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獻集 (杜範, 四庫全書本)/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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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 清獻集 (杜範) 巻十七 巻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清獻集巻十七      宋 杜範 撰跋
  跋陳兄春臺賦
  身履者其詞稱志羨者其詞侈夫自成康政熄雅頌音微春臺不作久矣君殆有志成康其君民者耶余讀是賦疑其侈而未稱也為之慨然太息嘉定癸未二月二十五日
  跋羅文恭公薦士疏
  國家中興愛養人才至淳煕間名賢彬彬軰出公上接流緒下植風聲汲沈振滯寸善不遺今讀此編羣才畢萃何其盛也自公云亡諸老亦相繼凋落公所薦引者其顯用十無一二而時事日新矣由公而前若此由公而後又若此然則公之云亡葢實關於世道之一變也為之掩卷太息癸巳季秋二十七日
  跋倪文節遺奏
  道䘮俗弊士氣日卑數十年來卓然以風節自見磊磊如公者不能以一二數當淳紹間駸駸嚮用未幾屢踣屢起至嘉定更化召用諸老濟濟在廷而公獨危言激論落落不合自此一斥不復屏居十年閉門著書暇日棹扁舟䇿短杖賦詩酌酒幾與世相忘者至其親藁遺奏愛君一念至死不忘八柄四維之論氣不少懾所言未形之患無一不酬使公之志得行於時豈有二三十年穢染壊爛不可收拾若是其可痛哉公之出處關於世變者不小矣予為戊辰進士時公知貢舉嘗旅進一見凝然氣貌使人望而意消今幸與公之季子祖常為同僚遂得公之遺奏讀之慨歎世變為之三太息而書端平三年季秋有事于明堂之明日天台杜某
  跋義約規式
  余每歎王政不行風俗不古無告者多而民生重可哀也嘉熈元年春歸自中都得鄉之義約隐几讀之其憫窮恤死庶㡬古者同井相扶持之意堅此意推而廣之必有聞風而來取法者則斯約之倡其仁徧吾邦矣余雖貧亦願助焉喜而為之書是嵗夏重午前十日杜某題
  跋項文卿孝行錄
  余尚記三十年前項君文卿館于余族與余兄弟交知其為時文師也余讀是書凡古人孝悌言行蒐輯無遺且聞其事死如事生將終身焉余始知其為篤行君子也時文以釣利禄得不得命也而率以隳行喪徳孝悌之道天理根之以生人極因之以立充之足以為堯舜違之不足以為人人而從事於斯時文蓋不足言也微是書幾失吾文卿為之掩卷抆淚自痛不惟有愧古人其有愧於文卿多矣使家有是書熟玩而深體之則消暴慢之氣長順睦之風人倫其有不厚教化其有不美耶
  跋林逢吉晦翁二帖
  康吉堂富蔵古賢名帖而於文公二帖尤所珍愛世之尚異挾竒借耳目之玩者决不解此余觀軸尾所誌考訂紹興事為詳公之前帖殆可句釋不得不然之論言巽而㫖微矣後帖莫知何時有黨無黨所不敢聞細玩斯語其關於世道尤可深慨逢吉珍愛此帖更為予訂之嘉煕元年夏五至日杜某題
