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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天子下詔封延壽湯侯。盖向所稱者一時之功也。𢖍所執着萬世之法也。春秋不以一時之功而廢萬世之法。𢖍則得之矣。木訥趙鵬飛經筌

可與權而不達權。君子謂之固。可與正而不守正。君子謂之專。了權正之義。則處遂事之際無失矣。若公子結吾不保其達權正之義也。媵陳人之

婦。君命也。及齊宋盟。非君命也。非君命而利國家專之可也。權也。非君命而不利國家。則專之能無患乎。當守正而不守正。乃因權而生事。秋及齊

宋盟。而冬致三國之師。則今日之盟。果爲利國家乎。且鄄衛地齊宋二君胡爲而至於鄄哉。齊桓合諸侯必會於宋衛之間。以爲四方諸侯之來。道

里均也。故葵丘貫澤皆宋地。首止及鹹皆衛地。齊桓之霸。當兩會于鄄。今將復合諸侯於此也。結如陳假道于衛。適遇其會也。而遂及二君盟。其意

盖以爲一出而二事成。一以媵陳人之婦。一以結霸主之盟。而不知其以大夫而抗霸主。於國果利乎。然公子遂會齊侯于陽榖。齊侯弗及盟。而結

之專。齊桓遂及以盟何哉。結必有以欺齊也。彼其語齊侯必不曰吾媵陳婦也。必曰吾以君命會盟也。盖前乎此。伐宋之役與鄄之會。皆單伯會之

而已。莊不至也。桓亦以結爲單伯之流。而遂與之盟。既盟而知其媵陳婦。不爲會盟而來也。於是怒而有西鄙之伐馬。然齊宋之來伐。以其抗也。貴

其欺也。而陳亦與之何耶。此尤足以見結之兩失也。結之盟齊宋。不曰媵陳也。結之至陳。不曰盟齊宋也。兩設誑辭而欺之。及一敗而二事皆詐。故

三國均疾於魯也。此陳所以亦從而來伐歟。結之罪盖不勝誅矣。而說者徒見其書公子而不。去族。因以爲褒。曰。齊宋謀伐魯。結道遇而盟之。所以

解紛也。且齊宋嘗同幽之盟。今何釁而伐魯哉。以爲討鄭詹之來魯。已期年矣。存乎曰乎。不可得而知。既越四時而不問。至是尚何討耶。曰。討鄭詹

則脅鄭而來可也。宋何與哉。况盟不旋踵而三國之師疾於魯。尚何紛紛之能解也。公子遂如京師遂如𣈆。李孫宿救台遂入鄆。皆遂事也。皆不去

族也。悉以爲褒之可乎。自莊以下。魯大夫多不去族。所以着三家之張本也。公子慶父弑逆而奔。尚不去族。何問於結。然君子察其事之善惡而褒

貶自白。不可拘去族書族之例也。李俞集義謝湜曰。公子結非卿。爲遂事故書名。以宗族之親得用。故書公子。鄄。衛地。盟于鄄。三國相期也。先書于

鄄。以見結本適陳。至鄄乃盟。陳人之婦。魯女嫁爲卿大夫妻者。古者卿大夫亦相媵故也。與齊侯宋公盟。國事也。媵于陳。結之事也。公子結專以君

命出盟。其出也因以私事媵婦于陳。然則結之出。以私事爲重。以國事爲輕。以媵陳人婦爲重。以盟二國爲輕。其憂國不若憂家之急也。故春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