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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陽門傉檀入自涼風門别駕宗敞送尚還長安。傉檀謂敞曰。吾得涼州二千餘家。情之所寄。唯卿一人。柰何捨我去乎。敞曰。今送舊君。所以忠

於殿下也。傉檀曰。吾新牧貴州懷逺安邇之略。如何。敞曰。涼土雖弊。形勝之地殿下惠撫其民。收其賢俊。以建功名其何求不獲因薦本州文武名

士十餘人。傉檀嘉納之。王尚至長安。興以爲尚書傉檀。燕群僚於宣德堂仰視歎曰。古人有言。作者不居。居者不作信矣。武威孟椲曰。昔張文王。始

爲此堂。於今百年。十有二主矣。惟履信思順者。可以乆處。傉檀善之。秋八月。秃髮傉檀。以興城侯文支鎮姑臧。自還樂都。雖受秦爵命。然其車服禮

儀。皆如王者。冬十一月秃髮傉檀遷于姑臧。三年。秋七月。秃髮傉檀復貳於秦。遣。使邀乞伏熾盤。斬其使送長安九月秃髮傉檀將五萬餘人。伐沮

渠蒙遜。蒙遜與戰於均石大破之。十一月夏王勃勃帥其二萬擊傉檀于支陽。殺傷萬餘人而還。傉檀帥衆追之。勃勃逆擊於武陽下大破之。殺傷

萬計。勃勃積尸而封之。號曰髑髏臺。四年。夏五月。秦王興以秃髮傉檀外内多難。欲因而取之。使尚書郎韋宗徃覘之。傉檀與宗論當世大略。縱横

無窮。宗退嘆曰奇才英器。不必華夏。明智敏識。不必讀書。吾乃今知九州之外。五經之表。復自有人也。歸言於興曰。涼州雖弊。傉檀權譎過人。未可

圖也。興曰。劉勃勃以烏合之衆猶能破之。况我舉天下之兵以加之乎。宗曰不然形移勢變。反覆萬端。陵人者易敗。戒懼者難攻。傉檀之所以敗於

勃勃者。輕之也。今我以大軍臨之。彼必懼而求全。臣竊觀羣臣才略。無傉檀之比者。雖以天威臨之亦未敢保其必勝也興不聽。使其子中軍將軍

廣平公弼。後軍將軍歛成。鎮逺將軍乞伏乾歸帥步騎三萬。襲傉檀。左僕射齊難帥。騎二萬討勃勃。吏部尚書尹昭諫曰。傉檀恃其險逺故敢違慢

不若詔沮渠蒙遜。及李暠討之使自相困斃。不必煩中國之兵也。亦不聽興遺傉檀書曰。今遣齊難討勃勃恐其西逸。故令弼等於河西邀之。傉檀

以爲然。遂不設備弼濟自金城。姜紀言於弼曰。今王師聲言討勃勃傉檀猶豫。守備未嚴。願給輕騎五千掩其城門。則山澤之民皆爲吾有孤城無

援可坐克也。弼不從。進至漠口。昌松太守蘇霸閉城拒之。弼遣人諭之使降。霸曰。汝棄信誓而伐與國。吾有死而已。何降之有弼進攻斬之。長驅至

姑臧傉檀嬰城固守出奇兵擊弼破之。弼退㩀西苑城中人王鍾等謀爲内應事泄傉檀欲誅首謀者而赦其餘。前軍將軍伊力延侯曰今彊㓂在

外而姦人竊發於内危孰甚焉不悉阬之。何以懲後傉檀從之。殺五千餘人命郡縣悉散牛羊於野歛成縱兵鈔掠。傉檀遣鎮北大將軍俱延。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