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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土先生文集/續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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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卷二 童土先生文集
續卷之三
作者:尹舜擧
1901年
續卷四

雜著[编辑]

與兪武仲己丑[编辑]

表陰之請。非敢自外。而前月承敎。許以相副。雖切日夜之望。實不料劃惠大篇。若是之神且速也。三復以還。不覺欽服。意正辭簡。蔑以加矣。豈容管蠡所可窺測。第有反復之端。則亦何敢不自盡於高明之鑑乎。身伏艸土。末由造於門屛。而値從者方有原隰之役。面承提誨。實未易期。惟此之恨耳。誌草亦蒙點敎。尤極感幸。

與兪武仲辛卯[编辑]

陽和已復。陰沴未解。凍雨彌旬。嚴霜敓序。南土尙然。況雪窖乎。想惟此際。廓處幽懷。當復如何。當復如何。所賴有道達觀理遣。能以勝之耳。目今爻象。視昔千萬。倘有奔波之虞。則焉知塞北實福所伏。懼不敢長語。只冀善保千金。增益玉成。顧是抱負之重。勉副士林之望。不勝幸甚。

與兪武仲癸巳[编辑]

歲云暮。想惟履道百祥。地踔遠。叵耐離憂一倍。廢疾尙此遲回。孤負故人。室有滅性之虞。官多未了之事。公私非責。慨莫以當。日夜焦然。食息難恬。折腰已非陶令。掛冠長思梅尉。每誦高韻。實獲我心。餘縷忙艸不具。

與兪武仲丙申[编辑]

春時披霧。祗今耿着。直緣矇蔽。未獲快覩。第切蘊結。卽拜華翰。致志之勤。豁若更對吾眞。翻喜曷極。向來寄事。深慶學優。將見曠世之擧。豈勝側佇。煥猷之章。復玩三歎。余季有復。無容瀆告耳。巾車之跋。旣蒙留意。惟日望誠本圖。或慮有考信。聊復以呈。更須遄揮洞澈之惠。幸甚。

與鄭晏叔甲午[编辑]

轂下暴雨之警。必有急變。誠如明見。區區杞憂。寧有極已。余季之事。胡可勝言。前頭之患。不見是圖。豈所謂云不可仕。怨及朋友者耶。退陶書院雖多。而此地實先生之甥館。少日遊息之所。不可無揭虔之擧。而陜氛甚惡。迄茲無成。故以鄙見說及。多士奮作。已經始矣。然坐時屈。未易就緖。兄若欲助。從容隨力可也。

與鄭晏叔癸卯[编辑]

不審政履若何。吾儕暮齒。餘生懍懍。盍相敦勉加護以自靖哉。就此呂晶者。魯陵庵主僧也。持卷文以進煩。兄幸善視之。茲事體大。固合致力。而世人莫莫。絶無可望。唯高明加意焉。時屈擧嬴。三年不成。又迫農節。終歸於昭文。用是汲汲求助。至於轉輸之際。綿力誠難自致。若蒙分付屬驛。使之遞傳。是不過下乘一舍之勞。而濟事則大萬萬矣。兄其入思。好謀而成也。

與鄭晏叔丙午[编辑]

舜擧平生險釁。六親無完。萬事瓦裂。自鞠自刻。莫之勝說。豚搢倖科。弟兄歡會。日俟榮歸。而遽喪其耦。過福生災。一至此哉。涕泣相視。痛恨奈何。是婦行能絶倫。黽勉持家。病豚半生。受其忠養。恩未及報。最是傷神處也。

答內兄成僉正丁酉[编辑]

向來毒熱。常有寒玉冷菰之願。莫有握管行墨之計。久不嗣音。祗益馳神而已。弟恒疾不死。遠賜是荷。而差員不進。竟不得罷。考宜下下而居土者。按廉私也。秋風決歸之宿計。未免遲回。此生亦可笑也。

答內兄成僉正丙午[编辑]

