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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經/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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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經卷第二

西晉三藏竺法護譯

佛說舅甥經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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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俱。佛告諸比丘:「乃昔過去無數劫時,姉弟二人。姉有一子,與舅俱給官御府織金縷、錦綾羅縠,珍好異衣。見帑藏中琦寶好物,貪意為動,即共議言:『吾織作勤苦不懈,知諸藏物好醜多少,寧可共取用解貧乏乎!』夜人定後,鑿作地窟,盜取官物,不可貲數。明監藏者,覺物減少,以啟白王。王詔之曰:『勿廣宣之令外人知。舅甥盜者,謂王多事不能覺察,至于後日,遂當慴忕必復重來。且嚴警守,以用待之,得者收捉無令放逸。』藏監受詔,即加守備,其人久久,則重來盜。外甥教舅:『舅年尊體羸力少,若為守者所得,不能自脫。更從地窟,却行而入,如令見得,我力強盛,當濟免舅。』舅適入窟,為守者所執。執者喚呼,諸守人捉甥不制。畏明日識,輙截舅頭,出窟持歸。晨曉藏監具以啟聞。王又詔曰:『輿出其尸,置四交路,其有對哭取死尸者,則是賊魁。』棄之四衢,警守積日。

「於時遠方,有大賈來,人馬車馳填噎塞路,奔突猥逼其人射鬧,載兩車薪置其尸上。守者明朝具以啟王,王詔微伺:『伺不周密,若有燒者,收縛送來。』於是外甥,將教僮竪執炬舞戲,人眾總鬧,以火投薪,薪燃熾盛。守者不覺,具以啟王。王又詔曰:『若已蛇維,更增守者,嚴伺其骨,來取骨者,則是原首。』甥又覺之,兼猥釀酒,特令醇厚詣守備者,微而酤之。守者連昔飢渴,見酒宗共酤飲,飲酒過多,皆共醉寐。俘囚酒瓶,受骨而去,守者不覺,明復啟王。王又詔曰:『前後警守,竟不級獲,斯賊狡黠,更當設謀。』王即出女,莊嚴瓔珞,珠璣寶飾,安立房室,於大水傍。

眾人侍衛,伺察非妄,必有利色來趣女者。素教誡女,得逆抱捉,喚令眾人則可收執。他日異夜,甥尋竊來,因水放株令順流下,唱叫犇急,守者驚趣謂:『有異人!』但見株杌,如是連昔,數數不變,守者翫習,睡眠不驚。甥即乘株,到女室,女則執衣,甥告女曰:『用為牽衣,可捉我臂。』

甥素凶黠,預持死人臂以用授女,女便放衣,轉捉死臂,而大稱叫遲。守者寤,甥得脫走。明具啟王,王又詔曰:『此人方便獨一無雙,久捕不得,當奈之何?』

「女即懷妊,十月生男。男大端正,使乳母抱行周遍國中:『有人見與有嗚噈者,便縛送來。』抱兒終日,無嗚噈者。甥為餅師住餅爐下,小兒飢啼,乳母抱兒趣餅爐下,市餅餔兒,甥既見兒,即以餅與因而鳴之。乳母還白王曰:『兒行終日無來近者,飢過餅爐,時賣餅者授餅乃鳴。』王又詔曰:『何不縛送?』乳母答曰:『小兒飢啼,餅師授餅因而鳴之,不意是賊,何因囚之?』王使乳母更抱兒出,及諸伺候見近兒者,便縛將來。甥酤美酒,呼請乳母及微伺者,就于酒家。勸酒大醉眠臥,便盜兒去。醒悟失兒,具以啟王。王又詔曰:『卿等頑騃,貪嗜狂水,既不得賊,復亡失兒。』甥時得兒,抱至他國。前見國王,占謝答對,引經說誼,王大歡喜,輙賜祿位,以為大臣,而謂之曰:『吾之一國,智慧方便,無逮卿者,欲以臣女,若吾之女,當以相配,自恣所欲。』對曰:『不敢!若王見哀,其實欲索某國王女。』王曰:『善哉!從所志願!』王即有名自以為子,遣使者往,往令求彼王女,王即可之。王心念言:『續是盜魁,前後狡猾。』即遣使者:『欲迎吾女,遣其太子,五百騎乘,皆使嚴整。』王即勅外,疾嚴車騎。甥為賊臣,即懷恐懼,心自念言:『若到彼國,王必被覺,見執不疑。』便啟其王:『若王見遣,當令人馬五百騎,具衣服鞍勒一無差異,乃可迎婦。』王然其言,即往迎婦。

「王令女飲食待客,善相娛樂,二百五十騎在前;二百五十騎在後。甥在其中,跨馬不下。女父自出,屢觀察之。王入騎中躬執甥出:『爾為是非前後方便,捕何叵得?』稽首答曰:『實爾是也!』王曰:『卿之聰哲,天下無雙,隨卿所願,以女配之,得為夫婦。』」

