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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然。詩格竒峭。又工於書筆。畫遒勁。体兼顔柳。爲世所珍。余家嘗得南唐後主澄心堂紙。曼𡖖爲余以此紙書其籌筆驛詩。詩曼𡖖平生所自愛者。

至今藏之。號爲三絶。眞余家寳也。曼𡖖卒後。其故人有見之者。云恍惚如夢中。言我今爲鬼仙也。所主芙蓉城。欲呼故人徃遊不得。忿然騎一素騾

去如飛。其後又云。降於亳州一舉子家。又呼舉子去不得。因留詩一篇與之。余亦略記其一聮云。鶯聲不逐春光老。花影長隨日脚流。神仙事怪不

可知。其詩頗類曼𡖖平生語。舉子不能道也。蘇東坡集書曼𡖖詩藁後。范文正公。祭曼𡖖文。其略曰。曼𡖖之才。大而無媒。不登公𡖖。善人是哀。曼

𡖖之詩。氣豪而竒。大愛杜甫。酷能似之。曼𡖖之筆。顔筋柳骨。散落人間。寳爲神物。曼𡖖之心。浩然無機。天地一醉。萬物同歸。不見曼𡖖。憶兮如生。希

世之人。死爲神明。方此時。世未有言曼𡖖爲神仙事。後十餘年乃有芙蓉之說。不知文公偶然言之乎。抑有以知之也黄文獻公集書石曼𡖖館直詩

後。曼𡖖仕凡再入館。康定二年二月四日。以秘閣校理。卒於官。距作此卷時。厪四浹旬耳。安知非曼𡖖絶筆耶。嗚呼。曼𡖖之卓然不可朽。固不必在

是歐陽子所謂軒昂磊落。突兀崢嶸者。覧卷猶可槩見也李端叔姑溪集䟦石曼卿二踈墓詩。曼卿跌蕩不羈。劇飲尚氣節。視天下無復難事。不爲

小廉曲。謹以投瓦合。非獨不爲而已。一有相值藐然。不少降意。若此等輩。終身不敢輙窺籓籬也。方時天下無事。嘗感槩論列。引物連類。一切取律古

人。君相心竒之。而適以多事爲戒。故不果用。雖在秘書。不屑夜遊。浮沉里巷間。見者如遇於煙雲中。與所善飲酒家。其命至無筭。竟席不交一語。引

去。至今指其地爲神仙所降。方大醉開省西門。卧大慶殿廡下。衛士前呵問。已而知爲曼𡖖也。率辟易以手加額。上嗟惻而去。年纔五十餘。竟死於

小官。大鵬尺鷃九萬里。而圖南與夫自抉於槍榆枋者。固不可同日語。横海之鱣。睍睍於蹄涔盃杓之間。欲求合於一轍盖難矣。安得不叢驚聚駭。

或譏且駡邪。要亦如吾所素而無媿焉可也。文詞翰墨。乃其餘事。既不得用。聊復剪剪所好姑玩勝日。而流傳相夸。覧之亦足以彷佛其平生爾。崇

寧三年八月一日晁無咎鷄肋集䟦曼𡖖詩刻。右石公曼𡖖詩。自書曼𡖖與蘇公子美齊名。兩人皆歐陽文忠公所畏。澄心堂詩所謂曼𡖖子美。

皆竒才者也。又曼𡖖墓表。其略曰。曼𡖖先世幽州人。少以氣自豪。讀書不治章句。獨慕古人竒節偉行。非常之功。顧不合於時。乃一混以酒。文章勁

健。稱其意氣云。文忠公一代儒宗。曼𡖖於補之輩行闊四五。詩工字妙。不當從補之議。當如文忠公語也。曼𡖖以天聖四年來令金山。故詩爲此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