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義考 (四庫全書本)/卷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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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經義考卷一百九十七
  翰林院檢討朱彝尊撰
  春秋三十
  鄭氏春秋經傳闕疑
  三十卷
  存
  玉自序曰嗚呼夫子集羣聖之大成春秋見夫子之大用蓋體天地之道而無遺具帝王之法而有徵其於事也可以因則因可以革則革其於人也可以襃則襃可以貶則貶其爲綱也則尊王而賤霸内夏而外夷其爲目也則因講信修睦救災恤患之事而爲朝覲聘問會盟侵伐之文其主意也則在於誅亂臣討賊子其成功也則遏人欲於横流存天理於既滅撥亂世反之正損益四代之制著爲不刊之典也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知之者知其與天爲一罪之者罪其以匹夫而行天子之事又曰我欲託之空言不如見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故易詩書言其理春秋載其事有易詩書而無春秋則皆空言而已矣是以明之者堯舜禹湯之治可復昧之者桀紂幽厲之禍立至有天下國家而不知春秋之道其亦何以爲天下國家也哉然在當時游夏已不能贊一辭至於三家之傳左氏雖若詳於事其失也誇公穀雖或明於理其失也鄙及觀其著作之意則若故爲異同之辭而非有一定不可易之説兩漢專門名家之學則又泥於災祥徵應而不知經之大用唐宋諸儒人自爲説家自爲書紛如聚訟互有得失程子雖得經之本旨惜無全書朱子間論事之是非又無著述爲今之計宜博采諸儒之論發明聖人之旨經有殘缺則考諸傳以補其遺傳有舛謬則稽諸經以證其謬使經之大旨粲然復明於世昭百王之大法開萬世之太平然後足以盡斯經之用而某也非其人也間不自揆嘗因朱子通鑑綱目之例以經爲綱大字揭之於上復以傳爲目而小字疏之於下叙事則專於左氏而附以公穀合於經者則取之立論則先於公穀而參以厯代諸儒之説合於理者則取之其或經有脱誤無從質證則寧闕之以俟知者而不敢强爲訓解傳有不同無所考據則寧兩存之而不敢妄爲去取至於誅討之事尤不敢輕信傳文曲爲附會必欲獄得其情事得其實則以經之所作由於斯也其他常事則直書而義自見大事須變文而義始明蓋春秋有魯史之舊文有聖人之特筆固不可字求其義如酷吏之刑書亦不可謂全無其義如史官之實錄也聖人之經辭簡意奥固非淺見臆説所能窺測所以歲月滋久殘闕惟多又豈懸空想像所能補綴與其强通其所不可通以取譏於當世孰若闕其所當闕以俟知於後人程子謂春秋大義數十炳如日星豈無可明之義朱子謂起頭一句春王正月便不可解固有當闕之疑某之爲是書也折衷二説而爲之義例所以辭語重複不避繁蕪者蓋以常人之心窺測聖人之意反覆推明猶懼不得其旨也況敢吝於言乎然亦姑以便檢閲備遺忘而已非敢謂明經旨傳後世也觀者幸恕其僭焉徐尊生曰讀春秋經傳闕疑序知先生所以著述之意甚公且平只闕疑二字可見已自過人世儒説春秋其病皆在不能闕疑而欲鑿空杜撰是以説愈巧而聖人之心愈不可見也
  裔孫獻文後序曰闕疑者先世祖師山公所集也公覃思理學發明經旨於春秋有闕疑於易有附注從徒數百教化大行至正中徵爲翰林待制至上都遇疾而還時四方犬亂我太祖起兵淮左自稱呉公丁酉秋命鄧愈取徽州明年强致先生從政弗屈臨卒以闕疑屬門人王友直播行之而不克荷又遭族氏内相搆怨其書日晦雖有達者亦不爲意嗚呼豐城之劍非雷煥不能知荆山之璞遇卞和而後爲寶自公至今二百餘年始一見之家居不啻如獲拱璧然遺亡數卷搜求半載偶於宗人笥中得錄爲全書噫亦難矣顧以傳寫脱誤字意舛訛文也不肖嘗竊病之趨庭之暇參互考正求合義焉或難曰春秋於宗國率多婉辭今子先哲纂是書也將以繼往開來而是非無隱得無戾乎予曰不然春秋襃貶之書也尊王賤霸歸於中道耳所以經明大義傳闡幽微若夫襲陋承訛膠於偏見致經本旨黯然弗彰其咎滋甚且伸臆説以害公議回德以誤後人爲有識者所詆又何以揄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先烈而垂法將來難者唯唯而退於是厯叙此書顯晦之迹以見繼述之艱云
  陸元輔曰春秋闕疑師山集羣儒之説而略參己意爲之予嘗得抄本於張庶常溥家凡十四冊板心有師山書院四字因久客京師家人移居失去至今思之如喪良朋也
  李氏春秋諸傳會通
  二十四卷萬厯書目二十卷
  
