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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而詩尤其精者余于先生竊不能無概焉夫誦
彭澤之辭者不曰淡雅而超詣諷左司之咏者不
曰幽冲而偏造玩香山之什者不曰淺淡而尙達
令千載之下若起其骨而對語之致行情態無少
爽者夫是以因其詩想見其人高其人益重其詩
耳藉令三子浮湛宦途千澤難退剽寫蠅襲苟獵
一時之好而無眞得其言與骨俱朽矣何可以聲
施至今余觀先生之詩非先生之詩而陶白左司
之詩也内足于志外足于適假不以世間之得操
觚搦管與三子上下其結撰寧多讓哉王公曰善
子可謂知先生者先生雅不欲傳其言苐春秋高
矣生平所劌意者惟此不忍使之終無傳也今掇
其散逸得若干首將梓之願爲我敘其槩余卑卑
何能爲先生重嘗念三子以詩名當世北面者夫
豈乏人顧左司之業至宋而始傳從遊陶白者亦
僅僅於廬山虎溪之側龍門雒水之間奉籃輿傳
觴詠而已卒未有能表章而恢大之者公獨汲汲
焉爲先生圖不朽可謂知所重矣嗟乎江公雖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