伏承下書。仍審興居百福。感慰之至。浹月齋居。弟不得再往。何敢望兄主之枉臨哉。第松籟爽襟。六月疑秋。一番避暑。恐不是惡事。豈不愈於扁石之傍。雌風之間乎。素岳肯搆。是盛擧也。不勝燕賀。輪奐善誦。非弟之任。使牙山。求於舍季如何。

與姜參奉時萬乙巳[编辑]

先集請見者多。而弟昔所印來者。旣盡分布。可嘆。出入經幄之人。必欲明知事迹。然後從容建請。爲褒贈之計云。切欲印得二三件而未果耳。不必盡帙。只印看羊錄及附錄。喬山怨二張。敍五張則足矣。更須加意。

與姜參奉時萬丁未[编辑]

春日載陽。想惟靜履增重。久要文字。趁未卽成。今始仰副。負歎負歎。屬草蓋久。而蹉遷至此。際有除命。顚倒卽程。猶未定稿。尤可愧也。煩高明。幸加檃括而去取之。兩秩敍事大同。故於左氏。未免略焉。意二書同行。則可以互見故耳。兄其致思就原稿。或存或削。要歸恰好。幸甚幸甚。

與姜參奉時萬戊申[编辑]

綱鑑速成可喜。而左氏中止。可歎也。序跋未知何所定。而用何筆耶。我先生寵贈殊錫。乃今始得。斯文盛事。士林厚幸。吾黨之歡抃。曷極曷極。焚黃改題等禮。已克次第修行耶。恨此病滯。末由自致於執事之後。瞻望齎咨而已。

與從弟伯奮元擧庚子[编辑]

儂今日肅恩。因之廊署。薄暮而罷。孰云閒局。蓋自李員外翔甫請對之後。山澤變爲壑舟。津船海艦。無不關攝。自貽伊慽。苦惱奈何。拔榜之啓未定。而罷榜之啓又作。賑恤大政。置之度外。所事只在此等閒。猶謂國有人乎。監試旣唱之後。罷榜重難。而重試設場。貽弊不貲。彼中丞鼎也。尙有耳。獨無心腸。念及於此耶。所恃聖明必不準許。而遠方擧子食玉坐待。亦可慮。

與從弟伯奮元擧壬寅[编辑]

秋霖。不審道味淸腴。暮齒離憂。倍覺悽黯。東勝之觀。已副宿願。廓處窮峽。太無聊。歸志浩然終不禁。第五臺有未輸之債。要與二客。及秋往觀。去此僅三餐矣。倘得君來。携手同歸。幸甚幸甚。

與從弟伯奮元擧丙午[编辑]

高占江居。備膺新福。瞻望稱賀。政賦停雲。客歲金書。飜喜玉如。盈把入懷。奚翅百朋。欲歸不歸之恨。已入王孫之艸。倦鳥之還。氷泮是期。反招一絶。先獲我心。三復詠嘆。有餘諷矣。

與弟汝任商擧乙巳[编辑]

儂計初欲半塗申狀。直歸田里。速與諸賢湛翕。而遇雨泥滑。平路貽阻。到木溪。便決北上。順舟入城。而不敢出肅。只呈疏待罪。順遞未易。狼狽極矣。別紙所示。是欲好我以當此職也。恐非今日之精義也。聽松已行之道。小官故也。若當此則必不敢出肅矣。第疏遞極難。歸期杳然。是悶是悶。

與弟汝望文擧己丑[编辑]

碑事已始。長夏無警。則庶幾有終。何幸何幸。第北漆事。必有巧思。可以不差。如晢輩安能當。須得書寫官等手。保無曠日持久之弊耳。且聞有橫議。未免瀆慁於大老爺云。不幸孰甚焉。阿季將先後說。備述於內兄。覽訖傳示。必期歸一如何。兩表前面。義有不同。豈可強同。況時勢頓異於初。具書職銜。允合時義也。且遺書有三。各有異同。烏乎定之。若從初命。則牛溪先生四字。亦當不書耶。銘旌誌石。亦已具書。此亦一大證也。更須十分停當而寫之爲妙。大字尤當臨石。君何太執。恐謂我憚勞。故略此書送。而終不合用。望君放而矯之。幸甚。石室大爺。所謂闕下路左難進一也。之言。正合於此中所料。哭迎之計。蓋出於情理者也。舅氏之不載於誌文及伸疏。意必有在。幸以此別紙。面布於內兄僉前。窮探源委以示如何。

