀志。光武建武十三年。隴蜀平增廣郊祀中壇。天地位其上皆南。鄉西上。高帝配食位在中壇上西面北上。其外壇上為五帝位其

外壝日月在中營。内皆别位四營群臣皆背營内鄉。中營四門門用席十八枚。外營四門門用席三十六枚。几用席二百一十六枚。皆莞簟率一席

三神。梁隋書禮儀志武帝天監四年。尚書左丞何佟之啓云。周禮天曰神。今天

不稱種。宜題曰皇天座。從之。南郊為圓壇。祀天皇大帝於其上。天攅題曰。皇天座。席用藁鞂。禮畢有司燒埋之。志書分紀天監十一年。大祝言二郊相

承用染俎盛牲。素案盛玉。衆神之坐悉以白茅。詔下詳議。八座奏皇天大帝坐既用俎。則知部有俎。義理不應染。於是改用素俎。座悉用蒲席藁薦。

後魏北史魏本紀。道武帝天興二年。正月祀上帝于南郊。天位在壇上南面神。元帝配座西面。五帝以下。天文從食席用藁秸。

唐開元禮圓立設昊天上帝神座於壇上北方南向。席以藁秸。設高祖神座於東方西向。席以莞。設五方帝日月神座於壇第一等。席以藁秸又設

五星十二辰河漢。及内官五十五座於第二等。凡座皆内向。又設二十八宿。及中官百五十九座於第三等。又設外官百五座於内壝之内。又設衆

星三百六十座於内壝之外。各依方次。席皆以莞。設神位各於座首。昊天上帝及配帝五帝日月之座設訖却收。謂祀前一日鋪後所設也。至祀日。

未明五刻。太史令。郊社令。各服其服升壇重設之。其内官中官外官衆星等諸座一設定。不收也。唐會要元和元年。十二月七日。太常奏郊廟黄道

褥。准武德正觀故事。並用紫褥。至德已来用黄色。今緣大禮日逼恐造紫不成。少府監見有褥。請准至德故事用黄色褥。制曰可。

宋宋朝事實太祖乾德元年。八月六日。太常禮院言南郊壇衆星位版。并刻漏時辰。司天臺應奉預申嚴辦。從之。太宗淳化四年。五月三日。吏部侍

郎陳恕言郊壇祭祀。其神禮席褥。望自今並委逐司長官封送祀所。禮畢監祭使封還。從之。九朝長編紀事本末眞宗景德四年。十二月十六日。都

官員外郎同判太常禮院孫奭。言立冬祀黑帝。按禮文以帝高陽氏配。玄𡨋辰星三辰七宿從祀。今則配帝以下皆不設席。按通禮席以莞。且人帝

以下。無取埽地之義。望依禮設席。詔太常寺與崇文院檢討詳定以聞。判太常寺李諤。言按郊祀録。天地日月五方帝九官並席以藁秸。餘以莞。唐

制天地日月社稷五方加褥。望依奭奏。令太府寺少府監。自今依禮陳設。從之。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一日。詔郊祀所設褥位。不得跨越。行事官及

樂工。自今並致齋沐浴。諸壇星辰龕位。專差官監視。仍委監祭使覺察。九年三月十四日。禮儀院言冬至郊祀昊天上帝神座等。合司天監陳設。

近止委官并無職官檢校。望自今遣内侍及司天監官各一員。躬親布置。從之。續通鑑長編仁宗慶暦七年。六月十二日。太常禮院。言按禮記。昊天

上帝日月星辰並用藁秸。五帝用莞。至唐始加褥。今南郊配位各設席加褥。而無藁秸與莞。將來奉祠郊廟。宜更制藁秸莞席為藉。從之。宋會要神

宗熈寧四年。二月十八日。太常禮院言三司乞織造圜壇地衣凖。詔檢詳與禮以聞。今檢到前後典禮。并南郊一行儀制。即無地衣制度詔圓壇無

用地衣。 徽宗大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儀禮司局又言祭法曰。燔柴於泰壇。祭天也。瘞埋於泰折。祭地也。諸儒皆以謂祭天即南郊所祀感生之

帝。祭地即北郊所祭神州之神。歷代崇奉以為天地大祠。故席以藁鞂其儀必與吳天上帝皇地祗等。從之。宋史禮樂志。徽宗政和三年。儀禮局上

五禮新儀。吳天上帝位席以藁秸。太祖位席以蒲越。天皇大帝五帝日月席以藁秸。星辰中官神位席以莞席。曾巽中郊祀禮高宗紹興二年。十一

月五日。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言。凖詔南郊自小次至壇下撤黄道。臣等伏詳禮記。郊祭之日。汜埽反道。鄭氏注謂剗令新三在上。其藉神席。天地

尚質。則用蒲越藁鞂。宗廟尚文。則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黼純而已。天子受胙乃有席。周禮司筵所謂胙席是也。今来郊壇黄道褥欲

