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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教二子于家。齋舍在蓮池上。履常取周子語題之曰君子亭。後其大父父既殁。池上之居為别舍。伯宗不忍忘也。因取以題其所居之堂曰君子

堂。而求予記之。噫。子之大父有陰德。生理之息養。和氣流行。子之父受學於鄉先生。成其屬望之意。則子之誦詩讀書。修身慎行。以君子自居。則亦

有自來矣。夫人之為人。其類大槩有二。曰君子。曰小人。其幾微之初。則善惡義利之辨而已。為利。為善。出于天性。隨感而見。㴠養深者。識察其端之

自出。知擴充之其為君子也。孰能禦之。一念之發。起於血氣。為惡為利。不能察諸其微。而力克治之。則其潰冒衝突。壅底沉溺。其不可禦也。又有甚

焉。是以欲為君子者。不可不反已窮理而求其端也。古昔盛時。聖賢迭作朝廷鄉黨學校之間。外而交際。内而家庭。無他教也。是以其時君子為多

焉。聖逺言湮。異端並起。易書。詩。春秋。禮。樂之文。孔孟之說。雖具在方册而僅存於世。其學之者固陋。則不足以自奮。猖狂則不能以自反。天資之敏。

才器之高。則又不屑於此而他求焉。師匠不作。無所質信。汗漫之求。没身無得。此人心所以常昩於本初。而先王之澤不被於天下。此豈小故也哉。

昔者周子。特起於千載之下。上接前聖圖書之作。天實假之。而或者猶疑其說之别出。程伯子天性之純。叔子操守之正。以張子之仁勇。猶出入於

孫吳佛老之說。然後卒能歸求而得之。此所謂振古之豪傑者哉。是故有高明之資。不肯安於凡近而過求之。其能自歸如張子者。幾何人哉。延平

李氏之言曰。舉世紛紛曰學仁義。䧟身楊墨。誰能知之。竊意斯言也為學之初。稍出於自私之意。岐路之差。其失大逺。延平安得而不深嘆之乎。雖

然。此猶。為學道者而言也。乃若淺陋之士。求欺世欺人之名。以竊自盖之利。立志之初。已與聖賢大背而馳矣。而謂有志於君子者而為之乎。予與

伯宗游已數年。今歲留山居者瑜月。察其不自安於衆人之習。真欲自致於君子。靜而不滯。進而不止。有初有終。庶幾無愧於斯堂者乎。幾微之先。

岐路之差。則不可以不慎也。姑記其說而相與切磋琢磨。以求其成焉至元戊寅三月朔記韓性君子堂銘四山之西。是為太白。翠氣凌空。幽蘭抱

石。八窗洞開。環以重碧。是為清門。隱人之宅。倚歟隠人。竹隱自名復以君子。扁堂之楹。其飾劍佩。其音簫韶。雪霜貿貿。歲寒不凋。是為德符。不以形

似。非君子之似此君。而此君之甚似君子也。有記有銘。美哉洋洋。故未嘗登君子之堂。而想夫君子之光。釋大訢詩堂名君子為君開。喜報傳呼柳

下來。當道豺狼應屏跡。故山𤠔鶴莫驚猜。波摇翡翠風生珮。露冷金莖月滿臺。况是青谿江揔宅。黑頭勛業未仾回。獨堊君子堂詩繼學嘗師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