與弟汝望文擧己丑[编辑]

坡山表事。無進退之患耶。寫字屢書而不稱意。腫病若可。臨石似好。而亦慮調攝中。有所妨也。石室稟定之計。終果何如。恐或未及行也。意見之參差固也。而設使該載趙判書疏語甚當。故前後縷縷歸重。而見今改意。終用張碑。字數雖減。因改無關。嘆如之何。趙疏實載於年譜。不布於兪兄耶。第已結末。則亦無奈何。如未及勘。則從容議定。亦無不可。

與弟汝望文擧壬辰[编辑]

惠來兼珍。一一拜嘉。驚喜曷極。無非新面。卽以薦之。且留儲。作來月廿九日冬享之需。誠不匱矣。弊邑所供。見減許大。又極光博。不瑕有病。更聞粲贏厥數伊何。若用以爲魯莊顚連無告之資。則儂亦得君而與有賜與名矣。豈不幸甚。否則亦可以扶齋舍或墓壖之事之萬一也。

與弟汝望文擧癸巳[编辑]

壬人之事。言之醜也。到大丘。廉使得與永夕。從容言曰。季氏與交代不相識耶。曰。故舊也。然則有相失事耶。曰無之。廉使乃言曰。新與舊。百爲相反。若薰蕕氷炭然。殊可怪也。天道。亦有寒暑之異。交承之相傾。固也。無足怪。而不料其如此之甚也。因問其所以則曰。凡諸報稟。節節相反。至於頃者長書中。列數十愆。極其狼藉。要我左右而是非之。我則是前人者也。狀啓中云然。雖甚非之。而不敢顯言。只得汎論而已者。彼方得乎要路。直斥無益。徒能惹鬧故也。且於元狀中。略略提掇。作藏頭之說。而長書中。逐條分解。若註疏然。泛看則莫之知。而使得長書者。獨曉然知之。其手段巧且深矣。念此長書。不但來此。必先馳於直北。邇聞廟堂回啓。請一依萊狀施行。而吾言則無功。世道不足嗟也。且壬之初來時。信宿于茲。盛論前事事之非。我則盛稱其事事之是。辭斥廓如。則卒也乃曰。使道愼勿扶護彼尹。不久將流配矣。我答曰。直道而行。雖流何媿。況尹有甚可流之罪哉。其所見敗處。最人所難及也云。則遂止不復言矣。近聞首揆指吾狀啓曰。救尹斥壬極矣。是其親密也云。壬是可畏之孔者。將來騎足。則最難當也。昨者東巡時。來要於路。又復論說如前。吾便塞之曰。無爾也。尹他正人也。吾已心降矣。不可毀也。且君今聲望太盛。不患無功。爲君之計。莫若韜名而守謙也。渠必銜我矣。旣又解之曰。彼豈相惡而必傷之乎。只欲暴人之短而衒其能。唯當付之一笑云云。萊事已復于隍矣。正所謂太行路。翦還莽者也。國事無可爲。而恐君終不免爲白蟻之梯。而羿彀發於舟中也。壬書君不可不知。須叩諸親舊。而得之如何。

與弟汝望文擧庚子[编辑]