  跋夏迪卿墓銘水心撰楊慈湖書
  夏君登第時余尚㓜自家塾抱書夜歸父母輙撫之曰勤讀書夏君居然上第矣余自是聞君姓字心竊榮之既長欵其門即其人寡詞淡容退然若不自有其榮者人固謂君之家以厚傳君之天以厚報其榮顯殆未艾也而事廼不然何耶今得此銘肅容以觀翼然如入靈祠讀古刻而瞻嚴像也於是君之榮未顯于其躬者乃組繪翰墨間且不朽矣是之謂未艾者非耶葉公擅一時文章之柄人之願榮其親者往往求輙與未聞楊公肯為人作字而亦矻矻無所愛肯父所以榮其親者加於人一等矣其更以家傳之厚而篤之則報之嗇於前者將大侈於他日人之翰墨又何足以為君重嘉熙元年中秋日立齋杜某書
  跋王維畫孟浩然騎驢圖
  孟浩然以詩稱于時亦以詩見棄於其主然䇿蹇東歸風袂飄舉使人想慨嘉歎一時之棄適以重千古之稱也明皇雖善揚相如忠佞之言而積忤生憎也萌於此此力爭之九齡所以得罪媚柔之林甫所以見用而卒以危社稷也歟
  跋楊慈湖為陳孔肅作修永室記且自為之書
  孔肅名室之意深矣蓋知道逺難至而欲勉强力行以致悠久不息之功也慈湖廣其説至無思無為之妙其㫖㡬於過髙且修之為義似亦未之及然觀其字畫端嚴清勁使人望之凜然亦足以見其所存不惰而隨寓有則學者因是以收斂此心而日加存養焉豈非所謂脩已以敬者耶孔子曰俛焉孳孳斃而後已余與孔肅尚其勉之
  跋應艮齋祠堂文
  余齠齓時耳已熟應先生姓字長亦嘗侍父兄聽誨言今思之恨弗獲在弟子列而蒙固莫啓以至白首也吾鄉固多士而開義理之淵源揭詞華之典則者實自先生始余方將求其遺文以究其奥義而先生之季子某示余此編披卷熟讀深歎一時師友相與之意然遺文散落之餘寶藏于家者尚多有之當繼是以請
  跋徐季節文
  余祖父及鄉族先軰皆季節先生弟子余㓜時已聞其篤行雅言雖酬對俗語莫非師訓至今傳誦以相警厲今其遺文僅數篇讀之使人凜凜有生氣嗟夫形天地間皆實理也物不實則隳事不實則壊人不實則危公之文公之實也知公之為重者可不摭其實而步趨之哉不然崇而衒之夫奚益嘉煕戊戌夏六月六日里人杜某書
  跋鄭簡子求書陳情表後
  右李令伯陳情表杜某為鄭大惠書書已而言曰令伯非義不仕晉而利禄之誘終不足以奪其孝愛之情吐出肺肝字字痛惻後之讀者無不廢卷興歎而况事有適類情有甚同如鄭君者乎噫令伯之陳情令伯之不得已也顧安知後千載而有戚戚於心撫事悲慨至於屢訴而不能自己者豈昌黎公所謂曠百世而相感不自知其何心者耶余既書之又重為世之忍心背徳者媿也嘉熙戊戌重午後四日識
  跋薛倅漫筆
  余屏居山村耳不聞户外夏翼父歸自東嘉袖二車薛君詩什訪余乃知其為樞使公之令子也赫赫鐘鼎之家乃興入煙雲思涵月露翛然幽人雅士之韻若是耶金壁爛爛置古罍洗其間珍玩錯陳俱不俗矣余不但不能詩亦非知詩者秋風搜桂夜氣澄欄命酒半觴閲漫筆一二篇便覺塵思辟易其如別友人事入唐人奥處七言句格尤多清古昔人投軀破的之論料是工夫更放精熟耳未識知詩者以為如何嘉熙戊戌中秋前十日杜某識
  跋蔡夫人墓銘
  婦無二夫義也知之難守之尤難茍能知而守之矣則絶部使者之請非難也非夫人之難而是銘乃表而詫之若其所甚難者何哉嗚呼管仲魏徵猶在君子之後而世之背義以貴者總總也觀斯銘也亦真見其不足貴矣