  廉自序曰傳春秋者三家左氏事詳而義疎公穀義精而事略有不能相通兩漢專門各守師説至唐啖趙氏始合三家所長務以通經爲主陸氏纂集已爲小成宋河南程夫子始以廣大精微之學發明奥義真有以得筆削之心而深有取於啖趙良有以也髙宗紹興初武夷胡氏進講篤意此經於是承詔作傳事案左氏義取公穀之精大綱本孟子主程氏而集大成矣方今取士用三傳及胡氏誠不易之法也然四家之外如陳氏後傳張氏集注皆爲全書學者所當考而孫氏之發微劉氏之意林權衡吕氏之集解與其餘諸家之緒論亦不可以不究但汗漫紛雜有非初學所能備閲者予讀經三十年竊第南歸叨錄劇司心勞力耗舊所記憶大懼荒落而又竊觀近來書肆所刊此經類傳所多或源委之不備或去取之莫别不能無憾於是不揣謭陋盡取諸傳會萃成編先左氏事之案也次公穀傳經之始也次杜氏何氏范氏三傳專門也次疏義釋所疑也總之以胡氏貴乎斷也陳張並列擇所長也而又備采諸儒成説及諸傳記略加梳剔於異同是非始末之際每究心焉謂之春秋諸傳會通藏之家塾以備遺忘訓子弟耳非敢與學者道也邇年頗有傳寫者弗克禁而豐城揭恭乃取而刻之梓亟欲止之則已成功矣書來求序拒之弗可且念其力之勤而費之重也姑識於篇端與我同志尚加訂正焉
  梁寅曰安成李君廉行簡舉於鄉以春秋冠江西之士及再舉遂登進士第授豫章郡錄事
  楊士竒曰春秋會通二十四卷予家所藏者分爲四冊吾郡安福李廉先生所輯先生字行簡元至正壬午以是經舉擢陳祖仁榜第三甲進士官至贑州路信豐縣尹後遇冦亂戰敗守節死江西行省上其事屬南北道梗不能達故當時旌襃之澤不及國朝修元史時先生相知者無在當路有司又不知采錄以聞故不得列諸史傳於是世之知先生益少矣夫士君子所爲求安於其心而已豈計其在外者然先賢後學所取正也曷可泯而弗著哉今世所傳先生死事者見於元江西廉訪使趙準求贈諡咨文予近得於翰林庶吉士周忱家謹錄置此書之後使後之學者知先生於春秋不徒能明之蓋煒然於科目有光也
  張萱曰元至正閒廬陵李廉編先左氏次公穀次杜氏何氏范氏次疏義總之以胡氏爲主而陳氏之後傳張氏之集傳皆並列之
  王氏春秋釋疑
  
