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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0876.pdf/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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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之意。以舉明主於三代之隆。惟聞。假其義以繩臣下而已。天下。之士翕然向之終軍引王者無外。以詰徐偃。雋不疑引蒯瞶之事。以執方。遂斷

斷焉。如老獄吏。喜䧟害人。無一毫愛利之心漢法之所以慘虐者。諸儒與有力焉。豈不哀哉。其後馮奉世誅莎車。陳湯滅郅支漢欲封此兩人而蕭

望之。康𢖍乃以春秋之義。大夫無遂事欲以矯詔罪之。二子卒不得侯。雖劉向谷永。諄諄辯訟累數。百言。終屈於鄙生之議盖其刻薄之風。有自來

矣。且春秋書遂有二義焉。公子遂如京師。遂如𣈆。公羊曰公不得爲政也此無逆事之說也。公子結媵陳人之婦于鄄遂及齊侯宋公盟。公羊曰。大

夫出疆有可以安國家。利社稷者專之可也此許其遂事之說也。望之康𢖍專引襄仲之事。至於公子結之會則没而不言是猶姦吏之弄法輕重

其心豈知春秋者哉若果知春秋。則宣帝之族霍氏。也望之何不以春秋善善及子孫之義。爭乎元帝之用恭顯也𢖍何不以春秋不近。刑人之義

爭乎且夫春秋以天子之宰通乎四海故葵丘之會尊宰周公。而望之乃輕丞相於朝則是望之固春秋之罪人矣尚何敢正奉世乎春秋諸侯不

得專地。故譏鄭伯以壁假許田而𢖍乃擅益樂安侯田四百餘頃。則是𢖍固春秋之罪人矣。尚何敢正陳湯乎愚每讀漢史未嘗不爲二子憤疾而

扼腕也。方莎車畔漢鄯善以西。皆絶不通漢幾失西域矣。郅支在五重城。破呼揭堅昆丁令兼三國而都之。結康居以自固。漢幾苦此虜矣。二子忠

義奮發出萬有一生之路不調郡國一兵不費大農一錢不失天子一矢而使歴載逋誅之虜。頭竿藳街。漢之威德。暢于萬里之外可謂不世之竒

功矣。使得幸而列於春秋。則其安國家。利社稷豈特一公子結而已哉。雖齊侯之伐山戎。叔孫之敗長狄。不足道也。固當享萬户之封。受土茅之錫

卒爲拘儒所抑。不得尺寸地。爲子孫計。豈不痛哉。後世風俗委靡。無磊落傑特之士。未必非二人之所致也。我國家涵養天下。垂二百年。待士大夫

可謂極矣。罪疑惟輕。功疑惟重下僚小吏。有一節可稱。必旌表而録用之是眞得春秋忠厚之意矣。然多難而來。無一人能自奮。以附於漢之二子

者。承學之士。深有耻焉。雖然春秋之法。不責人以所難。故魯威公薨於齊。歸而書葬。不以不討賊之例責其臣子盖齊强而魯弱。人有所必不能也。

今之醜虜。視莎車郅支盖相萬萬豈可以漢之二子責當世之士哉孟子所謂論其世者。盖謂是乎執事其思之李橘園集賂虜策 自古天下之

事。有相反者三。春秋之時諸侯職貢不共于王府。天子不責。而至於求車求金。此一反也。李唐之世。方鎮之將校殺逐主帥自立爲留後。天子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