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疑問 (四庫全書本)/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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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詩經疑問 附錄

  欽定四庫全書
  詩經疑問
  附錄趙惠編
  孔子正樂止言雅頌而不及風
  孔子世家云三百五篇之詩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蓋雅頌者所以合韶武之音故曰自衞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者專言雅頌而下及風也
  夫子每舉二南而不及十三國
  二南之詩皆文武盛時德化深入於人心而見之歌詠者無非禮義之正孔子刪詩冠之篇首所以正始基王化故嘗喟然歎曰周南召南其周道之所以盛也是豈十三國之所可例論哉故先儒云詩之首二南猶易之首乾坤書之首典謨觀此則可見矣蓋二南者脩齊之本而脩齊又平治之本夫子舉其要以敎人本末先後固自有序然所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則十三國風不外是矣
  詩之盛何獨見於周
  自有天地有萬物而詩之理已具非特始於康衢虞廷之作也文至周而大備故詩之詠歌於斯為盛而採詩之官所以首見於周也夏商之去周已逺周不可得而考然觀五子之歌猗那之頌則二代亦未始無詩也特杞宋為之後而文獻不足耳若正考父得商頌十二篇於周太師絶無而僅冇者又亡其七篇槩可知矣
  國風無楚詩
  或謂春秋外楚且詩云蠢爾蠻荆大邦為讎魯頌曰荆舒是懲殷頌曰奮伐荆楚之類皆見於詩則楚雖有詩聖人必刪之矣然吳季札觀樂於魯襄公二十九年則固未經夫子之刪而當時所觀國風已無楚詩矣孰知楚之封域正在江漢汝沱之閒以漢廣汝墳江有沱數詩觀之其民被文王之化得於耳濡目染者有素而流風善政猶冇存者則其詩亦楚之詩也然聖人以歸之周公召公其意深矣逮楚懐王之時離騷作而楚之為楚可知古詩之體變矣
  二南之中有曰武王時詩者
  二十五篇之中惟甘棠與何彼穠矣二篇乃是武王時作何以知之武王伐紂之後乃封太公為齊侯命周召為二伯而何彼穠矣云齊侯之子是太公已封於齊甘棠云召伯者召公為伯之後故知二詩皆武王時作非徒作在武王之時其所羙之事亦武王時也山堂考索
  吳楚皆南方諸侯何以無詩
  陳諸侯之詩者將以知其缺矣省方設敎為陟降也時徐及吳楚僭號稱王不承天子威令則不可黜陟今弃其詩夷狄之也吳楚僭王春秋多有其事徐亦僭者檀方云邾婁考公之䘮徐君使容居來弔其辭云昔我先君駒王是其亦僭稱王也
  周南無周公之詩
  周公在内而近於文王雖冇德而不見則其詩不作召公在外逺於文王功業明著則詩作於下此理之甚著明者也東萊
  魯頌商頌何以皆列於周
