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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河南人入五老峯。臨相思澗居焉。足不至城市。元和中。白居易訪之。題其亭云恠君不喜仕又不遊州里今日到幽居了然知所以。宿君石溪亭。

潺湲聲滿耳。飲君螺杯酒。醉卧不能起。見君五老峯益悔居城市愛君三男兒始歏自無子。余方爐峯下。構室為居士。山北與山南徃來從此始。自

是數相徃還。顔詡隱白鹿洞三十年孟賔于詩云。園林蕭洒聞來乆。欲訪因循二十秋。今日開襟吟不盡。碧峯重叠水長𣴑。為詡作也。唐書田游

巖。隱嵩山頻詔不起。髙宗幸嵩山。親訪巖家帝營奉天宫游巖舊宅直宫左。詔不聽毁。天子自書榜其門曰。隱士田游巖宅。盧蔵用傳蔵用能屬

文。舉進士不得調。乃隱終南少室二山。學練氣為辟榖附太平公主。始隱山時然有意當世。人目為随駕隱士。司馬承禎甞召至闕下將還山盧蔵

用指終南山曰。此中大有嘉處答曰。以僕視之。仕宦之捷徑。蔵用慚。後進尚書右丞。晚乃徇權利務為驕縱。素節盡矣。太平廣記盧蔵用徵拜左拾

遺遷尚書右丞。與陳伯玉趙貞固友善。隱居之日。頗以貞白自衒。徃來于少室終南二山。時人稱随駕隱士。釣磯立談山東有隱君子者。素負傑人

之材。與昌黎韓熈載同時南渡。初以說于宋齊丘。為五可十必然之論。大抵多指湯武伊呂事。齊丘謝曰。子之道大。吾懼不能了此。因引以見烈祖

曰。江南之埒如覆甌。子幸何以教我。對曰。昔闕中父老語劉德輿云。長安千門萬户。是公家百姓。五陵聮絡。是公家墳墓。捨此將欲何之。故小人亦

以是為朋。使君願倘不能拓定中土。王有京洛。終不足言也。烈祖頗喜其言。然以南國初基。未能用也。遂擢為校書郎。縻以群從事雅非其所欲也。

於是放意泉石。以詩酒自娱。及嗣主登位。韓叔言表薦其名。召將用之。見于便殿。曰。臣草野之人。漁釣而已。邦國大計。非臣所能知。嗣主賜以酒飲。

即徑醉溺於殿陛之下。上笑曰。真隱士也。賜五𣢿以遣之。遂卒不仕。錦繡萬花谷皮日休為鹿門隱士。著書六十篇。資治通鑑後唐潞王紀。清㤗二。

年。荆南節度使髙從誨。性明達。親禮賢士。委任梁震。以兄事之。震常謂從誨為郎君。楚王希範。好奢靡。游談者共誇其盛。從誨謂僚佐曰。如馬王可

謂大丈夫矣。孫光憲對曰。天子諸矦禮有等差。彼乳臭子驕侈僭忲。取快一時。不為逺慮。危亡無日。又足慕乎。從誨乆而悟曰。公言是也。他日謂梁

震曰。吾自念平生奉養。固巳過矣。乃捐去玩好。以經史自娱省刑薄賦。境内以安。梁震曰。先生待我如布衣交。以嗣王屬我。今嗣王能自立。不墜其

業。吾老矣。不復事人矣。遂固請退居。從誨不能留。乃為之築室於土洲。震披鶴氅自稱荆臺𨼆士。每詣府𨂍黄牛至聽事。從誨時遏其家。四時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