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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氏相與鄰好。今𣈆攻之急。秦已遣鐵騎十萬。屯洛陽。𣈆軍不還。當長驅而進。裕呼秦使者謂曰。語汝姚興。我克燕之後。息兵三年。當取關洛。今

能自送。便可速來。劉穆之聞有秦使馳入見裕。而秦使者已去。裕以所言告穆之。穆之尤之曰。常日事無大小。必賜預謀。此宜善詳。云何遽爾荅之。

此語不足以威敵。適足以怒之。若廣固未下。羌㓂奄至。不審何以待之。裕笑曰。此是兵機。非卿所解。故不相語耳。夫兵貴神速。彼若審能赴救。必畏

我知。寧先遣信命。逆設此言。是自張大之辭也。𣈆師不出爲日乆矣。羌見伐齊。始將内懼。自保不暇。何能救人邪。秋八月。封融詣劉裕降。初秦王

興。遣衛將軍姚彊帥步騎一萬。隨韓範徃就姚紹於洛陽。并兵以救南燕。及爲勃勃所敗。追彊兵還長安。韓範歎曰。天㓕燕矣。南燕尚書張俊。自長

安還降於劉裕。因說裕曰。燕人所恃者。謂韓範。必能致秦師也。今得範以示之。燕必降矣。裕乃表範爲散騎常侍。且以書招之。長水校尉王蒲勸範

犇秦。範曰。劉裕起布衣。㓕桓玄。復𣈆室。今興師伐燕。所向崩潰。此殆天授。非人力也。燕亡則秦爲之次矣。吾不可以再辱。遂降於裕。裕將範循城。城

中人情離沮。或勸燕主超。誅範家。超以範弟𧨳盡忠無貳。并範家赦之。冬十月。叚宏自魏犇于裕。張綱爲裕造攻具。盡諸奇巧。超怒。懸綱母於城上

支解之冬十二月乙巳。太白犯虛危南燕靈臺令張光勸南燕主超出降超手殺之。六年春正月甲寅朔。南燕主超登天門。朝群臣於城上。乙卯超

與寵姬魏夫人登城。見𣈆兵之盛握手對泣。韓𧨳諫曰。陛下遭堙厄之運正當努力自彊。以壯士民之志。而更爲兒女子泣邪。超拭目謝之。尚書令

董銑勸超降。超怒囚之。二月南燕賀賴盧。公孫五樓。爲地道出擊𣈆兵不能却。城乆閉。城中男女病脚弱者太半。出降者相繼。超輦而登城。尚書悦

壽說超曰今天助㓂爲虐。戰士彫瘁。獨守窮城絶望外援。天時人事。亦可知矣。苟歷數有終。堯舜避位陛下豈可不思變通之計乎。超歎曰。廢興命

也。吾寧奮劒而死。不銜壁而生丁亥劉裕悉衆攻城。或曰今日徃亡。不利行師。裕曰我徃彼亡。何爲不利四面急攻之悦壽開門納𣈆師。超與左右

數十騎。踰城突圍出走。追獲之裕數以不降之罪超神色自若。一無所言惟以母託劉敬宣而已裕忿廣固乆不下。欲盡阬之。以妻女賞將士。韓範

諫曰。𣈆室南遷中原鼎沸。士民無援。彊則附之。旣爲君臣。必須爲之盡力。彼皆衣冠舊族。先帝遺民。今王師弔伐而盡阬之。使安所歸乎。竊恐西北

之人。無復來蘇之望矣裕改容謝之。然猶斬王公以下三千人。没入家口萬餘。夷其城隍。送超詣建康斬之。臣光曰𣈆自濟江以來。威靈不競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