西湖之計。錯矣。市南之見。明矣。中道班如。何幸何幸。第旱熱邇甚。來月圖南。不瑕有害。卽見後誌印本。可軼柳塵而追歐陽矣。心正筆正謂此也。神碑縮袖之恨。到此益增。奈何奈何。不書官銜。甚無謂也。非欲爲筆。映後之圖。亦豈不然。愼勿疑豫以誤大事。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頃得雙鯉。開慰實多。病告事。卽報僚金。且諭司人。齋郞之計。方存鷄肋而不決。承宣之執。獨行莧陸而不顧。且有薪憂。竟闕一疏。代奴呈病。殊甚無端。初服新命。不宜若是。人皆爲懼。泰之事馴致。此非獨權輿不承。抑亦人謀不長。良可慨也。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轂下無象可聞。而今日太廟縟儀。群公駿奔。承旨亦來。從大夫後。爲碑事少留。頗慰病裏愁寂。兪文叔雖免徒。而杖罷可憐。意其門運然也。聞今日昧爽以後。宥大辟云。雖未蒙渙釋。倘量移近地。則何幸何幸。趙太學士疏。應求言。而一不見納。可嘆。聞將以不得言。去云。朝庭上。無復有人矣。令君出處誠有是者。而節之甘苦。自有不可之分矣。旣不得如愼子之勇退。則寧同胤武之爲而已。君看望公素樹。胤公已不可及。其於兩甫之事。決然做不得矣。無甚高論。獲免卑汚。亦一道也。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示來長慶一律。實獲我心。詩能感人。信乎不誣。善和三疊。與望共玩。怳若對晤也。聽松陰記。請成於趙爺。良幸良幸。迫於令君。塗改數語。而丈人之文。不可塗抹。故只得移易而已。君須點竄如何。若趁未寒入石。則不可緩也。何煩博議。只君手足矣。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萊山之厄。若隕眉然。驚怪慮歎。世路險艱至此。高明先見。若合符矣。抑是運氣之致然。或非智力之可免焉者耶。骨肉分離小別。猶且驚心。況於三歲之久。千里之遠乎。尤況海寇路頭。危險叵測之地耶。人皆謂倭情。今無他患。而天時人事。一無可恃。歲在龍蛇。尤可懼也。奈何奈何。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兩度書。喜慰萬倍。始終亹亹。小宛一篇之意。於心戚戚。而先事之見。到此益驗。若合符節。昧昧迷誤之狀。自視缺然。悔亦無及。只自悶笑而已。最是萊井之落。下石可怕。海寇之發。不見是圖。此心焦然。不獨垂老之別黯銷而已。奈何奈何。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卽者萊君。以朔膳闕封。罷黜。而上批曰。跡涉故犯。勿爲黜罷。未安之凜。有甚於見黜也。石室爺彌幾幸蘇。而決無問銘之望。倘賴天快復。俟間依示計也。

與弟吉甫宣擧辛卯[编辑]

近日內獄大起。幾盡就服。今朝又有上變者。所告未詳何說。而似是立證於凶逆。圖欲自脫。蓋今茲之變。自上曲欲彌縫。而極其狼藉。不得已而出之外廷。引對之際。涕泣道之。辭旨懇迫。然推鞠不嚴。故沈詻遞金吾。而元斗杓代之耳。且聞儀言。李德泂士友輩之僇。有類於刳覆鳳麟。寧無增擊遠害之志哉。爲諸賢。不能無過慮也。

與弟吉甫宣擧壬辰[编辑]

初五省間。石室爺詮稟後誌刪述。答以熱鬱眩昏。如掌大字。亦難識。況望役志於如許事耶。故只憑言語關稟。許令任意添入。所拈出者只二十字。擬議於任其責者之下。蓋慮大老之難於點竄。務從簡也。今旣頷可。如未伸志也之下。添入後誌。抑恐不妨也。第我耄及。莫之事焉。君須致志。幸甚。

與弟吉甫宣擧壬辰[编辑]

見書。知入錦峽。想已行遍。廬山壯遊。所得幾許。令入健羨。此間東勝之計垂成。而適有兒病。乘馬班如。豈勝慨然。閔鼎重疏薦君云。邇恐有一番鳴騶鬧空谷也。

與弟吉甫宣擧壬辰[编辑]