更不設。十三年。八月三日。宰執進呈。有司檢舉大禮依舊例。合用珠子坐褥。事天以誠為主。如器用陶匏之類。貴其質也。若惟事華麗。恐非事天之

本意。乃不用。 十月十三日。禮部太常寺修立郊祀大禮儀注。前祀一日。太常設神位席。太史設神位版。吳天上帝位。皇地祗位。于壇上北方南向

西上。席以藁鞂。太祖太宗位于壇上東方西向北上。席以蒲越。第一龕席以藁秸。餘以莞而席皆内向。如太史之制。吳天上帝。皇地祗。配帝。天皇大

帝。五方帝。大明。夜明。北極。神州地衹之座。俟告潔訖權撤。其内官中官外官奉星等位皆設定。祀日丑前五刻郊杜今與太史官屬。各胙其胙开壇

設吳天上帝。皇地祗。太祖太宗神位版於壇上。又設天皇大帝。五方帝大明。夜明。北極。神州地祗。十位於第一龕。

元元史郊祀志。神位。吳天上帝位天壇之中少北。皇地祗位次東少却皆南向。神席皆緑以繒綾褥素座。吳天上帝色皆用青。皇地祗色皆用黄。藉

皆以藁秸。配位居東西向。神席綾褥錦方座。色皆用青。藉以蒲越。藉神席郊特牲曰。莞簟之安而蒲越藁鞂之尚。注蒲越藁鞂藉神席也。漢舊儀高帝

配天紺席。祭天用六綵綺席六重。成帝即位。丞相衡御史大夫譚以為天地尚質。宜皆勿修。詔從焉。唐麟德二年。詔曰。自處以摩。奉天以薄。改用相

褥。上帝以蒼。其餘各視其方色。宋以褥加席上。禮官以為非禮。元豐元年。奉㫖不設。國朝大德九年。正位藁鞂。配位蒲越。太常集禮云。皆翦頭不納

胃以青繒。至大三年加青綾褥青錦方座。圓議令依至大三年於席上設褥。各依方位太常集禮神位版。長一尺八寸。慱五寸四分。厚一寸八分剡

上方下。第一等。青漆金字。第二等已下青油黄字。按此與今見掌神位制度不同姑荐以俻參考 正位神位一。神席一。藁秸一。青綾褥一 配位

神座一。神席一。蒲越一。青綾褥一。 第一等神位藁秸九。神席九。綾褥方座各九。如其方色。第二等神位。及内壝内外諸神位莞席三百。青繩代

壇一成。都省集議郊壇。内以青繩代一成。凡用繩二百條。各長二丈五尺元大正托。前什議得内壝内以青繩代第三與内壝内神位重行。析津

志昊天上帝藁秸一。禒以青加神席。加青綾褥。青素方座。皇地祗藁秸一。禒以青加神席。青綾褥。青錦方座。第一等九位藁秸九。禒之席皆以

莞。加方座。各如其方色。第二等以下。每位席以莞。凡用席三百十有二。前祀之日。張饌幕及二神門。皆拖黄額帷。祀前三日。百官受誓戒于

中書省。從奉禮郎布版位。及祭亦如之。設燭燎。國朝大明集禮神席。郊特牲曰。蒲越藁秸之尚明之也。藁秸祭天之席。蒲越

配帝之席。俱所以藉神者。明之者。神明之也。漢舊儀祭天用六綵綺席。高祖配用紺席。光武增廣。郊祀用席二百一十六杖。皆莞席。率一席三神晉

宋用蒯席不設絪褥。渠用藁秸。五帝以下用蒲席。唐高祖麟德二年。詔曰文質不同。代有釐革。惟祭祀天地獨不改張。是自處以厚。而奉天以薄也

宜改用相褥。於是上帝之座褥以蒼。配帝以紫。五方帝皆以方色。内官以下席皆以莞。開元中上帝後用藁秸。配位以莞。五帝日月以藁秸。五星十

二辰河漢内官席皆以莞。宋初上帝日月並以藁秸。配帝以莞。仁宗時席皆加褥。上帝以黄。配帝以緋。元豐後去褥元席以藁秸。仍加青綾褥。青錦

方座。配位神席以蒲越。青綾褥。青錦方座。從祀第一等神藁秸神席綾褥方座。各九如其方色。第二等神位。及内壝内外諸神位莞席三百。

國朝尊事上帝。用龍椅。龍案。上施錦座褥。

配位金交椅。織金黄褥。香案同從祀位置於案不設席。周人祀地席用蒲越藁秸。漢以莞簟。唐麟德中。正位及神州加用黄褥。配帝以紫。從祀以莞。開

元中。正位仍用藁秸。配帝以莞。神州地祗以藁秸。五鎮以下用莞。宋景德中席又加褥。正位以黄。配位以緋。元豐中後撤去。惟用藁秸及莞。元皇地祗

用席褥。國朝用龍椅。龍案。錦座褥。

配位同。從祀神位。並設于案不設席。議論宋會要神宗元豐元年。十一月五日。詳定郊廟奉祀禮文所言臣等

