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年紀 (四庫全書本)/卷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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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西漢年紀卷六     宋 王益之 撰文帝
  三年冬十月呉王濞淮南王長來朝史記年表夏四月淮南王長殺辟陽侯審食其本紀荀紀初髙祖八年從東垣過趙趙王張敖獻美人長母得幸焉有身趙王敖弗敢内宫為築外宫而舍之及貫髙等謀反栢人事發覺并逮治王盡收捕王母兄弟羙人繫之河内長母亦繫告吏曰得幸上有身吏以聞上方怒趙王未理長母長母弟趙兼因辟陽侯言吕后吕后妬弗首白辟陽侯不彊爭及已長生母恚即自殺吏奉長詣上上悔令吕后母之而葬其母真定髙祖十一年立長為淮南王王英布故地凡四郡上自將擊滅布王遂即位常心怨辟陽侯弗敢發及帝即位王自以為最親數驕蹇不奉法是年入朝甚横乃徃請辟陽侯辟陽侯出見之即自袖鐵椎椎殺辟陽侯乃馳走闕下謝罪帝傷其志為親故弗治史記淮南厲王傳 按原本無常心怨辟陽侯云云於淮南王長殺審食其一事首尾未具盖傳冩脱漏今増補五月匃奴入居北地河南為㓂帝初幸甘泉本紀辛卯帝自甘泉之髙奴因幸太原徙代王武為淮陽王以地盡與太原更號代史記大事記太原王參更為代王漢表 考異曰史記大事記載於三年漢表亦載代王武文帝三年徙為淮陽王大原王參文帝三年更為代王文三王傳云四年通鑑又載於五年按文帝自代王為天子析舊國為二以封二子至是匈奴入㓂内奉兩王外禦強敵事力不支故移武王淮陽使參盡得全代之地當是三年無疑今從大事記及漢表載於三年匈奴入冦之後都晉陽如故文三王傳 按二年三月立子武為代王參為太原王揖為梁王至是代王方徙封淮陽此書於二年内不載封三王事而但於此見徙封之文夲末不具疑原本有脱文濟北王反以棘蒲侯陳武為大將軍擊之昌侯盧卿共侯盧罷師𡩋侯魏遫深澤侯趙將夜皆為將軍屬武大事記 按濟北王反以下十六字原本脱去今補入秋天下旱五行志七月大將軍陳武等曰南越朝鮮自全秦時内屬為臣子後且擁兵阻阸戹賣反思兖反音欶觀望髙祖時天下新定人民小安未可復興兵今陛下仁惠撫百姓恩澤加海内宜及士民樂用征討逆黨以一封疆考異曰南越朝鮮以下見史記律書而漢書荀紀皆不載不知其時第云今匈奴内侵願結和通使以帝時考之匈奴是年始入冦次年已和親矣今附於陳武平濟北既還之後 按上文但記陳武撃濟北不載討平月日疑亦脱文帝曰朕能任衣冠念不到此㑹吕氏之亂功名宗室共不羞恥誤居正位常戰戰慄慄恐事之不終且兵凶器雖克所願動亦耗病謂百姓逺方何又先帝知勞民不可煩故不以為意朕豈自謂能今匈奴内侵軍吏無功邉民父子荷兵日久朕常為動心傷痛無日忘之今未能銷距願且堅邉設𠋫結和通使休寧北陲為功多矣且無議軍律書帝召漢中守田叔問曰公知天下長者乎對曰臣何足以知上曰公長者宜知之叔頓首曰故雲中守孟舒長者也是時孟舒坐虜大入雲中免上曰先帝置孟舒雲中十餘年矣虜常一入孟舒不能堅守無故士卒戰死者數百人長者固殺人乎叔叩頭曰夫貫髙等謀反天子下明詔趙有敢隨張王者罪三族然孟舒自髠鉗隨張王以身死之豈自知其為雲中守哉漢與楚相距士卒罷敝而匈奴冒頓新服北夷來為邉冦孟舒知士卒罷敝不忍出言士爭臨城死敵如子為父以故死者數百人孟舒豈敺與驅同之哉是乃孟舒所以為長者於是上曰賢哉孟舒復召以為雲中守田叔傳 