  魯僭天子之樂久矣於是乎有頌以為廟樂其後又自作詩以美其君亦謂之頌王肅又云季孫行父請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頌然其體固列國之風而所歌者乃當時之事又皆有先王禮樂敎化之遺意且夫子魯人也安得不録之乎若商頌則正考父得之於周太師者蓋周用六代之樂故周太師有之孔子商人也乃正考父之後亦安得而不存之哉王者存二王之後然夏之篇章旣以杞之文獻不足則唯有商頌而已孔子旣録魯頌同之三王之後著為後王之義使後人監視三代成法其法莫大乎是此聖人之深意也 堂考索
  雅不言周頌獨言周
  周蓋孔子所加也旣有商魯二頌預題周以别之故知其為孔子所加也
  魯僖獨有頌
  頌之為體非徒天子用之諸侯之臣子凡所以說頌其國者亦得而用之僖公旣没魯人述陳其功德以告于王王命魯臣之能文者頌之其君比之諸侯則勤儉其時比之諸侯則小康其事則臣子之願心而非有謟畏此孔子所以取而録之山堂考索
  魯與宋無風
  先儒以為時王褒周公之後比於先代宋王者之後時王所客廵守述職不陳其詩理或然也或又謂夫子有所諱而削之則左氏所記當時列國大夫賦詩及吳季札觀周樂皆無曰魯風者其說不得通矣又濮氏曰魯無變風不知如敝笱載驅猗嗟諸詩夫子竄之而繫於齊矣山堂考索
  詩篇名重者九篇
  柏舟邶言仁人不遇 柏舟鄘共姜自誓
  谷風邶刺夫婦失道也谷風小雅朋友道絶也
  叔于田鄭刺莊公  大叔于田鄭刺莊公
  揚之水王風刺平王 揚之水鄭閔無臣也揚之水唐刺晉昭公也羔裘鄭刺朝也   羔裘唐刺時也羔裘撿大夫以道去其君也甫田齊刺襄公也  甫田小雅刺幽王也
  杕杜唐刺時也   冇枤之杜唐刺晉武枤杜小雅勞逆役也無衣唐刺晉武公  無衣秦刺用兵也
  白華小雅孝子潔白也   白華小雅刺幽王也
  右詩篇重名之中邶柏舟朱子以為婦人不得於其夫者之作鄘柏舟則婦人䘮夫而守義者王風揚之水鄭風揚之水皆曰不流束楚不流束薪如二谷風則一刺夫婦失道一刺朋友道絶羔裘三篇皆言君大夫之辭其篇名之同者其詩之義類皆相似何耶項氏詩說云作詩者多用舊題而自述己意如樂府家飲馬長城窟日出東南隅之類非真有取於馬與日也特取其音節而為詩耳愚按晦翁所謂變風變雅者變用其腔調即此意也楊栁枝曲每句皆足以楊桞竹枝詞每句皆和以竹枝初不於桞與竹取興也王國風以揚之水不流束薪賦戍申之勞鄭國風以揚之水不流束薪賦兄弟之鮮作者本此二句以為逐章之引而說詩者乃欲即二句以釋戍役之情見兄弟之義不亦陋乎審是則篇題之重複者間冇謂而然也如邶谷風之弃妻小弁之放子皆有毋逝我梁以下四語此亦古之遺言
  風雅之題猶可即題以取義至如頌題酌詩無酌字賚詩無賚字般詩無般字可也
  此皆大武樂章之本名而詩人為之辭耳必欲求義於名決無可通之理今古之樂雅鄭雖不同然題自記其聲而詞自述其意題與辭不相干至今然也漢魏郊祀樂歌如章和二年春之類每代異辭而題皆仍舊自晉以後始併歌其題以就辭義然樂録猶曰此即章和二年所造之曲蓋不如是則聲失其譜將為何聲哉
  序詩者以二南為正風十三國為變風以文武成王之詩為正雅幽厲為變雅冇是理乎