見親祠尚郊儀注並云。祀前三日。儀鸞司鋪御座黄道褥。謹按唐故事郊壇宫廟。内壝。及殿庭。天子步武所及。皆設黄道褥。壇上立位又施赤黄褥。

將有事命撤之。武德貞觀之制用紫。至德以来用黄。開元禮開寳通禮。郊廟並不設黄道褥。太常因革禮曰舊制。皇帝升壇以褥籍地。象天黄道。太祖

命撤之。設拜於地。和峴乞宣付史館。天聖二年儀注。又增設郊壇壝門道北御座黄道褥。康定初有司建議謂配帝褥用緋。以示損於天地。而自小

次之前至壇上請位。其道褥以黄。盖非典禮。是歲有詔自小次至壇下撤黄道。臣等伏詳禮記。郊祭之日。汜埽反道。鄭氏注謂剗令新土在上也。其

藉神席天地尚質。則用蒲越藁鞂。宗廟尚文。則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黻純而已。天子受胙乃有席。周禮司几筵所謂胙席是也。今来郊

壇黄道褥。欲更不設。郊廟奉祀禮文祭天蒲越藁鞂。 禮記郊特牲曰。莞簟之安。而蒲越藁鞂之尚。明之也。注蒲越藁鞂藉神席也。明之者。神明之

也。正義曰。今禮及隋禮藁鞂為祭天席。蒲越為配帝席。俱藉神也。禮器田。禮有以多為貴者。天子之席五重。諸侯之席三重。大夫再重。正義曰。熊氏

云。天子祫祭席五重。此文是也。禘則宜四重也。時祭三重。司凡筵職是也。受神酢席亦然。祭天則蒲越藁鞂。郊特牲云是也。自天地以外日月山川

五祀則鬼神之祭單席是也。周禮。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猶鬼神示之居辨其名物。鄭氏曰。猶圖也。居謂坐也。天者群臣之精。日月星辰其着

位也。以此圖天神人鬼地祗之坐者。謂布祭衆寡與其居位。孝經說郊祀之禮曰。燔燎掃地。祭牲蘭栗。或象天酒旗坐星厨倉。具黍布席。極敬心也。

言郊之布席。象五帝坐。禮祭宗廟序昭穆。亦有似虚危。則祭天圓丘象北極。祭地方澤象后地。及社稷之席。皆有明法焉。漢舊儀云。高皇帝配天紺

席。祭天用六綵綺席六重。成帝初即位。承相衡御史大夫譚奏言饗帝之義。掃地而祭上質也。其牲用犢。其席藁秸。其器陶匏。皆因天地之性。貴誠

上質。不敢修其文也。以為神祗功德至大。雖脩精微而俻庶物。猶不足以報功。唯至誠為可以報之。故上質不飾。以章天德。紫壇僞飾女樂之屬。宜

皆勿脩。天子從焉。後漢書志。光武隴蜀平後。乃增廣郊祀。凡用席二百一十六枚。皆莞簟。宋書志。南郊皇天神座。太祖神坐。蒯席各二。不設茵蓐古

者席藁。晋江左用蒯梁。南郊席用藁秸。五帝以下悉用蒲席藁薦。唐會要麟德二年詔曰。古今典制。又質不同。至於制度。皆隨代釐革。唯祭祀天地

獨不改張。斯乃自處於厚。奉天以薄。又今封禪即角玉牒金觸器之。間復有瓦甒秸席。一時行禮。文質乖駁。而不倫次。深為未愜。其封祀所設瓢杯

等物。並宜改用䄄褥罍爵。每事從文。其諸郊祀亦宜准此。於是昊天上帝之座。褥以蒼。皇地祗褥以黄。配帝及后褥以紫。五方上帝皆以方色。内官

以下席皆以莞。開元禮。皇帝冬至祀圓丘。設昊天上帝神座。席以藁鞂。高祖神堯皇帝席以莞。五方帝日月席皆以藁秸。五星十二辰河漢及内官

五十五星座席皆以莞。開元禮義羅曰。禮云。莞簟之安。而蒲越藁鞂之尚明之也。凡人功所飾。皆非稱天之德尚質貴本不敢同於所安褻乃交神

明之宜。故云明之也。配座莞席。所以别事天神與人鬼也。自五星以下席並以莞。所以異尊卑也。禮有以少為貴者。鬼神之祭單席。神道異人不假

多重自温也。唯宗廟異於外神。孝子緣生以事之也。王涇郊祀録。按禮云莞簟之安。而蒲越藁秸之尚明。貴本之義。孔晁云。郊天祀地。器用陶匏。席

用藁鞂者。以其至尊。萬物無以稱德。故禹貢三百里納秸服是也。今日月以上。各依幣色而加褥也。開寳通禮。昊天上帝皇地祗五方帝日月並席

以藁秸。配帝以莞。景德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儀注席皆加褥。通禮親祠凡大祠中祠小祠皆以藁秸莞為神座之席。不設褥。通禮序例云天地以下