佛告諸比丘:「欲知爾時甥者,則吾身是;女父王者,舍利弗是也;舅者,調達是也;女婦國王父,輸頭檀是也;母,摩耶是;婦,瞿夷是;子,羅云是也。」

佛說是時,莫不歡喜。

佛說閑居經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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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拘留國轉遊,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稍至城裏聚落,有自然好音,佛頓其中。時彼聚落有梵志長者,與無央數眾,悉共普聞。有大寂志,姓曰瞿曇,釋族姓子,棄國轉遊城裏聚落,與大比丘五百人俱。彼佛大聖,名稱普聞,流遍十方,莫不宣揚。疑者肅驚,戰戰兢兢,莫不欣戴,號曰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導法御、天人師,號佛、世尊。則以加哀,天上人間諸魔梵天、沙門梵志、開化天人,證以六通,獨步三界。所說經法,初語亦善,中語亦善,竟語亦善。分別其義,微妙見諦,淨修梵行,得覲如斯如來、至真、等正覺,善哉蒙慶,若能稽首,敬受道教,功祚無量。

於時梵志長者,往詣佛所,稽首足下,却坐一面,敬問占謝,叉手白佛者,揖讓者,遙見默者,却住一面者。於時世尊告梵志長者:「假使有人來問汝者,何所沙門不當供養奉事?」答曰:「不及,唯佛說之!」

佛言:「其有沙門梵志,眼著妙色、耳貪五音、鼻慕好香、口存美味、身猗細滑,志于諸法不捨於欲、貪嫉恩愛,志求無厭,焚燒之痛。如是之比沙門梵志,不當供養奉事尊敬。」白佛言:「有來問者,當以是答乃合善義,則應法化。所以者何?我等著色聲香味細滑之法、恩愛之著,貪求無厭,斯輩之類,迷于五陰,惑於六衰。官爵俸祿,財物富貴,不以懈惓,與俗無別。以是之故,不當奉供順此等類。」

佛告梵志長者:「假使有人來問汝者,當供事奉敬尊重何所沙門梵志?當云何乎?」白世尊曰:「其不著念五陰六衰婬怒癡,習濟色聲香味細滑之念,斯等積德,溫雅和順,正當供事如此之輩,沙門梵志。」

佛告城裏聚落梵志長者:「汝等何故說此言乎?寧有比類?安知沙門梵志,已離婬怒癡,又教人離及色聲香味細滑恩愛之著,心惱之熱,諸情無厭。」答佛言:「吾等數見沙門梵志,端正殊好,捨色聲香味細滑所欲,處在閑居,若樹下坐,塜間曠野,棄諸瑕惡,志無所求,燕居獨處,彼則永除色痛想行識諸法之念,斷求念空。常察此等沙門梵志,離婬怒癡,亦教人離,捨色聲香味細滑之念。聽聞如是,以斯為樂,恩愛之著,永以除盡。可意色欲,諸所慕求,[火*霍]然已離,則以時節供事所樂,五陰六情,亦復如是。我觀此等沙門梵志,處在閑居,若樹下坐,塜間曠野,獨而燕處,則已永除眼色耳聲鼻香口味身受心法,積眾德本,恭順和雅,如是比像,我等觀之。沙門梵志離婬怒癡,及教人離,我等今日,自歸佛及法僧,奉受五戒,為清信士。」

佛說如是,莫不歡喜。

佛說舍利弗般泥洹經第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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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王舍城迦蘭陀竹園中。爾時賢者舍利弗在那羅聚落,得疾困劣,寢在于床,與諸賢者沙彌俱。於時舍利弗,尋般泥洹,侍者諄那供養奉事,如法已訖,取鉢衣服,就王舍城。到竹樹間,已日昳時,從燕處起,取鉢衣服,至阿難所。稽首足下,退坐一面,諄那沙彌白阿難曰:「唯然,仁者!欲得知不?賢者舍利弗已取滅度,我今齎持和上舍利及鉢衣服。」賢者阿難報諄那曰:「便與我俱往詣佛所敬事修禮,儻從世尊得聞要法。」諄那答曰:「唯然從命!」

於時阿難與諄那俱往詣佛所,稽首足下退坐一面,叉手白佛:「我身羸極,無復力勢柔弱疲劣,不能修法。所以者何?諄那(晉言碎末)沙彌來詣我所,稽首足下為我說言:『仁者欲知,賢者舍利弗已取滅度?并齎衣鉢及舍利。』」佛告賢者阿難:「汝意諄那念舍利弗比丘,齎於戒品而滅度,定品、慧品、解脫品、度知見品而滅度乎?又吾了是法,致最正覺,乃分別說;及四意止、四意斷、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意、八聖道行,佛所現信。汝於今見舍利弗比丘又般泥洹,而反愁慼,涕泣悲哀,不能自勝。」