  朱善序曰春秋聖人經世之書也其辭嚴其義精當時髙弟若游夏之徒尚不能贊一辭況去聖既遠公穀左氏互有得失專門之學各尊所聞而不能以相通甲是乙非紛如聚訟學者莫知適從非夫博雅君子卓然遠識者孰能會衆説而一之哉惟南昌守王侯莊當昔未仕之時潛心是書聖經賢傳靡不貫通乃取諸家之説反覆尋究參互考訂設爲問答以釋羣疑袪衆惑間嘗出以示予伏而讀之若網之在綱粲然有條而不紊若珠之在貫繹乎相屬而無間可謂明白簡要者矣侯因請予序諸卷端予惟昔殷侍御注公羊春秋既成而以序文屬諸韓子韓子之學不可謂不博矣而猶自視歉然願得先執經以傳所學然後秉筆以序其注其不敢苟也如此若善者孤陋草疎雖嘗習讀然於聖人撥亂反正之大法襃善貶惡之微旨則茫乎其未有聞也雖欲挂名卷端自託不朽得無犯不韙之罪歟然近年以來經學寥寥學者無所師承是編若出使諸生習而通之豈不足以辨疑解惑開發聰明故承侯之命不復辭謹識之卷端俾習是經者得而覽焉庶亦知趨向取舎之正云
  曹氏元博左氏本末
  未見
  楊維楨序曰左丘明受經於仲尼故作春秋傳以爲聖經之案後之傳左氏者有鐸椒嘗作鈔撮八卷虞卿作鈔撮九卷是又有功於左氏者也惜其文無傳矣至漢張蒼賈誼復傳左氏河間王進於武帝至成帝時劉歆挍祕書見而好之始立左氏春秋和帝時遂立其學而左傳大著又其後晉杜預復表章之而傳有注釋夫左氏爲聖門弟子又身爲國史纂記本末考索惟精其文或先經以始事或後經以終義大抵有以原始而要終也後之言經者舍左氏無以爲之統緒故止齋陳氏謂著其所不書以見經之所書者皆左氏之功此章指之所由作也雲間曹元博氏復案經以證傳索傳以合經爲左氏叙事本末若干卷類之精訂之審以惠學者之觀覽其用心亦勤矣論者以左氏作傳爲仲尼素臣杜征南作注爲左氏順臣非忠臣今元博序其本末抑爲左氏順臣乎忠臣乎蓋左氏之失工於言而拙於理好以成敗論人妖祥計事往往駁過於誣元博既序其本傳復能權衡其是非合乎筆削之大義是又愛而知其惡謂爲邱明之忠臣也豈不偉哉元博尚以吾言勉諸
  魏氏德剛春秋左氏傳類編
  未見
  楊維楨序曰三傳有功於聖經者首推左氏以其所載先經而始事後經以終義聖人之經斷也左氏之傳案也欲觀經之所斷必求傳之所紀事之本末而後是非見褒貶白也然考經者欲於寸晷之際會其事之本末不無繙閲之厭於是類編者出焉鉅鹿魏生德剛初授春秋經學於應君之邵應君殁又執經於吾吾於三傳有所考索必生焉是資其暇日以左氏所記本末不相貫穿者每一事各爲始終而類編之名曰春秋左氏傳類編昔鐸椒虞卿輩各作左氏鈔撮其書蓋約言之編耳未知求經統要也生之是編豈鈔撮可以較小大哉予念其用功之勤俾繕寫成帙傳於同門之士生且求言以爲序予於春秋諸家有定是之錄凡十有二卷未敢傳於世也蓋經有不待傳而明者有因傳而蔽者學者通其明袪其蔽而後聖人之經如日月之杲杲焉故協於經者雖科舉小生之義在所不遺而其不協者雖三家大儒之言亦黜也生尚以予言有以定是於傳家經之如日月者不患不明矣生勉之哉生勉之哉
  陳氏春秋玉鑰匙
  一卷
  存
  黄虞稷曰永豐人元李齊榜進士官翰林待制
  陳氏大倫春秋手鏡
  
