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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回柘鎭。至十月間,德法兵由津保兩路南下,已至距鎭數十里之連鎮地方。是時,
柘鎭圍門悉閉,董總申禁「無論何人不令出入」,而-{余}-將-{携}-眷南行,又兼胡千里太尊
之眷屬賴-{余}-照料,且值大雨如注,消息匈惡,人心震驚。而董總已傳知團丁站牆,各
-{携}-槍彈,如洋兵必欲入寨,即開槍禦之。此說一播,眷屬等益刻不能耐。不得已謁見
董總,極力婉陳,說之至再,始允開圍門一次。且加派團丁守門,不令一人入,違卽殺
之。-{余}-始得以-{携}-兩家眷屬,登舟解纜,行至四女寺地方,河冰夜合,不能前進,卽在寺
鎭僦屋而居。事定,復移寓德州。計往返遷移已七八次矣。驚駭迫切,艱苦備嘗,而十
月間柘鎮之行,倉卒間爲女僕竊去銀八兩,幸有餘蓄,否則不能成行,尤爲可歎。此
女僕係天津人,避難來柘,困苦特甚。-{余}-憫之,留以服役,擬事定-{携}-之回津也,而彼自
棄若是。其竊銀也,他僕僉知其藏匿何處,欲發其覆以明衆心,-{余}-力止之,惟揮之自
去而已。
一友言天津所見數事。云當天津開仗後,渠仍住東局內,距局不遠有拳壇,聚數十
人。一日匪目兩人正行走間,遙見一婦人,指而呼曰:「『直眼』往何處逃?」婦人聞而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