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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却不在朝廷不干事理。今日朝廷所以特。惡忌伯淳者。以其可理會事。只是理會學。這裏動。則於他輩有所不便也。故特。惡之深。以吾目處。

猶是自家當初學未至意未誠。其德尚薄。無以感動他。天意此。自思則如此。然據今日許大氣艶當時。欲一二人動之。誠如河濵之人捧土以塞孟

津。復可笑也。據當時事勢。又至於今日。豈不是命並見遺書程伯淳先生𠹉曰。熈寧初。王介甫行新法。並用君子小人君子正直不合。介甫以為

俗學不通世務斥去。小人苟容謟佞。介甫以為有材能知變通用之。君子如司馬君實不拜同知樞宻院以去范堯夫辭同修起居注得罪張天祺

自監察御史面折介甫被謫。介甫性狠。衆人皆以為不可。則執之愈堅。君子旣去。所用皆小人。爭為刻薄。故害天下益深使衆君子未用與之敵。俟

其勢乆自緩委曲平章。尚有聽從之理。俾小人無隙以乘其為害。不至如此之甚也。天下以先生為知言。見邵氏間見録聖人志在天下國家。與

常人志在功名。全别。孟子傳聖人之道。故曰予豈若小丈夫哉。諌於其君而不受。則悻悻然見於其靣。去則窮日之力。且看聖人氣象則别。明道先

生却是如此。元豐申有詔起吕申公。司馬温公。温公不起。明道作詩送吕申公。又詩寄温公。二詩皆見文集其意直是眷眷在天下國家。雖然如此

去就。又却極分明不放過一步。作臺官時言新法者皆得責。明道獨除提刑辭不受。改除簽判乃止。見胡氏傳家録元豐二年二月。詔以程顥同

判武學。顧臨權開封府推官。諫官李定以顥𠹉為御史論新法與臨併言罷之。吕申公上䟽畧曰。顥立身行已。素有本末。講學議論。乆益䟽通。且其

在言路日。時有論列。皆辭意忠厚。不失臣子之體。扶溝地卑。歲有水旱。明道先生經畫溝洫之法以治之。未及興工而先生去官。先生曰。以扶溝之

地盡為溝洫。必數年乃成。吾為經畫十里之間開其端。後之人知其利必有斷之者矣。天為令之職必使境内之民㐫年饑歲免於死亡。飽食逸居。

有禮義之訓。然後為盡。故吾於扶溝興設學校。聚邑人子弟教之。亦幾成而廢。夫百里之施至狹也。而道之興廢繫焉。是數事皆未及成。豈不有命。

然知而不為而責命之興廢則非矣。此吾所以不敢不盡心也。見楊過庭聞藁録明道終日坐如泥塑人。然接人渾是一團和氣所謂望之儼然。

即之也温。見上蔡語録凢詩必使言之無罪。聞者知戒。所以尚譎諫也。如東坡詩只是譏誚朝廷。無至誠惻怛愛君之意。言之安得無罪聞之豈

足以戒乎。伯淳先生詩云。未須愁日暮。天際乍輕隂。又云莫辭醆酒十分醉。只恐風花一片飛。何其温柔敦厚也。聞之者亦且自然感動矣。見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