  紹興府志陳大倫字彦理諸暨人學於呉淵穎絶意仕進以教授爲業
  魯氏春秋案斷
  
  楊氏維楨春秋定是錄或作春秋大意
  未見
  維楨自序曰栁子曰春秋如日月不可贊也然則髙自立論者皆誕也歐陽子曰春秋如日月然不爲盲者明而有物蔽之者亦不得見然則將以制盲而袪蔽則亦不能不假於詞也經不待傳而明者十七八因傳而蔽者十五六明目者袪其蔽而通其明則其如日月者杲杲矣予怪三家既有蔽焉而諸子又於其蔽者析宗而植黨爭角是非不異訟牒使求經者必由傳而求傳者又必由諸子是非紛紛莫適所從經之杲杲者晦矣世之君子既晦於求經復於諸子求異其説是添訟於紛爭之中惡物蔽目而又自投以翳者也維楨自幼習春秋不敢建一新論以立名氏謹會諸儒之説而輒自去取之爲定是錄説協於經雖科舉小生之義在所不遺其不協者雖三家大儒之言亦黜也吁予又何人敢以一人之見與奪千載之是非何僭日甚亦從其杲杲者決之焉耳後之君子儻以錄猶未是敢改而正諸豈敢諱乎
  左氏君子議
  未見
  春秋胡傳補正
  未見
  王氏春秋主意
  十卷
  佚
  劉三吾表墓曰相字吾素吉水人元延祐中宋本榜進士以呉當余闕薦官國子助教尋擢翰林修撰兼國史編修官
  魯氏春秋節傳
  
  浙江通志魯淵字道源淳安人至正辛夘舉進士爲華亭丞入明聘不起學者稱岐山先生
  蔡氏春秋纂
  十卷
  佚
  黄虞稷曰深字淵仲江西樂平人元徽州路學教授明初陶安薦其學以老疾辭不赴
  張氏失名春秋經説
  
  張以寧序曰詩有序乎古無有也春秋有傳乎古無有也曷爲無有也詩有序春秋有傳則定於一矣四詩三傳何其言人人若是殊乎古者詩以誦不以讀以聲不以文義其無序故也史記曰魯哀公十四年西狩獲麟孔子作春秋十六年壬戌孔子卒春秋者聖人晚年之書乎定哀之際多微辭游夏之徒不能贊一詞當其時傳宜未之有也當其時未之有則傳之者後之人也春秋者聖人之心也聖人天地之心也生殺萬物天地之心無心也至仁焉耳矣賞罰萬世聖人之心無情也至公焉耳矣天地也聖人也惟聖人能知之能言之游夏且不能與而謂後之人若左氏若公穀氏能盡知且言之乎後之學焉者弗據經以説經顧任傳而疑經噫其亦惑矣由唐宋以來能不惑乎傳而尊經者啖趙孫劉歐陽發其端河南邵子徽國朱文公闡其微至我朝草廬呉文正之纂言集而大之今參政大梁張先生之經説翼而備之而後聖人之心庶其白乎且聖人之作春秋豈徒託之空言將以見諸行事撥亂世反之正耳先生難進而易退其仕也以道其言於當世一皆深明治亂之源欲爲國家建萬世不拔之基君子以爲深知春秋善學孔子以寧忝以是經第有司而用世實甚迂恐終湮没而無聞也讀先生之書惕然愧以思惟當棄去微官以相從畢力於羣經庶其可以附所見而或有傳乎
  陳氏失名春秋類編傳集
  
  呉澂序曰析輪輿蓋軫而求車然後有以識完車之體指棟梁桷杗而求室然後有以識全室之功車室非有假於分而求其所以爲完車全室不若是其詳不可也子朱子曰析之有以極其精而不亂然後合之有以盡其大而無餘噫讀春秋者其亦可以是求之矣春秋化工也化工隨物而賦形春秋山嶽也山嶽徙歩而異狀持一槩之説專一曲之見惡足與論聖人作經之旨哉進賢陳君某示予所著春秋類編析經以主傳分傳以屬經創意廣例倫類粲然蓋有得於子朱子之教者也春秋非有假分合於人也如是而求之庶幾有以得其全耳夫屬辭比事春秋教也屬辭所以合比事所以析不知比事是舎輪輿蓋軫而言車離棟梁桷杗而求室也知比事而不知屬辭則車與室具亡矧於化工山嶽乎何有陳君其有以識是乎夫極其精所以盡其大也不盡其大無以得其全體陳君其有以識是矣
  費氏春秋歸
  佚
  按貢師泰有題費秀才所著春秋歸詩云雲滿青山雪滿頭一生辛苦著春秋抱書不向公車獻遣使須煩謁者求翁子行年當富貴虞卿終老豈窮愁玉杯繁露應非舊更請先生爲挍讐今其書不復可得并名字亦無攷矣
  亡名氏春秋通天竅
  一卷
  未見
  春秋透天關
  二卷
  未見
  按葉氏菉竹堂目有之









  經義考卷一百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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