  風雅古詩之體或美或刺辭有美惡而體則一而已矣謂二南多美而列國多刺則可矣謂風有正變則不可也既謂之變風而又以淇奥美衞武緇衣美鄭武小戍美秦㐮之類皆稱其功德何也且謂變風變雅之作由禮義廢政敎失作者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若鄭衞二公之德豈亦冇此乎旣以政之小為小雅政之大為大雅而雅又冇變何其說之多歟今其序以小雅為刺幽王大雅為刺厲王犬戎之祸西周以亡則幽王之失猶為小乎宣王中興南征北伐而六月車攻之作猶為政之小則大者其誰當之成王聖主周公聖臣而豳詩猶曰風之變則其正者又誰當之文中子亦以豳為變風鄭以六月至何草不黄為小雅之變民勞至召旻為大雅之變鄭氏不足責也以王通之才而惑於詩序詩義豈復存哉林氏
  衞風次二南邶鄘先衞
  二南乃正家之本而邶詩首柏舟緑衣皆以嫡妾易位而終之以新臺二子乗舟則倫類之變極矣鄘詩柏舟之次則牆有茨之言誠有不可道者邶鄘儿二十七篇而滛亂之詩大半項安世曰詩首二南次以邶鄘衞亂生於祍席二南之反也然衞詩十篇首之以衞武公淇奥之美則異於邶鄘矣其間僅有氓之蚩蚩有狐綏綏為刺淫之詩此其所以居邶鄘之末或謂衞兼邶鄘而滅人之國聖人筆其罪以刑萬世次之二南著善以明惡也晦翁謂邶鄘之入衞不知始於何時地理志云武王崩三監叛周公盡以其地封康叔遷邶鄘之民於洛邑如志之言則康叔之初已兼二國矣此說恐是而遷邶鄘之民又與遷頑民之說合知果以衞有兼國之罪胡不首衞而反首邶鄘乎汎其說於二南無所繫乎獨項氏之言為得其㫖矣
  豳詩次國風先二雅
  孔氏曰豳者周公之事欲尊周公使尊一國故次於衆國之後小雅之前欲兼其上下之美非諸國之例也林曰凡詩之體土風之謂風朝廷之詩謂之雅宗廟祝頌之詩謂之頌諸詩各具一體故皆以先後為次惟豳兼有風雅之志以為風則其辭作於朝係於政事以為雅則又記土風焉故列於風雅之閒明其不純於風而又不可以為雅也項平庵曰亂極而思治則必有救亂者出焉故次之以豳豳周公救亂之詩也救亂則反之正矣故以豳為變之終雅之始云
  周頌章句
  周頌章句與風雅之體不同其音不必恊其句不必齊其章亦不可分也蓋嘗攷之樂記曰清廟之歌一倡而三嘆有遺音者矣此正謂周頌也按古樂録有辭有聲倡者舉辭和者舉聲一倡而三嘆則和聲之最多者也今其三和之譜不存而一倡之辭獨載此其所以寂寥簡短聱牙齟齬而不可易知歟
  商頌章句
  那與烈祖二詩皆五章章四句以韻考之可見獨第五章各加顧予烝嘗湯孫之將二句以為亂辭据他詩例當稱五章四章章四句一章章六句何不可者而必欲準之周頌以為一章則失之牵合矣國語稱那之末章為其輯之亂則元非一章明甚又長發殷武皆明著章數不應一頌自為二體也𤣥鳥一章亦當分四章章皆五句獨第三一章七句此詩每章之首皆承上章末字發辭正與文王下武等詩相類此皆其分章處也要之商魯二頌自與周頌不同其辭義深淺較然可見烏得以一律並言哉
  辟廱之樂何以見於靈臺
  靈臺乃望氛祲察灾祥之所與學校自不相關而王在靈囿靈沼乃云作樂於辟雍之學是以辟雍勦入之前賢固嘗疑之矣鄭𤣥注云文王作靈臺而知人之歸附作靈沼靈囿而知鳥獸之得其所以為聲音之道與政通故合樂而詳之東萊吕氏云前二章樂文王有臺池鳥獸之樂後二章樂文王有鍾鼓之樂皆述民樂之詞此說與孟子之言合則為得之矣況靈臺與辟雍皆在長安西北四十里故合而言之然靈臺與辟雍自異辟雍之樂無預乎靈臺但緫言其民樂之耳
  執競一詩兼及三廟