賢者白世尊曰:「舍利弗比丘不齎持戒、定、慧、解、度知見品而滅度也。世尊以是分別斯法,成最正覺,分別說耳!及四意止、四意斷、四神足念、五根五力、七覺意、八聖道行,亦不齎此而滅度也!」

阿難白佛:「唯然,世尊!舍利弗比丘奉戒真諦,有妙辯才,講法無厭,其四部眾,聽之不惓,說之不懈,多所勸助,開化未解,令心欣豫,莫不奉命。知節止足,常志精進,志常定止,有大聖智無極之慧,卒問對之言辭,應機發遣,博達能了,尋音答報,一切能通,智慧為寶,眾德具足。舍利弗比丘,巍巍如是。以故我見舍利弗比丘取滅度去,愁憂悲哀,心懷感慼,不能自勝!」

佛告阿難:「生者在世,安可久存?有諸思想緣起之法,必當歸盡,壞敗永沒,法當崩敗,法應當壞。欲使不爾,終不可得。」

佛告阿難:「佛本自說,一切恩愛皆當別離。夫生有終,物成有敗,合則有散,應當滅盡壞敗,欲使不爾,安得如意?應當終沒歸于無常,離別之法,欲使不散,安得可獲乎?」

佛語阿難:「舍利弗所遊之處,佛心則安,不以為慮。應當別離,壞敗無常,欲使不至,安可獲乎?法起有滅,物成有敗,人生有終,興盛必衰,應當無常。別離之法,欲使不至,未可獲也!譬如大寶之山,嵩高之頂,一旦崩摧。如是,阿難!舍利弗比丘在眾僧中,今取滅度,如寶山崩。無常壞敗,別離之法,欲使不至,安得如意?」

佛告阿難:「猶大寶樹,根芽莖節,枝葉華實,具足茂好,大觚卒墮,則現缺減,視之無威。如是,阿難!舍利弗比丘存在眾僧,今取滅度,眾僧威減,應當滅盡。無常衰耗,欲使不至,豈可得乎?是故,阿難!從今日往,自修身行,已求歸依,以法為證,歸命經典,勿求餘歸。云何比丘作是行乎?於是比丘,自觀身行,內外非我,當自觀察,調御其心,觀諸世間,皆由無黠。內觀痛痒,觀外痛痒,內外非我,入于善哉!調御其心,察世無明,內觀其心,亦觀外心,不得內外,入于善哉!自調其心,觀世無黠,觀上日月,亦觀外法,不猗內外,入于善哉!調御其心,觀世無黠。」

佛告阿難:「是為修其身行,自求歸依,處於法地,歸命于法,不處他地,不歸餘人。」

佛告阿難:「其比丘、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從我受教,自修其身,自求歸依,處於法地,歸於法地,歸命于法,不處他地、不歸餘人。出家比丘為佛弟子,順此教者則順佛教。」

佛說如是,阿難及沙彌、諸比丘眾,聞經歡喜,受教而退。

佛說子命過經第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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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舍衛祇樹給孤獨園。爾時舍衛城中,有一異人,息男命過。父母愛重,無不欲念視之無厭。以子之憂,狂亂失志,奔走門戶中庭街路求子,願來見我,當於何所得覩汝形?於時是人隨其門路,出舍衛城,至祇樹給孤獨園,往詣佛所,默然立前。

佛問其人:「汝何以故本制其心,今者諸根變沒不常,憔悴羸極?」其人白佛言:「用為問我諸根變異。所以者何?獨有一子,舉家愛重,莫不敬愛,視之無厭。今以命過,以子之憂,而發狂癡。其心迷亂,開軒窗及門戶求索子,願來見我,何所求子?」

佛言:「其人恩愛之著,別離則憂,啼泣悲哀,憂惱之患,合會有離,適有所愛,必致惱患。」

爾時其人,聞佛所語,心中忽然了世無常,三世如幻,即受佛戒,稽首而退。

佛說比丘各言志經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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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於越祇音聲叢樹,與尊比丘俱——一切聖賢,諸通已達,皆悉耆年——其名曰賢者舍利弗、賢者大目連、賢者迦葉、賢者阿那律、賢者離越、賢者邠耨文陀弗、賢者須菩提、賢者迦旃延、賢者優波離、賢者離垢、賢者名聞、賢者牛呞、賢者羅云、賢者阿難,如是之比,大比丘眾五百人。爾時賢者大目揵連及大弟子,天欲向明,從坐起,往詣賢者舍利弗所。時舍利弗遙見諸大弟子相隨而來,適覩此已,至離越所,而謂之曰:「離越,且觀大聖眾來,諸目連等。」賢者離越,尋時往詣舍利弗所,手執涼扇,詣舍利弗所。所以者何?今日且當因舍利弗得聞講法,與大弟子一時同心。