曰者。因旱審理。上以大簽糊帖於武仲之名。滅頂沒踵。若禁錮然云。極可慨也。後以不雨。命加審理。大臣略有陳達。天怒震疊。至曰。群下謂我嚴峻。而兪棨尙保喘息。謂之嚴峻。不可也。辭氣俱厲。故諸人莫敢出一言而退。餘不足責。白江可恨也。沈之溟則三公齊聲。首被解網。獨不爲直道公國地耶。前此朴尙之啓也。聖意和平。溫音如絲曰。纔已量移。何忙之有。後此閔鼎重之疏也。下諭諄諄。頗似領悟。豈是進言之際。譬曉。亦有失得耶。抑聖心。有出入慘舒之不同耶。是未可知也。

與弟吉甫宣擧癸巳[编辑]

長洞表刻報完。極用喜幸。鄕工之品不高。先時一片已觀。侏儒之節技止此耳。謂之何哉。今來全幅。有似糞土之朽。無着手處。良可慨也。側多臥。勒多平。弩必直。趯必重。掠磔等處。無一完畫。雖欲補之。末由也已。素而後繪。豈不然乎。雖十反九改。猶無益而徒費力也。寧付之昭文爲得。卽事塗抹字字。今朱宛是泥鬪。誰能正之。必欲刊正。莫若監董。而塊縶異地。不能奮飛。咄咄而已。太僕二字之落。極可驚嘆。未知紙本不載耶。臨石時。漏耶。刻之傍面。亦不便。毋寧細刻于行間正字之上尙衣之下。爲苟完也耶。反復思之。終無善策。若材力有裕。寧以麤沙大石。一磨治之。而使汝望更寫。求得善手。刻之盡美。如何如何。不務速成。而畜力爲之。吾亦秋間。庶有容力。須熟量善處之。無已則取其中之精者一人。更加深刻。削大字畫。左右均齊。十反爲度。隨刊點竄。猶賢乎已。

與弟吉甫宣擧甲午[编辑]

日者。趙徵君任道來過。與諸人消詳以爲。一廟幷享。脫有是非。則臨時狼狽可慮。定爲雙廟之計。基地亦橫長。故幷立於一局之內。共砌同垣。雙廟之議。十分恰好。宜無異論。而倘或以通文不爲言及而爲訝。則何以處之邪。上梁雖同日。而奉安差後爲得耶。後生童觀。不無驚夜光之患。姜大之形跡。必有畏首尾之慮。將何以應之耶。亦須熟量以示之。爲妙。

與弟吉甫宣擧丁酉[编辑]

吏部病狀。聞已下。該君疏。亦應一體蒙允。春還南爲金鵲之求。誠是良圖。更勿虛徐。千萬幸甚。睡稿初擬自較。不欲煩慁。近日星客蜂午。斷無開眼。不得已投送。幸更加意點竄以惠。只消一兩日事。龍西對討。

與弟吉甫宣擧丁酉[编辑]

鶴來傳信。雀躍可量。招賢盛際。附驥益顯。喜而不寐。一爲淸時。義在連茹。陳疏宜罕。況乎病告。無已太簡。鶴設龍罹。兪先宋得。各其數也。人力奚爲。

與弟吉甫宣擧丁酉[编辑]

第聞申狀。且未蒙允。極用驚悶。食息難恬。未知疏陳別有何說。邇聞上都消息。有許多般至者。不可載之於書。幸加深思善道之歸也。智愚失得。必有其一。莫謂言耄。反復商量。如何。焚蘭燭蛾之喩。誠千古之炯誡也。

與弟吉甫宣擧丁酉[编辑]

丙舍重行。百福三樂。顧此人役。懸如蟲鵠。羨歎交極。直欲奮飛。臘破歸志。久已浩然。而直爲搢兒。難離金鵲。不早自決。馴致堅氷。下下之考。耽耽之虎。無非畏途。分作机肉。命也奈何。一任而已。歲朝請告。仍呈病狀。牢臥作計。未知賢意。以爲如何。高明進退之義。語長當悉於更僕。此行告忙。紙盡不具。

