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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河水不自北。宣仁后笑曰。水官尚作此言。况他人乎。轍又奏曰。臣今但欲徐觀夏秋河勢所向。水若東流。則北流不塞。自當淤斷。水若北流。則

北河如舊。自可容納。似此處置。安多危少。行之無疑。若行嶮徼倖。萬一成功。如水官之意。臣不敢從也。乞先令安持等結罪保明河流所向。及軟堰

既成。有無填塞河道。致將來之患。然後遣使按行具可否利害。后復笑曰。若令結罪。必謂執政脅持之。且水官猶不保河之東北。况使者蹔徃乎。姑

别議之可也。二月。微仲乃朝。轍具以前語喻之。微仲口雖不伏。而意甚屈。曰軟堰且令具功料。申上朝廷。更行相度。轍曰。如此終非究竟。必欲且爾。

亦可八月。轍方在式假三省得㫖。批曰依水監所奏。下手日具功料取㫖。轍以非商量本意。以劄子論之。微仲即日在告。十二日轍入對奏曰。自去

年十一月後來。至今百日間耳。水官凡四次妄造事端。摇撼朝廷。第一次。安持十一月出行河。先乞一面措置河事。舊法馬頭不得增損。臣知安持

意在添進馬頭。即指揮除兩河門外許一靣措置。安持姦意既露。第二次。乞於東流北添進五七埽緷。臣知安持意欲因此多進埽緷。約令北流入

東。即令轉運司同監視不得過。所乞緷數。安持姦意復露。第三次。即乞留河門百五十步。臣知安持意在回河。改進馬頭之名爲留河門即不許。安

持計窮。第四次即乞作軟堰。凡安持四次擘畫。皆回河意耳。臣昨已令中書工房問水監兩事。其一勘會北流。元祐二年河門元闊幾里。逐年開排

直至去年。只闊三百二十步有何緣故其二勘會東流河門。見闊幾步。每年涨水東出。水靣南北闊幾里南靣有無堤岸。北京順水堤不没者幾尺。

將來北流若果淤斷。漲水東行。係合併北流多少分數。有無包畜不定。今兩問猶未荅。即便施行。實太草草。后嗟歎乆之。深以所言爲然。一十四日

與微仲同進呈。微仲曰。蘇轍所議河事今軟堰已不可作。無可施行。轍曰。軟堰本自不可作。然臣本論吳安持百日之間。四次妄造事端。動揺朝聽。

若令依舊供職。病根不去。河朔被害無已。微仲曰。水官弄泥弄水。别用好人不得。所以且用安持。轍曰。水官職事不輕。奈何以小人主之。易曰。開國

承家。小人勿用。未聞小人有可用之地也。此後是非終不能决。會宣仁晏駕。九年正月。安持奏乞塞梁村口縷張包口。開清豐口以東鷄瓜河。八日。

轍以祈榖宿齋三省。即令安持與北京留守司相度施行。時微仲爲山陵使。行有日矣。轍見之待漏。語及河事。微仲直視曰。此大事不可不慎。轍曰。

誠然。公亦冝慎之。時范堯夫爲右相舊不直東流。轍告之曰。當與微仲議定。乃令西去。堯夫曰。命已下奈何。轍曰。事有理。誰敢不從。議於皇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