考異曰此事不得其時今附於匈奴入邉之後帝於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國其説皆賈誼發之於是天子議以誼任公卿之位絳灌東陽侯馮敬之屬盡害之乃短誼曰雒陽之人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於是天子後亦疎之不用其議以誼為長沙王太傅誼既以適讀曰謫去意不自得及渡湘水為賦以弔屈原屈原楚賢臣也被䜛放逐作離騷賦其終篇曰已矣國亡人莫我知也遂投江而死誼追傷之因以自諭誼傳 考異曰荀紀通鑑並載於四年按誼至長沙三年始作鵩鳥賦首稱單閼之嵗盖丁卯嵗也如此則誼之謫去在甲子嵗盖文帝之三年也若載於四年則絳侯已就國灌嬰已死無由𧮂之今附於甲子嵗之末 按今本荀紀四年無貶賈誼事
  四年春正月甲午北平侯張蒼為丞相漢興二十餘年天下初定公卿皆軍吏蒼為丞相卒就鄉所緒正律歴故漢家言律歴本之張蒼蒼傳 按原本無本之張蒼四字今補入季布為河東守人有言其賢帝欲召以為御史大夫人又言其勇使酒難近至留邸顔曰邸郡朝宿之舍在京師也一月見罷布傳考異曰史記大事記載是年申屠嘉為御史大夫按嘉以十六年為御史大夫大事記所載既非事實荀氏漢紀又載御史大夫爰盎韋孟然盎既未嘗為御史大夫而文帝時亦無所謂韋孟者漢百官表載御史大夫圍亦無姓氏及除拜始末今皆闕之夏五月帝憫濟北王逆亂以自滅甲寅盡封齊悼惠王諸子十人為列侯漢書紀傳史記漢書侯表 考異曰漢書紀作秋九月按史記漢書侯表並以五月甲寅封紀作七人表自管共侯以下至白石侯凡十人當是紀誤今從漢書表以安邱侯張説為將軍擊胡出代史記大事記匈奴單于遺漢書曰天所立匈奴大單于敬問皇帝無恙前時皇帝言和親事稱書意合歡漢邉吏侵侮右賢王右賢王不請聴後義盧侯難氏等計與漢吏相距絶二主之約離兄弟之親皇帝讓書再至發使以書報不來漢使不至漢以其故不和隣國不附今以小吏之敗約故罰右賢王使之西求月氏擊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馬力彊以夷滅月氏盡斬殺降下之定樓蘭烏孫呼掲音桀又邱列反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諸引弓之民并為一家北州已定願寢兵休士養馬除前事復故約以安邉民以應古始使少者得成其長老者安其處世世平樂未得皇帝之志故使郎中係虖火姑反淺奉書請獻槖他一騎馬二駕二駟皇帝即不欲匈奴近塞則且詔吏民逺舍使者至即遣之以六月中來至薪望之地書至漢議擊與和親孰便公卿皆曰單于新破月氏乗勝不可擊也且得匈奴地澤鹵非可居也和親甚便許之匈奴傳六月雨雪荀紀吳太子賢楚漢春秋云名賢字德明入見得侍皇太子飲博呉太子師傅皆楚人輕悍又素驕博爭道不恭皇太子引博局提徒計反殺之於是遣其䘮歸葬呉王愠於問反曰天下一家死長安即葬長安何必來葬復遣喪之長安𦵏呉王由是怨望稍失藩臣禮稱疾不朝隂有邪謀此語見鄒陽傳京師知其以子故驗問實不病諸吳使來輒擊責治之吳王恐所謀滋甚及後使人為秋請材性反孟康曰律春曰朝秋曰請上復責問吳使者使者曰察見淵中魚不祥今吳王始詐疾及覺見責急愈益閉恐上誅之計乃無聊唯上與更始於是天子皆赦吳使者歸之而賜呉王几杖老不朝吳得釋其謀亦益解吳王濞傳