  或謂一詩而用之三廟為可疑者以之合祭則四廟又闕用之三廟則曷為而可同愚謂以諸頌例之后稷大王文武成王皆各有頌獨賚之一詩以為頌文武之功然春秋傳以此為大武之三章則為武王之頌明矣疑不得為兼頌成康也然如天作之詩本祭大王而下及文王又及其子孫吴天冇成命本祀成王而其辭又上及文武二后賚亦武王之頌而其辭又上及文王徃徃上則推本其先下則期美於後今執競之詩朱子斷以為昭王以後豈非祀康王之詩乎蓋所謂執競武王者亦推本而言若祀成王而上及文武若曰不顯成康則亦父子連文之辭夫如是則文武成康之各有詩而執競之兼用於三廟者決不然也
  豳七月詩何以始於七月
  七月流火為一篇之始者此詩大扺終始惟言衣與食兩事而已故一歳之中獨於三陰之月暑退將寒之時而言衣褐於建寅之正月農事將興而言修田器凡衣食之謀各因其時而言且皆預為之備也或曰然則當先言農事而後及乎女工殊不知豳土多寒若三之日納冰於凌陰則正月猶未解凍宜其衣褐為急故篇首三章皆以七月流火言之至於又言七月鳴鵙八月載績則鵙鳴而陰盛故思為績緝之工皆拳拳乎七月也
  我將之詩大享五帝而用羊
  詩云我將我享維羊維牛䟽祀文王於明堂大享五帝文武也然禮稱郊用特牲祭統云燔柴於泰壇祭天用騂犢則明堂祭天止當用特牛矣而得冇羊者何哉夫祭天以物莫稱焉貴誠用犢若其配之人則無莫稱之義自當用太牢也牛羊豖蓋配者與天異饌明其當用太牢此祀有文武為配於禮得用羊也愚按䟽文言得用太牢為是言文武俱配則非所引祭法祖文王而宗武王三禮辨云周人之禮郊以祖配而宗文武二王記謂祖文王而宗武王者誤也謂文武並配五帝則又未考我將之詩止言文王也鄭實甚誤矣后稷配天文王配帝禮無二主豈冇武王兼配哉䟽引夏官羊人云釁積共具羊牲者乃祀司命司中之等不可例以祭天言之
  漢儒謂清廟與明堂同制安知清廟非明堂而獨以我將為明堂之祀乎且明堂冇九室五室之說之異主於祀五帝則何以有九室若以為復祀吴天上帝則九室亦尚有餘且祀文王於明堂則文王與帝位當何如也夫謂明堂清廟路寢同制者周書之說而鄭氏注禮用之蔡邕和之王肅諸儒已嘗議其非矣明堂九室五室之異則考工記月令皆五室大戴盛德篇九室以圖考之則若井田之制緫之為一室謂之太廟中為太室分為五室五室之外并虛處四闥數之則為九室也合考工記與月令大戴篇其實一也五室本以祀五帝月令季秋大享帝止遍祭五帝而已唐乾封二年詔曰晉代鴻儒或同吴天於五帝則自晉以來始失其義成均助敎孔𤣥成曰孝經云嚴父莫大於配天明配尊大之天昊天是也夫吴天上帝天之緫名后稷旣已配天則文王無復配天之理矣若宋儒唐仲友云謂明堂獨祀五帝而不及天不知我將之詩者也謂明堂祀五帝而不及昊天不知孝經者也詩言天孝經言上帝則祀昊天明矣謂五帝各設於堂不知昊天上帝者也五帝各居其方則昊天祀於何室其實祀吴天於太室而黄位配焉愚切詳仲友之言蓋亦狃於晉儒之說者孔頴達云五方之帝即上帝也今豈可謂五帝非上帝而必以昊天上帝當之唐仲友謂昊天祀於太室而以黄位配則五帝豈得為專祀乎文王與帝之位考於詩之註䟽則無其說孝經宗祀文王於明堂註䟽但云侑坐而食惟通典大享明堂禮載漢永平二年祀五帝於明堂光武配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隋開皇十三年祀五方上帝人帝各在天帝之左太祖在太吴之南愚按五天帝則木火土金水之精也五人帝則為太吴配木神農配火黄帝配土少昊配金顓頊配水五人帝各在天帝之左而隋唐之祖皆在青帝太吴之南而西面則少却於人帝故謂侑坐而食以此言之周人於明堂之位雖不可得而詳大意當亦若此也
