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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二千五百三十七  七皆

齋名十三

君子齋宋王安石臨川集君子齋記天子諸侯謂之君。𡖖大夫謂之子。古之為此名也。所以命天下之有德。故天下之有

德通謂之君子。有天子諸侯𡖖大夫之位。而無其德。可以謂之君子。蓋稱其位也。有天子諸侯𡖖大夫之德。而無其位。可以謂之君子。盖稱其德也。

位在外也。遇而有之。則人以其名予之。而以貌事之。德在我也。求而有之。則人以其實予之而心服之。夫人服之以貌。而又以心。與之以名。而不以

實。能以其位。終身而無謫者。盖亦幸而已矣。故古之人以名為羞。以實為慊。不務服人之貌。而思有以服人之心。非獨如此也。以為求在外者。不可

以力得也。故雖窮困屈辱。樂之而弗去。非以夫窮困屈辱為人之樂。者在是也。以夫窮困詘辱不足以槩吾心為可樂也己。河南裴君主簿於洛陽。

治齋於其官而命之曰君子。裴君豈慕夫在外者而欲有之乎。豈以為世之小人衆。而躬行君子者獨我乎。由前則失已。由後則失人。吾知裴君不

為是也。亦曰勉於德而已。盖所以榜於其前。朝夕出入觀焉。思古之人所以為君子而務及之也。獨仁不足以為君子。獨智不足以為君子。仁足以

盡性。智足以窮理。而又通乎命。此古之人所以為君子也。雖然。古之人不云乎德輶如毛。毛猶有倫。未有欲之而不得也。然則裴君之為君子也孰

禦焉。故余嘉其志而樂。為道之。元程禮部集君子齋外記臨江高静謙。名其燕處之室曰君子齋。謁記於余。或者問曰。高君信以君子自任乎。或

曰否。其師杜徵君名之爾。夫徵君名之者。勉人以為善也。其自任者。勉已以為善也。勉己以善。斯謂之仁。勉人以善。斯謂之義。俱不失為君子也。而

况以名其齋乎。孔子之時。若南宫适。衛蘧伯王。鄭子産。聖人皆以君子稱之。千載之下。想其德容事業邈乎不可企及。彼誠君子也。傳曰張趯之。知。

其猶在君子之後乎。吳王問史黯何以得為君子。是二子雖見稱於當時。而終不能不見疑於論者。名實之際。可不懼哉。今高君知足以察㣲。才足

以任大。言語文辭足以振華而耀實。居于一郷。為士者宗之。行乎天下。公𡖖大夫敬之。則信乎君子矣。然而名不登於仕版。祿不易於家食。優㳺

𡻕年。與道委蛇。若將終身焉。人不知而不愠者。此時論之所甚未愜也。雖然。玉藴於石。石不能以固玉。珠蔵於淵。淵不能以閟珠。利刃必割。又安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