  五年夏四月漢書荀紀為錢益多而輕乃更鑄四銖錢其文為半兩除盗鑄錢令使民放鑄賈誼諫曰銅布於天下其為禍博今博禍可除而七福可致也何謂七福上收銅勿令布下則民不鑄錢黥罪不積一矣偽錢不蕃民不相疑二矣采銅鑄作者反於耕田三矣銅畢歸於上上挾銅積㠯御輕重錢輕則以術歛之重則以術散之貨物必平四矣㠯作兵器㠯假䝿臣多少有制用别貴賤五矣㠯臨萬貨㠯調盈虚㠯收竒居宜反弋戰反則官富實而末民困六矣制吾棄財㠯與匈奴逐爭其民則敵必壊七矣故善為天下者因禍而為福轉敗而為功今久退七福而行博禍臣誠傷之上不聴食貨志賈山復上書諫以為變先帝法非是章下詰責對以為錢者亡用器也而可以易富貴富貴者人主之操柄也令民為之是與人主共操柄不可長也其言多激切善指事意然終不加罰所以廣諫爭之路也賈山傳初帝嘗夣欲上天不能有一黄頭郎推上天顧見其衣尻帶後穿覺工孝反而之漸䑓以夣中隂自求推者即見濯船黄頭郎其衣後穿夣中所見也召問其名姓姓鄧名通鄧猶登也帝甚説尊幸之日日異通亦愿謹不好外交雖賜洗沐不欲出於是帝賞賜通鉅萬以十數官至上大夫帝時間如通家游戱然通無他技能不能有所薦達獨自謹身以媚上而已上使善相人者相通曰當貧餓死上曰能富通者在我何説貧於是賜通蜀嚴道銅山得自鑄錢通傳帝時寵臣士人則鄧通宦者則趙談北宫伯子趙談以星氣幸北宫伯子長者愛人故親近然皆不比鄧通佞幸傳楚夷王郢客薨子戊嗣年表楚元王傳
  六年冬十月桃李花本紀淮南王長數上書不遜順帝重自切責之時帝舅薄昭為將軍尊重上令昭予王書諫數所其反之曰竊聞大王剛直而勇慈惠而厚貞信多斷是天以聖人之資奉大王也甚盛不可不察今大王所行不稱天資皇帝初即位易侯邑在淮南者大王不肯皇帝卒易之使大王得三縣之實甚厚大王以未嘗與皇帝相見求入朝見未畢昆弟之歡而殺列侯以自為名皇帝不使吏與其間赦大王甚厚法二千石缺輒言漢補大王逐漢所置而請自置相二千石皇帝骫天下正法許大王甚厚大王欲屬之欲反國為布衣守冡真定皇帝不許使大王毋失南面之尊甚厚大王宜日夜奉法度修貢職以稱皇帝之厚德今乃輕言恣行以負謗於天下甚非計也夫大王以千里為宅居以萬民為臣妾此髙皇帝之厚德也髙帝𫎇霜露沫胡内反風雨赴矢石野戰攻城身被創痍以為子孫成萬世之業艱難危苦甚矣大王不思先帝之艱苦日夜怵惕修身正行養犧牲豐潔粢盛奉祭祀以無忘先帝之功德而欲屬國為布衣甚過且夫貪讓國土之名輕絶先帝之業不可以言孝父為之基而子不能守不賢不求守長陵而守真定先母後父不誼數逆天子之令不順言節行以髙兄無禮幸臣有罪大者立斷小者肉刑不仁貴布衣一劒之任賤王侯之位不知不好學問大道觸情妄行不祥此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棄南面之位奮諸賁音奔之勇常出入危亡之路臣之所見髙皇帝之