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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家人方環立侍。疾君整襟肅客呼其子曰養吾疾者莫若子男子不死於婦人之手。婦人退又曰我死謹母用浮屠法不然是使我不得正其終

也。君之學既行於妻子又嘗以朱文公家禮帥其家使人守之。故其治喪奉君之治命惟謹君以嘉定己卯七月甲寅終于正寢享年五十有一娶

潘氏子男二人朴太學生格業進士女二人長許適進士潘公炳次先卒孫男一人壽老將以是年十月二十二日葬于閩縣横嶼山之原二子以

君之行不可無述也固以詣。幹與君交最晚。於里巷交𨔼間知君之行最詳既喜其禀姿之粹務學之實其於死生之降又能不溺於兒女繫戀之

情夷狄荒幻之教而孚於家人者又如此因其家以驗其行即其終以信其平昔是不可使之泯泯無聲以卑來人遂述其梗槩俾求銘於當世之

君子。謹狀宋真西山集墓誌銘 始予考大比試于三山得閩邑人黄仲王丈卷於絫百人中獨平澹有理趣曰是必佳士既訖事人爲予言此城

東黄氏子其家以長者名數世矣明年予入連率幕府仲玉升堂拜予親自是日與之𣸯見其視瞻瞭然襟抱豁然聞人善不翅如在已親若故有

窶貧者。賙之無不至鄰里有疾苟力所可捄雖貧賤困篤必以身親之與人謀忠而盡。於是知君不惟文藝可觀而行誼之美益稱其爲長者家也

又明年予遂登朝。閩之士。病於計偕之員狹也。凡能操觚吮墨者。鮮不奔走求牒於四方。予官中都八年力能。爲君營一試。而君俛首鄉貢寧數不

利。未嘗肯予謁。又以知君於得喪澹然有君子之風也。君自少銳于學。晚益喟然以未聞道爲憂。日以論孟自課。既又慱觀先賢遺言左右探索。意

有所得。輙欣然忘食。至朱文公端莊存養之說。嘿契于心大書座隅以自警。勉齋黄公餘。文公之髙弟弟子也君驟從之𣸯請所未悟。黄公亟稱之。

謂其可與適道者又益知君不以行義自多而用力於學必求詣其極而後止也。末幾得疾以嘉定十二年七月甲寅終于家。年僅五十有一方屬

纊時。命取新衣易之。家人環侍。君正襟肅容。呼其子曰。養吾疾者莫若子。婦人退。又曰。我死謹母用浮圖法不然。是使我不得正其終也。鳴呼非賢

而能之乎。或曰。以君之材而不仕以死。爲可倬也。子曰。仲玉之所憾。豈此耶。古之君子。僥焉孽孽。斃而後已。豈爲利禄計哉。魯子曰而今而後。予知

免夫。子張曰。君子曰終。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幾乎。夫全而歸之。乃可言免。無媿而死乃可言終。士之終身問學。求如是而已。魯子躬三省於前。而

悟一貫於後。盖信乎其免矣。子張之仁有所未足。其於終也果能無憾乎。然則以仲玉之賢而死於布衣。仲玉不恨也。進道方勤而命弗淑。君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