  跋張子善詩
  張子善為吾鄉佳士㓜嘗游學于吾宗所處之室纔數尺終日危坐挾冊足不越限外有笑侮其旁邈若弗聞世之樸固有之其真純靜朴如子善者蓋寡余昔也甚愛而期之譬之美玉追之琢之可以為圭璋譬之良木削之斵之可以為棟梁不然或小其用而以之資玩好耳目之娛是負天之所厚而䙝之也一別幾三十載今幸再㑹于白山之塾繼擕其詩什訪余暇時讀之其詞端袞袞可以想燈火蒐獵之富可以見一時好尚局清婉之調於狀情寫物之間此則子善所不為也殆未知胸中抱負為圭璋乎為棟梁乎然借詩章諷詠欲以賈一時之譽其用亦小矣子程子曰參也以魯得之魯則鈍而難入何以得道子善試思而勉之余以疇昔之愛敬輙致朋友之規云嘉熙三年二月八日
  跋夏子夀墓誌銘
  吾鄉為善而報稱之者惟陳公經仲而夏公子夀亦其人也余㓜也肄業于常豐閘之東與之鄰嘗接其貌聽其言聞其行事有古人重厚長者之風時其子迪卿已登顯第矣今讀秀巖之文觀漫塘之畫爛然相輝如美玉而藉之以藻也於是夏公之徳之名愈彰顯於後世雖然公之為善豈矯矯自衒以求顯者哉不自求顯而天顯之人顯之世之為善者可以觀矣
  跋趙十朋文集
  余自㓜聞趙公父子之賢恨不及識今幸見其遺文猶可想其飄逸不羣之韻然公之文尚多一散於狂寇之虛再散於權臣之暴今其所有十無二三何造物者不惟窮其身而且阨其文也嘗聞石李二公為内外兄弟方其在朝聲𦦨赫奕而公隻字不通至石公謫居乃相從不厭古之為士者其自重葢若此公之身雖窮其氣不可屈文雖阨而風節磊磊至今猶在撫遺編而若見其人固不在翰墨間
  題晦翁書楊龜山贈胡文定公詩後
  欲驅殘臈變春風惟有寒梅作選鋒莫把疎英輕鬬雪好藏清艷月明中
  文定公當國家多難驅臈變春正其時也今讀公春秋傳義及其他所著書其正大之識英嚴之氣凜凛乎幾欲鬬精神於風雪之間者龜山恐其無以成廟堂鼎實規以是詩殆與明道所謂熙寧新法諸公不得不分任其責同意雖然龜山嘗用於靖康之初尋即去國春未及變而清艷絶於藏矣道之不行命也夫為之三太息而書
  題晦翁書出師表後
  余自少讀出師表輙為之喟然感涕嗚呼世無忠臣志士坐視國家之傾覆而莫之救也悠悠千古此恨何窮今觀文公之字畫飛動其一時慷慨激烈之氣尚可想見使九原可作捨二公吾誰與歸嘉熙己亥立秋後十日京兆杜某書于宛陵郡齋
  題范滂傳後處靜所書
  自古名節之士未有烈于東漢者人之好莫如生惡莫如死而孟博乃好義甚於生惡惡甚於死雖母子天倫至愛亦不可奪是果何為哉裁以聖賢處死之道誠有未中節者然其勁心義氣凛凛與秋日爭光照耀千古不可蕪沒殆未易輕訾處静喜為長句意其麗詞軟語似無鐵石心腸乃援筆書其傳求予著語豈寓言玩世而胷中所存固不若是耶
  跋處靜
  如死灰如焦穀靜矣而不足於動動輙差持箑老子豈非欲處静於動耶子程子有言動亦定靜亦定非知道者不足以語此
  跋陳君墓銘孔肅求
  南山陳氏兄弟聚㸑怡樂衎衎為鄉人敬羨今觀趙魏二公誌銘乃知尚義篤友至文字之訓亦形於閨閫之間遺芳所沾世載其美也固宜俾此意久久弗替則於二公之文將益有光矣嘉熙庚子上元後五日里人杜某題
  跋梅都官真蹟後