神必不廟食於大王之手明白昔者周公誅管叔放蔡叔以安周齊桓殺其弟以反國秦始皇殺兩弟遷其母以安秦頃王亡代髙帝奪之國以便事濟北舉兵皇帝誅之以安漢故周齊行之於古秦漢用之於今大王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國便事而欲以親戚之意望於太上不可得也亡之諸侯游宦事人及舍匿者論皆有法其在王所吏主者坐今諸侯子為吏者御史主為軍吏者中尉主客出入殿門者衛尉大行主諸從蠻夷來歸誼及以亡名數自占者内史縣令主相欲委下吏無與其禍不可得也王若不改漢繫大王邸論相以下為之奈何夫墮父大業退為布衣所哀幸臣皆伏法而誅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甚為大王不取也宜急改操易行上書謝罪曰臣不幸蚤失先帝少孤吕氏之世未嘗忘死陛下即位臣怙恩德驕盈行多不軌追念辠過恐懼伏地待誅不敢起皇帝聞之必喜大王昆弟歡欣於上羣臣皆得延夀於下上下得宜海内常安願孰計而疾行之行之有疑禍如發矢不可追已王得書不説令男子但等七十人與棘蒲侯柴武太子竒謀以輦車四十乗反谷口令人使閩越匈奴事覺治之乃使使召淮南王王至長安丞相臣張蒼典客臣馮敬行御史大夫事宗正臣逸廷尉臣賀備盗賊中尉臣福昧死言淮南王長廢先帝法不聽天子詔居處無度為黄屋盖乗輿出入擬於天子擅為法令不用漢法及所置吏以其郎中春為丞相收聚漢諸侯人及有罪亡者匿與居為治家室賜與貨物爵禄田宅爵或至關内侯奉以二千石所不當得欲以有為大夫但士伍開章等七十人如淳曰律有罪失官爵稱士伍與棘蒲侯太子竒謀反欲以危宗廟社稷使開章隂告長與謀使閩越及匈奴發其兵開章之淮南見長長數與坐語飲食為家室娶婦以二千石俸奉之開章使人告但已言之王春使使報但等吏覺知使長安尉竒等徃捕開章長匿不予與故中尉蕳忌謀殺以閉口為棺椁衣衾葬之肥陵謾吏曰不知安在又佯聚土樹表其上曰開章死埋此下及長身自賊殺無罪者一人令吏論殺無罪者六人為亡命棄市罪詐捕命者以除罪擅罪人無告劾繫治城旦舂以上十四人赦免罪人死罪十八人城旦舂以下五十八人賜人爵關内侯以下九十四人前日長病陛下心憂之使使者賜書棗脯長不肯見拜使者南海民處廬江界中者反淮南吏卒擊之陛下以淮南民貧苦遣使者賜長帛五千匹以賜吏卒勞苦者長不欲受賜謾曰無勞苦者南海民王織上書獻璧皇帝忌擅燔其書不以聞吏請召治忌長不遣謾曰忌病春又請長願入見長怒曰女欲離我自附漢長當棄市臣請論如法制曰朕不忍制法於王按制史記作致漢書作置下同其與列侯吏二千石議列侯吏二千石臣嬰等四十三人議皆曰長不奉法度不聴天子詔乃隂聚徒黨及謀反者厚養亡命欲以有為臣等議論如法制曰朕不忍制法於王其赦長死罪廢勿王臣蒼等奏請處蜀嚴道卭郵遣其子子母從居縣為築盖家室皆日三食給薪菜鹽炊食器席蓐制曰食長給肉日五斤酒二斗令故美人才人得幸者十人從居於是盡誅所與謀者廼遣長載以輜音甾車令縣次傳賈山言淮南王無大罪宜急令反國兩語見山傳不納袁盎時為中郎將亦諫曰陛下素驕淮南王不為置嚴傅相以故至此今又暴摧折之淮南王為人剛有如遇霜露行道死陛下竟為以天下大弗能容有殺弟名奈何上曰吾特苦之耳令復之縣傳淮南王者皆不敢發車封淮南王謂侍者曰誰謂乃公