祠祭。設神位舊席以藁秸及席以莞者。今案郊祀録。及近敕相承並加䄄褥。各如其壇幣之色。慶暦祀儀諸祠太府少府。前一日供設神位席褥。昊

天上帝四。祭感生帝一。祭褥皆以黄。配帝皆以緋。皇地祗正位以黄。配帝以緋。禮院儀注。慶暦七年。禮院奏唯脩製郊廟祭器所狀。案禮典昊天上

帝日月星辰並用藁秸配帝及五人帝並用莞。唐後禮加褥。又太常卿據禮官孫奭所請自今諸祠祀神位用藁秸莞褥。伏覩今郊壇正配位各設

緣席加褥。今欲更别製藁秸莞席為藉。詔送禮院詳定。禮院奏謹案禮云。莞簟之安。而蒲越藁秸之尚。明之也。注。謂蒲越藁秸藉神席也。䟽曰。凡常

所安則下莞上簟。祭天則蒲越藁秸。故曰貴其質而已。以其交神不可同於尋常行所安褻之甚也。臣等參詳古者祭天。器皆尚質。盖以極天下之

物。無以稱其德者。今若加褥於席。在人則為之安。於天則近褻矣欲乞今後祭天神位。止設藁秸蒲越。乃為合禮。詔再送禮院定奪。臣等再詳蒲越

藁秸為祭天神位之籍。稱其德也。自周漢所記至唐開元禮悉皆用之。其席褥之設。惟自唐後禮至本朝始用加於藁秸之上。今伏見新脩祭器改

用匏爵瓦登瓦罍之類。盖亦追用古制。欲乞祭天神位。只設藁秸蒲越。乃為相。稱。詔依舊於藁秸蒲越上設褥。仍令遍行告諭。南郊儀注。昊天上帝

皇地祗。神坐席以藁秸上設褥。太祖皇帝配坐席以蒲越上設褥。五方帝日月神州神天皇大帝北極坐皆以藁秸上設褥。臣等謹案禮記曰。禮以

少為貴。以其内心者也。德産之致也。精微觀天下之物。無可以稱其德者。唯至誠為可以報之。故掃地而祭。器用陶匏。席用藁秸。因天地自然之性。

貴誠尚質。不敢脩其文也。漢舊儀祭天用六綵綺席六重。高皇帝配天。用紺席。成帝初即位。丞。相衡等言其非是罷之。東漢用莞簟。晋江右用蒯。宋

郊祀正配位蒯席各二。不設䄄褥。梁南郊席用藁秸。五帝以下悉用蒲席藁薦。隋禮藁鞂為祭天席。蒲越為配帝席。唐高宗詔。謂古今典制。文質不

同。至於制度。皆隨代釐革。唯祭祀天地獨不改張。斯乃自處於厚。奉天以薄。其諸郊祀。並宜改用䄄褥。開元復用藁鞂莞席。王涇郊祀録。又言加褥。

開寳通禮。昊天上帝。皇地祗。五方帝日月並席以藁鞂。配帝以莞。景德儀注。從禮官孫奭所請席皆加褥。慶暦祀儀天神以黄。配座以緋。比之開寳

禮則非矣。天先王之制禮也。或以質。或以文。惟其稱而不可瀆也。若天地尚質而用宗廟之文。宗廟尚文而用天地之質。則不稱而瀆矣。盖莞簟人

情之所安者也。而祭天以蒲越藁鞂者。尚其質也。將致誠質以交神祗。而欲徇人情之所安。盖失之矣。莞簟先王。猶不施之以郊。况䄄褥乎。伏請郊

祀天地。席以藁鞂。配帝席以蒲越。更不設黄褥。緋褥。元豐元年。十一月五日。中書劄子奉聖㫖依奏。臣等看詳明堂儀注。上帝席以藁秸。配帝席以

蒲越。上皆設褥。開元禮。大享明堂上帝。席以藁秸。配帝席以莞。夫以䄄褥施於神位。其為非禮明甚。伏請明堂神席上不設褥。元豐三年。八月二十

一日。中書劄子奉聖㫖依奏。







永樂大典卷之五千四百五十四








重録總校官侍郎臣高撰

學士臣陳以勤

分校官諭徳臣張居正

寫書官序班臣何 初

國點監生臣蒋 洲

臣蘇 泰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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