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哀臣等之無罪卽科臣亦惓惓于臣等之去留今
不使之安而反速之去不惟非
皇上委信之意且亦非科臣建言之意矣伏望亟霽 嚴
威將譚一召等免行拿問孫繼有照舊降處其葉繼美逯
中立原係言官且其議論頗平原無觸犯竝乞 聖恩免
其罰治則言官重而出位之風自息讜言容而妄言之氣
自沮矣〈文肅奏草〉
是年鄒南皋端陽前一日至彭澤母夫人舟泊大江相
去十餘里南皋坐後舟泊邑城取夫會郡城署篆他之
邑簿尉相次來謁南皋懼毋舟野泊欲亟得夫辭簿尉
不見渠不無少望去其夫見而星散走入山自卯至午
計無復之乃持尺牘呼尉至而厲詞詰之須臾夫集舟
行家童喜謂不厲詞則不懼不懼則夫不集而舟不行
南皋退而深自慙悔呼尉至以好語慰勞之遺祥刑要
覽一冊然尤悔不能已因自訟曰維桑與梓必恭敬止
彭澤吾桑梓地奈何以一尉而遂忘恭敬心乎生平以
理性爲主兹詞暴氣粗恐不可令知者見且不過謂尉
可欺耳萬一尉有陶彭澤其人者束帶以去遂爲世僇
人怒可輕視哉或曰聖賢處此何居曰聖賢寧從容以
俟不忍以一事而戾中和因記之以昭過謂不如是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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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僮有喜心者何異〈南皋自記出彙編〉
檇李有沈敬川公者善讀書以父母春秋高每誦季路
樹欲靜而風不息之句黯焉神傷遂棄章句留心盈縮
之計以爲甘旨地而所億饒乏偏隨念立劵以故日就
豐盈而二人色養之隆尤藉屠吳兩閫政更佐以大暢
其志亡何兩親殁哀慕一如生時壯年兩閫連喪䔍念
伉儷題其居曰鴈貞窩不再娶之意已決然矣郡邑旌
之日孝義當已公天性高明好施濟累著奇節有久負
金之人一旦賫子毋來償大異之問所從來得之鬻婦
乃亟以金追完其偶焚昔劵後生數子像祝公西晉友
人携重貲至禾恐旅中有失全頓公家卒盜發掠無遺
物客亦自謂寄金安得獨留已竟出所寄還之遠近風
誦又晉人某舟中被劫疑撡舟人知情訟而窮治公委
曲開諭曰金失尙可復𡨚死不再生客旋意平得全者
六人至于持厚金脫戚人于縲絏激公憤全秦客于虎
口彰彰在人耳目何可泯也有子自省以文學補中翰
賢勞夙著兩奉 勑書發賑江右公速其行饑民色起
運餉山海公勸其駕餒戍腹充 溫旨有急公好義良
可嘉尙之褒公眞不可朽也夫〈載禾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