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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立稿。民甚病之。役大費夥。莫適爲謀。戊辰賢令尹實來。諗於衆而知之。曰。邑𨿽貧。是烏可巳。作意復之。寓公大姓。亦樂爲之相。有草曰薈。湖昔所

無。是歲忽生。售鏹六萬。令捐以助役。堤之基非沉以巨艦不可適。有禦人没舟者。令即給之。富者役者。輸財竭力。惟恐後。令又時出而諭勞之。孟秋

始事。良月訖工。縻金錢六十萬。工六千。中役兩幾敗。後中秋三日洪發。前重陽八日海漲。諸堤岸多漂没。而此獨存。人以爲令尹一念所格。聞者皆

加額焉。是堤也。南臺廟。東舊逼江。移而改築。以丈計之六十五。基尺三十。其上半之。湖尾爲丈二十。基尺八十。高半之。其上損四之一。邑人始疑其

難。既成而喜。來請記。余亦喜爲之書曰。祥符古陂。于邑之東。既廢而乆。湖與江通。昔壤之腴。今廢而涸。賢哉令尹。爲民更作。堤成未半。潮怒溪滛。屹

如有相。神監其心。繄令之心。惟民是福。天亦應之。嘉禾瑞粟。我歌屢矣。况此役乎。令尹之德。與長江俱。波流泱泱。禾黍斾斾。昔誰之如。賈渠召埭。令

尹薛氏。名某。字某。永嘉人。是歲實爲咸淳四年。十有一月林某記。元虞集歸田藁重書黄子中澄陂堂記後君子之所以大過於常人者。以其有

量也。所謂量者。容納萬事而不以爲襍。酬酢萬變而不以爲勞。世不見知而不爲之愠。時見用而不爲之厭。富貴利達。貧賤憂戚。無一足以動其心。

而區區簞食豆羹。蜂蠆之螫。破釜之失。而愀焉以動。執焉而不化者。又豈足以語此哉。是故。斗升釜鍾之分。瓶甒甕盎之盛。一受形而不可。易器之

物也。而人也禀天地之粹精而最靈。豈無擴充之道哉。是以昔之言量者。喻之以江海而不足。必凖之以天地焉。嗟夫常人而望賢人。賢人而望聖

人。豈易至哉。然而其得於天者無不同也。而心之限量。虗明廣大。亦無不同也。則君子之所自進也。蓋必有其道矣。故又有言曰。識進則量進。量之

狹劣。由識之不明也。識不明。而謂之量者。漠然於事物之應。無町畦無畔岸而巳矣。是故又有言曰。考索而得之者多窒。明睿所照。則廓然而大公

明睿所照。識之至也。是以求諸聖賢之遺言。涵養省察而自靖焉。有以擴其心之所之。則庶幾矣。宜春黄氏之先以澄陂名其堂。余甞爲記之。其子

盅。子中。自其少時受學於臨川先生之門。盖有聞焉。於是又欲余廣澄陂之義。故爲之言如此。乃作而嘆曰。昔漢東都。世運否塞。大徃小來。陽微陰

盛。大夫君子。不勝其忿。起而救之。名節相先。九死而不悔。介特而嚴固。猶愳小人之不勝也。而叔度獨有汪汪之量。爲世所咨嘆。至以顔子目之。當

時諸賢信之不以爲過。後之論者。傳之不以爲非。而略無一事之迹。可以推見於史册。其爲人也何其高逺深微也哉。昔者顔子簞食豆羹不給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