  右都官梅公真蹟也本朝以詩名家自公始廬於斯墓於斯去今二百年邦人尊事如一日訪其遺蹟惜無存者通守尹君惟曉博雅好古求越中所藏鑱之置于祠繼是登斯堂者瞻其像誦其詩如見其人亦可以油然興起矣嘉熙庚子暮春晦前三日天台杜某
  跋韓仲和尊人墓銘
  韓氏世載忠烈今之居㑹稽者尤以清徳著蕺山隱處不仕而好修義以教養其族仲和仲容其從弟也事之如父師㑹守宛陵仲和以王事留者閲嵗暇時從容道其所學與其平生立作大槩既又出其先大夫銘文示余蓋慈湖楊公之文之筆也且言曰先君子受教于靖春劉先生得實之一字為終身受用蕺山𢎞之以行于家而吾兄弟得以謹守勿墜余聞之肅容起敬嗚呼天道流行物與無妄人之生天之實也棄其所以生而憑虛以欺世飾假以幸功其不致喪徳敗事者幾希余於仲和之言固知韓氏之昌未艾也於是乎書
  跋翁處靜詞
  余拙於文於樂府尤所未解今觀翁君時可之作如絮浮水如荷濕露縈旋流轉似沾非著豈非游戲翰墨之妙耶余固未解殆類飾寶玩置𥦗几間未嘗不以為珍也然柳周軰凄情麗句後之為樂府者多之而蘇黄諸公愛惜文士如金璧乃寂不掛口此亦余所未解時可試評之時可以處靜自號云
  題何郎中和陶韓詩後名處恬自號雲岫
  陶詩平淡閒逺韓詩英健瑰傑如天球神劒不同其為噐而同其為寶也何君智父於二詩皆有和篇尚友之志卓矣豈徒模擬其近似而出入於二者之間耶追和古作自坡公始其和陶詩至得意處自謂不甚愧淵明嗚呼愧不愧他人不得而知也公獨自知耳然則智父之詩吾又將何以措吾辭淳祐改元三月立夏後三日天台杜某題
  題周氏記義倉規約後
  墳墓非子孫莫保而壊之者亦子孫也不一再傳資分户別而墳墓則衆共之百年松檟爭尋斧斤樵伐已荒棄不復顧久之則為古墟固有服未盡而莫知其墓者蓋不獨貧窶為然薄俗至此良可哀痛周君雖貧乃能為富人所不能為自曾髙而上茍有域兆可尋皆立石而誌之捐已産以贍守塋詳規約以期永久屬鄉之篤行之士戴君彦肅為之記以詔後人真可厲薄俗矣義風既植使人皆不忘其祖則孝敬其有不行宗族其有不睦者乎喜而為之書淳祐改元孟夏中澣
  跋姚君墓銘
  余自㓜寡陋而鄉之善士至有不及識不及聞者瑤溪距予家不百里今始識姚君於度公銘文中公武夷門人為時名卿其言君之厚徳有根據若此信為鄉之善士矣獨予之寡陋良可恨夫
  跋劉漫塘所遺趙居父箴後
  征商非義也商不病其征猶義也而今之司之者與禦人於國門何異漫塘先生為是箴贈居父汚吏態狀曲盡形容然豈惟司征然哉由司征而上可以動目醉心者何可勝數利慾之昏天壤易位孟氏謂上下交征不奪不饜則賊民之禍又特濫觴耳居父服是箴以惠于婺又將推是箴以宰南陵自是而為郡守為監為藩帥所莅愈大所及愈廣義行而仁浹下輯而上寧人贊而身顯是之謂以義為利其與燔身之貨為何如哉居父天族居漫塘之鄉而知所師敬明於義者也余特因是箴而暢繹云耳淳祐改元夏五晦前二日書
  跋劉漫塘墓銘
  余曩尉金壇獲拜公於漫塘之上不旬日輙一往往輙留每從容尊酒抵掌極論古今上下凡持身居家涖官之要皆究極其指歸而參稽其援據退而充然有得殆若飫甘鮮而懐珠璧也去金壇迨今三十餘年公之風裁愈髙朝廷之尊顯愈至天下之仰望愈不可企及一代偉名流芳無極而予碌碌周行塵出坱入恐終不異於庸人冀聞砭劑以起痿蹷則九原不可復作矣又未知尚能不負疇昔之教他時可復見公於地下否也讀蒙齋銘文為之雪涕而書時淳祐改元六月既望天台杜某