時舍利弗見大弟子,尋以勞賀賢者阿難:「善來,阿難!能自枉屈,為佛侍者,親近世尊,宣聖明教。當問阿難!心所懷疑。音聲叢樹,為其樂乎?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云何比丘在於音聲叢樹之間,而現雅德?」阿難答曰:「常以時節,修具足行,分別其議,成就微妙,淨修梵行,多所發起,多所成就,至於博聞,曉了言教,心意開解,處于快見,為諸四輩,講說經典,粗舉要言,濟諸曠野深谷之患。如是!舍利弗比丘,應在音聲叢樹之間。」

時舍利弗復問離越:「卿意云何?賢者阿難所說辯慧,猶師子吼。今問離越,仁者覩此,音聲叢樹為快樂不?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云何比丘,在於音聲叢樹之間,而現雅德?」離越答曰:「唯舍利弗!假使比丘,閑居燕坐,樂于獨處,除去家想,而無愛欲。在於眾人,而不放逸,不樂輕戲,憺怕定然,其心不亂,志在空行。如是比丘,應在音聲叢樹之間,則現雅德。」

又舍利弗,復問賢者阿那律:「卿意云何?在音聲叢樹,為快樂不?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云何比丘,在於音聲叢樹,而現雅德?」阿那律答曰:「唯舍利弗!假使比丘,天眼徹視,道眼清淨,覩於天人,三千大千佛之國土,普見無礙。譬如假喻,有眼之人,上高樓閣,從上視下,悉見所有人民行來出入進退,居止屋舍。如是,舍利弗!比丘天眼覩見三界,無一罣礙,在於音聲叢樹之間,則現奇雅。」

舍利弗問大迦葉曰:「卿意云何?在音聲叢樹,為快樂不?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云何比丘,在於音聲叢樹,而現雅德?」迦葉答曰:「唯舍利弗!假使比丘,自處閑居,勸人閑居;自修賢聖,勸人賢聖;自服弊衣,勸人弊衣;自知止足,勸人止足;自身少求,勸人少求;自身寂然,勸人寂然;自身精進,勸人精進;自身制心,勸人制心;自身定意,勸人定意;自身專修,勸人專修;自身戒具、三昧、智慧、解脫、度知見慧,勸人亦然;自身教化,勸發眾人,聽採法義,開化說經,於法無厭,勸人亦然。如是,舍利弗!比丘在於音聲叢樹之間,則現奇雅。」

又舍利弗問大目揵連:「卿意云何?在音聲叢樹,為快樂不?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云何比丘,在於音聲叢樹,而現雅德?」目連答曰:「唯舍利弗,假使比丘,得大神足,威聖無量,普尊自由,於其神足,所念自在。於變化示現無央數形,能變一身至不可計,則還合一;於此牆壁山藪谿谷,通過無礙,出無間、入無孔;入地復出,譬如入水;履水不溺,若行陸地;處於虛空,結加趺坐,若如飛鳥;身出光[火*僉],如大火聚;身中出水,猶如流泉,其身不濡;今此日月,威神光光,照於天下,從地舉手,捫摸日月,化大其身,至于梵天。如是,舍利弗!比丘在於音聲叢樹之間,則現奇雅。」

爾時目連問舍利弗曰:「卿意云何?在音聲叢樹,為快樂不乎?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云何比丘,在音聲叢樹,而現雅德?」舍利弗答曰:「假使比丘,制心自在,不隨身教。自於其室,三昧正受,發意之頃。明旦、日中、日冥,定意一心,人定夜半後夜,自由所行,常得自在,無所罣礙。譬如長者,若尊者子,淨水洗沐,著新好衣,所有具足,無所少乏。隨其所欲,欲得何衣、眾寶瓔珞、香花伎樂,明晨、日中、向夜,所欲止處,衣裳服飾,臥起床榻,悉得自在。如是,目連!制心不隨亂意,明旦、日中、闇冥、人定,夜半後夜,隨其所欲,禪定三昧,隨其所觀,皆得自在。比丘音聲叢樹,則現奇雅。」