勇者吾安能勇吾以驕故不聞吾過至此人生一世間安能邑邑如此廼不食死至雍雍令發之以死聞上輟食哭甚哀袁盎入頓首請罪上曰吾不聴公言卒亡淮南王盎曰上自寛此徃事豈可悔哉且陛下有髙世行三此不足以毁名上曰吾髙世三者何事盎曰陛下居代時太后常病三年陛下不交睫解衣湯藥非陛下口所嘗不進夫曽參以布衣猶難之今陛下親以王者脩之過曾參逺矣諸吕用事大臣顓制然陛下從代乗六乗傳馳不測淵雖賁育之勇不及陛下陛下至代邸西鄉讓天子者三南鄉讓天子者再夫許由一讓陛下五以天下讓過許由四矣且陛下遷淮南王欲以苦其志使改過有司宿衛不謹故病死於是上乃解曰將奈何曰斬丞相御史以謝天下廼可淮南有三子唯在陛下耳上即令丞相御史逮諸縣傳淮南王不發封餽侍者皆棄市廼以列侯葬淮南王於雍置守冡三十家史記漢書淮南王袁盎傳宦者趙談以數幸常害袁盎盎患之盎兄子種為常侍騎諫盎曰君衆辱之後雖惡君上不復信於是上朝東宫趙談驂乗盎伏車前曰臣聞天子所與共八尺輿者皆天下豪英今漢雖乏人陛下獨奈何與刀鋸之餘共載於是上笑下趙談談泣下車盎傳竇皇后病失明帝幸邯鄲慎夫人外戚傳其在禁中常同坐上幸上林及坐郎署長布席袁盎引郤慎夫人坐慎夫人怒心不肯坐上亦怒起入禁中盎因前説曰臣聞尊卑有序則上下和今陛下既已立后慎夫人乃妾妾主豈可同坐哉且陛下幸之即厚賜之陛下所以為慎夫人適所以禍之也陛下獨不見人彘乎於是上乃説召語慎夫人慎夫人賜盎金五十斤盎傳 考異曰通鑑載於二年按盎以六年為中郎將本傳載於諌淮南王事之後荀紀列於六年得之矣今從本傳及荀紀然通鑑所以載於二年者正以載張釋之為廷尉於三年釋之盎所薦故併列盎事在前耳殊不知張釋之傳云事文帝十年不得調故免歸中郎將袁盎惜其去請徙補謁者釋之在文帝時不得調不應三年便為廷尉也通鑑據百官表載張釋之所以併盎事誤也荀悦載釋之為謁者於文帝十年為廷尉於十三年豈此時表尚未誤後世傳冩之訛遂以十三年為前三年也
  七年冬十月趙王遂梁王勝淮陽王武代王參來朝史記年表夏四月丙子初置南陵史記大事記六月癸酉未央宫東闕罘罘音浮罳災本紀 考異曰荀紀作辛酉漢書作癸酉二者不同按長歴六月辛未朔癸酉乃六月初三日此月無辛酉當是荀氏誤今從漢書帝思賈誼徴之至入見上方受釐音禧宣室漢儀注祭天地五畤皇帝不自行祠還致福上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誼具道所以然之故至夜半帝前席既罷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乃拜誼為梁王太傅考異曰通鑑載賈誼治安䇿於文帝六年非也按誼傳為服賦曰單閼之嵗應劭曰太嵗在卯為單閼文帝六年乃丁卯嵗也又言嵗餘文帝徴誼入對宣室拜為梁太傅然則誼對宣室當在七年至於上治安䇿則又在為梁太傅之後梁王上少子愛而好書故令誼傅之數問以得失誼傳典客馮敬為御史大夫百官表 考異曰史記大事記載於九年漢書百官表荀紀並載於七年今從漢表荀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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