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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4052.pdf/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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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汝之行於父母孝謹於兄弟友悌於當官莅事公廡無私事細大莫不盡其心焉天鑒孔邇汝不應不壽而少亡豈赴告之者謬也發書尋繹皆

姪彝與蔣生手疏日月苦疾終始無一謬者嗚呼汝其死矣吾聞死而復生者若秦之諜人石勒之子是也猶幸其非望又涉旬月無有來問。嗚呼。

汝不復生矣汝之永訣矣二親垂老早暮涕泣望祭千里之外。汝之妻孥必歸江南旅厝異鄉。不獨生者悲慟使死者爲有知御恨九原。終古無已

嗚呼哀哉吾自五歲與汝從學。及吾年十五。再就鄉舉。汝時十三蓋亦與焉衆所指目期必逺到其後三年與汝北游京師吾先得官爲臨漳從事

 及罷歸。汝後登弟還家駢首拜慶鄉閭榮之。吾佐西都留守幕府汝時選注太康西來過我。留游乆之去年吾忝對讎麗名書府。汝以畿縣繼來相

 見。今年是四月吾謁告歸覲别汝於國門之外。誰謂此别爲生死之别乎。嗚呼哀哉疾不臨藥死不親䧟殯不拊棺吾恨如何汝即死寧無一言以

 别我乎豈赴告者忍不書也將疾力而不暇及耶。其亦忘我於無言耶。吾於汝愛爲兄弟。而學業爲朋友每聚義通夕若出入經史記傳浩博貫穿。

 吾不在汝右。逮根諸理論吾或有先焉。汝有遺大。吾當録次以傳于後。汝子猶吾子也。教朂養育。待其吾土則吾志足矣。嗚呼

 哀哉吾材與藝下汝逺甚凱矣。吾力薄而𠋣重思此益悲平居議論當世得失卓然期有方人者今豈復能力於是哉

 聖人推天引神。以錫福降殃於善惡而作民鑒至於善不及福。而惡不及殃。學者惑之然則賢而天。孰謂其不壽也惡而壽孰謂其不天也。君子之

 論人也。在賢與不賢耳不繫其壽且天也。汝之行之學之文。雖不克壽吾謂之壽也。夫何恨哉獨手足之念無所窮極古有達觀之士一死生而超

 乎無有用是决滅情愛吾不忍爲也嗚呼哀哉語言嘻嘻寂而不聞肴漿陳前。不食不飲。魂兮何之其無知乎吾徒自苦耳。其有知乎吾知汝之悲

 與吾均矣。伏紙顛倒不盡所懷嗚呼哀哉。尚饗劉攽彭城集祭亡弟縣丞文前年四月汝來見我念汝當官才髙志果於以求名。徃無不可故我

 别汝思而不傷汝行無幾。報汝婦喪十旬未半汝繼以亡何辜如此不淑不臧豈我不德底此咎殃我心猶疑謂汝在官後來不歸。一别終天我年

 尚衰。六十有幾前喪汝嫂。兒女失恃。我矜汝孤誰與撫視我重傷悼髮白目翳日月流速爰及祥祭几筵將徹。在禮有制招延净似廣作佛事益乎

 無益。自盡人意奠汝以詞。靈其仿髴嗚呼哀哉尚饗劉學易先生集祭弟法曹文月日兄某與弟某。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亡弟之武法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