與弟吉甫宣擧戊戌[编辑]

玉侯違豫。祟在墜瘀。幾成付骨。焦然曷喩。尤春憂合。炭獨見疏。人事之難。常有如是耶。誠令論之。雅好執中。近於子莫。在他等閒平時則自不妨也。當此邪說蚖肆之秋。其片言之發。若機栝矣。惡能免夫豸角。良可惜也。前路變景若瀾飜。有不可億逞。野江老之憂。寧有極已。阿拯督還。極可慨㦖。睡事若汔。何言未汔。渠疾不殆。何苦云殆。罪實在余。而君何責渠深耶。父命雖重。老懇難背。背老叔徇外交。亦恐非道也。行則自計。故催馬來。止則吾泥。故歸馬去。旣孝且恭。如其仁如其仁。有子如此。其無憂乎。睡刻猶有未盡。徽拯則虧一簣矣。賢其諒此至懇。更勿督過。幸甚。

與弟吉甫宣擧戊戌[编辑]

晢來傳信。奚翅面論。刻事幾矣。歸路綽然。故園優遊之趣。想來。如不覺其折屐也。邇英記注。覽完差強。玉扆陽復。臣民大慶。昏黑离罔。見睍曰消。沃竟亡羊。此甚可歎。

與弟吉甫宣擧己亥[编辑]

逐便有書。不翅對晤。元朝掃墓。我獨不與。瞻言怵惕。懷不自定。天語溫諄至此。臣子分義。當如何。乃今道理。唯有恭命於闕下。以俟進退之而已。安敢抱只尺守東岡。偃息私便之圖乎。膠柱不變。恐非隨時之中也。此間事誠如所料。而睡稿冀竣。月內而去。準期細故。非暇論也。會値此擧。果決式遄而無後災。適我願。多幸多幸。

與弟吉甫宣擧己亥[编辑]

愼郞來傳平信。開慰萬倍。得見批旨極溫且隆。顧念分義。何敢晏然。辭疏立意。無不可者。而第其封還恩賜一節。終有所不安於心者。此與前日繳納冊封有異。苟難不共之誚。亦恐不得免焉。遂事不可追也。奈何奈何。副學之不遞。亦深可慮。謂之何哉。

與弟吉甫宣擧己亥[编辑]

便中獲書。具審恩遞憲職。團侍歡洽。令人欣豁。移授之職。食物之賜。辭遜適宜。復何難哉。同春爲君啓稟。自此授官一節。庶可免矣。未可少留以答聖眷耶。昔在癸未。雖不欲進當。亦不欲邁邁。此義如何。

與弟吉甫宣擧辛丑[编辑]

紹賢幷享。甚盛擧也。阿拯觀禮差強。而何以宿舂糧。何以用壯馬。齷齪努力。不瑕有害。爲之深念。長久刻役。屈指當畢。幸甚幸甚。獨我汩沒於荒政簿書之間。牒訴日盈庭。求哺劇鵝鸛。信乎博濟。聖猶病諸。流寓士夫。無慮十數親舊。騎卜殆無。虐廏唯憂。用老咄怪。奈何。歸思日催。苦顏難開。莫非命也。謂之何哉。

與弟吉甫宣擧壬寅[编辑]

國試。乃是小子離篆。非壯夫之爲。聞遠方多士。缺望抱恨而歸云。爲聖朝而永喟也。亮之有子。能起七代之衰。是則可賀也。

與弟吉甫宣擧甲辰[编辑]

東出之計。得夬斷耶。昔賢避地。不辭劬勞。不遠千里。況鞍馬不比。徒行三宿。可及于越者哉。幸勿疑豫。且家廟冬享當前。而將事無人。極悶極悶。君雖無意於東莊。亦宜迂路來參。休暇而歸。仍之破臘。亦可也。重宗祀。禮之大也。從兄言。義之實也。識理君子。其忍恝於斯耶。勖哉勖哉。