爾時賢者舍利弗謂目揵連:「賢者已說,吾等之類,盍各言志,隨其辯才,各宣其意,寧可俱往詣佛大聖啟說此事,如佛所說,吾當奉行。」目連答曰:「唯命是從!」

於是舍利弗前白世尊:「我等之類,各演所知,今故啟白,得其理不?」於是世尊讚舍利弗、賢者阿難:「善哉,善哉!阿難所說。所以者何?比丘博聞則持不忘,若有說法,初善、中善、竟善,分別其義,微妙具足,淨修梵行,能分別此。如是像法,博聞普達,覩之自在,其心清淨,降伏諸根,皆能曉了,則為四輩。粗略舉要,演說經典,各令得所。善哉,善哉!離越!若之所說。所以者何?假使比丘,在於閑居,其行寂然,其心清淨,分別空無。善哉,善哉!阿那律!爾之所說。所以者何?今卿天眼覩見三千大千佛國,如於高樓上察見在下。善哉,善哉!迦旃延!爾之所說。所以者何?汝見四諦,無復狐疑。善哉,善哉!須菩提!能解說空法,以空為本。善哉,善哉!牛呞!爾之所說。所以者何?畏生死苦,樂於泥洹。善哉!邠耨!分別經義,演說佛典。善哉,善哉!優波離!分別罪福,奉修法律。善哉,善哉!離垢!去三毒罪,得三脫門。善哉,善哉!名聞!清修善德,并化眾人。善哉,善哉!羅云!守護禁戒,無所違犯。善哉,善哉!大迦葉!樂在閑居,勸他閑居,以十二事,常自修身,亦勸他人。善哉,善哉!目揵連!得大神足無量,大尊自在,分一為萬,萬還合一,能捫摸日月,身至梵天。善哉,善哉!舍利弗!明旦、日中、日入、人定,夜半後夜,禪定三昧,常得自在。如長者子,沐浴著衣,以寶瓔珞,晝夜三時,恣意所服。」

佛告諸比丘:「汝等各說所知,皆快順法,無所違錯。復聽吾言。云何比丘?在音聲叢樹,為快樂乎?威神巍巍,華實茂盛,其香芬馥,柔軟悅人。在音聲樹,而現雅德。於是比丘,明旦從其衣鉢,入于聚落,若在異國,處在樹下。於是明旦,著衣持鉢,入彼國邑,若於聚落,護諸根門,分衛始竟,飯食畢訖,藏去衣鉢,洗其手足,獨坐燕處,結加趺坐,正身直形,安心在前,則觀於世,一切無常。心自念言:『假使吾身,漏盡意解,乃從坐起。』輙如所言,諸漏不盡,不從坐起。比丘如是,在音聲叢樹,則現奇雅。」

於時世尊而說偈曰:

   「博聞持法微妙最,分別經典解法義,
   為無央數而講說,有志閑居樂獨處。
   內自觀身外勸化,執御樂禪身自行,
   遵修世尊博聞教,有在燕處若樹下。
   其目清淨無所著,蠲除身病四百四,
   覩見眾生若干種,燕處樹間德如斯。
   譬如師子由山居,獨處閑居猗寂靜,
   止足解脫隨類教,處在燕處德如斯。
   若在天上及梵宮,若揵沓惒及人間,
   普能至彼無所礙,處在燕樹德如斯。
   淨妙智慧普解人,心得自在諸根定,
   一切知足棄諸惡,處在燕樹德如斯。
   如是上人說微妙,各各講法隨所知,
   所演善哉順上義,往詣世尊敘所說。
   其天中天無廢礙,音聲如梵寂志尊,
   其諸神通普平等,尊師應時開慧門。
   彼時世尊曰除雲,因此興教聽吾言,
   如諸比丘所應行,燕處樹間志奇雅。
   貪諸微妙多少求,最勝分別其心行,
   著衣持鉢威儀則,其行如鳥遊虛空。
   其有能修如此妙,聖不興嫉無懷害,
   得至寂然去塵垢,處在燕樹德如斯。」
   

佛說如是,諸大弟子、天龍鬼神、阿須倫,聞經莫不歡喜。

佛說迦旃延無常經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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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阿和提國。爾時賢者迦旃延告諸比丘:「諸賢者聽!一切合會,皆當離別。雖復安隱,會致疾病,年少當老;雖復長壽,會當歸死,如朝露花日出即墮。世間無常,亦復如是。年少強健,不可常存。譬如日出照於天下,不久則沒。如是,賢者!合會有別,人生有死,興盛必衰,一切萬物,皆歸無常,壞敗歸盡。如樹果熟,尋有墮憂。萬物無常,亦復如是。合會有離,興者必衰。譬如陶家作諸瓦器,生者熟者,無不壞敗。如是,賢者!合會有離,興者必衰,生者有死,恩愛離別,所求所慕,不得如意,爾時則有惡應變怪現矣!其病見前,諸相危熟,身得疾病,命轉向盡,骨肉消減,已失安隱,得大困疾,懊惱叵言,體適困極,水漿不下,醫藥不治,神呪不行,假使解除無所復益。醫見如是,尋退捨去,最後命盡。至於鞭[革*亢],與于凶危,若使為變,命欲盡時,則有六痛,遭於苦毒。鞭[革*亢]之惱,眾患普集,己所不欲,自然來至,轉向抒氣。或塞不通,但有出氣無有入氣,出息亦極、入息亦極,諸脈欲斷,失於好顏,臥起須人,人常飲飼。雖得醫藥糜粥含之,必復苦極,不能消化。欲捉虛空,白汗流出,聲如雷鳴,惡露自出,身臥其上,歸於賤處。命盡神去,載出野田或火燒之,身體臭腐,無所識知。飛鳥所食,骨節支解,頭項異處連筋斷節,消為灰土,一切無常。當是之時,身為所在?頭足手脚,為何所處?初始死時,出在塚間,父母、兄弟、妻子皆共逐之,親厚知識,亦復如是。啼哭愁憂,悲哀呼嗟,椎胸殟憫,葬埋已訖,各自還歸,亦不能救。身獨自當之,棄捐在地,猶如瓦石,不聞聲香味,細滑亦不見,色及與五欲,無所識知。以是之故,知身無常。孝順供養父母、恭敬沙門諸道士、布施持戒齋肅守禁修行,起住迎逆,稽首作禮,叉手自歸。今諸賢者,諦省察此,當念無常、苦、空、非身。」於是說偈曰:

   「已見如此大恐懼,計求人身甚難得,
   當行精進救頭火,除諸勤苦立大安。
   往古佛時值不閑,莫計吾我及放逸,
   得無遇此無量苦,生死之患地獄酷。
   志在愛欲無為惡,伏諸根本故說此,
   無得念惡及諸想,得至寂然如壞賊。
   無得念言是我所,於是無我亦無吾,
   無得不尊自謂勢,攝身諸事伏其心。
   常當羞慚知身時,抒棄軀命無所著,
   無得長夜在惡趣,慎莫為此遭是患。
   勿復往至閻羅界,常當孝順供二親,
   積累功德為後護,因是疾得賢聖路。
   勿求眾安而犯惡,無承邪教為卒暴,
   觀察此以常興施,棄捐愛欲諸瑕穢。
   然後當求於父母,妻子親屬及知友,
   常承佛教不違命,將無不值就後世。
   假使疾病求父母,妻子親屬及知友,
   欲令救護不能得,功德智慧後世明。」

賢者迦旃延,為諸比丘說法如此,比丘歡喜則時受教。

佛說和利長者問事經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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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那難國波和奈樹間,與大比丘眾比丘五百人。爾時和利長者往詣佛所,稽首足下,退坐一面。佛告長者:「吾欲問汝,假使魔來及魔官屬及無央數諸外異道,問以時答。汝當諦聽,善思念之。」「唯然,世尊!願樂欲聞。」於是長者,與諸大眾,受教而聽。

佛告長者:「何謂大魁?」長者白曰:「唯然,世尊!大魁有四。何謂為四?一曰地種、二曰水種、三曰火種、四曰風種,是曰四大魁。」

佛言:「何謂地種?」答曰:「謂有五事:立、堅強、不柔、麤[麩-夫+黃]、能往返者。」

佛言:「善哉,善哉!長者!能解彼諸地種,永不現不?」長者答曰:「唯然,世尊!我身能知地種,滅沒不可知。」

佛言:「善哉!」復問:「何謂水種?」答曰:「唯然,世尊!水有五事:津液通流、細滑、微碎、無有形貌、猶如羅網遍至諸脉。」

佛言:「善哉,善哉!長者!汝乃能知水種滅沒不知處時。」答曰:「唯然,世尊!知歸無常,永不現也!」

佛告長者:「何謂火種?」長者答曰:「溫煖之類,能令人熱、有所消化,而能焚燒,光[火*僉]之類。」佛言:「善哉!長者,汝乃能知火種滅沒不復現耶?」答曰:「能知無常,歸盡不現。」

佛告長者:「何謂風種?」長者答曰:「風有五事:寒冷之類,輕飄駃疾,有所飄吹,出入得通,有諸響聲。」佛言:「善哉,善哉!爾乃能知風種,忽然沒不復現耶?」答曰:「唯然,世尊!能知風種自然歸盡。」佛言:「善哉,善哉!長者!」世尊又問:「豈不覩見其種寂聲?」答曰:「唯然,知其種聲平等如稱。」

「其四大魁,為何所處?」答曰:「猗欲飲食恩愛。」又問:「其四大魁,為何所猗?」答曰:「展轉相依。」又問:「為何所趣?」答曰:「趣色諸入。」又問:「諸入為何所歸?」答曰:「歸罪塵勞。」又問:「何因有罪塵勞?」答曰:「唯然,世尊!其識及身,各自別異而各離散。」又問:「命盡身壞,為何所趣?」答曰:「豈有所趣?身無心意,身、識各別。」又問:「長者續以故識,歸於所趣,更得異識耶?」答曰:「唯然,世尊!不齎故識,歸於所趣,不離故識,亦無異識。」「云何長者,見於法乎?」「譬如世尊眼識非常、耳識有異,不共合同。如是,世尊!沒生死如是,所見無厭,而以存命。」

佛言:「善哉,善哉!長者!於今長者,一切所問,報答如應,審實不虛。寧是不實?」答曰:「不實。所以者何?如大聖說,於是世間,所與不實,欲法悉虛,我念世尊,此世俗事,皆以虛立,未曾有法。」佛言:「善哉,善哉!長者!假使有說世事皆虛,悉未曾有,則諸佛說。所以者何?世事悉虛,無有一實,於是世間皆未曾有。」