  題呂中岳所藏諸賢辭宻賚帖後
  辭賜賚特一細事耳同列相資無敢專决其於朝廷大政和衷氣象不言可想嗟夫今不復見此矣安得若人者相與共籌天下事哉淳祐二年春分前五日天台杜某書
  跋戴神童顔老文藁
  童科之設以其神也世無楊晏强教以揠之苖而弗獲且殄其天何以為神今乃有神如楊晏而夭為殤子者耶余昔訪戴君見其子容貌豐秀步趨詳雅固以遠噐深期之嘗語戴君曰此天下良寶也一第不足溷而子宜以經史華潤薰浸而茂悦之以需其成謹勿以世俗干禄之文揉其心扼其膽而使之制而不得騁也去之曾㡬何年今乃徒見其揉心扼膽之文而其人則已矣嗚呼天下良寶天所神也而光采輝發僅止此耶九齡與𤣥昔賢所痛𤣥可使與也齡不可復與也悲夫然神之者天也殤之者亦天也雖悲痛奚益淳祐癸卯中秋黄嵓杜某書
  跋戴君玉詩藁後
  君玉擕詩巻示予予不能詩且不暇讀姑閱數闋見其斵辭抉意嚴而舒瘠而腴時有饋西湖霜螯者風味近是為之命酒長吟浩然一醉恨坡公嘗珧柱而未嘗此也昔人謂詩能窮人又謂詩窮乃工君之窮其詩之為耶君之詩其窮之為耶或謂詩以得窮又將以療窮抑信然否因醉而書淳祐癸卯九日立齋杜某
  跋晦翁與趙 書
  黄嵓趙君鐺袖朱文公遺墨訪余因得以知剡尉君傳家之懿元祐中丞孝行忠節載在國史使人聞風斂容嗚呼紹聖黨禍雖雪於紹興而偽黨之端又熾於慶元矣距文公題筆曾㡬何時讀中丞追贈之辭為之三歎聞剡尉以廉稱于時而其子乃不免於困窮憔悴亦可念也淳祐三年十一月
  書馬處士墓銘後
  馬君椿孫以其先處士事狀求予銘余以冗弗暇處士徐雲臺之妻之弟也好義如狀銘之為宜而又欲予著語其後亦贅矣辭弗獲遂為之書淳祐三年十一月跋鶴山書季制置及實齋銘後鶴山書云有宋公忠廉直季公之墓實齋於四字各為銘
  季公威信著于兩淮余昔也聞其名恨弗及見今公之季子來尹巖邑介然清白之傳余與邑人均拜公賜一日示予以鶴山之篆實齋之銘俾予書其銘將併其篆以鑱諸石顧何敢辭竊謂四字之義各有攸屬而大本所係惟公一字耳公仁之則義之輿也私意不立一循乎正亦安有不盡其心而或陷於貪且枉者哉仲子伯宗不足為公道而事君一念亦加令尹子文一等矣以二公之品題余益恨昔之弗及見也淳祐甲辰秋七月既望立齋杜某書
  跋邱木居葉世英序後
  孫真人有言鍼灸之功過半於湯藥而近世之醫往往按方言藥為灸者少為鍼者又加少何哉難易之勢殊而遲速之驗異也木居謂葉兄長於鍼灸豈嘗讀黄帝岐伯諸書果能測經源而扶危弱者也余非深知葉君者以木居之言為信淳祐甲辰重陽前一日黄山杜某書
  跋鄭藥齋墓誌安道尊人戴彦肅撰
  余不識鄭君識其子鎮安道余甚愛安道亹亹好學研味理奥自拔流俗固疑其必有家庭詩禮之訓今觀彦肅之誌言其教子程律甚嚴不使專業舉子且以藥自名其齋有取於修慝之義其志尚卓矣有是子也亦宜矣哉里人杜某書






  清獻集卷十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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