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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2739.pdf/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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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立之客齋續筆字斯立。在唐不登顯仕。它亦無傳而韓文公推奬之備至。其藍田丞壁記云。種學績文以畜其有。泓涵演

迤。日大以肆。其贈崔評事詩云。崔俟文章苦捷敏。高浪駕天輸不盡。項從關外來上都。隨身卷軸車連軫。朝爲百賦猶欎怒。暮作千詩轉遒緊。才豪

氣猛易語言。徃徃蛟螭雜螻蚓。其寄崔二十六詩云。西城員外丞。心跡兩崛奇。徃𡻕戰詞賦。不將勢力隨。傲兀坐試席。深叢見狐羆。文如翻水成。初

不用意爲。四坐各低面。不敢捩眼窺。佳句喧衆口。考官敢瑕疪。連年收科第。若摘領底髭。其美之如是。但記云。正元初。挾其能。戰藝於京師。再進再

屈於人。而詩以爲連年收科第。何其自爲異也。予按抗本韓文作。再屈千人。蜀本作再進屈千人。文苑亦然。盖他本誤以千字爲于也。又登科記。立

之以正元三年第進士。七年中宏詞科。正與詩合。觀韓公所言。崔作詩之多可知矣。而無一篇傳于今。豈非螻蚓之雜。惟敏速而不能工邪。韓昌𥠖

某答崔立之書斯立足下。僕見險不能止。動不得時。類頓狼狽。失其所操持。困不知變。以至辱於𠕂三。君子小人之所憫笑。天下之所背而馳者

也。足下猶復以爲可教。貶損道德。乃至手筆以問之。扳援古昔。辭義高逺。且進且勸。足下之於故舊之道得矣。雖僕亦固望於吾子。不敢望於他人

者耳。然尚有似不相曉者。非故欲發余乎。不然。何子之不以丈夫期我也。不能黙黙。聊復自明。僕始年十六七時。未知人事。讀聖人之書。以爲人之

仕者。皆爲人耳。非有利乎己也。及年二十時。苦家貧。衣食不足。謀於所親。然後知仕之不惟爲人耳。及來京師。見有舉進士者。人多貴之。僕誠樂之。

就求其術。或出禮部所試詩賦策等以相示。僕以爲可無學而能。因詣州縣求舉。有司者好。惡出於其心。四舉而後有成。亦未即得仕。聞吏部有以

慱學宏辭選者。人尤謂之才。且得美仕。就求其術。或出所試文章。亦禮部之𩔗。私怪其故。然猶樂其名。因又詣州府求舉。凡二試於吏部。一既得之。

而又黜於中書。雖不得仕。人或謂之能焉。退自取所試讀之。乃𩔗於俳優者之辭。顔忸怩而心不寧者數月。既已爲之。則欲有所成就。書所謂耻過

作非者也。因復求舉。亦無幸焉。乃復自疑以爲所試與得之者不同其程度。及得觀之。余亦無甚愧焉。夫所謂慱學者。豈今之所謂者乎。夫所謂宏

辭者。豈今之所謂者乎。誠使古之豪傑之士。若屈原孟軻司馬遷相如楊雄之徒進于是選。必知其懷慙。乃不自進而已耳。設使與夫今之善進取

者。競於蒙昩之中。僕必知其辱焉。然彼五子者。且使生於今之世。其道雖不顯於天下。其自負何如哉。肯與夫斗筲者决得失於一夫之目而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