佛說如是,和利長者受教,歡喜而退。

佛說佛心總持經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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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遊㝹檀㝹國,賓近大海之邊,佛所行樹,於師子座,與無央數諸天眷屬圍遶,而為說法。彼時世尊,告安詳摩夷亘天及淨居身天子:「諸天子!當知有總持,名佛心之法,過去如來、至真、等正覺所說,為四部會,最於後世救攝擁護,令得自歸,普獲特勝,所生到處護一切義,為諸菩薩學大乘者,令蒙法恩使得普至,一切所為則有超異,以故說耳!今者諸賢,亦當受之持諷誦讀。我滅度後最後世時,四輩眾會學大乘者,聞其名者當分別說、為他人講。心懷忍辱、心得自在,聞其音難設致其名,超異德性。如來所說而復攝護,已願最上,所見自在,其有欲聞,當為說之。」眾會對曰:「唯然,世尊!當受聖教,如佛所言終不敢違,使如來教普然具足。」

眾會又問:「何謂世尊佛心總持法乎?」世尊告曰:「今次第說,無垢離垢造一切義,皆已逮得。所作諸德無有邊際,三世平等一切十方。具足諸慧示現一切,諸所有藏諸法自在。具足成就所作通達,普了周匝除一切眼,皆於三界普至十方。寂然憺怕獲諸脫門,分別法界究竟猗著,皆念一切諸所作為。超度餘心已得解脫,除結縛法普於虛空,本性清淨無垢,勸化三處。過去當來現在,平等三世,斷除無餘離於所有。第一度證,所行如言、所作成就,一切大慈,而興大哀於一切人,而無所度。」

佛告天子:「是為佛心總持法也。為四輩說求菩薩乘,其有諷誦,懷在身心,諦曉了識。持此經者,懷諸思想,譬若如來立在于頂,思則得見。其有能見,若有聞者,能說經法;若有持者,未曾有忘,究竟於學。當復得住,於道所住,說經寂然。以故講經,所持當持,未曾忽疑。以是之故,能忍總持一切所聞,所得如海,逮不起法忍,於一切法,而得自在,無所罣礙,至解脫門。如意具足,於現在法,於我法教,當受重任,棄諸重擔,此族姓子,則為見佛。若覩此等,當從聽受,當觀其法,莫察其形,不當毀呰而輕易也!」

摩夷亘天子白佛言:「唯然受教,不敢違也!普當宣傳如來之命。然於後世,以是經法,為四輩說,及菩薩乘當為分別。若有誦得、若有忘者,當為開示:『族姓子,汝當令得見,及使聽聞,護如來所說言教?我等亦當奉受如來所說。』此族姓子當成大義。」

佛告摩夷亘天子:「卿當奉行,如今所言,是則佛教。」

佛說如是。摩夷亘天子、淨居諸天,一切眾會、天龍鬼神、世人阿須倫,聞經歡喜。

   「怨家像知識,而強結親友,
   諸王所行多,則主於土地。
   其國多大臣,而常興鬪諍,
   當為造弊眼,於是說如是。」
   跎飢梨尼 跎飽梨尼 師比丘 跪羅陀 [蒢-余+有]偈陀 沙瑜投陀漚阿夷比兜波 昧癉翅那旃 跪離那波羅翅提尼陀槃尼 尼披散尼 摩呵曼那㝹陀梨那

其有於是,於我空耗所有財寶,令逮得之。若過去則以是神呪,當以手授重其手足,擁護於膝重於臏,常皆見重,為脅見重、使下見重、令頸見重、使心見重,令四部眾,皆使見重,悉令平等,所從來處,風散其華。

漚那提奴 漚那提陀 漚彌提屠 漚提屠取披鞬陀 叱闍叱者 朱陀闍陀 波沙提 波沙檀尼耶醯迦彌仇彌遮羅翅 朱羅鈴摩尼 阿提陀 浮彌羨那伊俞羅頭 那翅祇禘彌 比闡禘彌 薩披那樓 彌檀㝹南模 摩迦尼 阿禘比耶 令所祝吉 梵天勸助

佛說護諸比丘呪經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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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世尊遊於摩竭羅閱祇城東,在於奈樹間,梵志丘聚。從是北上,上錍提山中天帝石室。爾時無數比丘,各各馳走怱怱不安,如捕魚師布網捕魚,魚都馳散。

世尊遙見無數比丘,各各馳散擾擾不安。佛問比丘:「何為馳散擾動如斯?若魚畏網。」比丘對曰:「我遭患所在不安,遇諸賊盜、鬼神羅剎、諸象及龍、餓鬼師子及諸妖魅、鬼魅非人、熊羆諸邪、溝邊溷鬼、蠱道巫呪。」