  不曰周黍離而曰王黍離
  王國風次衞衞有狄人之難未幾復振周有犬戎之禍遂致陵夷王之次衞其以此歟蘇氏曰其風及其竟内而不能及天下與諸侯比然其王號未替故不曰周黍離而曰王黍離云
  魯頌與商周之頌不同
  魯頌三頌之中周頌商頌皆用以告神明而魯頌乃以為善頌善禱後世文人獻頌特效魯耳非商周之舊也
  殷武奮伐荆楚舊註荆楚荆州之楚國也䟽曰周有天下始封熊繹為楚子若武丁之世不知楚君何人也愚按史楚世家楚之先祖出自帝顓頊髙陽故離騷云朕髙陽之苗裔兮至重黎為髙辛火正謂之祝融其後有陸終生六子其長曰昆吾三曰彭祖昆吾氏夏之時嘗為侯伯桀之時湯滅之彭祖氏即彭籛鏗顓頊之𤣥孫七百六十七歲而不衰徃流沙之西非壽終也殷之時彭祖殷之末世滅其國以後中微或在中國或在蠻夷弗能紀其世周文王之時有鬻熊子事文王其曽孫熊繹當成王之時封於楚今考殷之所伐荆楚即昆吾是也前詩言韋顧旣伐昆吾夏桀蓋可證矣且殷武之詩蓋謂髙宗也易云髙宗伐鬼方三年克之者按史索隐云陸終娶鬼方之妹則鬼方者乃荆楚之黨惡也以是證之尤為可信據 昭公十二年傳楚子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舊許此時屬鄭故云鄭人貪賴其旧而不我與又哀卜七年傳衞侯夢見人登是吾之觀北面而譟曰登此昆吾之虛在濮陽城中則昆吾居此二處未知孰為先後殷之所伐亦此二處也
  先儒謂克淮夷之事春秋皆不載此特頌禱之詞然詳考泮水詩中始曰屈此羣醜淮夷攸服旣克淮夷淮夷卒獲憬彼淮夷來獻其琛閟宫之詩又曰淮夷蠻貊莫不率從言之而屢言不應屢以此虚辭以為頌禱也因考書之費誓始言徂兹淮夷徐戎並興是淮夷徐戎同為一黨者也而其終獨言甲戌我惟征徐戎則征徐者所以披淮夷之黨也春秋僖公十五年經楚人伐徐魯大夫公孫敖帥師及諸侯大夫救徐傳云春楚人伐徐徐即諸夏故也秋伐厲伐楚與國以救徐也十六年夏救徐還十二月公與齊侯㑹諸侯于淮謀鄫注鄫為淮夷所病諸侯為鄫築城詳此則徐即諸夏固已親魯矣徐既親魯魯又以師救之徐戎淮夷同一體今諸侯㑹淮則淮夷攸服又可知矣以是考之則詩皆實事而非空言也
  武桓賚三篇春秋傳以為大武詩謂武為大武之首章桓為六章賚為三章據傳言則大武一詩闕矣今頌之篇次與傳言不同然詩頌凡三十一篇皆止一章而無疊章何獨大武有六章之分歟且又以為武王所作是歟非歟
  武之詩朱子謂篇内已有嗣武受之蓋有武王之諡則不得為武王之詩明矣桓為大武之六章則序以為講武類禡之詩而篇内亦有桓桓武王則不可以為武王之時所作至賚之詩以為大武之三章此蓋頌文武之功而言其大封功臣則左傳所分三章固不可信謂武王克商而作頌者亦非也楚莊引詩乃楚樂歌之次第在宣公十二年正樂記所謂有司失其傳也夫子在哀公十二年始正樂而雅頌各得其所故今詩與之不同









  詩經疑問附編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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