與弟吉甫宣擧甲辰[编辑]

自公召之。倒之顚之。過江而去。何介于石。皆爲黯懼。孰知瑗非。振威之疏。辭說云何。願一見之。幸擲草藁也。妖星之警。大可異也。變出東南。則逝將安適。正所謂四方蹙蹙靡聘者也。

與弟吉甫宣擧丙午[编辑]

李廷望無病而逝。孰意使我遭此桎梏耶。解由文書。藏之不出。銓不擬望之說。徒虛語耳。倘歸掃悅話之後。有此除。是誠吾職也。而萬事不如意。咄咄怪怪。皆謂乘秋。請急數月優遊。綽綽無非責。而心不耐須臾。況長夏曠日乎。無已則勢將俟嚱。大歸大計。但平生未嘗棄官。稍似不安而已。踰七十休致之節。異於前日。庸何傷乎。

與弟吉甫宣擧丙午[编辑]

上賜再辭固矣。不敢復辭。允合分義。甚幸甚幸。國家周飢之意。非偶然。不以之自救。而漫分諸鄕隣。是輕視君物。恐非得道也。聞石湖盡分於鄕黨云。孤恩傷惠。莫此爲甚。君則愼勿雷同。而處之有方。須遵二疏桓鄭古人已行之迹。至於先嘗之道。懷核之意。不可不思也。必須先計君之足以及新。然後以其緖。推于窮餓不能出門者。如何。

與弟吉甫宣擧丙午[编辑]

一豫有喜。萬方同慶。凡在臣隣。曷勝抃躍。日聞君自望月。趨命露章。仍之牙隨展拜而歸。方政欣聳。卽因飛鴻得書。乃審勞證復作。止定屯如。爲之慮歎。未知見今進退。計將安出。深念深念。嶺怪不逞而遁。誠一時之厚幸。然鬼蜮之態。每俟釁竊發。日後之虞。恐不能無也。且聞湖西之疏。阿拯討論之。阿擇首出之。一方之怨必有甚焉。薰蕕柄鑿。寧有保合同藏之理哉。咄咄奈何。儂齋宿社壖。岑寂無事。而梅邊唱酬。反爲靜中之鬧也。無入繕寫。只呈三篇。幸須見和如何。

與弟吉甫宣擧丙午[编辑]

阿擇之疏。誠是確論。質聖無疑。百世不惑。戾夫見之。亦應消沮。而不敢怒。信有德者。必有言。宜被衮褒也。月川辭說。雖多耳目。亦有右尹達權者。而最是成一童甫小心而多口。其飜傳之際。或參己意。或分親疏。而輕重加減之對。吾言亦若是。吾乃詰之則曰。尹持雖惡。卽我三寸也。於權何有焉。可謂侗而不愿者也。阿搢雖不飭。豈若一童子然哉。前頭可愕。未知何至。而相知按劍。大不幸也。謂之何哉。

與弟吉甫宣擧丙午[编辑]

聞退飛枉滄江上。若有三命。則當奈何。君乃世臣。住最近。不恭非禮。三子不必同。小異亦何妨。自上敬禮可謂盡矣。一往偃蹇。君何爲兮。愚意莫如強起也。高明以爲如何。今日之事。極其明聖。叔季希遇。則詎忍終違背哉。

與弟吉甫宣擧丁未[编辑]

定山疏批云云。觀我進退終如何。爲之慮歎。不自釋。趙希溫甫聞每嚬蹙吐舌曰。恭命行在。甚善甚善。而何其然也。何其然也。良可慨也。良可慨也。吾意亦以其言爲韙耳。飢飽寒溫。各有所宜。進退行止。不必強同也。倚草不具。

與弟吉甫宣擧丁未[编辑]

滄浪碣文。略有標題。唯在君往復之如何耳。蓋凡碑碣之法。稱善不稱惡。微文寓貶。實非古意。此作諷議處多。盍更消詳之。忙艸不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