佛告比丘:「當為汝說,常當救濟一切擁護。諦聽,善思念之!」比丘答曰:「唯然受教!」

佛言:「何等為一切救濟擁護?如是:

   「阿軻彌 迦羅移 嘻隷嘻隷 般錍 阿羅錍 摩丘 披賴兜 呵頭沙 
   「翅拘犁因提隷者比丘披漚羅須彌者羅難樓在者羅 
   「阿耆破耆 阿羅因阿羅耶 耶勿遮坻錍移阿錍

「若不解脫我當勸解,為其擁護救濟,令安吉祥無患。若賊鬼神羅剎、蠱道符呪,護四百里周匝,無敢嬈者;其不恭順,犯是呪者,頭破七分。所以者何?」佛告比丘:「今吾普觀天上世間,若如是呪,呪願擁護,終無恐懼,衣毛不竪,除其宿命不請。」

南無世尊所呪者,吉梵天勸助是呪。

佛說吉祥呪經第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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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如是:

一時佛在舍衛城,是名曰轉法輪莫能踰者,是地廣普,若有嬈者,佛皆說之!今當講誦,大人聖賢,具足歸彼。時佛告賢者阿難:「吾為汝說神呪之王,汝當持之!諸佛所說至誠行、趣道行、十二因緣行、月行、日行、賢者行、日月俱行。諦聽,善思念之!」阿難言:「受教而聽。」如是:

   「休樓 牟樓 阿迦羅 錍羅 莫迦垣羅[颱-台+犮]提 波羅鈴波芻阿尼呵 耶提阿尼耶提阿提耶提頞禘末禘盧盧羅羅[颱-台+犮]提摩那羅羅波夷 吒」

無量總持,諸印之王,諸佛所說,為至誠行、為修道行、平等跡行、日行、月行、如日月行。佛語阿難:「此總持句,為佛之句、為尊上句、為學句、聖賢之句、得利義句、所懷來句、無兵仗句,若族姓子、族姓女,若入此句,入無數解百千之門,能分別說。」

佛告阿難:「雪山南脅,有大女神,名設陀憐迦醯(晉名攝聲),有五百子及諸眷屬。彼聞此經,即自起往,舉聲稱怨:『嗚呼痛哉!嗚呼!何以劇乎!

吾身本時,取若千百眾生人精以為飲食,害命服之;於今不堪,不能復犯。沙門瞿曇,為四部眾而設擁護。所以者何?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是神呪。童男、童女入於郡國縣邑聚落,持是吉祥呪,若諷誦說,無能嬈者。所以者何?今沙門瞿曇所說神呪,遣逐非人,滅除眾患,常住於此,而現於魔宮。』諸弊魔言:『天王欲知,沙門瞿曇以空汝界。今者天王,當共被鎧,將諸群從,暫勒兵眾。譬如菩薩初坐樹下,魔被以鎧甲及諸兵眾,往詣佛所。』」

於是世尊告阿難曰:「是大女神設陀羅迦醯,止於雪山之南,與五百子俱。遙聞如來說是神呪、總持印呪,恐怖懷懅,衣毛為竪。」及於諸魔、一切官屬及餘眾魔,於時彼魔被其鎧翰,與眷屬俱,往詣世尊。惡心欲詣沙門瞿曇。彼時有菩薩,名曰降棄魔,降魔及官屬,還詣佛所,稽首聖足,叉手歸佛,白世尊言:「我已攝制於此弊魔及諸官屬,發遣諸兵,并設陀迦醯大女神,而制伏之,不敢為非亦不敢嬈比丘、比丘尼、清信士、清信女,不敢中害,無所妨廢。善哉!世尊,願說總持法印,為四輩眾,令皆得擁護,使得安隱。唯佛加哀,普及人民令得安隱。」於是世尊,為是神呪,應時欣笑。

阿難問佛:「世尊何故笑?笑當有意。」佛告賢者阿難:「汝寧見降棄魔菩薩道行殊特,降魔官屬,設頭迦醯大女神技術皆以壞敗,心懷憂慼。於彼忽然沒而不現,到斯說是總持之印。」

爾時世尊思此總持印王,攝伏一切諸惡鬼神及諸妖魅,除一切嬈,伏鳩伏鳩休浮休樓阿祇提。如是總持印王呪,其有鬼神、女神、鳩桓、龍、金翅鳥及諸弊獸一切眾魅,至意有意在道斷他懷來為食為句,跡甘甞為月動搖善震動意為心,何況細微無不微也。其大德總持,無擇無冥,而無所斷,其心誦其十事讀於今笑,當所作者亦無所選。

佛告阿難:「是無擇句、總持句、無所選句、安隱句、擁護句、於諸眾人無所嬈句、無所害句、禁制句、諷誦者句,為四部眾則設擁護。人與非人,不能犯也。若臥出時,所在寤寐,無敢嬈者。況佛所說,其聞此呪,莫不安隱。」

佛說如是,歡喜而去。

生經卷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