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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因而善撫。猶恐危疑。若又懼之。於何不有。昔人所以掩絶纓而飲盗馬者。豈必忘其情愛。蓋知為君之體然也。以小妨大。明者不為。天下固多藝

人。何必獨在於此。所今撰賜渾城詔書。未敢順㫖。帝遂不降詔。但遣使而已。自車駕播遷。贄奏云。方今書詔。宜痛自引遇罪已。以感動人心。昔湯武

罪已致興。後代推以為聖人。楚昭王失國亡走。一言善而復其國。至今稱為賢君。陛下誠能不吝改過。以言謝天下。臣雖愚陋為詔詞無所忌諱。庶

能令天下叛逆者迴心喻㫖。德宗從之。故行在制詔始下。聞者雖武夫悍卒。無不揮涕感激。議者咸以為帝之剋復寇難。旋復天邑。不唯神武之功。

爪牙寘力。蓋亦文德廣被。腹心有焉。貞元初。李抱真来朝。因前賀曰。陛下之幸奉天山南時。赦書至山東。士卒無不感泣思奮者。臣時見之。即知

諸賊不足平也。衛次公。貞元末為左補闕充翰林學士。順宗在諒闇外有王叔文輩操權樹黨。無復經制。次公與鄭絪同處内廷。多所規正。李

吉甫。憲宗元和初為翰林學士中書舍人。時中書小吏滑煥。與知樞宻劉光琦昵善。頗竊朝權。吉甫請去之。及劉闢反。憲宗誅討之計未决吉甫宻

賛其謀。兼請廣徵江淮之師由三峽路入以分蜀寇之力事皆允從。由是甚見親信。李絳。元和初為主客員外郎光翰林學士。以孜孜規諫為己

任。憲宗初即位。叛臣李錡阻兵於浙右。錡既誅。朝廷將輦歸其家私財帛。絳上言曰。李錡凶狡叛戾僣侈。誅求刻剝六州之人。積成一道之苦。聖恩

本以判亂致討。蘇息一方。今輦運錢帛。槽聞四海。非所謂式遏亂畧。惠困窮也。仗望天慈。並以賜本道百姓今年租賦。則萬姓欣戴。四海歌詠也。

帝覧狀嘉之。時中官吐突承璀。自藩邸承恩寵既為神策軍護軍中尉嘗欲於安圖佛寺建立聖德碑。大興工作。且上聞令翰林為之文。加之厚貺。

絳即上言曰。陛下布惟新之政。剗積習之弊。四海延頸曰望德音今忽立聖德碑以示天下不廣大。易稱大人者與天地合德。日月合明。執契垂拱。

勵精求治。豈可以文字而盡聖德。又安可以碑表而賛皇猷。若可叙述。是有分限。乃反虧損盛德。豈謂敷揚至道哉。故自堯舜禹湯文武。並無建碑

之事。至秦始皇荒𨓜之君。煩酷之政。然後有之罘嶧山之碑。揚誅伐之功。紀巡幸之迹適足為百王所笑。萬代所譏。至今為失道亡國之主。豈可擬

議於此。陛下嗣髙祖太宗之業。舉貞觀開元之政。思理不遑食從諫如順流。固可與堯舜禹湯文武方駕而行。安得追秦皇暴虐不経之事。而損聖

政。近者聞巨源請立紀聖德碑。嚴勵請立紀聖功碑。陛下詳盡事冝皆不允許。今忽令立此。與前事頗乖。此碑既在安國寺。即不得不叙載遊觀崇